日子真是越过越惺惶,连几月几号都搞不清了。
约好下午三点钟面试,两点就梳妆整齐骑车出了大门,在街边买了份《蓉城晚报》,看了一下房地产信息,估量着一间公寓也就两万块左右,那时便有了容身之地。每一次石源发火时,最末一句总是“你有什么?一无所有啊!连保姆都不如……”她无言以对,只能流着眼泪。她的受着伤害的心已经不能承受他抛过来的充满鄙夷的目光和这种肆意侮辱。她怀疑她的爱情如昙花一现,已走到了尽头,她更觉得她的心也跟着萎谢……独在异乡漂泊的无奈和孤寂时时逼得她在心底发狂地呐喊:苍天啊,你待我真薄……她渴盼着一个小小的、属于她的窝。
打电话给房产公司,告知已出售完一室户的公寓,心底凭空增添了莫大的失望。转身想骑车到那家公司,行了一程,茫茫然又改变了主意,算了,即使面试上也不可能到那儿上班,离住所太远了,晚上回来晚时,耽误上夜校。况且去那家公司必经西门,而西门一带就是小蚊子、大蚊子的老窝,他们放出风声远走高飞了,谁知道真假。拿了严两万块钱,没跟他走,他难道不老羞成怒,回来找自己的麻烦?王岚因为这两万块钱跑回老家无所事事,对石源的牵肠挂肚使她忘记了恐惧,毅然潜回蓉城。一晃又是半载,要出事早就出了,最初是整日呆在石源宿舍里,后来偶尔外出买菜,再后来胆子渐渐大起来,但终究不敢去西门。
绕着一环路转了一圈又一圈,回到宿舍,觉着上腹部一阵刺疼,疼得整个身子发寒。换下衣服,躺在床上似乎才好了一点。此时正是做晚饭时间,过道里洋溢着杂碎的谈笑声,锅瓢的碰撞声,小孩唤妈妈的童稚声,特别是一队新人正唱着卡拉OK,荡漾在蜜月的爱河里。平常这个时侯,石源炒菜,王岚递盘子,洗葱,剥蒜,上楼,下楼,带着愉悦的心情穿行在油烟中。这时外面的所有声音都让她觉得烦躁不安。
靠在窗前,看着薄薄的雾霭,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侯,常常这样等着他的归来,他悄悄走到她身后,猛地揽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香滑的脖子边,喃喃低唤“宝宝”,然后慢慢地带着*吻她的耳垂、她的眼、她的鼻子……那时的他对她是何等的一网情深,难道爱到极点必然要滑坡吗?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想起前不久看过的一部电影《苦月亮》里的一个片断:
ⅿⅿ:“我走了……”“……”“真的走了?”
奥斯卡:“嗯……”,继续打字。
ⅿⅿ:“你不难过吗?”
奥斯卡:“难过。”
ⅿⅿ走进卧室,把一大串钥匙丢给奥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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