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啐了一口。
这是我这一天遇到的第二件倒霉催的事情;在我惊觉不妙想走之时,第三件紧接而来——
那时,风沙来得快走得也快,天边那五只畜牲跟那大雁往南飞似的嗷嗷叫飞了回来。
地上的细沙整整少了一层,仅存我们两倒霉蛋睁着两双给剜得泪眼花花兔子眼对立着,风沙把两人的头发刮得像雷阵子一样,原本挺体面的两人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距离很近,近到我看到那张优雅又高高在上的脸带上哭笑不得的神色,那种卸下伪装的温柔关切,一下子击溃了我的心房。
只不过一瞬过来,我又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设。
别以为,他给我挡个沙,我就给他颁个好人奖。
“殿下选的这个时间地点真是天克地煞,恕我要先失陪一下。”
磨着牙,有礼地说完,我退了一步,刚要转身,手指一紧,奈落急促地叫了一声:“瑶光!”我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就这么直愣愣倒了过来,晕厥在我怀里。
从刚刚就看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对……霜白霜白的。
我认命地铲着他往回拖。
一路的人,见鬼一样望着我们两。我想将人甩给他的侍从,却发现二根手指被他紧紧攥着,根本松不开。
好不容易回到他下榻的地方,拜尔德迎了出来,两人一齐将他抱了进去。
拜尔德还是老样子,像个长辈一样温柔望着我。只是两人的身份尴尬,毕竟一个身处南域一个身在北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亲近。
我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问是怎么回事。拜尔德诶声叹气说:“殿下练功练岔伤着了,我们都劝他和您别约时间见面,可是他就是不听。”
半个小时后……
我和拜尔德两人累得气喘吁吁,没辙地望着紧紧拽着我手。
两人无论是左掰,右掰,踩着他的手腕拔萝卜一样往上掰,掰得我脸色发白,手指那层皮差点没脱掉,再差一点点估计就要手骨脱臼了,奈落那手依旧生根一样抓着。
气得我眼睛都发昏了。
果然,这人就是天生臭不要脸加死变态,连晕迷着还这么耍流氓!
我挥动那只自由的手,下了死劲往他脸上掐。
拜尔德拦着我,好说歹说,说奈落一定也不是有意的。
他打了水毛巾给我们稍稍清洗了一下,又拿了一个梳给我们蓖了蓖头发。然后开始脱他衣服……气氛突然有点怪异。
好在他里面还穿着衬衣,不至于特别令人尴尬。两人手缠在一起不方便,拜尔德干脆拿剪刀将衣服解了。脱完问我是不是要换套衣服。我身上早不舒服得发腻了,二话不说也让拜尔德给我拆了脏兮兮的外衣,连拖带拽将奈落扶到床上躺着。
拜尔德出去帮我拿衣服,我只好百无聊赖僵在旁边,尽量忽视这个拽着我的手的人。
一阵风吹来,刮在身上有点冷。再过一会儿,拜尔德还是没有来。
我打了个呵欠,不知为什么视线就集中在一点上,渐渐靠了过去;再后来,不知怎么着就钻进被窝,挪着挪着朝温暖处抱,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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