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不该恨白墨，那个比谁都痴情的男子，他想要保护的人，就算是死他都会护在怀里。

这一点是她敬佩的。

她，凝荷儿，这辈子心里只记住了三个人，火离岸，白墨，销遥，她甚至连自己有时候都不记得了，但她一定会记得这三个人。

身后，销遥一直跟着，没有再说话。

凝荷儿走着，僵硬的嘴角再次笑了起来，她记得七百年前，他也是这么跟在她身后的，因为她喜欢屠杀，所以火离岸就让销遥跟着她。

但是，现在呢？她连杀戮都不想了，还有什么能让她折磨的？能让她获得快乐的？

“销遥，你说……得到快乐难吗？”顿了顿，凝荷儿突然停住了步子，“你，有过快乐吗？”

“没有！我从来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也不需要！对我来说，只有天下才是最重要的，而火离岸大人就是那个能帮助我的人，我说了你又能明白吗？凝荷儿？”走到凝荷儿身边，销遥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明白。”她一直都明白。

两人不再说话，朝着前面走去，算算时间，蓝凌澈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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