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种种迹象表明,你白轻候绝对是一个很复杂,身藏不露的人,现在,甚至连我都没有把握能不能杀得了你。
白轻候又笑了,一点儿也没有要否定的意思,仿佛是觉得,快刀向方能够想出这些,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
向方看了看他,忽然道:可是,你说,我要是杀一个连自己都没有信心杀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白轻候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擦了擦他那汗津津的小手,擦了擦他那高高鼓起的额头和两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不过,我老猴儿说过的话呢,从来都是算数的,你最好还是明天就离开掷金山庄吧。
向方一脸挑衅地看着他,道:不然会怎样?
白轻候还在笑,而且笑得更舒畅,笑得更是无忧无虑,沉声道:不然的话嘛,可能就没有人敢在这里赌钱了。
向方看了看他,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意思似的,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道:那我们现在就来赌一把如何?
白轻候将手帕又装进怀里,五根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一首小曲儿,笑道:我从来都不赌,也不想赌。
听到这话,向方好像觉得很奇怪。
他实在是太奇怪了,仿佛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似的,看了看自鸣得意的白轻侯,一脸不解地道:哦,是吗?你是开赌场的,居然不赌?
白轻候肥肥的犹如香肠般的大嘴巴忽然嘟了起来,然后,沉沉地吸了口气,肚子鼓鼓的,仿佛将半个世界的空气都吸到了肚子里,道:
就是因为我自己是开赌场的,所以,我才不赌,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赌场上的规则,无论多么高明的赌徒,都没有真正的输赢,稍有不甚,便会把命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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