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大概是世间最凄美的武器了。
他本是一个懒散,洒脱的人,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什么要用这么凄美的武器,这是不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段什么样的凄美的伤心事?
尚天香望着天际边的朝阳慢慢地染红了远山,在暮霭中沉沦,忽然舒了口气,道:这里的景色真是不错。
蓝玉棠淡淡地道:是呀,只可惜充满了杀气。
尚天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忽然笑了起来,就在她的笑容开始从嘴角边慢慢溢出来的时候,蓝玉棠忽然觉得面前被一片乌云所遮盖,在暮霭中慢慢飘散,飘散……
尚天香的身形在暮霭中晃动,单手一动,原本裹在身上的那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便被迎风甩了出去,,露出一具婀娜的身姿,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脸犹如一朵吸足了露水,绽放饱满的玫瑰。
除去黑色长袍的尚天香,看上去像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但是,却无疑也是个很美丽,很有风韵的女人。
从她那件红色的长衫遮掩着的身体中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而充满诱惑力的风韵,已经完全遮住了她的真实年龄。
仅仅从外表上判断,大概谁也无法猜出,像她这么一个犹如被剥去外壳的荔枝般丰润饱满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年纪。
更何况,在面对美色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忽略了她们的年纪。
蓝玉棠将她的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忽然笑了起来,甚至还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我看,你还是不要露出真面目的好?
尚天香撩了撩已经被晨风吹起的长长的,宽大的长衫的小白,眯着眼睛,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柔声道:难道我很难看吗?
蓝玉棠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还在手中不停地跳跃着,正好与尚天香那浓艳的容颜相互呼应。
蓝玉棠看了看玉箫,又看了看尚天香,笑道:难看倒是不难看,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罢了。
因为像你这么漂亮优雅的女人,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坐在后花园里的凉亭里,赏花饮酒,弹琴作画的,
可是,你却偏偏拿着一把蔷薇剑跑到这种地方来杀人,所以,我才觉得你不要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比较好。
更何况,像我这种多情的男人一见到你这张漂亮的脸,本来知道你要杀我的,却偏偏连一点儿防备也没有,
因为我会产生一种错觉,能够死在你这么漂亮的妙人手上,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能在花下死,做鬼也*吧。
听到这话,尚天香突然也笑了起来,犹如从夕阳下暮色中微微飞过的鸽子群,划着长长的哨鸣,道:
大家都说蓝玉棠是有名的打不死,硬汉子,我原本以为像你这么一个硬汉子,应该是那种执拗,豪气,甚至有点儿无礼的粗鲁汉子而已,可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像你这么一个打不死的硬汉子的嘴巴居然还这么甜呀。
蓝玉棠摇了摇头,道:我的嘴巴不甜,我的嘴巴很笨的。
尚天香甚至还有些害羞了,笑道:你的嘴巴不笨,你的不死玉箫更不笨,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不死玉箫?
蓝玉棠看了看她,忽然将双手拢到袖子里,交叉放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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