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也是孩子脾性,方才还是俏眸红肿,可是想到了萧枫与马儿在店门口的对恃,及自己寻他玩笑时,萧枫那副无可奈何的苦丧脸,不由的黠笑道:“他人么……,还马马乎乎吧,只是约莫有些傻冒,人倒是挺好玩的。”
说完后,忆起萧枫那张充满阳刚魅力的秀逸俊脸及那双清澈幽邃的眼晴,暗忖道:凭那人的相貌倒是与小姐甚是相配,只是……哎……就他的行当和地位,实在天差地远了。
翌日早早,萧枫便牵着马儿在外面溜了一圈。
那马儿自昨日被萧枫伐筋洗髓后,就一直昏迷到今日凌晨,起初醒来,对着萧枫甚是不善,可在萧枫的挟制下只得乖乖的随他出去。
一路奔驰,它自己都觉得今日不知是什么时节,直觉劲力充沛,精神抖擞,浑身好似有着用不完的力,撒开四蹄犹如逐日追风,倘若不是萧枫硬把它拖住,或许它就此一日千里。
当它在小河边饮水时,发现自己的毛色变得那般柔美纯洁,更是喜不自禁,状若癫狂。它自然晓得,自己今儿的涣然一新,定是昨日的那番钻心痛楚所换得,虽是无比难耐,可有这般成效,也是值得;而其作俑者也就是这个新任的主人,日后只要自己的马屁拍得到位,想来这好处是逃不了的。
直到此刻,这马儿方识萧枫是它真正的,且是唯一的主人。对萧枫的谄媚,着实到了极处,瞅着有空就把那大大的脑袋往萧枫的身上蹭去,其暧昧的表现,当真令萧枫啼笑皆非。
萧枫抚着它的马背,对它笑道:“瞧你这缠样,和撒尔、拉旦倒是有些相仿;都是得了便宜就卖乖。不如我以后就叫你‘撒旦’吧。”他可不知道,随便替马儿取的这个名,却是在西方大名鼎鼎的没人敢说的称呼,那是魔鬼的禁忌。
那马儿自伐筋洗髓后,或许此刻神智大开,听了萧枫的话,大为欢奔乱跳,长嘶不已,就似赞成了一般。
当小青主仆二人在客栈门口,为马儿的神俊而惊讶时,萧枫不禁自豪不已,可是随即差点被小青的一句话给气死:“呦,这马倒怪俊的,可这驾马的人么,却不咋样,简直不配。”
萧枫本待要回她,但心想,好男不和女斗,现在她可是自己的主顾,何况与她耍嘴,得罪了她,岂不冤枉。转念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竟是过上了看人脸色的日子。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这小丫头,总是找自己的麻烦。
黄衣少女瞧见小青讥嘲萧枫,也并未多话,只是默默的上了马车,随即轻唤了一声小青。
小青见萧枫不理她,大感无趣,她也不知为甚,每次瞧着马车夫吃瘪,总觉甚得其乐。
如此,萧枫问明去处,当下驾着马车恍如一道轻烟,在宽畅的官道上疾驰,既快又稳,好似陆上行舟;马儿拖着车子也觉轻松,脚下轻快,犹似腾云;一路上真是春风迎面马蹄急,流云扶身鬃毛飞。
至日暮夕坠,由于萧枫路途不熟,再加马儿跑的委实过快,竟在无意里错过了宿头。望着夜色渐晚,这时的马儿也有些乏了,四蹄也开始东倒西歪,白天那般的急赶紧驰,实是仗着一股新鲜劲,毕竟它伐筋洗髓亦不多久,潜力尚未完全挖掘,这其中的好处,也只能随着时日,慢慢体现。
无奈下,萧枫只得把马车赶到路边的一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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