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府。
冷言站在书房口,看着绵延的细雨,思绪飘远。
走廊拐角处,一抹玫瑰紫望着冷言,像是在等待什么。
喏大的院落中,落叶随风而落,给静谧的画面涂上一种萧杀。
院落里婢女下人都被迁退,冷夫人也已经在小别院中歇息。
“凝主。”一阵风刮过,一个衣着夜行衣的男子单膝跪在冷凝身后,轻声唤她。
“信。”冷凝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
男子把袖中的信递于冷凝手中,月光撒在男子姣好的面容上,男子越发的鬼魅、神秘。
娴熟的拆开信封。
信上只有几个字,冷凝徒然一惊,向后踉跄几步,堕入一个冰冷的怀抱,怀抱深处,泛起点点温暖。
“漆,放手!”冷言出现在冷凝和漆面前,低声喝斥。
“主人,漆逾越了!”黑衣男子低头单膝跪下,冷言扶住冷凝。
“爹爹。”冷凝目光呆滞,唤冷言。
冷言看着信上字,神色陡然阴冷,露出嗜血的目光。
“何人下的命令?!”冷言的语气也变得愤怒,但还是强压下心中强大的怒火。
“回主人,是瓷主。”漆心里惊了下,跟随主人六七年何时主人这般愤怒过?
“胡闹!同居位少主,瓷儿怎能下令于凝儿任务!”冷言取出火折子点燃信纸,扬手一抖,还燃着火的信纸如扑火的飞蛾,飘然而落。
冷凝随着信纸的飘落,眼眸中泛起恐慌与受伤。
漆看着落地燃烧的信纸,未燃部分赫然写着一个“娴”字。
漆不懂,把头低下,主人与两位少主之间的事情不是他可以逾越的。
“漆,退下。”冷凝疲惫的声音中依旧透露出冰冷。
“漆遵命。”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作响,风停,树止,漆早已没了身影。
冷凝从冷言怀中挣脱,站直,全然没有刚刚的恐慌和脆弱。
“爹爹,看来白瓷已经按捺不住了呢。”凄凉的月光照在冷凝宛若凝脂的肌肤上,泛着白玉的光泽和圆润。
“瓷儿不是鲁莽之人,此事定有内幕,背后之人认定了你与安若娴的情分,以后做事要甚是小心不可大意!”冷言负手而立,换下严肃的朝服,着白衣,白衣胜雪,更显现他步入中年,仍然潇洒倜傥。
“是。爹爹,文阳是何人?”冷凝站于冷言身侧,纤指伸出屋檐,雨水滑过之间,柔柔软软。
“他是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于水火之中的人,对他也要堤防,他是你的副将,但绝不可伤及他性命。”冷言微眯双目,感受四周的风速。
冷凝不问为何,她知道,如果爹爹想让她知道,必定会开口解释。
风微动。
意凉。
“爹爹。”冷凝蹙眉,她也感受到了四周风速的变化。
“去休息!”冷言打断冷凝的话语。
“女儿退下。”冷凝行礼,沿着走廊,走出院落。
当那玫瑰紫淡出视野时,冷言把双目阖上。
“临鸳立于角落偷听他人说话,可不是什么英雄行为。”冷言的声音清雅淡泊。
“哈哈,何妨?临鸳本就不是英雄,一届女子,怎能与大丈夫相比?”一身红装的妖 媚女子轻启莲足走出黑暗,站在走廊中。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冷言身体纹丝不动,只是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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