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打了小的惹来老的,平白耽搁时间,护送天月鼓和风夕崖的众位强者虽说无惧那些妖魔,却还是稍稍绕开了一些,并且尽量加快了些速度。
只是,天月鼓沉重无比、不能收起,由风夕崖的奴仆——雷广、雷成这两个渊海六七层、肉-身蛮力奇大无比的雷光鲨抬着,队伍中多了三个拖速度的,一群强者都飞不多快。
结果,去潇湘堡的这趟差事,对风夕崖来说相当于一次还算精彩的春游。
途遇劫杀,钟以铮发飙,拳脚刚猛,凶悍利落,把妖魔杀跑了;
又遇劫杀,钟以铮发飙,龙鳞枪点出亿万雷光,把妖魔杀跑了。
快要飞出明镜国北部疆界时,妖修强者和魔修强者联袂而来,要留下天月鼓。
来者不少,都是各方妖魔首脑,个个血煞滚滚,分明是罪孽滔天,却还能安然无恙肆意逍遥,绝对不可等闲视之!潇湘堡和钟氏强者们如临大敌。
然后钟以铮发飙,只手遮天,幽冥降临,把妖魔杀跑了。
潇湘堡:……
钟氏:……
风夕崖盘膝坐在天月鼓上,安稳如钟,好整以暇,由雷广、雷成兄弟俩抬着飞行。
看向钟以铮时,风夕崖正好能看到他英俊刻板的侧脸。
风夕崖回忆了下,一路上,他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看到钟以铮的侧脸,就连钟以铮正在大发神威杀妖灭魔时,他只要看过去,便能看到钟以铮的浓眉、眼睛、高鼻。
像现在这样,钟以铮的面庞上始终是冷峻的漠然,黑眸也是深邃,俯视妖魔,如看尘埃,似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挺拔英武的身躯上也有一股锋锐逼人的煞气,看上去万分凶悍威严。
风夕崖想笑,却忍住了。他神情平和,眼眸幽深,直直的看着钟以铮。钟以铮是他道侣,他当真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心情好时还可以将钟以铮拽到无人处扒光了仔细看,心情不好同样也可……总之,谁都管不着。风夕崖这样想着,那分笑意便有些难以忍耐。
钟以铮被道侣盯看良久,仿佛不知道道侣在看他,一直负手而飞,淡远的看着前方。
风夕崖取出一本书翻看,刚翻第一页,他就无声的笑了起来,明朗的笑容,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晃得钟以铮口干舌燥。钟以铮正用眼角余光留意着自家道侣:年轻人,无忧无虑,不知妖魔凶残厉害,吾离开钟氏祖地,能够随心所欲动用阿鼻魔衣,才将妖魔轻松杀败,否则,在场中人必有损伤。
众位强者继续飞。
出了明镜国,遇到麻烦的频率直线降低,好像妖魔鬼怪大都跑到明镜国境内撒野去了。
但实际上,风夕崖多次感应到有隐晦的妖息窥探而来,只不过,钟以铮一直护在他身边,一身冥煞法力将他和天月鼓环绕起来,那些妖息刚刚窥探而来,便被冥煞法力碾碎抹消。
众位强者继续赶往潇湘堡的路上,也有人无辜的稍稍靠近,似是纯粹好奇,要看看他们带的是什么,但是刚一靠近,那些好奇者便会瞪大眼珠子:渊海!一大群!全都是渊海五层以上的强者!
所谓好奇者,无不吓得匆匆远遁。
于是,风夕崖赏了一路的道侣雄风威武,看了一路的春暖复苏景象,在一群浩浩荡荡的宝光中,坐着天月鼓平安抵达潇湘堡,降落到潇湘堡大门前面。
潇湘堡主席炼辉带着堡中子弟隆重接待。
钟以铮在基本的问候之后就闭口不言,全由自家道侣帮他说话。风夕崖便为主事。风夕崖从容不迫,与席炼辉等人寒暄客气,也没有拒绝潇湘堡的款待,这是应有之义。宴席之后,风夕崖却不耽搁,言道:皆为修行者,不拘泥繁文缛节,改善灵田根脉宜早不宜迟,还请席堡主带路。
潇湘堡灵田甚广,不可能全都改善根脉,堡中早已商议选定了十方灵田,请风夕崖相助。
为帮助潇湘堡改善那十方灵田根脉,风夕崖在潇湘堡停留了十五日时间。
除去休养的五日,其余十日,每日早晚,风夕崖各带天月鼓引动天威两次。
在钟以铮和其他钟氏强者的观礼下,风夕崖配合潇湘堡众位强者的布阵做法,在潇湘堡强者确定的时刻演练天月战舞,以铿锵庄严之姿敲响天月鼓,而后而起,登高捞月,引动月华。
算起来,风夕崖每日都要催使天月鼓引动四次天威。
如此频繁的天威接引,对风夕崖而今渊海七层的修为来说,其实只是稍有疲累,但风夕崖从未露出轻松状态:引动一次,他面现淡淡的疲乏,引动两次,他满头汗水,在天月鼓上闭目静坐行功调息,任谁过来说话,他都是不言不语。
钟以铮得他传音,知道他是谨慎,但也知道他确实疲累,面庞一直黑黑的。
潇湘堡传人席少普前来道谢,被钟以铮寒眸盯了回去。
好在潇湘堡中人皆知钟以铮是个冷面的,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重新列了一遍厚礼清单。
十五天后,还是原班人马护送风夕崖和天月鼓回归钟氏祖地。临走前,潇湘堡主席炼辉向风夕崖等钟氏强者道谢,席少普则向风夕崖道谢又致歉,连称灵田根脉改善顺利,只是劳累了风师兄。
风夕崖收到了潇湘堡加倍的厚礼,非常厚。
“师弟,回归祖地之后,便是钟氏出兵之际,你可有做好准备?”
钟以铮飞遁着,冥煞法力环绕着自家道侣,没话找话的向道侣传音。
“准备做得还算可以。”风夕崖沉吟着,传音道,“师兄,在潇湘堡的这段时间,我频繁催使天月鼓引动天威,竟是有点极其突兀的感悟。之前感悟模糊,我还无法确定,现在却是明白过来了。”
钟以铮负着手,这么问:“唔?”传音都用鼻腔,很威严的感觉。
风夕崖却是答非所问:“师兄,渊海强者可立小型门派,我为渊海七层,也有这个资格了。”
钟以铮一怔,静默一下,还问:“唔?”
风夕崖微微的笑着,在天月鼓上趺坐如钟,传音道:“师兄,我立一门派,当一当掌门,日后若能晋升仙台,便可成派为教,我为教主。届时再向旁人报出名号时,我便是某某教主,是不是很有些威风?也显得更能配上师兄你断岳传人的名头。”
风夕崖看着钟以铮,笑意中带着认真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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