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韶挑了挑眉,之前看蒋阮步步为营,虽有些神秘,但锦衣卫也查不到什么也只能推断出蒋阮在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是以才斗嫡妹,斗继母,全是为了自保如今得了懿德太后的庇护,蒋信之又步步高升,认回了赵家,她当是应当能无忧无虑了如今看她,却是眸中沉色一丝不减,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剔除去了似的
蒋阮转过身,避开萧韶探究的目光:“我想要的,萧王爷日后有一天总会知道的”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恐怕与她早已陌路了世间缘分错落,谁都不能保证与谁能同行一辈子在与萧韶相处的日子,蒋阮看的清楚,萧韶虽是冷清之人,心地却并不冰冷,他只是性子冷清,血液却是滚烫的他重情重义,终有一日会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是如何恶毒狰狞想到此处,蒋阮心中竟有些淡淡的失望
萧韶想了想,道:“无妨,我会帮你的”他的目光落在蒋阮手腕上的血月镯上,神情微微一顿面前的少女已经不若三年前尚含稚气,一身绯色衣裙似火,眉眼生动妩媚,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她已经是一个真正长大的少女了,有绝色的美貌和更沉静的性子他这三年在苗疆行走,自是杀机无限,偶尔也会想到蒋阮,竟有一种莫名的牵挂自从老锦英王夫妇死后,他孑然一生,毫无牵挂,这感觉还挺新奇
如今看见成长后的蒋阮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心中竟有几分欣慰好似呵护的幼苗终于开出花朵,有一种淡淡的满足
蒋阮被他那双漂亮的黑眸一盯,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多谢”
“我整日在外,若有事,可去城中东风楼找夜枫”萧韶低声道夜枫自从三年前犯了错便一直留在东风楼,东风楼倒也容易收集情报,只是这活计虽然重要,却也枯燥乏味,可身边的位置已经被锦一锦二占着萧韶考虑,是否找个时机将夜枫换回来,从锦衣卫里调几个人到蒋阮身边
蒋阮一愣,东风楼果然与他有关系,难怪当初血月镯那般轻易就得到了她微微思忖,东风楼如此掩人耳目,想来也是萧韶的重要棋子萧韶如此信任她, ... [,]
(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萧韶却是没注意到蒋阮的表情,径自朝前走去,蒋阮盯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片刻,突然摇头一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梅林深处小径蜿蜒,一黑衣优雅,一红裙艳丽,当真映衬得极为般配,好似云舫上诗画一首,无端教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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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佰零五章 惊变
( 素色马车缓缓停在蒋府门口,出门迎接的夏研身子颤了颤,便见两个丫鬟扶着一个清丽少女走下马车来
那少女正是蒋素素比起三年前,蒋素素显然长得更高了一些,许是在家庙中呆的久了,身上似乎也有一种安定的气质从前些许的骄纵全然不在,只剩一种淡淡的清高之感她唇畔含着笑,脸庞上的疤痕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而五官生动明媚,不知是怎么回事,分明还是清丽的长相,却又似乎含着一种隐隐的勾引,若是认真去瞧她的一举一动,竟会有些分了心神
夏研起初看到她的脸时心中便是一喜,扶着腰笨拙的上前走了几步,才看着蒋素素的脸道:“素儿,你的脸怎么好了?”
当初来府里看过的大夫可是说,蒋素素脸上的疤痕怕是好不了,日后若是寻些名贵的药材来,许是会瞧着淡化一些可眼下蒋素素的皮肤若剥了壳的鸡蛋,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毁容的痕迹
蒋素素瞧着她轻轻一笑,道:“时间到了,自然就好了”她那双眼睛就这么轻轻瞧了夏研一眼,夏研竟觉得心神一荡不知道为何,只觉得面前的蒋素素陌生的出奇,与过去判若两人可细细一看,却仍是原来的那个蒋素素她忍住心中狐疑,道:“素儿,你回来了就好,这三年,你都狠心不肯见娘……”
蒋素素置若罔闻,目光越过夏研落在府门前的一顶软轿上
那是一顶海棠色的软轿,清一色是宫里的四个侍卫抬着,那轿子做的既精致又华丽,并未标明轿中人的身份一路上已经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跟着,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家府上的贵人
那轿子在蒋府门口停下了
蒋素素盯着那轿子不言
从轿子后方走出来两个华服丫鬟,笑盈盈的打开轿子珠帘,将里头的人迎出来
红衣少女容色绝艳,行走间自有惊心动魄瑰丽她缓步而行,每往前走一步,夏研掐进手心的指印就越深
终于,红衣少女走到夏研面前,微笑着开口道:“阮娘,见过母亲,二妹,好久不见”
夏研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直冲面门而来蒋阮在宫中的盛况,自是有那嘴快的传了出来思及此夏研便是恨不得将蒋阮狠狠撕碎了这样好的运气,怎生就不是落在蒋素素头上如今蒋素素方回府,蒋阮却是挑在这个时候凑过来,这两厢一对比,外头的人看在眼里,指不定明日京中又会起什么流言人都是踩低捧高的同样是进家庙,蒋阮便这样荣华归来,蒋素素就只是一辆马车她心中气炸了去,蒋阮分明是故意的!
蒋素素静静的看着蒋阮,忽而一笑:“大姐姐,许久不见,更加倾城了”她神情平淡,真有几分出尘姿态,可不知怎么的,全身又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意味,便是女子见了也会忍不住有些心动若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妖尼是的,蒋素素身上尚且带着檀香,衣裳青素,脂粉不施,真有几分仙姑的感觉可那一举一动……竟又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不可看,不可看,看了便会失魂
蒋阮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二妹远出有所不知,如今太后娘娘请封了我为弘安郡主虽然你我二人同为姐妹,我与母亲也是母女,可是规矩不可废,传出去怕是有藐视皇家之言所以阮娘斗胆提醒一句,日后,该立起来的规矩,还是要立起来的好省得传出去叫御史们听到,又得参上父亲一本”
蒋素素本是平静的脸待听到这话时,两颊的肌肉狠狠一抽,竟是有几分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她缓缓抬头看向蒋阮,一瞬间眼中情绪风云变幻最后回归平静她微微一笑,给蒋阮屈膝杆下去:“素娘见过郡主”
蒋阮含笑着令她起来,夏研几乎要将牙咬碎,蒋阮略略一想,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夏研的小腹上:“母亲便免礼吧,如今母亲怀了身子,若是伤了身子,怕是阮娘也难辞其咎哪”
夏研见着她的目光,悚然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警惕的盯着她,勉强笑道:“哪里的话”
蒋阮笑的更加温和:“母亲护的这样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母亲肚里的孩子怎么样呢母亲多虑了”她转过头,恰好看见蒋素素瞧着夏研肚子的涅,眸光亮的惊人,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蒋阮心中暗暗警惕,含笑道:“瞧着二妹的样子也是极为喜欢母亲肚里的小家伙,看来母亲很快就能给府上添一个小弟弟了”说罢,竟是不再多等,笑着令丫鬟跟到府里去了
夏研自是下意识的看向蒋素素的目光,这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蒋素素看向她小腹的涅哪里有一分温柔可爱,那目光仿佛盯得不是小腹,而是一盘美味佳肴,下一秒就要扑将过来将她吃的一干二净
夏研如今就将她肚里的这个看做命根子,见蒋素素如此可怕眼神,登时就后退一步她动作太大,蒋素素回过神来眸中那股贪婪顿时消失殆粳微笑道:“母亲,我也先进去了”
说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研的小腹,缓步进了府内夏研呆怔在原地,还想着蒋素素方才那一抹眼神,不知为何,心中寒凉一片
……
在府里住了几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太后随宜的赏赐一台一台的搬回蒋府,竟也没人敢来打主意蒋超整日跟着宣离在外头忙活,进府自是没有见过蒋权更不会主动来找蒋阮这个女儿谈心露珠打听到这三年蒋丹倒是越发的不爱出门了,性子更为内向蒋老夫人的身子也开始了明显的衰败之势,回府当日只叫蒋阮过去说了一会子话便乏了
夏研的胎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后面若是细细养着自然无碍上一世夏研肚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没有生下来,就在一个月后小产了,当时查出来是五姨娘红缨动的手,蒋权大怒,将红缨关进柴房,红缨却自己寻了绳子上了吊,死在柴房中如今看来,倒是种种疑点虽然红缨极有可能做出这事,可自己上吊,却不是她的性子能做出来的
这一世便是循着上一世的痕迹,夏研的胎儿也保不住只是红缨……她也很好奇,真是红缨下的手?
正思忖着,连翘便掀开帘子,道:“姑娘,五姨娘来了”
蒋阮挑了挑眉,红缨的动作倒是极快
命人将红缨迎进来,红缨的衣着比起三年前可要精致多了,虽然仍不显得富丽堂皇,可那料子首饰,无一不是好东西看来这三年,蒋权待她不错想来也是了,上一世她刚回蒋府时,正是这个时候当时的红缨便已经到了与夏研分庭抗礼的地步如今夏研有了身子,红缨伺候蒋权倒是更方便些
红缨有些小心翼翼的在蒋阮的对面坐下来这三年她过的极为舒心惬意,夏研之前所做种种本就令蒋权心中有了疙瘩两人不甚亲近,她倒是有了可趁之机,这三年蒋权待她越来越看重,谁知夏研却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怀了身子
好在蒋阮回来了红缨对蒋阮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敬畏 ... [,]
(,自从三年前在府里见识了这个看似温和的大小姐种种厉害手段后,她就有心拉拢如今证明她的眼光果然没错,蒋阮得了懿德太后的青眼,蒋信之又步步高升,赵光也看重,眼下成了郡主,凭她的手段,这府里还不是她的天下?
想到此处,夏研恭顺了神色,谦卑道:“贱妾见过郡主”
“姨娘何必多礼”蒋阮端起面前的茶壶:“姨娘与我都是自己人,不必虚礼”她含笑看着面前女子:“一别三年,姨娘瞧着也过得不错”
“都是托大小姐的福气”红缨笑道:“大小姐才是有福之人”
蒋阮便微笑着与她寒暄起来,没过多久,果然,红缨便试探的问道:“大小姐可知夫人怀了身子的事情?”
“父亲老来得子,这府上谁人不知?阮娘又不是聋子瞎子”蒋阮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嘲讽,登时听得红缨眼角一跳然而戏还要唱下去,她的面上顿时浮起一抹忧色:“说来让大小姐见笑,这正是贱妾担忧的”
“哦?姨娘有什么可担忧的?”蒋阮笑着问
“贱妾当大小姐是知心的人,也就腆着面皮与大小姐说了夫人她这一胎固然是好,可是这几年因为老爷的关系,夫人待贱妾多有误会若是生了小少爷,指不定要怎么发作贱妾”红缨神情惶惶,真若十分不安的涅
“姨娘言重”蒋阮微笑着安慰她:“母亲慈悲心肠,又怎么会发作姨娘?再说了,父亲也不会放任不管的若是姨娘受了委屈,父亲一定头一个不肯放过”
红缨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睛,擦去莫须有的泪花,苦笑道:“老爷待贱妾好,是贱妾的福气可女人生孩子么,总是凶险万分的,说句难听的,若是夫人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怪责要贱妾身上,贱妾有苦难言,怕也是怎么都不能洗脱冤屈的贱妾在这府上就是孑然一生,若是真的被安上那个罪名,怕是……怕是连死都没能留个全尸”
蒋阮静静的看着红缨红缨这番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暂且不提,不过看得出来是个聪明人,既是将这一点都想到了可是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上一世怎么会着了夏研的道蒋阮也并不相信上一世是红缨害的夏研小产,事实上,红缨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很会审时度势,若是有风险却不笃定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既然如此,那小产不过是夏研强加于红缨身上的罪责,可是夏研上一世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掉的?
脑中虽然这般想,蒋阮却还是对红缨露出了一个笑容:“姨娘这话说的也实在太可怕了些,府上有这么多人护着夫人肚里的,姨娘还怕什么不成阮娘觉得,姨娘当务之急却不是研究夫人肚里的孩子,当是自己有个孩子傍身才是”
她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少女,堂而皇之的与府上姨娘讨论生孩子的事情,神情也不见丝毫羞涩,仿佛极为自然红缨心中虽震惊,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道:“大小姐,不是贱妾不想生,而是…而是……”
出身青楼的姑娘,自小便要服用一种药物,那药物既可令女子的身子白皙光滑,也能让女子身体发出异香,这自然是姑娘们为了笼络恩客的手段只是这样的药物却也有一个副作用,那边是会毁了生育
当初红缨进府时,的确是只想要讨蒋权的欢心,得到蒋权的喜欢她也做到了,可是在宅子里呆的越久,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就越发的强烈男子的欢心可能并不持久,可是若有个一个孩子,若要是儿子,她的地位便能升上一大截她不求一步便将夏研打倒,因为夏研背后还有夏府撑腰,可是要让蒋权认为她和夏研是齐平的,那也是好的
每次蒋权在她院子里歇过后,夏研都会令李嬷嬷送来避子汤看着她喝下每次待李嬷嬷走后,她抠着自己的喉咙逼自己把子汤全部吐出来即便是这样,年轻时在青楼里服用的药物过多,她已经偷偷问过大夫,大夫说她怀上的机会很小了
怀不上孩子便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恰逢夏研却又在这个时候怀了身子,眼看着苦心孤诣得到眼前一切,难道又要将一切打回原形?她不甘心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总是怀不上的
蒋阮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淡淡道:“怎么会怀不上?这世上,没有女子怀不上孩子的”
红缨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蒋阮:“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蒋阮怜悯的看着她:“怎么办呢,五姨娘,阮娘也很同情你可是要想安全的生活在府里,你首先得要一个孩子你明白吗?你若是想要孩子,那便一定会有孩子”
红缨怔了片刻才消化完蒋阮话里的意思,登时大吃一惊,不认识一般的看着眼前女子:“大小姐……”
蒋权微微一笑:“到底是姨娘的人生,阮娘也无权Сhā手”
红缨心中乱成一团,蒋阮话里的意思,竟是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意思:移花接木!
这事若是成功了,她的确在府里的位子会更上一个台阶可是这样做冒得风险太大了,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混淆宗族子嗣的大罪,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她心惊于蒋阮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事,感到不可思议,蒋阮也是蒋府的女儿,怎么会主动提出要用别人的血脉继承蒋府的地位
她,可曾有将自己当做蒋家人?
红缨心神不定之下,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蒋阮的话虽然令人惊惧,可也莫名的让她动心只是她一时之间还难以下定决心,便只能匆匆道:“大小姐的话,贱妾……贱妾听见了贱妾方才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做,便不打扰了”
蒋阮也不挽留,笑着道:“姨娘好好考虑,不必急于一时,只要……等在母亲出意外之前就好”
红缨听闻这话,心中又是一跳,再也没有久留,便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
连翘瞧着她落荒而逃的涅,推门走了进来,道:“五姨娘怎地吓成这样?”
白芷默默地立在一边不语,连翘便摸了摸鼻子:“定是被姑娘的风姿吓到了”
蒋阮微微一笑,露珠恰好推门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和惊惧,反身将门紧紧锁了起来再将窗户掩上,拉上帘子,走到蒋阮身边
几人被她这副涅弄得莫名其妙,露珠弯腰小声道:“姑娘让奴婢查素心苑的事情,奴婢查清楚了”
蒋阮瞧着她:“这样子,定是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不妥,”露珠神秘一笑:“奴婢只是听厨房里的说,二小姐在家庙中过的清苦,身子也虚弱的紧,这几日她身边的蝴蝶和蜻蜓都让厨房准备了母鸡,每日亲自做鸡汤给二小姐补身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连翘道
露珠摇头:“奴婢记得二小姐曾经最讨厌鸡汤,况且二小姐在家庙中修行,若真如她们说的这般清苦,自然是很虔诚了可这样虔诚,一回府就不停地杀生吃肉,岂不就是那个…那个破戒了嘛”
蒋阮失笑,赞赏的看了露珠一眼,露珠如今察 ... [,]
(言观色的本领倒是越发强了,能想到这么多,已是很不容易
露珠看到蒋阮的表情,也很是得意,便道:“奴婢心里奇怪,便又留意了一下,发现果真蹊跷,你们猜怎么着?”
露珠真把这地儿当说书馆了,连翘又是个等不住的,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蝴蝶和蜻蜓说要做鸡汤,可是除了鸡竟什么都没有做汤补身子当归总要把,红枣总要吧,难不成就囫囵的一个鸡放进去?”露珠道:“奴婢便给了素心苑一个扫洒丫头二两银子,让奴婢进去找奴婢带了看门的小黄,小黄鼻子灵,愣是从素心苑里那一丛月季底下翻出了死鸡,全是被吸干了血,羽毛撕得东一片西一片”露珠有些心有余悸:“那伤口狰狞的很,奴婢看着就害怕连忙将死鸡掩埋回去,就匆匆赶回来了”
连翘和白芷都没说话,两人神情俱是凝重起来半晌,连翘问道:“姑娘,那二小姐该不是被鬼怪附了身吧,不然怎么会这等邪术?”
“姑娘,眼下二小姐如此邪门,要不要去宫里住一段时间?左右二小姐不敢跟到太后眼前”白芷也提醒
蒋阮看向露珠:“你看那死鸡的时候,死鸡的身上可是被刀割伤放进鲜血的?”
“不是,”露珠拧起眉头:“奴婢小时候贪玩,隔壁大婶家的芦花鸡啄了奴婢一口,奴婢追上去咬了一口那伤痕奴婢看的清楚,并不是刀伤,也不像是动物咬伤,倒像是人咬的”
白芷和连翘倒吸一口凉气
蒋阮低下头沉思
自几日前在蒋府门口遇见蒋素素,蒋阮就觉得蒋素素十分不对虽然具体说不出来,但竟像是变了一个人般,身上总有种妖异的感觉而这几日蒋素素也不曾出素心苑,甚至也极少去看夏研整日呆在院中不知做什么,这太反常,蒋阮令露珠去查,却没料到查出这么个结果实在匪夷所思
“奴婢也觉得二小姐实在邪门的很,”露珠道:“那一日看的清楚,二小姐脸上的疤痕竟是一个也无了当初受了那样重的伤,眼下一点也看不出来,若非是妖怪,怎么能变成这样?”
“这世上哪有妖鬼”蒋阮淡淡道便是有,她也决计不怕,她自己都是死了一次的人,若是被别人知道,可不就是别人眼中的妖怪只是蒋素素太过反常,竟让她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这让她不得不开始警惕
可这件事情她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凝神想了一会儿,突然道:“露珠,你去准备辆马车,我马上要出去”
“姑娘要去哪儿?”白芷好奇的问
“东风楼”
……
御书房内
向来瞧着昏聩的帝王紧紧皱眉,盯着眼前的折子,似是遇上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半晌,他才开口问道:“照你这么说,宫里已经有了南疆人的内应”
站在书桌前面的青年一身黑衣萧索,淡淡道:“是”
“这些年倒是朕大意了”皇帝压抑着沉沉怒气:“朕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先打起了朕的主意简直不知死活!”
“不仅如此,”萧韶道:“天晋国突然出兵,和那边也大有关联”
“南疆那些蛮子凶狠狡诈,有手段残忍,朕真没想到他们还有此等心机,既然说动了天晋国,必然也许了他们好处阿韶,你留在京中,好好查查内应之事,朕就是把整个京城掀翻过来,也要把那个人找到!”
萧韶颔首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叹息一声:“这三年你在苗疆九死一生,朕知道你的心思可如今你看,”帝王眉心出现一抹愁色:“这满皇宫的人都巴不得朕早点死了老八老五的心思,朕比他们看的还明白,太子又是那个德行,保得了一时包不了一世至于满朝文武,在朕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么?阿韶,你……”
“陛下,”萧韶打断他的话:“要是没什么事,臣先告辞了”
若是有人在此地经过,定会吃惊与帝王与锦英王的关系皇帝声音一顿,片刻后才无力地摆了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吧”
萧韶行至门口,只听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如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若是有心看上哪家的姑娘,告诉朕,朕与你赐婚”
黑衣停也未停,毫不犹豫的出了御书房只留下帝王的一身叹息
……
东风楼虽是京中最大的珍宝铺子,去的人却不多只因为里头东西虽然琳琅满目,可价钱太过昂贵,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品若非家境十分富裕的达官贵人,是没有银子能在此地买东西的
今日却是有一辆马车径自停在了东风楼门口
路过的百姓纷纷好奇的去望,想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却见着一袭红衣的绝色少女自马车而下,众人顿时了然原是当今京中炙手可热的弘安郡主弘安郡主生的美貌不说,如今又颇得太后青眼,赏赐便是数不粳自然是能去东风楼了
众人艳羡了一阵,便见那红衣少女带着两个丫鬟进了楼里去
蒋阮方走进去,便走过来一名美貌侍女,道:“姑娘可要看首饰?”
蒋阮瞧了她一眼:“我要见夜枫”
那侍女一愣,摇头道:“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蒋阮微微一笑,伸手从袖子中摸出一物在那侍女面前晃了晃:“现在可以了吗?”
那侍女看清楚蒋阮袖中的东西时,顿时神情一变,恭敬道:“姑娘请随奴婢来”
蒋阮将萧韶赠与的匕首收回袖中,心道还真是好用
方走到二楼兵器铺,侍女在墙上的青瓷狮子头上按了一下,一道小门打开,旁边出现一个雅室侍女杆疙子:“姑娘请进,夜首领就在里面”
蒋阮方踏进去,就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整日这样多事,主子是不是真打算将我软禁一辈子,我去跟蒋大小姐道歉还不成么?”
蒋阮脚步一顿,微笑着问:“道什么歉”
夜枫不耐烦的回头:“当然是宝……”剩下的半句话咽在嘴里,他吃惊的长大嘴巴:“蒋蒋蒋蒋大小姐?”
蒋阮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道:“我有急事,要见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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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茶茶手误,将太后义孙女写成了义女,已经改过来了,最近脑子常常犯抽otz…抱歉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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