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纶云踏过被迷昏的狱卒,径直向与谷皓枫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洪乾殿,萧逸正在为登基之事筹划,他与身旁的几位重臣思量再三,终于拟定了登基大典的相关事宜。不过,萧逸还来不及放松心情,即被谷皓枫与莫浣芊的不请自来扰乱了心绪。
“几位大人,你们先请回吧。”萧逸屏退左右,此时,洪乾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说吧,你们来此所为何事?”萧逸冷道。
“你不用装蒜了,抛开旧账不说,公主府上下几十条人命你做何解释!还有,精琢公主此时正在你手上,你到底想怎么办?”莫浣芊怒道。
“这是先皇旨意,与我何干?至于精琢公主,自然是按国法办,本王不会姑息于她。”萧逸道。
“你胡说,先帝怎会下这种荒诞的圣旨!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般冷血无情吗?”谷皓枫质疑道。
“先帝去世前已经数月不朝,他闭关修仙人尽皆知,所以,即便先帝临终前做出反常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萧逸依旧镇定。
“萧逸,之前我们真是小看了你,你果然深谋远虑,计划周详,为自己留足了后路。”谷皓枫鄙夷道。
萧逸淡然浅笑,道:“过奖了,本王也只不过学了先帝的皮毛而已。”
“先帝已死,你又何必再挖苦他呢?更何况,他虽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但也把我们养育成|人,如今他已经落得如此下场,我们也该放下仇恨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莫浣芊道。
“你住口,小恩小惠,难道就能抹灭血海深仇吗?你还是不是萧王的后人,你为那畜生辩解还有何面目面对我们无辜枉死的亲人!”萧逸震怒非常。
谷皓枫将莫浣芊挡在身后,道:“你以为浣芊不在乎萧氏族人吗,她也无数次的挣扎过,可是,她跟你不同,她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她懂得感恩,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萧逸一时哑口无言,不过,仍没有被谷皓枫说服。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元晋旸一家,这才是开始,以后,我会让他的子孙都生不如死。”萧逸冷道。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莫浣芊愤怒的眼神也充斥着失望。
“跟你再说无意。不过,我们今天来,只希望你能放过公主。”谷皓枫道。
“你们没听懂我说的话吗,这不可能,元倩玉错就错在,她是赵敬源的妻子,赵家三代,都与狗皇帝关联甚深,如若当年不是赵隅从旁协助,我们萧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被灭门。我要慢慢折磨她,让她替元晋旸与赵隅共同偿还欠我们的血债。”萧逸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些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她也是无辜的啊,更何况精琢公主已经家破人亡,你折磨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当年你自己的境遇呢?”谷皓枫不解道。
萧逸似有一丝犹豫,不过仍然从容道:“这就是她的命,她不该投生在元家,更不该嫁给赵府。”
萧逸说罢离去,不再理会他们。谷皓枫与莫浣芊相对而视,满是无奈。二人离开洪乾殿,准备找陆纶云会和,却不想,在途中遇到了元梦颍。
“纸鸢姐姐。”莫浣芊不情愿的与之打了个照面,谷皓枫也别扭的点头示意,元梦颍好不尴尬。
“你们进宫所为何事?”元梦颍问。
“你自己去问萧逸吧。”谷皓枫的态度有些强硬。
“我——”元梦颍一时无言,黯然神伤。
“纸鸢姐姐,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萧逸虽然是我亲哥哥,可是,他作恶多端,害了那么多人,你若对他有意,请你一定要看清楚他的为人,如若你知悉了一切仍然选择留下,那么,我们只能是敌人了。”莫浣芊道。
“谢谢你的提醒,萧逸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我一定会选择留下。”元梦颍淡然道。
莫浣芊与谷皓枫充满失望,谷皓枫不屑道:“那你好自为之吧。不过,可怜纶云深情错付,我为他不值。”
元梦颍内心纠结,不过仍面若寒冰。
“告辞。”谷皓枫与莫浣芊匆匆离开。
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元梦颍黯然神伤,自语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你们更清楚吗,这个害死我亲生父亲,又利用我取得江山的人,我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何要这样做。”
“梦颍——”正是冷孤凡的声音。
“你在这里多久了?”元梦颍道。
“对不起,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冷孤凡道。
“哼,听到了又能怎样,在你们面前,我本就没有秘密。”元梦颍讽刺道。
“外公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外公也已经后悔,不该对你有所隐瞒。”冷孤凡惭愧道。
“现在后悔,怕是来不及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元梦颍道。
冷孤凡满目苍凉,道:“外公理解,这是我们对不起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元梦颍于心不忍,给他机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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