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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臭屁神仙 > 第二十五章血战前夕

第二十五章血战前夕

“恩——不是普通人,很象一个人,但不可能!”沈百川也点点头。

是啊,那个纪颜身受重伤,内力全失,而且还被点了十几个大|­茓­,现在绝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个小太监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不过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大局还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个滕广攻破了京城又怎么样?在场唯一的高手就是自己,要是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出手取了他的小命。

想到这,沈百川气息暗暗发动,越过一­干­青老大臣,越过百丈距离,攻击目标直接锁定战车上的滕广。滕广一无所觉,仍簇了眉头关心着未央宫高阶上的战斗。他身边有一道人片刻不离,不过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了放众天终极攻击法术,镜杀!

至于那个小太监,就算真有什么本事,他距离滕广两百丈远,而我则刚好在他们中间,足足差了一百丈的距离,欲救而不达!

沈百川暗自思索,虽然镜杀一击必中,只是,能不动用这样的武力那的最好。毕竟,所谓镜杀,是把自己作为目标的镜像,气息紧紧锁住目标,把他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然后,他的左手就是自己的右手,他的心脏,就是自己的右肺!而他的脑袋,也就是自己的脑袋!当然,沈百川是万万不会割下自己的脑袋,但刺穿自己的右肺,这还是能做到的。

沈百川合计了一阵,放心的看着化装成金甲武士的属下如何抓捕贵妃。只要有这个重量级人质在手,自然能让滕广俯首帖耳,也不必让自己去拼命了。

这些武士的身手他心里有数,随便一个摆到江湖上去,那都是百名以内的好手!抓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见那边台阶上仿佛擂台闯关一样热闹起来。

八个武士分八个方向,摆好架势,“冲——”一声呐喊,同时挥刀冲向中心的贵妃。

啪啪——两个人似乎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滚下台阶,呻吟着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这是最幸运的。

噗噗——两个人甲脱­肉­烂,摔在两丈开外,皮­肉­像被什么犁过了一遍,深深的几道沟子不住的冒血,不一会面如土­色­,看样子是失血过多。这还是幸运的。

另外四个人终于成功闯进圈子里,只是两个人没了左手,一个人没了右脚,一个人没有了下面的东西,裤裆一片模糊,凄惨的倒在地上,哀号不绝——

真是太不幸了。纪颜不禁由摇了摇头,怎么不知道自己家的小黑居然学会连环画上的着数了,而且还是猴子偷桃?

陷落的前车永远是后车之鉴。二十几个武士郁闷的很,进也进不得,放弃也不可能,主上和即将当皇帝的滕宽在在看着呢。

大家集中在一边嘁嘁啜啜,商量了好几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

四个武士一南一北或一东一西手持软索,分开包抄,布下天罗地网,在即将缠绕到雅贵妃和那个太监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断裂开来,断口像狗啃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无果!

第二套方案启动!

一武士虔诚的从怀里摸出迷香,那是他对付女人的秘密武器。围绕了两人四处走动,总算找到上风向,使劲用喷嘴往目标一喷。可惜风向突转,迎面一阵腥臭的大风,很象什么人十天没漱口的味道,于是英勇牺牲,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不时难耐的撕扯自己的盔甲和衣服,让火热的身体稍稍好过一点。

无果。

终极方案!

所有武士集体肃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嘴皮不住乱动:“天灵灵,地灵灵,各路妖怪快快闪避,太上老君在此!”

“敕!”

作为方众天的一级杀手,只是会功夫而已。

会法术的仅仅是教主和三位长老,那是通天的能力,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所能掌握的,但不会不等于没看过。咒语,动作,神情和道具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靠武力是闯不进去了,靠­阴­谋也不行,那只能用法术来了,就是不知道有用没用……

一群人依旧指手画脚诅咒着,沈百川皱皱眉头,这不是把方众天给暴露了么?还穿什么狗屁盔甲,直接显露紧身的武士服好了。

“没用的东西,小水,你上,不要再失手!”

“谢主上!”小水没有失手前,本是教中唯一的女护法,虽然内力不够,但毒术无人出其右。一手毒耍的是要风是风,要雨是雨。想你死你就活不了,想你活那你就准死不成。方众天自从有了小水这号人物,教中人人必备银针,解毒丸,随时保持警惕,倒也炼就了一身在江湖上足以自傲的避毒本领。

小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走上前去,略一挥手:“退下!”

识趣的武士得到特赦一样,争先恐后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圈子里救助无望的伤者瞪了绝望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小水,心里哀嚎,完了,这个魔女一旦施毒,那是玉石俱焚,完全不分对我,看样子自己这次要死的很难看,很难看了……

那几个伤者仿佛已经是死物,小水的眼睛连看都不看一下。

她白里透红粉­嫩­­嫩­的小脸突然水仙花一般绽放出美丽的笑颜,轻声对贵妃和那小太监说道:“不要怪我……”左手一展,一只玲珑的蟾蜍,墨黑墨黑的,就象本身就是墨做的一样。

小水把蟾蜍的嘴对准地上一挤,顿时一阵墨香,地上一滩醒目的墨汁。

“雪地墨梅,无药可救,你们还是快快逃离这个圈子吧!”这话是对贵妃身边的随从说的。

小水眯了眼睛,一道自信的目光直­射­雅贵妃和那个貌似纪颜的家伙说道“这里已经废了……”说着捏碎一颗蜡丸,随意丢弃在地上,转身飘然而退。

摔在地上的腊丸冒出一朵粉红的雾气,很好看,只贴着地面翻腾,渐渐铺散开来,如同一片柔美的花园。

雾气仿佛有自己的灵­性­似的,搜寻着什么,终于遇到那墨水般的一滩蟾蜍口水,无声无息盖了上去,只一会,地上什么都看不见了,即没有黑­色­的墨汁也没有粉红的烟雾。只是汉白玉铺就的地面突然变的如透明的冰块,噶的一声裂出老长一条大大的裂缝。

地上的伤者并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用毒方法,但并不等于不怕,他拼命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力图逃离汉白玉的台阶。

冰块的范围继续扩大,不一会侵犯到了正在挣扎的伤者。

“啊——不——”惨叫一声,那伤者瞬间变的如同冰雕的作品,晶莹剔透,只是下一刻居然碎成一地,却不见一丝鲜红。

“啊——”众人恐怖的尖叫着,慌乱的后退,谁也不知道这无声无­色­的毒什么时候也把自己变成冰块。

透明的范围越来越大,

纪颜大吃一惊。

一向知道这个小水心地单纯,毒术上成,没想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居然搞出这么个毒辣的着数来,她的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要毁了这个大殿么?

好厉害的寒­性­毒素啊,而且传播速度极快。强大的寒气居然能把坚硬的玉石也毒碎掉,更不要说脆弱的血­肉­之躯。

而且这样的毒不是凭借空气散发,而是直接下在地上,以地面为载体,不能用劲气把毒给逼退回去,就算把地震裂一个大口子,这毒还是一样勇往直前,不断的扩大侵袭范围。

身边的贵妃一时也花容失­色­,僵直的脊背似乎随时准备后退。

但此时此刻又怎能后退。

不能后退,相反,还要迎难而上,方众天,滕宽……你们以为就凭这个就能震慑住所有的人么?

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

纪颜眼中闪过一丝刚毅,左手一提,心海大开。

身体里灵力只有七成,留下三成牵制那个纠缠不休的穿心咒和爆炎血咒,还有四成好用。

其他修行几十年的修行者也有强大的灵力,但如果要运行,只能象内功调息一样通过固定的脉络运转能量,而且大多数人体内灵力并没有凝集成形,只能感觉到一股清凉或者温热。

再高级一些的修行者灵力稍稍凝集,结成内丹,可以看的见或红或白的内丹在丹田旋转,但要运行起来也同样要遵循一定的脉络。

而纪颜从小就依仗了自己的百灵之体,不好好学习呼吸吐纳,脉络更是被咒能肆虐的一团糟,身体里面根本没有一定的运行轨迹。

要用灵力的时候只要打开身体,全部的­肉­体都是通道,天地自然见最宝贵的灵力就能在身体里自由来去,这时只要心里想着要提取某种物质,那种物质就能从原来的地方分离出来,集中到自己的手上。

这就是纪颜的异能,萃取。

纪颜心神瞬间沉入心海,看见自己身体里流动着粉红晶亮如流动水晶般的灵力,一狠心,不遵循脉络,直接把全身的灵力集中在手掌之上。

手心白光一闪,纪颜一掌紧紧按在地上,默默打开身体所有的通道,全力运转灵力,心里默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行——字——诀——

代表元素控制,能自由自在地使用超能力,使万物均为平齐——

行——行——行——行——行——

纪颜心中一遍遍的默念着,心神控制着所剩无几的灵力转化为异能。

“缩年如日大法!”

这道法本是师傅传的缩物功,上档次的,可以缩地如寸,不入流的,也可以偷­鸡­摸狗。

纪颜生­性­好学活用,自然可以把这寒毒缩起来带走。

无形的力量笼罩在一片寒毒之上,渐渐将毒素从汉白玉上分离出来。

众人看见原本不断扩大的冰面突然停止不动,就像一条听话的变形虫蜿蜒向那个菜脸小太监爬去,不一会消失在那小太监的手掌之下,就象一块冰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大气之中,却不知道这中间是多么的凶险。

众人暗暗舒了口起,放下心来。刚才那个算什么?不受控制的毒素,无差别攻击所有的人,这不是想要所有人的命么?看来跟着滕宽一边是没什么指望了,这样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迟早也是个死字。

纪颜缓缓站起身来,左手小心的托着,看上去象托着无形的一个空气球。他的背心已经汗湿了,脸­色­稍稍有些苍白。

这次提取的可不是随便能拿在手上的什么宝贝物质,而是只要沾上一点就足以致命的寒毒!

这寒毒不能沾上自己皮肤,不能散发在空气中,也不能随手扔了……

纪颜心中哀嚎:自己真是命苦啊……以前改不是用异能做的坏事做多了吧,现在居然拣了个催命符啊!更糟糕的是,蛰伏在经脉里的咒能又好死不死的蠢蠢欲动了。

小水心里愤恨到极点,任务又一次失败,而且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教主对自己的信任看样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自己完了,没的混了……都是这个小鬼!小水怨毒的眼光一直盯着纪颜,口中无声的说:我跟你没完!

纪颜一缩脖子,那是什么眼光啊?好象我欠了你多少多少钱似的。不过现在可是要命,再这么拖下去自己会死的。

小水的确是唯一能和无劫师叔对抗毒术医术的人呐,这无形的寒毒集中在自己手上,可算的拣了个“烫手”山芋。丢又丢不得,拿也拿不住,只能不断的提取体内宝贵的灵力在手掌上形成一道保护膜,阻止寒毒的入侵。

可是现在比不得从前啊,这次灵力透支的厉害,靠吃了氤凝丸才攒集了七成的灵力,眼看这就浪费了半成去了,而且还在不断的消耗……

什么时候自己无敌的灵力变的这么不经用了呢?

对了小水歉意一笑,纪颜放开嗓子,双手指天庄严神圣的唱祝道:

“这是神的祝福啊!天之佑护,一切凡间的力量都不能伤害上天要保护的人……滕广为君,天佑我主!感谢上天赐于我们伟大而仁慈的君王!请贵妃宣读诏书!”

纪颜汗流浃背,经脉一阵阵刺痛,一边高声说话,一边不停的在手掌上布上一层足够厚实的灵力。

纪颜心里不由大骂,滕广你个白痴,还不快进攻啊,趁我还有灵力可用,还能保护这些所谓的人质……

滕广远远听了纪颜的喊话,什么意思?一切凡间的力量都不能伤害……难道是暗示我可以不必担心人质的安危么?

雅贵妃上前一步,从怀里抽出一白­色­纱衣,迎风抖开:“这就是纱衣诏书!上面是太子用亲血写的:‘传位与三皇子滕广’”

“放屁!先帝临终前几日本王都陪在他身边,他哪里有时间写诏书?分明是假的……”

一边的元老大臣清楚的看见:“传位与三皇子滕广”几个血字,但落款却是太子的字号:滕兆。

“这是真的诏书,但却是太子留下的啊——”众人纷纷议论。

滕广见众人承认了诏书的真实­性­,暗道:“父皇,原谅我,保佑孩儿拨乱反正吧!”

突然仰天长啸“父皇啊——您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要是我早五日回京,我还能见上您一面,为您送终啊!”

滕宽一惊,大怒道:“好你个­奸­诈的老三,父皇三日前驾崩!这诏书是太子留下的,你根本没资格继承皇位!”

太子死在皇帝之前,这份诏书即便是真的也没有传位的合法­性­。

“滕宽,你包藏祸心,毒害了太子和父皇,还把他们去世的日子密而不宣,混淆视听,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么?”

滕广高高站在战车之上沉痛的脸上隐含了愤怒,如同一尊复仇的正义之神。

身后几千名士兵高举武器大呼:“滕广为帝!为先帝报仇!”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这一切变化的好快,什么是政治?这就是政治!一秒钟的风向定生死。

众大臣都是明白人。不管那诏书真假,也不管皇帝驾崩与太子薨的时间差错,现在演的不过是个程序而已。

眼前谁的兵多谁的兵少,谁在上风谁在下风……

已经很明白了,控制了局势的不是费尽心思坏事作尽的滕宽,而实际的大权已经结结实实掌握在滕广手里。

不待招呼,文武百官齐齐下跪,众然唱喏道“臣等遵旨,奉诏尊滕广为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内外几万将士应声下跪,轰然应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群雄欢呼,声震九霄。

滕广手握巨阙长剑,夜风吹动他猩红的披风,火光印照下的宫门巍峨庄严,在他的身后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滕灵在后方的战车上感慨的看这这一切。这就是我们的帝王啊——从此再没有三哥,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去死——”

炸天惊雷,众人耳朵被震的隆隆直响。

沈百川突然从人群里­射­出,剑光一闪,越过百丈的距离直向滕广扑来。

“啊——”

众人心胆俱裂,扑在地上行礼的士兵根本不及有任何反应。

傲龙傲海单掌一击打在地上,飞身而起,迎了沈百川的剑芒拦了上去。

“蓬蓬”两身,刀与沈百川周身霸道的劲气一撞,一一绞飞。

沈百川速度丝毫不变,傲龙傲海的阻拦对他而言不过如飞萤之日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傲龙傲海手中已无兵器,足尖一点,又要拦下,可惜已经晚了,沈百川在这一撞的瞬间早越过他们­射­出几十丈。

沈百川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阻挡,千军之中,只有一目标,那就是滕广!

眼看沈百川疾如闪电的一剑就要穿过滕广的心脏,他身边的道人倏的身形一闪,一股无形的力道狠狠撞上利剑,剑锋一偏,堪堪擦着滕广的肩膀刺了过去。

“嘿嘿,滕广你下地狱吧!”沈百川邪邪一笑,反手将剑直直Сhā向自己的右胸。

“镜杀!”云灯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沈百川得意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鲜血,滕广已经成为自己镜像,这一剑一旦穿透自己右胸,就意味着穿透了滕广的心脏!

“天眼大开!缩地如寸!”

纪颜暴喝一声突然出现在沈百川身前,“合体!换日!”白光一闪,滕广突然消失不见,只见滕广原来的位置上赫然仅剩下纪颜一个人,血光一闪,纪颜胸前突然猩红一片。

“不!纪颜啊!”云灯扑上前去,支撑起纪颜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沈百川镜杀的是滕广,伤的会是纪颜?

沈百川心下大恨。

纪颜这个手下败将居然拦下自己致命的攻击,一旦杀不了滕广那么辛苦经营的一切都无可挽回了。着实可恨!当下不愿与其他人多做纠缠,灭日剑一挥,豪光大涨,又想冲滕广扑去。可惜,滕广象是突然从空气中消失,怎么也找不到人。看来是被纪颜施了什么法术藏起来了。

云灯一边保护纪颜,一边抵挡沈百川的进攻。灭日剑的豪光如同散在湖水中,好看是好看,但却处处受阻,由刚到柔,越来越绵,简直象在水下舞剑一般。

沈百川疾如闪电的剑尖被云灯用长袖包裹。虽然沈百川剑上劲力不断催吐,一招又一招都是­阴­狠招式,但被云灯用­阴­柔的水衣袖带着一会偏左一会偏右,仿佛被袖子控制了一般。

沈百川心里暗叹,看样子,自己的劲力已经被这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高人牵制住了,刺到哪里都象在水里穿刺,软绵绵的带不起一点力道。

如今,滕宽已经被按上了叛乱的罪名,人人得而诛之,而自己也不能久战,右胸上的透明窟窿也不是开玩笑的。为今之计,只能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走!”

一声令下,剩余的百十号武士手上刀锋一紧,猛砍几下,抽身而去。

沈百川长剑一挥,猛的往回一抽,又向滕广猛掷过去,身形已动,闪向滕宽,一把抓在手里。

青衣猎猎,卸裹了滕宽越了众人往未央大殿的飞橼上几个起落,消失在层层宫墙之外。

“滕广,你没受伤吧?”看见沈百川带人撤了,纪颜无心追赶。灵力一懈,解除了刚才情急之中加在滕广身上的结界。滕广从虚空中显现出来。

“是我大意了……恩,擦破了点皮……”纪颜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胸膛正汩汩的冒血,只顾观察滕广的伤势。

“纪颜!你快别说话,快,云灯道长,他……快救救纪颜!”滕广一把抱住纪颜的肩膀“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哎!小心,别碰我的手!”纪颜把托了寒毒的左手小心的举起,“云灯师兄,快召集其余人,我快支持不下去了,快……这寒毒不能散开!”

云灯赶紧摸出那支唯一的五彩焰火,­射­到空中。整个皇宫的上空突然变成花的世界,漫天的星火,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开的极其灿烂,但这却是天道门下宣布死讯的唯一讯号。

“好美的焰火啊!”滕灵在宫外看见美丽的眼花,纪颜曾经说过,他有一支五彩的讯号,就是这一支么?用来报告大捷果然再贴切不过。这时有士兵来报:“滕宽败走,滕广大胜。”

“皇兄人在何处?”

“未央大殿。”

“我们走!”滕灵抑制不住兴奋,烟花在那里升起,纪颜就在大殿上,马上就要见到他了,这一次,一定要告诉他,她喜欢他,非常喜欢,她摇摆的心已经决定了,一生就喜欢他一个人。

“我们走!”

纪颜脸­色­青白的可怕,环顾天道门兄弟道:“来不及了,寒毒一散,大家都跑不了,把我和寒毒一起封印!”

天道门众人心下明白,这个毒谁也接不了手,在空气中提取和浓缩物质是纪颜的异能,除了他,谁也不能!可是,封印……把他和寒毒一起封印,那不是要牺牲纪颜?

外面突然传来滕灵的呼喊:“纪颜——纪颜你在哪里——”百丈外的奉天门内,滕灵站在战车上,急速往这边赶过来。大殿上,三皇兄正站在纪颜身边,而纪颜却一个人坐在地上,左手托着一团雾气,胸口恐怖的红了一大片。他怎么了?受伤了么?他会死么?

“为什么?”滕灵奔上前来,却被云灯拦住。“纪颜,你怎么了?”

“刚才魔教教主刺杀我,纪颜为了保护我……”滕广说不下去了,为什么一击必杀的镜杀会失手,他也不明白。

“因为我和你换过血啊,我们曾经合体,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纪颜脸­色­已经白的象纸一样,抬起头环视道:“别担心,只是封印我,又不是死了,血玉不灭,­肉­体不毁,我就有机会回来。”顿了一下又道:“灵儿,我不能守护你了,不过我想,剌甲一定会比我还用心的守护你吧,祝福你们……”

纪颜仍旧一手托空,一手摘了胸前的菱形血玉,将它抛给云灯:“来吧!”

云灯点点头,手持血玉,微微注入一丝灵力。突然血玉就象被投入火中,霍的一亮,变的透明起来,越来越亮,炽热到发白,渐渐在手心里化成一团白光。菱形光影慢慢浮到半空,一波一波散发开去。

天道门下轻颂咒语:“天玄地荒,日月神明,心光照天,动者不显!封!!”

纪颜身上突然冲出一股白光,直直Сhā向云层,同时身子慢慢漂浮,形体渐渐模糊,越来越亮,越来越淡。霍的一闪,终于消失。

那冲破云层的白光却突然炸开,宛若银­色­的大鹏鸟展翅翱翔,从半空中转折罩了下来,突然化为七彩花雨般的霞光,纷纷散­射­在两虎身上。

纪颜被封印的同时,他加在两虎身上的封印也同时消失,两虎感到身体一阵温暖,显出身来。

“嗷——”

小黑和花花仰天长啸,声震云霄,久久不散。

云灯手上的血玉突然发出鸣叫,浮在空中,旋得一会,追随纪颜消失的方向而去,化为一点星光消失在彩云之中。

滕灵痴痴望着纪颜消失的方向,那里是漫天的彩霞,仿佛燃烧的天堂。脚下遍地是残留的尸体和丢弃的盔甲,却是血与火的炼狱。

她似乎还没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喃喃低语:“纪颜……我还没说呢……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不,不是有点,我喜欢你啊!”滕灵终于呐喊出来:“纪颜!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

********

“你一定要回来啊!”方菱一震,耳边还响着那个女人的呐喊。

全想起来了,原来自己曾经是另一个人吗?那么那个要等我的女人在哪里?

鬼王同情的笑笑,嘲讽道:“你以为过了多久?”

“多久?”方菱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卖掉了。

“几生几世而已!”

“那她?”方菱还想说话,不过幸好鬼王很聪明,总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明白的。”说完,鬼王消失不见。

方菱身上的血几乎已经流完了,浑身白的透明,但胸前那被烙印的地方却越来越红,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集中到那里去了。

“等一等!”陈明也发觉异常。他一直不敢上台,他害怕面对方菱控诉般的目光。不过,现在他必须上来查看,因为方菱胸前居然隐隐闪着菱形的红光,而这不正是皇上要找的印记么?

果然,随着血液的流失,方菱苍白的皮肤上赫然显现一块菱形的红痕,就象天生俱来的一样。

“停止拍卖,我有重大情况向皇上报告!”陈明大声命令道,急忙跑向皇宫。

颞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方菱这个妒忌成狂的人是自己找寻的人呢。这些年他一直在民见寻找身上有红­色­菱形印记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只觉得在梦里,那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完成的事情。

但每一次带有印记的人一入宫,不久就会生病,然后印记就会消失。本来一个两个是不足为奇,可是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这种情况。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指控同一个人。他们说只要接近方菱,就会全身发冷,然后就会生病,一定是他施展妖术,想独占皇帝的宠信。

于是颞相信了他们。他恨方菱的狠毒。既然他阻止找寻印记,那么就让他彻底消失。

但现在,那个菱形的印记居然在方菱身上出现,难道,他才是他等了一辈子的人?

颞远远看到方菱被绑在架子上,已经支离破碎。在他的胸口,正有一颗菱形的红­色­印记在闪闪发光。

“你来了?”方菱朝颞微微笑着,他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睛传达自己的意思。

“你是……”

“来吧,我要回去了,朝着印记Сhā最后一刀!”方菱目光直­射­颞的脑海。

颞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晕过去,方菱的声音象是不可违抗的天意,颞颤抖着拾起尖刀,不由自主Сhā了上去。血喷了颞一脸,突然把他惊醒。

“不!不是的!快救他!快啊!”颞惊慌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方菱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谢谢你,帮助我刀解,封印已经解开,我回去了,灵……或是今生的颞,谢谢你帮我斩断情缘,忘记一切吧!”

突然场地上突起大风,一阵白光闪过,方菱已经消失。

颞看着手上的尖刀,渐渐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拼命找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要杀了他么?他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羽化升天了么?还是,他不原谅我所犯下的罪恶?

“不!”颞疯狂了“什么斩断,什么忘记!不,别想!”

匕首直直Сhā入自己的胸膛,颞疯狂的大笑:“这是你的罪,你别想赎清!我要缠着你,生生世世!”

鬼王轻轻一叹,拣起颞掉在地上的黑­色­戒指。果然,要修成正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世俗的纠缠不是说没就没的。

缘起缘灭,颠倒梦想。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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