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命躲得过此镖”说着男子运功用力,在场之人顿觉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气场容不得他们有半点动作。
薛静堂嘴角还带着残笑,可眼睛瞪得像驼铃一样大,然后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也许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舅舅......”此时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家三子,到此众人才知道原来那一晚刘敢出剑拦住老叫花子一行人为的就是这个原因。
刘敢作为家中的长子,同时也是三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人。他自然要身先士卒先站出来为他的舅舅讨个说法。只是这说法自然是不用嘴巴来说的,因为他的舅舅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只见他提剑刚要出手,“叮铃”一声,再一看,在场众人的脸上都不觉露出诡异之色。
而作为当事人的刘敢此时的想法想是除了他自己内心知道外,已然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知道了。因为他手里的剑已经替主人向眼前的杀人凶手讨来了说法。
刘敢的剑上此刻正呆着一件极不雅观的客人——铜钱,一枚极其普通又极为不寻常的铜钱。
说它普通,是因为像这样的铜钱人手可见。和孩子用来买冰糖葫芦,买风车所用的铜钱一摸一样;和能换来几个馒头的铜钱一摸一样;甚至各位走在街上丢到乞丐身旁的铜钱也是一摸一样的。
只是现在它看起来又有些不一样,因为它除了哄孩子买东西,为糊口买吃食,乐善好施以外又多了一个用途。
那就是兵器,如若光是一种兵器,它也算不得奇特。可它偏偏又属于这兵器之中最为神秘的一种暗器。如若只代表一种暗器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可它偏偏是出自奇怪的人手中,更是被打到了奇特的地方。所以,它就变得极为奇特极为不寻常了。
刘敢自习武以来便爱剑成痴,试想他手中的剑能是一般人手中所持的剑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所持之物真的不是一件普通的宝剑。
如果只是能够削铁如泥倒不如回家用来切土豆,如果只是能够吹毛断发倒不如做个剃发刀实用。所以他手中的剑既不是用来切土豆的,也不是用来剃发的。
如果想知道它能用来干什么,那么可以告诉你它的用处在前一刻只有两个,那就是杀人和吸血。是的,杀主人想杀之人,食活人未尽之血。
在这个世界上,它的主人可以败在别人手中,那是因为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同样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剑却不可以败在任何人手中,那是因为它没有必败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出手,它亦已败下阵来。就像一个战败的英雄一样,它的下场也只能有一个。
“啪”的一声,一把绝世好剑,一把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锋利之剑,一把披着血红色外衣的奇异之剑,一把流着千万人之血的嗜血之剑暴虐的完成了它最后一次使命。
在它四散的尸体上人们仍可以见到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正在滴下来,就像一滴滴眼泪一样昭示着它曾经的辉煌。
“这点雕虫小技不配让我出手”同样的狂谬,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前一个现在还躺在那里等着别人为他敛尸,而后一个正站在这里重复他所用过的词,他所用过的语气以及他所显示的狂妄。
“少侠既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何不以真容示人?”老叫花子已经仔细瞧过薛静堂身上的伤口,果然和凌亦夜等人的一摸一样。只是他没想到凶手竟然会是如此年轻的人。
“木子健见过各位”年轻人说着抬手摘下脸上的面纱。
叫做木子健的男子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本生的俊美秀气之人,脸上却有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白。
“老前辈还有何见教?”木子健说着看向老叫花子。
只一眼,就看得老叫花子倒吸了口冷气:好一双凌厉无情的眼睛啊!!!那里面除了瘴气根本就看不见一丝有生命的东西,亦或者是他的主人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叫做生命吧。
老叫化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华少宇却已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们之间。
那一刻木子健的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荡漾,不过只是一瞬便已恢复到之前的凌厉,甚至还透着一丝恐怖“少侠,有何事?”
“你我虽素未谋面,如若你死于我的剑下,那只怪你叫做木子健”华少宇狠狠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他的心里就想被什么扎着一样疼痛不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刚刚男子镖杀薛静堂时身体有那么微微一晃。也许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薛静堂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可华少宇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子身体里也许正在发生着什么变化。
可是他还是站了出来,因为他曾站在月下答应过一个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所以他隐埋下自己的感受,为着自己的承诺站了出来。
五招以后,华少宇口吐鲜血身子像风筝断线般摔了下来。凌霄笑忙扶住华少宇把他带到一旁。
阁外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告辞”木子健没再停留一刻,起身便走。
“咏儿姐姐”华少宇低低的叫了一声,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跟了过去。
“华少宇,等等我”凌霄笑喊着也追了过去。
凌霄笑抱着华少宇的胳膊死死地把他拦在了门口,不是她不想让他追出去,而是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无法走出这间屋子半步。
只见紫金阁外的千年老树树叶齐刷刷的往下落,就像被利刃所切一样。而阁外的人身上更是布满了血口,此时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
可是一道身影却越过他们直直的追了出去,那个人就是刚刚一招也没和木子健打过就已经惨败的刘敢。是的,刘敢追了出去。就像个执谬的信徒一样追着希望而去,不管前面是不是有刀山火海,不管后面是不是有两兄弟的呼喊,就那样不顾一起的追了出去。
众人诧异,仅是一墙之隔而已,为什么阁外的人听了会这般痛苦,而自己站在这里却似享受一般。
“天外魔音”瞎老头歪着脑袋仔细分辨着,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两道白色身影朝着月亮的相拥而去,一眼望去是那样的唯美而温馨。多年后华少宇还能清晰的想起那一晚的月亮,那一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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