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住在我的居室里?"
既然回了蓝家,蔚蔚知道,暂时是不可能离开了,她必须找机会和秦至嚣把离婚手续办了,这样她才有资格和博雅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
听到蔚蔚的话,秦至嚣眸光一冷,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转身时,他又变回了那个湿润如玉的美男子。
"你是我的老婆,我们难道不该住在一起吗?"
蔚蔚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抗拒起来,往后退了退,很快又恢复冷静,指了指自己原先睡的大卧室道。
"那间卧室给你,我睡客房好了!"
对此,秦至嚣并没有说话,他也知道,结果必然是这样的,他不爱蔚蔚,他爱的是白清柔,所以不会和林蔚蔚发生关系,但是……他却要把蔚蔚握在手里,为的就是让所谓的大哥难过。
只要是他的,都夺过来。
"回房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们在上面吃饭。"
见蔚蔚的脸上有红印,秦至嚣不想她下去见人,免得遭人话柄,而蔚蔚也知道他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朝主卧室走去。
"我去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秦至嚣都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电视,而蔚蔚则迅速的搬着自己的东西,将它们全部搬到了客房。
当一切都整齐的收拾妥当的时候,蔚蔚抹着额上的汗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候,厅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蔚蔚心中一喜,以为是博雅来了,正想要上前去开门的时候,秦至嚣却比他快一步的站了起来,打开了卧室的门,蔚蔚嘟了一下红唇,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一道身影闪了过来,整个人都扑进了秦至嚣的怀里。
秦至嚣急忙转头往蔚蔚卧室一看,见蔚蔚没有发现,急忙一把将白清柔扶了起来,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不要这样,她还不可以知道我们的关系。"
白清柔撅着红唇,一脸的委屈,秦至嚣见状,俯身在她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温柔的说道。
"再忍一忍,很快你就是整个蓝宅真正的女主人了。"
听到秦至嚣的话,白清柔的神采顿时飞扬了起来,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得意,扶着肚子缓缓的走进客厅,转头对秦至嚣娇声道。
"你不可以喜欢上别的女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爱我一个。"
"放心——"
秦至嚣听到白清柔的话,眸光一柔,伸出长指轻抚着白清柔的脸蛋,心底溢出感动,不论何时、何地,是何种模样,这个女人,始终是爱着自己的,对吗?
转头望着这张和蓝峻熙一模一样的脸庞,白清柔的心底有一丝便扭,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有些心痛的说道。
"去把这道疤痕去了吧,我看了心痛。"
秦至嚣蹙了一下眉,有些不高兴的低声嘲讽道。
"怎么,你也喜欢上这张脸了?"
刚要在沙发上坐下的白清柔急忙转身拉着秦至嚣的手,嘟着红唇轻声嚷道。
"怎么可能呢,我爱的是你,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
听着白清柔深情的话,秦至嚣伸手搂住了白清柔,吻了吻她的唇,这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又何必在乎有道疤呢,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蓝峻熙的脸有道疤痕,呵呵……"——
纵然现在这张脸是我的,我也要报复,我要让这张脸永远不得完美!
白清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和他争执,抬头望了望客房,心中虽然妒忌他们可以住在一起,但也没有办法,于是有些愤怒的厉声道。
"林蔚蔚,你出来……"
躲在卧室里的蔚蔚正在收拾自己的珠宝首饰,走了这么久,首饰还依然一件不少,也没有被蓝家收回去。
虽然知道是白清柔来了,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听到她喊自己,蔚蔚蹙起了黛眉,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朝门口走去。
"别以为你回了蓝家,还是做了二少奶奶,就可以不还那五百万,你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合同,所以,你必须马上把五百万还回来。"
"否则,我相信,二十年的监狱,你是坐定了!"——
刹那间,蔚蔚的脸色一片煞白。
望着蔚蔚愈发难看的脸色,与摇摇欲坠的身形,秦至嚣倒是有些不明白,但见白清柔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喜欢,冷声问道。
"什么五百万?坐什么牢?"
白清柔不知道秦至嚣心里的想法,再者这里也没有外人,她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指着蔚蔚对秦至嚣道。
"呵呵……钱嘛,永远都是诱人的,这个女人为了五百万,所以才愿意嫁给一个死人。"
"可是她隐瞒了自己有一个弟弟的事实,我们当初选的人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有家人累赘的,可她却欺骗了我们,这不是违约是什么,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清柔突然间神秘了起来,臃肿的身形往秦至嚣的身边倾了倾,唇角泛出不怀好意的笑。
蔚蔚咬着唇紧张的望着坏笑的白清柔,下意识的,胸间愤怒不断涌了上来,长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她知道白清柔要说什么……真的知道……
"什么?"
秦至嚣明显对此感了兴趣,身子往后一仰,从精致的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白金镶宝石的打火机被轻轻一按,看不见的火焰便在瞬间点燃了他指中的烟。
"呼——"
烟圈吐出来的时候,蔚蔚闻到的,竟然是一种淡香,而不是平常的烟味。
白清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蔚蔚的机会,而且她很担心秦至嚣和林蔚蔚在一起,两人会发生点什么来,所以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挫败林蔚蔚的机会。
"我们第一次请医生检查她的时候,她还是处、女,可是第二次请医生检查的时候,她却不是处、女了……你说,她到底是和谁发生了关系?"
秦至嚣的眉猛的跳跃了一下,莫名的胸中剧烈的愤怒起来……
对上秦至嚣愤怒的眼神,蔚蔚的心猛的突跳了一下,突然间觉得秦至嚣看自己就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老婆一般,抓到了妻子的不贞,所以他才会愤怒不堪。
不知道为什么,在拥有了这种感觉后,蔚蔚的心头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么,她究竟和谁上了床呢?"
秦至嚣的话是对着白清柔说的,但是眼神却死死的瞪向蔚蔚,经过了几秒钟的洗礼,蔚蔚也没有初时的那种慌乱,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对男女,心下明白,他们两个恐怕是统一了战线,要为难自己了。
不知道博雅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也一样不放过博雅,眉微蹙了一下,蔚蔚的长指攥紧了衣服。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的大哥呢!"
虽然不肯定她究竟是和谁发生了关系,但是把矛头全部砸在蓝博雅的头上,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吧。
"呵呵……"
秦至嚣耸了耸肩,吐出一个烟圈后,竟然仰头冷笑了起来,随即转头望着蔚蔚,那眼神似乎要把蔚蔚看穿一般。
"不错,乱、伦是吗?你们倒是很会找新鲜的游戏。"
听着秦至嚣的话,蔚蔚的心在滴血,美丽而苍白的小脸蛋没有一丝血色,眸中满是痛意,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
最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蓝峻熙竟然是这种形象,相片里的峻熙,还有日记本里的峻熙,商业札记上的峻熙是一个非常睿智、雷厉风行和狠戾的人,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阴暗的模样。
如果说是以前的峻熙回来了,蔚蔚一定会难做,可是现在的峻熙,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留恋的呢。
"砰……"
门猛的被推开,蔚蔚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下一秒,脸蛋却被捉住,秦至嚣邪笑的望着满是泪痕的蔚蔚,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在为谁哭呢?"
他以为自己在为博雅哭吗?在为自己哭吗?听到他嘲讽的声音,蔚蔚痛苦的闭上眸子,缓缓的摇头,轻声道。
"我曾经认识的你,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我所看到的蓝峻熙,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我不认识的蓝峻熙,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有半点的遗憾,半点的内疚,半点的感情……蓝峻熙,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再有半点关系。"
原本心有怒意的秦至嚣,听到蔚蔚这句话的时候,猛的一怔,勒着她脸蛋的手也下意识的松了,只觉得脑海里刹那间乱成了一团,也刚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前就认识蓝峻熙了吗?
"我们以前认识吗?"
有些挫败和烦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秦至嚣生硬的问着,蔚蔚转身,正面对着他,点头冷声道。
"其实算不上认识,只不过你曾经出手帮助我一次,你不认识我,我却记住了你,嫁给你的时候,我曾经很欣慰也很开心,但是现在……这种情绪永远不会再有了。"
秦至嚣的神情变得非常的怪异,怔怔的望着蔚蔚,似乎听不懂蔚蔚说的话,但又像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一种诡异的疼痛感悄然的在他的心间蔓延,让他突然间有一种不敢正视蔚蔚眼神的慌乱。
见秦至嚣不再说话,蔚蔚转身想再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已经收拾得非常整洁,而秦至嚣则转身默然的想要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微侧头道。
"那五百万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唉……"
蔚蔚身形一怔,心中虽然慌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头也没有回,淡淡的说道。
"你没有听到吗?二十年的监狱在等着我呢。"
嘲讽的味道在空气里不断的蔓延,谁都知道这是白清柔的刻意陷害,可是她有证据,又合约,更重要的,她可以动用蓝老爷的力量,所以蔚蔚已经不去想解决问题的事情了。
她曾经偷偷的查过,蓝老爷的家底,绝对不是蓝氏这么简单,能在台湾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团,一定和黑道有牵扯不断的关系的。
"我替你还。"
秦至嚣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蔚蔚,但是听到她说要去坐牢的时候,他的心痛了。
"不用,白清柔说过,我不可以运用蓝家的任何一分钱。"
"我的钱不是蓝家的钱。"
蔚蔚的话才刚说完,秦至嚣就冷声回答,走到蔚蔚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薄,刷刷写下了什么,撕掉后,便递到了蔚蔚的面前。
"这不是蓝家的钱,是秦至嚣的钱,你放心的拿去还,不要这么固执,这起码能让你解决掉一个烦恼不是吗?"
望着秦至嚣递在自己面前的支票,蔚蔚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感觉非常的复杂,谈不上恨也谈不上讨厌,对上他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蔚蔚咬了咬唇……低头思考半响,最后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幻幻,,情。
不知道为什么,蔚蔚不想得到他的帮助,垂手得到的,永远都是最不安全的,而且,和他扯上关系,恐怕会越来越复杂,自己来这里,是想要和他办离婚手续的。
。对于蔚蔚的决定,秦至嚣一时气结,怒吼道。
对里意可。"难道你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还不了债,去坐牢吗?"
"就算是坐牢,也是我应得的惩罚……"
蔚蔚抬眸淡淡的望着他的脸庞,脸上的伤疤真的很深,也很长,几乎涉及整个半张脸,特别是他怒起来的时候,伤痕也会随着他脸部的肌肉而颤动,让人觉得更加的心颤。
秦至嚣听到她的话,心中怒火更甚,他知道白清柔的个性,说不定真的会告到她坐牢,而且别说是二十年,一辈子都有可能。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接受。"
沉冷的话响起来的时候,蔚蔚轻眨美眸,抿了抿唇角,对他嘲讽的说道。
"如果要我接受,那么……请与我离婚,如何?"——
刹那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旋风,让蔚蔚的心大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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