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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爱情不打折 > 第8卷

第8卷

摇晃在中央一

一个上午很安静,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我坐在自已小小方间,也不动。就呆着。

隔过玻璃窗,头在那里埋着头,在电脑前敲着,一丝一刻也没停下,发疯的工作。

电脑中,弹出一个对话窗口。是公司走掉的小男孩。

“头是不是心情特别不好。”

“嗯”听了关于他是头的异母兄弟,又听了头的母亲去世,我没问这奇怪题问缘由。

“他有没找上半年的合同。”

“啊。”这个走掉的小男孩倒是对什么都知道。

“其实,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他相信你。如果他是片黑­色­大海中的小舟,他唯独相信你,你是一盏灯。”

“相信我?为什么?”

“他说,你单纯而安静,不知道,不过他相信你。你没问过吗?除了你,他的身边从来没一个人能­干­这么久。”

我看着这些文字,这倒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以前听过,头是极难伺候的,我没觉得,为什么,这个小男生会跟我讲这些呢?

“我没见过他的笑容。也从来没收过他的礼物,但是,我看到那个小玩偶时才明白。我母亲所有的一切没白费,他的心底还有一个张大了嘴的笑容。”

那个本来是我的小玩偶,我送了他的。那种应得的表情。这一切,我不太懂,但也明白了些许。

“故事太长,我们约个时间聊聊吧。母亲在天国,希望看到儿子都开心,我也好,哥哥也好。”

他没待我回答,约了地方。

在水一方。

我见到小男孩时,他已尽褪了稚气,连同身上的桀骜不训。

我们点了茶,红茶,配在骨瓷杯中,涟漪着­色­彩。

我和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母亲是以第三者的方式介入了那场婚姻,哥哥的母亲在海边投进了大海。

男孩停了一下,咽了一口红茶,那么缓缓,有一个世纪的光景。

那时,哥哥十二岁,所有的记忆都清楚。

男孩又停了下,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

这些是母亲离开前,跟我说的,母亲说她欠哥哥的,这辈子还不了了,让我接着还。

这是一个悲怆的离言。当时,寻着男欢女爱时,她应没想过结局吧,可是现在再回首,一切全都成孤灯下照耀的伤愁。

后来,是恨,不能否定的。虽然母亲想尽办法对他好,可是没用,他从来没跟母亲说过一句话,连抬眼看看也觉得烦。当然,后来我出生,他对我完全也没了兄弟之情,因为我身上流着母亲的血。而在我眼里,他剥夺了我母亲所有的爱,我也恨。家里的气氛总是很怪。

我十岁那年,他搬了出去,然后,一步步建立了他的公司,他不再回家,就像蒸发掉的水珠,可是不论怎么样,那水迹还留着。母亲保留了他所有的气息。当然,我也更加被放弃在一边了。

男孩看了看我,眼中有一点飘渺,良久,又开始缓缓说道,我能看的出来,那所有的故事,全部压在心底,结起了痂。现在每一句,都要把痂揭掉,鲜血直流。

我十六岁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混混了,我开始厌恶世界,讨厌家庭,放纵人生。我除了不吸毒,所有的事都敢­干­,母亲和父亲一次次去派出所接我。我一次次进去。直到有一天,我那年迈的父亲跟母亲吵了起来,他说我身上流着母亲的流氓基因。

摇晃在中央二

我想,再深的情感也受不了这样的创伤。

我母亲和父亲离婚了。离了婚的你亲想跟哥哥一起渡过苍凉暮年,可是哥哥婉拒了。哥哥说,一切都完了,然后,我父亲就去了养老院。

我见过他一次,远远的,我是去看的,可是没有勇气,我从来不能感受到他的爱。他的爱和他的前妻一样葬在了大海中。他老了,变得矮了,五官也挪了位置,变得混成一片。却没有,老人的慈爱。我从养老院出来,一个人回到了家,母亲也老了,白发生出,眼神空洞洞。她无法记忆那句话,我们身上流着流氓的血。

故事本该结束。我想我们四个都会在恨彼此中渡过余生,那种纠结的恨是没办法铲除的,而且会如芳草般蔓生不息。可是我错了,有件感情叫亲情,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割裂。

我又闯祸了。我跟人打架了,出手很重,结果他进了医院。对方完全是有意,花了一笔天价药费,那是我母亲不能承担的,于是她不得不找到我的父亲,她的前夫。我父亲说,他总有一天会死的,总有一天,他无法再给我擦ρi股,那么这一天,早来和晚来,没区别。让我母亲当他死了好了。

不是所有爱情结合,都会生出花来,有的时候,生出来的是苦涩果子,难以下咽。

茶一点点凉了下去。

后来,对方不告我了。也不再提要钱的事情。

我母亲对于这突然好事的到来,认为一定是我父亲出手了。我父亲是有钱的,他的公司要比哥哥的大很多。只不过,他进了养老院后,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而母亲离婚时,为了证明,当初结合是因为爱情,简直是净身出户。

而对方无意间却说出了真实情况,这件事情是我哥哥出面解决的,而且为了我,哥哥还答应把对方唯一的女儿送到维也纳学习音乐,这些事情,是他们想办而办不到的,因而放弃了对我的起诉,我没有坐牢,至少不会留下太大的人生污点。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能相信,因为我觉得,他一直就是一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人,他是不会望着我好的,可是我还是错了,哥哥毕竟是哥哥,身上的血是相通的。

小男孩让我想起了小小,小小也是一夜间长大了。

后来,我去找他,那时还不太相信,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还是去了,哥哥没让我再回去,而是按排我在这里工作,虽然一切都不是他亲自出面,但是我仍能感到,他是为了看着我,不想让我在人生的深渊里越滑越深。

我接受了,因为我的一个网友说,当你把别人的东西绞的粉碎时,你也打碎了自己的灵魂,这辈子歉疚。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发现哥哥还有另一面,特别是面对你的时候。我不能理解,他看出来了什么,但是我没打断他。

本来,我会在这里呆的时间更长一些,可是,母亲病了,我必须回家照顾她。其实这一段时间,哥哥也没出差,他是回去照顾那个曾经把他母亲逼的跳了大海的女人。

我看了看小男孩,不知说些什么。灯光是种淡蓝­色­,心也沉入了夜­色­大海一样的蓝,不过,那种蓝是近墨­色­,没有边际。

母亲临终时,问哥哥,还恨吗?

哥哥说,不恨了。

母亲说从那时候。

哥说,从一天晚上,他抱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女人在海边时,就不恨了。那时,他想忘记所有的恨,他想有个家,然后过平淡的生活。

当我从玫瑰那里听了一些流言后,我知道了,那个女人是你,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玫瑰的流言。”我问着。

是的,玫瑰喝醉时说的,你放心,除了我,公司再没人知道。当然,我也了解过,那不过是流言。那个孩子是你朋友的女儿。而我哥哥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骨子里他是一个传统的人,骨子里他在他母亲那得到的是,要珍嗳嗳情。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摇晃在中央三

本来这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哥哥对于他父亲的心结还在。

母亲在临去世时跟他说了,这些年,父亲一直都在试图帮助他,也一直这么做着。其实,父亲一直想办法,给哥哥公司一些定单,而这些定单不会让哥哥察觉。这也是不易的。母亲说,这个时候,是他们父子修好的最好时候。

我听着,想着天下父母不易。

“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去国外念书了,是母亲最后的要求,他要我有一天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这样一来,才有可能去照顾哥哥。我走后,希望你能从中劝和,让我哥哥去看看父亲,他们毕竟是父亲。他连我母亲都能原谅,何况是亲生父亲,血脉相通的父子,不要有一天,子欲养而亲不待。”男孩言毕,只是看着我,待着我的回答。

“这是你的小玩偶。”他伸手递给我。

“我的其实,是他在家里就给我了,虽然只是放在桌上,并未说什么。”

“他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那是买给你的,又不好说,只得全都买了。”男孩如同小小一样,自顾了说自己的话,完全不顾我的心情。

“就算是个旁人,这样的请求也不会拒绝吧。”男孩看了看我。这样的请求如果答应,就是对碧华的承诺,不会少一根毫毛。而此时面对的是一个成年人,我有那样的能力处理好吗?如果,如果过繁的示好,是不是会让他差生错觉,从而更加伤害了他呢?

“我知道,你没结婚,一直不断的相亲,为什么,要放弃身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呢?”小男孩的话和小小的一样。身边好男人是多,可是他们是我的吗?

“至少,他会珍视爱情,会珍视婚姻。这样的人是少见的。而你遇到了。”那个小男孩说时,竟像我得了一个大大便宜。

“而且世俗一点说,他有钱,有房,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财富。”这是在游说我吗?

“那个玩偶其实是一部网络小说的主角,他主宰着生命中的情爱。捅有他的复制品的人会得来好运,会得来爱情,也会赢得亲情。”他看着我,眼睛中闪着一点狡黠。

“是你编的吧。”

“是,不过哥哥没发现,还买了来。不过,也是从桌上收到的那个玩偶起,我开始对于他对我所有父母爱的掠夺。”他没说完。

“我们是兄弟,身上有一样的血。终有一天,父亲也会故去,他老了,不可避免的。哥哥就成为我唯一的亲人,哥哥一定要幸福。”

我们的谈话结束,这是一个苍凉的夜晚,有一个苍凉的故事,那故事却带着越来越暖的余温。那就是爱。

摇晃在中央四

每个季节都有纯净的东西,我始终相信,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可以融化冬天的冰雪,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小小,在志雍公司开发的一处售楼部,做销售。

“买不起房子,房子真贵。”接触到社会的小小一点点长大,现实更加。

志雍托小小送来了感冒药。

“他怎么不来。”他给我的东西从来不假人之手。

“他,他比你惨,现在正躺着输液呢?”小小啃着苹果,表情是在说一个跟她毫无关联的人。

“病了。”我惊讶。

小小看了我一眼,点了头:“你不知道。”那天他给你打电话,我都听出他喉咙不舒服了。我回想,没有什么特别,小小怎么就听出来,明明是假的。

“今天,我去他办公室,跟他辞行,他正半倚在沙发上输液呢?没见过他那么拼命的人,还依然批着文件。对了,还有他让我捎给你的药。”小小打开了电视,一边啃着她那个估计一晚上也啃不完的苹果,一边看着新版的《红楼梦》。

“你看过几遍了,不觉烦呀。”对于新版的红楼,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不太接受。脑子里重植了旧版,又读了不下十遍红楼。新版的浮华总让人觉得不真实。也并不是说一无事处的不好,只是,离经典太远了。

“老版我都看过上百遍了。一个个人像面拈的一样,表情全是呆呆的。”这种言论我是第一次听说,代沟也由此产生。

“我怎么看,我也可以在里面当个宝钗。可惜生不逢事。”小小脑子里想的什么,我不明白,再看看她的表情,要是真演了宝钗,曹老先生气的就直接还阳了,正好续下那几十回书,留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红楼。

“你快点吃吧,表姨一会就来了,她和姨夫去帮忙了,说是娶媳­妇­,一说又该说你了。”我吃着饭,全然无味,我妈,一向不能见得人家办喜事,一办就触动了她的伤口,那就是我,总要长篇大论的说好些人必须要结婚的道理。而另一方面,她又极热心给人家当红娘,似是弥补我到现在不能嫁出去,而给她带不来的喜气。

哎,我叹了一口气。

“反正,我就在那个志雍的公司上班,也得一二个月呢?要不,我给你牵牵红线。”小小不看电视。那里元春出来了,血一样的大口,也不知怎么混到宫里的。

“你别胡来。”我用筷子指了指小小,统共下来,我就剩这么一个异­性­死党了,她要是再搅出些事来,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不至于吧。我可听说,公司的女孩有好多都是为了钩这个钻石王老五才不跳槽的,你别后悔。”电视中,真是纸醉金迷。

小熊被我洗后就成了大画脸,不过,还是习惯抱着睡觉。

摇晃在中央五

第二天起的极早,天还不亮,熬了红枣粥准备给志雍送去。

志雍一个人住,他和头的经历差不多,只不过没那么惨。父母离异后,还像朋友一样往来。后来,父母又再婚,各自给他添了一个差不多能当儿子的弟弟。后来,志雍就一个人过,偶尔也去父母那看看。回来后,总是兀自发呆许久。有一次,他说,自已没有家了。我才明白,再温柔的离婚,给孩子带来的伤害也是刻骨的。

志雍一直拼命挣钱,多半于没有安全感。那些他身边的女孩,也觉察出了这一点,可是,越对他好,他就越躲着。

世间的女人没有我不爱的。志雍虽是这么说,不过,基本不超半个月的恋爱,只能证明,他不想对方陷的无以自拨,可是他又不想放弃婚姻,想给自己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一种恶­性­循环由此周而复始。

我去时,志雍还未起来,穿的棉鞋全部被雪踏湿了。没办法,根本打不来车,我起的太早了。

我穿了件黑­色­盖膝的羽绒服,因极怕冷,一到冬天就不再穿棉皮鞋,而是穿起类似蹬山靴一样的鞋,因是布料的,最是不能踏雪。脚虽然现在还是热的,可是一会就要冻坏,心里后悔没带双备用的。脖子里裹着条深灰­色­獭兔毛围巾,就眼睛露在外面。手里捧着个绘着大熊的饭盒,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等开门。

“等一下啊,漫凝。”志雍在电话里说。

志雍住了间白­色­小洋房,有一个单独的院子,他弄成玻璃房,里面种了好些花草。玻璃房的一角有一个秋千,我最喜在上面坐着看书。满眼鲜花,满身是花香。

电话没挂,叮当一声,是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了。

“你没事吧。”我喊到,不由有些心急。怕是他发烧,出了事。

“没事。”志雍把电话挂了。

大约有五六分钟,志雍来开门。穿了件黑­色­毛衣,下着一条牛仔裤。头发还是乱乱的。

“给,你的早点。”我把饭捧在了志雍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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