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寒暄过后,王家人先行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林平之与曲非烟方得抽身,与林震南夫妇单独说话儿。林母笑道:“之前平儿神神秘秘的,也不与我们细说,姑娘,你家是哪儿,父母如今可好?”
曲非烟怕的便是这个,但也没奈何,见林平之鼓励地看着她,只得低头道:“我还未记事之时,父母便已经双双亡故了,是爷爷把我养大的。”
林母也是过了大半生顺遂日子,一听她如此说,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怜惜:“是我的不是,看这孩子可怜儿见的,快坐下来让我好好瞧瞧。”
林震南在一旁想道:这孩子父母双亡,想来家里境况也不会十分好的,不能够给平儿什么助力,不过平儿又不喜生意之事,孤女便孤女吧,只得他自己中意便罢了。
林平之见父母都没有什么异议,便诚恳道:“非非对我情深意重,无论她家世如何,我是非她不娶的。”
“你爹娘是那等只重家世,不重人品的么?”林母嗔道,正**再说,忽听得有人轻轻叩门,却是一个小丫头子,怯生生地道:“老爷请姑爷过去,说有要事相商呢。”
林震南笑道:“怕是今晚要给平儿接风,岳父何必太过客气,自家人还弄这个。”说是如此说,他还是起身去了。
林平之见父亲先去了,心想与娘亲先透个底也好,便凑上去道:“娘,你说,若是人品好,无论她家是做什么的,都是不碍的,可对?”
“那是自然。”林母点头,见曲非烟面容秀美,虽是透着一股灵气,却丝毫没有浮躁骄纵的模样,心里便又多了一分喜欢。
林平之携了曲非烟的手,便将她爷爷曾是魔教中人,只不过已经隐退山林了,又将曲非烟拜衡山派的刘正风为义父的事也说了,恳求地看着母亲道:“我知道娘是最心软的,若是爹爹一时之间有些不悦,还要娘多帮我劝他几句。”
林母沉吟不语,半晌才戳着儿子脑门子道:“你这小鬼头!”说完,她又转向曲非烟道:
“姑娘,不是我有门户之见,实在是如今江湖之上,正邪之分实在是厉害。我虽信得过我儿子的眼光,却也不得不考虑,别人会怎么瞧我们林家。”
曲非烟咬唇道:“非烟明白。”
瞧着儿子挽着那少女的手时刻不肯放开,明显是已经情根深种,林母叹道:“罢了,你爹虽然爱面子,我的话却也听得几句的,慢慢儿地劝他也便是了。”
曲非烟心里有些发窒,却也明白,林母这样的态度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林震南最不喜得罪江湖上的朋友,若是他担心出身魔教的儿媳妇堕了林家的声名,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林平之见母亲果真先行点头,便舒了一口气,想向母亲再美言几句,却被父亲略带怒气推门而入的声响给打断了。
“平儿,跟我出来。”林震南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平之,瞧也不瞧曲非烟,沉声命令了一声,便拿起脚又往外头去了。
林平之与曲非烟二人瞬时便有些明白了,曲非烟的心便有些往下沉。
林平之紧了紧她的手,教她不要担心,便后脚跟了出去,为了怕非非听见父亲的责难会伤心,他随手将门掩了,便来到了院子之中。
“平儿,这女子是魔教妖女,你可知晓?”林震南瞧附近并没有旁人,便拂了一下袖子,气冲冲地道。
莫非刚才王家叫父亲去说的就是此事?可怎么会如此之巧,有人认出了曲非烟,又是正好知道她底细的?清楚她底细的人,不是日月神教的,便是一知半解的青城派中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王家?林平之暗道,非非之前的担心果然不无道理。
此刻见父亲如此震怒,他便急急分辩道:“爹,非非她爷爷以前是魔教中人,可他早已经隐退山林、不问世事了。非非自己也是从未存过一点坏心、做过一丁点坏事,对儿子更是好得不得了,哪里就是妖女了?”
“魔教中人多会迷人心志,对你好一些,你便着了人家的道儿了。”林震南冷哼一声,“你不要被美色所惑!若是江湖上的同道朋友们知道咱们家讨了个魔教妖女作媳妇儿,林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林平之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急切冲动,否则落在父亲眼里,又是为妖女所惑的明证,便温言道:“爹,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便听得房中传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父子均是心中一惊,同时急急往房门之处掠去。林平之武功比父亲更高,脚程更快,便更早到了房前,砰的一声推开门。待得他瞧清房中景象之后,立时便呆住了。
林震南后脚跟到,伸颈一看,大怒道:“你还说那女子从未害人!这又是甚么!”说完,便抢上前去,扑到妻子身边查看。林平之如脑后打了一个惊雷一般,双耳嗡嗡作响,口中发苦,心中坠痛,也身不由己地蹲跪了下来。
林母躺在血泊之中,左肩偏下处Сhā着一柄短剑,面如金纸,双目微阖,呼吸浅促。除此之外,房中空空如也,后窗大开,哪里还有曲非烟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喵不见了!肿么办!你婆婆被人砍了啊啊啊!肿么办!!
感冒ing,一感冒就不停地流眼泪,打字的时候看屏幕都是模糊的……
简直是开启了古牧模式啊我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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