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的身形已经一人高,银色的毛发散发着亮眼的光泽,一条条紧贴着身上。它踩着轻巧无声的脚步,依照背上主人的吩咐慢悠悠地向着探险者工会走去。
拍了拍身下的银狼,小药师瞄了瞄在一边活蹦乱跳的小金,有些不解:“你的小银是打了激素吗?长得这么快?”她可是记得只有成年的宠物才能作为坐骑,而银狼比小金可小多了。
似乎知道背上的两人在谈论它,小银昂起头低呜,把小金吸引了过来。小金讨好地把头凑到小药师脚边,得到一阵拍抚后才又跑开踩踏路边的小草小花。一路行来,它小孩子似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多花草主人的敢怒不敢言。
好些好笑地看着小狮王跑开,天泠闲适地调整了小药师的位置,好让两人靠得更近:“品种不同。”
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小药师不解:“你看上去心情很好?”
猎人挑眉回望:“工会战赢了,心情好是理所当然的?”
学着他挑起一边的柳眉,剑花残转了转身子靠在他怀里:“大神会长,我以为明天的才是重头戏。”
浅浅勾起嘴角,天泠任由银狼开始狂奔,抬手勾起小药师的脸:“胜负于我并不是重要的东西。”
“即使这样的话你们不是第一工会了?也不重要?”小药师戳了戳他的胸膛,对于这人老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天泠抓住她作怪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咬,惹得小药师脸上又绯红一片:“胜负于我并不是重要的东西,因为我从不是负的那方。”
冷汗!她咋不知道自家夫君原来压根不是自信,而是彻头彻尾的自负狂!小药师被这句话噎住了,无言以对。忽然她又想起一事:“‘致命’是我们工会的独有药剂?”
顶着工会会长夫人这个名衔,她早就把工会的药剂房摸透,基本上工会药剂房里的东西都引不起她的兴趣,唯独这款‘致命’,连《药王经》上也没有记载。而制作人一栏,赫然是依依。
终于提及这事,但天泠依然只是淡淡的表情:“嗯。”
“……”
“怎的?”
剑花残突然觉得谁才是天然呆啊天然呆!好歹这也算是一件颇为严重的事?此人就一个“嗯”字就完事了?
似乎看出了小妻子的郁闷,天泠笑笑地看向不断掠过的身边风景,手上依然小心地护着小药师:“游戏罢了。”
所以不能强求别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也不能别人的帮忙就是理所当然,游戏就是一个充斥刀光剑影的地方,背叛与被背叛,本来就是这样的。这就是游戏。
小药师听懂了,便不再做声,只是安静地靠在猎人怀里,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探险者工会。
大厅里一片压抑,天泠表情淡淡地坐在首位,身侧的剑花残习惯地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金的脑袋。德尔依然跟安染说着什么,引得安染偶尔对首位的两人投以惊讶的注目礼。温柔一剑笑呵呵地喝着茶,偶尔和一旁的二少聊上数句。慕影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那双桃花眼时不时瞟一眼小药师,碰巧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赶紧笑得满脸妖娆,没把小药师迷住,反而让一旁的小黑差点神经过敏地挥去一匕首。
绯红沉默地坐着,右手不断地唤出通讯界面,左手无意识地急促敲打椅子扶手。被绯红强拉来的霍德一脸无奈地看着大厅的众人,只能摇头。
终于,一直联系不上依依的绯红啪地抹掉通讯界面,眼睛有些赤红地站起:“我不相信依依会背叛我们工会!”
“绯红……”霍德唤了她一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呢,换了他,也不肯相信的。
绯红不理他,直着脖子对着天泠:“‘致命’的确只有依依能炼制,但这并不代表就是她把药剂给傲龙工会的!”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当初探险者工会刚刚建立,资金周转不算好,是依依用自己的一些配方和药剂来为工会筹集资金,会里的兄弟有谁缺药少药了,也是依依为大家炼药,工会里,谁不说她是为工会尽心尽力的?谁不说依依为工会着想?要不是最近因为会长你,她也不会心神恍惚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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