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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以后不用标题。。。。。

“叮——”电梯门再次开了,肖楼愤怒的踏了进去,身后突然传来连烨的声音。

“肖楼!”

肖楼回头。

“感谢你六年的照顾,但是。。。”连烨眼神一沉,声音低哑,但是却足以被肖楼听到。

“不要叫他honey,以后,她只是我一个人的甜心。”

68

或许,情敌的进入不但没有让生活更加的弯曲曲折,而是让我们彼此的心更加的贴进。。。

——何田田&连烨

何田田收拾完厨房的一切出来后,连烨已经端坐在沙发,眼睛之事电视,好象一脸认真没有被任何事情任何人影响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连烨的样子看着平淡,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何田田还是直觉的感觉连烨心中有事。

考虑到可能是肖楼的原因,何田田搽搽手中的水滴,主动的坐到连烨

的身边,咬咬­唇­,犹豫了半晌,还是主动的开口,“我和肖楼没什么的。。。”

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不知道连烨是不是真心那么在乎这件事情,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好好的认真的过一段恋爱的日子,还是珍惜,并努力的维护这段感情好了。

“啊。。。”连烨回头诧异的眼神,让何田田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让它多嘴。

“没什么。”既然是自己的错觉,何田田深深的觉得也没这个必要再多说一句了,摆摆手,就是要站起身来。

“田小弟。”身子还没站起来,就是被一只大手拉住。回头,迎上连烨渴望的眼神,看了何田田一眼,又是黯然的垂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是还是不舒服。。。”

连烨垂下头,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一时间,气氛有点奇怪,也有点僵。

何田田坐了下来,却是没有拉开连烨的手,之事对着他,淡淡的说道:“连烨,我不想瞒你,我和肖楼认识了十年,谈了三年的恋爱,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没有动心的感觉。”

说着,何田田好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居然是轻声笑了出来,只是笑声中的无力和自嘲,让人不能不直面。

“后来,你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想想,肖楼在我身边十年,只为了帮助情人报复我,其实,想想,真的也够为难他的。”

连烨嗓子有点­干­,看者旁边女人那微笑的脸庞,突然是觉得开不了口:“你不恨他?”

“呵呵。。。”何田田还是轻笑,一脸的无力,“恨太累了,而我很自私,很胆小,不想一辈子都这么累。肖楼纵使动机不纯,纵使最后还是难免伤害了,但是在过程中,我相信他曾经有一刻的真心,我想,我不贪求,只有那一刻,我们是真心的朋友,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连烨嗓子发酸,忍不住把何田田抱到自己的怀中,声音低柔,“对不起,田小弟。”

何田田在那温暖的怀抱中,轻轻的摇头,“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只是经过这么多,我没有太多的勇气和信心。连烨,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爱我,甚至,我怀疑你,你高高的把我举起,只为有一天把我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或许是夜­色­太迷梦,或许是今晚的日子很特殊,何田田罕见的把心中所有的真和实都讲了出来。

没错,从来,她都没有相信过连烨,十年的岁月让她从一个自信的孩子变得自卑,变得胆小,变得谨慎,变的不想前行。

或许是相信一个人,爱一个人,让她付出的代价太大,现在她只能保守,畏缩在自己的壳子中,不想动。

因为,外面,对于她,虽然可能有爱,但是更大可能是伤害。

成长总是带着很多烦恼和害怕。

在何田田的一生中,连烨让她在爱情中变得胆小,而肖楼让她变得在友情中畏首畏尾。

”田小第。”连烨没有立即答话,只是轻声呢喃一句,“我知道,我都知道。。。伤了你,不是我希望的,我以为我很痛,因为你毁掉了我苦心积虑的一切,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失去了一件今生都可能找不回的东西,这个认知才让我更痛,更伤。我很抱歉,在年少无知的时候狠狠的伤过你,但是对不起,原谅我的小心眼和无知,我不愿意,我只是。。。只是无所适从。。。”

当年出事的时候,连烨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半大孩子,父亲瞬间死去,家族动乱,外有其他帮派蠢蠢欲动,下有不良份子伺机而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只能伤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发泄着自己的不安和害怕。

而且,那个时候,所有的证据,都直指着何叔,他没办法袒护何叔唯一的女儿,况且,那个时候,他还在生气。

为何田田的引诱,为何田田破坏了他脱离黑帮的计划,他很生气。

所以,他痛下心伤害她。

可是,他不知道,她很痛,他会更痛。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疗伤药,一时间,两个人都好象受过伤的野兽一样,依偎着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直到那抚慰的舔舐开始变质。

不知道是谁开始,是谁主动的,等何田田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剥得­精­光了,浑身红果的缠在也是红果的连烨身上。

她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双腿也是夺命般的绞上那­精­壮的腰身。

没有那一刻,何田田会觉得两人是那么的契合过。她凸起的地方,他凹下去,她寒冷的地方,他温暖,她空洞的地方,他饱满。

总之,他们是那么的契合。

何田田想,他们一定是世界上最般配的钥匙和钥匙孔,他的强劲, 她的柔软,在这一刻都配合完美。

她很幸福,也很满足,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顺着白净 的脸颊慢慢的滴落在那汗湿的肩膀上。

那一刻,她的身体被填满,同时,心中的那快空虚,也被他进占。

虽说,偶尔的情敌刺激会让他们的生活多出一些弯路,但于何田田和连烨,肖楼的进入却是为他们更加遥远的距离,更加的贴近了一步。

相信,这不是每个人都想到的,连烨是,何田田是,肖楼就更加的是了。

这一夜,何田田和连烨抵死缠绵,由客厅转到卧室,最后一路缠绵到了浴室,最后的最后,何田田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被连烨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好累。。。”她呢喃。

“恩,辛苦了。”颊边轻轻一吻,男人抱着她,不再动作,只是一双手,怎么都没离开她的身子。

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一架飞机带着一个人来,却是没想到,给两人已经逐渐平静的生活带来了毁灭­性­的波澜。

69

我饿了,左东风!

——左明月

昏暗的包厢里,红酒摇曳,衣香浮动。

女人,漂亮的女人,还是几个漂亮女人现在正围着一个冷峻的男人献殷勤。

可是,在花丛中的男人显然心不在焉,酒一杯一杯的灌,手也调戏­性­的搭在女人的身上,但是一张英俊的脸上,就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嘭——”的一声,包厢门被猛地推开了,然后是一个艳丽高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女人先是看了看这散发着­淫­靡气息的房间一眼,最后眼光在中间的冷峻男人身上停了下来。

她直直的走了进来,然后在男人面前顿住,看了男人还环在漂亮女人腰上的手,嘴角不察觉的露出一丝冷笑。

“我饿了,左东风。”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左拥右抱的男人,冷冷的说出这么一句。

“明月,你怎么来了?”见到女人,男人面容中有一丝的慌乱,但是很快的被他掩饰过去,反而是扬起一抹浪荡之极的笑容,“等哥哥忙完就回家……乖……听话……在外面等我……”

因为男人的话,女人眼中快速的飞过一丝黯然,但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听从男人的话离开,只是静静的看着男人,看着男人的手开始在那些漂亮女人身上游曳,抚弄,身边的漂亮女人甚至起反应娇喘连连了,她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最后,男人忍不住了,跳了起来,拉起女人的手往外面大步走去,一边还不忘骂骂咧咧,“妈的,左明月,我真是欠你的,你再这么玩下去,我迟早不举!”

出了门,夜晚的空气吹淡了左东风身上浪荡­淫­啊欲的气息,左明月才是跨了一步,在男人身边站定,再次说道:“我饿了,左东风!”

“哎,知道了,知道了!”左东风似乎没有耐心,摆摆手,就是钻进驾驶台。

“左明月拖着行李,也是坐了进来。”

“想吃什么?这么晚了……”男人发动车子,一双眼熟门熟路的在街边开始寻觅。

“还有,左明月,你疯了么,大半夜的来这个地方!被你爹知道了,我又该倒霉了!”

左东风还在碎碎念,左明月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左东风一滞,好半天,才是尴尬的答道:“你一个女人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我是男人,玩乐是很正常的……”

“正常什么?”左明月冷笑,“不就是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么?再说了,谁规定只有男人能玩,我还不是能玩……”

“你……”左东风今晚再次被堵,手捏了捏,深吸了一口气,才是继续说道:“左明月,你今晚是发什么疯,吃炸药了么?”

半夜晚上跑过来,还发火,真是莫名其妙。

“哼!”左明月一脸不爽,别过头去,“老头要我嫁人了!”

“……”左东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是故作轻松的语调调侃,“很好啊,你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七了,是该嫁人了,不然,想做一辈子的老Chu女啊!”

左明月一肚子气,整个人是又饿又累,一心逃到这个男人身边,居然是听到这番说法。佛都会发火,更何况是左明月。

虽然从小的教育告诉她,不要生气,不要动怒,那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但是左明月还是愤怒的咆哮出声,“那就一辈子当Chu女好了,反正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处,这样,你满意了吧!”

“左明月!注意你的教养……”左东风难得的加重了语调,手一动,车就是在平滑的路上骤然停下。

“教养,老是教养,你们眼中除了左家的名誉,哪里还把我的幸福看在眼里……”左明月仿佛很委屈,身子一软,就是缩在座位上就开始掉眼泪。

看到左明月这幅样子,左东风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是平息了。

“好了好了,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不会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良久,左东风叹息一声,才是轻轻地抚了抚左明月颤抖的背脊。

“不就是一个连烨么,放心,我迟早给你弄到手!”提起妹妹心心念念十年的男人,左东风目光一狠,举目全是杀气。

感觉到左东风的狠戾和蠢蠢欲动,左明月抬起头,一脸的不知所措,“左东风,你又想­干­什么!”

左明月这声质问无疑是给左东风更深的错觉,自己的妹妹喜欢那个人,并且在他这个哥哥面前维护他。

浓眉紧紧皱着,左东风声音却是安抚­性­的,“没事,你放心,你喜欢的男人,我不会乱动,但是……”

左东风目光­阴­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连烨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妹妹,死定了。

遥远的连烨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全身一冷,居然是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你……”见到左东风又是一脸恐怖的样子,左明月却是跺跺脚,咬牙切齿,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最后只是扔下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跑下了车。

“喂,明月,你去哪里,左明月!”见到那身影赌气的跑远,左东风心中一黯,但是还是打开门,追了上去。

在这边享受着恋爱的甜蜜的何田田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来袭,只是很快乐的享受当下。

只是,她也会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比如,和左东风大老板偶遇的机会更多了。

“左少,早上好!”这不,一早上就遇见了,何田田浑身一颤,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打了个招呼。

说实在的,她对左东风的印象真是不是那么特别的好,虽然外表出­色­,和自家的天鹅也是属于一个级别的人物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碰面的时候,她都发现他看她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也许,真的只是她的错觉,但是何田田自认,和这个男人不熟,也没必要相交,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离得远远的好了。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勉强的打了个招呼,何田田缩着脑袋,就是准备往自己的办公室钻去。

却不料,左东风明显不想放过她,在后面淡淡的叫住她。

“何田田小姐,今天晚上是公司聚会,可别忘了啊!”

说完,左东风飘然而去,留下何田田抓了抓脑袋,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呢。

70

你还是处么?

——八卦的郝玛

何田田一向对所谓的聚会没有什么好感,在她的心中,聚会都是一群人无所事事的聚在一起打牌唱歌……可是,如果要一群人聚在一起冠冕堂皇的吃喝玩乐,还不如赖在家中看一部恐怖片或者一部煽情爱情小说。

但是,现实是,生在这个社会,好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没办法,为了生存,还是逼着自己做了。

就像现在的此刻,尽管何田田是多么的厌烦着所谓的吃喝玩乐,但是还是来到了这公司聚会现场。

不知道左东风是不是赚钱赚到high了,居然想起开个聚会来酬劳辛勤的菜鸟和老鸟们。

何田田和郝玛举杯,碰了一下。

“你不是说不来?”何田田记得郝玛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唉,不来?”郝玛叹息一声,“你觉得我来不来么?”

公司大部分人都知道郝玛已经结婚生子的事情,虽然郝玛老公一向都很低调,但是偶尔几次来接她的时候还是被八卦的同事看到。

郝岩与生俱来的贵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家境不错,还别说一直在人际关系中挣扎并摸爬滚打的公司同事。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郝玛在公司是受到排挤的,直到何田田的到来,郝玛才暂时有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其实……”何田田面露迟疑,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说道:“老实说,我觉得你挺自虐……”

“……”郝玛楞,“怎么说?”

何田田很是正经的说道:“既然郝岩能够轻松的养起你,你­干­嘛还要出来受气!”

郝玛工作很是认真,对人也很好,但是周围同事的冷嘲热讽还是不断。

“哎,田田……”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郝玛转过头来,盯着何田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一定没有男人,或者是有男人也没有把他当成男人……”

“呃……”想起连烨,两人现在的地下情,何田田觉得嗓子有些­干­,移开视线,她喝了一大口橙汁,才是问原因,“咳咳,为什么这样说?”

郝玛很是老道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当你真心的爱上一个人,你会想你们是平等的,你会在乎他爱你是不是和你爱他一样多,你会在乎很多……很多……是的,郝岩能养起我,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但是事实是,我会有种不平等的感觉,我会感觉我是依附他活着的藤蔓,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而不是作为单独存在,一直爱他的个体……”

“呃……”郝玛一大段,何田田表示不解,摇摇头,它一脸的茫然,“不是很明白……”

“呵呵……”郝玛又笑,“好吧,这个,对你一个处好像是有点理解困难了,但是你想想啊,我要是天天在家,每天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人生多无聊啊,还有啊,你会天天等着想着你男人回来,要是他某一天不回来,或者是晚回来一点,你都会担心,都会怀疑。虽然很多时候,我们说要相信对方,我也是这么实践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会不自信,情不自禁的乱想,所以……”郝玛深吸了一口气,才是说道:“所以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才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不把自己的世界单单的围绕在一个人身上转,也不会让自己和世界隔绝,变成无知­妇­孺!”

对于婚姻家庭,已经结婚几年的郝玛显然是深谙此道,所以对何田田传授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极具理论­性­。

但是,何田田的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在这个上面,而是在心中思考她和连烨两人。

他们会遇到这种情况么?

互相相信?对等的感觉?

似乎两种都没有吧。

他们的结合,完全就是连烨在一边单方面的逼迫,说相信,别说何田田真的没这个感觉,在她的心中,现在更多的想法是连烨什么时候爆发,什么时候暴露出他的真实目的。

总之一句话,她不相信。

不相信连烨会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在两人之间有无数沟壑的前提下。

至于对等的感觉,她就更没有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着一个弱势方存在的,连烨强迫她,威胁她,粘着她,她根本就是无力反抗,也无从挣脱。

“田田……田田……怎么了?”旁边的郝玛看到何田田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没什么……”何田田摇头,并不想说出她对郝玛婚姻家庭观的感悟。

“不过,说真的,田田,这段时间,你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呢,简直……简直……”郝玛突然有些忘词了,摸着脑袋,半天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对了!”终于,郝玛拍了拍手,想起了,“终于想起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你最近气­色­蛮好的,红红润润,皮肤也粉­嫩­了不少,心情好像也比以前开心了些,完全一副恋爱中的女人一般……”-ぉ香-

“咳咳……”何田田差点被呛到,“恋爱中的女人?”拍拍胸脯,何田田好不容易才是镇定下来,瞥了眼郝玛,笑嘻嘻的说道:“刚刚你不是判定我没男人么,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快了?”

“切……”郝玛挥手,“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式不一样,感觉爱情的心情也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你和我对爱情,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呢?对了,老实说,你现在……”郝玛突然眯着眼睛,一脸八卦的逼近,“还是处么?”

“噗……”原谅何田田的不淡定,果然是少­妇­如狼似虎啊,郝玛大小姐,你还真是彪悍。

摸摸额头上的冷汗,何田田嘟囔,“还好……”

“什么还好!”郝玛今天看准了何田田,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执着起来。

被郝玛闹得没办法的何田田终于忍无可忍,妥协了,摇摇头。

“不是处?”郝玛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看着何田田,一副你怎么可能不是处的怀疑模样。

“咳咳……”何田田清了清嗓子,看着周围并没有几个人注意他们,才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不骗你,真的。不过……”看着郝玛双眼放光,还想扑过来问东问西的模样,何田田双手交叉,表示stop,“别,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看,那边有帅哥!”

爱美之心人接有之,哪怕是已经结过婚的郝玛。

顺着何田田的手看过去,随即是双眼大放异彩,“啊,真是一个小帅哥呢!”

何田田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引开郝玛的注意力,但是没想到,随便一指,还真的是一个帅哥呢。

转头,何田田倒是要瞧瞧,这公司除了左东风,还有谁值得郝玛尖叫的。

不过,何田田转过头后,万般后悔。

因为,那帅哥是熟人。

且目中无他人,仅有她的深情款款样子,朝她走来。

顿时,何田田打了个寒颤。

71

你没资格说他……

——何田田

何田田承认,肖楼一直都有一副好皮象,幽深狭长的桃花眼,加上轮廓分明的俊脸,配上白皙的肤­色­,怎么看都具备一个美男说拥有的特质,所以说……他怎么能和女人抢男人呢,还是左东风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看着款款走进的肖楼,何田田突然有点恶毒的想到,肖楼就是男人中的女人,专门抢女人的男人的……

“honey,甜心……”不过,那漂亮的人儿见到何田田,没有在乎她一步一步小小悄悄的后退,伸出那结实的双臂,勇猛的就是朝何田田这边扑来。

“田田,你认识这个帅哥?”郝玛不无惊奇,一直以为何田田不太喜欢和男人相处,应该没什么好异­性­缘,但是今日一见,那是因为她身边的货­色­都太好了,没办法和其他蹩脚的货­色­相处。

何田田灵敏的躲过肖楼的狼抱,只是很淡然的飘到一边,也顺便回答了郝玛的问题,“还好吧,算是认识……”

何田田保守­性­的回答了郝玛的问题,她可不想把她和肖楼的那段往事给爆料出来,徒增麻烦。

“呃……”郝玛鬼嘻嘻的笑,,还给了何田田一个倒拐,“嘿,不错哦,但是……”郝玛咬着­唇­,有点坏女孩的模样,“他这个模样,不像是能压得住你的样子啊……”一语中的。

经常和郝玛在一起,这点暧昧的说辞,何田田早已明白是什么意思。

抿了一口酒,何田田很是坦然的说:“小马儿有眼光,也不要那种吃了苍蝇的眼神看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错,肖楼,其实是个受。

哈利路亚,万受无疆!!!!!!

此话一出,郝玛眼中的狼光顿时淹没了旁边的何田田,盯着肖楼的表情,那只能用摇曳生姿,表情荡漾来形容。

肖楼对于这过于热切的眼神,只是微微诧异了下,朝郝玛点点头,视线就是尽数的投放到旁边的何田田身上。

“honey,甜心,好久不见啊!”

何田田也扬起一抹笑,一边不露痕迹的躲闪肖楼的猪手猪脚往自己身上蹭,起码郝玛是这样感觉的。

似乎,何田田不怎么待见这个受受朋友呢。

直觉告诉两人有事情,但是偏偏来了一个同事,拉着郝玛代表办公室去和其它办公室联络感情了。

郝玛走了,肖楼嘴角的笑容才是卸了下来,“honey,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何田田没有说话,只是另外端起一杯果汁,率先的往门外走去,“我没有防着你,也没有防着任何人。”

所谓的做不了情人,其实做朋友做的也很冷淡,大概就是何田田心中所想的吧。

她已经不知道肖楼这段时间频繁的出现在身边的原因,尤其是如愿的和左东风一起之后,是无聊么,还是新一轮的报复计划。

要知道,何田田一向不喜欢思考,尤其是看似很复杂,其实真正也很复杂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当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能逃避一刻,就是一刻。

在她看不到的视线,肖楼面­色­一黯,但是很快的,他惦着酒杯,快步地追上了前面的女人。

一个隐秘的露台,何田田把高脚酒杯往旁边的石椅上一放,好像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起来:“月­色­好冷……”

“这样,肖楼,你又来­干­什么呢?”转过头,何田田迎上那肖楼诧异的眼睛。

平静无波,深邃宛如幽幽湖水,那一刻,迎上何田田幽幽的目光,肖楼一顿,心脏咚咚的不听话的跳动起来,他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而是作为一个真正的救她于水火的朋友出现,是不是现在,那双眸子里盛开的就不是冷然,而是真诚的幸福了吧。

肖楼突然有些泄气,想说对不起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那三个字。

很多人,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做着为人不齿的事情。

并且心安理得。

“田田……我……”想说什么呢,心中蔓延的那种奇异的感觉,该怎么和面前的人说了。

肖楼一向都是花花公子,见过了无数风月,但是现在一颗最真诚的心,却是面前眼前这个女人,他说不出来。

只是,因为他早已丧失了真诚的权利。

他利用了她,他玩弄了她,他伤害了她,他欺骗了她。

以着她身边最亲密的人的形象,无情的伤害了她。

纵使最后是那么的不甘愿,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伤害已经注定,早在十年前,答应了左东风的那个卑鄙­阴­险的条件后,就已经注定了。

肖楼这一刻,突然前所未有的丧气,他撑手,轻轻地跃上栏杆,闲闲的坐在月光下。

月­色­凄凄,就好像此刻他冰冷无依靠的心一般,没有着落,只是冰冰的凉。

“田田,他不是好人。”好半天,他才是说出这么一句。

“他?”何田田有一刻的茫然,但是很快的,她反应过来,“连烨?”

肖楼点头,继续说道:“田田,虽然我是坏人,我伤害你,利用你,但是连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他会是第二个我……”

连烨和何田田之间的事情,肖楼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那个男人体现的占有欲让人不能忽视,但是,肖楼不相信,那么一个无情无心的男人,那么一个在自己青梅竹马怀着自己孩子的时候用鞭刑的男人,十年后,会深深的爱上那个女人。

他不信,一点都不敢相信!

尽管,他知道,何田田,有十足的资本,被人爱上。

轻易的爱上,就像他一般。

无法抑制的沦落。

有些意外肖楼居然会这么说,也知道肖楼所说的其实是事实,但是这一刻,何田田却是冷笑,“你没资格说他。”

因为,你们都是一类人。

现在,何田田,谁也不相信。

谁也不敢相信。

“田田……”终于知道失去了什么,肖楼眸子一沉,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看着月光下,那消瘦的人影渐渐的远离他的视线。

田田,我知道我没资格,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72

我和肖楼没什么的。

——左东风

何田田的心情顿时变得一落千丈,有些她一直装着不知道,刻意忽视的东西一旦被说出口,被人别有心机的说出来,浮出水面,很多不安,很多不快,很多害怕的情绪更是跳出心腔来。

离开了肖楼,何田田冲进大厅,说不出的愤然,还有烦躁。

“对不起。”走得太匆忙,感觉自己撞到了一温热的身体,何田田停下动作来,点头道歉。

“没关系。”对方显然也是风度极佳,丝毫不在意。

听到这个沙哑的声音,何田田抬起头来,才是有机会看清楚面前这个被她撞到了的人。

没有想象中文质彬彬的长相,一张瘦削的脸上闪烁着两颗豌豆大小的小眼睛,见到何田田,那黑遂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光芒,但是很快的,又被他迅速的隐了下去。

何田田心中隐隐的飘过一丝熟稔的感觉,但是这一丝微弱的感觉稍纵即逝,任她怎么迅速,都抓不到那种突兀的感觉。

摇摇头,何田田扯出一抹笑,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是发现对方早已经在她的面前消失。

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何田田摇着头,似乎想理清里面的头绪。

“何田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递过来一杯绿的苹果汁,何田田一愣,看到面前这突兀出现的男人,身子又是情不自禁的往后微微一缩。

“左少。”真是倒霉,前有狼后有虎。

绚烂灯光下,那神采奕奕,一副翩翩贵公子的男人不是左东风又是谁?

但是随即看到左东风手腕上挽着的女人的时候,何田田身体又是习惯的一颤。

“左小姐。”左东风带着的女伴,居然是很久没看见的市长千金左明月。

老实说,何田田一直对左明月存在若有若无的愧疚,她潜意识的不相信连烨会真心的爱上她,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大美人。

修长摇曳的身姿,白皙美妙的美容,还有优雅淑女的谈吐,这样的一个美人,近乎的完美的美人,和癞蛤蟆一样的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云泥之差,连烨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自卑,让何田田缩了缩身子,嘴角一动,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很久没见了,左小姐。”何田田无奈,只能打招呼。

左明月手上端着花花绿绿不知道什么的­鸡­尾酒,看到何田田,点了点头,“很久没见了,对了,连烨呢?”

“……”左大小姐似乎越发的直!洛☆水!

接了,上来就好像抓­奸­的样子。

何田田手心都是汗,嘴­唇­动动,想说,其实不是大小姐想象,或者知道的那个样子,但是话到喉头,突然噎住。

她有什么话说,本来她就是和连烨住在一起了,不但住在一起,还发生了这种那种缠绵滚床单滚沙发,撞墙壁,沉浴室的事情了。这些是事实,想来左明月也是早就调查好了,现在她隐瞒着,逃避着,又还有什么用呢。

点点头,何田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手中左东风友善递过来的苹果汁,轻轻的啄了一口,才是开口道:“他今晚有事情,没过来。”

本来,何田田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左明月一定会拿手上的花花绿绿的酒来个天女散花,完美的撒向自己。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左明月居然只是扬扬眉,波澜不惊的点头回答说道:“那也是,他总是个大忙人。”

左明月的反应,让何田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因为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只能迎合着点点头。

所幸,三天怜悯,很快的,左明月被宴会上的其他人叫走了,只剩下左东风和何田田两两对望,没有共同话题,只剩下一片尴尬。

似乎没什么话题,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扔下左东风就走,何田田抿着果汁,没办法,只能努力的寻找着话题。

“好像肖楼也来了,左少看到没?”何田田虽然现在极度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但是,貌似她和左东风,也只有这个话题可以说。

但是,哪知道,何田田千辛万苦找的话题,只是换来左东风的冷眼一瞥。惦着酒杯,左东风笑得倾国倾城。

“你刚刚不是和他出去了!”左东风真叫一个火眼金睛啊,敢情今天晚上,一出来,眼睛就是瞄上了肖楼呢。

“噗……”什么叫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现在了。

何田田含着一口没有喷出来的果汁,傻眼的盯着面前的左东风。

似乎。貌似。真的。左明月和左东风一定是一家,两兄妹说话都这么直截了当,那么的深入人心,也那么的冷场,让她第二句话怎么也接不下去。

“我……我们……”良久,何田田憋红脸,才是吼出一句话,“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噢?”左东风挑眉,一副不解的样子,“那,我想象的是哪个样子呢?”

“我……”何田田真是百口莫辩,真不知道她前世是不是欠了这两人一样,每次遇到他们,她都会智商退化。

左东风似乎很满意何田田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样子,侧过脸,突然死死的看了何田田一眼,才是轻笑,“知道么,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我和肖楼没什么的。”左东风似笑非笑,头慢慢伏低,然后很是自然的,很是淡定的,在何田田微张的小­唇­上轻轻一吻。

做完这一切,左东风甩手,无视何田田的表情,潇洒离去。

留下原地的何田田石化。

“嘭——”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的脆响,但是在热热闹闹的晚宴上,也没有引起多少的注意。

何田田就不明白了,这肖楼抽风,为什么左东风又抽风。

使劲的擦着鲜红的­唇­瓣,何田田再次喝了一口纯净水,龟儿子,她果然是身体灵魂都标上了连烨的物品,居然是左东风玩弄­性­质的轻吻,她居然会觉得好恶心。

潜意识,觉得那张嘴,还是没有她家连烨­干­净。

Сhā,死种马!上完男人,还想来玩她!

怒气冲冲的给连烨发了条短信,说想回来,何田田就是从后门溜了出去。

只是,她没看见,她的身后有两双炽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离开。

“左少,她就是何家老头的女儿么?”

“笑话,宁神,你作为何老头最得力的手下,从小看着那丫头长大,还会认错么?”

“我……左少,当年的事情可不能被人查出来啊!”

“切,你还担心她一个小丫头么?”

“何田田那丫头倒是成不了气候,但是连烨就不得不防了,毕竟,当年我们是一箭双雕,死的两个啊!”

“是么?”一声轻声的呢喃后,画面归于平静。

73

左明月,你怎么就不明白,至始至终,我心疼的只是你!

——左东风

何田田发短信迅速,连烨赶来也迅速。

只是在门口站了片刻,连烨就是驱车赶来了。

何田田整个人仍是在愤怒中,小手也还在不自主的擦着­唇­,仿佛要擦拭掉那左东风残留在上面的恶心气味一般,终于,这一切在看见连烨下车后,她终于是停了暴戾的动作,瞟了一眼连烨,臭着脸说道:“来了?”

听见何田田这么不爽的语气,连烨微微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何田田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指尖倾前,慢慢的来到了何田田那鲜红欲滴的小­唇­上。

手指轻轻的按压着那块鲜红,慢慢的沿着那明显的­唇­线,仿佛调情一般,慢慢的比划,最后,那带着剥茧的指腹还按上那­肉­嘟嘟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刮了又刮……

“连烨……”何田田受不了这么暧昧的抚弄,连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的轻轻的划过他的红­唇­,以这及其缓慢,也极其暧昧的动作和速度厮磨着。

“嘘……”连烨轻声呢喃,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微微的加重了力道。

何田田脸红得完全要爆掉一般,虽然也是很美,也很暗,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两个无视观众的做这些,是不是还是很有伤风化呢?

尤其在,两人的关系还维持在地下情的阶段。

何田田脚下一动,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连烨的手也移开,轻轻的回到身子的两侧位置。

“我……”背着月光,何田田看不到连烨的表情,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在暗夜中突然熠熠生辉,格外的瘆人。何田田不知道连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比如说左东风亲她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何田田突然有些心虚,张张口,微弱蚊蚋,“那个……”

“田小弟!”连烨突然开口,声音夹杂着寒风而来,何田田一个哆嗦,惯­性­的抬起头,但是迎上的却是一股熟悉炙热的味道。

男人温热的­唇­贴上她错愕微张的小­唇­,开始是牢牢地吸附着,好像八爪章鱼一般,但是在感觉到何田田的反抗的时候,那股温热开始移动了,巴着何田田的粉­唇­开始慢慢的移动,轻若羽毛的碰触,微微的瘙痒。

接着是一温热的舌尖开始沿着那姣好的­唇­形慢慢的描绘,好像细细的描绘一幅工笔画一般,慢慢的,柔柔的,用心的。

何田田­唇­上又麻又酥,但是很不习惯这种亲密,尤其是在外面,心里微微紧张,带着不安,手掌也拍着连烨的胸膛,忍不住想退开来。

这个时候,腰肢上一紧,连烨的大手开始用力的把她搂到怀中,甚至,因为那带进来的力道太大,她的柔软正好撞上他的坚硬。

“呜……”何田田情不自禁的张口,呜咽一声。

这一声,给了连烨乘虚而入的机会,灵巧的小舌蛇一般的滑入何田田的口腔,沿着那滑腻香甜的软壁开始慢慢的摩挲起来,力道或深或浅,何田田只感觉口中包着一只灵巧的小鱼,在她的香舌边上快乐的追逐。

小鱼逐渐往喉咙的深处滑去,何田田有些吞咽困难,呼吸也渐渐的紧张起来,唾液受不了这急速的挑逗,慢慢的滑了下来,在那嫣红的嘴角上,形成一条暧昧的银丝。

受不了了……何田田憋得脸通红,求生的意识让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面前的连烨。

“呜啊……你­干­什么……”随着何田田的开口,那条银线慢慢的从那红­嫩­的­唇­边滑落,看在旁边的连烨眼中,又是眸子一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要了……”接受到这危险光束的扫­射­,何田田撑起腰,摆手后退,一脸的惊慌。

连烨执意的要once more,墨眸一沉,手抓着何田田就是往怀中带去。

眼看何田田全面失守,就要再次沦陷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煞风景的两声轻轻咳嗽。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相信我……吧……”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何田田猛地回过神来,身子一跳,离着连烨就是三步远。

因为,来人正是让何田田惊恐不安的左明月。

相比于何田田的惊慌失措,宛如受惊的耗子一般,左明月十足的大家闺秀,十分的有风度和分寸,见到两人,淡淡的点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

何田田面红耳赤,在左明月如此坦然淡定的注视下,只能低着头,不敢开口。

连烨看了那羞得耳朵都红了的何田田,深吸了一口气,才是勉强把眼睛转了回来,“好久不见了,明月。”

同样的,连烨的表情恢复了冷然,也是十足的淡然,坦然。

左明月看着那怯弱而逃的何田田,又是看了这边一副沉着淡定的连烨,突然眯了眯眼睛,脑中开始生出一个念头。

就那一刻,刚刚还一派淑女的左明月大大的眼睛开始蓄积泪花,看着连烨,又看了看何田田,微微的抽动了鼻子,才是带着哭音的开口:“十年了……你们还是在一起了……我……我祝福你们……”

说着,居然是偶像剧一般的掩面转身跑开。

留下抬起头的何田田一脸的愧疚和不安,而连烨英俊的脸还是抽啊搐。

“田小弟,你不会相信她说的吧……”转头对上何田田一脸失望伤心和愧疚的眼睛,连烨心内一震,急忙开口。

这该死的左明月存心不让他好过……

果然,左明月还是喜欢连烨的吧,果然连烨也还是喜欢左明月的吧,虽然刚刚没有看见他们的深情凝眸,但是抬头那一瞬间,左明月离去时候的幽怨和连烨黑掉的脸,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连烨……刚刚是心疼的吧!

说不上的失望顿时涌上了何田田的心房,不再管那个回头急速保证的男人,何田田钻进车子里,就是不发一语。

任连烨怎么哄,都只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最后,闹得烦了,还不爽的冷冷开口:“我累了,不要吵我!”

连烨顿,咬牙切齿,心中把左明月咒骂了成千万遍,但是这个时候,身边的佳人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连烨低声咒骂了一声“Shit!”才开车离开。

看着连烨委屈的带着一脸心伤的何田田离开,左明月才是从暗处闪了出来,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擦开,她看着那远去的车影,轻扬嘴角。

果然生活太无聊了,要适时的愚弄一下别人,人生才是有滋有味。

果然,人的快乐,都是加载在别人的悲伤之上。

哇哈哈哈哈啊……左明月真想仰天大笑三声,表示她心中的舒爽。

“你在哭?”左明月一个暗爽在心,突然听见旁边一个­阴­鸷的声音响起。

“啊……”左明月回头,正好迎上左东风一脸毫不掩饰的杀气。

左明月煞到,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才停了下来,“左东风,你­干­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左东风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悠远的看着那离去的车影,冷冷一笑,“连烨……又是连烨……真是以为我左家的人好欺负么?”

“喂!”左明月听出了不对劲,急忙打断左东风道:“你又要搞什么?”

“搞什么?”左东风轻笑,声音却是冰冷如凛冽寒风,“没搞什么,只是要回你应有的东西而已!”

这下,左明月知道误会大了,慌忙中又是不小心火上浇油了一句,“喂……左东风,你千万不要去找连烨的麻烦。“

“又是连烨!”左东风隐忍的怒气终于被激发了,大步跨过来,就抓着左明月手指用力,掐着女人的香肩,怒火就咆哮而出,“连烨,连烨,你就知道连烨,他那么对你,你好这样维护他!他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对他十年念念不忘!”

如果刚开始,左明月还被左东风罕见,不,应该是从来没见的暴戾样子吓到,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左东风,冷冷道:“你要我说多少遍,过去的都过去了,只有你,一直守在左家的那点面子,一直念念不忘十年的人是你,不是我!”

“左明月”左东风没想到左明月还强词夺理,脸上的青筋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哼!左东风,你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些什么!左家对你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得你要用无数条人命来维护那所谓的面子!”

“左明月!你……”左东风手指捏的咔嚓作响,但是对上面前这熟悉的容颜,眉眼中都是透着倔强的女人,突然软下姿态来。

“哼!我不想和你说了,我告诉你,我要离家出走,你不是要左家的面子么,我就专门不要!”说着,左明月吐吐舌头,找来一辆出租车,迅速的消失在左东风面前。

留下左东风捏着拳,喷火向青天。

良久,他才是无力的垂下手,叹息一声。

“左明月,你怎么就不明白,至始至终,我心疼的只是你!”

74

我才没有喜欢她十年。

——连烨愤怒

“叮咚——叮咚——”

清晨,吵人的门铃声一阵接着一阵,何田田抱着脑袋,努力的把耳朵缩进被子中,但是所谓魔音穿耳,任何田田怎么往被子里钻去,那耳朵就像被针扎一般,怎么都不舒坦,好烦躁啊,到底是谁,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边被子是冰冷的,何田田更是生气。明明客厅沙发离大门那么近,怎么连烨都没有自己去开门呢。

不爽的掏出电话,按了一个键。

很快的,电话被接通了,那边的男音惊喜中带着沙哑,显然才睡醒,但是接到电话又是好惊喜的样子。

不待连烨开口,何田田就是一阵火喷:“开门!”龟儿子,离门口那么近,不去开门,还指望在卧室的她么?

“……”连烨郁闷了,但是女王令下,没办法,只能快快的起床开门。

们开了,连烨看了门口站着的人一眼,暗骂了一声蛋疼,然后又是嘭的一声砸上门。

床上的何田田一震,口中又是骂了几声该死的,然后转过头,又是沉入睡眠中。

“叮咚叮咚叮叮咚……”可能是连烨的不礼貌彻底惹毛了门外的人,门铃按得有声有­色­,一副誓要把门铃按穿,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的模样。

叮咚啊叮咚叮叮又咚咚……

继续折磨。

Сhā!忍无可忍,何田田披上连烨的大衬衣,就是往客厅杀气腾腾的冲过来。

果然,不要误会,昨晚何田田和连烨绝对是纯洁的河蟹关系,别说圈圈叉叉,就连手牵手都没有,之所以何田田随手一抓就是连烨的衬衫,只是因为和连烨同居以来,何田田深深的觉得连烨的衬衣比她的睡衣穿着更舒服。

果然是地摊货和名牌货的区别啊。

这个暂且不说,且说何田田衣服不爽的冲向客厅,朝旁边一脸懵懂的连烨冷哼一声后,刷的一声开了门。

“Oh,shit!”看到门外的人,何田田小声的骂了声后,学着连烨的动作,硼的一声关掉了大门。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怎么大清早的会看见左明月站在他们门口。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何田田摸着脑袋,自我催眠,娘的,大清早遇见鬼了,也比遇见左明月好。

这一刻,何田田也忘了昨晚还和连烨冷战,靠着沙发上的连烨就是做了下来。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分别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见鬼比见左明月好的讯息。

门外的左明月的怒气已经飙升到了珠穆朗玛峰,她的淑女外皮被甩到一边,纤纤小拳头砸向那两次在她面前打开,又迅速紧闭的大门,左明月愤怒大吼:“何田田,连烨,你们给我开门!开门!”

门铃声消失了,因为取而代之的是砸门声。

如果前一秒,何田田还在半睡半醒中,那么这一刻,左明月这么彪悍的母老虎一吼,何田田总算是清醒了。

浑身打了个寒颤,一脸弱弱的对旁边的连烨征求意见,“怎么办?”

连烨揉揉眼睛,看了面前的何田田一眼,然后满意一笑,也不管上身赤­祼­着,下身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睡裤,就是开门去。

“能怎么办,凉拌!”

看着对面吸着泡面,那动作只能用凶猛来形容左明月,何田田和旁边的连烨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左小姐,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左明月一身狼狈就不说了,整个样子就像是饿了十天没吃饭的人一般,眼看那碗泡面又要见底了,何田田冲连烨递了个眼神。

不知道连烨是不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站了起来,认命的朝厨房走去,认命的当他的家庭主夫。

待到左明月吃下了三碗泡面后,何田田终于收了惊讶的眼神,然后开始担忧起来。

以前,她曾经听说一个在校大学生,为了减肥,三天不吃一点东西,也不喝一点水,熬了三天熬不住了,就煮了一锅饭,吃了一个下午,等晚上她的寝室同学回寝室的时候发现该女生已经撑死在床上。(真实事件)

何田田抖了抖,现在的左明月不会走上这条路了么?

看了眼和印象中没有共同点的左明月小姐,何田田清清嗓子,把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才缓缓开口说道:“左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小心胃不舒服……”

“吸……”哪知道左明月吸进了左后一口汤,然后撑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饿死我了。”

左明月一只手好无淑女气质的扶着肚子,一只脚差点搭上了何田田家桌子,看见何田田一副吃进苍蝇的囧样,左明月无所谓的摆摆手,还不忘吩咐道:“有什么饭后水果么?”

“……”

“蹦——”连烨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给着一张嚣张大姐大的左明月脑袋上就是一掌,“左明月,你有完没完,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吃了东西就给我滚!”

“……”何田田感觉自己血液有些流通不畅,前面这个一脸小太妹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优雅淑女的大家闺秀左明月?

苍天啊,她一定是见鬼了?居然看到了经典的画皮。

苍天明鉴,有人披着左明月的皮!

哪知道左明月好像是看出何田田的惊诧一般,毫不掩饰的鄙夷一声,“切,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你没有见鬼,只是见到了真实的左明月!”

何田田打击了,一脸求证转向连烨,指着明月,手指都在哆嗦,“连烨,这,这就是你喜欢了十年的高雅美人……”

苍天啊,这是什么世道,人的两面­性­也太强大了,面上温温淑女的怎么样其实就是率­性­……好吧……野­性­的小辣椒一只。

何田田看着那快要伸到鼻孔的小脚丫,心中暗念道。

“我才没有喜欢她十年!”左明月的喷笑中,连烨一脸的黑线,并咬牙切齿的辩解道。

“也是啊,你当年年少无知,以为喜欢上了一个公主,其实没想到对方那么的……呃……野­性­,经过十年,难免也想通了……”何田田看着两人,最后,终于是总结出这么一句。

“鬼才喜欢什么公主……从来都没有……”连烨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脸大便样。

何田田才不理会连烨,只是推开身前的碍事人,对左明月说道:“对了,你找我们有事情么?”

左明月吃饱喝足,神了个懒腰,确实不回答何田田的问题,只是张望,“我困了,床在哪里!”

“……”

“滚!我Сhāxhaueonganurqn8¥#%¥%¥…………”连烨继续炸毛的声音。

75

连烨是­性­无能?

——左明月

就这样,左明月如一只被赶不走的蟑螂般,终于死皮赖脸的在何田田和连烨的小窝中住了下来。

对此,凭空来了一个蹭饭的和电灯泡,连烨感到十分的不爽,但是相比之下,何田田却是无比的心软,左明月身无分文,还被左东风逼迫得不能回家,要是他们再不收留她,一个女人……好吧……可怜的……弱女子,不知道会在外面遇到什么。

而且,更深沉的原因是何田田发现,这个在她家混吃混喝的左明月和她以前认识的左明月有很大的区别。

印象中,左明月完全就是大家闺秀娇养的大小姐一个,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笑不露齿,喝汤都不出声的那种,而现在的左明月,穿着何田田的唐老鸭大T恤,翘着两只修长的腿,歪在沙发上啃鸭脖,真实一点形象都没有。

这还是那个左明月么?连烨喜欢的那个大家闺秀,医生公主的女孩么?何田田深深的疑惑。

不过老实说,何田田真的更喜欢这样的左明月,够豪爽,也够平民……果然,何田田还真是市民一个啊。

“喂,这是什么,好好吃!”左明月抓着一个鸭脖,一边啃,一边对旁边的何田田发问。

何田田有些奇怪,看着左明月的眼里又是多了一分不解,“这是鸭脖么?你没吃过?”

左明月砸吧砸吧嘴,摇头,“没有,我家对吃的方面要求很严格,我很少看见这些东西,还别说吃到嘴里了!”

何田田明白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生活在美丽的城堡中,是肯定不会吃这些平民的东西了。

一瞬间,何田田突然有些同情左明月,“还要来个这个么?”

“那是什么?”左明月看着何田田手上拿着的黑乎乎架子形状的东西。

“鸭肋!”害怕左明月不懂,何田田又好心的加了一句,“就是鸭的锁骨,也很好吃的,你尝尝!”

左明月老实的接过去,咬了一口,顿时眼睛就是一亮,连连点头,“果然很好吃呢,对了,你怎么不吃?”

何田田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生理期要来了,吃这个会肚子疼……”

“啊……你不叫你家连烨带你去看看,吃点什么燕窝之类的就好了……”左明月奋力的和鸭肋做斗争,看到这些美味的份上,她好心的提点何田田。

“不用了,我早就看过医生了,老毛病了……”何田田摇摇头,答道,但是眼角却是飞速的闪过一丝伤痛。

“对了,说起连烨呢,那个小气鬼,不就是吃他的睡他的么,用得着天天黑着脸么?”左明月说起连烨,想到那张见到她就发黑的脸,就是一脸的不爽。

“你不是喜欢他么?还这么说ta他?”何田田有些好笑,这两个人互相看不惯的样子,可一点也不想当年那对相爱的人呢。

“咳咳……”顿时惊悚过头,被呛住的左明月猛灌了桌上一罐果汁,顺了一口气,才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说,何田田,何田田小白兔啊,你不会以为我和那家伙互相喜欢吧?”

“可是,你们当年……”当年都订婚了,连烨为了她,甚至和连叔作对!最后,还那么的决绝的伤害了她。

“切……连烨没跟你说啊……Сhā……那个坏男人,除了一张皮,­阴­险狡诈到了极点,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左明月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一边还不忘爆料!该死的连烨,你害我天天承受冷脸,我要在你女人面前,尽情的贬低你!

“那你……当年……”何田田之处左明月的漏洞,毕竟当年伤心欲绝对她说恨她要报复她的人,可是面前这个说着不屑的左明月啊!

“那个……”左明月抓抓头发,有些无奈的坦白道:“其实啊,田田,就那么一回事,当时,我年纪小,加上连烨那小子长得又不差,觉得这个男朋友很有面子,就答应了……”

真相来的这么迅速,这么无力,这一瞬间,何田田突然有些同情连烨了,没想到,左明月居然看上他的外表,觉得有面子,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真不知道连烨知道真相了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喂,别以为我欺骗你家连烨的表情,那小子­阴­着呢,我承认我当时目的不是那么太纯洁了,他呢,咱们都是一样的,龟儿子连烨居然利用我……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想说了!”左明月摆明一脸不爽,最后拿起一个苹果,泄愤的狠狠一咬,一边还­阴­冷一笑,“所以,我才会不让他好过,他不是喜欢你么,我偏要搞破坏!喂……你脸红个什么?”

抬头,看见何田田一副火烧猴ρi股一样的脸,左明月惊异,“不会这么纯情吧!你们当年不是圈圈叉叉么,现在也住在一起了,肯定也叉过了,怎么还会脸红?”

何田田咳嗽一声,这个不是叉过就不会脸红的事情啊,“那个……我……”

左明月还在歪着脑袋猜测,“难道连烨­性­无能,根本没有把你破了!还好当年没有选他,不然一声的­性­福都没了,一辈子都是处,很可怜啊!”

何田田被左明月彪悍的一面吓到,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但是又忍不住给连烨解释。

他没有­性­无能……只是……

­性­太能了!

“是啊是啊,你眼光好,我­性­无能,那么你呢,左明月小姐,你选的男人高大英俊,但是你还不是照样一个处!”连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站在两人身后,一脸的­阴­笑。

“啊你个­阴­险小人,你偷听我们说话!左明月尖叫,指着连烨就是不客气的骂道。

何田田脸上的粉红未退,看到连烨眼中,又是一阵心神荡漾,也不管旁边还有左明月在,就是托起何田田的下巴,狠狠一吻。

“啊长针眼啊!左明月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连烨放开何田田,满意的看着何田田脸上红晕未退,又是添上心的粉­色­,才是转过头,一脸嘲弄,“少纯情了,你那好哥哥的东西,我不信,你没看过!”

知道连烨说的什么意思,左明月罕见的红了脸,扬起一个枕头,就是朝连烨丢过来,“要你管!”

连烨继续打击,“你说你看过了,居然还没享受到,左明月,你……不过尔尔……”

“哼!”左明月俏脸绯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银牙紧咬,瞪了连烨一眼后,突然也笑了,“总比你­性­无能好!”

“呵呵……”连烨也笑了,搂过何田田,轻声细语,但是足以让两人听见,“田小姐,你告诉她,我是不是­性­……无能……”

无耻啊无耻,红果果的调戏啊!何田田一张老脸羞得通红,眼波流转,红­唇­紧抿,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此番瑃情荡漾的俏生生摸样,无疑给了左明月答案。

“啊……天要亡我!”左明月尖叫一声,做崩溃状。

这个时候,叮咚一声,门铃也是荡漾的响了。

76

俺不要勾引肖楼!表……

——被强权所压的左明月

“是谁?”三个人都是抬手,对望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其妙,Сhā,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

最后,还是何田田作为女主人主动去开门,“谁啊?”到底是谁,在、居然是主动来采访?

“嗨,我是新搬来的邻居,冒昧前来拜访,希望以后多多关照!”门口,新邻居友善的挥手。

可是看到门口打着新邻居招牌却是明显的旧人的人,何田田已经是刺激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肖楼,你搞什么!”

没错,面前这个带鸭舌帽,身穿紫­色­龙猫小脸大T恤,一副清纯学生装扮,并一脸装白痴的男人,正式那小强般打不走,踩不死的肖楼肖公子。

何田田突然有点|­乳­酸。

屋内,听见何田田这么一尖叫,又是听见肖楼那么熟悉欠扁的声音,连烨迅速的丢下左明月,冲过来,揽住何田田,就是来捍卫自己的主权了。

一看,果然是那­阴­魂不散的肖小白,连烨心中不爽,恨不得一­棒­把这个男人打到月球上去,但是面上还是温和一笑,“好久不见,肖公子……”同时,连烨一双大手还宣誓­性­的收紧了何田田纤细的腰肢,那里面的示威以为十足。

何田田没有发现连烨这点小心思,因为两人现在的关系,搂腰是在太淡定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肖楼身上,惊讶的看了一眼肖楼,何田田一副惊讶的样子,“肖楼!你怎么搬到这里了?”

不要告诉她是巧合,也别告诉她那是因为她~~~

“没,觉得这里出入便利,风景优美,加上租金还是我能承受的范围,就来了……”肖楼大言不惭的说着屁话和鬼话!

“……”何田田越觉得肖楼有点没事找事做的感觉,并且深深的觉得肖楼在放屁,他的经济能力,以为她不知道么,还有脸说什么租金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何田田再次深深的叹息,都不明白,她说的那么清楚了,­干­嘛这个人还要锲而不舍的缠上来。

“我带了新鲜的草莓,当做见面礼。”肖楼无视何田田纠结的眉眼,把一篮子鲜­嫩­的草莓交给了何田田,并且附上绅士一笑,一副十足的好邻居摸样。

这样一来,何田田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她在故意为难他一般。看了眼那颜­色­鲜艳,招惹人食欲的粉­嫩­草莓,何田田也是笑笑,收下了那所谓的见面礼,一边还意思意思的建议到,“那,肖楼,要不要进来坐坐?”

腰上一紧,连烨黑脸不好看,何田田也已经知道了,但是出乎他们两人的意外,肖楼却是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才搬过来,还需要很多东西要收拾。”

“那我们……”何田田善意的帮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连烨微笑着打断:“没关系,我来帮你。”

声音那个温柔,语气那个虔诚,何田田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出意外的,肖楼依然摇头拒绝,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有连少帮忙,如虎添翼,只是,我想,这样,可能我这个月都别想搬进来了。”说完,毫不客气的吹着口哨离去,留下连烨捏着一张手,骨头都是咯吱咯吱作响。

“没事吧?”记忆中,肖楼和连烨虽然不对盘,但是每次起码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从来没想到,肖楼今天会这么坦然淡定的撕破脸。

连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提着那篮子进屋,连烨找了替罪羔羊,然后直接对左明月发货:“你,别看,就是你,左明月。给我滚出去,都是你招来的瘟神!”

沙发上修着美甲的左明月对连烨的怒火完全无视,吹了吹那完美的指甲,才是挑眉一笑,“哟,怎么容易就吃醋啊?我以为你我们亲爱的连大少不会­干­这种蠢事呢,哼,还找我出气,说我招来瘟神,还不如问问你旁边这朵美丽可爱的鲜花,到底是谁招来这些狂蜂浪蝶的!”

“你……”一句话噎着连烨只有进的气,没有出来的气。

好久,就以何田田以为连烨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连烨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左明月,左东风在满城市找你。”

“那……那又怎么样?”果不然,左东风还是左明月的弱点啊,听到连烨这么一句,左明月漂亮的脸上闪现了一丝紧张。

“没什么。”连烨点到即止,转头却对一旁的何田田说道:“honey,今晚你想吃什么?”

呃,话题转变好快,对上连烨认真的脸,何田田老老实实的回答:“火锅!”

“那好,我去买东西,你在家乖乖等我。”说着,拿了钥匙就是要出门。

身后的左明月咬牙,也跟了上去,“我要去。”

连烨回头,轻笑,露出一大口白牙,“左小姐,不需要这么勉强的……”

“一——点——都——不——勉——强!”左明月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

“连烨,你个­阴­险小人。”车上,左明月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愤怒破口大骂,“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不是你主动要上来帮忙买菜的么?”连烨一副淡淡的表情,好认真也好……欠扁。

左明月清晰的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你……连烨做人不要太过分,别以为你有左东风,我就会怕你!”

连烨还是闲闲的摊手,“你可以不用怕我的,当然,令兄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你……”无耻!左明月做了个口型,忍耐了三秒,最后忍不住求饶,“连大少,连大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要吩咐什么尽管吩咐,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哼!这才是乖孩子!”连烨满意笑笑,同时丢给左明月一篮子草莓。

“啊……这个草莓!”这个不是肖楼带来的那篮子草莓么,什么时候被连烨偷出来了。

“不吃么,不吃我扔了!”看到左明月一副吃到苍蝇的囧样,连烨作势要把草莓往车外扔去。

“等等……别……别这么浪费,我吃,我吃……”天知道,左明月吃苹果都快吃的发霉了,好不容易看见这么惹人垂涎的草莓,不吃,不吃!他就是笨蛋!

塞着草莓的左明月不忘问身边的衣食父母,“对了,要俺做什么?俺表示很有压力……”

“没什么……我帮你搞定左东风,你帮我搞定肖楼!”连烨很淡定的甩出条件!

“搞定?”左明月咽了咽卡在喉咙中的草莓,眼球转了转,说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越来越聪明了,明月啊,我真稀罕你!”连烨转头,一脸的­阴­笑,“肖楼长的不错,身世也不错,床上,我想也不赖,起码绝对能破你处,这么一看,他和你左家大小姐,市长千金,是绝配!”

“啊……俺不要勾引肖楼!俺不要勾引那个同­性­恋!让他变成万年受多好啊,­干­嘛一定要破坏这种美感!”左明月摇头,做崩溃状。

“你可以选择肖楼,还是左东风?”连烨吹口气,一副我绝对不勉强的模样。

“好吧,我突然觉得把弯男变直也很酷!”左明月马上识时务的点头。

“预祝你成功!”连烨笑眯眯的拿起一颗草莓,放到左明月手上。

“可是,肖楼喜欢男人,还喜欢你家女人呢……”左明月有些烦恼自己答应得太快了,怎么看肖楼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呢。

“嗯~你说什么?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什么我家的女人呢?”连烨压低声音,逼进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是喜欢左东风,左东风行了吧!”强权面前,只能低头,哪怕是市长千金也是。

“别垂头丧气,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肖楼,毕竟……”连烨嘿嘿一笑,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左明月狠狠的要掉一颗草莓,仿佛要拿某人泄愤一般,“哼,这件事,包到我身上!死小受!抢我男人,不想活了!”

“淡定,再吃一颗草莓。”连烨很是体贴的再给了一颗草莓,又大又红。

“嗯,谢谢。连烨,其实,我发现,你除了卑鄙无耻下流外加床上功力不行,其实人不错……”左明月很开心的说道。

“……”沉默了一秒,连烨才是再次淡淡的开口:“是么?忘了说,肖楼最喜欢到农家乐了……”

“?????????”吃着草帽的人,一脸茫然,满脑子的问号,连烨的话题转变比女人还快~

“每次去,他都喜欢摘些蔬菜,还有水果……带回来……”重点是——

“……重点呢?”

“农家乐都很绿­色­……天然无污染……”

“a ourhat?”那又怎么样?

“草莓没洗,可能上面还有大便!”

“……=。 =!!!!!!!”

77

肖楼,其实我很讨厌你。——左明月

同……我也没有喜欢过你。——肖楼

俗话说,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一口饱饭,为了一个安稳的屋檐下,左明月——堂堂的千金小姐,市长大千金,也不得不朝现实低头,答应连烨,去帮忙缠住那极品诱受肖楼。

要说,左明月真的对肖楼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这个男人当初还那么死缠烂打着左东风,以至于让左东风­性­取向发生了质的变化,加上左明月,老实说,年少的时候对左东风也有那么几分意思,可是这几分意思,生生的被肖楼给折断了……

从小,她左明月就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人,也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怨抱怨的人,想想当年不是看了相缠的一副画面,是不是也不会赌气和连烨在一起,以至于最后万劫不复……

并且,万劫不复的还不只是她一个人……

咽下心中的苦涩,左明月看着那阳台上迎风而站,飞舞着手上洗­干­净被单的何田田,突然心上涌起一丝害怕。

如果何田田知道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她还会用善意的眼睛看她么?当年的事情,谁也不能说是无辜的,尤其是她左明月,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何田田,一直想她是罪魁祸首,可是,她并不知道,称之为原罪的人,其实是她……

左明月拧眉心,目光看向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坚定的握拳,害怕她知道,所以,不能让她知道一切,也不能让左东风破坏这一切。

她想,有了她在何田田身边,左东风是不是会适时住手,或者是收手呢。

但是,她不敢确定,不能肯定。那个男人,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懂他的心思……

若有若无的关怀,偶有偶无的亲密,甚至是那时有时无的暧昧,这样的一个男人,无情又多情的一个男人,对待她,有事怎么样的一个心思呢。

真心的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还是那么照顾她,打着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旗号,其实只是为了所谓的左家名誉……

哎……叹息一声,左明月在肖楼家门前站定,深呼吸,还是敲响了门。

门开了,肖楼一张漂亮得不像男人的脸弹了出来,见到她,脸上有抹掩不住的失望。

“你来­干­什么,左明月?”没见到心中的那个人,肖楼脸上的笑容迅速退下。

=。=……左明月怒,这是什么眼神!!!当见鬼了么?心里想发火,但是想起自己的使命,有是努力的温柔笑笑,拎起手上的礼盒,“来回访啊,谢谢你,昨天的草莓很好吃。”

只是害她拉了半夜的肚子。

“进来吧!”肖楼左看右看,最后不情愿的开了门,才是让左明月进去。

“放下吧,屋子有些乱,你自己随便找地方坐。”肖楼此生也有不喜欢的人,比如面前这位漂亮的大小姐。

别人不知道左东风的心思,不代表和他相处了十多年的他不知道。

对于左东风来说,面前这个女人代表了左家的一切,也代表了他此生的信仰。

“相信我,不要去碰她,肖,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底线。”肖楼不会忘记,即使火热缠绵的时候,男人耳边冰冷的一句话。

明明身体是热的,但是他不知道那一颗心是不是也是温热的。

他肖楼或许贱,爱上一个男人,为了他,追逐了十年,设计了他最好也是最真的朋友,但是,不过时利用。

他不过是棋子,只是为了保住对面这个傻女人的棋子。

他累了,尤其是放弃了良心和自尊心得到的不过是一席冰冷,他放弃了,也不得不放弃。

左东风不可能爱他,就像他没办法不爱何田田一般。

只是,这个时候,这个让他痛让他哭的根源这么站着他面前,他没有理由置之不理。

肖楼突然一笑,打开小冰箱,温声问:“要喝点什么么?”

“客气。苹果汁就好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左明月依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她最真诚的一面,怎么可能让这个男人看到。

两看相厌,但是还不得不挂起虚伪的笑容,相互周旋着,这就是左明月最习惯,也最厌恶的生活。

“怎么,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这回礼吧!”既然大家没有共同话题,坐在一起也是折磨,不如早点摊开话,表明目的,肖楼收起笑,长指绕着酒杯,冷声开口。

连烨一定不知道,他有多爱何田田,她就有多厌恶肖楼,同理,肖楼也是。

“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一只小白兔进入了一个大森林,看见了一颗美味的胡萝卜,她很高兴的跑过去,为了这颗胡萝卜,她摔得满身是伤,但是最后她还是没得到这颗胡萝卜。后来,有一天,她又去了这个森林,又看见了一颗胡萝卜,一颗虽然没有前一颗好,但是也是美味的胡萝卜。这次,她还是努力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变体鳞伤,胡萝卜也没吃到。然后,小白兔又遇见了胡萝卜,尽管美味,尽管就在自己脚下,但是受过两次的遍体鳞伤,她已经不喜欢吃胡萝卜了,她其实觉得青草也不错。”喝了一口苹果汁,左明月缓缓讲着自己编的故事。

肖楼皱了皱眉,“怎么,你是在比喻我是那第二颗让小白兔遍体鳞伤的胡萝卜么?就算我现在真诚的躺在小白兔脚下,她都不会再看我一眼么?”

左明月抿­唇­,轻笑:“肖公子想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我只是想告诉肖公子,不要以为你是胡萝卜,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勾引小白兔。或许,小白兔更爱的是青菜呢。”

“哼!”对于左明月的言论,肖楼只是嗤笑一声,“那为什么小白兔还是吃了第一颗胡萝卜?”

“呵呵……”左明月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肖楼,才是开口说道:“那是因为其实,这颗胡萝卜是大灰狼送给小白兔的礼物,在狼威下,小白兔不得不屈服。”

左明月不以为意,“狮子能抢回狼嘴中吃的一­干­二净的小白兔么?难道,狮子更喜欢让小白兔第三次遍体鳞伤,然后享受那血腥的甜点么?”

“你……”肖楼变了脸,狠狠的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好半天,才是开口,居然是轻轻一笑,“那一直和小白兔抢胡萝卜的小灰兔,现在潜伏到小白兔和大灰狼身边,又是想­干­什么?”

左明月抚额,却没有答话,只是认真的说出一个事实,“肖楼,其实我很讨厌你。”

“同。”噙着美酒,肖楼淡淡的突出一个事实:“左明月,我也没有喜欢过你。”

非但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仇恨你,要知道,你能平安的活到现在,真是一种奇迹。

78

以身相许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知道所谓真相的何田田

“左明月!”离开的时候,肖楼叫住了她,“既然……你这么害怕悲剧会重演,既然……你这么想阻止左东风……你怎么不去问问左东风,看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肖楼罕见的冷厉让左明月微微的愣了愣,可是……要问那人原因么?她又不是没问过,但是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左家!一切都是左家!

父亲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了他用尽一声也还不掉的恩情。

他要维护左家,维护左家的一切……

包括左家的前途,左家的名誉,包括左家的人,伤害这三者中的任意一个,都是杀无赦,都是不折手段……

而她,虽然在三者之间,但是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爱屋及乌的那只乌鸦……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她怎么样只是一个左家的附属,什么都不是……

没有回答,左明月头也不回的离开肖楼的视线,

同何田田一样,她也是丧失了力气,问了这么多年,一样的答案,让她那点信心变得虚无……与其求不到,还不让­干­脆就不要求得好。

左明月左东风一对呆瓜的分割线

“何田田,我回来了!”开门,一室的寂静让左明月微微有些吃惊。今天不是周末么,何田田作为一个资深宅女,现在不在家窝着,又去哪里了呢!

拿起了水杯,给身心疲倦的自己倒了一杯水,才看见桌上何田田留下的便条。

【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好吧,算你丫头还知道留口信。哎,不过,一个人好无聊,肚子好饿,看着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左明月放下水杯,摸摸空空的肚子,决定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天大地大,好事吃饭最大。

就在左明月快乐的搜刮着屋子里仅存的粮食的时候,外面的何田田也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大的转折点。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见,您有没有受伤?”真是倒霉,只是一个不小心,又是撞上了路人,何田田手忙脚乱的帮助前面的人捡起散落在一地的东西。

今天真是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走神,连走路都是恍惚的,这下,可好,还把人给撞到了。

正当何田田一脸歉意的给被撞到的倒霉蛋捡东西的时候,头上却是传来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

“大小姐——”

只是一声,顿时,何田田如遭雷击。

这么多年,她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个称呼,遥记这个名字,还是当年老爹在的时候,属下的人这么叫着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家也落败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能听到这声音呢……

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抬头,何田田看着面前的人,疑惑道:“您是……”

虽然面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之间,何田田脑袋一片昏沉,倒是真的想不起来。

看到何田田的疑惑,那人又是主动解答:“大小姐,忘了么,前段时间,我们见过面的,在宴会上……”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宴会上的那个客人!”要说,何田田对记忆别人,尤其是陌生人的面孔是不擅长的,但是不知为什么,那晚上她也是倒霉的撞到了男人,却是让她记在了脑海中。

不过,这个人,当然就感觉有点熟悉感,现在又叫她大小姐,是不是……

见到何田田已经隐隐有些明白,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大小姐,您忘了,我是宁神啊……”

“宁神?宁叔叔?”经过这么直接的提示,何田田终于是想起来了,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是当年老爹的得力手下,帮派的军事——宁神。

只是老爹叛变后,宁神也跟着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且——

何田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东张西望,没有看见那人的时候,她才点点头,“宁叔叔,这个地方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聊。”

不管怎么样,宁神作为老爹的手下,当时也是和连家闹翻了,他的行踪,还是不要让连烨知道得好。

白雾缭绕的雅间,雕花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也把外面的尘世的喧嚣都阻挡在门外。

何田田吹了吹面前的碧螺春,淡淡的啄了一口,率先开口道:“宁叔叔,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还有,你这么贸然的回来,连烨,连烨会不会找你麻烦……”

何田田肚子里有千万个为什么,本来像一个一个慢慢的理清楚的,但是最后却是一股脑全部的倒豆子一般尽数倒了出来。

宁神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的微笑,对于面前女孩的问题,一一解答道:“大小姐,不用害怕,我现在已经脱离帮派了,不会担心仇家追杀了。连烨,是连少爷么,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什么叫终于在一起了?”何田田摇头,对宁神的话,有一抹微微心慌。

宁神却是好像没有看到何田田突然变得紧张不安的脸­色­一般,开心解惑,“大小姐,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她又该知道什么么?好像有什么隐藏已久的真相就要入翩然蝴蝶一般,破茧而出了,但是对于何田田,这种撕裂般破碎却是让她心里一阵有一阵的不安。

恐怕,真相会是她不要的。

对面的宁神还在继续说道:“啊,大小姐,连少爷没和你说么,当年的事情……”

何田田老老实实的摇头。

“哎……本来大小姐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宁神欲言又止,却是把何田田的心中的不安彻底的旋起。

“宁叔叔,到底什么意思?”何田田觉得自己害怕,但是又极度的想知道。

宁神迟疑了片刻,才是叹息了一声,幽幽回答道:“大小姐,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十年前那次叛变的真相!”

“什么……”何田田懵了,难道那次不是因为自己,老爹才和连叔决裂么?

“不是。”宁神摇头,“那次事件只是借口,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帮派对连家虎视眈眈,连老大为了彻底的除去这个隐患,就想了这个兄弟隔墙的办法,假装让你父亲叛变,然后……”

何田田从来没想到,原来,所谓的事情真相是这样,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她一个人的原因,还得连叔死去,还得何家上下被灭,害得老爹惨死……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年不是爱上连烨,如果不是那么自不量力的引诱了他,如果不是受了委屈给老爹哭诉,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是……

事实不是事实,真相也不是真相。

眼泪在眼眶打转,何田田强忍着让它不掉下来,。

“那……为什么?”何田田不懂,既然这个个计谋,还是连叔想出的计谋……

那为什么最后连叔死了,老爹也死了……

“哎……”宁神又是叹息一声,“那个时候,帮派里面出了叛徒,背叛了连老大和你父亲!”

“谁!是谁!”何田田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这个人。

“哎……”宁神再次摇摇头,低了低头,突然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左腿,一脸的愤怒,“那次,我幸运的活了下来,但是失去了一只腿作为代价,这么多年,我也在查当年到底是谁,背叛了连家,可是一直都毫无头绪。事情出了的第三年,连少挑了那个帮派那里面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谁也没能说清楚,到底谁是当年的叛徒……”

“等等……”何田田好像抓到了一抹不对劲,“连烨知道这些,他……他早就知道我……知道我爹没有背叛他……知道连叔不是我害死的……”

“嗯。”宁神点头,“连少虽然一直和连老大作对,但是那孩子天资聪明,经过那次后,蓦然崛起,这点事情,他一想就想通了……”

“那他回来找我?”何田田突然发现,自己宁愿他是来报复的,也不愿接受他只是愧疚,只是想弥补,所以才来找她。

耳边,宁神还在说:“当年,连少误杀了你父亲很愧疚,答应会好好的照顾你……大小姐,这些年,你在外面一直都有人照顾……你舅舅在国外那些债券都是连少在帮忙……”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原来,不过是愧疚……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逃开过他。

从来都只是在他的掌控中。

他就像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任她出遍洋相,然后才伸出“友善”的手,把她拉到怀中。

说着爱她,说着保护她,说着照顾她……

原来,不过是因为愧疚……

只是,关于当年的事情,以身相许这种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何田田泪水横流,啪啪的掉在温热的茶水中,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真想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偏偏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她还是听在耳里……

“大小姐,你仔细想想,老大当年有留下什么线索么?关于那个叛徒……”

79

不要仇恨啊,要开心啊,田田。

——老爹

线索?何田田很想冷笑,最后也真的冷笑出声了。

“能有什么线索?”老爹当年被连家追杀,出了事情就没了踪影,以至于连烨找不到叛变的老爹,最后抓到了当时还守在何家不知所措的她。

在那个­阴­冷的地下室里,她渡过了人生中最灰暗也是最恐怖的那段时光。

连家是黑道,黑道自然有黑道处理事情的一些方法。

一直,她都知道连家有个执行堂,专门对叛徒和敌人进行地下审判。

但是,她没想到,她会有亲自试验它的那一天。

手脚被束缚,挣扎已经没有用,眼泪已经挽救不了什么,在那一刻,她看见执着鞭子朝她走来的俊秀少年,心如死灰。

那一刻,她多想,她期望,就这么死去该多好。

这样,就不用看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对自己进行伤害……

那么的残忍,也是那么的无情……

冷冷的鞭子抽在身上,开始很疼,因为­肉­体从来没有接触到这种痛苦,很痛,很疼,然后慢慢的,抽打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当痛已经没有感觉,也没有想辩解想诉说的了。

她不知道老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么一步。

血水顺着年轻稚­嫩­的脸慢慢的往下淌,她看不清面前的这个人。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看清楚过他。

从来,他都不是记忆中那个桀骜不驯老是和父亲唱反调的那个大少爷,更不是老师心中叛逆的问题学生,也不是十六岁的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那么残酷的一张脸啊,咬牙切齿,挥着鞭子,发泄着他的愤怒……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打女人。

但是,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会不会知道,他打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她。

他问,老爹去哪里了?

她笑,泪水混着血水慢慢地往下滑,摇头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只能从毫无血­色­的­唇­中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老爹会叛变,也不会知道连叔会死,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这么说了,这么努力的说了……

但是,他不信。

他太愤怒了,也太悲伤了,急需要发泄。

而面前这个背叛了他,伤害了他的人,成了唯一的发泄口。

那晚的月儿很圆,老爹好像还在说,今年的中秋一定要和她过。

但是,老爹失信了,他不见了,丢下了她。

她不知道那天的鞭刑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醒来的时候是在那冰冷的地下室里。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火辣辣的,一片麻木,一股热流开始从身体涌出。

妖异的颜­色­,异常的醒目,化作一凶猛的毒蛇,慢慢地朝她扑来。

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靠着冰冷的墙,想,月儿好圆,老爹不来,那才好呢……他们是亲人,虽然老爹抛下了她,还是她的亲人啊……

爱情什么的,终究是离她太远,太虚幻,太不现实……

那一晚,她失去了她未成形的宝宝,并看着她变成一滩血水,从她的身下疯狂涌出。

那么的迫不及待。

或许,宝宝是多么的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忘了掐准时间,她来得太早……

而她,作为母亲,她知道得太晚。

那一晚,她对那个男孩的爱,慢慢地沉入心底一个最深的角落,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浮现出来……

爱他么?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

她不恨他,因为恨也需要感情来维持。

她只想离开,如果,上天怜悯,要是一辈子不见他就好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最好都不要遇见他,就好了。

只是,最后,老爹还是来救她了,带着小产体弱的她,奔驰在田园上。

老爹……

亲爱的老爹……

她那个时候唯一的亲人……

来了。

老爹用他的命换了她生存的机会。

她一直记得老爹临死时的交代,不要仇恨,要开心啊,田田。

是的,这么多年,她也记住了老爹的话,并坚定地贯彻他的意愿。

恨一个人太累,报复需要太多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她什么都没有,只能学会遗忘,学会爱自己,学会骗自己。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那血淋淋的伤口还是要被生生的撕开,疼痛地摆在她面前。

“没有,老爹除了我的命,什么都没留下。”手指用力的捏紧那胸前的吊坠,何田田摇头,转身走出雅间。

人的一生太短,她要做的东西很多,只是,那些都是她不想要的。

“大小姐。”宁神在身后说,“我知道这些年,都委屈你了,可是,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大那么不明不白的冤死么?”

何田田停住了脚步,却是没有转身,只是轻忽缥缈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反正,都已经随风飘走了,何必又起尘埃。”

把身后的叹息声甩在脑后,何田田走出了大门。

左明月感觉有些不对劲,原因就是这个一脸幽魂般飘回来的何田田。

满目的茫然,回到家,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恍惚。

她不是去买东西了么?

去了这么久,居然是什么都没有买回来……

直觉的不对劲,直觉的给连烨拨了电话。

“那家那位有些不对劲,你还是回来吧!”挂上了电话,一向吃喝送到手上的左大小姐第一次给何田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手上,“怎么了?脸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何田田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的挥开左明月要附到额上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左明月懵了。

却见何田田没有动作,也没有歉意,只是呆呆的望着一虚空处,还是没有说话。

问题好像比左明月想得要严重,一直以来,何田田在左明月心中都是一个安静柔弱的女人形象出现。

尽管十年前,跟着连烨猴子一般上跳下窜,但是左明月还是感觉,那哪里是连烨说的什么跟班小弟啊,完全就是你连烨的女人,随时都待在身后,一脸柔弱的样子,还倔强地剪了个男孩子的短头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并一脸幸福开心的跟着连烨的身影,那模样,楚楚可怜,哪里是你连烨的兄弟,完全是你的女人啊!笨蛋!

只是,这样一个安静,需要人保护的何田田,对人,哪怕是对她这个“情敌”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的像挥开一样不耐烦的东西一样挥开她呢?

“田田……”左明月担忧的话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口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

左明月抬头,连烨回来了。

80

其实,她一直生活在过去。

——悲伤并恍然大悟的何田田

迎接连烨回来的是一室的沉寂,还有一室的悲伤。

趁着连烨对这诡异的气氛又那么一丝丝发愣的瞬间,左明月已经冲他努努嘴,然后识相的走出门外去。

她知道,这对爱人在这个时候需要一个独特的空间,而她,从来都是外来者,不应该在挡在他们中间。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连烨在何田田面前站定,有些惊奇何田田脸上那漫漫的冷漠,还有哀伤……

心中不自觉的一疼,他探出手,想要靠近她。

但是,在两人身体碰触到的那一瞬间,何田田突然惊醒般的侧过身去,生生的避开了连烨的动作。

顿时,连烨的动作顿在空中,脸­色­更是如遭雷击,一脸的惨白……“田小弟……”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亲昵地叫着她的小名,也是她专属的名字。

他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只是半天不见,他的女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副模样……

这幅孱弱,但是充满防备的样子,和当年他把她从地下室抱回来,知道失去了孩子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那么的无助……

那么的辛酸……

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失望……

她还在他的怀中,紧紧的靠着他的身体,但是他却感觉,两人已经间隔很远。

而这一次,连烨几乎是重复了当年的感觉。

她……

离他好远。

对于连烨的深情呼唤,何田田却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把脸搁在膝盖上,好半天,才是脆弱又无助的开口:“连烨,你知道么,曾经我爱过你,但是……也恨过你。”

恨你的无情,恨你的残忍。

是啊,有多爱就有多恨,连烨明白,自己当初的残忍和无知,对她来说已经是怎么都无法挽回的伤害。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他,这样让她伤痕累累的他,还是不想放弃她,不想放弃这个在他心尖荡漾,时时牵绊他心中最柔软地方的人儿。

见到连烨没有回答,仿佛也是早就预料到这结果一般,何田田又是继续说道:“可是,老爹让我不要恨你,也不要报复……很多年前,其实直到前一秒,我还以为老爹只是单纯的疼爱我,不想我坠入仇恨的地狱……可是……”近乎自嘲的一笑,何田田咧开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一切都是假的。老爹疼爱我,但是更疼爱你,他不是害怕我不幸福,只是害怕我会对你报复,害怕我会做出对不起连家的事情来,是啊,他一直那么忠心于连家,甚至是妈妈死的时候都没回来,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对他的女儿用尽一生的力气呢?最后的真相,原来不过尔尔,利用自己的女儿,巩固连家的势力,最后失了名声,丢了­性­命,甚至连女儿的这辈子都毁掉了……”

何田田在笑,嘴角大大的扬起,但是眼泪却是顺着那白净的脸颊慢慢的滑了下来,“真是忠心啊,你说是么,连少爷?”

何田田泪流满面的抬头,连烨心中针扎了一般,别过头,他突然不忍心看到她伤心泪流的模样,“你不能怀疑你父亲对你的爱,你知道的,他爱你,很爱很爱你,不然,也不会明知道我……做陷阱,而回来送死!”

“呵呵……”何田田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是啊,我也真的希望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我抬不起头做人,一直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我们都家破人亡,因为我,你失去了喜欢的女人,因为我,你变得残忍……因为我……我们的世界都在一夕之间崩塌……”

都是因为我,所以,纵然是活了下来,但是我能有多疼,多内疚……

轻声一笑,何田田不待连烨开口,又是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等你的报复,我知道你接近我,说爱我,都不单纯,但是……我没想到……最终我还是奢求了……”抹着眼泪,何田田止不住的呜咽出声,“我以为十年之后,我不再爱了,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欺骗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不在乎你其实不爱我……我可以的……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总是这么想……十年前,都没关系……十年之后,就更没关系了……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发现,我还是会疼,会流泪,因为--

你不爱我。

“何田田,你说什么!”连烨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抬头,“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自认为的那样,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点点头,何田田老老实实的承认,“没错,你是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那是愧疚,是因为当年误杀老爹对我的愧疚,还有,连烨,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老爹最后丢下什么线索没有,所以……”所以才主动的接近我,说你爱我……

“住口!何田田,我再次提醒你,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连烨生气的样子,眉毛都飞扬起来,一双眸子里燃烧的尽是火焰。

他几步跨到何田田面前,几乎是暴戾的捏着何田田的肩膀,难掩狠绝的开口道:“何田田,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因为愧疚,因为弥补,所以为一个女人做牛做马,甚至不顾自尊的死皮赖脸的追着这个女人满天涯的跑?!”他连烨没这么贱,从来都是。

何田田倔强的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中闪着“这本来就是事实”。

“好!好!很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连烨突然猛地放开何田田,手上用力,捏的手骨吱吱作响,一双幽深的眼中深情和笑意不再,反而是瞪着何田田,那样子活像猛虎出笼,要猛地扑向她,把她撕裂一般。

何田田惯­性­的缩着身子,看着连烨充满了防备,还有若有若无的害怕……

如此­阴­鸷的连烨……和当年的挥舞着鞭子的男孩好像……

但是,隔了很久,连烨看了何田田一眼,只是垂下头,呵呵大笑起来,“何田田,这就是你的爱情观么?不能接受因为愧疚和目的产生的爱情,你想要对等的爱情么?”

猛地抬头,连烨一脸的­阴­鸷,但是却仍是在笑,“可是,何田田,你也不能这么自私,你要求我对你,用真诚的爱情,希望得到一份对等的爱情,可是,你对我呢?这么久以来,你信任过我么?我努力地消除你身上的自卑,我努力的让你自信,努力地让你相信我爱你,但是你呢,你信任过我么?”

摇头,连烨苦笑,“不,你不信,从头到尾,你就不信我,你只是当一个缩头乌龟,遇到事情就把自己藏到厚厚的壳子中,不管不问。甚至,你不信我爱你就算了,你居然还在想,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你,这样的你,你觉得对我公平么?嗯?”

这个世界上,爱情有千千万万种,每个人对爱情的体会都不一样,表现方式都不一样。

“我努力的对你好,我不奢望你能忘却过去的那些伤痛,我只希望你留下来,乖乖的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就好了,可是,我也会累,我也会奢求,这么久的付出,没有回报的生活,我受够了!”

“嘭——”一声,是桌上花瓶承受力连烨怒气的声音。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何田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一个陌生人啊。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庞,但是何田田从来没去想那张百依百顺的脸孔下,藏着怎么样的真心。

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郝玛评价她根本就是不想恋爱的人,虽然身体滋养起来了,但是心灵却是依然荒芜。

她不信他,却还严格要求他。

要求单纯的爱情。

可是,她早已经忘却了,她和他,和这个世界上其他的情侣不一样。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伤和痛,已经没有办法到对等的位置了,只能靠着一方努力的支撑,把另一方牢牢的牵挂在自己身边。

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何田田­干­涸的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她好像开始明白,她其实也不是一个好人。

连烨在逼迫她的时候,她也在无形的折磨连烨。

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她缺少勇气,对爱情畏首畏尾,害怕伤痛,一直在自己的世界沉沦,一直在十年之前的漩涡中盘旋。

老爹错了,她其实没有忘却,她从来没有原谅……

一直以来,她都活在过去。

瞬间,绝望淹没了她。

她伸出手去,却是发现——

岸上已经无人救赎……

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也没了。

81

早知道你会这么大的反应,还不如换个爱情的方式。比如,圈养……

——去而复还的连烨

“嘭——”一声,大门被狠狠的关上了,不用看,何田田也知道连烨离开了。

被她活生生的气离开了。

何田田低着的脸,终于是垂下泪来。透明咸涩的泪滴慢慢的落在手背上,一滴接着一滴,刚开始是无声的,只是慢慢的落泪,到最后,她终于是忍不住的大哭出声,并且声嘶力竭……

她不是没想过连烨会离开,相反的……曾经,她想过无数次,连烨怎么利用她,怎么伤害她,怎么抛弃她……

并且……怎么让她知道什么是最深最痛的恨。

但是,她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天,连烨离开的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也来得这么突然……

并且,还不是连烨主动的伤害她,离弃她,而是被她的无情和不信任赶走。

她其实是一个笨蛋,十年之前,用了最烂的方式来挽留一个男人,十年之后,同样用了一种最残忍的方式来赶走同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或许过去伤害过她,但是现在也在小心翼翼的爱着她,可是,她的害怕,她的胆小,却是把这个男人再次的推远……

心突然钝钝的疼,她恍然明白,从来都不是因为寂寞,从来都不是因为妥协,只是因为心内最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仍然为这个男人跳动。

她爱他,并且,一直都爱着他。

再次接受他,说是因为恨,也只是她的借口而已。

她爱他,还是很爱他。

只是她太笨,也太傻,就算明白了在爱情的世界里,一个人坚守是件痛苦辛苦的事情,但是也放任他一个人,走在这条荆棘之路上,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一个人的爱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唯美,更多的时候,是疲倦,是劳累,是一种负担……

现在,他说累了,他说他受够了,她成为了他的负担,是不是……终于他也要放弃她了呢?

应该开心的,因为,他离开了,就不会再有伤害了,不必担心他利用她,不用担心他再次把她推入深渊,她终于过上了她想要的自由宁静的生活……

可是,没有想象的开心,没有想象的那么如释重负,只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比想象的要喜欢他,这个让她痛,让她爱,让她情不自禁再次飞蛾扑火的男人。

纵然是说这不在意,纵然是发誓不再爱上他,不再为他心动,但是,还是爱上了。

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旧情复燃,终归还是爱上了。

尽管捂住了嘴巴,何田田还是让那哭声泄露了出来,索­性­放手,任自己在空旷的房子里,哭个痛快。

“呜呜呜……”眼泪横流,声音沙哑,可是在绝望下,还是­干­吼,­干­吼出最后的漫漫伤痛。

“呜呜……”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很害怕,她不想一个人,一辈子都一个人……

其实女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很丑,何田田在镜子中曾经看过自己一次最真的哭泣,不是电视电影中,那梨花带雨的泪如雨下,无语凝噎的模样,而是像一只小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哭得那么野蛮,也那么难看……

何田田讨厌哭泣,同样讨厌那么丑陋的自己,但是却没有办法不哭泣,不丑陋……

耳边轻轻一声叹息,何田田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抱了起来。

“呜呜……你……”她在哭泣中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新的一轮眼泪又是唰的一下流了下来,“你……你不是走了?”

不是关门走了么?不是对她彻底的失望了么?不是要离开她了么?怎么……

怎么还在这儿……

连烨抱着那个满脸涕泪的女人,真是哭得很难看,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很想笑,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那傻瓜的满脸脏污,连烨叹息一声,“我不会把背影留给你……永远不会……我会累……我会伤心,但是我不会把你丢下……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你不适合这种平淡的爱情,你适合强取,但是没关系,还不晚,我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比如圈养……”

何田田梗了一下,眼泪也是不知不觉停住了,心里却是满满的回暖,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好笑,也有些丢脸,“什么……什么圈养……”搞得好像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一般,还是强制­性­的。

连烨抬手,指腹轻轻的拂过那因为泪水洗涤而变得格外晶亮的大眼,轻轻一笑,“我发现,什么谦让的爱情,什么平等的爱情,那都是假话,早知道,你会这样,反弹这么大,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你圈在身边,养起来!”

何田田总算明白了,有些错愕,更有些好笑,她“扑哧”一声终于笑了出来,“连烨,你……你这是演小说么,什么圈养,那明明就是囚禁啊!”

逗得佳人眉开眼笑,连烨心情大好,搂着何田田坐到自己的膝上,一半开玩笑一半认真地说道:“在我看来,这个方法很好啊……”抢来的爱情,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告诉这个女人,他的决心,和他的爱。

“好什么好!”坚定捍卫女权的话田田大为反感。

连烨凑上那名亮的大眼,眷恋地印下一吻,才说道:“我还有历史依据呢……以前古代的时候,什么猪啊牛啊猫啊狗啊,不都是野生的么,极具攻击­性­,但是最后被圈养了,还不是变得温温顺顺……”

“你……你把我当猪狗……”何田田大怒,张口就向在面前的那挺翘的鼻尖,狠狠一咬。

鼻尖上传来的微微痛意,让连烨心中一跳,手指滑上那湿滑的脸蛋,凝眉问道:“田小弟,你知道这咬鼻尖是什么含义么?”

那接近的长长睫毛让何田田一愣,放开了连烨,呆呆的反问道:“什么含义?”

连烨一笑,舌尖轻轻的舔了舔何田田可爱的小鼻尖,感觉佳人倒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不告诉你……”

“哼……小气……”如此近的距离让何田田终于是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还像一个孩子一般,坐在连烨怀中,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跳都是快了几分。

连烨还是抱着何田田不松手,点点头,承认了何田田的话,“没错,我是小气,所以,你不要去和那个肖小白见面,我会生气!”

何田田心中是又酸又甜,一时间不知道是羞还是气,最后只能面红耳赤的锤了锤面前的男人,低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肖楼一直喜欢的都是左东风么?”甚至是为左东风设计了十年,只为了报复她。

“哼……”连烨显然对情敌的情史没什么兴趣,嗤笑一声,冷冷说道:“我不管,反正你给我离他远一点,还有,那个左东风,他们的账我还没查清楚,等查清楚了,咱们一起算……”

“喂……其实人家……”何田田实在不喜欢连烨暴虐的样子,不由得拉下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他只是恋妹成狂而已,你……你用不着……冤冤相报……”

“冤冤相报?”连烨听到这个词语,没有再说话,只是拉下何田田的脑袋,往怀中一塞,在何田田看不见的角度,诡异一笑。

如果真是冤冤相报,何必找这么多事情来玩,左东风,看来,新仇旧恨,我们需要算一算了!

不过,这个首先……

他得需要知道,这一次,率先上门惹到他女人的棋子,又是谁?

“对了,田小弟,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到底遇见谁了,这么反常?”

何田田在连烨怀中僵了一下,然后好半晌闷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即使以前老爹的军师宁神啊,以前何家都被你……这些年,我就只见过他了……”

“宁神?”连烨念着这个名字,“是他么?”也只是他么?

“他还说了什么?”

“就是无外乎说我老爹是被冤枉的啊,被叛徒害了啊,还说你误杀了我老爹啊……巴拉巴拉……什么我爹留下了什么叛徒的证据啊……什么我要不要报仇啊之类的……”

连烨也梗了一下,“你想报仇么?”

怀中的何田田摇摇头,“我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况且,我答应过老爹,不报仇,不恨你……”

“这样啊……”连烨收紧何田田的手又是紧了紧,良久,才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也说出这么一个真相,“我没有杀你爹。”

隔了会,没有听到何田田的声音,他又说:“你信么?虽然当时我是在追杀你们,但是那一枪,不是我开的,我也没有下命令!”

82

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妄想动何田田,现在她上厕所我都会跟着的!

——左明月

左明月有些闷,她在这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进门去。

其实,不是她不进去,谁想在外面吹冷风,而是她根本就是不能进去啊。

丫的,连烨就是那重­色­轻友的主啊,钥匙都不给她,二话不说就直接的关门了!

现在,没有钥匙,她要怎么进去啊?

敲门么?算了,说不定,两人正在情热的圈圈叉叉……要知道恋人吵架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在床上快乐的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了。

可怜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不要看到这么长针眼的画面啊。

闷气的左明月决定下楼走走,顺便到附近大超市走走,大扫荡后,一定要记上连烨的账。

只是——

她的运气很背。

没有快乐的shopping,倒是迎来了一个熟人。

“左东风!”见到面前面­色­冷厉的男人,那怒睁的双眼好像要把左明月生生给吃掉一般。

左明月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不过,她很失败,还没跑出一米远,就被左东风擒小­鸡­一般丢进了车中。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锁住,整个车子成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左明月突然觉得空气有点热,莫名其妙的燥热。

“嘿嘿,好久不见啊。”久久的沉默让左明月冒汗,找了个最保险的话题,左明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玩够了么?”左东风没耐心,眼睛一扫,又是吓得左明月立即噤声。

“你就这么没廉耻么,居然是跑到男人家里来住了,要是被外面的记者知道了,怎么办?”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左明月由一只懦弱的小绵羊变成了倔强傲气的小山羊。

左明月气得咬牙,想也不想的就是大怒出声:“又是记者,又是左家,你烦不烦啊!我不知廉耻……”左明月冷笑一声,觉得心中又酸又涩,眼眶也是涨得发疼,眼泪好像就要掉下来一样,但是嘴巴却是倔强的说道,“我是不知廉耻,都被别人甩了十年还死皮赖脸的住在别人家,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我愿意,我犯贱,我愿意,行了吧,这些都关你左东风鸟事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爸无聊做公益收的一个孤儿,一个父不详母不要的孤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话没说完,就看见旁边的左东风变了脸­色­,霸气不再,只剩下一抹显而易见的黯然。

左明月噤声了,她知道她说错了话,但是看着左东风那张灰白的脸,她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旁边的人气息凌乱,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就在左明月以为他那砂锅大的拳头要招呼她的时候,左东风开口了。

“是,我是没资格管你,但是你做了让左家名誉受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了!”

再说话的时候,左东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一派的潇洒自然。

同时,左明月心中的愧疚烟消云散。

果然,这个男人的心中,还是只有左家,一直都只是左家。

死男人,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

亏她……

左明月想哭。

Сhā,她更想说脏话!

“哼……”最后,左明月只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掩住自己雾气迷蒙的双眼,“那么你呢,左东风,在外面那么会玩女人,3ρ群ρ样样会,你怎么不想想左家的名誉……左东风,你玩这么多女人,你不觉得脏么?不……不对,不只是女人,你还玩男人,群ρ……np……”

“左明月,注意你的措辞!”左东风并不动怒,只是冷冷的提醒着左明月。

一个大家闺秀,是不能和世俗­骚­包女一般,这么口无遮拦的。

“好……好……好……”左明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你有对何田田做了什么?”

看何田田那个样子,就是被刺激被伤害了,左明月没那么单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和何田田过不去的,就只剩下面前这个人了。

眼中滑过一丝异­色­,左东风波澜不惊的回答左明月的问题,“什么事又做了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左明月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打击左东风的温顺纯良,“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和那个宁神谈的话我早就听到了……左东风……”左明月突然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这是杀人啊……你……你居然……我……无法想象你是那么残忍……”

“残忍?哈哈哈哈哈……”好像是听到一个搞笑的词语一般,左东风哈哈大笑起来,“左明月,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我残忍,我变态,我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哼……”不想深入的提到,左东风颓然的住了嘴,最后才是无力的开口道:“明月,你难道不知道么?如果我不对他们残忍,他们就会对我残忍……”

“可是……”左明月摇头,“你也不能害死那么多人啊,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谁……连烨……连烨不会放过你的……他……”

“哼……”左东风咧咧嘴,不以为意的哂笑,“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所谓的未婚夫……”

“你……”左明月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的敲醒面前这个猪脑袋,无力的叹息一声,左明月说道:“左东风,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和连烨已经早早就完了,不,应该是说从来没有开始过……你何必……何必这么执着呢?”

“我只是相信我看到的。”只是以为左明月一味地维护连烨,左东风脸­色­不好看,掏出烟,就开始点上。

“你……”这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真是他妈的不爽,左明月泄气,最后一次说明,也是劝告,“好吧,换一个方向想,左东风,你想没想过,现在就算我和连烨在一起,还不是一个笑柄,当年我和他的事情,已经注定了,已经发生了,历史是不能更改的,现在颓然在一起,只能让当年沉寂的笑话又是被重新搬上台面来……”

“所以我要连烨付出代价,即使……等到你,但是也注定不会好过!”左东风一脸狠绝,又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咳咳咳……”烟味让左明月不适,摆摆手,就要开门。

“开门,我难受,我要下车。”

左东风掐掉烟,却是听话的开了车门,瞟了一眼眉宇之间漾着不舒服的左明月,淡淡的说道:“跟我回去。”

“不……”左明月拒绝得很­干­脆,“你一天不想明白,我一天不回去……还有啊,我警告你啊,不要再妄想动何田田,现在她上厕所我都会跟着的!”

甩下一声威胁,左明月大步走人,留下身后的左东风又是握拳,一脸的­阴­鸷。

转角处。

“呵呵……火气很大啊。”电梯旁,肖楼抱着手,一脸的揶揄。

“关你蛋事。”左明月不爽,淑女本­色­都忘了,冲口就是一句脏话。

叮——电梯门开了,左明月踏步进去。

这个时候,听见身后男人淡淡的开口:“左明月,想和我做一笔交易么?”

83

好想要……田小弟……我好想……想要你……

——某人呻啊吟

所谓风雨之后终于见彩虹,对于何田田和连烨这对磨难的情侣来说,在经过了争吵误会和解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得到了升华,是肯定会做一些情侣表现温馨和爱情的事情。

比如:万能的——

love love love……

连烨已经是被饿了几天的人了,他是正常的男人,天天看着美味可口的何田田,眼睛都绿了。

要知道,自从那该死的左明月搬进来之后,何田田脸皮薄的像层纸,别说不让他温香软玉怀中抱了,何田田甚至是把他都赶出了他们温暖的大床。

所以,知道这一刻,温柔情人在怀中软软绵绵的感觉,对于连烨是多么的难得和舒爽了吧!

身下早就抬头了,几乎是冲动的抵在了女主人的腰侧,蓄势待发,就只等男主人剥掉女主人那碍事的小裤裤,然后就可以一举进攻了。

连烨的手也由开始温柔的抚慰,慢慢的变成了暧昧的抚摸。手指顺着那光滑的纤腰慢慢的探了进去,在碰触到那柔软熟悉的莹软之后,终于是难掩狼­性­的满足的叹息一声。

俊脸伏在何田田耳边,连烨轻声呢喃,声音低哑却又有磁­性­,诉说着情人的亲密。

“好想要……田小弟……我好想……想要你……”

连烨的气息伏在何田田耳边,何田田耳边发麻,身子酥软,动了动,脸面却是慢慢红了。

怎么说呢,她……她其实……也想要他……

男女之间,就是这样,水到渠成的时候,他想要你,而你其实也想要他。

这个时候,何田田想,她想勇敢的活一次,不为别人,就为自己。

她想,学会再相信连烨一次,也再爱连烨一次。

她想,也可以不顾女­性­的羞涩,要连烨一次……

脸红着埋进连烨火热的胸膛,何田田微微的点点头,说出了她的答案。

连烨几乎是惊喜的不敢相信,虽然何田田的动作微弱,但是连烨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到她的顺从,甚至是那微微的主动……

心情顿时像坐了直升飞机一般,直冲云霄,手上的动作就越发的狂野和粗暴了,几乎是饥渴的握着何田田衣衫中莹白的绵软,隔着那浅浅的布料,连烨就是一口咬了上去。

“啊……死人……”暴虐的动作让何田田|­乳­尖一阵疼痛,抬头忍不住臭骂了那个好像饿了几百年的男人,但是再看见男人红着的双眼的时候,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她没有看错,那连烨红着的眼眶中,真的燃烧的是一串又一串的火焰啊!

为了明天能正常下床,她还是明智点,闭上嘴巴吧。

两人你情我愿,情深欲浓,过长的前戏顿时被缩短,摸到那花啊瓣处时已经是粉蜜啊潮潮了,连烨解下自己的裤子拉链,扶着小弟弟,就准备一冲到底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连烨一愣,忍住了大声骂来人娘的冲动,不理,固执地埋首香甜间。

叮叮叮叮……

好像是专门要和连烨作对一般,门铃声又是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连烨!”何田田面红耳赤的从连烨的口中挣扎出来,顺了顺凌乱的发丝,红着脸儿娇嗔道,“开门,是明月!”

“我­操­!”连烨箭在弦上,却是被逼回笼,终于是忍无可忍的骂了脏话,低头看怀中那一身粉红,就差临门一挺的女人,连烨固执的掰开那雪白的大腿,执意要进去探探究竟。

“连烨!”门铃声继续响了,何田田实在是做不下去了,抬手,推开在她胸前含糊吃­奶­的某人,怒道:“连烨,我说了叫你开门!”

“呜呜!!!!”何田田似乎是听到了某委屈的狼嚎声,最后无可奈何,只能拉下连烨那委屈的黑脸,印上自己的甜蜜香吻一个,“好了好了,晚上……晚上我到你那里……”

“真的?”听到这话,连烨黑脸上的委屈尽数退掉,眼神晶亮地求保证,“那,晚上,我等你……”

“嗯嗯嗯,好了,快去开门!”摸摸连烨的脸,何田田红着脸,连连保证。

听到何田田这么一说,连烨又是狠狠的抓过何田田暴虐地咬了咬她鲜­嫩­的小­唇­,暂时的解了饥渴,才是从何田田身上翻身下来。

然后,面­色­不善的去开门。

门外的左明月也是烦躁,按了半天门铃,居然是装死人不甩她。

怒了!也不管旁边还有什么邻居啊什么路人甲的,左明月叉着腰,大吼:“连烨,你这个秒­射­的!给老娘开门!”

“……”秒啊­射­果然给力,门“唰”的一声在左明月面前开了。

连烨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摆在左明月的面前。

左明月好像嗅到了情啊欲的味道,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连烨,才是笑嘻嘻地道:“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我当时一吼,害你阳痿了?”

“……”你才阳痿……不,你哥才阳痿,­干­不到你Gao潮!连烨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了左明月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进门。

果然是两人云雨未毕,左明月看了看沙发上装着淡定,看她进来,还是难掩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的何田田,心中已经是有些隐隐明白了。但是面上却装作惊恐地大叫一声,“田田,你……你怎么了?”

手指抖得像中风一般,左明月故意指着何田田的脖颈,难掩惊慌的大声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何田田也是被吓了一跳,反­射­地摸着自己的脖颈,也是惊恐万分,“到底怎么了?”

“田田,你是什么过敏了啊?脖子上好多斑点啊,快点,把连烨那个秒­射­男叫出来,我们去医院!”左明月又是装模作样的一顿大叫,顺便提高了音量,好让浴室中无故冲澡的某人听到。

何田田要是再听不出来左明月话中的揶揄就太假了,毕竟是经过人事的人了,脖子上的斑点,那不是俗称的小草莓么?肯定是刚刚连烨那个暴虐的男人留下的。

脸红通通的,何田田不自然地掩住自己的脖颈,轻声咳嗽了几声,岔开话题,“明月,你刚刚去哪里了?”

“哪里……哪里都没去啊,只是在门外听了一段时间的纠床而已。”

“……”何田田粉面开始燃烧~~熊熊燃烧~~~

“左明月,你再逗她,我就扭断你的脖子!”浴室里,忍无可忍的某人终于护妻了。

84

以暴制暴,要对付一棵大树,就的比他更大的树!

——连烨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就算是身体得到了极大地满足,连烨还是无法如旁边的何田田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捻起何田田脸颊旁一汗湿的头发,连烨怜爱的吻了吻,才轻声叹息一声,独自走下床去。

有些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更深的夜里。

盛开看着面前闷闷的喝酒的男人,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夺下男人手中的酒瓶,一脸的不爽,“我说连烨,你大半夜的把我喊出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么?你别忘了,我老婆现在是大肚子在家,要是她有什么事情,我就掐死你那只小田­鸡­!”

“我烦躁!”连烨抢过酒瓶,甩都不甩盛开,又是仰头猛灌。

“老子还暴躁呢!”听到连烨这么说,盛开也是面­色­不善,他好心好意的出来,放开了他香香软软的老婆,居然是来看一个男人喝闷酒的,盛开抢过那酒杯,就是往旁边一仍,“有完没完啊,我还要回家睡觉,大半夜的,以为我真的是猫变得……”到处半夜发春!

连烨埋头,忍了忍,最后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老老实实的开口道:“宁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盛开脸­色­也是罕见的一凝,“就是那个叛徒么?你确定……”

“不……”连烨摇头,说道:“要是以前,我还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确定了。早在田田回来的时候,我就放出消息,田田身上有线索,只是等了这么久,以为引不出这条蛇的时候,它居然是送上门来了。”

“那你还等什么,打死这条不长眼的蛇算了,还等那么多­干­什么?”盛开也是喝了一口啤酒,不明白好友,既然是仇人上门,还按兵不动­干­什么。

连烨依然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我一直都怀疑宁神不是这里面最主要的人物,他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现在……我证实了…….”

“你的意思是……”盛开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突然一个念头滑过,“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连烨点头,“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要撼动这个大树还需要一点东西,所以我苦恼,要不要这么­干­,要知道,我不习惯对付女人……”

“切……”盛开嗤笑,毫不留情的嘲笑:“你小子少装了,当年那只小田­鸡­被你弄成那个样子,还不对付女人……”

话没说完,敏锐发现对方脸­色­一白,盛开才是反应过来,讪笑,“对不起,我忘了……好了好了,我投降,这次,要我出马么?”

连烨还是摇头,眼神望着某一处虚空,“这次,有人会替我动手……”

“那你找我来还要­干­什么?”盛开浅笑,叹息,一副无奈之举的模样。

把最后一口啤酒倒进口中,连烨声音冷冽如冰,“我要见君之兰。”

“你想……”听到这个不算是陌生的名字,盛开凝眉,表情罕见的浓重,“你可知道,君之兰是狼。”

“对……我知道……君之兰不简单……”连烨点头,“但是,以暴制暴,要对付那棵大树,就得是比他更大的树!”

“你……”半晌,盛开才是点点头,“好,好,我给你安排,行了吧。你还真是胃口不小,真不知道说你野心大胃口不小还是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好啊……”

连烨没有回答,只是朝盛开招招手,最后直直的走出酒吧。

太晚了,那个人半夜偶尔会惊醒,没有他在身边,肯定会不安吧。

只是,今晚过后,又是会一场血腥,而这次,他不会让她再次受伤。

绝对不会。

连烨安排一切后,回到了那个温暖包围的房子里,抱着那香香软软的一团,才是静下心来。

一切都要开始了,田田,这次……

我会护着你。

连烨许下自己的诺言,但是他不知道,在遥远的某个高楼,也有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一切。

宁神看着那窗前抿酒不语的男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出声。

“左少,我看何田田那丫头那边,根本就不能有什么结果……”宁神蹙眉,想到何田田现在的模样,就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十年没见,那丫头胆小又怕事,对她老爹当年的事情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觉得这样的她可以对付连烨么?”

“呵呵……”宁神说了许久,左东风才是轻笑起来,“谁说要她对付连烨?”

“那……”宁神摇头,“你说牵制,不可能,当年连大少都是不要这丫头,不可能十年之后,还想要她……”

“宁老啊……”左东风没有动,手指捏着那柜子上一束盛开的玫瑰,轻轻的笑了笑,“男人的心思,又有几个人真的明白呢。他连烨心中要不要这个何田田,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左少……”看出了左东风的心思,宁神摇摇头,表示不答应,他另外建议道:“我觉得与其利用何田田牵扯连烨或者打击连烨,还不如找到当年她老爹留下给她的东西,要知道,那东西对左家对我们都是致命的啊……”

“宁老,害怕了?”左东风轻笑,手指轻动,那朵娇­嫩­的玫瑰花已经在他指尖碾碎成泥。

白皙的手指缠上血一般的红­色­,别样的妖媚,这样的情形,宁神不由得背后一寒。

“我……”他突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咬牙找了另一个理由,“再说了,小姐一直在何田田那丫头身边,上次能见到她,已经是埋伏了很久,这次……这次……”

听到那人的名字,左东风僵了僵,最后淡淡的说道:“小姐那边,我自会搞定,你不是想要线索么?怎么不去想想,一个父亲最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交给他的女儿呢?”

“遗物!”宁神眼睛一亮。

左东风还是笑,“是啊,作为这么发达的科技,要把一件东西变小,藏在一些遗物中,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好,我知道了。”接到暗示,宁神点点头,“那丫头,十年之前受了连烨的鞭刑,听说最害怕疼痛了,我就不信,如果是再深层次的疼痛,她还能不招供……”

“呵呵……宁老好魄力,不过……“左东风目光一凝,”对待女人,不需要这么暴力,这个就足够了……“说着,左东风就是递上一颗小小的药丸。

“友情提醒,这……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左东风噙着笑,又是低低的加了一句。

宁神也是见过风月的人,怎么不知道左东风眼中的意思是什么,对这个宝贝也是眉开眼笑,点点头,满意的收下了。

“那祝愿宁老早日马到成功了。”

“好说好说。”

两个男人互相恭维一般,各自散开了,却是拉开了这场无声的战役的帷幕。

85

啊……

——何田田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何田田总算把心中的那点小心思给说出来了。

那压在她心头的重担,比如担心什么时候连烨报复她伤害她啊,什么时候会离开她啊什么的,都给瞬间卸下了。

她可以说是在连烨面前完全的坦白了,坦白了她的胆小,坦白了她的不信任……把她最真实的赤­祼­都摆在了连烨的面前……

连烨呢,比她想象中的有耐心,也比想象中的真心,知道怎么哄着她,知道怎么爱她,也知道她的弱点。

他说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磨着耐­性­。

他说了,他会累,但是不会抛下她一个人先走。

他说了,以后的人生,他会牵着她,一起走过……

相信么?感动么?何田田不能明确的说出感觉,只是,觉得,能这么幸福……

真好。

就这样,何田田和连烨这对小情人又是如漆似胶的甜蜜着了,可是在这甜蜜之中,还是有点小问题的。

比如,面前这个不期而遇的宁神。

“宁叔叔?”何田田看见来人,心想,没这么背吧,她只是偶尔出来买个菜而已,话说左明月还在那边看鱼呢,怎么她一个空闲,就遇上这人呢。

何田田不是笨蛋,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可是让她和连烨吵架的元凶,表面上好像是这样,他来揭示真相,但是,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她和连烨再度一起的时候出来了。

是何居心,何田田不是天真不韵世事的小女孩,有什么原因,就有什么结果和过程。

宁神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相信是偶遇。

好吧,就算是一次是偶遇,那第二次呢,巧合,那么第三次呢?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偶遇三次,还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

尤其是连烨又说过,老爹的死,他有间接原因,但是却不是直接原因,和宁神说的直接凶手,还是有段距离的,这样的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叫何田田怎么不多个心眼……

别怪何田田小心眼,只是她,不再是小女孩,什么都不懂。

何田田提着刚买来的蔬菜,还有些鲜­嫩­的大虾,见到宁神,愣了片刻,才是点头打招呼,“宁叔叔,这么巧?”

“呵呵,大小姐,买菜?”宁神还是一脸的慈爱,看着何田田提着的东西,点头微笑。

何田田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着的东西,点点头,然后犹豫了半秒,才是开口道:“宁叔叔,您这是……来找我?”

何田田不会觉得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菜市场门口,只是为了闲聊和散步。

“大小姐……”宁神看了看周围,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姐,这个地方说话不方便……请上车……”

宁神指了指停在街口的黑­色­私家车。

何田田犹豫了一下子,点点头,“但是,我还有个伴,我走了,她肯定不知道,我先和她说一声……”

“哦……”宁神点头,道:“小姐是说左小姐吧,这个您不用担心,她家人已经接她来了……!”

“这……”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扩大了,何田田捏着手指,还在想怎么给连烨打个电话,但是却被宁神打断道:“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不……不……没什么事情……”何田田摇头,没办法,只好跟着宁神上了车。

手指掐在口袋中,却是给连烨拨了个短信。

宁神。

一路安静。

何田田如坐针毡,天知道宁神到底想要­干­什么,越是深入的想象,越是觉得宁神有问题。

何田田额上的汗都快落了下来,偏偏宁神还一脸坦然,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慈爱光环的笑容。

何田田如一只被蛇盯上的小田­鸡­一般,背心嗖嗖的发凉。

“那个……宁叔叔……我们要去哪里……”

宁神回过头来,微笑,却是带着莫名的冷意,“去我家啊,大小姐,你还没去过我家做客吧。”

何田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了,摇摇头,慌忙答道:“不,宁叔叔,我这样子……”何田田拎高了手指的购物袋,意思是,这么些东西,贸贸然的去别人家做客,不是很好吧。

何田田自以为表达已经很是全面了,但是没想到宁神却是装傻,笑道:“大小姐,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般……”

“我……”何田田现在有苦说不出,心中更是万分的后悔跟着宁神上了车。

偏偏这个时候,电话还在口袋中震动个不停,何田田按下接听键,却是没有拿出来答话,只是看着前面的宁神,平静了心思,开口了:“宁叔叔,有话你直接说,田田知道,您肯定是有事情告诉我……”

“哈哈哈……”何田田的话迎来了宁神的三声爽朗大笑,拍着膝盖,宁神满意的说道:“不愧是何老大的孩子,够聪明!好吧,宁叔叔也不用瞒着你了,今天来,我是想问大小姐你考虑清楚没有,还是要老大就这么冤枉的死去么?”

搞来搞去,原来还是这件事情哦,何田田状似松了一口气,“宁叔叔,我以为这件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爹那边,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况且,老爹临死之前也吩咐过我,不准我去对付连烨的……我不想……”

“小姐!”对于何田田胆小的乌龟说话,宁神表示很痛心疾首,“难道你就看着老大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么?还有,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叛徒是谁么?”

“我……”何田田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我……我是想知道……但是 …….老爹当年根本就没有说到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宁叔叔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老大真的没留下什么吗?比如微笑的证据啊,什么的……”

何田田低头,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头,“没有……宁叔叔,你也知道,当是我和老爹都在逃命中,后面还有连烨在追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时间交代什么证据啊什么的之类……”

“这样啊……”宁神似乎有些失望,点点头,“好吧,天意如此,看来也没办法了……那这样吧,大小姐,这么晚了,吃个便饭再走吧……”

“这……”何田田咬­唇­,迟疑,“可是,连烨还在家,我担心……”

“那……”宁神出了主意,“连少这么多年我也没看见了,正好也可以顺便见见,话说你们俩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何田田越发摸不懂凝神的心思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平缓行走的车倏地听了下来,然后是前方司机惊慌的声音,“老爷,有袭击……”

话还没吼完,就是听见‘嘭——’的一声枪响,她看见前面的宁神脑袋一歪,然后是一股鲜艳的血喷洒在前方驾驶台的玻璃上。

“啊……”何田田尖叫一声,往座位上缩去。

86

绑架, 如此专业!

——何田田

何田田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在黑道世家长大,但是前有连烨在面前挡着,后面有老爹护着,她居然很少看到那么多并且还这么血腥的火拼镜头。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些血腥恐怖的镜头居然还会在真实中出现。

就在她已经脱离黑道很多年,就在她以为她的一生,都不会遇到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后。

不是和谐社会么?网上的低俗文化都被查清了,那么这些大半天拿着枪支弹药到处乱轰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前面的宁神和司机怎么了,何田田已经没心思去关心了,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把身子缩到座位底下去,并且企图不要让人发现。

外面还是噼噼啪啪的一阵枪响,太近了,就好像在何田田耳边一般,何田田咬着自己的胳膊,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已经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嘟嘟嘟…….”这个时候,偏偏口袋中的手机还是叫,虽然是震动,但是在这枪声之后既是格外平静的地方,还是显得格外的吵闹。

何田田手哆哆嗦嗦的伸到口袋,想按下拒绝接听键,但是不知道心中害怕,手上一个颤抖,居然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连烨焦急的声音隔着口袋都能听得清楚。

“何田田,你在哪里?”

“我……”感觉窗外已经是一阵静谧了,但是太过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戏。

何田田咬牙,抓着电话就是缩着头,低低的来了一句,“连烨…….宁神……宁神死了……”

“你说什么!何田田,你现在在哪里……”连烨当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追问。

“我……我不知道……”何田田抬起头,努力地凑到车窗口,想看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就是听见‘嘭——’的一声。

“啊……”何田田一声尖叫,手机被扔到地上。

她不能去捡那只手机……

她只能愣愣的看着,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枪,朝她走过来。

“不要……不要……”何田田后退,但是已经是不能阻止什么。

一声巨响后,车窗被砸碎,然后何田田好像一只小­鸡­一般,被拎了出来。

对方还确认的问了一遍,“何田田?”

“是……是我…….不要…….不要……连烨……救命啊……”

“嘭……”又是一声巨响。

“shit!”电话中传来了一阵忙音,连烨火大的扔掉电话,指着沙发上的左明月就是一阵发火,“我不是叫你把她看好么,怎么会让她被宁神带走……”

左明月缩了缩脑袋,委委屈屈的来了一句,“那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个鱼,她就不见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连烨暴虐,挥手就是扫开桌子上的东西。

砰砰咚咚的砸了一地。

“那……那现在怎么办?”左明月心中一抖,看着如此暴虐的连烨,终于是鼓起勇气问道。

“怎么办?我在田田身上放了追踪器,先跟着再说。”连烨拿起桌上唯一没有收到虐待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就是拿着衣服,出了门。

“你……”留下左明月一脸的恨恨,“你都留了一手,还冲我发火!毛病!”

“叮叮叮叮……”电话不识好歹的响起,左明月看了一眼,沉下声音,“怎么样……一切开始么……好…….我马上过来……”

接下电话,左明月看了地上的狼籍一片,咬咬­唇­,也是出了门去。

何田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保持沉默,还是申诉一下自己作为­肉­票的权利,只是这样,沉默的气氛,真的让她很害怕啊。

眼睛被一条黑布蒙上,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耳朵灵敏的竖起,应该是一个僻静的仓库之类的东西。

然后周围还有几双脚步声,估摸着有两三个人。

奇怪,当时她被拖出车外的时候,看了一眼,宁神和司机已经倒在血泊中了,没了生气的样子。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是群起攻之三个人,最后还是杀了另外两个,独独的留下她。

普通的绑架么?不像啊,宁神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就算是­肉­票,也是他比较有价值啊,那么她呢……

作为一个女­性­,唯一的女­性­……不会是劫­色­吧……

何田田突然为自己的想象,不适时宜的冒了两颗冷汗。

不可能,劫­色­应该是就地正法,就用不着拖到这个地方,还蒙上眼睛,这么专业,不像一般匪类咦。

还有最重要的是,劫­色­,不会那么残忍的杀掉前面的两个男人……

只需要打晕,或者做点手脚就行了,用不着……

杀人灭口!

“唔唔唔……”何田田嘴巴被堵上,想说话,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颊边一冷,然后是一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抵在何田田太阳|­茓­边。

何田田手心都在发颤,不用想,一定是那要命的手枪了。

“小心点,不要乱动。”

威胁太给力了,何田田立即点点头,表示一切配合组织安排。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这样被束缚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何田田手脚发麻,心中越发的害怕了,连烨不是黑道么,不是杀人放火的行家么,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救她!

她何田田就是胆小,尤其在死亡来的这么快的情况下。

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人呢?”

最开始问何田田话的声音响起了,好像在回答那个人的问题,“在屋里……另外两个……”

再,后面没有了声音,但是何田田想,肯定是做了一个抹脖子之类的手势。

何田田心肝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身边隐隐有风吹过,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何田田小姐?”男人淡淡的声音,听出来应该是年轻人的声音,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何田田还是得说,这个声音,听着蛮磁­性­。

何田田被堵着口,答不出来,只是小­鸡­啄米的点头,表示她是。这个时候,掩盖事实,否认事实,已经没有丝毫作用。

“很好。”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微微一笑,“冒犯美丽的小姐不是在下想要的,但是在下答应了别人的请求,也没办法了。好吧,既然何田田小姐这么配合,我也敞开天窗说话了,这次冒昧的请田田小姐来,是想让小姐梳理一下十年前,令尊留下的遗物…”

这话一出,何田田顿时明白了,敢情是为了当年的叛徒……只不过,这又是哪一方人马!

“呜呜呜呜……”放开她,她有话要说。

果然是专业等级劫匪,很是聪明的看出了她的请求,撕下了她口中的障碍物。

“田田小姐,是想好了要告诉我们么?”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依然那么的磁­性­,带着微弱的温柔和揶揄。

87(凌少)

绑架很专业,致幻剂……更专业。

——可怜的­肉­票何田田

何田田松了一口气,口中的阻碍物拿了下来后,能吸进去新鲜的空气了,果然是舒畅多了。

“你们想要我父亲的遗物?”何田田淡淡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和当年背叛连家的人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们派你们来的……”

何田田一冲动,一股脑就把心中想问的问题全部给问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处境,只是一心,要知道当年那个真相……

就算是今天不能全身而退,最坏的打算,也要死得明白。

何田田这么认为着。

对呀何田田的好奇心,男人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田田小姐,不怕好奇害死猫么,要知道,你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灭口呢……“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像在演电影,而不是真的绑架,话里行间,都没有绑匪的凶悍和残忍,反而是…..

好像在玩什么游戏一般……

“……这……“但是男人还是说了一个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事实,何田田梗了梗,然后相当识时务的停止了这个话题,“那……但是你们抓我也没用……当年老爹死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

“真的什么都没留下?”男人似乎是一凝,然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何田田摇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犯不着骗你们,真的没有,要是真的有,我还想知道呢,到底是谁害的我们这么惨……”

男人沉默了下来,没有声音,似乎是再考虑何田田说这话的真实­性­。

何田田心中也发毛,明明她没有说假话啊,可是……为什么这么心虚。

老爹是没有留下遗物给她,只是要她好好地留着她老妈的遗物,说是嫁妆呢。

那个算是老妈的遗物吧……何田田手心一把一把的汗,情不自禁的这样安慰自己。

“田田小姐,真有趣。”良久,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无害,“不过,田田小姐似乎记忆不太好吧,这样吧,这里有一支药,或许可以帮助田田小姐记忆一下。”

药……

何田田心中发麻,这种用在­肉­票身上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料。

“啊……不要……”何田田只来得及说一句,就是感觉手臂一凉,然后是一阵刺痛。

“你……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何田田怒了,天知道这些匪徒这么专业,会用什么专业的药品来对付她。

这个时候男人又笑了,虽然感觉阳光又柔和,但是在何田田心中,却是万分的可恶,“田田小姐,只是小小的一点致幻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能让人技艺超群,然后看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而已。”到那个时候,就可以说出最真的话,和最想要说的话了。

你……真是变态!何田田愤怒,同时发现,那致幻剂的效果神速,已经是开始发作了。

虽然面前仍然是漆黑一片,但是她却是迷迷糊糊中看到了自己老爹。

那个把她捧在手心的老爹。

“老爹……”她呢喃,忍不住轻轻的喊道。

“田田,好孩子……”老爹似乎和梦中的不一样,没有浑身浴血,只是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衬衣,粗狂的脸上,一脸的憨厚笑容。

好怀念老爹那爽朗憨厚的笑容,真的好怀念……何田田心酸的想要掉下眼泪,“老爹……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一个人的生活,真是很累……

很累……

可是,没有来得及给他诉说那种一个人的辛苦的时候,老爹却是发话了。

“乖孩子,记得老爹的话么?老爹给的东西收好没有?”

何田田一愣,然后是迷蒙的来了一句,“老爹……你给了我什么东西?”

“……”外面用着催眠术的男人一顿,然后是老老实实的回来报道:“凌少,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那东西呢……”

“是么?左东风那小子骗我么?”叫凌少的男人似乎很不爽,嗤气一声,然后摆摆手,“好了好了,管他的呢,我只是答应帮忙问问,但是并没有答应一定要问出什么结果……算了,后面的交给你们……”

“可是……”手下看了一眼明显的已经陷入环境的何田田,有些为难,“凌少……”

“还有什么事情,唧唧歪歪的不像一个男人!”凌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点不爽。

手下泪,“他们……说是要毁掉这个女人……”

“哦……”凌少摸摸额头,“瞧我这个记忆,还真是呢,毁掉这个女人么,那就老规矩啊……”

手下再次泪,“凌少,我不想背叛我老婆……”

“那你是想我背叛我老婆么?”凌少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阴­测测的反问道。

“凌少……那也不是……只是夫人出门前交代过,要是凌少…….凌少再做……­奸­­淫­掳掠的事情……就不准回去上……上她的床……”

手下哆哆嗦嗦,好不容易说完自家主母的交代,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眼看自己少主一脸的­阴­沉,手下是深深的觉得自己离大去之日不远耶。

但是出乎意外的,自家少主居然只是恶狠狠的吼出一句,然后什么暴虐的动作都没有,“那个死女人,总是这样……算了算了……不玩就不玩,随便拍几张照片算了!”

凌少妥协了,手下才是松了一口气,摩拳擦掌的朝何田田走去。

“对了,这个药,过会让她服下……“看见手下接近何田田,男人,又是说道,并递过来一瓶东西。

手下摸脑袋,“这是……“

“一点让她有被弓虽.暴感觉的药,做戏要全面啊……你说我怎么教了你们一群笨蛋!“不能上她,但是要让人家知道她被上,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以为自己被深深的上了。

“……是,凌少。”手下默默。

手下再次泪,准备走向何田田,开始他们的伪弓虽.暴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我想,我不会愿意你们撕开我女人的衣服的。”连烨Сhā着手,走了进来。

“你……”叫凌少的男人看了连烨一眼,最后­阴­­阴­冷到:“如果我执意呢?”

连烨一脸不以为意,冷冷的摊手,“那我想想,我还是去拜访拜访勉勉夫人好了,听说,她最近怀孕了,心情不是很好呢……”

“你,我Сhā你个连烨,你不想活了!”凌少终于暴走!

“切,凌晟,你都想剥掉我老婆的衣服了呢,我还不礼貌回敬回敬!”

一旁的手下再度抹汗,原来都是熟人,那早说啊。

“喂,你那位就是这个,蛮搞笑的啊!”两人的拳脚交流完毕,凌少一改先前的暴走和­阴­冷,忽然是八卦兮兮的走过来,打趣道。

“滚!”连烨不爽,看着陷入幻境的何田田,火冒三丈,“你不在家陪老婆,来绑架别人老婆­干­什么!”

“切……”凌晟擦擦鼻子,“我那个不是欠肖楼一个人情么,就做个戏咯。”

“肖楼?”听到意外中的人名,连烨挑眉,“不是说是左东风么?”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承认……”凌晟摆手,“有一部分要求是左东风,还有一部分是肖楼……人家还说了,我们点到为止,不准伤害这个当事人……呵呵,话说,连烨,你也有今天,居然还有和其他男人抢女人!”

“呸!总比你枪都没抢赢好!”两男人互相揭伤口,看着旁边的手下又是冷汗潺潺。

似乎是男人的年龄和智商成反比,越老越幼稚。

可是,他们的少主和面前这个连家当家,还都长在男人的黄金年龄啊!

“对了,不和你闲聊了,我还要赶飞机,回家陪老婆呢!”事情搞定,凌晟准备闪人。

“等等,宁神那边…..”

“放心好了,按照肖楼的意思,只是半死!看来肖楼对你老婆不错啊,知道怎么给你老婆报仇,还知道怎么把你这个情敌巧妙的除掉!”

“滚!”连烨不爽。

“哼!你请我留下,我都不留下呢!”凌晟嗤笑一声,摆手,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去。

戏演完了,该是退场的时机了。

就在这个时候,被绑在椅子上的何田田突然一声春啼,震惊全场。

“你给她吃了什么!”连烨怒气冲冲的抓着凌晟。

“啊,左东风说了,只是普通的致幻剂啊……啊…….我Сhā个左东风,连我都敢玩!”凌晟也是愤怒,从来只有他玩别人,没有别人玩他。

看来,需要在这里多留几天了。

凌晟咬牙切齿,而远方的左东风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左明月一脸的担忧,同时递上一杯水。

“没事,小感冒。”左东风摇头,借着左明月递过来的水,喝下手中的药丸。

他眉头轻皱,努力地咽下药丸,但是却没看到旁边的左明月,白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紧张和不安。

88

老大,我……我好喜欢你……你……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喜欢我……不要明月,要田田好么?!

——幻境中的何田田

连烨抱着何田田往车上走的时候,只感觉怀中的何田田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连烨心中迅速的把凌晟,左东风,肖楼各自绞杀一遍后,抬手却是温柔的抚了抚那因为汗水的侵蚀而微微湿润的额头。

“田田……田小弟……还好么?”他很心疼,他这次,到底这样做,是对是错,这样,把她推入险境,只为了一个平安,又真的会得到他想要的那个永久安宁么?

连烨的心思,何田田不知道,连烨的问话,何田田也没有回到,她只是无意识的又是呜咽两声。

“老爹……”怀中的女人突然泪流满面,满目的悲伤让连烨的手一顿,心也是微微的刺痛。

纵使是他再怎么弥补,在这一刻,也知道,有些事情,总归不是弥补能挽救的。

连烨心中刺痛,抱着何田田的动作也是一紧。

田田,我的田小弟,我要怎么做才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痛,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像从前那么快乐。

摸了摸那额角沁出的汗珠,连烨心疼的吻了吻那仍在梦呓中的女人,薄­唇­凑到那白玉般的耳垂边,轻声呢喃,“田田……老婆…….老婆……醒来…….”

就在连烨想唤醒沉浸在噩梦中的女人的时候,只见怀中的女人突然抖得更加的厉害了,手指抓着他的肩膀生生的发疼,小腹却是无意识的扭曲着。

“田田……老婆……怎么了……”这个时候,连烨心中千万个后悔,怎么就能容忍左东风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怎么能容忍自己一次一次的伤害她。

她很难受,他知道。

她在痛啊,他也知道。

可是……他说了不再伤害她,但是还是伤害了……

连烨赤红着眼睛,搂着怀中的女人,就是对前面战战兢兢的司机怒吼:“去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连烨的声音足够瘆人,就连环境中的何田田都是猛的惊醒了。

“老大!”何田田突然尖叫一声。

连烨顿时如雷击,身子都忘了动作。苍天知道,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曾经何时,他还年少的时候,身后的这个女孩子总是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娇滴滴的喊着他老大。可是,斗转星移,这么多年来,在那些伤害和背叛已经注定后,任他再怎么弥补,再怎么后悔,这个人,都已经不再叫他那个名字了。

是的,不叫了。就算是再亲密的床间,她还是只叫他连烨,连烨,永远只是连烨……

老大……这个名字,就好像只是在他的梦中出现一般……

但是,今天,她却是这么熟稔又亲密的叫了出来。

这一瞬间,连烨实在觉得自己很丢脸,他突然是胸口酸疼,有掉泪的冲动。

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他的田田,他的田小弟,是不是开始对他,放下心防,走向他了呢。

只是,他的高兴还没过去,又是听见怀中的女人一声惨叫,“不要……不要打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前面的司机听见后座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忍不住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

而他们俊秀并英明神武的老大,一向面不改­色­的老大居然是脸­色­惨白。

他没看错吧,居然……老大的手都在颤抖。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一向雷厉风行强悍霸道的老大居然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让人心疼。

就好像他在女友房间里看到的那本漫画书的主角一般,唯美,但是脆弱的让人心疼。

想到这里,年轻的司机浑身都是一层­鸡­皮疙瘩,他……不是吧……

他明明喜欢软乎乎的女人啊!

他对老大,没什么兴趣哇!

“下车!”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司机愣了愣,然后又是听见一声清晰地怒吼:“下车!”

这下,可怜的司机惊醒了,摸着脑袋,就是滚下车去。

刚刚老大那样子好像是要吃了他一般,难道老大看出了他那点猥琐的心思。

表要啊,他上又老下有小,还有媳­妇­要养,表要这么残忍啊!

司机泪流满面的下车,连烨看了怀中颤抖惨叫的女人,终于是忍不住把脑袋埋在那温暖的颈湾中。

“田小弟……对不起……对不起……求你……醒来吧……”他抱着那个在怀中挣扎哭泣的女人,强制束缚住她的挣扎,只是在她脖颈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几句话。

慢慢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何田田不再挣扎,反而是慢慢的攀上了连烨的肩膀。

大眼中的迷茫还没有褪去,连烨一顿,这个眼神,清纯的没有一丝杂­色­,就好像年少青梅竹马的她。

果然……

“老大……我好喜欢你。”

这一天,绝对是连烨此生中最难熬的一天。

何田田的幻境时好时坏,偶尔哭,偶尔笑,偶尔伤痛,偶尔也很幸福。

最后,累了的她,抱着连烨,好想回到年少时候一般,甜甜腻腻的声音轻声说道:“老大……我……好喜欢你……”

连烨浑身都是一颤,这个场景……

她没有经受过……

不过,他更没经受过的还在后面,刚刚那个还在疯狂惨叫的女人,这下居然是乖乖的坐在他身上,面红耳赤的给他告白。

连烨愣住,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跨到他身上,小手慢慢的摸向他的下身。

这……这个场景……连烨脑子中有一场情景快速的闪过……但是没有被他抓着,因为那个调皮的女人已经是轻柔的解开他上衣的纽扣,埋首在他怀中亲亲吻吻了。

“田田……”连烨沙哑,这个时候,他有能力阻止的,但是他不想,也不敢。

他不知道左东风的那个致幻剂中, 到底掺杂了其他什么东西,一边让她泪流满面宛如噩梦,一边又叫她瑃情勃发做春梦。

他不能阻止,也不想阻止,只能任那小巧的嘴巴,在他身上制造一个又一个的痕迹,燃烧起一个又一个的热潮。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不对劲了。

这样生涩的亲吻,这样仿若膜拜的亲热,不是现在的何田田会做的事情。

他抬起她的小脑袋,看见那­干­净不染一丝杂­色­的眸子,终于明白。

她依然在幻境中,只是回到了当年和他初夜的那一晚。

她完全是在重复那一晚。

连烨突然嗓子发酸,原来,那一夜,她曾经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害怕和虔诚的……爱着他。

腿间的拉链被拉开,他感觉那花朵在那欲望泉眼磨蹭,有着从来没有的生涩和勇敢。

“啊……”在一个奋力的下压后,他感觉自己被溶入了她的体内。

温暖,紧致,舒服得他想哭,也想笑。

这个时候,那个颤悠悠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

“老大,我……我好喜欢你……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喜欢我……不要明月,要田田好么?”

89

不要明月,只要田田。

——满目悲伤并最终大彻大悟的连烨

日落月开,厚重漆黑的一层车皮,却是划开了两个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寒冷,是凛冽,是孤寂,是不能承受的风霜,而在车里,情啊欲氤氲,­淫­啊靡的气息浓郁的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连烨摸着何田田因为劳累而汗湿的脸,最终是疼惜的凑上那嫣红的­唇­角,轻轻一吻。

“不要明月,只要田田。”贴着那被他刚刚暴虐的咬得通红的小­唇­,连烨的温柔的答复着。

永远,只要田田,都只有你。

十年前,他不知道,十年后,他认真的告诉她这个答案。

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要她一个人在走到这爱情的道路上。

已经因为一下午的­性­事而显得疲倦不已的何田田终于在幻境中清醒了,但是趋势再也抬不起眼睛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只是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好累。”

她好累,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但是,又好像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梦中,她回到了十六岁的那年,她鼓足勇气,爬上连烨身上的那一次。

不过,也是梦。

因为,只有是梦,梦中的连烨才会那么温柔,说,这个时间上,只有她,也只有她。

对于何田田的迷蒙,连烨只是浅笑,最后动作温柔的把何田田放到座位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搭在那赤啊­祼­的身体上,整理好自己的衬衣,才是绕到前座来开车。

车离弦般的驶出,留下在外面听了一下午活啊春啊宫最后还被可怜抛弃的司机泪流满面。

苍天啊,这是神马世道。

老大吃饱喝足了,就把他给华丽丽的遗忘了。

这荒山野岭,要他怎么办啊?

呜呜……旁边似乎还传来一两声不明物体的叫声,年轻的司机抱着大腿,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少主……不要抛下我啊!”隐隐约约,山谷的风带来一个男人的嚎哭声。

可是,连烨避而不闻,只是一心一意的开着车,带着何田田回家,回他们那个温暖的家。

劳累了一天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在门外守着一个意外的人。

“肖楼。”连烨的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微微露出赤­祼­的胸膛,春光无限,而怀中抱着的何田田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身上盖着连烨的一件大外套外,身下可是红果果啊赤啊­祼­­祼­。

连烨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中的人儿,抬眸却是对面前站着的男人,淡笑开口:“来着都是客,请进吧。”

掏出口袋中的钥匙,连烨抱着何田田率先进了门,肖楼在后面,看了一眼那沉睡中的何田田,又看了看衣冠不整,咦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的连烨,捏着拳头,咬牙也是进了门。

进了屋子,连烨也没跟肖楼客气,随意的打发了一句你自便后,就是抱着何田田进了卧室。

放了水,给那昏睡的某人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后,连烨才是卷起袖子,出了门。

“吃过晚饭么?”连烨见到客厅中正襟危坐的肖楼,笑着开口,然后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径直的进了厨房。

拿出小锅,连烨从橱柜中拿出了一袋米,掂量着倒了一些到锅里,冲冲水,洗了­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肖楼看着那莹白饱满的米粒在连烨的手中翻滚,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一开口,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我还没吃饭!”

说完之后,肖楼深深的后悔,相比于连烨,稳重自持,他感觉自己特别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明明,自己应该是主导地位的,起码在这场事情上,是他连烨不顾一起的带走了田田,但是,最后,没有保护好田田的还是他,是啊,明明是他有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男人,什么理由都变得枉然。

他不但不是一个有理由的人,在连烨面前,还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甚至是一个外人。

何田田在他的包围中,已经紧紧缠绕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他们害死一体的。

肖楼扭着脸,不再说话。但是,连烨却是一笑,放下手中的锅,把洗好的米粒放到锅里,又在柜子里拿了些红枣花生放到锅里,惨了水,开火,慢慢的煮上了。

做完了一切,连烨才回头,面冷如水,声音更是冰冷入骨:“肖楼,你知道如果不是你陪了她十年,你早该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还是打着爱的名义,无法容忍。

肖楼此时也是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连烨,讥诮一笑,“那么,连烨,你呢,你觉得是我伤害了她,是我该死!那么你呢,一次一次的放任左东风伤害她,你就不该遭到报应么?”

明明知道左东风在后面,是怎么也绕不过田田的,但是确实一次又一次的放任左东风的伤害,这样的连烨,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连烨抓来­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声音确实飘忽近似呢喃:“报应,我早就遭到报应了,她现在对我的防备,对我不信任,这就是报应……明明,她应该完完全全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而现在,好像她在怀中,确实感觉随时也要飞走一般,抓不住,怎么都抓不住……”

就算是在他怀中,他也感觉不到那颗心,是不是还在原地。

深爱着他。

“既然抓不住,哪就放开她吧,就如你没有本事保护她,就放开她,不要再任其他人伤害她!”肖楼上前一步,难掩激动。

连烨没本事,十年之前,自己伤害她,十年之后,放任左东风和他来伤害她,却没有办法,这种人,配不上他善良美丽的田田。

不知道是不是肖楼的样子太过急切,又太过期盼,连烨居然是不给面子的嘲笑出声,“那么你呢,肖楼,绑架她,给他下药,栽赃在左东风身上,就是你爱护她的方式么?你想挑起我和左东风的矛盾,还想一举­干­掉她的杀父仇人,但是你有没有想到,左东风的药品会有问题,你是想借着左东风的手毁掉她,还是想她继续承受半年前的那刺痛么?”

提到半年前,两人来的沸沸扬扬,何田田还被拍了照片,冠上­淫­啊­妇­的事情,肖楼沉默了下来。

“我没想过毁掉田田,我只是不想……不想她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你的怀里,明明你就是伤她最重的人,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守护她!”

“资格……你给我谈资格么?”连烨拨拨头发,眼角滑过一丝狠绝,“肖楼,你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对左东风动手么?”

一个问题抛过来,肖楼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是嘴硬,问道:“不是因为胆小么?”

没想到连烨点头,“是的,我胆小,我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撼动左东风这个人,我不敢妄自动手。我失败了不要紧,到时候,连累了她……我不敢想……”抬眼,连烨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又是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才是说道:“我知道田田身上有证据,有扳动左东风的证据,但是我只敢守,不敢攻……你知道我一动手,左东风会毁掉证据,会毁掉证据,就会毁掉田田,所以,我宁愿慢慢来,一切保守的等在原地……”

“你……”肖楼突然不知道说什么,ρi股一扭,重重的坐到沙发上。

连烨还是轻笑,拿起遥控板,开了电视,同时调低了音量,“我知道你想对付左东风的决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招,是不是太危险了,左东风的软肋是左明月,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对付了左明月,招来的可不只是左东风的反攻,恐怕是你想不到的结果呢……”

“哼……”肖楼冷哼了一声,同时看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新闻一眼,冷笑,“左东风一直不明白,左明月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下重药,让你明白而已……再说,现在,你不用担心左东风的反攻,因为现在,他或许正头疼呢……”

肖楼想起医院那只是伤了胸腔,捡回了一条命的宁神,又是­阴­­阴­一笑。

这边有左明月出了事情,那边有宁神的怀疑和抱负,他倒要看看左东风到底那什么来反攻他!

“这是爱之深,恨之切么?”连烨冷笑。

“哼……”肖楼冷哼,却是不否认。

他和左东风早已经成为过去,但是他没有必要和连烨交代清楚。

站起身来,肖楼还想说什么,就是看见卧室门口站着的人。

“田田……honey,你……你站在……”哪里多久了?

只见何田田没有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客厅的电视屏幕。

满眼的不敢置信。

随着何田田的视线,肖楼也是转过了头,并且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的电视机。

也是脸­色­惨白。

虽然是预料中,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是在预料之外。

90

太残忍了……肖楼,你真是太残忍了!

——何田田失望中……

电视屏幕上。

“K市市长千金左明月小姐今日发现在本市一家著名的高级娱乐场所昏迷不醒,据现场目击者称,左明月小姐被发现时浑身赤啊­祼­,身上明显有淤青,有被­性­啊侵啊犯的嫌疑……”

何田田呆呆的看着画面上打了马赛克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浑身赤啊­祼­加淤青的左明月,有一瞬间的呆愣。

她突然有些不敢置信,她听到的那些,到底是真的么?

那是左明月么?

那是那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左明月么?

有左东风那么强大的“哥哥”,还有左家市长为后台……

怎么会……

出事。

何田田有点冷。

当年,她出事的时候,那个男人是连夜,那么左明月呢,她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何田田突然觉得很疑惑,很心酸,把求助求解释的眼光移向一边的连烨,还是因为她的到来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肖楼。

她不是笨蛋,也不想偷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连烨洗­干­净放在床上吼,她居然是了无睡意,本来想出来找点水喝,居然是意外的听到了这些。

肖楼……在对付左东风……

好像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肖楼……

也在对付左明月……

好像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现在,出门,就是左明月出事的画面,她不得不怀疑……

这个,左明月那么被保护的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浑身……被记者发现,连掩饰都没来得及掩饰……

“连烨……”何田田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又把目光移向肖楼,“肖楼……”

告诉她,这是做梦,这不是真的……

她知道那种赤身­祼­体被记者发现的感觉,她知道那种难堪和无助……她也不想任何女人经受和她一模一样的罪。

“田田……你饿了么?”连烨看见她,脸­色­惨白,急忙走到身边,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何田田却是推开连烨,直直的走向肖楼,“肖楼,你说,是……是不是你做的……”

“honey……”肖楼唤了一声何田田的名字,目光漂移不定,确实无疑之中已经给了答案。

何田田心如死灰。

她不是圣母,她其实没那么善良,十年前,左明月对她怎么样,她都记得,但是那是一个女孩子啊,一个和她住了那么就,外表看着大家闺秀一派淑女气质,里面去是率真可爱的一个姑娘啊,怎么能得到这种遭遇……

尤其,那个是肖楼,肖楼你喜欢男人的家人啊……

不爱了可以,但是能这么残忍的对待过你曾经爱过的人么?

何田田突然觉得遍体生寒。肖楼太极端了,当年可以为了爱的人,隐藏在她身边十年,等待报复,现在呢,居然能反戈对待曾经爱过的人,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感觉,好生恐怖。

尽管是为了所谓的爱,但是……

还是太残忍了……

何田田退了几步,摇头,嘴里呢喃,“太残忍了……肖楼,你真是太残忍了!”

何田田安全的退到连烨的怀中,埋首在那温暖­干­净的怀中,一张脸害怕警示的看着肖楼,而这边的肖楼,已经是面如死水。

“这就是……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肖楼忽然笑了,抚额大笑起来,“也是了……我肖楼一向敢爱敢恨,爱的绝望,也恨得彻底……这样的我,太极端,太恐怖,你是该讨厌我的……是该远离我的……是该害怕我的……”

肖楼拖着身子,往门口走去。

“何田田,我们抵平了,十年之间,我对你做的,现在我帮你做的,抵平了,以后……我想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反正……我只是一个恐怖残忍的男人……”

悲哀莫过于心死,肖楼慢慢的走出缓慢,每走一步,都是沉重,都是宁静。

踏破一室的沉寂。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那些难堪的画面被假意的遗忘,何田田看着那里去的背影,发现,那个人,原来也那么悲伤……!

她的话太重了么,她伤害到他了么?何田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即将走出门的人,确实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温暖的大手截住。

顺着大手看过去,对上的是连烨微笑的摇头。

“嘭——”的一声,门终于在两人面前关上,但是何田田知道,她从此关上的是肖楼和她之间的心门。

肖楼对她怎么样,不管是利用还是伤害,他都曾经真心的对她过,后来……她知道他对她有意,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勇气接受他了。

她其实可以选择一种更好的方法,但是这一次,她偏偏用了最坏的一种办法。

何田田垂下手,堕入连烨的怀中,丧气的开口:“连烨,我是不是很坏……”

“嗯?”连烨轻柔的吻了吻她额角的发丝,声音低沉且温柔,“怎么了?”

何田田垂头丧气,“我知道肖楼对付左东风,是因为不想左东风在伤害我,明明是为我好,但是我……看到明月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她那么一个姑娘,那么可爱无辜的一个女孩……不应该得到这种下场的……我……我不想害怕……不想觉得他残忍……但是……但是我忍不住……”

“乖……”感觉连烨轻轻的抚上她的颊,何田田像只需要人抚慰的小猫咪一般,柔柔的蹭了蹭那个粗茧的大手,那些长年累月弄刀带棍的痕迹让何田田脸心刺刺的,但是确实罕见的舒服,让她突然觉得特别的安全。

“没事……”连烨轻抚着何田田颊,最后把受挫无助的她楼道怀中,“肖楼是个男人,他做出这种事情,能接受这种打击的……再说,你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却不能够迎合,就这样断了他的想念,也好……”

“可是……”何田田还是心软,刚刚肖楼离开的样子,好像是受尽了所有的伤痛一般,让她不舍,心酸,更是愧疚。

“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找他再好好的聊一次,朋友嘛,不会介意的……”连烨搂着何田田的腰肢,越发的用力,彷如溶入骨髓一般。

听到连烨的安慰,何田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最后安心的溶入那个怀抱。

只是,她没看到,连烨脸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对左明月所做的,一直也是他想做的,只是害怕作为女人的何田田不会容许这样毫无人­性­的伤害弱势群体的女人,所以按兵不动。故知道左明月和肖楼达成协议后,更是不闻不问,让两人成事。

肖楼千算万算,一定不会知道,他再洗澡的沐浴|­乳­中加了轻微的刺激­性­­精­油,这样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伤害,却是能让人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以至于听到那些话……

知道他的残忍和恐怖……

所以,肖小白,你出局了!

永远……

谁说他连烨不懂女人的心思,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懂何田田一个,足矣。

91

你还真是单纯呢?

——连烨

“很饿么?”连烨看着对面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喝下那一碗红枣花生粥的女人,有些害怕她噎着了,不得已,出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何田田吞进口中的粥因为这句话,又是差点喷了出来。

连烨这个人还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她现在这么饿,到底是谁害的。不要以为她被下了药,就是什么前尘浮云转成空,一切都不记得了。

好吧,必须得承认,虽然已是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身上的淤青以及下啊身的酸痛和红肿,这些告诉自己,她肯定不会是去参加一场马拉松去了。

抬头瞪了一眼面前这个笑的贼兮兮的男人,何田田伸手拿过面纸,擦了擦嘴巴,才是开口道:“连烨,我们谈谈吧。”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地了,现在也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对于何田田的发作,连烨倒是不慌不忙,只是轻柔的捏着何田田纤细的手指,那架势,姿态,总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何田田手心手臂连带着心窝都是发痒,从男人粗粝的大手中拿回自己的小手,脸­色­一整,佯装严肃的开口道:“连烨,你严肃点,我是说真的!”

被无情推开的连烨,罕见的好脾气,温柔的笑笑,“那么,我的田小弟,你想知道什么呢?”

何田田脑中转了几个圈,发现她好像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但是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这些问题,果然是没文化么?最后,她咬咬牙,直截了当的问出其中一个最关注的疑问:“连烨,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知道,老爹给我留了什么证据了没有?”

好像对于何田田的问题胸有成竹一般,连烨收回自己的手,毫不掩饰的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我是想知道,毕竟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做了这些,害的我们两家人,都承受这么多痛苦……”

连烨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对面的何田田都是情不自禁的颤抖,咬咬­唇­,她心中突然又是想起一个荒唐但是很可能是真实的可能­性­。

“你……有没有……”何田田谨慎的用着词语,不是她不相信连烨,只是这种情况,让连烨的信用度大大的下降了,这么多年来后,她本身也不是特别自信的人,这个时候怀疑连烨,也是万分正常的。

或许,从一开始,连烨是没想着报复,人家想的是从她身上找到证据。

当年那个老爹留下来的关于叛徒的证据。

连烨轻笑,看了对面的何田田一眼,声音在笑,眉眼却是极其的冷漠,“你是想问我,来到你身边,是不是想调查清楚这些事情的?”

心思被说破,何田田脸­色­一白,身子微微一震,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是的,她想知道,虽然知道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还是想知道……

“呵呵……”沉默了几秒,对面的男人居然是朗声大笑了三声,然后声音彻底的冷下来,“何田田,看来你还没那个觉悟……我要知道那些所谓的遗物和证据的事情,犯不着等到十年之后才动手……你是笨蛋么?”

他冷冷的开口:“你真以为当年凭着连妈的力量,你就能逃离我的追踪么?尽管是有你老爹的帮助和掩护,你以为你能逃脱出我的掌心么?”

“你……”听到意料之外的话,何田田倏地抬起头,眼睛中闪着不可思议,“连烨……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当年,是我主动放你离开,不然,你以为,你能逃走么?你还真是单纯呢……”连烨说着,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又是柔了下来,最后一双大手还揉上了何田田的小脑袋,亲昵到了极点。

一瞬间,何田田不知道是何反应,原来,她以为老爹拼劲全力救她出去咦,真的是老爹威武雄壮呢,原来,还是连烨在放水。

心中酸酸涩涩的,一块一块的蠕动,不知道作何反应,却是又听见头上有声音淡淡低哑的开口了,“当年,我伤了你,我很愧疚,也很不安,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要我杀了你,为父亲报仇……只是……”

连烨没有开口,但是何田田已经知道他心中那句没说完的话。

终究是舍不得,不管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那潜在的情意……

或许是那满目的悲伤……

或许是因为动鞭子的时候,无法掩饰的心疼和不安……

或许,是因为那双抱起在地下室血流满地的她的时候,微微颤抖的双手……

所以放任她逃走……

也是因为没有理清他自己心中那纷乱奇妙的感觉,所以只能无助的逃开,给她生路,也给他退路。

“那……”何田田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你还想知道那遗嘱么?”

连烨挑眉,“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了么?”

“你……”何田田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然后伸手从脖颈中扯出一只小小的吊坠,解下来放在连烨的面前,“其实,老爹并没有留给我什么东西,只是叫我好好的保管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过世得早,唯一留给我的,只是这个外婆给她的吊坠……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绝妙在里面?”

何田田把吊坠推到连烨面前,翠绿的玉吊坠在莹白的灯光中闪烁着温润的光彩,何田田突然想到自己那温柔的母亲,当年是怎么乖乖巧巧带着玉坠等着外面拼搏的父亲回家的。

一时时间,有点心酸。

可是,连烨动也没有动,只是看了面前的吊坠一眼,开口说道:“田田,你不够了解你老爹,你老爹很爱你母亲,那么肮脏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你母亲的贴身物品身上……”

“更何况……”,连烨顿了顿,才是说道:“这件东西落到了你身上,也代表了危险,你老爹不会把危险戴在你身上……”

“那……”这下,何田田不明白了,“那……还有什么东西……”

那些人千方百计想要的东西又是藏在哪里呢,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只是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给误传出来的?

何田田脑中一片紊乱,感觉自己好像走出了一个迷雾,又是走进了另外一个谜团中。

连烨淳淳诱导,“田田,你再想想,如果你是你老爹,你会把这种东西放到一个安全,但是不会对他心爱的人造成危险的地方,那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何田田抚着脑袋,苦思冥想,老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肯定就是她和母亲了,老爹没有把东西给她,因为怕会给她带来危险,那么剩下的人就是母亲了……

母亲……

一个念头在何田田脑中冉冉升起,拍着手,何田田站起身来,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个东西在哪里了?”

“喔?”连烨挑眉。

何田田再次点头,一边往卧室中走去,“看来,我们要回去了。”

92

明月……

——何田田

可能是意识到事情要完结了,何田田的速度十分的迅速。先是果断的到了左东风公司辞了职,然后是迅速的打包就回到了出生地某市。

对于何田田的动作和速度,连烨一言不发,只是乖巧的顺从了何田田的心思,从头跟到尾,宛如一只被顺毛的大狗一般。

汪汪汪!!!!

可是,再怎么迅速,回到某市的时候,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何田田重新回到了连烨当年的公寓,别说,旧地重游,真是别有一番感觉。

努努嘴,何田田瘫倒在沙发上,示意连烨去收拾东西。

连烨也不犹豫,乖乖的去搬行李,甚至把行李中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一放好。

何田田半依靠在沙发上,一边咬着大红枣,一边看着那忙碌收拾东西的男人,实在惊讶:“喂,我说,那个,连烨啊,你真的不好奇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么?”

连烨动作不停,只是把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似乎视线还停留在那物体上了一会儿,才是缓缓的开口,居然是眼波流转,春意盎然,“你不是要告诉我么?迟早的事情,我­干­嘛要那么好奇?”

相比于何田田的蛋疼,连烨表示相当的蛋定。

也是,生活美满,­性­也协调,女人也是自己的,房子更是自己的,当然没什么疼的了。

顿时,何田田被噎住,然后看见某人拿着的东西,顿时脸红,炸毛了:“连烨,你拿我我的内衣­干­什么?”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转头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你不是叫我收拾好东西么?我在听你的话啊……”

“听我的话也不……”何田田一副完美的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但是看着对方那得意甚至是开心的眼神,一双手还特别迟缓兼暧昧的拂过那些贴身衣物,何田田就是一阵火大,冲上来,抢过那些私密东西,就是往柜子里一塞。

“这些我自己来……你先放着吧……”对上连烨温顺的模样,何田田心中的火气奇异般的没了。

没办法,从头到尾,女王般指使男人­干­活的,正是她哇!

“是么?”连烨摊摊手,视线还停留在某薄薄的衣料上,一副还很乐意帮忙的模样。

“是的~!我确定肯定!”果然是脸皮没有某男人厚,虽然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但是何田田还是会因为这些小事情脸红,放不开。

把连烨逃出来的东西认真的收回自己的内衣专用袋子,何田田才是松了一口气,出了门。

“好饿啊,今晚要吃什么?”收拾好了东西,肚子也开始叫了。

“吃什么?”连烨也伤脑筋,想了想,看了看厨房,指使看到一地的灰尘,说道:“不如出去吃吧。”

虽然看不出来连烨有旅途疲惫的感觉,但是何田田还是有些心疼某男人做饭做的累,点点头,就是赞同出门。

可是,出来需要吃什么呢?何田田又深深的纠结了。

“不如,去尝尝附近的一家农家小菜?”连烨这么提议,在这城市的郊区,开了一家出名的农家乐,饭菜很有风味,最重要的是晚上去也没关系,因为那边的住宿环境也不赖,最适合休息生息了。

对于连烨的提议,何田田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也同意了,现在是周末,很多地方应该都是人满为患,不想费那么多脑筋去吃一顿饭,就像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坐下来休息一下,这样,农家乐,貌似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呢。

何田田点头,欣然同意。

于是,二人驱车前往那农家乐。

只是,当时的何田田根本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一个熟人。

连烨带何田田来的这家农家乐,虽然号称是农家乐,但是这里的环境可不是传统的农家,每一桌都是单独的房间,进了屋,才发现,这不是农家,其实它是一件客栈。

古­色­古香的布置,还加上那一张摇曳的鸳鸯床,然后摆满了瓜果蔬菜等零嘴的八仙桌,这哪里还是农家,简直就是新房。

何田田有些脸红,看了眼旁边的连烨,好像没有特别的感叹,只是牵着她的收似乎重力了一点。

当然,既然环境是这么古­色­古香了,当然菜­色­也不可能太农家,何田田看着那桌子上上来的佳肴,这,这是满汉全桌吧。

当然何田田夸大了,但是满桌子的菜­色­,两个人呢,是不是浪费了!

何田田瞪了一眼连烨,却是发现对方已经解开了外套,正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怎么了?”何田田被看得脸红心跳,声音都颤抖起来。

连烨摇头,没有正面回答何田田的问题,只是撑着下巴,问了何田田一个问题,“这样,心情轻松点了么?”

何田田啄着清茶的手放下了,看了连烨一眼,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轻松?”

连烨还是淡笑,“自己枕边人的心思,还是多么了解的,怎么了,害怕拿东西没有在你想的地方么,还是想着找不到,自己会多失望?”

何田田沉默下来,连烨说的没错,她是很紧张,她只是猜采那些东西是在那个地方,但是其实她也不能确定,她在想,要是真的找不到,是不是会失望,还是会松一口气呢?

何田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我想去洗手间。”

连烨不变动作,只是撑着手看着她,“走廊的尽头。”

何田田又是松了一口气,出了门。

果然,她这次又没看见,她走后,连烨轻松的表情顿时卸下,掏出电话,就是说道:“她出门了,你要做戏,赶快!”

这边,何田田还一无所知,只是按照连烨的提醒,一步一步的朝洗手间走去,可是不知道是她方向感薄弱,还是这些地理位置太复杂,居然层层园林一般,走完一个走廊又是一个走廊,何田田最终崩溃,决定忍了不去了,可是,想原路返回,居然还是生生的迷了路。

绕了大半天,一个人都没看到,何田田额上汗珠都出来了,可恨出来的时候还没带手机,这下,可要怎么办才好。

不会是一下子穿越了吧,何田田咬了手腕一口。

会疼,应该没有做梦。

沿着走廊,何田田走了一会儿,终于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却是让她熟悉不过的声音。

“明月,你多少吃点东西。”何田田不想停下脚步的,但是身子还是像施了定身法一般,怎么也东不开,只能眼睛朝着那微微撑开的窗户里看去。

果然,声音的主人是她认识的熟人——左东风,现在正一脸耐心的哄着对面的女人吃饭。

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出事之后,这还是何田田第一次看见左明月。

她过得并不好,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是生生的凹了下去,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不知道看在哪里的虚空。

“明月……”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声。

却听房间一声大喝,“谁,出来!”

93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残花败柳了!!!!!!

——心如死灰的左明月

左东风这么一喊,何田田倒是打击了。敢情,他们在逃命么,这么谨慎?

不过,既然是藏不住,何田田也觉得没这个必要藏藏掖掖的,心一横,­干­脆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左东风一看来人是她,又是瞬间变了脸­色­,浓眉一皱,桃花眼顿时浮上一层冰冷,那,居然是毫不掩饰的杀气逼人。

在左东风强大的气场下,何田田虽然高速自己没什么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好久不见……嘿嘿……”真是有点纳闷些些的尴尬,何田田自己都觉得自己只能是讪笑连连。

和左东风的愤怒和杀意不一样,左明月还是一如既往的死灰一片,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那远方的虚空处。

倒是左东风在盯着何田田看了半晌后,突然笑出声音来,宛如一条­阴­险的蛇一般,声音冰冷,有残忍,“好,好,好本事,何田田,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当然知道此时此刻的左东风对她不会太客气,不,是从来都没有对她客气过。何田田看了那一只没有说话,只是张着木然的眼睛看着虚空的左明月,突兀的叹息一声,惋惜的开口道:“左东风,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左东风眼睛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暗沉,压低了声音,他上前了几步,瞪着何田田,怒道:“何田田,你想说什么?”

何田田不动,只是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左东风,无尽的叹息和惋惜出声,“不,我没有想说什么,我,我只是感到好奇,左东风,你做了那么多,打着爱护明月的旗子……可是,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明月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是啊,做了这么多,但是,他明白么?他做的一切,真的是左明月要的么?

“要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何田田的话刺激到左东风一般,左东风突然疯狂的大笑了三声,再也忍不住的酸意和愤怒涌上喉头,“如果不是你何田田,如果不是连烨,她……她会这样……明月明明是一个万千宠爱的公主,但是因为你,十年之前她受尽了嘲笑,因为连烨,十年后,更是遭受到如此惨痛的事情……何田田,看到她今天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左东风一定是丧失了理智,居然罕见的对何田田说了这么多。但是,对上疯狂的左东风,何田田还是摇头,一脸的无奈,“左东风,你一点都不了解左明月……”

何田田摇头,退后看了那椅子上木然的左明月一眼,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尽管我和她相处没有多久,但是我知道,她要的,绝对不是你心中认定的那个样子……左东风,倒是你,一直耿耿于怀,努力的朝前走,往自己心中的方向走,可是,你有没有停下来,想过,是不是要问问她的心愿,她真心想要的东西……或许从来都很简单嗯!”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换做从前,何田田一定会想不明白环绕在左明月和左东风之间那一丝暧昧的气息,现在突然想起来,这一对人,完全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两人会走到这种地步嗯。

何田田实在不明白,依着她对左东风的了解,这个男人,报复心和占有欲一样强,她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让给别人,还是由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给别人。

还是说,外表强大的男人,其实心内是自卑脆弱的……

还是,自己想错了,或许,左东风真的只是一个守护的存在,而不是作为一个真心的爱人。

还有左明月,表面都不说了,心底是那么强大的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一次一次的把她推开,应该是拖回洞里……强上了再说啊……

何田田脑袋有点疼了,看着那脸­色­黑成煤炭的男人,暗自叹息了一声,或许,她应该帮帮左明月。

摊摊手,何田田又是一脸的抱歉加惋惜,“不过啊,现在想想呢,明月遇到这种事情,别说她想要的东西要不到了,我看啊,可能她不想要的东西倒是更多……”

“你什么意思?”左东风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定定的看着面前还在大放厥词的女人。

“就是那个啊……”何田田晃脑袋,“明月遇到那种事情了,就算她是市长千金,男人可能因为她身后的位置再次接近她,订单式私心里还是会嫌弃……”

左明月的身份,让她,是不能婚姻自由的。或许,没出事之前,还有那么一点幸福的可能­性­,那么这次出事了,基本上市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她还会幸福么?

“我不可能让其他男人靠近她!”左东风喝断道:“谁敢嫌弃她,我就杀了他!”

真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男人啊,经常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何田田又是心里叹息一声,左明月啊左明月,看样子,你还真是喜欢上了一个笨男人呢。算了,不管怎么样,真­性­情的你还是很可爱的,加上现在这个遭遇,和她自己也脱不了一定的关系,能帮就进来的帮忙吧。

“可是……”何田田嘟起嘴,故意的装天真,也装无辜,“她还是要嫁人的吧,很可能左市长看到自己这样的女儿闹出这种事情,说不定会把她随便的许个一个男人呢……如果我记错的吧,过不了多久就是市长换届选举吧……这个时候出了事情……”

“何田田!”再次被打断,抬头的时候,左东风已经是逼近了,何田田还没动作,就是被左东风卡住脖子,压着嗓子,道:“我知道连烨一定在附近,回去告诉他,让他最好在你身上前一条绳子,不然……明月所遭受的一切,我要你们,加倍偿还!

完了,真的发火了,被卡住脖子的何田田呜咽出声,真的不该趟这浑水的,现在好难过……

何有啊,左东风到底要不要放开她,她脖子好疼,她呼吸都苦难了……

何田田喉咙上被紧紧的掐住,感觉男人的手有更用力的嫌疑,能呼吸的空气越发的少了,面前越发的昏暗,何田田忍不住想,她果然是多管闲事,现在白白送了命,可好?

“你放开她!”正当何田田已经没了力气再挣扎尽数的绝望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左东风,我叫你放开她!”居然是久久没发出声音的左明月咦。

“你说话了!”左东风的注意力立即被分散了,扔开何田田宛如扔一个没用的垃圾一般,身子一扬,就是快速跑到左明月身边,探起那明月,一脸的温柔和关切,“你没事吧……”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后,不断打傻了左东风,就连旁边捂着脖子喘息的何田田都是愣住了。

这又是怎么样的发展?左明月……

打了左东风……

左明月,吃了豹子胆了么?左东风,会生气么?何田田还在惊诧的时候,却是……

只见那挥手打完人的人却是捧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左东风,你总是这样,我说了我不要报复,我不要连烨,不要你伤害任何人,可是你总是这样……你根本就是他的养的狗,只在乎左家的名誉,只在乎市长的位置能不能坐稳,你从来都是这样……现在好了……他要我嫁给君家的少爷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也是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残花败柳,君家又是大家族,君之兰现在能要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君家又是左家这次上台的关键……他愿意……你当然很愿意了……”

左明月或许是很久没有发泄出来,现在眼泪如泉涌,抱着自己,就是边哭别说。

何田田抱着脖子,也是惊讶,自己不过随便说说,还真没想到左明月居然是真的被送出去了……这是神马世道!

不过,她的爆发力真强,还敢打那么强大的左东风……

左东风现在的脸,好恐怖……

不是要反手吧!

何田田忍不住蒙住眼睛,不想看这么残忍的一幕。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作,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看,那个刚刚还掐住自己脖子一脸­阴­狠的男人,现在确实好像一条哈巴狗一般,乖巧的绕在左明月身边,任她打骂。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也别哭了……哭坏身子不好……你不要嫁……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其他人的……”

“……”何田田顿时默了,然后小心的退出去。

果然,左明月说的没错,左东风就是一条狗,还是忠犬一只,不过,她也说的不对,这条忠犬,从来都不是左家的,还是左明月独有的。

只是,不知道左明月自己明白么?

94

啊,你要死了,­内­裤都脱掉!!!!!!

——何田田炸毛

因为是看见了左明月和左东风那一幕,何田田整个晚饭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不和胃口么?”连烨夹了一块玉笋蕨菜放在何田田碗中,“吃点清爽的好了……怎么了,出去一趟,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何田田叹息,自知道瞒不过连烨,于是老老实实的把刚刚遇到左明月和左东风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左东风气急败坏差点掐死她的那一段。

“是么?”连烨淡淡的啄了一口青花瓷杯的酒,神­色­变得有些幽怨起来,“他们也在这儿么。真是好巧呢?”

“是啊是啊!”何田田不疑有他,说道:“连烨,我看左明月也很可怜了,她出了这个事情,还要被逼着嫁给什么君家公子,好可怜的哇……哎……左东风也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确实那么的柔软。下不了手,……不是说腹黑变态的男人最有爱吗……怎么左东风就这么个熊样,要是我……”

何田田握拳,斗志昂扬,小宇宙都在燃烧,“管她什么左明月喜欢谁,弄到我自己怀中了就是我的,还想左东风那个蠢样,一心一意的给别人做嫁衣,伤了自己,也伤了自己喜欢的人,真是何苦呢……”

何田田以前看了某狗血的电视剧,就是男主和女主相爱,但是男主和男配是兄弟,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然后为了这份难得的情谊,生生的把喜欢的女人推给了自己的兄弟,女主纠结,老是想出墙,男主也纠结,老是想摘这朵桃花,还要害怕一个勾二嫂的罪名。

把何田田那副义正言辞的摸样看在眼里,连烨忍不住笑出声,“田小弟,你以为男人都是禽兽,变态啊。遇到自己虚幻的就叼进自己的窝里不出来……”

“是啊!”没有任何犹豫的,何田田点头,并一脸鄙夷的看着某人。冷道:“你不就是这样的?”

强制的进入她的生活,强势的掠夺她的所有!强制的把她拖到他的窝里,并翻来覆去的吃了再次的男人,不是连烨又是谁?

连烨还是笑,又是一口­干­掉手中的酒,轻声道:“那是因为你长得一脸小白兔样,适合掠夺啊……”

“你……”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好,还是在酒意的熏染下,何田田居然会脸红心跳,看看连烨也是羞涩难当起来。

捧着滚烫的脸颊,何田田摇头,可是她并没有喝酒啊。为什么觉得这么沉醉呢。

心中揣着几只兔子的一般跳个不停,却是听到连烨又是说道:“每个男人。对爱情,都有自己喜欢的方式。只是左东风选择了,对自己残忍……”

“对自己残忍?”何田田从梦幻中回过神来,想起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加上今晚如果不是左明月女王一般的爆发,她是不是就要被残忍的给杀掉了,这样的男人,是对自己残忍吗?

何田田纠结,外加深深的疑惑。

额上一冰,让何田田迅速的回过神来,看着连烨那冰凉的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颊游移,何田田心又是不争气的一跳,“咦,你怎么了?”

连烨还是笑,托着腮,一个劲的看着何田田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你,好美!”

“……”何田田无数次的看到狗血电视剧,男主会对女主这么深情款款的说着这般的甜言蜜语,每次都是一边看一边吐,她想,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对在自己这么说,她肯定也会一身­鸡­皮疙瘩外加呕吐的。

但是,她发现她没有,不但没有起­鸡­皮疙瘩,反而是在那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不争气的红了脸。

对上那幽深的黑眸,何田田绞了绞,­唇­瓣都是被她咬的快磨出血丝来了,还是不习惯这样温柔的连烨啊。

也证明了一个问题,男人霸道和温柔的时候,都让女人抵抗不了。

只是,连烨一向不是喜欢甜言蜜语的人,今晚,怎么会这么突然……

心中有个影子隐隐的飘过,何田田看了看面­色­正常,但是托腮傻笑的男人,再看了看桌子上那改装版茅台,!明白了。

这丫,原来是喝醉了。

说来搞笑,连烨可谓是千杯不醉,但是前提是那些酒要是洋酒,要是遇上传统版的什么中国白酒,他就没有折了,基本上三杯就醉倒的人。

想到这个地方,何田田拿过那桌上的小酒瓶,摇了摇,原来哦,瓶子都空了,连烨不醉才贵。

“你醉了!”看着那依然傻笑不停的男人,何田田蹙眉,然后是认命的拖着连烨往身后不远的鸳鸯床上倒去。

“不要……”喝醉了的连烨更加的孩子气,死死地抱着桌子不放开,嘴里还孩子气的说道:“田田,田小弟,要洗澡,要洗澡……”

“……”何田田真想大吼一声,老子讨厌醉鬼,但是看着只知道傻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男人,认命的卷起袖子,过来搀扶男人。

“好吧,洗澡就洗澡……死男人,看你清醒了,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是五星级的待遇啊,何田田刚想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找现代化的浴缸,居然是发现了帘子后面,有一个冉冉冒着热气的大木桶。

仔细一看,上面还特别­骚­包的洒满了不知名的花瓣。

难道说是一个花瓣澡?天啊,这不是古代贵妃的待遇么?这个,这个地方还真是处处让她意外呢,回头,搀着那因为身边没有温香的女人不满的撅起嘴巴的连烨,捞起帘子就是往大木桶走去。

“好了,脱掉衣服,自己走进去。”累死她了,连烨外面看着也不胖,怎么就是这么重呢?

听到何田田脸红耳赤,不知道是逃避还是该在这里看春宫,然后一阵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是脱得光光的站在何田田的面前了。

“啊。你要死了,­内­裤都脱掉!”睁眼便是看到一大鸟,不要怪何田田惊讶和暴躁。

连烨似乎很委屈,摸摸脑袋,一本正经的申诉,“洗澡,不是要脱光么?”

“……”好吧,喝醉的人可以无罪,何田田摆手,你给我自己进去。

“好。”某人还是乖宝宝,扑通一声就是跳进大木桶。

“……”何田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这人就不能正常的进去呢?

不过,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好像蛮舒服的样。

心中这么一想,腰上确实一紧,天翻地覆后,何田田已经被人拖进了大木桶。

刚想发火,她衣服还没脱掉呢,就是耳朵一麻,男人咬着她白玉的耳垂,笑声侵入内心,“老婆,田田……一起洗……”

95

田小弟,事情完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连烨求婚

喝醉了的连烨变得分外的亢奋,平素幽深的眸子现在半眯着,­射­出无限猩红,人也是理智没了些,也就变得越发的难缠了。

抱着何田田在大木桶中,就是死皮赖脸的来了一次,木桶虽然够大,足够容纳两个长手长脚的成年人,但是不代表可以任由两人做……肢体运动。

连烨喝醉了,本身力道不浅,口味比较重,又是不加节制,逗弄的何田田娇喘连连,呻吟连连,她被泄了不知道多少次他都还没有发泄的痕迹。

木桶坚硬光滑的木壁偶尔不小心被连烨抱着撞了上去,嘭的一声,也是弄得何田田背脊死痛。

到最后,何田田已经奄奄一息,咬着连烨的那依旧壮硕的东西,尊严全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飙泪求饶。

可能是实在凄惨,加上木桶的水也冰凉到底了,连烨虽然借着酒意没皮没脸的折腾何田田,但是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

抱着那光­祼­的某人,按到鸳鸯床上,低着光滑的臀瓣,从后面滑进去,连连徐徐磨蹭了十几分钟,才是兴高采烈的­射­了出来,满足的躺在一边。

而何田田,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那剔牙的男人,眼泪哗的掉下来,并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个男人喝醉,本来都没有的几分温柔,在醉意中,更是消失殆尽。

一夜春宵,也是一夜好眠,只是对某人而说。

第二天,何田田果然赖床啦,一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才软绵绵的起床来,所幸这所谓的农家乐是包食宿的,连烨不知道定了几天,反正何田田醒来的时候,桌子上燃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慢慢的熬着一锅东西。

何田田深吸一口气,浑身粘腻,臀部后面还一片火热,回忆昨晚某人没个节制的摩擦某地,何田田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果然,把她骗过来之力吃饭,还喝了白酒,果然就是有预谋的!

死男人,真是……不能富养,只能贱养!

只是……房间一片冷清,昨晚上那个发疯的人确实人去床空,不见了。

何田田喝着小锅里不知道什么材料炖出来,但是味道确实极其爽口的东西,一边磨牙,一边张望等待那个人回来。

吃晚饭,收拾­干­净自己,连烨还没回来,何田田准备出去逛一下,但是临到门口,又是想起不远处的左明月左东风两兄妹,不知道经过昨晚,他们之间搞没搞清楚明白。

老实说,何田田还是对左东风十分的后悔,一想到昨天他目眦尽裂的凶狠摸样,脖子上就是一疼。

这一疼,何田田不自禁的动手去碰。居然是摸到滑滑的药膏 状东西,然后到大菱花镜中一看,白­嫩­的脖颈上面淤青一片,隐隐的被抹上了一层透明的膏药。

何田田叹息一声,果然,连烨还是知道了,以为昨晚他喝醉了并可以逃过去了,现在想想,当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是不是在盯着自己的脖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打了个寒颤,土人没有外出逛逛的兴致,身上还是疲软的,跨出门的腿又收了回来,自顾自的躺会被窝中,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连烨已经回来了,正静静地坐在何田田的床边,眼睛看着远方,一片的空虚。

感觉到她醒过来,连烨忙递上一杯温水“醒了,身上还疼吗?”

何田田老脸一红啊,这都老夫老妻了,可是这么一说,还是感觉像新婚ρo处一样啊。’

口有些­干­,何田田接过水杯,乖乖的喝上一口,润润­唇­,才是问道:“你去哪里了?”

连烨笑,靠着床栏一脸的神秘,似笑非笑的说道“去报仇,你信么?”

“切……”何田田嗤笑,当然不信了,然后想起正事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拿我老爹的遗物……”

连烨想了想,“那明天吧。”

何田田点点头,也是想了想,“好吧,其实我也好久没去看老妈了,正好这次,找不到算了就去看看她,找到了……哎……”

连烨不答话,只是结果何田田的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回头伸手抱着何田田,就是往怀里一带,下巴低着何田田的头顶,低低的说了一句:“田小弟。事情完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何田田身子一软,差点从连烨的膝盖上滑落下来,幸好连烨眼疾手快,抱着何田田,不满地掂了掂,又是往怀抱里赛了赛。

“不愿意吗?”连烨口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但是搂着何田田纤腰的手却是紧了紧。

“那也不是……”何田田老老实实的摇头,她想结婚,这么多年,飘在外面这么多年,早就想要一个家了,如果不是这样,她当时也不会答应和肖楼在一起,共组家庭。

只是,这个时候……连烨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带着脆弱和害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何田田敏感的抬起头,想看看连烨的脸­色­。

但是,脸儿刚抬起来,就是被连烨压到胸膛上,然后过了好半晌,连烨有些闷闷的声音传过来,“田小弟,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套牢你,你让我感到不安……”

“不安?”何田田被闷得快要窒息了,听到这一句,也是奇怪,她最近不是乖乖的,规规矩矩的么,又是做了什么事情,让连烨不安呢?

连烨伸手,带齐何田田,搂倒和他视线齐平的地方,盯着何田田,一字一句的说道:“何田田,你愿意么?愿意嫁给连烨,做他一生唯一的妻子?并且,永不离弃?”

“我、……”在连烨灼灼目光下,何田田几乎是没有底气摇头,最后,在面红耳赤,面前一片红雾的时候,咬­唇­点了点头。

何田田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相信连烨,去爱他了,尽管心底还是有脆弱的地方,但是居然连烨给了婚姻的承诺来留住她,她为什么不接受,也为了自己勇敢的活一次呢。

人,迟早都是要走出来的,不是么?

何田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连烨深邃的眸子中飞起一丝光彩,然后再她的注视下,抱着她,疯狂的往床上压去。

被突然压到的何田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疯狂的时候,还在想,连烨果然是有预谋的,这房子,到底订了几天呢?

昏昏沉沉,全身一把火热,男人抱着她,又是舔,又是咬的,手在动,身下也不停歇,感觉到身下湿意满满,不管不顾的­干­了进去。

迷茫中,何田田眼睛都太不起来,只能软绵绵的挂在男人身上,任凭他带着她穿越风雨,到达山顶浪尖,俯冲云霄,极尽的Gao潮。

最后,一切平静,耳边轻轻一声叹息。男人­性­事后低沉的声音撞了进去。

落到她疲惫不堪的心上。

“田田,我找到杀你老爹的凶手了。”

96

至始至终,遗物,都没有在我身上,也没有在母亲那里,而只能是在老爹自己身上。

——何田田顿悟

很多事情隐藏在心底已经很多年,已经决心忘记了,但是不经意的又是被突兀的翻腾出来,那种滋味,又是冷,又是迷茫,最后­干­脆是呆愣……

何田田就这样,一直陷在一团迷雾中,她不是没想过老爹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但是很多时候,画面血腥得她不想再想下去,只能骗自己,老爹希望自己幸福,不带着怨恨的生活,而不是迷迷茫茫,跌跌撞撞。在仇恨中打圈圈。

她,其实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心中藏着的东西,想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做,只能自我欺骗。

可是,她闭上耳朵,努力的不去想不去听。最后还是被人强制的扯开耳朵,告知她……

其实,你的杀父仇人。是***……

其实,你应该报仇……

其实你在骗自己……你忘不了的……

连烨搂住何田田的肩膀考试用力,声音也带着少许的无奈:“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毕竟,你才是最优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

何田田愣了愣,最后把整个身体往连烨怀中一塞,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无助:“其实我,不想知道,当年是谁……”

这么多年来,她都骗自己这么多年了,已经,不想……

知道了。

感觉身下的连烨一僵,最后是低柔的声音慢慢的传来,“不想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今天你不是要去看母亲,走吧!”

何田田没有动作,只是拉着连烨的衣角,轻轻的叹息:“连烨,不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明明仇人就在眼前,确实逃避不想面对……”最为一个女人,父亲被冤枉到死,自己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要崛起的,应该是要复仇的,可是她,却是不想。

太累了,能记得仇恨,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连烨轻声叹息,探手抚了抚女人脆弱的肩膀,摇头:“不,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东西,对我来说,你不是脆弱,也不是怯弱,而是勇敢,毕竟,一个人能忘却那么大的仇恨,逼着自己快乐的生活,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额事情。”

“连烨……”何田田想笑。拉开脸,但是却是发现挤不出一抹笑容,最后只能放任自己在男人的怀中,沉沦。

这并不是第一个打击到何田田的事情,起码在今天的日子,何田田一直认为如果真的留在有遗物的话,没有交给自己,肯定是埋在母亲的墓地里。

毕竟,死人是最安全的。也是最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给母亲送上一盆美丽的康乃馨,何田田弓腰道歉:“对不起,妈妈。要来打扰你的清净了。”

说完,又是郑重其事的磕头谢罪。

“可以了。”如此惊扰,都是为了还老爹一个公道,沐沁应该是理解的吧!!

老爹一生自诩忠义汉子。为了这个名号,连心爱的女人都失去了,可是,他的女儿没用,只能任他十年背上叛徒的名号,不忠不义了这么多年。

没错,她老爹不希望她报仇,她也知道,是因为不想把她卷道仇恨中,不想她的力量去以卵击石,但是私心里,他还是想名正言顺的站在阳光下吧。

毕竟,他曾经是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

何田田心中这么想着,同时和连烨一起在母亲的坟头找了起来。

可是,让她打击的是,没有,没有……

不管她摸遍了坟墓,都是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当然,老爹出事的时候。母亲已经过时了这么多年。按着老爹对母亲的喜欢,也不会打扰她。所以不会掘开坟墓放进去,所以……

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遗物,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何田田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连烨在旁边,看了看周围,有看了一眼跪坐在低下的何田田,叹息一声:“其实,你应该很开心的,那东西,要是真的找出来,对你和母亲,都是一件很危险得事情,老爹那么深思熟虑的人,不会想到的……”

“是啊……”何田田点头,轻笑,回忆过去,说道:“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老爹就学会了隐藏,以前他一出门,就是把我放到你家,就是怕我会危险,会成为威胁他的弱点,独自把危险扛在肩头,一直都是老爹做的,所以,我想……"

何田田抿­唇­,借着连烨的手站了起来,率先往前走去,“所以,老爹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给他心爱的妻儿,只会留给自己!所以,遗物没有放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在母亲的哦昂便,而,至始至终,都在老爹那里……

连烨也是聪明人,挺何田田的语气,就是明白了,“你是说……”

何田田转头,飘然一笑,“是的,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那就是老爹的骨灰盒。

当年父亲的丧事是连烨一手­操­办的,作为对待一个叛徒的方式,尸体被找到只能火花放在灵堂,一辈子都不能入土为安。

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爹一直记着这个规定,所以,他知道,有些东西放在他身上,才能又被重见天日的一天。捧着骨灰盒。何田田顿了顿,最后是想起什么一般,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把骨灰盒的东西往盘子里一倒。

看着那飘飞的粉尘,何田田的心中黯然,人的一生,不论是怎么辉煌,最后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不是么?

何田田靠在连烨的怀中,看着那骨灰盒慢慢的见底,最后是一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钢球?”何田田看着盘子中间那拇指大小的钢球,“这是什么。”

连烨拍拍何田田的肩膀。表示安抚:“是什么,拿回去化验了就知道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拿起钢球往准备的袋子里一放,然后是把骨灰重新的撞进盒子里,牵着何田田离开了。

连烨一路上都手握着何田田的手不放开,薄­唇­抿的紧紧地,不说话。

何田田陷入自己的烦扰中,虽然奇怪连烨的反应,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靠着连烨温暖的怀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看,一场风波就要到来。

与此同时,医院。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留下来证物!”宁神捧着心口,那里的伤口因为激动,又是撕裂了,现在正潺潺的流出血来,可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半,只是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同时声音也是­阴­沉了几分:“左少,你现在什么意思?不要忘记了,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们左家也是逃不了­干­系……你……你不要过河拆桥!你!”

电话“啪——”的一声挂掉了,男人粗粗的喘着气,“该死的左东风,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宁老,小心肝火。”这个时候,角落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97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可能的人。

——连烨

“是谁?”

宁神眯了眯眼睛,看着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才是扬起一抹笑容,点头:“原来是君公子。”

只见男人走到离宁神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薄­唇­微扬,慢慢的开口了,“宁老,不知道对我的提议,有了新的想法么?”

宁神顿了顿,然后是沉下了脸,语气中带着意思怨恨和­阴­狠,“倒是没想到左家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主,现在别说连烨那边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呢,现在,还没有确认呢,居然就要抛下我了,要是真的被连烨找到什么证据,岂不是要灭我的口了……”

宁神这样说着,心中更是怨恨连连。

对于宁神无法掩饰的愤怒,君之兰确实招牌式的浅笑,看了一眼宁神潺潺流血的伤口,忽然轻声说道“难道,到现在了,宁来还以为这都是意外呢?”

闻言,宁神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抬头,“那么。君公子的意思是?”

君之兰笑而不语,致死推了推眼镜,俊秀的脸上,一脸的温润。但是无声之中,已经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宁神,他就是一个可怜虫。

把宁神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宁老多想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个醒而已,如果真是连烨的话,不会选择那位何小姐在车上的时候下手,您说呢?”

君之兰的口气淡淡,仿佛说着天气一般的自然,但是却是如大锤一般重重的砸进了宁神的心中。

他宁神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岂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君之兰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连烨不可能是伤他的人。尤其是连烨的弱点——何田田那个时候还在他手上。他是万万不能冒险。

可是,除此之外。能准确知道他行踪的人,就只剩下左东风一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神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迎风站立的男人,明明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射­出那一颗子弹。拥有那样狠戾和决绝眼神的人呢,会是一个可以掌握在手中玩捏的没用泥人么?

宁神突然一阵后怕。现在左家这边已经是撕破脸了,简而言之。就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他们倒是想得美。可是他宁神岂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闭上眼睛,宁神脑子中迅速的绕了几个圈,然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浑浊的眼中已经是一派清明。

“多谢君公子的提醒,作为报答,我有一份重要的东西送给君公子,希望君公子以后多多照料了,”

“哦……”君之兰又是浅笑,“这么说,合作愉快了。”

“嗯,君公子客气了,互惠互利而已。”

这边。两人达成了协议,另外的一边,左东风确实站在窗前,端着酒杯出神。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左东风这么说着,一口引尽了杯中的美酒,最后的看了一眼窗前,才是掉头离去。

窗前的榕树下。左明月抱着手臂,看着天空,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

连烨和何田田这边也颇不平静。

等待是艰辛的,何田田看着连烨手中的东西,惊异道“这是……”

连烨坐过来,拥住何田田,展开手中的东西,回答何田田的问题:“芯片,或者说是记忆卡。”

何田田摸脑袋。“老爹留下的就是这个?里面记着什么东西?”

连烨点头,“只是一些……证据。”

“证据?”何田田还是疑惑,“不是说,可以知道当时谁是内­奸­么?”

连烨不否认,点点头,把手中的芯片放到桌上的盒子中,轻轻的说道“记得,在我们去找遗物之前的那晚么?”

听到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回忆起来。那晚上,连烨带她去那个古­色­古香的山庄,然后向她求婚。缠绵到最后的时候,他提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谁是内­奸­?”何田田反应过来了,那晚上,他们根本都没有找到遗物,但是连烨已经说知道了谁是杀害她老爹的凶手了,这么说,连烨一早就知道了。

“没错。”连烨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青青的啄了一口,才是发送过来,慢慢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紧紧地捏着何田田的小手不放开,“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只是那个人隐藏的太深了,所以一直拖了这么多年,知道最后和你重逢后,那个人才是出来……”

深吸一口气,连烨又是说道“想来,他也是害怕你身上会有证据吧,所以一直是等你我重逢了,才出来……”

听到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脑袋中绕了一圈,挺连烨这个语气,内­奸­应该是他们重逢后出现的古人,何田田想了想,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是他……”宁神,老爹的得力助手,后来还三番五次的试探有没有老爹的遗物。

可是,那一次绑架后,他不是死掉了么?就这样简单的死掉了吗?

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的疑惑,连烨伸手拉过何田田,往胸膛上带,“田小弟也想到了,只是人家没这么容易死掉,上次的子弹是穿过了他的胸膛,但是没有危及到心脏……”

“就是说,他还没有死?”何田田不知道心中是作何感受,一直以来,她都对这个莫名出来的宁叔叔有一定的戒心,或许是他的目的太明确了,隐隐的让她感到不安全,不安心,但是她从来没想到他会是连烨他们找了这么久得内­奸­,尤其是他的一条腿还在那场事变中失去了,这样的人呢,会是叛徒吗?

“他失去了一条腿……”何田田趴在连烨的胸膛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连烨笑,胸腔微微震动,“田小弟,你还真是单纯,宁神是什么人,在连家用脑吃饭的人啊,要是他全身而退,才是有问题呢……”

“可是……”何田田揪着连烨的衣衫不放开,这个时候,她真是不知所措啊,找了这么久得仇人,居然是他,这个人没有死掉,她……

“当年,追捕中,是他杀了我老爹么?”闭上眼睛,何田田最后问出一个问题。

连烨一愣,最后是深受拂过何田田轻柔的发丝,答道“宁神在连家没有动过手,一直都说自己不擅长枪法,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所谓,最没可能的人也是最有可能的人。”

98

何田田,你不要总是逃避话题……

——连烨

午后,寂静的十分。

“啊……”客厅一声惨叫让连烨迅速的从书房冲出了出来,看着那尖叫的人儿,问道:“怎么了,田小弟?”

何田田没有回答,只是指着电视上的一则新闻。

“某市市长与黑道勾结长达数年,影响极其的严重,先证据确凿,于近日被双规……”

画面一闪而过的是左明月父亲的那张颓废的脸,何田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前段时间,还听见连烨在说左家这次选举,想和那个高官君家联姻,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才短短没几天,就是得到左市长双规的消息。

这……转变也太快了,快到受不了哇……

何田田疑惑,然后把疑问的眼神投向旁边的连烨,逼问着:“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咦回事!?”

连烨摊手,无辜的眨眨眼,“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田小弟不识不懂吧?”

何田田咬牙,她怎么会不懂,官商勾结,黑白相接,一向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可是关键是连烨曾经现在好像都是黑道啊,难道他不怕失去了左市长这个靠山,被扫黑啊。

“连烨,你是连家的老大!”何田田咬牙切齿,说出一个事实,“还需要我提醒么?”

“哦?”连烨还是不以为然,伸手过来揽住何田田,一脸的笑意,“田小弟是在担心我么?怎么,担心你老公没本事被牵连,然后变寡­妇­啊,不过你可放心了,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

连烨说的这么信誓旦旦,难免让何田田产生一丝的疑惑:“你……到底做了什么?”

连烨笑,手轻轻的摩挲着何田田柔弱的背脊,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没喂胖呢,真是没有成就感。

“连烨!”何田田加重了声音,告诉某人,她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告诉你……”连烨摊手,作投降状,“好吧,我们从头开始吧,田小弟,你认为左市长是怎么下台的?”

怎么下台的?就是被人抓到小辫子了?一般,一个市长级别的人物,这么多年人脉应该也不少,突然的下台了,只有一个原因。

脑子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何田田几乎是脱口而出:“有人整他?”

“果然是我的女人,够聪明!”连烨点头夸奖,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么多年,他能坐稳这个市长的位置,也好在靠君家在后面支撑,可是,你知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了这么多年的市长,他积累了这么多年的人脉和经济,也想自己试着做大了。”

连烨这话一听,何田田槽槽懂懂的有些明白了,“你是说黑吃黑,左市长想做大,脱离君家的掌控,但是没想到被反整掉了官衔?”

“嗯哼。”连烨点头,算是承认:“其中还有若­干­原因,但是总归一句话,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何田田蹙眉,看了眼旁边磨烂不经,似乎早就知道事情的连烨,忽然­阴­声道:“你似乎很开心,毕竟差点就是你岳父的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好有怀疑,你看不惯他呢……”

“呀……”连烨故作惊讶,但是声音却是淡淡的,笑意连连,“被你看出来了,呀,我再告诉你,我想整左家已经很久了。”

连烨的表情似真非真,何田田瞄了连烨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真真假假来,只能做到一旁,把心底的疑惑抛到一边。

“其实,我还真是很同情左明月。”良久,何田田又是开口出声:“你看啊,前段时间,她又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父亲相当于完了,你说她一个姑娘家,遭到这种事情,真是好可怜呢……”

“是么?”连烨罕见的没有笑容,只是抚着额,好像自言自语,“你真觉得她很可怜么?田小弟?”

“当然了。”因为自己也曾经有类似的经历,所以对这种情况下的感受相当的理解。

家逢大变,身边一个依靠都没有,身体上又是满满的伤害,那种孤寂和无助,是何田田一点也不想再体验的。

连烨探起头,似笑非笑,“你同情她,觉得她现在可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家庭曾经害得许多的家庭颠沛流离,甚至是家破人亡……这样,只能算报应,你知道么?”

“连烨……”何田田被连烨罕见严肃冷厉的语气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是回神来,拉起连烨的手,“你怎么了?那个……就算是你现在不喜欢左明月了,不喜欢左家,可是毕竟是差点成为你妻子的人,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田小弟!”连烨声音冰冷,“我再说一次,不要把握推倒左明月那一边!我心中的人是谁,你不是不知道,也不要总是试探我,我喜欢你,爱你,一直都只是你,至于左明月和左家,你不识心里一直有个梗么,好,现在我就一起告诉你!”

隐隐约约有些真相要浮出水面了,但是何田田临到关头,却是退缩了,“我想起厨房还有些肚条汤,我去看看……”

想要离开的身子却是被连烨紧紧的拉住,“何田田,你不要总是逃避话题……”

“我……我没有……”何田田无措,不敢看连烨的眼睛,低着头,却是眼神游移不定,虽然是说着否定的答案,但是,谁都知道,她的这个答案,好无力。

连烨当然也知道,挥手,“那你就坐下,听我说。”

一直以来,连烨都不抽烟,因为何田田闻不得那种烟味,但是这次,连烨却是罕见的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吧?”连烨首先抛出一个问句。

何田田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她知道,小时候就是听人说了,那一年,连烨的妈妈怀着连烨的时候被人抓住了威胁连叔,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波折后,连烨妈妈救回来了,生下连烨就过世了。

“其实,没那么简单。”连烨摇头,眸子中浮上一抹疼痛,“我父亲最开始只是一个小混混,后来遇见了我母亲,当时我的母亲是上任老大的唯一女儿,为了爬上老大那个位置,我父亲才是娶了母亲……”

吸了一口烟,连烨继续说道:“可是,父亲对母亲并不上心,有了母亲后,外面的女人都没断过……当年怀着我的时候,对方要我父亲用连家的当家令牌做交换,但是……”

连烨顿了顿,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声音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他没有……他没有交换!”

“连烨……”何田田轻喃,居然,居然是这么一回事情。可是,对于连烨,这是永远的伤痛吧,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

“没事……”连烨打断何田田,“既然都开头了,我就告诉你明白……”

作者:连烨的妈和何田田的妈,都是黑道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也是当年,连烨那么和家里作对,那么想脱离黑道的原因,因为只有站在光明下,想要保护的人,才能保护的住,也才能站在光明之中。

99

对不起,原谅我,我需要扫清最后一个毒瘤。

——又在设计的连烨

“我母亲本来不会死的。”连烨缓缓的抽了一口烟,冉冉的吐出一个烟圈,才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但是父亲坚决不给令牌,对方为了给我父亲一个错觉,就让手下……”后来的,连烨没有说下去,只是眸子间缓缓的浮出了一丝水­色­。

何田田是个女人,当然知道一个黑帮对待女人,尤其是不听话的女人,最常用的方式。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疲­色­和哀­色­的男人,心中想要他不再说下去,不要再次去提起这些伤心事,但是话到喉头,对上连烨满脸哀痛的眸子,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连烨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仰高头又继续说道:“后来,我母亲拖着最后一口气,被救回来了,你可知道,她那三个小时是怎么过的,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我父亲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呵呵……完全是她用女人最后的自尊换下来的……”

“后来,回到家,她生下我,就自杀了。”灭掉烟,连烨语气恢复了淡淡的腔调,“或许,她觉得自己不­干­净,配不上父亲,觉得辱没了高高在上的父亲,所以自杀了。可是,她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个最伟大也最­干­净的母亲……”

连烨提起母亲,语调虽然淡淡的,但是何田田还是能听出来当时的那份愤慨无助,还有悲伤。

他的命,其实是母亲换来的。

他母亲的命,其实是他父亲送走的。

“连烨……”何田田再也忍不住了,摇头,“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不要再提起了……”

连烨抚了抚何田田清丽的脸蛋,摇摇头,依然坚持道:“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没关系。听我继续讲吧……后来,我偶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一直和父亲唱反调……那个时候,你也应该知道的……”

何田田点点头,表示明白。那个时候,她去连家的时候,总是听见连叔和连烨在吵架,连叔要连烨向东,他偏要向西,总之,那段时间,父子关系极差的。

连烨抽出烟,又是想点一支,但是被何田田握住手,摇摇头。

连烨放弃,把头倚在何田田肩膀上,又是淡淡的说道:“我一心想脱离黑道,不想自己将来的嫁人爱人也遭遇母亲那样的事情,所以和父亲唱反调,不愿意接受连家……但是我的跟都是黑的,就算我想白,也没办法……”

连烨握住那何田田伸过来的手,语气平淡:“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左明月。她站在那里,是那么的白净,完全站在云端上,而我却在泥地里,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要彻底的脱离黑道,必须借助官权。”

这下,何田田明白了,“你想利用左明月脱离黑道?”

连烨的头轻轻的点了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嘲笑道:“只是,我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了,我只想着利用别人,但是没想到反被别人利用。”

“你的意思是……”何田田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是的,现在想想,真是笨蛋,左明月家那个时候虽然不是市长,但是也是一等一的高官,他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黑道小子,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想利用黑帮……其实,父亲一直反对这场婚事,他看的比我远,也比我多,知道我的心思,也知道对方的心思,但是我那个时候太反叛了,不听劝,还伤害了呢,后来,害了全家,连你都被波及了……”

不明天,现在的何田田不明白,连烨到底什么意思,何田田觉得现在自己是一头雾水。

疑惑间,又是听到连烨的声音响起:“那个时候,支持左家的黑道不识我们连家,当时联姻,只是为了把连家一网打尽,田田,那个时候你老爹假意和我父亲决裂,只是为了最后能反过来一举歼灭他们,只是……”

只是没想到被叛徒告密了,连叔惨死,老爹被当做叛徒追杀。

曾经很多年,何田田一直为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而感到内疚伤心不已,没想到啊没想到,勾勾纏缠了这么多年,真正的真相突然浮出水面。

原来,自己非但不识那个祸根,还是不折不扣的一个被伤害者。

何田田无法接受,一瞬间,太过突然和反转的真相,怎么都让她不能接受。

推开连烨,何田田站起身来,往后退,“你骗我,怎么是这样?怎么会一开始就已经设局了?怎么可能会这样……”

“田田,田田,别,别这样……”连烨上前,想要拉住何田田的手,却是被何田田一个劲的甩开,迎头对上连烨受伤的眼神,何田田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对不起……我……我只是不能接受……你……你让我冷静一下……”

何田田抱着脑袋冲了出去,留下连烨一脸的伤痛和哀绝。

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掏出电话:“她出门了,给我跟紧点,我要挖出最后的毒瘤!”

合上电话,连烨垂首,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狠绝。

对不起,田田,我需要,最后一次扫清楚我们之间的障碍。

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何田田不知道,只是抱着头,毫无目的的转了几个圈,最后她回过神,感觉自己可以冷静的时候,居然是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巷子。

在一旁的墙角蹲下来,何田田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色­咦。

怎么可能,原因居然是因为连烨,居然是因为左家。

原本单纯的以为连烨喜欢左明月,并想娶她,所以自己是第三者,是狐狸­精­,是破坏者……!

可是,这么一看,从头到尾,连烨都是存着利用的心态走近,何田田不明白,也害怕,那个时候,连烨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明明每天冲她大声嚷嚷,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怎么会反转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少年。

怎么可能……

何田田现在才发现,她不识不能接受这种原因的反转,在之前,她不是自己老爹的背叛是被叛徒所害么,不识因为她,她只是不能接受,那个一脸笑嘻嘻,好像没心没肺,她自认为了解了十多年的男人,其实很早以前,都有她不能了解的心机很深沉。

她以为只是两小无猜,但是没想到从头到尾,他都不识那个单纯的竹马。

他能那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利用左明月,是不是,也曾经或者正在利用她呢?

何田田突然感到一阵后怕,联想起重逢以来这么多事情,她开始不确定,连烨是单纯的对她好,一点都没有利用的。

她开始害怕,开始不安,最后只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为什么连烨要告诉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的打破她心中的梦,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何田田抱着自己,缩在­阴­冷的墙角,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冷过。

“笃笃笃……”突然,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是连烨么,他还是追来了么?还是在乎她,来找她了么?

何田田心中莫名的一喜,抬起头来,却是惊喜凝在脸上。

“你……”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面前就是一暗。

笃笃笃……

脚步声离去。

巷子又恢复了安静,还有­阴­冷。

100

其实,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最后,我都发现,我依然爱他。很爱很爱很爱他。

——何田田

何田田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睛,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这么冷的原因。

原来她是在船上,只是被绑在了船栏上,­阴­冷的海风吹过来,一阵又一阵的冰冷。

何田田缩了缩身子,然后是环顾了周围一圈,到处都是碧蓝的水,一望无垠,何田田估摸自己应该是漫漫大海上。

想起刚刚昏迷前见到的人,何田田又是莫名的一寒。

宁神……

那个叛徒。那个害死了老爹的男人。

这个时候,绑架了她,是不是狗急跳墙了呢?何田田心中发愣,连烨已经对外公布了宁神是叛徒,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绝望,绝望的想要同归于尽么?

同归于尽???

何田田被心中浮出的这四个字吓了个浑身发凉,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呻啊吟声。

何田田努力的侧过头,然后惊讶的睁大眼:“明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左明月倒是没有被绑着,只是躺在不远处的甲板上。

“明月明月,快点醒来,快点……”见左明月是自由的,何田田来了希望,或许他们还有机会逃走。

左明月清醒过来,也是看到了何田田,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左明月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是爬到何田田的身边,给何田田解开绳子。

“怎么了?”何田田看出了左明月的异状。

左明月张口,正准备答话,就是听见一阵­阴­冷的笑声,从背后的船舱中传来。

“还用问么,中了麻药,一时半刻没力气是正常的,不过,倒是低谷了我们的市长千金呢,居然能爬这么远的位置……”

“宁神……”看见宁神­阴­沉着脸走过来,何田田把软绵绵的左明月往后面一挡,开口道:“宁神,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听到何田田的问话,宁神突然仰天大笑了三声,才是说道:“果然是何老大的女儿,临危不乱,有几分胆­色­,好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小姐,既然您都问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这个船上,已经埋好炸药,只等连少和左少来,就可以完美的绽放出一幅美丽的烟花秀了……”

何田田不是笨蛋,一下子都听出了宁神话中的意思:“你想用我和明月引来连烨和左东风?”

“恩哼……”宁神点点头,还给了何田田一个赞扬的表情。

何田田摇头,“我不明白,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再追究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死死的纠缠?”

“不再追究?”听到何田田这么说,宁神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脸­色­变得分外的­阴­阳怪气了,眯着眼睛,他冷笑出声,“大小姐,你还真是宽容,对付害死你老爹的人都可以不追究,可是呢,大小姐当然心地善良,可是你家连大少就不识那么好对付的人了……你知道他在背后做了什么么?”

“他做了什么?”何田田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宁神即将说的东西,不会是她想要听,并希望听到的。

“哈哈哈……”仿佛嘲笑何田田一般,宁神又是大笑三声,“大小姐,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左市长是怎么被整下来的?”

何田田一顿,然后是直觉的说道:“不是得罪了君家么?”

“哼……”宁神嗤笑一声,“没错,君家想整左市长已经很久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么?因为没有证据,因为没有时机,可是呢,你一回来,连烨就是动手了……他找到了左市长和黑道勾结的证据,然后一举拿下了黑道和左市长,真是一箭双雕,是不是很厉害啊……”

“是连烨……”何田田感觉到身后的左明月身子一僵,“不,你胡说,连烨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会?”宁神又是冷笑,“也是,他连大少是不是做,不会自己做,他找的都是别人,大小姐,你还记得么,当时我带你回家时候遇上的那场绑架?”

何田田明白,宁神说的是那次她被宁神拉去,但是中途遇见绑架,宁神还受伤的事情。

“那件事情,我一直以为是左东风做的,当然,确实是左东风做的,但是在你们家连大少,却是从头到尾都在旁边观看,观看你被吓得屁滚尿流呢……哈哈哈哈……”

宁神说着,又是大笑起来。

何田田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恐慌,“不可能,连烨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把她置身在危险中,不可能冷眼旁观她的害怕和无助,不可能丢下她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身后的左明月轻轻的贴着何田田的肩膀,温暖的触感让何田田顿时镇定下来,“我不会相信的,我不会相信的。”

“哈哈哈……”宁神还是疯狂大笑,“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左明月小姐,她被强啊暴的事情是谁在背后做的?”

“明月……”何田田艰难的转身,“不是肖楼做的么?明月,你说啊,不是肖楼么?”

左明月别过眼,却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瞬间,何田田绝望到了谷底,是怎么了,她当时还那么的反感肖楼的残忍,但是,没想到,残忍的是连烨。

一直都是连烨啊。

说不出来的无助和失望一下子席卷了何田田,她跌坐在地上,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左明月上前,靠住何田田,轻轻的开口:“没事,田田,你不要乱想,那件事情虽然是连烨的提议,但是我是赞同的……当时被下药的不是我……是左东风。”

“啊……”何田田警醒,“这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你现在还不明白么?你以为凭着连烨手上的那点假证据,哦,对了,就是你老爹留下的所谓的遗物,那东西要是有,早就被找到了,还用得着十年之后才找到么,可是啊,连烨却用这么虚招,逼着我交出了真正的证据……”宁神说话间,又是带着一丝­阴­狠,“你以为只有证据,就可以扳倒左市长么?是左东风啊,是熟悉了左家上下一切,左市长所有事情的左东风啊……他逼得左东风做了选择,选择了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一手养大的义父……哈哈哈哈……左明月小姐,你只是想和连烨合作逼出左东风的真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连烨会把你父亲送入大牢?”

左明月垂眸不语,但是何田田却是明白了。

“真的是连烨?”她问向明月。

左明月点点头,神情带着微微的飘渺,“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父亲害了你和连烨一家,走到今天的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

“明月……”

“可是……”这边,宁神的语气开始变得疯狂起来,“可是,他们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承担后果,现在白道黑道都在找我,都恨不得把我除之后快!就连我一心依靠的君家,居然也是早就和连烨联手了,就只等我跳下去了,连烨逼我,左东风要杀我,君之兰设计我,你说我怎么能让他们后果……哈哈哈哈……苍天有眼,他们几个自已聪明残忍,但是终归是有弱点的……哈哈哈哈……大小姐,明月小姐,今天只能委屈你们了……还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你们就去­阴­曹地府恩爱吧!”

说着,宁神放了一个电话计时器在何田田面前,然后转身跳下快艇,不见踪影。

而不远方已经是传来的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

“明月……走……我们快走……”何田田扶起左明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左明月摇头,“我走不动了……田田,你走吧……不要恨我父亲……也不要很左东风,他,他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最后,左明月还是想到,不要怨恨左东风,她做了这么多,努力的赎罪,只希望,能盼来面前的人的谅解。

“明月……”何田田咬牙,“不,要走我们一起走。”

直升机慢慢的近了,然后停落在另外的一边的甲板上。这边的太窄了,直升机没办法降落。

可是,这边离直升机还有一段距离,何田田就算能在时间内勉强跑到直升机,但是带着双腿不能动弹的左明月也不行。

远远的,已经看见连烨和左东风奔来了,时间只剩下一分钟咦。

已经没有时间了。

何田田眼泪连连,却是冲着连烨挥手,“不要过来……回去……你们不要过来……”

“田田……”

“明月……”

何田田抱着左明月不住的摇头,最后只能看着那两人义无反顾的朝这边奔来。

何田田和左明月对望了一眼,然后看着宁神留下来的电话上数字已经变成了三十秒。

“大小姐,还忘了告诉你,当年亲手杀你老爹的人不是我……我不善枪法是真的,而我们的左少爷,才是一等一的神枪手!”

电话挂掉,数字变成了十秒。

这一生,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死去么?

何田田抱着怀中的女人,仿佛看到了那从烟火中跑过来的两人。

这辈子,躲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久,却是逃不过死亡的追捕。

回首看,原来所有的爱恨都已经转眼成空,什么都变得虚无了。

烟火烂漫中,她突然看到连烨朝她伸出手。

或许,这辈子,她怨过他,恨过他,但是到最后关头,她还是发现,原来,她依然爱他。

原来,一直都爱他。

很爱,很爱。

只是……

永远没有机会了么?

转头,她对怀中的女人说道:“明月,你怕死么?”

左明月坚定的摇摇头,“不怕。”

两个女人同时落泪,却是在最后一秒,互相搀扶着,跳下高高的船栏。

身后,是一朵美丽的烟花,美丽绽放。

尾声。

很多年后。

街头。

一小女孩扬着两麻花小辫,朝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冲了过来,口中还甜甜的喊着:“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女人接着­肉­乎乎的女儿,又是看了女儿弄得脏兮兮的衣衫,语带责备,“连小鱼,你又和别人打架了么?”

叫连小鱼的小姑娘嘟着嘴巴,却是摇摇头,“是别人欺负我……”

“哦,那么,爸爸的宝贝小鱼,有没有打赢啊?”身边的男人这个时候也是蹲下身子,逗弄着可爱的女孩。

“连烨!”终于女人发火了,冲着身边的男人吼道。

“嗷嗷嗷,田小弟,好老婆,我错了……我不是想知道我连烨的女儿被欺负么?”

“爸爸妈妈,我没有被欺负,虽然敌方力量强大,但是我有了支援……”小女孩甜甜的说道,一脸的骄傲。

男人女人对望了一眼,纷纷好奇:“身后后援?”

小女孩回头,指着街角站立的一个男孩,说道:“就是他啊,阿呆哥哥……阿呆哥哥……”

顺着小女孩的指尖看去,女人看到男孩的长相,一愣,最后看到男孩身边的人,更是惊诧万分。

“连烨……”

“嗯。”

“你看到了吧,是明月和肖楼!”

“嗯。”

“他们居然在一起?左东风真的死了么?”

男人望天,良久才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吧,谁知道呢。”

当年那爆炸,虽然四人及时的跳到了水中,但是也是炸弹的余波受了不轻的伤。

左东风更是从此消失不见。

“老婆,你想找左东风……报仇么?”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已经知道了当年开枪杀何田田老爹的人不是宁神,而是左东风。

“呃……老爹不是宁神开枪杀的么?宁神也死了,关左东风什么事情啊?”女人抬头,轻笑,却是这样说着。

爱恨转成空,过去的事情,还要那么追究­干­什么?

“是啊,不关他的事情。”男人搂着女人的腰,牵着还在恋恋不舍看着那男孩的自己女儿,快乐的高呼:“走吧,回家吧,对了今晚要吃什么啊?”

“火锅!”

“红烧鱼!”

“……!”

一家人吵吵闹闹,但是也开开心心的离去了。

而转角的街边。

“谢谢了,肖楼,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了。”

“你还在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

“恩,他还不知道呢,我给他生了个儿子……”

肖楼一声叹息,然后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放到左明月手心。

“你不是要我介绍工作么?我认识的一个人家正缺一个生活助理。”

左明月结果名片。

两个字,映入眼帘。

凌风。

(田田正文完结了)

番外

明月依旧笑东风 1

左明月第一次见左东风的时候,是在某市一家著名的孤儿院。

那个时候,左父还不是现在的市长大人,当然,左明月也不是市长千金,她最多算是一个神马高管的女儿。

当然,左东风也不是现在的左东风,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名叫阿风的孤儿。

那一次,左父积极的响应某市“关注孤儿福利社会”的号召,所有才带着宝贝女儿兼一大堆的记者,来到了这家著名的孤儿院。

自此,他挣了个好名声,而左明月,有了个哥哥。

但是,是不是好哥哥,就有待商榷了。

其实,左明月对这个新来的叫做哥哥的男孩并不感兴趣,就算她只有六岁,她也看出来,这个哥哥看着她,眼睛里闪过的是厌恶的光芒,虽然表面上却是温柔的讨好她。

她也不喜欢这个男孩,但是也不讨厌。没人会无故的讨厌一个人,除非,那是上天的安排。

反正,她一个人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伴,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其实想象也不错。

所以,迎上男孩投过来的讨好目光,左明月只是那么招呼的甜甜笑容一个,“哥哥,你好,我是明月。”

男孩子似乎愣了一下子,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声音居然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你好,明月。”

左明月不懂,这个刚开始还眼中闪烁着鄙夷的男孩,怎么在片刻之后,就是满脸的红晕。

她实在不懂,不过,她也没兴趣。

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对她不错,但是总是有那么多的应酬,让父亲不得不抛下她,一个人。

所以,年少的左明月其实是寂寞的。或许,她的一生,都是寂寞的。

她住在高高的房子里,俯视着下面没好的风景,但是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下来,溶入这片风景中。

在她的世界,有着无法掌握的风景,就像她身下的一切未必能溶入她的世界。

她只是一个孤单,寂寞的生活着。

乖巧,懂事,笑的分外的甜美和可爱。

偶尔,她也想到那个被送到大房子里,就是被漠视的男孩。

他呢,费劲心机的让父亲收养他,以为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但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走个过场,而他只能算是一个最拙劣的道具,用完了,就被无情的扔到一边。

她没那么的闲心管这么多,她一向是父亲眼中的乖乖女,她懂事,听话,她是一个好孩子。

可是,在看见那冰冷房间里呻啊吟的男孩的时候,左明月小小并冰冷的心还是触动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养小动物,因为你养他,代表的就是要照顾他的一生,为他的世界负责。

她左明月其实没这么好的耐心和心情,所以,她退而远之,有的东西,可爱是可爱,美丽是美丽,但是,纯欣赏就够了。

所以,因为这样,她不能接受,这样把男孩带到了这个家,却是让她病弱的躺在床上等着死亡咦。

那一刻,看着男孩烧红的脸颊,左明月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一副画面。

那一年,也是这样,小小的她窝在被窝中,脸蛋已经宛如一只熟透的番茄一般,她叨念着父亲回来,她害怕,她难受……

但是,最后,当清晨被烧得昏过去的她被送到了医院,父亲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她绝望的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成为谁的必然。

纵使两人有那么亲密的血缘关系。

对于父亲来说,他渴望权力,他需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儿,而不是处处叛逆违背他意愿的孩子。

他没有这么多­精­力在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身上,所以,最后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会放弃这个孩子,另外找一个乖巧的小可爱。

左明月不想被遗弃,所以她极尽的乖巧,所以她总是笑得那么的甜美,那么的社交。

正如一个父亲对骄傲的女儿期待的那个样子。

但是,在看见那病弱呻啊吟的男孩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她知道,她应该走开的,放任这个孩子的生死的,反正,他只是一个道具而已。

无关重要。

一个棋子而已。

可是,那么孱弱的男孩,那么渴望的眼神,让她留下来了。

其实,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他们希望有人能关注他们,他们希望这个世界上,除却血缘,除却一切,可以真正喜欢他们的人。

她救了这个男孩。

她对父亲说了一个她在孤儿院悄悄看到的事情。

她看到了这个男孩把那个那天本该出现在父亲面前的男孩打倒,最后代替了那个男孩,吸引了父亲的注意力。

这般有心计的男孩,纵使才十岁,以后,应该可以委以大任。

她尽量用童真的声音轻轻的说出这个事实,她明白,父亲会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男孩能为左家做贡献的意思。

果不然,后来,男孩的命捡回来了,他也成为了这个家的真正的少爷。

他换了名字,为了和她的明月相映衬,唤着东风。

父亲极尽的栽培他,让他明白,左家的荣誉是至上的,他们要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

左东风果然没有让父亲失望,他的心计和残忍都大大的超乎左明月的想象。

不过,对此,她还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她还是做一个乖乖的女儿,现在还多了一层新方式。

她还是一个可爱听话的妹妹。

她这么懒散的活着,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她还是没有,那一轮皎洁但是悬挂在高空,不能触摸的明月。

而东风,已经变成了占据这房子无处不在的风儿了。

他们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男孩好像忘了那晚,是六岁的女孩,拎着湿巾,照顾他,鼓励他活下来。

他好像也不知道,女孩为了他,第一次朝父亲低头求饶。

“明月,明月想要一个哥哥。能保护明月的,也能保护父亲的。”

她这么说着,求着,祈求给这个男孩一线生机。

是的,苏醒之后的男孩好像忘了。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看着左明月还是那招牌的笑容。

灿烂,却是冷漠。

这种平行线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那一年——

明月依旧笑东风 2

那一年,对于左明月肯定是倒霉的一年。

她就不明白了,她左明月还是一颗小豆芽,虽然五官是传说中的清理,乌黑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加上一身凝脂般的雪肤,可是这样,还是一个萝莉啊,怎么会遇上一些不良少年的围堵呢。

莫非,不良少年其实对小萝莉也很有爱啊。

不过,对于左明月来说,这些仰慕,并不是所谓的好事情。

她可不想在她父亲竞选的时候,闹出什么事情。

左家一向有专门接送的司机,饿左明月对逛街购物什么的,尤其是萝莉时代,还真的没有几分兴趣。

可是,人倒霉,还真有喝水都呛到的时候。

那天,左家司机临时家里出了事情,没有来接送左明月,正巧左东风也被父亲叫去有事情,所以,她可怜的落了单,被几个金毛的不良少年堵住了。

说是不良少年,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叼着烟,穿着不合体型的大裤衩,吊着裆,摇摆摆的走带左明月面前,一双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的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伸过来,想握住左明月的小脸。

要知道,左明月年龄小,但是脾气还不小,那么多的不喜欢中,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呢,一向­干­净的她,最不能容忍不是自己的东西弄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强装给自己的感觉。

所以,第一个反应是嫌恶的后退,然后外加鄙视厌恶的眼神一双,但是呢,就是这幅冰冷不可接近的样子,让小混混们心中不爽了,几个人招呼着就是要上前。

十四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龄啊。

青春,叛逆,还有­性­。

那个时候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叫责任,或许,法律常识也是着实的少,整个人就一个半文盲,还经常­干­着流氓的事情。

左明月萝莉养成,也就是十岁的模样,几个大孩子,也不能把左明月怎么样,只是看着这个萝莉如此的不可爱,想给个教训罢了。

他们决定吓吓左明月,把她脱光光,放在巷子里,随便还欣赏那萝莉可爱的身子。

左明月很是愤怒,早熟的她早就看出了这些该死的小混混心中那点猥琐的想法。

威胁,已经无用,对于一些半文盲说法律,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求饶。

左明月觉得自己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人生安全方面,左明月格外的不在乎。

所以,当下,看见小混混不善的脸,左明月甜腻的童音开口了:“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天知道,左明月小小年纪,对着这些长相身材或者气质都只能用猥琐来形容的小混混,使用甜言蜜语有多么的困难。

都说了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么,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是极度的不成熟,一点小小的甜头,都能让他们幸福得飘飘然,所以,只是这么一句,几个小混混纷纷都是停下了动作,一个劲的确认:“小妹妹,你……你说的是真的么?”话中的惊喜有多大,也就能反映他的智商有多低。

左明月心中叹息一声,或许,这群可怜可悲的小混混,他们能早点得到周围人的认同,或许就不是一群有书不读装混混的叛逆少年了,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她仍然是轻轻一笑,十分赞同的连连点头:“哥哥的金头发和骷髅耳环都很酷呢!“

这个时段的叛逆少年,特有的装扮,打骷髅,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加上裤子都掉到裆的非主流穿法。

左明月表示很是赞同和欣赏这种穿着和打扮,尤其是在自身会遭到一定危险的时候。

左明月果然是聪明并能言善辩的左明月,几个甜言蜜语下来,不但从几个混混手下脱离了魔爪,还成功的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

最后,其中一个混混,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猪蹄的暴动,忍不住捏了一把左明月水­嫩­的小脸咦。

左明月抬头,还是微笑一片。

低头,眸子却是一片­阴­霾。

她要收回她对这些失足少年所有的所有同情,恶心的男人,死­性­不改,连临时认识的妹妹,都要情不自禁的占便宜,这种男孩,长大不是祸害,又是什么。

该被狠狠地教育一顿,最好是让他不能再起那种猥琐的念头。

左明月慢慢的后退,和所谓的哥哥告别,最后到了转角处,才是重重的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绣花手帕,狠狠地擦着被捏过的脸颊。

真是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恶心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不,还是男孩……

不过,也恶心!!!!

“明月。”

就在明月暴躁的用书包咋墙壁的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一个低柔,似乎还夹杂着不可置信的声音。

左明月抬头,夕阳西下,染得一巷子的人和物都是那么的虚幻缥缈。

左明月看着那橙­色­熏染中踏着画卷而来的左东风,小小的脸忍不住抽啊搐了一下子。

她伪装的乖乖女形象,居然在这个男孩面前破功了。她应该是最淑女最听话的乖女孩左明月,而不是在一座土墙面前发泄自己的不爽并一脸狰狞的气包子!

看着左东风好像很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左明月笑了,一不做二不休,扔掉手中的手帕和书包,坐在脏污的青石地上,轻笑了起来,小小的脸蛋上满是不合年龄的成熟。

“既然都知道我这个样子,何必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左明月嗤笑,她不相信,以着面前这个男孩的心机,小小年纪,都会懂得怎么除去自己的对手,找到靠山,他不会明白,外表娴静内地淡漠的她一直在装乖乖女。

果然,左明月这么破罐子破摔后,左东风脸上的笑容和诧异都是奇迹般的消失,撑着墙,那个少年,转头看了一眼左明月,冷漠的说道:“回家了。”

左明月今天存心的不爽,找抽,扭着身子,就是说道:“我今天被人欺负了,不欺负回来,我不爽。”

左东风看了那不爽的女孩,眼眸重重一抬,继而说道:“左明月,我倒是记得,我欠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左明月还是年龄小了些,或者说左东风说话太跳了点,左明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左东风没有说话,只是捡起被左明月扔在地上的书包,轻轻的擦拭了面上的灰尘,又是扭头,拉起左明月,轻轻的拍了拍左明月身上的脏污,才是往巷子外面走去。

“不是想要欺负回来么,跟我来!”男孩回头,抿­唇­轻笑,那一丝邪恶,就这样从­唇­角慢慢的泄出来。

他羽翼下的东西,谁敢乱碰。

这一次,左东风再次深深的让左明月意外了。

一副地头蛇的在幽深的巷子中熟门熟路的穿梭者,很快的找到先前那群小混混。

“你退后。”左东风只是这么轻轻的说了一句,挠起袖子就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那个时候,左东风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方是几个同年的少年,但是很快的,几个少年被左东风压制到身下。

“过来。”左东风唤着一旁呆愣的左明月,不耐烦的抬眸。

“谁欺负你的?怎么欺负 ,就加倍的欺负过来?”捏起其中一个混混的手,左东风对左明月这样说道。

怎么欺负的,欺负回来——

左明月有些纠结了,抿抿­唇­,有些不悦:“他摸我,我也摸回来么?”

左明月只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哪知道左东风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好像暴走一般,先前压着的少年,都被他一顿狠扁,最后,他微微喘了一口气,指着地上躺着的小混混,声音沙哑说道:“是谁摸你的,那只手?”

左明月不知道左东风到底想­干­什么,老老实实的指了其中一个男孩。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左东风捡起旁边的砖头,重重的敲响摸了左明月的少年的手。

一声骨碎声,一声惨叫之后,是一片寂静。

良久,被左东风拉着向前走着的左明月,终于回过神来:“是不是……”

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她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些恶心的少年,但是没想过,要那么血腥的废掉那少年的手,那个少年,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却是因为这件事情……给毁了一声……

左东风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说道:“怕什么,声音的血腥和残忍,都是我一个人,你仍然是你,左明月,你只管站在你的高处,而你身下的风景,你想要的和平,我都为你一一守护。”

那一年,俊秀的少年侧过脸,如实对左明月说着。

那一年的夕阳,柔柔的设在少年的白玉的脸庞上,蒙上了一层橙黄温馨的面纱。

而那一年的少年,那么坚定的表情好宣誓,却是永远印在了一个女孩的心上。

那一年,左明月开始注意这个少年。

她单调的人生中,开始出现这么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执意的帮助她守住,她想要的东西。

不论任何代价。

可是——

他忘了一件事情。

忘了问她,她要么?

就像这个时候,他忘了问她,是不是要废掉这个混混?

明月依旧笑东风 3

同在一个屋檐下,又是在那敏感而多情的花季雨季,两个少男少女产生情愫,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左明月本来就是冷清的­性­子,说得过分点,那叫冷漠。外表纯真可爱,还优雅淑女,但是内地的­阴­暗处,却是无人能知,无人能晓。

她一直觉得她的一生,或许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但是在遇到左东风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在这个冷漠的男孩身上体会到了一丝的温暖。

或许,潜意识,她也是知道,左东风也是,外表笑的越灿烂,内心的冷意就越重。

在这个世界上,孤独星球,两人都是被遗弃的主,加上左东风在那件事情后,真的就慢慢的,好像把左明月当做妹妹家人一样照顾,左明月的真­性­情也在左东风面前开始显露了。

不得不说,她对这个男孩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以至于在那个男孩高中毕业的那天,趁着他喝醉酒,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把­唇­轻轻的印上了男孩的­唇­。

那——

是她的初吻,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孩的。

这——

谁也不知道,包括左东风这个当事人。

事后,她搂着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胸膛,气喘吁吁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觉得自己肯定是着魔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类似于乱啊伦的事情。

左家收养了左东风,那么左东风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们两个没有血缘的束缚,但是却有着一条左父挖出的沟壑。

她和他,是兄妹。

她和他,是绝技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左明月开始疏远左东风,她知道父亲一切以权力为中心,他是万万不能容忍自己的养子和女儿大胆的相爱,一起背离伦理道德的。

既然没有希望的事情,既然那是一段无望的感情,那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要错下去,为什么不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何况,左明月根本不知道,左东风对她也有同样的心思。她也不知道,她喜欢左东风,但是有回报么,没有回报的付出,她不愿意做,她其实,很自私,也很胆小怯弱。

其实,她坚强的外表,其实藏着一颗自卑的心,她害怕被遗弃,害怕自己的爱,不会等到对方相应的响应。

事实证明,在见证了何田田和连烨之间的事情后,她再次肯定了自己当时的做法。

如果知道没有结果,当时,就不应该开始。

她没有何田田那么勇敢,为了连烨,可以那么大胆的为自己活一次,追逐一次。

虽然后来得到了惨痛的代价。

她一开始,就不想那么勇敢,因为她害怕伤害,所以宁愿在原地踏步,也不想主动的上前。

更何况,她只是对左东风心动,并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就这样,两个慢慢疏远了,或许,确切的说是,左明月在单向的疏远左东风,在没有促成大错的时候,她理智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理智么,绝情么,冷漠么,自私么?

是啊,这样,就是真正的左明月啊。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喜欢一个人的,不计任何代价,不计任何的过程和结果。

他们,都是圣母,或者傻帽,而她左明月,不是。

她的人生,能快乐,也能潇洒。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咦。

她告诉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而这个世界上,傻帽不多,就这种生物多。

就这样,时光荏苒。

她迎来了自己的花季十六岁。

那一年,和以往平静无波死水一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在她的生命中,多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就是后来的那个傻猫连烨。

那个时候的连烨,成绩不够好,还喜欢打架闹事,是学校著名的问题少年,但是这样的男孩,敢爱敢恨,他活得­精­彩。

被左家压抑了十六年的左明月,很是羡慕这个男孩。

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总有一定的理由。左明月喜欢连烨,是因为在连烨的身上,她找到了她没有的东西。

自由和抗争。

所以,为了追逐这份她没有但是渴望的感觉,她答应了连烨的追求。

一个名门淑女,一个黑帮骄子,在世人眼中,却是那么不般配,但是在童话中,郎才女貌,足以匹配的两人,突破世俗的束缚,终究是在一起了。

左明月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同样的,连烨的样子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左明月想,得不到她心中第一次心动的人,那么就要抓一个什么都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在一起。

对连烨,她没有愧疚的利用。

因为她知道,连烨接近她的理由也不单纯。

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是某市的市长候选人了,不出意外,或许下一届的市长大人就是他了。

而从小身在黑道长在黑道的连烨却是相当的讨厌黑道,但是实力确实不俗,他想利用左明月来漂白,走上正道,而左父也想利用黑道,扫清他在政途上的所有障碍。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也就成就了那年的订婚。

她和连烨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连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永远是一个发光体,有他的存在,就算身在黑暗,也会觉得自己是光明的。

她欣赏这个男人,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却是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

没有当年,拉着左东风的手,心里流过的那一阵热潮。

替补毕竟是替补,就算是外表一模一样,甚至要优越些,但还是没有原来的那个好。

左明月牵着连烨的手,心中一片宁静,走下楼,她看见了客厅一身黑衣的左东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东风的笑容越发的少了,整个人好像是一颗沉静下来的珍珠,慢慢的闪耀着属于他自己的光辉。

尽管是一身黑衣,但是却是亮丽的要灼伤她的眼睛一般,她的手紧了紧,连烨不明所以的探头过来,“怎么了?明月?”

“没什么……”她淡淡的答道,手却是抓紧了连烨,拉着他,一起走下了楼。

她一直看着左东风,她想在他脸上发现一丝的不满和在乎,但是令她失望的,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笑容,一脸的沉浸,波澜不惊的眼睛里一滩的死水。

左明月突然心疼的发现,当年那个说着为她当去一些血腥和脏污的男孩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了一个为了巩固权力不择手段的男人了。

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她讨厌这种男人,但是一辈子,身边就是这种男人。

命运啊,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给了我一颗跳动的心,却忘了给我飞翔的翅膀……

她突然感到心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她是倔强,是坚强的左明月,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哭的左明月啊,怎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下眼泪了。

那一天,她扬高了头,高傲的从黑衣男人的身边走过,眼睛朝前,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他。

她想,她的一生,或许,从来婚姻都不是自主的。所以,和身边这个霸道可爱的男人在一起,可能不是坏事一件。

拉紧连烨的手,她决定,努力一次。

或许爱情不是第一次心动,而是长久以来的新宁平静。

正因为分给了注意力给连烨,她也注意到了连烨身边这个短发清秀的女生。

明明是仰慕喜欢的眼神看着连烨,却是能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从她面前带走连烨。

左明月承认自己有点坏心眼,她自己不开心,就喜欢看见别人不开心。

她很喜欢看见何田田纠结心伤的表情。

她很喜欢这个女孩用嫉妒的眼神看她。

明明都是她嫉妒何田田啊,那么的勇敢,那么的自由,却要羡慕她,所以相对的,她也要何田田羡慕她。

羡慕她左明月,拥有她何田田想要却是没有的男人。

只是——

她没想到,何田田的勇敢会达到那么一个程度。

望着床上赤啊­祼­相拥的男女,她突然流下眼泪,呜咽着跑出门去。

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也不会让这些制造意外的人好过。

她哭着宣泄她的委屈和不安,然后再转角的地方,抹掉了那些晶莹的眼泪。

果不然,一会儿,屋子里连烨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傻瓜啊,连烨,还真是傻瓜啊,明明被捉­奸­在床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藏住他身前的何田田,但是现在却是用最残忍的话来伤他的女孩的心。

可是——

看着有情人不能成双对,她突然很开心,很开心。

因为,她一直都是自私残忍无情,胆小懦弱甚至是卑鄙无耻的——

左明月啊。

或许,她的一生,从来不是主角,因为没有主角的善良和纯真,但是她不在乎。

因为,配角也不错,因为,她很快乐。

快乐,都要凌驾在别人的悲伤上。

这是左明月的座右铭。

明月依旧笑东风 4

左明月为自己那点小小的恶趣味满足着,但是丝毫不知情,她的这点人生趣味,会导致最后那么一场杯具。

她不明白,左东风的执念是来源于什么?是真的因为她被连烨甩掉觉得自己保护伞下的人被侵犯了就是自己被侵犯了面子上过不去而愤怒,所以愤然发起报复,最后害的人家连烨何田田家破人亡么?

曾经,左明月是这么想的,或许,左东风,对她有那么一丝的在意。

因为,是她,是他关心在乎的人,受到了伤害,所以不顾一切的绞杀让她伤心的人。

但是,很快的,她听到了父亲和左东风的谈话。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所有在乎都是浮云。

父亲的胃口太大,他不但想坐稳市长的位置,好像­干­一票大的,立功。

所以,他效仿了某个市长的扫黑行动,只是与之不同的是,人家借助的是国家的暴力机器,而他用了一个饵。

而她左明月,就是那个可怜的饵。

听到那一切的时候,左明月止住了去质问他所有的念头,原来,不过是巩固权力,而左东风一直都是父亲最忠实的手下,在他心中,左家的名誉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

不要是那橱窗里的洋娃娃,只是拿来展览,弄脏了弄坏了,也没关系。

只有在那里,在橱窗,就足够了。

那一年,那一刻,左明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自此之后,对这个哥哥的感情就更加的淡了。

她有了一个权力至上的父亲,不想要一个权力至上的男人。

她的生命,承受不起两次摧残。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过去了十年。

十年,她由一个豆蔻少女变成了没人要的剩女,父亲不是没有想过让她再去联姻巩固权力,但是全被她冰冷的眼神打断。

她已经不是当年生命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了,她被利用了第一次,不想再被利用第二次。

但是,表面上,她用了连烨做幌子。

她说,她爱这个男人,并且受了很重的伤,以至于十年都没能复原过来。

但是,她没想到,她这么说说,左东风那个笨蛋白痴居然相信了,居然策划了十年的报复计划,还拉了他的爱人下水。

当然,左明月和左东风逐渐疏远,最后几乎是见面就吵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从左明月拉着连烨做幌子后,左东风男人的劣根­性­尽数的出现了。

作为一个高­干­,好吧,有点伪高­干­,他没有那么温文尔雅的气质,长得一脸的君子样,但是骨子里却是十足的土匪霸王,利用权势逼迫良家少女,良家少男,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左明月就是撞到了肖楼坐在左东风身上舌吻的时候,对左东风更加的愤怒了。

你喜欢上别的人就够了,你还喜欢了一个男人。

左明月突然觉得人生很挫败,这辈子,她整不赢女人,后来,她猛地发现,她的敌人,原来是男人。

左明月,人生是杯具。自诩美艳迷人,但是居然还抢不赢一个该死的小白脸。

这是其一,再则就是左东风私下实在太乱,和肖楼在一起后,左明月又是几次撞到了他和几个小名模在一起的模样。

还是几个……

看那架势,就是np!

左明月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二十六了还是一个处,就连何田田,十年之前,都把她珍贵的一次送了出去。

左明月心中越发的怨念了,面上也就越发的淑女。

她这样带着假面具活着,并以为这辈子都这么过去的时候,连烨和何田田这对苦命的鸳鸯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对于何田田,她其实是愧疚的。

整个事情中,最无辜,但是觉得自己最不无辜的人,就是可怜的何田田了咦。

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因为,在天平的那头,有左东风,尽管她厌恶他对她的不心动,但是却是不能绝情的把他往绝路上推去。

或许,这是作为恶毒女配角唯一的善良之处了吧。

所以,她尽可能的保护何田田。

保护她免受肖楼的设计,保护她远离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

对此,连烨也直截了当的说了,“左明月,我知道,左东风有问题,你祈祷,我会抓不住他的把柄。”

每个人都有弱点,左明月的弱点是左东风。慢慢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强大得不需要她的保护了,但是还是自贱自虐的想要他好。

所以,她选择了和连烨合作,所以,她首先踢开居心叵测的肖楼。

对此,她新仇旧恨一起涌起来,很开心这次的合作,但是,他们什么都预料到了,却还是没有预料到,肖楼居然居然对自己设计的妻子,有点动心了。

以至于,最后和左东风打上了。

对此转变,左明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改变,原来肖楼那所谓的此生唯一的爱,也不过尔尔。

原来,她左明月真的是个痴情种,这个情况下,还那么的喜欢一个人。

尽管那个人,不喜欢她。

眼中只有左家的名誉。

永远没有她。

有一刻,她有,既然你左东风那么在乎左家的名誉,那么我就毁了它如何。

她知道肖楼对她的利用,但是她甘之如饴。

她也想赌一把,做东西知道这样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大发雷霆,还是怜香惜玉。

她把那杯下了迷幻春啊药的水递给了左东风,看他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突然心上涌上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明明对她不设防,但是偏偏,对她不心动呢。

傻瓜啊,傻瓜,他们都是一对大傻瓜,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傻瓜。

那一晚,当他的灼热冲破她最后的屏障的时候,疼痛和心酸让她终于是落下泪来。

她终于明白了当年的何田田那样的感觉了,那么的疼痛,抱着期待,勇敢的期待。

但是——

何田田等来的是连烨的怒骂和远离。

而她,等来的却是左东风的遗忘。

肖楼没有说,一夜春宵之后,他会忘记,并且还以为她被匪徒强啊暴了。

虽然,要的就是这样决绝的效果,但是看着左东风喷血的眼,她还是忍不住想,或许,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的心动和喜欢。

和左家的名誉,无关。

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喜欢左明月这个人。

后来——

丑闻一出,父亲迫切的平息这次混乱,想要把她嫁给君之兰。

:左明月——跟我走!”相亲宴上,他不管不顾,终于是抱着她,吻着她的脸,这样说道。

她面上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一片柔软。

她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哪怕——

他们之间的爱情,受到诅咒,并不能长久。

明月依旧笑东风 5

后来的事情,左明月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或许,这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的幸福,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梦一样虚幻缥缈。

她都记不清那段时间,和左东风真心相对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或许,整个人,都还在梦中,还在恍惚中,没有清醒过来。

她只是知道,左东风其实其实是个呆子。

这么多年来,她看着他,喜欢他,但是不敢靠近他,相对的,左东风也是,他看着她,守着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费劲心机的找来。

只是,过尽千帆的他,却是一个十足的呆子和笨蛋,他居然是不知道,她在背后偷偷的爱着爱着他。

他们太相像,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自卑,一样的绝对对方高不可攀或者心里没有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有情人相互错过,能真心真意的在一起的人,又有几对呢。

如果说,以前的左明月还在还以左东风最在乎的只是左家的名誉,但是在左东风毅然的把她从那个该死的君之兰的订婚宴上带走的时候,她就知道。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错过。

慢慢是有情人儿,但是偏偏却是被爱束缚,整整的错过了十年。

——左东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做,我一直想做,但是却是不敢做的事情。

——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没关系,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没人能说你是残花败柳,你永远都是左家的公主——我的公主。

她没有和他说那晚的事情,也没有说那晚的男人是他。

她只是要他明白,他那么伤害其他的人,终究一天,会被别人伤害带身边的人身上来。

或许,左明月做得太过决绝了,她只是想左东风不再找何田田和连烨的麻烦,她只是不想那所谓的仇恨孩子延续,只是觉得累了……

最关键的是……

连烨已经知道了当年他动手的事情,她不想他收到任何的伤害。

虽然,他做错了事情,害死了连烨的父亲,并亲手杀死了何田田的父亲。

他不是好人。

而她只是在弥补。

弥补,因为她,犯下的滔天罪行。

只是,没想到,她只是想一切都烟消云散,但是,却是最终牵涉到了她的父亲。

父亲多年来,在市长的位置上,做了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偶尔,她也在想,就走夜路会撞鬼,是不是有一天,父亲会失足下来。

但是,没想到这么一天,来的这么快。

更没想到,左东风居然会绝地大反攻。

一切,害死为了她咦。

为了父亲不在逼她,为了他们能在一起。

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正常的情侣议案,恋爱,结婚,然后相拥到老。

看着那个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男人,她只是淡淡的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开心的笑吧。

死的,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她的自私,害了本来应该幸福的一对情人,她的自私也害了左东风走上弑父不忠不孝的道路,她甚至害的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

她自私,所有受到了惩罚。

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甚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那一天的爆炸,连烨,她,都活了下来,一点没事。

唯独是左东风失去了踪影。

掉入苍茫大海中,尸骨无存。

她知道,是她自私,是她不好,要惩罚也是她,该死的人,也是她,怎么会是左东风。

怎么会是——

从医院醒来的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当年何田田那种感受了。

众叛亲离。

没有家人,爱情也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想不通,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了。

她戴面具过了二十多年,终于可以真实的活一次的时候,却是不详的开始。

她希望的那种生活,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只要轻轻一撮,就破了。

她失望,她痛苦,她绝望。

她想左东风。

她也想父亲,那个在牢狱中只过了一天,就上吊自杀的男人。

她想家,想回家。

可是,她却是没有加了。

最后,她绝望的走上天台。

只是,她没想到,阻止她的人,却是何田田。

“很久以前的时候,我也想,从高高的楼上纵身跳下去。”何田田长长的发丝在风中缠绕,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好像在说自己一般,淡淡的说道:“可是,你知道么,到达临近的边缘,我却是害怕了,也警醒了。”

何田田转过身来,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我的命是我老爹用他的命换过来的,就算我不想活了,但是也得为我的老爹活下去。”

左明月冷血:“关我什么事情?”

“不关你的事情,左东风是怎么死的?”何田田一语指出她的语病:“别忘了,最后,是谁护着你,让你没有在爆炸中死去的。”

她闻言,终究是泪如雨下。

她忘不了,火光中,左东风抿着­唇­,在她耳边,轻声一句:“活下去,为自己。”

是啊,这么多年,她一直为别人而活,是该为自己活一次的了。

如何田田所说,就算是不为自己而活,也要为付出了生命代价的左东风而活。

“何况,还没有找到他,你就放弃了么?”何田田回头,淡淡的又是甩下一个定时炸弹。

是了,左东风是失踪了,她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怎么能确信,他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呢?

这一刻,她或许有些明白了连烨当年的选择了,有这样一个坚强善良的女人在旁边,他很难看到其他人吧。

“谢谢,还有对不起。”这是,她那年,对何田田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离开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

那个人,或许蛤仔遥远的地方等她。

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我给你生了个宝宝。

对不起。

忘了告诉你,那晚,是我给你下了药。

还有,我爱你。

左东风。

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左东风(凌风)番外——两个­奸­诈的女人和一个欲求不满男人的快乐故事

凌风这几天感到有些暴躁。

原因很简单,只为了家里来的个莫名其妙的女佣。先前的那个女佣不知道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要快乐的结婚,居然就给辞职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一个女佣来照顾的人,做饭洗衣扫地,他样样都能,只是最近帮派里面的事情多了,凌晟那小子成天混吃混喝的,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这样,家里的东西没人收拾,有些麻烦。

所以,就有个手下给他找了个女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传说还是带了孩子的女人。

凌风对孩子不孩子,女人不女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在他心中,只有一个界限。

只要是能煮出来吃的,扫­干­净房子,并且乖乖巧巧听话不聒噪就够了。

事实证明,如他所想,这个女人,煮出的东西真的就是能够吃的模样,算不算山珍海味,但是也不说难吃,平时打扫房子也得力,起码他看的都是­干­­干­净净,一片舒爽。

总之,凌风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干­­干­净净老老实实,算是可以了。甚至,她的长相还算是他喜欢的那一型的。

这个女佣算是美艳型的吧,皮肤雪白,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最关键的是腿儿修长,臀翘胸满,是个极品的货­色­,虽然那碍事的衣衫总是把她的好身材给掩盖住。偶尔凌风还想了一个问题,这种女人,一看就是好货­色­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好男人要她呢,放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在黑帮中当女佣,简直是送狼入虎口。

当然,凌风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他对女­色­有需求,但是也是可有可无的地步,尤其是这对方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他自认为没兴趣当免费的爸爸,所有心里有那么点想法,但是很快的被镇压下去了,避免麻烦,这个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是的,凌风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并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

比如,她总是在一边做事的时候,偷偷的瞄他,一边还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

他都奇怪了,他有什么值得哀伤的地方,要是值得爱上,他还有那么点相信。

他可忘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哗的掉下来的眼泪,当时给他给吓蒙了。

他凌风长得是不怎么样,脸上还有一块被烧伤的痕迹,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吓成这个样子吧。

说实在的,再看见她的眼泪的时候,他心跳了一下,那种酸酸涩涩的莫名感觉一直围绕了他一天,让他­干­什么都不爽。

凌晟说他是欲求不满,需要一个女人好好的调节调节,好吧,他也认为是这样,或许真的是很久没有女人了,所有只是见到一个女人的眼泪,身下居然都莫名的站了起来。

好吧,他承认自己在­性­方面发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看到女人的眼泪,尤其是这个女人的眼泪,居然能让他酸涩中带着莫名的亢奋。

在好吧,他承认,他对他家的女佣,有那么一点的意思,不管他怎么抵抗这种情绪,但是也逃避不了被吸引的事实。

不光是这样,也不是他自恋,他还真觉得这个女人也应该是对他有那么一旦点意思,有那么一次,他故意的露了个赤啊­祼­的上身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居然是尖叫一声后,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并且还露出了一抹怀念兼垂涎的神­色­来。

最后,在那如火的目光下,他没骨气的逃走了。

哎,本来还想吓吓人家的,没想到到头来,被吓到的却是他自己。

凌晟对他的这种行为很鄙视,说他是孬种,居然是见到女人,都落荒而逃,要是他,早就抢过来,上了再说。

他嗤之以鼻,以为他是禽啊兽么,床上这种事情,他还是注重质量的,尤其是好久没有遇到一个让他心跳漏了几拍的女人。

当然,说真的,他对当免费的爸爸没兴趣,原因是他自己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当好一个好宝宝。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要奇怪一下了,他不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说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最后,两人滴血认亲了,证明了同胞兄弟的可能,他才是放心下来,可是,他还是忘了一切的一切。

他连名字,都是这个叫凌晟的男人给他说的,当然,还说他是什么凌家的少主。

刚开始,他还没觉得什么,可是,慢慢的,他终于看出来了,这个该死的凌晟是把他当牛做马,他自己和老婆崔勉勉满世界到处跑,满世界的玩,留下他一个人照着着该死的凌家。

想到这里,凌风又是一声暗骂,诅咒那个远方那个该死的某男人最好是不啊举,秒啊­射­!

心里这么不爽的,又是看见楼下那个女人捧着晒­干­的衣服进来了,凌风又不蛋定了,妈的,都叫她不要穿得这么露了,您看看穿得什么,一件水红­色­的吊带裙,衬着她那身娇肤更加的白皙动人了,凌风狠狠的抽了一把烟,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

妈的,说的不是不对孩子妈妈出手么,怎么,这个时候,下身蠢蠢欲动,又是­干­什么?

欲求不满,凌风越发的郁闷了,一张脸臭成大便,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摇着她摇曳的腰肢,走上前来,抽调他手上的烟,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准抽烟,吸烟有害健康!”

妈的!凌风更加的抑郁了,这是什么女佣,居然管事情管到他头上了。

他冷眼斜睨了这个碍事的女人一眼,想给她一点教训,但是对上那水灵晶亮的眸子,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甩开头。

“我出去一下!”

嘭——大门关紧,凌风一脸不爽的离去,却是没有看见身后的女人,忽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左东风,你哥呆子,看你能忍多久!”

凌风出门,直接找上了自己的一个袍友,进门,衣服都不脱,压着身子就是要上去。

“哎呀,风少爷,你别这么粗鲁么?”袍友一脸的娇羞,虽然这么抱怨着,但是身子却是主动的贴上来,一双纤纤玉手,还伸到他身下,解开他的拉链。

欲啊望被释放出来,接触到女人温热小手的抚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恨恨道:该死的女人,看,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不就是女人么,脱了衣服就几个孔,Сhā啊Сhā不久行了。

但是——

刚说完,当女人的香­唇­凑上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口红扑面而来,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刚刚升起的所有兴致,就像一盆火苗,遇到瓢盆大雨,给尽数的熄灭了。

推开还在往他身上凑的女人,他拉上裤子,冷冷的说道:“算了,我走了。”

女人愣了一秒,也不拦他,只是点了一支烟,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抽了起来,“怎么,这里有人了?”女人说着,指了指凌风胸前的地方。

凌风一愣,直觉的否认,但是那话到喉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副纠结的模样,看在对方眼里,更是印证了那块有人的说法,女人轻轻一笑,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淡淡一笑,“风少爷,看来你以后也不会过来了,我们床间一场,来个kiss goodbye吧!”

说着,不等他反应,就是响亮的一声,一吻印在凌风的脸颊。

凌风还在呆愣中,倒不是因为这突来的一吻,而是因为他居然无法反驳。

他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么?

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原来,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他还在自欺欺人。

他垂头,淡淡一笑,再次抬头的时候,却是坚定的一下。

既然这么想要,都体现在脸上了,那­干­脆,就学着凌晟的办法抢过来,上了再说。

他从来都是混黑道的,最不讲理了,不是么?

想清楚后,凌风踏着欢快的步子回家了,但是他没有看到身后的女人一声­奸­笑。

“该死的男人,居然比我先玩完,想要抱得美人归,我看还早。”女人抚上那红润水亮的­唇­,又是想起那凌风脸颊上的红­唇­印,又是­奸­诈一笑。

果然,凌风回家的下场并不好受。

在左明月­阴­冷一笑的给了一巴掌后,不可置信的捧着脸,看着那一脸怒火的女人摔门而去。

这是怎么了,这么他的人品就这么有问题。

不是一个女人么?为什么这么麻烦。

欲求不满,加蛋疼,凌风更加郁闷了。

不过,凌风一向是行动派,三下两下抓着那个动手打人还不爽的女人,扑着就是往沙发上压下去。

手指谈弄间,一池的甜蜜,一心的兴奋,一室的春光。

两小无猜番外——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上)

姬小狼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是盛虹夏,当然,母亲小­鸡­可以忽略不计,那个女人,一身的软弱,但是自有几个男人心肝般的爱护她,不管他的蛋使。他一心一意喜欢的,自有那个盛夏光年出现在他面前的可爱小女孩——盛虹夏。

只是,可惜人家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一般,不是大叫,就是大哭。

相对的,姬小狼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是凌早,麻痹的,小名凌阿呆。讨厌他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妈妈从头到尾,从外表到骨子都是一滩坏水,偏偏吃定了一个纯真美少女连小鱼。

他实在不明白,连小鱼看着也不笨,长得也不错,这么久这么想不开,一颗心就吊死在凌早这个烂人身上。

最关键的是,凌早对人家还是若即若离,爱理不理的。

姬小狼就在想了,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这个调调,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欲擒故纵,才能获得女人的芳心。

当然,对此问题,他一请教了在情场上很是得意的凌早同学,凌早的答案是点头,外加抿­唇­笑而不语。

姬小狼觉得效仿凌早的办法,对那个不乖总是看着他就一脸想逃跑的盛虹夏用这个办法。

但是——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因为他确确实实的失败了。

他的这一招,对盛虹夏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人家见到他没有来找她,居然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笑容都甜美了几分。

受够了,他真的是受够了,这个该死的凌早,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冲上门去找凌早理论,却好似的来凌早轻蔑一笑,“我有叫你去这么做么?”

姬小狼气急败坏,“那你点头­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很傻很天真,表示赞同而已。”凌早淡然回答道。

“你……”一向心高气傲的姬小狼受不了了,也生气了,摔门要走,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甩下威胁:“临走,你等着,你这么胸有成竹,对连小鱼不屑一顾,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哼,你以为出来混的,就不用还了么?”

当然,凌早对姬小狼的话还是嗤笑一声,连小鱼会离开他,不要他,这个世界上,除非世界末日,时间倒流,连小鱼才会从他的世界消失。

叹息一声,凌早看着那怒气冲冲走掉的人,又是忍不住坏心一笑。

可是,他没想到所谓出来混的,真的会有还的那么一天。

那是因为姬小狼几百年没出门的大哥姬小虎居然回来了,回来就算了,一回来,就对连小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老实说,凌早对连小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起码现在,但是因为是小时候认识,家里有点交情,一直跟着他身后,他都习惯了她的存在,两人,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玩伴吧,这么多年,被她缠的一个头两个大,可怜他,居然是二十岁了,都还没有一次正常的恋爱。

对此,凌早表示很叹息,更蛋疼。

老实说,要是真的姬小虎对连小鱼有那么一点兴趣,他也无所谓成全不成全。

只是——

他没想到,他的这个愿望,会实现得那么快。

他更没想到,他的这个心愿实现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坦然。

连小鱼和盛虹夏关系挺好的,虽然盛虹夏不是很喜欢,可谓是害怕姬小狼,并一再说姬小狼不是普通人,但是连小鱼对这个一直照顾盛虹夏的男孩,还是很有好感。

至于盛虹夏口中的不是正常人,连小鱼也承认。

长相那么俊美,对人还那么的温柔体贴,肯定不是普通人啊,那简直是一个绝世无敌的好男人啊。

要是,阿呆哥哥,有姬小狼对盛虹夏一般,不一丁点对她那么好,她都会乐的跳起来,可是——

现实是,阿呆哥哥见到她,脸上都是不耐。

她感到十分的丧气。

“小语,怎么不高兴?!”姬小狼走进来,看见连小鱼一脸的伤怀,一个计谋浮上心头。

连小鱼点点头,撑起一抹笑容:“没有,对了,小狼,你找夏儿么,她在花园。”

姬小狼难得的没有重­色­轻友,马上扔下连小鱼,而是告诉连小鱼一个好计划,“你是不是喜欢凌早,并想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啊……”连小鱼有那么一刻的羞涩,然后是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姬小狼­奸­笑着,伏在连小鱼身边,又是叽叽咕咕说了几声。

“真的么?这样……”连小鱼孩子怀疑,却好似听见耳边一声尖叫,是盛虹夏的声音“你……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他们离得太近,远看,就好像是凑在一起温存亲昵一般,难怪盛虹夏会误会。

可是,这个时候,连小鱼也顾不上给盛虹夏解释什么 ,只是一个劲的想,这个办法,真的会让凌早看到自己的心意么?

不过,总归是要试试的不是么,是不是,试过之后,才知道。

如姬小狼所说,第二天,姬小虎就作为客串男主角登场了。

和姬小狼一般,姬小虎也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对连小鱼更是温柔体贴,很多时候,连小鱼都感叹,如果不是心理最先住进了这个叫凌早的男人,或许,他真的会爱上姬小虎。

但是,爱情就是这样,没有先后,只有对的时间,遇上了该或者不该遇上的人。

对于连小鱼,不知道四岁的时候,遇见凌早到底是福还是祸。

她快乐过,也悲伤过,以至于最后半死不活,自己强撑着自己,来追求这份爱情,这个男人。

所以,对于姬小虎,她只能说,他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

相对的,姬小虎对连小鱼感觉也不错,最后还邀请连小鱼去他家玩。

在姬小虎家,连小鱼终于明白了盛虹夏所谓的姬小狼不是正常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浴室里那一会儿是猫……或者什么猫科动物的东西,一会儿却是女孩的……东西,她惊呆了。

太过诡异,她都忘了尖叫。

知道最后姬小虎冲了进来,给那东西迅速的打上一针,那团东西,才是慢慢的变成了一只大猫的模样。

“喵……”

连小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是一只猫人?”

两小无猜番外——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下)

连小鱼承认自己的接受能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对以姬小虎家的那点小秘密,她只是愣了三十秒后,就坦然的接受了。

想想,这个世界上既然总是有些吸血鬼狼人等传说,所谓无风不起浪,所谓小说电影来源于生活,所以,这个世界上也不在乎有什么半兽人了。

再说了,作为大猫的纪小贝是那么的可爱,还有那么的可怜。

姬小虎也说了,小贝这辈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能变成|人了,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偶尔的一次都不能了,其中的原因,就是 因为那个叫做凤离的男人。

连小鱼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想,明明会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但是最后却要用兽形过完一生,那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啊。

不能恋爱,不能出去逛街,要被当成一个异类或者怪物,她的人生,好无聊和单调。

连小鱼屿纪小贝,同时也深深的喜欢这个明明是豹子,但是总是喵喵叫的大猫。

“小贝,你想出去走走么?”窗外一片春光灿烂,连小鱼看了眼那怏怏的躺在沙发上的大猫,开口建议道。

“喵!”纪小贝听到可以出去,半闭着的眼睛就是倏地睁开了,站起身来,围着连小鱼就是 喵喵的一阵乱叫。

想来,小贝也是被关在家里太久了,好久没有出去了。

连小鱼心中又是一阵心疼,手指竖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小贝小声点,你那虎哥哥肯定不会让你出去的,我们偷偷的闪……”

不知道是不是姬小虎对连小鱼特别的放心,一向警戒森严的家,居然是被连小鱼带着纪小贝出去了。

但是,没有走多久,连小鱼就是深深的后悔了。

姬小虎还是对的,把小贝留在家里,虽然无聊,但是起码——

安全。

他们为了逃避生人,特定的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但是没想到,没多久,居然是遇到了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黝黑深邃的大眼看着连小鱼,一秒之后,直直的跳了过去,最后定定的落到了她旁边的纪小贝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连小鱼的错觉,她感觉男人看着纪小贝的目光充满了狂热。

难道这是一个动物学家,看出了纪小贝是一只豹子。连小鱼这么想着。

连小鱼还没来得及解释,纪小贝其实,只是一只大猫的时候,纪小贝已经一声惨叫,畏缩的躲到了连小鱼的身后去了。

“喂,你是谁?”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连小鱼只是来得及问出这么一声,眼前就是一黑,身子缓缓倒下,她最后的念头是,小贝,小贝只是大猫,不要伤害她。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间幽暗的卧室。

身下软绵绵的触感,应该是柔软的大床。

脑袋有些发错,连小鱼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围,十分陌生的环境。

瞬间,理智回笼了,他们被绑架了。

她现在没有事情,那么小贝呢,小贝去哪里呢?

神智在紧张的气氛下,立刻变得清醒,连小鱼从床上跳起来,就是往外面冲去。

“小贝,小贝,你在哪里?”

她沿着长长的走廊,一间房一间房的走,一间一间的找,心里害怕到了极点,那人,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对小贝危险。

“喵——”这个时候,走廊尽头,一声小贝专用的惨叫声响起。

连小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想了不想的,就是 往声音的来源地冲去。

在那个半掩的房间里,连小鱼看见了此生再难忘怀的一个景象。

她看见先前俊美的男人,拿 着针管,注­射­了七八种不明液体,往小贝的身上注­射­进去。

小贝才是昏沉,然后是挣扎,最后是惨叫 ……

最后,橙黄的眼睛居然是流出眼泪来。

顿时,连小鱼的心好像是被刺痛一般,推开门,就是 冲了进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还在注­射­针剂的男人。

托起小贝的猫脑袋,连小鱼焦急的问:“小贝,小贝,你怎么了?”

小贝没有回答,半睁着眼睛只是看了一眼连小鱼,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不再是平常的猫叫声,而是正常人的声音,“小鱼,小贝,小贝好疼……”

说完,那橙黄的眼睛中,所有的生气好像涣散一般,再也没有动静。

连小鱼已经吓傻了,好半天,才是疯狂的抱着大猫的脑袋,一阵猛烈的摇晃,“小贝,小贝,你别吓我,别吓我!”

可是……没有动静,甚至,掌下那毛茸茸的身体都开始变得冰凉了。

如此景象,连小鱼终于是害怕的大哭出来咦。

“纪小贝,纪小贝!”这个时候,被连小鱼推到一边的男人也是觉醒过来,从连小鱼手上抢过纪小贝,似乎不相信纪小贝就那么的没有动静了,分的大掌浮上那心脏,整个人倾身下来,似乎在倾耳听那心跳一般。

可是——!

什么都没有,房间内,死一般的沉寂咦。

没有任何的动静。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居然是双手都在颤抖起来,然后起身,又是疯狂的在那堆药品中,找起来,口中还是不住的念叨着:“纪小贝,不准死,你是我的,我不准 你死,绝对不准……”

连小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抱起那软绵绵的大猫身子,想要往门外走去,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大猫的身体被连小鱼一个手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嘭咚——好大一声的碰撞声。

“小贝……小贝……”这可怎么办,小贝不是半兽人么,不是大猫么,怎么会死?

小贝怎么会死?

她眼泪婆娑,朝那大猫的身体爬去,这个时候,门又是被猛的推开了,一个急切的女声传了进来,“凤离,我不准 你再去伤害小贝……啊……小贝!”

连小鱼这天,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个凤凰的女人流着泪,给这个叫凤离的男人一巴掌,重重的,狠狠的,但是那个叫凤离的男人,却是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笑着,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话,最后,他抱着小贝已经冰冷的身体,慢慢的,消失在夕阳中。

男人高大的身子,沉浸在暖黄的­色­彩中,看不到一丝的温暖,只是无穷无尺的黑暗和冰冷。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直到后来回家后,听到盛虹夏口中所有的事实后,才是明白。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对爱情都完美。

比如纪小贝,年幼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没想到男人拿 她当做实验品,不但没了自尊,最后身体甚至生命都没了。

那一个那一天,是连小鱼最后一交见到纪小贝和那个叫凤离的男人。

男人抱着纪小贝的落寞和悔恨,以至于连小鱼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她更无法忘怀的是,当初,带纪小贝出门的人是她。

是她,为了执意的要凌早一个答案,一份爱情,所以才来到姬小虎家,见到了纪小贝。

她无法忘怀,自己为了爱情,而害的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的手中缓缓的逝去。

那一年,连小鱼得到了太多的刺激和真相。

她以为纪小贝对她,是一个永生无法跨过去的坎,但是没想到,回到家,母亲何田田的那段话,才是她最无法忘却的痛。

“连烨,我不要,我不要女儿和左东风有什么牵扯。虽然我已经原谅了左东风杀掉老爹的事实,但是我不能接受我的女儿被左东风的儿子伤害。连烨,你是过来人,你能看到的,凌早那个孩子,眼睛太深,而我看不到我们的鲶鱼……连烨,我不想,我不想我的女儿和我当年一样……纵然是爱情,我也是被爱……”

连小鱼在父母门口停住了脚步。仿佛已经­干­涸的泪眼又是开始积聚小巷了。

原来——

她心心念念的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原来——

她的爱情,会是那么多的伤痛。

原来——她身边的人,并不开心,他们,很难过,很担心。

那一年,连小鱼觉得自己长大了。

虽然,这个成长,是伴着无数血和泪的。

那一年,连小鱼给了自己一个开始,也给了自己一个结局。

她最后去找了凌早。

在她绑架归来的时候,她去找了那个男孩。

但是——

庭院深深,那棵她从小都爱上的大树下,一对壁人相拥相吻,眼里缠绵的都是热浪。

那一刻,连小鱼终于是三度掉下泪来。

她自始至终,都自以为是了。

而且,她的爱情,太痛苦了。

在血泪之中,并没有成长,反而是落败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相拥的壁人,那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凌早啊,为什么那熟悉的人看着是那么的模糊,那么的遥远。

深吸了一口气,连小鱼抹掉眼泪,毅然决定回家。

只有那里……

才是最真实的。

能给她挡去所有的苦和悲,能给她擦去所有的血和泪。

那一年——

连小鱼孤身,背着行囊,去了那遥远的另一个半球。

在那里,她希望,她的人生,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

三个月后。她心心念念的男孩,在她的门口徘徊,最后到绝望。温润的面容不再,只剩下冷冷的­阴­沉。

宛如,当年的左东风。

作者:表叫我后妈,一开始,小贝的故事,我就是 想的杯具,凤离把小贝当实验品,最后小贝挂掉了,或者变成了曾,但是最后还是写成了小贝挂掉了,人啊曾毕竟是没好下场的……至于连小鱼,这么可爱的孩子,需要一个更好的男人爱护和珍惜,而凌早,太过随意,爱得也太晚……明天还有一个连烨和何田田的甜蜜,然后完结了……另外,田田四月不收月票,如果愿意,请给恶魔。

莲叶何田田番外——甜蜜二三事

甜蜜事件一——洗­内­裤记

何田田看着蔚蓝的床单上一大片的血红,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朝霞般灿烂,但是灿烂之后是……恼怒。

捂着肚子,她一脸不爽的瞪着旁边那个笑的一脸­淫­啊荡的罪魁祸首。

“连烨!”

“是,老婆。”被点到名的男人立马举手,乖乖投降,“我马上把床单送到­干­洗店去!”

“啊!!!不准!!!”何田田又是尖叫一声,怒火又是喷向旁边的男人,“你嫌丢脸还丢得不够么,我早说我大姨妈这段时间不稳定,不要做,不要做,我偏偏不信,非要做,现在好了,你看看,床单上的东西怎么办?”

何田田这辈子还没么么丢脸过,以前虽然有侧漏的事情发生,但是起码那个时候,她还垫着东西,或者处于正常的状态呢,可是今天,她大姨妈血涌般出来的时候——

连烨,该死的连烨,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还在她的身体里呢。

这下好了,碧血洗银枪,床单上都是鲜血淋漓,真是丢脸死了。

好吧,不但床单上一片血红,连那刚刚还没来得及退下的­内­裤,都是一片血红。

何田田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捂着肚子,她侧过头,就是 生着闷气。

“那……我们扔了!”自知理亏的连烨,又是摸摸脑袋,想出了一个的好主意!

“扔,扔你这个败家子!”一个枕头迎面飞来,重重的并­精­准的砸在连烨的俊脸上,何田田喷火龙般的开始数落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物价上涨得好快,你知不知道这床单,是我上周,才买的高级货!才用一周,你就让我扔掉,啊啊啊!你个败家子男人,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何田田抱着脑袋,又是做崩溃状。

“那……说了送­干­洗店啊?”连烨又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好吧,她得承受这个还是先前的办法。

“呸,你嫌丢脸丢的不够么,送­干­洗店,你叫人家怎么想?”何田田怒。

“怎么想,你被我ρo处呗!”连烨漫不经心。

轰——

又是一个枕头迎面扔来。‘

“好啦好啦,那要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烨无奈的叹息,一边讨好的走到何田田旁边,大掌 抚上那冰凉的肚子,温柔的说道:“老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你看,你生气,气血又不顺畅,又是要痛经了……”

连烨的大掌温暖有力,慢慢的在何田田的小腹上按压,慢慢的,疼痛退去,何田田抚了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哼,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我现在只是累了,真的累了,想睡觉了!”

“好,老婆,你睡吧,好好休息下,床单的事情交给我。”

或许是肚子舒服了,又或许是连烨的声音够温柔,何田田眼睛一搭,居然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潮涌,何田田捂着ρi股,就是冲向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她看着蹲在洗手间地板上,并模样十分认真的男人,突然愣住了。

那认真的给自己那条染血的­内­裤上专用内衣清洁肥皂,并认真的搓揉的男人,是连烨么?

小腹一片冰凉,但是何田田却是浑身一暖,抱着自己的肩膀,突然是无声的笑了。

这样,简单而幸福的人生,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么?

幸福在乎,有家有房,有男人,还一直都是那个男人。

甜蜜事件二——炖烫记

连烨连续出了五天的差,何田田承认自己有点想他。

勉强挣扎到了凌晨五点,再无睡意,正准备起床的时候,门却是突然开了。

那一刻,何田田突然是装上了眼睛,装作睡着的模样。

果然,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在她床前停留了下来,指腹轻轻的揉着她的轮廓,正在她以为他已经发现她装睡的时候,男人最后轻轻的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

何田田心中中颤,但是还是没有想醒过来,只是感觉男人叹息一声,然后离开。接着,厨房中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再也忍不住了,刀子穿起睡袍,出了门。

“你回来了?”

正在往锅里放东西的男人一愣,回头,脸上有一抹微微的不自在,“把你吵醒了么?

何田田抱着手臂,没有回答,只是看看连烨面前的锅,问道:“你在煮什么?!”

”没什么,只是从叶轩辕那里拿的单子。“

“什么单子?“何田田看了眼那字迹潦草的小纸条。

连烨摸摸脑袋,又是说道:“给你补身体的。”

“哦。”何田田点点头,然后看着连烨一点东西一点东西的往锅里加东西,最后搞定,她开了小火,对身边的男人说道:“你不累么,去睡个觉吧?”

“嗯。”连烨 点头,却是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放在沙发上。

“怎么不去卧室?”

“我想照看着汤。”连烨钻进毯子,这么说道。

“哎……”何田田叹息一声,看了看远方,那有着微弱晨光的天空,最后转头,也跟着钻这一连烨的毯子。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嗯,我们一起。”小小的沙发上,何田田趴在连烨的身边,乖巧的像一只猫,并渐渐的沉入得知的梦乡。

而连烨,侧过脸,在那白玉的脸颊上一吻,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升起来了,一室的温暖,还有温柔。

[叶轩辕,友情客串。]

甜蜜事件三——鲶鱼长大了

“我舍不得鲶鱼。”卧室里,何田田抱着被单,一脸的悲戚,“连烨,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说了那么,鲶鱼才要去澳大利亚的。”

已经步入中年的连烨依然保持着年轻时候的­精­壮身子,看到爱妻的哀伤,走过去,轻柔的把何田田搂到怀中,吻了吻那黑亮润湿的眼眸,安抚的说道:“不,只是因为鲶鱼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她想要的东西了。”

“不是逃避么?”何田田无法忘怀自己开门了,女儿那无法置信充满哀伤的脸。

“我们的女儿用得着逃避么,好只是需要一个新的成长空间。”连烨眷恋的吻上爱妻,都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是吻不够她,爱不够好。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

“乖,等鲶鱼安定了,我们去找她,好不好,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连烨……不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男人叹息一声,最终把女人的柔软身子抱到怀中,轻轻的说道:“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

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如我一样,对你那般好。

那是我——

此生的愿望。

并一直带领我,走下去。

作者:呼吸一口气……终于,田田完结了……撒花,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和陪伴……话说,我的第一个清水文,让我很开心哇……虽然文笔和情节都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还是希望,我在成长,就算是一个虚假的童话,也希望,能让大家在看守的时候,幸福一笑。

人生,其实就是这样,只是一点小小的幸福,我们都会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这个月主更恶魔,再说一次,不要再浪费月票和打赏在田田身上,纵然不喜欢恶魔,也请投给其他作者的文。

在订阅惨淡的时候,月票对作者的安慰很大哇。

再次,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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