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讲,凌云派的创派祖师凌云子和师父无极仙翁曾是莫逆之交,三十年前,凌云步法与无极剑法曾一度名声显赫,威震江湖。但后来为了什么事,两个人渐渐地没了来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夏南辕好奇,连问过两次,可无极仙翁就是不讲,非但不讲,反过来却嫌夏南辕多嘴,无端的提起陈年旧事,没来由地不是把他训斥一番就是平白无故地罚他站桩,夏南辕碰了壁,知趣地再不多问了。
在无极仙翁口中,对凌云子这个人,一直是颇多赞誉之词的。夏南辕的记忆中,虽然没有凌云子的样子,但只凭着师父与凌云子往日的交情,以及师父对凌云子的赞誉,夏南辕心中对这位不曾见过面的前辈还是很敬佩的。不说别的,单是那独步武林享誉江湖的凌云步法,就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创得出的!凌云山脚下,会有什么事?
“这位兄弟,这儿出什么事了?”夏南辕又拦住一个年轻人问道。
这年轻人显见得是个心直口快的,他并不认识夏南辕,却将夏南辕看做自家兄弟般似地回答得爽快,“凌云子快不行了,凌云派弟子后继无人,大伙儿都是来等着见识那独步江湖的凌云步法的,就看谁有能耐得到了!我看那,这下凌云派怕是要完了!”
夏南辕吃了一惊,“凌云大师不行了?为什么不行了?”
“凌云子卧病多年了,这你都不知道?他要是好好的,谁敢到这来撒野?”
“卧病多年了?什么病啊?”
“谁知道什么病,反正是治不好的病。”
“病了多少年了?”
“嘿,看你问得,我又不是凌云派的弟子,我怎么知道?”
“那,那这些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没错,可又能怎么样?谁让凌云派门下的弟子不争气呢!”
一句话,说得夏南辕惟有叹息。是啊,人善被人欺,人弱被人欺,能怎么样?凌云子,昔日威震江湖的豪杰,可如今卧在了病塌上,能怎么样呢?
“嘿,我说,你是哪个帮派的?”年轻人问道。
“我?”夏南辕摇了摇头,“我哪个也不是。”说着拨马走开。
“老七,在和谁说话?”一个面色白皙的中年人走过来问那年轻人。
“三哥!”年轻人手指着夏南辕的背影说道,“你看你看,一个没门没派跑单飞的也来搅和,你说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哪!”
那中年人随便瞥了一眼,说道:“你还别说,到现在为止,实力雄厚的门派除了一清堂,还真没听说有哪家来了,那一清堂也只是听到了名,还没见到人。”
“又是一清堂?手也太长了吧!”年轻人的口气非常不满。
“手长有什么用,总也得不了手!”中年人嘲讽的口气,“最好都是些小门小派,那咱们胜算的机会还大些。”
“三哥,你说那凌云子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没个朋友来帮他?壮壮声势也好啊。”
“哼,壮声势?你要是兵强马壮的,不用壮,声势也会越来越大;可你要是虎落了平原,哼哼,那就怨不得被犬来欺了!再说,凌云子多少年没和江湖上的人走动了,那些当年的朋友,现在还有没有记得他的都不一定呢,谁帮他呀!”
年轻人点着头,忽道:“哎,三哥,你刚说什么?你说我们也是犬?”
中年人拍了下年轻人的肩膀,“是虎是犬,要看你能不能拿得到凌云步法的秘笈。”
两个人的对话,夏南辕都听到了,他拨马朝着芊芊走过去,芊芊见了迎上来问道:“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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