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辕冷笑一声,“我想来想去,这答案怕是只有一个:我去,我一个人去,我一个人悄悄地去,若胜了,曹大人的目的就达到了,若败了,此事也没人知道,对吗曹大人?”
“你……”曹安一时语塞,“我好意为了你,你却……”
“只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曹大人赢的会是什么?”
“夏南辕,你真是……真是不识好人心!”曹安气得面上有些色变,“枉我为你费尽苦心,左思右想才想出这么一个万全之策,既放过了你,也保全了我,你竟以小人之心度人,真是枉称了什么君子!我曹安做的是朝廷的官爵,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循私枉法已然是犯了王法了,那些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位子,等着看我跌跟头的人有的是,我这么帮你,于我有什么好处?弄得不好,或许就会被谁参上一本,丢官罢职都说不定,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这般诬蔑我?我要挟你?要挟你什么?我堂堂驻扬州锦衣卫的指挥使,一声令下,别说什么七煞门,七十煞门七百煞门也早就灭了!我是在给你一个置身此案之外的好机会,好理由!可你……”
夏南辕冷冷地看着他。
曹安冷静了一下,说道:“我不能为了你,毁了自己的前程!”他转了头,不再看夏南辕,“我不和你计较,我还是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既便是做戏,也要做得真切些,今天要上路,路上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惹事生非,不然,我就真的把你绑回扬州去!”
“曹大人。”夏南辕和和气气地叫了一声。
“什么?”曹安转过头来。
夏南辕嘲弄的口气说道:“既然七百煞门都不在话下,那曹大人何不现在就一声令下啊!”
“哼!”曹安气呼呼地掉头而去。
路上,夏南辕独自坐在马车里,曹安让袁天贺领路,走在最前面,而自己压车走在最后,其余人则分两拨分布在马车前后。袁天贺想和夏南辕讲话,却苦于没有机会,曹安不许他接近夏南辕。曹安对袁天贺说,夏南辕正在考虑是否要答应给锦衣卫一个合适的放他的借口,让他自己做主,不要去打扰他。袁天贺问是什么借口,曹安不理会他。袁天贺盯着再问,曹安不耐烦地说,与锦衣卫合作,为官府效力。便打马走开了。袁天贺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借口,夏南辕是不会答应的。
行至午时,一行人来至一家酒馆门前,曹安传命下马,打尖休息。未等袁天贺开口,曹安便如长辈般地一手拉了袁天贺,一手拉了夏南辕,径往一处桌边坐了,搞得袁天贺真是猜不透曹安的心思,猜不透曹安对夏南辕的态度。
袁天贺坐在曹安身边,心中有话却不方便直说,看看夏南辕的脸色,冷冷的对自己视若不见。袁天贺不知道曹安对夏南辕说了什么,也猜不出夏南辕心中想着什么,只是若就这么一路走下去,少不得是要走回扬州的,他心里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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