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辕离了子规园,找到萱草,他问萱草,玉盘山上都有哪几位堂主,彼此间是怎么个关系。萱草回答他说:玉盘山上共有五位堂主,五个堂都是按堂主的名字命名的,五位堂主都是玉湖仙子的徒弟,除了黄堂主侍奉玉湖仙子住在玉湖堂院内,其余四位堂主则分居在仙子湖沿岸。五位堂主彼此间是师姐妹,但行事时各有所依,相互间并不干涉。
夏南辕再问这五位堂主都是什么脾性,萱草答道:“陆堂主性子爽快,时常下山在外跑动,山外的消息都是她带来的。她见得多,知道得多,能说会道,武功又好,仙子很器重她,就是她人有点……那个,我说不好,我们寇堂主很看不惯她。黄堂主整天跟在仙子身边,她的堂上只有四个人,都跟着她侍奉仙子。黄堂主人闷闷的,很少说话,总是那么严肃,我们都有些怕她。杨堂主脾气暴,喜欢练武,可陆堂主常笑她悟性不高,为这她们俩没少打架。我们寇堂主就不用说了,你都知道了。”
夏南辕摇摇头道:“只能说见过,不能说知道,你们寇堂主,心狠手辣,哪像个女孩儿家!”
萱草道:“说到心狠,这几位堂主的心可都硬得很,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萱草,你心肠这么软,怎么会呆在这玉盘山上呢?”
“我家人都死了,是寇堂主救了我的命,我不跟着她跟着谁呢?”
“你家人是怎么死的?”
“饥荒,饿死的。”
“那时你多大?”
“八岁。”
夏南辕望着萱草柔顺清纯的脸庞,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心里立时很怜惜这柔弱无助的姑娘。萱草的脸上已不再因提起往事而伤心了,那些往事已经久远了。面对夏南辕怜惜的目光,她很轻松地回以浅浅一笑。
夏南辕又问道:“刚才你说有五位堂主,你才说了四位,还有一位呢?”
萱草答道:“说到这位堂主,可有些特别了,她堂上只有两名侍女伺候她,便再没旁人了。平日也不常见她露面,虽说都住在这仙子湖边,可我们也很少见得到她。这位堂主没有姓,听说是仙子捡来的孩子,也有说是有钱人家寄养在这里的,还有说……”说到这里,萱草左右看了看,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去乱讲啊!还有说是仙子私生的孩子。呸呸呸!臭嘴臭嘴!”才一说罢,连忙自己打嘴。
夏南辕笑道:“有这事?”
萱草连连摇手道:“都是听说的,瞎说的,不当真的!”
夏南辕见她那着急的样子,更觉好笑了,指着自己的两只耳朵宽慰她道:“你放心,我这只耳朵听了,这只耳朵冒了,什么也没记住。”
萱草笑了,继续说道:“这山上的事她从不过问,整天就摆弄些琴呀笛呀的乐器,奏得可好听呢!”
夏南辕立时想起了昨晚那白衣如雪的吹箫女子,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紫云。”
“她住哪里?”
“仙子湖东面的紫云阁,应该是紫云堂啦,不过我们都叫那里紫云阁。”
夏南辕一想不错,昨晚顺声寻去的地方正是位于仙子湖的东面,那么那位吹箫的女子想必就是紫云堂主了。这么一想,不由得又问道:“萱草,这位紫云堂主一定是个相貌丑陋的姑娘,所以才终日闭门不见人,对不对?”
萱草睁大了眼睛道:“乱讲,紫云堂主美得天仙似的,怎么会是丑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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