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葑一个人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也起身上了楼。梁以安刚好从浴室出来,洗去了那些劣质的化妆品,脸上白白净净的,那清纯的小模样还真是萌人的可以。因为刚洗了澡的缘故,脸蛋红扑扑的,衬得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身后,她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叶凌葑,不自觉的收住脚。
“跟我来。”叶凌葑轻笑着说道,抬脚进了房间。梁以安顿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叶凌葑从抽屉里拿出吹风,他一般不用这些东西,都是妹妹再用。
“把头发吹干。”他将吹风递给梁以安,梁以安摇了摇头,她从来不用吹风吹头发,那样很伤头发。
“会伤头发的。”见他疑惑的看着她,她出声解释道。
叶凌葑轻笑着,懒懒的别有一番意味。梁以安呆呆的看着他,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温文儒雅。梁以安你在想什么呢?她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低着头继续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长发。
叶凌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认真的给她擦着。
“要不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他出声征求着她的意见,虽然他不知道她究竟和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连家都不想回。但是她一个人在外面,家人总是会担心的。
听到她的话,梁以安的身体有一刻钟的僵硬。
“不用了,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她低声的说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惆怅。
“没有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谁知道,或许我是他们捡的吧。”梁以安不以为意的自嘲道。
叶凌葑但笑不语,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我只会给他们丢脸,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他们不喜欢我也正常。”许久之后,她出声道,
“你留着这头长发,就说明在你的心底你还是想做一个好孩子。”叶凌葑温和的笑着,伸手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指尖,对着她说道。
“谁想了,只是懒得去剪而已。”梁以安不以为意的瘪了瘪嘴,带着些赌气的意味。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一语道中自己的心声,他说的没错,在她的内心她还是不想改变,她想做个好孩子,想被父母疼爱,呵护。
叶凌葑看着她,并不点破。
“小丫头,不要伤害自己,因为不值得。关心你的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们依旧爱你,疼你,关心你,相反那些不在乎你的人依然不会关心你,在乎你。那么你又何必伤害自己,让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为你难过呢。梁以安,你是个好女孩。”
梁以安低下头,抱着双腿,将头埋进膝间,泪水从眼中滑落。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感受到第一份温暖,除了外公外婆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安慰自己,这样关心自己。没有人会理解他的这席话对她有多么重要。
叶凌葑站起身来,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着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不想被人看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没见过几次 ...
(面的女孩子心生怜意。或许是因为她和自己的妹妹年龄相似吧,又或许是她伪装外表下那双充满受伤又无助的双眸,深深的触动了他。
不在乎自己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这么的厌恶自己。好久好久,她抬起头,拭去脸上的泪痕。发现他竟然不在了,她有些失望,原来没有一个人在乎自己。
“先把牛奶喝了,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正当她忧伤不已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回头就看见他端着一杯牛奶朝自己走来。
梁以安伸手接过,小口小口的盒子,温热的牛奶进入胃里,变得暖暖的,就像她此刻的心。
似乎好久都没有人这么贴心的对待自己了,眼睛又变得涩涩的。
“我已经跟你父亲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你在我这儿。”
梁以安微微的愣神,没说话,低头继续喝牛奶。
叶凌葑弯了弯嘴角,真是个别扭的孩子。等她喝完了,他接过空杯子:“早点休息,乖女孩。”
伸手爱怜的揉了揉她的长发,只是习惯性的动作,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然后起身离开。
“叶凌葑,谢谢你。”梁以安叫住他,轻声对着她说道。
这个夜晚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因为遇见了他,她躺在床上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叶凌葑陪着她去了医院,母亲不在,病房里只有妹妹,还有顾祁南。妹妹心情很好,拉着顾祁南兴致勃勃的说着话。原本她还担心昨晚的事会对她有什么影响,现在看到她没什么事,她也放下心来。
“姐,你来了。”梁以微看见她,出声叫着她。
“咦,凌葑哥,你怎么和我姐一起?”
“听说你生病了,就过来看看。”叶凌葑和煦的笑着说道。
“祁南,你什么时候来的?”叶凌葑笑着问着顾祁南。
“刚到不久,你不是在学校么?怎么跑回来了?”顾祁南看了他一样,淡淡的说道。叶凌葑在这儿还真是意外,现在这个时间学校没放假,他不是该在学校吗?
“家里有点事,学校请了假。”叶凌葑说道,他读的是军校,所以除了放假平时都要呆在学校里。
“姐,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去那种地方了,那里那么乱,我昨晚就差点被那些人欺负了,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梁以微拉着她的手,忧心忡忡的说道。
“微微,对不起。”梁以安满心的愧疚,她真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出事了她要怎么办?
“姐,我没怪你。只是你别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爸爸妈妈会担心的。”梁以微并不罢休,继续劝说着梁以安。
梁以安没说话,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那样,她也不想多做解释。
“你们姐妹好好聊聊,我有事就先走了。”叶凌葑出声,打破沉默。
“你要走?”梁以安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舍。
“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叶凌葑儒雅的笑着,早上约好了和父亲见面,他到现在还没出现,待会儿又要被说教一番。
“凌葑,我们一起走。”顾祁南也起身,他临近毕业,每天也是事情一大堆。
“祁南哥,你也要走了。”梁以微伸手拉住顾祁南,很是不舍,她打电话说自己受伤了,好不容易让他来看自己,没想到没坐多久就要了。
“以微,你好好养伤,我有空再来看你。”顾祁南看着梁以微淡淡的说道。
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们俩,梁以安看了一眼梁以微,见她情绪很低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她们姐妹之间还真没什么话说。面对家人她一般都很安静,所以她们姐妹俩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她在听妹妹说。
“我去送送他们。”梁以安对着梁以微说完,不等她回答就跑出了房门。
她追出去,见他们还站在电梯间,便松了一口气。
“叶凌葑。”
叶凌葑回头看见是她,侧头对顾祁南说了些什么,然后朝她走过来。
“小丫头,怎么了?”
“你真的要走了。”
“嗯。”
“哦。”梁以安有些失望的低着头,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电话给我。”
“什么?”
“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有时候可能接不到。学校有规定,不能用手机。”叶凌葑出声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么失望的表情,竟然会有些心疼。
梁以安赶紧拿出电话,递给他。他输入好自己的电话号码,回拨了一个,存号。将电话还给她,梁以安拿着电话,紧紧的拽在手心里。
“我走了,以后别去那些地方,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还有好好读书,下次回来再来看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认真的嘱咐道。
梁以安用力的点点头,因为他的话心情变得愉悦。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她还愣愣的看着电梯出神,握着手中的电话,宝贝似的捧着。
曾经她以为那会是她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她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到了另一个深渊。而不同的是,这一个是她自己傻傻的跳下去的。
梁以安回过神,脸上一片冰凉。她起身走到洗漱台,漱口,用温水洗了洗脸。将地上的烟蒂,丢进马桶,按下冲水键。一室的迷雾,她开了窗,等着烟雾渐渐的散尽。
出了门,就见顾祁南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她惊慌的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藏在背后。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了?
“手里拿着什么?”顾祁南走到她面前,沉声的说道。
“你怎么醒了?”
他不说话,伸手将她的手拉到身前,看见她手中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为什么抽烟?”他伸手抓过,狠狠地将之摔在地上。
火机摔在地上,掷地有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了。他眼神阴鸷的盯着她,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冷冽寒气。梁以安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
“为什么抽烟?”他又问了一次,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脸上的神情冷漠的令人胆战。
“我的事不用你管。”梁以安不耐烦的推开他往里走,她讨厌他一脸质问的表情。
顾祁南深邃的瞳孔,急剧收缩。狂风暴雨在其中翻滚,让人胆颤。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在墙上,盯着她,目光灼灼。
“我有我的自由,没必要什么事都跟你说吧。”梁以安虽然有些惧怕他此时杀人般的目光,不过还是不怕死的继续挑衅。
下一秒……
他用力搂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到身前,低头粗暴的一口咬在她 ...
(柔嫩的下唇上。很用力,毫不留情。
梁以安伸手大力的推开他,捂着嘴控诉的瞪着他。顾祁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尝到了血液的味道,有几分嗜血的兴奋。他上前一步,将她整个人钳制在腋窝下,快步进了卧室。
“你要干什么?”她被他丢在床上,不等爬起来,他已压了下来,将她狠狠地制住。她这才有些怕了,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
“干你。”他俯首,贴着她的耳边,低沉暗哑的嗓音,让梁以安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顾祁南,你别乱来,我那个还没完。”
“是吗?”他冷哼一声,手迅速的伸进了她的睡裙了。梁以安心一惊,这个臭流氓,他往哪摸呢?
“顾祁南,我不想,你不准强迫我。”见谎言被戳破,她抿了抿嘴唇,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不强,我诱。”低沉的声音像魔鬼一般萦绕在她的耳边。
“你放开我,顾祁南。”梁以安大声的叫着他,此时的他就像是疯了一样。
“小王八蛋,跟我耍横。你老公我横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顾祁南咬牙彻齿的说道,随手扯过放在床头上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绑起来,按在床头。
“顾祁南,你敢,我再也不理你了。”梁以安又气又羞,脸色泛红,睁大眼睛瞪着她。努力的挣扎,奈何被他绑住,根本就无法动弹。
“待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顾祁南看了一眼她的手,性感的勾了勾嘴角,笑的邪魅。
“老公,我错了。”梁以安咬牙,低低的哀求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晚了,老子今天非要收拾了你个小混蛋。”顾祁南两指挑起她的下颚,神色因她的话缓和了一下。不过他打定主意,今晚不会放过她。说完也不再给她任何的机会,低头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带着几分嗜血的凶狠。
他吻的很用力,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勾着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吸,侵略,不给她半分退缩的机会,好似要将她的舌头咬断一般。她疼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晶莹剔透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而他仿若没看见一般,大手一挥,将她身上的睡裙撕碎,丢在地上。大掌顺着她光洁纤细的背脊,逐渐往下。
梁以安蜷缩起不住颤抖的身子,好想推开他,可是困住的手让她无从挣扎。而他的唇掠过的地方,好似有一股电流,让她浑身书法,使不上力。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可是这一次的他让她害怕。
“顾祁南……祁南……别这样……”
可是他却置若未闻,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倒更加的重。不知道是谁折磨了谁,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咬住她的白皙的颈脖,用力沉进她的身体里。
梁以安承受不住,闷哼一声,刺激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是想让她死么?他低头吻了吻她,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所有的shenying和不满都堵在嘴里。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完完整整属于他。
梁以安闭着眼,身下源源不断的愉悦感,让她好想就这样晕过去,可是偏偏意识是那么的清醒,她虚浮的依靠着他。
……
天明时分,顾祁南终于肯放开她了。梁以安已经几乎没有知觉了,奄奄一息的被他从身下拖出来。伸手解开手上的领带,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淤痕,眼里涌起浓浓的疼意。弯腰抱起她进了浴室,再次一身干爽的躺在床上,她已经完全陷入沉睡中。
顾祁南将她搂进怀里,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威胁到:“小混蛋,下次再敢干坏事,还照这样收拾你。”
尽管是睡着了,她还是忍不住的轻轻颤了颤,默默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顾祁南睁着眼,满心的惆怅和寂寥,搂着她。她总是能轻易的弄得自己情绪失控,像个疯子一样。
梁以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身边早已没人。梁以安撑起身子,忍着身上的疼痛,下了床。想到昨晚的事,心里面把顾祁南骂了个边,简直就是个野蛮人。
刷牙的时候,注意到手上的淤青,还有脖子上的咬痕。他是属狗的吧,下口这么重,她怎么出去见人啊。她暗骂一声禽兽,心里才稍稍的解气。找了一件长袖的衣服穿上,将长发放下来,勉勉强强的能遮住。
想到婚礼的那一天,严瑜霏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偏偏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没有机会找她好好地聊一聊。
于是拿出电话给她拨了一个过去,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霏霏,下午有空吗?我们出来聚一聚。”
“以微啊,对不起啊,我现在在外地工作,等我回来我们再联系好吗?”严瑜霏笑着说道,她自然是知道梁以微找自己是什么事。可是现在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冒险。
“这样啊,那好吧,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梁以安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办法。
“以微,那个……你们蜜月回来了,玩的好吗?”严瑜霏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还好吧,我给你带了礼物,等你回来给你。”
“那就好,以微,先不说了,我马上要进棚了。”严瑜霏小声的说道,声音有几分僵硬。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美丽的眸子黯然无光。
就让你再幸福一段日子吧,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属于我的一切。严瑜霏握紧手机,也收起了刚刚的情绪,理智回归。
收起电话,梁以安有些惆怅的躺在床上,呆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她想到之前想出去找工作的想法,不要就出。
她赶紧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找一家幼儿园做老师。梁以安要求也不高,那些门槛高的吓死人的私人贵族幼儿园,她还是不要去瞎闯了。
要是太差了,以她手里拿着的这个学历,人家也不相信她会去。所以最后就剩下不到五所的幼儿园供她选了,加油吧。
按着地址,梁以安奔波了一天,最终只有一家幼儿园同意让她先实习。其它的几家,有的嫌她专业不对口,有的就是不缺人。不过还好,至少有一家落实下来,哪怕只是实习她也觉得高兴。
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钟。她不太想回家,回去也是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呆着也无聊。她站在路口上,四周环顾,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医院。正是她之前住院的那家,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姚倩。
“喂,哪位?”电话响了许久,姚倩才睡意朦胧的接起。她连上36小时的班,中午才下班。
“姚倩,是我啦,梁以微。你在睡觉啊。”梁以安听着姚倩的声音,感觉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以微,你有事吗?”姚倩揉了揉眼,从床上坐起来。好像从婚礼后,她们差不多没联系了。
“也没什么事,就想约你出来逛街。”
“好啊,你在哪儿?”说起逛街, ...
(姚倩就来了精神。说起来她也有好久没逛街了。觉什么时候不能睡啊,逛街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逛的。
“我在医院附近。”
“那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出来。”读研究生之后,她就搬到医院的公寓住。离医院近,既能省房租,又不用来回奔波。
挂上电话不到十分钟,姚倩就出现在梁以安的面前了。
“蜜月过的滋润吧。”姚倩笑嘻嘻的掐了掐梁以安的脸,这刚结婚的女人皮肤就是好。
“我有给你带礼物,不过今天忘带了,下次给你吧。”梁以安笑着说道。
“真是好姐妹,出去玩还能记得我。”姚倩见她这么上道,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
接下来两人就去市中心逛了逛,梁以安并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她对穿的不怎么挑剔,而且家里还有一大推的衣服,好些都还没有拆标签。她只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姚倩倒是兴致勃勃的拉着她到处逛。恰好又遇上不少的地方在打折,不多时手上就多了一大推的战利品。
“你怎么什么都不买?好难得遇上打折。”姚倩发现梁以安竟然什么都没买。
“我再看看。”
“这些是比较的便宜,你看不上。那我们去那边吧,我还从来没去那里逛过。今天跟着你沾沾光。”姚倩颇为理解的点点头,指了指对面顶尖的购物中心。
相比起这边的门庭若市,那边可谓是门可罗雀。倒不是因为那边不好,而是那边的东西贵的吓死人。不是特有钱的人压根就不敢往那走。虽然梁以微身上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但是人家毕竟是大家出生的千金小姐,这些平价衣服,她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些衣服都挺好看的,只是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不许用买了。我只是想约你出来到处走走。”梁以安赶紧对着她解释,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总是让人觉得有距离。
“我没误会,走吧。我们去那边,就当陪我。”姚倩并不在意,她当初和她交好又不是因为她有钱。
“其实我也从来没去那种地方逛过。”梁以安见她并未有芥蒂,心也就放下来,小声的对着她说道。
“不是吧,你这衣服那边可买不到。”姚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扫了一眼梁以安身上穿着的这套衣服。
她平时也喜欢看时装杂志,这套衣服分明就是米兰著名设计师ki设计的最新款,仅仅是在米兰亮过相,国内还没有。都已经穿在她的身上了,好吧,这档次似乎还要再高一点。
“这衣服不是我买的,家里的衣柜里随便拿的。”
“你丫真是好命,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以微,你老公身边还有没有这种人又好,又贴心的男人啊。给姐妹儿介绍一个呗,有钱没钱不重要,一定要对人好。”女人嘛要的就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有钱没钱其实不那么重要。
“他的朋友我都不太认识,好像都结婚了。”梁以安低头想了想,貌似他的那些朋友都结婚了。
“那算了吧。”姚倩一阵失望,还是她自己找吧。
“哦,对了,顾祁南还有个堂弟,貌似还没结婚。要不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你应该见过的。就是我结婚那天到休息室来的那个。”梁以安想起来顾祁北,他和姚倩相差不到,好像是没有女朋友。
“哦,你说那个妖孽男。”姚倩点点头,她对那个男人印象倒是挺深的。主要是她是她长这么大见到的唯一的一个长得这么妖孽的男人,真的是让人想忘都很难。
“他没女朋友,那就是有男朋友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该跟男人在一起。好吧,她就是个资深腐女,有点邪恶了。
“姚倩,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梁以安说道,上次她开人家的玩笑,大嫂脸色都变了。这事怕不止这么简单,她还是别掺和了。
“好了,不说了。我的终生幸福就交托在你的手里了。”
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商场,姚倩站在一家店门口随便看了一眼衣服上的价格,贵的咂舌。不过高档货就是高档货,让人一看着就有想买回家的冲动。
“算了,我们还是不逛了吧,好贵的说。”姚倩拉住梁以安,反正她今天也买的够多了。
“来了就逛逛吧,试试又不给钱。”
“好吧,你说的,要是我待会真看中什么舍不得走了。你得负责给我借钱。”姚倩咬咬牙,有什么好怕的,逛就逛。
梁以安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就逛一下商场,你怎么就搞得像是上刑场一样。”
“你当然不懂我们这种穷苦大众的辛酸。”
“算我没说。”梁以安觉得跟姚倩在一起真的挺快乐的,她总是让人没什么压力。不像是跟严瑜霏在一起,她的各种都让她有种被架住的感觉。
终于他们在一家男装面前停了下来,姚倩看着橱窗里的男装,顿时挪不动脚步了。好吧,她就是一个西服控,这么昂贵又做工精致的西装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穿的。可惜她木有男人,不然她死活也要买一套回去。
“你想买?”梁以安看着不愿移动的姚倩,目光再次看了看这家店,确定这是一家男装店。
“你要不给你男人买一件。”姚倩抓着梁以安,那个激动啊。
“啊?不用了,我不知道他的尺寸。”梁以安摇了摇头,给顾祁南买衣服吗?那种感觉挺奇怪的。
“走吧。”姚倩二话不说的就拉着她进去了。
“欢迎光临,请问二位是想给谁买?”导购小姐微笑着问道她们,目光落在梁以安的身上。看着她的穿着打扮,她也知道这是个有钱的主。
“她给她老公买。”姚倩指了指梁以安。
“小姐,这是我们本店最新的经典款,每个尺寸就仅此一件。”导购小姐热心的对着梁以安推销着。
梁以安伸手掐了掐姚倩,这家伙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又不知道顾祁南穿多大的尺寸,而且他平时穿的西装貌似都是专人定做。虽说这衣服档次也不低,可是就怕他不喜欢。
她的心里也有种强烈的意识,总觉得这衣服要是买了,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她不想要这种感觉。
“算了,我不知道他的尺寸,要是买回去不能穿怎么办?”梁以安拉着姚倩试图的劝说着她。
“小姐,这点你放心要是不能穿我们可以换的。这件衬衣国内就只有我们这一家店有,而且每个尺寸仅此一件,买完了就没有了。”导购小姐怎么舍得放过这样一条大鱼,不死心的各种劝导。
“买吧,买吧,我看着挺好的,尤其是这个颜色。你家那位穿上绝对各种秒杀。”姚倩跃跃欲试的劝说着,她真觉得这件衬衣挺好看的,尤其是玄黄色的那件。
“是啊,这种颜色是今年最流行的,你看好多的男明星都穿呢。”导购小姐腹稿一篇一篇的完全不带重复。
最终梁以安还是买下了那件玄黄色的衬衣, ...
(不过不是花的她的钱,用的是顾祁南之前给她的卡。她可没那么多钱,好几万的呢。她就想不通了一件破衣服要那么多钱吗?
不知不觉就逛了一下午,梁以安就给自己买了一双鞋。其实也真没什么要买的,因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缺。
感觉到肚子饿了,他们便去了一家餐馆。看着自己满满两手的战利品,姚倩心情大好。点了不少吃的,说实话她好久都没逛得这么的尽兴了。
不过逛街也真是个体力活,这会儿两人还真是饿惨了。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才懒懒的坐着点了两杯饮料喝着。梁以安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着吸管搅着杯子里的橙汁,吃饱了之后脑子就有些不够使唤。
“咦,你的手怎么了?”姚倩看到梁以安不小心露出的手腕上有些淤青,出声问道。
“没事。”梁以安收回手,扯了扯衣袖,脸上有些尴尬。
“他打你?”她看着她,不免有几分担忧。
“啊,没有,他对我很好。”梁以安见她想歪了,赶紧摇摇头。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昨晚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来,脸慢慢地发烫,她低下头猛喝了一口水。
姚倩盯着她若有所思,半天才恍然大悟:“哦,sm,你老公口味真重。”
“你胡说什么呢,不是这样的。”梁以安窘迫的辩驳,分明一股欲盖弥彰的意味。
姚倩颇为理解的点点头:“你不用害羞,我理解,新婚夫妻嘛,这是情趣。不过,你这小身板,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啊。”姚倩说着目光还不怀好意的不断上下打量,梁以安只觉得脸上阵阵火辣。
“你别说了。”梁以安恨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丫头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啊。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姚倩见她越来越不好意思,便决定不再逗她。看到她这么幸福的样子,她也好想结婚啊。
就在这时,梁以安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正是顾祁南打来的。她赌气的将电话调了静音,随手丢在桌上,没去理会。不知道为什么,至从严瑜霏跟她说了妹妹的车祸可能不是意外之后,她总是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觉得妹妹和严瑜霏之间应该发生了些什么,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而且昨天晚上的事,她还在生他的气呢。可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
过了一会儿有短信进来,她拿起来一看。
——在哪儿,回电话。——
梁以安没理会,继续和姚倩说着话。顾祁南竟然还会发短信,想到他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按着键。她真是不敢想象,那是他会做的事。真是太惊悚了!
“待会儿想去哪儿?”姚倩问着她。
“你定吧,我随便。”
——小混蛋,回电话,不然今晚还照昨晚那样收拾你。——
“我回个电话。”梁以安抱歉的对着姚倩说道,畏惧着他某些令人发指的手段。梁以安最终还是拿起电话很不甘心的拨回去。
“去吧。”姚倩一副了然的表情。
“在哪儿?现在几点了?”顾祁南声音低沉的说道,听不出喜怒。
“我和朋友在外面,一会儿就回来。”梁以安握着电话,低声的解释道。
“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还要和她逛一会儿。”梁以安果断的摇摇头,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呢,不想看到他。
“那好吧,早点回来。”顾祁南也不勉强,她的朋友目前也就只有在医院认识的那个女医生。和朋友出去聚聚也好,免得整天呆在家里呼胡思乱想。
“哦。”想不到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有了用处。
挂上电话,梁以安回到位置上。
“你老公打电话催你了。”
“没有,我们待会儿去哪儿?”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出了一部很不错的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我可想去看了,就是找不到人,你陪我吧。”姚倩对着她说道,这部电影听着就知道比较适合情侣去看,可是她没男友啊,只能找闺蜜了。
“好吧。”说起来她也好久没看过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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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 扣上电话,丢在面前的矮几上,顾祁南便起身去了厨房,媳妇儿不回家,他还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ww好吧,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也是他自己动手。不过她不在家,家里似乎冷清多了。
简单的做了些吃的端出来,刚坐下电话就响了。莫不是她打电话让他去接她,这妮子总算是开窍了。他走到矮几前,拿起电话,发现是大哥打过来了。
“大哥,有事吗?”顾祁南接起电话,口气有些不好。
“吃炸药了?”
“有事说事。”
“你明天抽空到我公司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是关于你老婆梁以微的。”顾祁东也没开玩笑,严肃的说道。昨晚林伊跟自己说了之后,他今天就叫人去查了一下,还真没找到什么疑点。可疑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切都太无懈可击了,就好像有人精心的将一切抹去,然后粉饰太平。
想不到梁家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推手,这事怕是不简单了。
这事他暂时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必须先跟顾祁南通个气再做决定。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约他在家里的原因。
“她怎么了?”顾祁南皱着眉,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明天来办公室找我,见面说,就这样,挂了。”顾祁东说完也不等顾祁南回电话,就挂了。
挂上电话,顾祁南若有所思的坐着,他倒是不担心大哥知道会怎么样,关键是这件事在没有曝光之前他也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少。看来明天势必是要去一趟,以防万一。
梁以安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看着顾祁南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有些意外。顾祁南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晚上没应酬,也没公事要处理的话,他一般都十点钟准时睡觉。害的她也经常不得不按照他的作息时间来,今晚这个点他没在书房处理公事,也没睡觉,反而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怎么会不觉得奇怪。
“你还没睡?”梁以安换了鞋,提着袋子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电视里放着新闻,想来他也就看看这些。
“今天去哪儿玩了?”顾祁南拉过她的手,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就随便逛了逛,然后去了电影。对了,我给你买了一件衬衣,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尺寸,不知道会不会不能穿。要不你试试,要是不能穿,我明天拿去换。”梁以安说着将自己下午买的那件衬衣翻了出来。
顾祁南看着衬衣,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有了些许暗涌。梁以安见他只看着衣服,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料想他肯定是不喜欢这种颜色的衬衣,早知道她就该拿一件白色的,而不是听姚倩的一件拿这件玄黄色。
主要是她想到他的衣柜里基本上不是白色就是黑色,太单调了。
“怎么?你不喜欢?没关系,我明天去退了就行,这衣服挺贵的,应该能退。”梁以安对着他说道,尽管之前她就想到他会不喜欢,不过还是有些失望。
“挺好的,我很喜欢。”顾祁南说着就接过衣服放在身旁,他不擅长这样直白的言语表达,所以显得有些生硬。
梁以安倒是不计较了,不管他是否真的喜欢,只要能接受她的这份心意,她就觉得心满意足。
顾祁南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的淤青,两只手都有,有些地方还发紫了。眼里划过浓浓的疼意和懊恼,昨晚自己真是气急了,下手也没个轻重。他抓着她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以安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忍不住缩了缩手。她不习惯将自己的伤口这样大咧咧的展现在别人的面前,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即使这些淤青是他的杰作,她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的舔舐。
“对不起,弄疼你了。”她的皮肤本就白,衬得这些淤青越发的狰狞,仔细看看,发现有些地方都破皮了。
梁以安收回手,双手交织着,低垂着头,她真的不习惯这样突然放软的顾祁南。想到昨晚的事,他那样对自己。其实她该很生气的,甚至该恨他,可是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虽然有点气他,但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夫妻之间闹小别扭一样。过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顾祁南起身去找医药箱,然后回到她的身边。好在家里经常备着这些比较常用的医药用品,他拿过她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涂药,认真而专注。
伤口本来已经不疼了,可是清凉的酒精一刺激,有些生疼,不过倒还是能忍受的范围内。
“疼吗?”他弄好一只手,抬头问道她。
“不疼。”
本来就没有多严重,只是她的皮肤比较的敏感,任何一点小小的淤青都会扩散的很开,因此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终于将两只手都擦了药,顾祁南收拾好医药箱。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梁以安脸迅速的发烫,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却被他牢牢地圈着。
“你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推了推他。
“在家呆着是不是很无聊?想不想出去工作?”顾祁南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转而问着她。她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沉静了不少,不过每天这样呆在家里还是会觉得很无聊吧。不过他说这话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昨晚做的太过火,想补偿一下。
“可以吗?”梁以安惊喜的看着他,本来她还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自己想出去工作的事,没想到她先提起了,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烦。
“当然。”看着她一脸欣喜的样子,他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有了他的保证,她就放心多了。想了想,梁以安还是决定先不告诉顾祁南自己找到了工作的事,等一切定下来再告诉他也不迟。
两人便静静地坐着看电视,电视上放的是时政新闻,梁以安不怎么感兴趣,不过看他看的那么认真也不好意思打扰。
于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无聊的玩手指。脑海中不知怎么就突然冒出早上想到关于顾祁南的属相问题来,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
“祁南,你哪一年出生的?”
“83年。”
梁以安点点头,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祁南收回视线,看向她,有些莫名其妙。
“笑什么?”
梁以安盯着他,笑的更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原来你是属猪的。”说着又忍不住笑出来。
“很好笑。”顾祁南一脸黑线的看着笑的正欢的某人。
梁以安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只要她把圆鼓鼓的猪同顾祁南联系在一起,顿时觉得各种爆笑。
“那你继续笑吧。”顾祁南凉凉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再次调回到屏幕上。
梁以安慢慢地止住笑,看着顾祁南喜怒不明的侧颜。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太厚道,属猪又不是他的错,不过还真的满好笑的。
“欸,其实属猪也挺好的,人家说属猪的人,命好。”她收住 ...
(笑,对着他说道。
顾祁南弯了弯嘴角,单手抵着下颚,眉宇轻挑,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长长的睫毛投下密密的影,就这样看着你,就像要看进你的心里去。梁以安心不可遏制的颤动了一下,低下头。
“知道猪最擅长的是什么?”他温柔的说道,声音醇厚更像是蛊惑。
梁以安顿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厮会摄魂术啊。
“恩?”他低下头凑到她的面前,性感的恩了一声,等待着她的回答。
梁以安无意识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属猪的?
“没听过猪拱白菜。”
“呃……”梁以安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
顾祁南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按在她的锁骨上,慢慢地往下。指腹隔着薄薄的衣物游走,她不解的看着他的手指。最终它停在某处,然后别有深意的按了按。
梁以安只觉得脑子里“哄”的一下炸开,面上迅速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绯红。
“顾祁南,你……臭流氓,你为老不尊。”梁以安像一只炸毛了的猫,慌乱的在他的身上挣扎着。奈何撼动不了他半分,只能嘴上逞逞能。
“老?你嫌我老,只有七年。”顾祁南蹙眉,脸上浮现不高兴的神色。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不过好像很在意年龄的样子,梁以安存心要气他,瘪瘪嘴:“加一年都够抗战了。”
“小混蛋,我今天非收拾的你服服帖帖的。敢嫌我老,我就让你看看我老不老。”顾祁南伸出手指掐住她的下颚,低头狠狠地亲下去。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本来他之前就比较的在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异。可是如今被她这样直白赤祼的提出来,他真的是有些被伤到。
他清洌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颚。大舌拗开她的牙关,一路攻城略地,如进无人之地。嘴上被他狠狠地堵住,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前所未有的暴力,她觉得自己的嘴都酸了。可他却浑然不觉的样子,闭着眼陶醉的不知所以然。
梁以安伸手推着他胸口,硬邦邦的手都疼了。这家伙平时看上去没两斤肉的样子,身材竟然这么好。
不仅如此,他还要咬人。
许久之后,大脑严重缺氧,昏昏沉沉的,梁以安放弃了挣扎。顾祁南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卧室的门被他大力的一脚踹开。然后她就被他绝对强势的扔上了床。
极度的被伤到的某人,一整晚都在积极不断地用行动证明自己不老的事实。梁以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再也经受不住他如狼似虎。软声的哀求着:“祁南,我错了。你一点都不老,放过我吧。”
顾祁南只是盯着她危险的冷笑着,不断地用行动证明自己。一次又一次,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就算老也足够收拾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他压着她,在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敢说他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提?
梁以安有些欲哭无泪,真是自作孽。她真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简直就是瑕疵必报。
小气的老男人,梁以安在心里碎碎念。
第二天,梁以安念着自己要去幼儿园实习的事,所以一大早就无比怨念的从床上爬起来。刷牙的感觉自己手酸的都抬不起来,这一次她真是连骂人的欲望都没有了。心里有个很强烈的欲望,那就是分房睡。这厮真不是人,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英年早逝的。
那可不行,她还有好多的愿望没有实现呢。
出去的时候,顾祁南正在换衣服,见着她出来,毫不避讳。
“怎么起这么早?难道我昨晚不够努力。”以往的时候他都出门了,她还在床上。今天却起的这么早,这是在向他挑衅么。
梁以安不说话,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压根儿就不想理他。他还不够努力,再努力下去,他怕是要精尽人亡了。
“过来帮我系领带。”他心情愉悦的出声招呼着她。
“我不会。”梁以安想也不想的就拒绝,自己没长手啊。
“嗯?”顾祁南半眯着眼,慵懒的轻哼一声,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梁以安很不甘心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竟然是昨天她给他买的那件衬衣,尺寸也刚刚好。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就这么眷顾他啊。
“我真不会。”
“那就学。”顾祁南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学,现在,亏他想的出来。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也不勉强了。很多事也不急在一时,慢慢来总会好的。他抓着她的手,手把手的教着她。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才算成功。
顾祁南对着镜子看了看,似乎很满意,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回过头,看着她懒洋洋的趴在床沿,睡眼迷蒙的。
“要不再去睡会儿。”貌似最近做的是有点狠了,见她最近都一副精神缺缺的样子。可是对着她,他还真没什么自制力,就想狠狠的欺负她。
梁以安摇了摇头,等他走了,她还要去幼儿园呢。顾祁南搂过她的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走了。”
“拜拜。”梁以安低声的嘟嘟了一句,结婚这么久,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清醒的看着他出门。
一大早,顾祁南就满面春风的进了政府大楼,尽管面上依旧是一贯的冷冽淡然。却让人觉得很不一样,似乎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刚进办公室,陈杰就敲门进入,将今天的行程安排一一的汇报。
“下午东区那边的博览会的开幕仪式你就代我去吧。”顾祁南单手支着下颚,气定神闲的说道。西区的那个博览会他去不去都成,反正也只是去露个面。他还是抽时间去一趟大哥的公司,先把事情解决了,免得再多生事端。
“好。”陈杰点点头,看了一眼顾祁南。今早一出现在政府大楼前,楼上楼下就迅速的炸开了锅。他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倒真觉得顾祁南今天是有些不一样。
尽管还是一身的正装,可是却不是同于一样的单一黑白。玄黄色的衬衣,将他衬托的更加的器宇不凡,俊美不凡。这种颜色本就很挑人,要是一般人穿着给人一种倒土不洋的感觉,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举手投足间有着如同帝王般居高临下的俯视感,却也不失亲和力。这种矛盾的结合,在他的身上演绎的却是那么的和谐完美。
顾祁南一直都是大家的关注对象,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为什么呢?首先是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尽管只是个副市长。可是a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经济大市,它的经济发展是整个国内甚至亚洲的风向标。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
长得又俊逸隽秀,五官深邃迷人 ...
(,与之同样出色的能力和完美的家世。他的存在无一不彰显着上天对这个男人的偏爱。试问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是焦点。
所以他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是人们愿意津津乐道的话题。
“还有事?”顾祁南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出声问道。
“没有,顾先生,你今天挺不一样的。”陈杰清咳了一声,收回思绪,对着他说完便出了门。
等他关上门,顾祁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想着昨晚她把衣服递给自己的样子。心下一片柔软,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才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想她了。
下午的时候,他找了一个时间去了大哥的公司。秘书领着他进了总裁办公室,顾祁东早已在办公室等着他了。
“祁南,坐。”
“大哥,你找我来想说什么?”顾祁南坐下之后,直奔主题。
“你自己看吧。”顾祁东将手上的文件袋递给顾祁南。
他伸手接过,然后打开认真的看着。和他预想的差不多,看来大哥反应真够快的。不过就单单这些资料就已经足够怀疑梁家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顾祁南将资料丢在桌上,问着顾祁东。
顾祁东见他一脸都不意外,反而问起他来。心下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你早就知道了。”
顾祁南点点头,他不但知道,而且还帮着隐瞒了不少事。不过他终究是低估了大哥的洞察力,这么快就让他发现。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既然大哥都查出来了,顾祁南也不打算再隐瞒。
“所以那个幕后帮着遮掩的人是你了。”顾祁东轻笑着,看来是他过滤了。
顾祁南点点头,光靠梁家那点蹩脚的小伎俩怎么可能撑到现在。现在的梁家是一日不如一日,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大哥,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才是顾祁南好奇的地方,他已经很避免让梁以安和顾家人接触,就怕弄出什么破绽来,弄得他措手不及。那丫头的演技不是一般的烂,三两下就能露出破绽来。
“是你嫂子发现的,女人的心思一般比较细。不过我没还没告诉她这件事。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样一直瞒下去吗?梁以微现在在哪里?”因为顾祁南Сhā手,所以他查到的并不多。
“还没想好,不过是早晚的事。”他当然不满足现在的这种状态,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拥有她,让所有人知道她梁以安才是他的妻子。
“想不到你小子原来藏得最深,连老天爷都在帮你。”顾祁东颇有深意的笑着,最近顾祁南一切的反常都得到了解释。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堂弟生性冷淡,不喜情事。却不想他却有着这么深沉的一份心思,而且竟然隐藏的这么的深。
顾祁南没说话,其实大哥说的也没错,这么多年他一直压抑着,隐藏着,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个事实。或许老天爷真的是被他的这份真心感动了,明明消失了四年,没有一点踪影的人。竟然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的怀里,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呆在自己身边。
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心,突然间唾手可得。他真的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既然如此,这事我也就不再管了,你自己处理吧。也别什么都自己憋在心里,尽管开口。”顾祁东开口说道,自小顾祁南就是个内敛而沉默的人,个性独立,几乎很少开口要人帮忙。
“少不了你的事。”顾祁南对着他说道。这件事牵扯太多,太广。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易的将一切曝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第一天上班对梁以安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因为之前她在幼儿园呆了三年多的时间,所以带小朋友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跟着小朋友呆在一起。她觉得很快乐,他们的无忧无虑,天真烂漫都深深的感染着自己,时间过得也很快。
快要下班的时候,她接到母亲电话。要她和顾祁南回家一趟,没有多余的问候,就连寒暄都没有。挂上电话,梁以安闷闷的将手机放进包里。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很清楚她在妈妈心中的地位。明明早就变得麻木了,可是心还是会忍不住痛。
下了班,梁以安就给顾祁南打了个电话。结婚这么久,一般如果晚上顾祁南有应酬或是因为突然事情要加班不能按时回家,他都会提前给自己打个电话。
“乖宝,想我了?”顾祁南握着电话,声音低沉而性感。
“祁南,妈妈说让我们晚上回梁家。”梁以安一脸黑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这样叫自己,听着怪别扭的。貌似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叫过微微的名字,她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觉得那么的难堪。
“我回家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出门了,你直接过去吧,我在梁家外面等你。”
“那好吧。”
梁家在市区里,本来原来是在郊区,但就是随着近些年来城市的不断扩张,现在就变成了郊区。因为离自家的公司近,所以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搬家。不过好在这是最早的一批别墅区,所以绿化好,环境也不差。
梁以安到了没多久,顾祁南的车就开过来,上了车看到车后座上的东西。梁以安才恍然想起,自己竟然都忘记给父母买礼物。不过好在他没忘,她感激的对着他笑了笑。
“我都忘了给爸妈买礼物了,还好你记得。”
“傻丫头。”顾祁南宠溺的看了看她,继续开车。
因为知道他们要来,梁父特意提前下班回家,小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所以没有时间回家。小珏虽然聪明,可是这一年多家里断断续续的出事,应该对他的学业有不少的影响。
“回自己家,还带什么东西。”梁父对着他们俩说道,这还是梁以安结婚以来第一次回家。
“爸妈,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我们做子女的一点心意。”顾祁南将手里提的东西交给了梁嫂。
除去之前的那段不愉快,整体来说顾祁南对梁家父母还是很尊敬的。
“以微,你跟着我把东西提上去,让祁南和你爸爸说说话。祁南,你真是有心了。”梁母微笑着说道。
梁以安看了一样梁嫂抱着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顾祁南买了些什么,应该也是贵得咂舌的。
“哦。”梁以安点点头,便跟着母亲上了楼。
她知道她特意叫自己上楼,必定是有什么话想说。似乎她已经能预料到她想对自己说什么了,心情不由的很沉重。
“梁嫂,把东西放在那你下去忙吧。”进了门梁母对着梁嫂说道。
梁嫂依言将东西放下,然后出了门,将门带上。
房间里就剩下她们母女俩,两人沉默着谁也想开口。至从微微出事之后 ...
(,她们母女俩单独呆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不少,貌似在以前她们从来没有这样呆在一起过。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因为每一次她都会失望。
梁以安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从失望变成绝望,甚至是没有任何的期望。
“你和顾祁南最近怎么样?”
“还好。”
“你有多久没去看你妹妹了。”肯定的质问。
梁以安低着头不说话,多久,好像从她下定决心要去找顾祁南帮忙的那一刻。或者更早一点,她记不清了,好像她真的有很久没去看过她了。
“找个时间。”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知道了。”梁以安点点头。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再整出什么事来。”梁母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次提醒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微微会醒过来。
“我知道了。”梁以安苦涩的点点头,她能有什么心思。她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可是这却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
“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有五十万,你拿着。”梁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梁以安,这卡是昨晚上梁父给她的,让她交给她。
“妈,我用不了这些钱,而且……”
“给你你就拿着,该买什么就买,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梁家小家子气。”梁母二话不说将卡丢下她的手里,虽然她一向不待见梁以安,但是在用度上从来不缺她。
她现在又没有个正经的工作,什么都要靠着顾祁南,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人说闲话的。
等母女俩从楼上下来,佣人已经菜端上了桌子。
没有了微微和小珏,餐桌上说不出的冷清,梁以安沉默的吃着饭。说实话她一直都不喜欢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每一次都让她觉得自己和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听着父母和顾祁南之间的对话,以及母亲脸上的笑意。
顾祁南在和父母说话之余,夹了一块梁以安最喜欢吃的酸菜鱼放在她的碗里。
“谢谢。”梁以安低声的说道。
顾祁南没说话,似乎在梁家她总是特别的拘束,连带着对他都变得客气了起来。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梁父的眼里,心里有几分的欣慰。他真心的希望眼前的这对孩子能有个结果,至于微微,等她醒来以后再说吧。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也能理解,毕竟每个人都要往前看,不可能一直停滞不前。
吃过饭,他俩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梁家。“这几年你姐没有联系过你们么?”顾祁南开着车,突然出声问道。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梁以安,因他的话一个激灵,瞌睡都吓没了。她坐直身子,看向顾祁南,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来。难道他看出什么了吗?还是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突然想起了,她好像有五年没有回来了。”顾祁南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不回来,不是对大家都好吗?”梁以安冷笑着,她不明白顾祁南今晚怎么突然有兴致跟她聊梁以安。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吗?”听着她略带自嘲的反问,他心底有些不悦。
梁以安将视线调向窗外,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尤其还是跟她。如果当年没有他,她和叶凌葑也不会分开,虽然她知道当年的事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不去恨,她已经记不清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在她的心里下意识的想要忘记那么不堪的一晚。
“其实我很想跟她说声抱歉,当年我答应她的事没有做到。”顾祁南目光注视着前方。
梁以安转过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
“当年?”她和顾祁南没什么交集,他答应自己的事。应该就只有那件事,不过他说与不说对她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和叶凌葑之间的事,早已成了过去。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顾祁南挑了挑眉,转向她。
“那是你跟她的事不是吗?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问也是白问。”她不明白顾祁南今晚为何突然这么有兴致和自己说这些事,难道他是在试探什么吗?
“我当初答应了她去跟叶凌葑解释,结果后来出了一点事,等我处理完再去找叶凌葑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去了特种部队。这件事我一直挺歉疚的,你说如果当初我及时的去找叶凌葑。你姐和他是不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你姐会不会挺恨我的。”顾祁南惆怅的说道,似乎真的很歉疚。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试探。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梁以安冷声的说道,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心里也不断地盘问着自己,关于顾祁南刚说的可能。
“我听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电感应的,你感觉不到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以安提高了音量,她总觉得顾祁南今晚上话里有话。
“我就随便问问,其实我觉得你姐和凌葑挺可惜的。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现在和叶凌葑结婚的人就会是你姐。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顾祁南有意无意的再次戳到梁以安的痛点。
“就算是,那也是她自己活该,是她自己喝醉酒走错房。”
“你是在怪我吗?”趁着红灯,他踩了刹车。寥寥的话语中,他清晰的听出了她的不甘心。
“能不能别在讨论这个话题?我又不是我姐,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再说那是她和叶凌葑之间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梁以安咬着牙,忍住全身的颤抖。她不明白顾祁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有兴致,可是她没心情。
她不想去想当年的那些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她失去的一切能还给她吗。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那晚她好像真醉的不清,连自己的房间都会走错。”顾祁南轻悠悠的飘了一句,然后发动引擎。
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梁以安看着前方,思绪渐渐地飘远。至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去想过,那晚发生的每一个画面,她都已经记不得了。
那年夏天,刚好高考成绩出来,她也考了个不错的成绩。父母在几天前就带着弟弟出门旅游去了,梁以安从来不和他们一起出去旅游。今年妹妹却没有跟着他们去,而是选择留下来陪她。
那天是她和微微十八岁的生日,父母也不在家,所以姐妹俩就商量着邀请朋友回家。毕竟是他们俩十八岁的生日,不想过的太寂寞,人多才热闹嘛。梁以安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除了陆亦航之外,就只有男朋友叶凌葑。陆亦航高考完了之后,整个人就消失了。而叶凌葑,头一晚她给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在外面出任务不能回来。
她知道他是一名军人,很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在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她就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还是挺难过的,其实她就想他能陪在自己 ...
(的身边。这不仅仅是个一个生日,也是她的成人礼,她真的希望这么重要的时刻他能陪在自己的身边。
家里来了许多的人,基本上都是梁以微的朋友。妹妹向来都是人们的焦点,她的朋友自然也很多。一整晚家里都热闹非凡,各种欢声笑语。而她基本上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时不时的拿着手机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最后喝的醉醺醺的,连方向都找不到。
后来,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被谁搀扶着上楼的。就像顾祁南说的,就算喝得再醉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家里找不到房间。她记得自己原本是要往自己房间去的,可是有个人拉住自己。说她走错了,于是她便被她拉着转了方向。
梁以安头疼的按着自己的太阳茓,脑海里的记忆一片模糊。她摇摇头,不想再去想起那后面的一切。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的噩梦,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样。所有人的都同时出现,吵杂不堪。她的狼狈,众人的失望和责怪,轻视的目光像毒汁一样馋食着她的心灵。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的可怜,可悲。所以她逃离了,狼狈的躲开那个充满伤痛的地方。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连一个相信自己的人都没有,父亲,母亲,家人,朋友,甚至是自己的恋人,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呢?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可是谁曾想到,时隔几年之后,事情又变成另外一种样子。真的是可笑之极,当初那么的努力地逃离,最终又回到原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换了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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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 梁以安闭上眼,疲惫的靠着椅背,像是睡着了一般。ww
顾祁南看了看她,伸手关了车内的照明灯,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当年他答应梁以安,帮她跟叶凌葑解释。他并没有这么做,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从未后悔过。
可是他算计了一切,却没能算计到她的心。他以为她受了伤,就会回来。他会用以后的时间,慢慢地弥补和修复她内心的伤口。可是没想到,她却选择了自我放逐,将自己远远的逐放。就算从来一次,他仍然会这么做,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和她错过五年这么久,也决不允许自己有半分的后悔和心软。
事情发生后,他回家告诉父母,他要娶梁以安。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梁家势必会让他负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
结果自然也是他的意料之中,母亲坚决不同意他娶梁以安。在很早以前两家人就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默认他和梁以微之间的婚约。因为梁以微和他的年龄相差太大,所以这么多年两人并未在明面上提出来,可是谁都知道这个事。
还有就是梁以安的名声一直都不好,在很多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叛逆不羁,目无尊长,又惹是生非的小太妹。跟那些名门千金,大家闺秀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离开家,他就给叶凌葑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梁以安现在被梁家禁了足,而且她谁都不见。
头一晚他们俩才在梁家的客房里,打了一架,两人身上都带着伤。不过他伤的比较重,因为他心有愧,基本上没有还过手。虽然说他一直都有加强锻炼,可是叶凌葑是军人,他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平日里两人相互切磋的时候,他还会让着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几乎是拳拳切中他的要害,根本不留情。
“我决定娶梁以安。”见面之后,顾祁南开门见山的说道。
“顾祁南,我把你当我最好的兄弟,你特么的就这样对我。”叶凌葑揪着顾祁南衣领,恨不得再给他几拳。他以为他约自己出来,是道歉了。结果,他居然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我很抱歉,可是我必须这么做。”顾祁南毫无畏惧的看着他,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想清楚了一切后果。
“我不会把她让给你,你别做梦了。她是我的女人。”叶凌葑狠狠地推开他,强势的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我和她已经成事实,我不会辜负她的。”
“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么抱歉,我没兴趣。而且阿愚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叶凌葑努力地压制着自己,昨晚他好不容易从外地赶回来。可是迎接他的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的最好的兄弟的背叛。昨晚那样慌乱的情况下,他确实很愤怒。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
他自然是不相信阿愚会背叛自己,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他冲进房间的时候,阿愚赤祼着身子,躺在床上。以及那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猩红,谁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如果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就愿意放弃。”顾祁南问道叶凌葑,他知道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背叛。即使是无心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一点回旋之地。
其实昨晚他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中了药,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可是看着她哭着哀求自己的时候,他硬生生的将身体里的欲望压制下来。
而床单上个血迹,则是他用刀划破自己的手心留下的。当时梁以安抱着被子,惊恐的看着他。他并未做解释,钻心的疼痛让他很快的清醒。而同时脑海中也迅速的形成了一个计划,即使不是真的,他也想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昨晚那样慌乱的场景下,没有人去刻意追究那血迹是怎么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他真的是有些佩服自己,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他还能精心的布局。
不管是谁主导了这次的事,都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这一次不会再给任何人的机会,他已经受够了永远只能站在远处看着的日子。
“不可能,阿愚她爱的人是我。即使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叶凌葑没有半分的犹豫,就算顾祁南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会和她分手。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抛弃她。他之所以答应和他见面,无非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毕竟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不想大家尴尬。他想好了,对于她,他不会放手。如果这里不能在生活下去,他就带着她离开。远远地离开这些人,这座城市。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不相信他一点都不在意,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你混蛋。”叶凌葑没能忍住,迎头就是一拳。
“对不起。”顾祁南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给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一个理由。
“顾祁南,我叶凌葑没你这样的兄弟。至于阿愚,我不会和她分开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这辈子只会是我的女人。”叶凌葑揪着顾祁南的衣领,早就想好了。如果这个城市不能给他们以平静,他就带她离开。到一个没人会认识他们的地方,他们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凌葑,你别怪我,我真的爱上了,没办法。就算这辈子你一直恨我,我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没能见到梁以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而叶凌葑被他的父亲派人强行带走。那晚的事知道的人太多,所以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为圈里人茶余饭后的娱乐。像是有人故意在放大一样,弄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怎么就成了梁以安勾引他了。后面是越传越离谱,顾祁南只想尽快解决。他不想别人看低她,抹黑她,那晚的事他知道定是有人故意设的局。可是至今他也没有个头绪,不知道是谁做的。
现在梁以安的年龄不够,只有先订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一切。可是顾家也是闹翻了天,他妈死活不同意他娶梁以安。
而梁以安这边,她谁都不见,整天将自己的关在房间里。他知道她是在等叶凌葑,可是叶凌葑早在那天的时候就被他父亲找人给强行带走。
他也不打算和她解释,事情就这样也好。他慢慢地给她时间,等她想清楚。而他也跟梁家的父母提了这件事,他们没做正面回答,心底应该也默认了这个事实。事到如今这种局面,梁以安除了嫁给他,别无他法。
本来他是想多给她一点时间,可是当他知道叶凌葑从他父亲那里逃出来之后,就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赶去梁家。
“祁南哥,你真的要娶我姐。”梁以微在楼梯口拦住他,泪眼朦脓的问道。
“是。”顾祁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遭了魔,非她不可 ...
(。
“我不要,祁南哥,我才该是你的妻子,我姐她又不喜欢你。”毕竟只是个小女孩,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要娶别人的这个事实怎么能接受。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亲姐姐。
“微微,你过来。”梁母拉住梁以微,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妈,我不要。”梁以微委屈的哭着,最终还是被母亲拉进了房。
“妈,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祁南哥,她还去招惹他。”进了房间,梁以微哭着扑到在母亲的怀里。
“微微,你放心,顾祁南不会娶她的。他只会娶你,顾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大度,理智。”梁母安慰着女儿,对着她保证道。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就不该走。
“可是祁南哥都说要娶姐姐了。”梁以微显然不相信母亲说的话。
“微微,相信妈妈,明天我就带你去找你顾伯母。有妈妈和你顾伯母在,谁都抢不走他。”梁母说着眼中划过一丝恨意,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梁家的脸都被丢尽了,早知道她当初就该极力制止梁父接她回来。
如果她不回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微微也不会这么受委屈。
“你来做什么?”顾祁南找家里的佣人要来房间的钥匙,开门进去。
进去就看见梁以安坐在落地窗前,痴痴地看着外面。他知道她房间的窗户,正好能看见梁家的大门口。听见开门声,梁以安转过头看向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安安,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不会嫁给你的,我宁愿一辈子被人嘲笑,也不会嫁给你。”梁以安转过头,目光继续盯着窗外。之前父亲已经跟自己谈过,说顾祁南愿意娶她负责。
她当场就拒绝了,那晚她和他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何来的负责一说。而且顾祁南是妹妹的喜欢的人,她更不会和他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她。他们在一起,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
这几日,她一直在等叶凌葑,那晚他匆匆的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看到他。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也许他临时有事。毕竟他是个军人,很多事由不得自己。他一定不是故意不理自己的,他最疼她的。不然也不会在她生日那晚,明明有事还匆匆的赶回来。可是她却让他失望了,她做了一件蠢事。
她真的好想去找他,想跟他解释清楚。可是母亲根本不让自己出门,她又联系不上他。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她相信只要她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梁以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顾祁南走到她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当听到她这么直白又伤人的话,他不可避免的被伤到。
嫁给他就那么的让她为难吗?即使一辈子被人嘲笑,她也不愿嫁给他。
梁以安没听他的话,而是继续盯着窗外。
就在这时,顾祁南的电话响了。
“三少,叶少马上就要到梁家了。”
“知道了”顾祁南紧皱眉头,面无表情的挂上电话。
不行,他不能让他们有见面的机会,他没想到叶凌葑的动作这么的快。
“你想见叶凌葑吗?我可以带你去。”顾祁南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唯有与叶凌葑有关的她才会听。
“真的吗?”梁以安回过头,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恩,跟着我,我就能带你出去。”顾祁南只想着把她带离这里,不能让他们俩碰到。
梁以安也没多想,只要他能带自己离开梁家,她就可以自己去找叶凌葑。她就可以跟他把一切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叶凌葑动作很快,顾祁南刚带着梁以安离开,他就赶到了梁家。这次父亲派人强行把自己待会部队,他也知道自己擅自离开部队,已经严重的影响纪律了。他回去之后就申请批假,可是上面死活不同意。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见到阿愚。
他想告诉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相信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和她在一起。
“凌葑哥,你来晚了,我姐跟着祁南哥走了。”
“他们去哪儿?”
“不知道,凌葑哥,我姐要和祁南哥结婚了。”梁以微一脸伤心的说道。
“不可能。”叶凌葑沉着脸,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我亲口听祁南哥说的。不然我姐为什么要跟他出去?”
“他们刚走,兴许你还能追的上。”
叶凌葑转身就往外走,留下一脸伤心的梁以微孤零零的站在客厅。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叶凌葑。”车子开出去没多久,顾祁南就将车停下,梁以安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这么说,你会跟我出来吗?”
“卑鄙。”梁以安咬牙切齿的说道,侧身准备开车门,却被顾祁南先一步落锁。
“你要干什么?”她回头怒视的他。
“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不会跟你结婚。我不会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绝对不会。”梁以安大声的对着他吼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要娶她。他不是应该喜欢微微吗?
难道真的只是想要对她负责吗?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发生什么,最后关头他不是停下来了吗?
“没有我,你说什么叶凌葑都不会相信的。”顾祁南并未在意她的话,目光看着前方。
“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帮你跟他解释。”
“你会这么好心?”梁以安显然不相信。
“梁以安你要明白,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愿意娶你负责,我只是不想你名誉受损。毕竟女孩子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一辈子的事,我知道你并不是不在乎。”顾祁南看着她,墨玉色的眸子隐隐明灭,让人看不出变化。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只想跟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梁以安也不是不讲理的,听了顾祁南的这番话,她也觉得挺内疚的。
说起来他们俩都是受害者,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定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可是他愿意来承担这一切,她竟然还那么说他。
“没事,我只是想帮你,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去帮你跟叶凌葑解释清楚。毕竟我跟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应该还是相信我。”
“谢谢你。”梁以安笑着说道,光她解释还是过于苍白了。如果顾祁南也跟他解释,会不会更好一点。
“傻丫头。”顾祁南笑着,身子往她的方向倾了倾。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眼里说不出的柔情。可惜至始至终梁以安都低着头,埋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根本没注意到。
“顾祁南,这些天微微挺难过的,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妹妹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她真的是个好女孩。”自己的事情有了着落,梁以安这才想起妹妹 ...
(。这几日,她应该很难过吧。她真是糊涂,只顾着自己,没注意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妹妹应该也很难过才对。
可是她却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难过中,而忘了跟她解释。
“我会的。”顾祁南的手一顿,眸光隐隐闪烁,好半天才艰难的说道。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她,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顾祁南,你挺好的,真的。”梁以安微笑着,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她就不该一直拖着。
顾祁南没说话,收回手,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怎么了?”
“别动。”顾祁南一脸严肃的对着她说道。
“到底怎么了?”梁以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免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却没有再动。只见他的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肩上,慢慢往上移,神情专注而认真。
“一只虫子。”好半天顾祁南才如释重负的松开手,身体靠回。梁以安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而不远处一辆轿车,悄无声息的转弯离开。他勾了勾嘴角。
梁以安似乎是感应到什么,抬起头,眼前除了川流不息的车辆,就是过往的人群。可是为什么刚刚那一刻,她感觉到有什么流逝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顾祁南承认当年梁以安和叶凌葑之所以会分的那么的快,那么的彻底,他没少在其中推波助澜。他只是没想到叶凌葑后来竟然会出了车祸,伤的很严重,躺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周才清醒过来。而梁以安却阴差阳错的在叶凌葑所在的部队守了整整一个月,也没能见到他。至于其中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也无从知道。因为那段时间,他被派出去公差一个月。
再回来的时候,梁以安已经消失的没有人影了。他去了医院见叶凌葑,他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精神也不济。曾经那么亲密的朋友,好兄弟,如今竟然是相顾无言。
他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在心中问自己,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看着自己好兄弟毫无精神气的躺在病床上,他有一瞬间的后悔。可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医院。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没用,他也决定放开手。
再后来,叶凌葑就进了特种部队,而梁以安就彻底的音讯全无,而他选择了跟梁以微订婚。趁着周末幼儿园放假,一大早梁以安就去了远在郊区的疗养院。母亲的话确实没说错,至从和顾祁南有了牵绊之后,她一次都没有来疗养院看过妹妹。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她才到疗养院。想着妹妹一个人躺在这孤零零的疗养院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不禁有些心酸和内疚。距离她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她还这么年轻,才23岁,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可是她却躺在这冰冷的病床上,整日和这些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机器呆在一起。
“梁小姐,你来了。”疗养院的护士长见到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妹妹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哦。”梁以安有些失望的点点头,真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如果她能醒过来,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像是一个死结,怎么都打不开。
“梁小姐,你也别难过,奇迹总会出现的。”护士长出声安慰着她,虽然说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很小,可是还是有的。
告便了护工,梁以安便来到妹妹的病房前。隔着玻璃,她看着病床上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的女孩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好像又瘦了,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可能是因为长期没有晒到阳光的缘故,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梁小姐,你来了。”照顾妹妹的护工,见着她进来便站了起来。
“恩。”
“我先出去,你们聊。”护工对着她说道,接着出了门,将门带上。
“微微,我是姐姐。我来看你了。”梁以安在她的面前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间传来温热的温度。她静静地闭着眼躺着,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对不起,好久都没来看你了。”她轻笑着说道,她从未想过自己当初的离开,姐妹两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种局面。
她起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到了一些热水,将毛巾打湿。然后认认真真的给她擦身,从小微微就特别爱美,定然是不喜欢自己的身上脏兮兮的。这家疗养院不是a市最好的,可是环境很好,而且还有专业的医生。梁家还专门给她找了一个护工,每天照顾她。
可是亲人不在身边,总是一种遗憾。如果梁家不出事,父母也不会迫不得已的将她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微微,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答应我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边低头给她擦身边对着她说道,这件事她不想一直瞒着她。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梁以安抬眼看向她。满眼的内疚和不安,她就是一个小偷,一个窃取者,剥夺了原本属于妹妹的一切。
“你生病的这些日子,爸爸的公司出事了。我知道说这些你又该担心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如果你成了我,我成了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微微,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梁以安坐下来,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
“微微,公司出了事,没有人愿意帮我们。于是我答应了爸爸妈妈,借了你的身份。我去找顾祁南了,我想求他救救爸爸的公司。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微微,你一定要原谅我。”梁以安握着梁以微的手,说的语无伦次的。
梁以微依旧紧闭着双眼,安安静静的躺着。梁以安知道她能听见自己说话,她如果不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微微,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和顾祁南,我们结婚了。其实这个婚礼,还有这段婚姻应该都是你的。我只是代替了你而已,你知道的,他从来就分不清我们俩。当时我只是想求他帮忙,并未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牵扯。可是他却提出来要结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能答应他,不然爸爸的公司只能面临破产。其实这其中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微微,你快点醒过来吧。”梁以安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这些话她无人诉说。
有苦有痛,她只能往肚子里咽,只能死死的憋在心里。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一年前妹妹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她匆匆的从外地赶回来。她伤心难过,却不想家里的公司紧接着就卷入经济危机。
就连在外地修养的爷爷也闻讯赶回来,这是梁家有史以来陷入的最大的绝境。她不得已答应了父母的要求,变成的微微,不让顾家在这个关头解除婚约。可是最终没能稳住顾家,他们还是解除了婚约。失去了顾家这样一个大靠山,公司每况愈下, ...
(摇摇欲坠。
父亲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母亲每天唉声叹气,家里陷入一片低迷中。
可是不久后,她就听到叶凌葑要结婚了的消息,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分开的这几年,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她甚至还想着有一天他们还会在一起,可是现在他却突然要结婚了。
那天她疯了一样,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什么自尊,什么理智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只想要去找他,告诉他不要结婚。告诉她还爱他,她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父母却先她一步拦住她,父亲低低的哀求,母亲更是以死相逼。只为不让她离开,妹妹成了植物人,而她只能代替妹妹。如今的梁家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们推入万丈深渊。更别说叶凌葑的父亲,她早就见识过他的手段。面对他们的步步紧逼,以及种种不可预知的未来,她最终选择了妥协。
那晚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的哭了一晚。第二天,她发了一个短信给他,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收到。没人能明白她是用怎样的一种心情去发的这条短信,那种心被撕裂的疼痛,痛到骨髓中,深入神经。
或许,她和他真的无缘吧,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她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总会有更多,更糟的现实将她狠狠地逼回。
“微微,我觉得自己好累,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微微,顾祁南他爱你,你也爱他,你怎么忍心还这样一直睡着。”梁以安拉着梁以微失声痛哭,她真希望妹妹能马上就醒过来。
突然,病房里的心电图仪发出滴滴的声响,梁以安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图仪上的线条变得紊乱,她大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以微。发现她眼角有泪水,她赶紧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叫医生。
刚站起来,心一阵绞痛,那种感觉就像是心生生的被撕裂。她捂着胸口,恍惚的蹲下,呼吸变得困难。她努力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以微,心里越发的不安。上一次她这么痛的时候妹妹就出事了,这一次呢?
不,不会的,她不能让妹妹出事。梁以安捂着胸口,艰难的支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像床边的警铃挪去,好不容易按到。她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行医生匆匆的赶来。
“马上推进手术室,通知病人家属。”主治医生大致看了一下梁以微的状况,对着手下的人吩咐道。
“于医生,这床下还躺着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医生。
于医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蹲下身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事,只是昏过去了,你们扶她到旁边休息一下。”
梁父梁母接到医院的电话,就匆匆的赶过来。
“微微不会有什么事吧?”梁母泪眼朦胧的看着丈夫,完全没有了主意。
“放心吧,医生还在抢救,会没事的。”梁父出声安慰着她,微微昏迷一年多了,情况一直没什么变化。不知道这一次会变成什么样子,好好地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梁母失声痛哭,微微从小就在她的身边长大,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会没事的。”梁父语无伦次的安慰着他,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梁以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想起昏迷前,微微好像有些不对劲,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出病房,径直去了手术室。
“爸,妈。”发现父母竟然都在,而微微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心不由得下沉。
“安安,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微微,爸爸,微微怎么样了?”梁以安焦急的问着他。
“是你。”梁母擦了眼泪,凶狠的看着梁以安,眼里泛着浓浓的恨意。刚刚护工都告诉她了,说是微微的姐姐来了之后,微微就进了手术室。
“妈。”梁以安被母亲眼里的恨意吓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用这么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微微出事是不是你害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让你来看看她,你竟然把她弄得进了手术室。梁以安你简直就心如蛇蝎,你怎么就这么可怕?她是你的妹妹。我告诉你,要是微微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让你陪葬。”梁母走到她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一脸的尖酸,直直的看向梁以安。
“妈,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梁以安捂着脸,紧张的看着她。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就出事了,你是不是见不得她好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没有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就是毁了,也绝不便宜你。”梁母恶毒的说道。
“普惠,你住口,这关安安什么事。”梁父气的大声喝住梁母。
“妈,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梁以安拉着她的手,急急的解释着,却被她厌恶的推开。
“我为什么要住口,她就是一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你要是当初不把她接回来,现在哪里这么多事。她根本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咬你一口。”梁母冷笑着,看都懒得看梁以安一眼。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梁以安悲切的看着她,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梁母手一扬,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梁以安傻傻的怔在原地,脑子里嗡嗡的一片混乱。心又一阵绞痛,像是被人生生的挖开,疼的鲜血淋漓。一张脸惨无血色,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滚,难道等我请你出去吗?”梁母冷眼看着她,声音玉如寒冬腊月般阴冷。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医院。梁父见状想去追,可是又想到小女儿还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只得放弃。
“你这样伤她,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到底她还是你的女儿,当年那些事都是我的错,跟她有什么关系。”梁父痛心疾首的说道。
“哼。”梁母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梁父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浮现的悲痛越来越深,最终只能默默的叹息。都是他的错,可是一切却无法再挽回了。
没多久,医生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梁父梁母赶紧上前,拉住医生问道。
“病人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她已经有了浅浅的意识。这是个很好的现象,想来是之前有什么刺激到她的中枢神经。如果这样适当的给她一点刺激,相信应该会有奇迹出现的。”医生摘下口罩,很是欣慰的说道。
这个病人来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了,可是病情一直没有什么起伏。而这一次明显了有了好转,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醒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就好。”梁母听到医生的回答 ...
(,松了一口气。
等医生离开,他们才匆匆去了病房。梁母拉着梁以微的手,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微微,幸好你没事,你要真出了什么事,你让妈妈怎么办啊?”
“现在知道错怪安安了吧。”梁父面色也缓和了不少,可是想到大女儿哭着跑出疗养院的身影,心说不出的沉重。
梁母并未理会她的话,只要她的微微没事,其他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梁以安哭着跑出了疗养院,一脸的惨白,浑身都在颤抖。这么多年,被母亲冷落,忍受她不少的冷嘲热讽。她已经习惯了,她知道在她的眼里她永远都比不上微微和小珏。
可是她没想到今天她会对自己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她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仇人一样。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要这么恨自己。
她真的觉得心如死灰,站在公路边。扫把星?白眼狼?她咯咯的笑起来。眼泪不断的从眼眶滑落,一直掉下来,止不住。她真的就这么恨自己吗?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她该有的疼爱,为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一切?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的不公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所有的人都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她死死地咬着牙关,将泪水逼回眼眶。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手心。她付出这么多,得到了什么?
爱人的背叛,亲人的厌恶,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凭什么这一切就该她来背负,凭什么。她好恨,真的好恨。
怨念就像一颗毒瘤,迅速的在心里生根发芽。既然所有人都负我,那我何必再这样委曲求全。
她不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这么的偏心?将自己的爱分的这么的清楚,一分都不留给她。她慢慢地向前走着,却发现是如此的艰难。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她回到她的家。站在大院门口,她没有一丝的力气,可是意识还是那么清醒。
站在岗位上的大兵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匆匆的跑过来。
“顾太太,你没事吧。”
梁以安摇了摇头,红肿着双眼对着他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回到家里。一室的清冷,她傻傻的坐在客厅里。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下午母亲对自己说道话。
“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根本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咬你一口。”
……
原来在母亲的眼里,她竟然是这么的不堪,这么的让人厌恶。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想被一刀一刀的刮着,鲜血淋漓。
她伸手环住自己的双腿,紧紧的将自己蜷缩在一起。这个世界好冷,没有一点人情味,她好像逃离。她好像回到外公外婆身边,回到那个唯一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家。
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她却浑然不觉。房门被打开,房间的灯啪的一声亮起来,灯光迅速洒满了整间屋子。梁以安反射性的伸手挡了挡,眼睛干涩的难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低下头,将头埋在膝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出什么事了?”顾祁南丢开手中的钥匙,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的焦急。
梁以安不说话,继续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紧紧的埋在膝间。顾祁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心疼的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压下心中的疑问。
梁以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里的泪水却像是商量好似的,一个劲的往下掉。
“乖宝,哭出来,别压着自己。”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的说道。
就算有再大的委屈,都没必要这样压抑着自己,因为有他在。他会帮她扛下一切。梁以安听到他的话,泪水更加汹涌的往外冒。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地流泪,将一切吞进心里。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和不堪,不想在任何人的面前示弱,只想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可是今晚她忘记了,还有一个他。
她拼命地压下泪水,不让它们见证自己的难过。其实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她不喜欢自己这是很久知道她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被伤害,一次次的被影响呢。
为什么她要把自己想的那么的坏,当初明明是他们把不属于她的这些东西强加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却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要痴心妄想,懂得分寸。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每一次伤害,让她有多痛。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受着,凭什么她就要任劳任怨的做好这一切。
她不让自己招惹,她偏就要招惹。反正都那么恨她,无所谓再恨一点。
顾祁南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真是倔强的小女人,在他的面前还要这么苦苦的压抑自己。终究她还是没能放开自己,在她的心底他始终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如今的他们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她还是牢牢地封着自己的心,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
想到曾经她在叶凌葑面前,无拘无束,肆意哭闹。他们之间的那种自然而然的温馨和自在,是他最羡慕的。而面对自己她就连哭泣都压抑着,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开自己呢?
突然梁以安抬起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唇印上了他的嘴唇。湿漉漉的还带着一点温度,她闭着眼,毫无章法的吻着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母亲的那句话。
“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真的就那么的恨她吗?那就恨吧,反正她不在乎。
心底冷笑着,重重的咬在他的唇上。顾祁南闷哼一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迅速的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开来。血腥的味道迅速的诱发了心底的阴暗和暴虐,收紧手臂,迅速的反应过来。重重的回吻着她,结婚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这么的主动。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的吻灼烫如火,从她的唇边滑下,所到之处感觉都能灼烧起来。顾祁南一个翻身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将她笼罩自己的阴影中。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以及脸上还未来得及擦拭泪痕,他叹息一声。心中说不出的疼惜,他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拿毛巾帮她擦脸。
觉察到他要离开,梁以安伸手抓住他的领带,近乎是粗暴的将它扯下来,丢在一边。顾祁南被她弄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却见她的小手,暴虐的扯着他的衬衣。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他抓住她的手,分别按在两边。
“脱衣服的事,还是男人来做。”他不禁轻笑一声,迅速的除去了两人的衣服。
今晚的她格外的配合,也格外的温顺和热情。顾祁南哪里禁得起她这样主动,没有太多的前戏,他分开她的双腿,尽数没入。梁以安闭着眼,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后背。很疼,她紧皱着眉头,可是那瞬间被填满撑开的感觉,却又让她忍不住的战栗。 ...
汗水从他的额头冒出来,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肌滴落在在梁以安的身上,炙热的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梁以安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早已没有了人前的冷漠。隽永俊美的脸上染上了浓浓的情yu,眼神炙热而迷离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电光火闪间,梁以安的心里涌起强烈的的快感,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的。内心阴暗的邪恶因子,竟然就这样滋生出来,迅速的膨胀。她抬起身子,手环上他的脖子,唇印上他的唇。
握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接着就是更加猛烈而大力的冲撞。梁以安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身体本能的趋利避害,从尾椎下急速攀升畅快感,入山洪般倾泻而下。她蜷缩起脚趾,身子弓起,脑海里一片空白。
顾祁南不禁闷哼一声,他已经疯了,两眼猩红的压着她,大进大出,享受那瞬间被包裹的温暖紧致……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主动起来竟然是这么的美,美的让人痴醉,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样和她永远呆在一起。哪怕是下一秒就这样死去也是甘愿。
他吻着她,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色的草莓,那是他爱她的痕迹。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随着他撞击的频率,光影不断地变换,美的生动而鲜活。
他知道她很美,不是那种摄人心魄的精美绝伦,而是一种淡淡的清美和淡然。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她在他的怀里就是天经地义。绯红的小脸,微微张开的红唇,尽管双眼红肿,可是丝毫不影响她。
终于,他低吼一声,冲上了云端。他闭上眼,感受着那一波波的余韵慢慢地散去,然后才抱起她进了浴室。
再次躺在床上,梁以安又累又困,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顾祁南帮她把睡衣穿上顾祁南起身去冰箱拿了一些冰块,简单的做了一个冰袋,回到床上。将冰袋覆在她的眼睛上。
梁以安闭着眼,这会儿才觉得有些懊恼。刚刚她都做了什么?天啊,她一定是鬼上身,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出什么事了?”顾祁南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冰袋拿开。
“困了。”梁以安低低的嘟囔着,翻过身背对着他。这会儿她可没脸对着他,果然冲动是魔鬼。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会儿心里在想什么,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你还有我。”他俯过身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梁以安没说话,可是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又变得酸酸的。她不知道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否还会像现在这么温柔的对自己。只怕那时候他一定会像母亲那般的厌恶自己吧。
其实,她早已一无所有了,也无所谓再失去。
顾祁南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两人就像是两只紧紧交叠在一起的汤匙。背上传来属于他暖暖的温度,梁以安安心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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