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周二老太看的是势头,关心的是师傅,丽看的是魔幻,关心的是自己。而局内两个斗法者自身,此时心内则不知打翻了多少个油罐子。
多年修炼不易,才有今日成就和道行,这些法力也是几百年之间不断修炼而成,而像今日这般棋逢对手,一交手就直接拼法力的恶斗,其实也不是青花娘娘和魉鬼所愿。
两者此时又不能罢手,一来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恶斗中,很难中断法力的对拼,二来双方也都不愿载了面子,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中只能更憋一口气,争取将对方早点拿下。
白、黑两股异火在空中对峙不下,周遭热度异常,连身在十米开外的孙、周二老太也受不了高温的烘烤,弄的满头大汗、面红耳赤,而丽则热的几乎窒息。
就这样欲罢不能的硬拼了一会,青花娘娘和魉鬼面上也越发难看,饶是这两位都有几百年、近千年的修行,也抵不过如此巨量的法力消耗。它俩都明白,这样斗下去,最终也斗不出个胜负,唯有白白耗掉一身法力,而再等法力恢复过来,可就不是一日两日了。
此种恶斗下,青花娘娘无法开口或者心灵沟通,不过周老太还是看出了些眉目。她赶忙对孙老太说:“孙师妹,师傅已与那恶鬼斗到关键时刻,我们必须使出全力帮助师傅,好一鼓作气除此孽障。你与我赶快搭桥渡灵,再施展一次‘天雷’术。”
周老太已经是油尽灯枯,而孙老太也奄奄一息,但看师傅正在危难关头,两人双双咬破舌尖,激发最后的潜能。
只看两个老太双掌相抵,一同发力,口中同时念念有词。再看前面摔在一边的一杆桃木剑,在周老太的神念控制下,又从地上摇摇摆摆的飞了起来。
头顶明月之下,又凝出一小股乌云来。
魉鬼虽然在与青花娘娘恶斗,但周遭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眼见孙、周二老太竟然拼着油尽灯枯施展那天雷术,不禁内心叫苦不迭。
若是平时,凭周老太如此修为的天雷术,根本无法伤它皮毛。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与青花娘娘苦斗在即,实在分不出一丝法力去挡那天雷。
就在它苦不堪言不知如何之时,天上乌云已然闪现雷光,再看周老太遥控的桃木剑尖也迸射出一点雷电。
魉鬼明白,若再不动作,这一道天雷下来,必然配合青花娘娘的“三味真火”将自己轰的七窍生烟。
血红色的眼珠子一转。就在头顶乌云雷电骤然劈下之前,随着魉鬼肚子里“咕咕”做响,这家伙血盆大口一张,只看口中一股黑烟冲出,那黑烟犹如射出一根箭,直直射在了青花娘娘的左胸之上。
与此同时,天雷终于轰在了魉鬼身上。几乎一前一后两声闷哼。黑白二火噶然而止,孙、周老太只看自己师傅怒喷了一口黑血便倒地不支。
见此情况,两个老太赶紧围到师傅身前,却忘记了场子里的魉鬼。就见魉鬼咬牙一撑就地打滚,遁入土地消失不见。
周老太抱起青花娘娘,孙老太赶忙给师傅口中喂进丹药。这青花娘娘奄奄一息的说:“二位爱徒,为师终究是道行不够,中了那魉鬼的本命‘幽冥箭’。”说着说着又喷出一口鲜血。
孙、周二老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准备背起师傅回家再说。
青花娘娘摇了摇手,有气无力的接着说:“徒弟们,我马上将神志不清,必须有七七四十九天的静养,才能化掉冥毒。为师一会显出真身,还望徒弟们不要嫌弃,只要将我投到李家山后的“化龙”井中便可。徒弟们可答应?”
孙、周二老太赶忙点头应承。
见徒弟们情真意切,青花娘娘面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说:“放心,魉鬼也被为师打的半死,一时半刻是不敢为难你们了。”说完,青花娘娘轻轻阖眼,只看她双手一松,便沉沉睡去。
“啊,蛇,蛇!”丽惊恐的叫起。原来那青花娘娘刚一睡去,全身一抖,只看绿袍之下人身已无,而伸出来的,却是一条碧绿大蟒蛇。
虽然见到师傅化蛇,但孙、周二位老太却不慌张,因为她二人早就知道自己师傅乃是一条修道有成的碧绿大蟒。
这条大蟒在此地数百年间,自从成精之后,便从未伤人,只一心躲在地茓之中吸取天地精华进行修炼,并为当地百姓祈雨造福,犹如衣食父母。但这一切,只有孙、周二老太及有数几人才知道。
第二日,两个老太按照师命雇了马车将师傅肉身送到了一座叫“李家山”的后山,并找到了那口叫“化龙”的古井,遂后将蛇身轻轻的投进井中。
经此一战,周老太彻底油尽,一个月后便往生极乐,而孙老太也好不到哪去,一下子老了几岁,再也没有之前那红光满面、鹤发童颜的精气神。
尽管如此,丽还是在几天后的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孙老太心里清楚,丽应该是被那魉鬼掳去生吃活剥来补充它巨大的消耗,但又不愿老友伤心难过,因此也不说破,只安慰老友说,一切皆是定数,说不定是你孙女自己跑到别处去了。
照此看来,魉鬼在对阵蛇精师徒中获取了完胜。
据哥所知,在许多地方,都有神婆、神汉开堂出马,为百姓驱邪降灵,这种人又被称为“出马弟子”。
这些出马弟子一般都是快要成仙的动物精灵在某种机缘安排下教会他们一些道行而出马坐堂。大部分成仙的动物,主要分为“狐、黄、蟒、常”四大类,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狐狸精、黄鼠狼精、蟒蛇精、柳树精,江湖中经常称之为“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白娘子、青花娘娘等。”
猴子是彻底疯了。他妈带猴子转了好几家市里的医院,都查不出具体原因,最后给出的病症是:抵触性精神分裂幽闭症。
我去猴子家,实在是看着难受,就看猴子一人偎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吞吞吐吐的呜咽着什么,口水也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来。
猴子妈看着心爱的儿子变成这样,还如此莫名其妙,更是心痛难受。我目前也无能为力,在猴子妈凄然的眼神下,我半忧心半虚伪的说:“阿姨,你说,猴子这样是不是中邪了啊!”
我知道,肯定和魉鬼有关系,但我也不敢说出来,害怕猴子他妈把我和胖子、乐儿恨一辈子,其实,我们心里后悔死了。
智通禅师说乐儿和胖子身上鬼气未消,不得离寺,而听到朋友们一个个的不幸,胖子和乐儿整日也郁郁寡欢。丽、娜、猴子还有之前的琪变成这样,乐儿更是难辞其咎,委托我偷偷给猴子家的门缝里塞进去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
可是,钱已经无法换回朋友们的正常生活了。
猴子妈说,她绝对不放弃医治儿子的希望,准备四处打探寻访名师高人,还请我必要的时候帮着一起照顾猴子,我二话没说答应下来。
这样看来,目前没出问题的,就是我、胖子和乐儿了,他们两人躲在五台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我当晚并没参与其 ...
(中,我只能寄望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别被那魉鬼盯上。
哎,要不是公司内部现在处在敏感时期,我不能表现出自己逆反消极的工作状态,要不然我真他妈也想到五台山避一避。有时候真矛盾,想一想可能命都没有了却还在留恋着这么一份狗屎工作,我觉得人活的真的很贱。
另外从男人的尊严来说,我不想在这个公司走的如此凄惨,我还想最终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抱负,想一脚踩在女魔头和其他人头上,鄙视的看着他们说:你只不过是一泡稀屎。
于是,我就强撑着继续上班,继续在办公室偷菜,继续等着时来运转。
这天傍晚,我有点无聊的在商场里闲逛,最近没了猴子、胖子陪着玩,顿时觉得冷清起来。
准备给自己买两条里维斯的牛仔裤,正在挑裤子的时候,咋感觉旁边有人窥视。
我转头看去,远处的货架边上并没有人,娘的,真奇怪。
今天下班出来以后,就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我操,哥真的受不了这个,哥屁大点人,屁大点权,屁大点钱包,还不至于有了粉丝和狗仔队吧。
难不成是?我脑子一清醒,不成,赶紧回家吧。
就在我下扶梯走到商场二楼转角的时候,迎面扑上来一个美女撞在我的身上,我操,这软玉温香的,顿时哥的心就酥了。
一看那美女小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我赶忙扶稳了她并蹲下帮她捡起一地的小物品来。
边捡东西还瞧了这美人细细的玉腿美足几眼,我心想,怪不得有人恋足、恋腿,瞧着这匀称的修长美腿和精致的美足,这肉色的细腻丝袜,哥不由的就有点肾上腺素增高。
这美人的眼睛尤为漂亮,不知是戴“美瞳“的原因还是什么,瞳仁看去略带海洋的蓝色,瞳孔深邃,边上还带一点浅色花边。我在捡起东西递给她时,没准备的就和这娘子的大眼睛对视在一起。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撞了你,还麻烦你帮我捡东西。”这娘子深情款款的望着我轻声软语,眼神惹人同情的说,这声音还有点小林志玲的嗲音,你说哥酥不酥。
她那对大眼直盯盯的看着我,使得我的视线有点奇怪的跟从着她的目光,有点想躲避那如火的热情和略带幽怨的暧昧,但又抱着点冲动的希望幻想能迸出ji情的火花。真是眼神会杀人啊!
哥绝对碰见真正的狐狸精了!这娘子嫩嫩的说:“先生,你的眼睛好大啊,对了,你盯着我的眼睛,人家真不好意思。对了,先生是不是看见我眼睛里的蝴蝶花纹了?”
什么!蝴蝶花纹?是美瞳的花纹吗,我又深深的盯着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突然觉得头有点晕,慢慢很晕,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的罪名是在商场抢劫金店未遂,从商场的监控录像来看,我他妈纯粹疯了一样的跑到“x生生”金店抡起胳膊就砸玻璃柜台,然后从柜台跳了进去用里面台面上的原子笔抵住营业员的喉咙做威胁命令其他营业员给我拿出金首饰。
这是我吗?我日了,我日了。我无奈的看着警局的监控视频回放,画面中的我貌似严重失控,眼神无光,手足有点抓狂的挥舞,声音都夸张的尖细。
“杨伟,你老实交代,你当天的行径和目的是为了什么?既然你想抢劫,为什么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你究竟是想干什么?”一名警官向我提问。
哥能说些什么?你说哥能说些什么
第十一回 黑狱生活
( 我家里人及同事们也被警察叔叔喊来做了笔录了解情况。
据警察叔叔们了解,我最近生活平稳、精神正常,单位人缘较好,并没有发现任何债务不良情况,我的一张银行卡内还有二十来万的私房钱。
警官们也很奇怪,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作案动机和正常逻辑。但是,事实又是确凿的。于是他们又以为我在情感上或者其他方面受到刺激,于是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自讨苦吃。
我日,真以为哥会是这么脆弱吗?哥是那种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主儿,但是,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哥的行径,已经构成了直接刑事犯罪。念在是初犯,并且没有明显作案动机。最主要的是我家托了三姑子、六舅子帮我四处疏通,最后从轻发落,判5年!
五年啊!哎,老子彻底完蛋了!女魔头骄傲了,其他一切阿猫阿狗骄傲了,我的各种生理需要、我的āv妹妹、我对事业的精神追求、我对父母无比愧疚的孝心等等等等。都扯淡去吧!
最主要的是,哥是被冤枉的啊,哥到现在都不明白,哥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有着迷人大眼深瞳的美人、还是魉鬼、还是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哥心里的苦水和委屈,能给谁说?
接下来的,更是哥想都没想过的监狱生活。每当想起周润发、梁朝伟演过的香港黑狱影片,哥的心都在颤抖!
五年啊,老子的黄金五年,就这样被交代了。
在监狱里,我最不能接受的,其实不是被整,也不是寂寞,是被探监。
每回母亲来,除了捎来很多吃的,还留下一把一把的眼泪,如果没有钢化玻璃相隔,我真的想为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也哭,哭的无声无息。大多时候,会在夜里蒙上被子偷偷哭几鼻子。
别说哥没出息,告诉你们,监狱里的人,上到五十的,下到二十的,都会偷偷的在晚上因想念家人或者后悔不已而偷偷抹泪。
母亲带来的吃的、烟,好不容易、好说歹说送进来后,真正能轮到我吃的和抽的,所剩无几,在监狱的好处就是,我彻底戒烟了。
母亲每回来问我,我都说好、好,狱友们都很照顾我,警官们也对我很好,监狱里的体力活不是很重,伙食也还好。我尽量哄着母亲,生怕她再为我多任何一丝的担心。
父亲来过几次,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从他忧愁的眼神中,我觉得更加难受。父亲的爱一向如此,不言不语,但深沉真挚。
我还是露馅了,虽然我尽量捂着,母亲在第四次来探监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有些发紫的眼眶和嘴角些许的淤青,我本以为两三天就消下去了。
其实,我一进去,就被我们监舍的狱霸盯上了。
“喂,懂不懂规矩啊,叫声爷爷来听。”黄老五是我们监舍的狱霸,也是整个监狱的刺头之一。ww
说实话,哥一向骄傲惯了,也确实还不成熟,不懂事,刚到监狱的时候还挺把自个当回事,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还算有头有面的人,懒得和其他人同流合污。
我操,后来确实被打坏了。真的。哎,现在想想,还不如早点装孙子。
黄老五起初见我很不顺眼,据他后来说,他第一眼就想把我狠狠揍一顿,说我刚进来那会特牛b,谁都瞧不上的劲,嫌这嫌那的,还不懂规矩,竟然不叫他爷爷!
这孙子的,第一天晚上等熄灯后我一睡下,我操丫的,其他三四个人在他一声吆喝下,齐齐压在我身上,我完全动弹不得。
马小六这王八蛋用一根绳子将我双手、双脚背后反绑到一起,我就乖乖的像个拉开的弓箭一样扯在了床上,身子为弓身,胳臂腿子是弓弦。
那种滋味,一晚上以后,真的连自己的腰都找不到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种折磨,操!
更他娘的是,黄老五这王八走到哥跟前,就他妈狠狠给了哥几个大耳光,只扇的哥眼冒金星、呼吸困难,那鼻血流的,好像拧开的水头龙。
“小b崽子,你不是很拽吗,你拽啊。到了这,爷爷我就是王法,就是家规,就是祖宗,在这个监舍,我要你活你就活,我要你死你就死,你知道了吗?”黄老五双臂一抱,双腿一Сhā,边说边抖,简直娘的就是泼皮无赖流氓土匪座山雕。
见我还嘴硬不说话,这个死了八倍祖宗的孽畜又说:“呦呵,小子还嘴挺硬啊,行,行,我让你嘴硬,小六,给我撑开他的b嘴。”
马小六这乌龟王八蛋下手太重了,捏住我的鼻子就撬哥的嘴,我操他妈的,这比见我钢牙紧咬,又照着我的腮帮子一顿老拳,只打的哥奄奄一息,嘴巴自然就微微张开好咽口气。
这**玩意肯定娘的经验十足,不知从哪找来一截小粗棍,使出了吃奶的劲就把那粗棍顶在了我口腔的最深处,口腔完全活动不得,感觉下巴都快撑的脱臼了。
我操他妈的,四肢反绑,嘴巴被生疼的顶开,还不能动弹,我眼泪簌簌的就奔流而下。
说真的,我不知道以前的革命先烈怎么扛,我实在扛不住了。浑身剧痛不说,嘴巴张到极致的时候,眼睛也跟着绷,接近脱臼的酸楚和口水的失禁都让我要崩溃,加上感觉实在太屈辱了,一个心颤,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而眼泪一旦流了出来,所有扯淡的尊严和虚伪统统彻底的告别了我这个可怜的倒霉蛋。
我呜咽着一哭,就彻底怂了。哎,老子长这么大没这么怂过,一次是见鬼,再一次就是被狱霸折磨,怎么他妈就这么一年多的时间,老子就这么点背啊。
黄老五一看我终于垮了,顿时得意起来:“呦,小伙子,怎么不拽了,呦,咋都哭起来了,你一个大男人,咋一下子就跟个小娘们一样啊。你前面那股子硬劲儿呢?怎么着,觉得难过了?呢叫声爷听听,爷我兴许就饶了你。”
操这丫的,不光从肉体上要让我彻底屈辱,还要击溃我最后的精神防线。看我稍微一迟疑,这丫的竟然……。
黄老五脱下了裤头,露出了他那耷拉着的小二弟,那物事要多丑陋就多丑陋,不知道多久没洗,散出一股子恶臭,猥琐的站在我面前,我差点吐出来。
哥Сhā一句,小二弟的长相,有时候和人的长相一样,二弟精神,人就精神,所以,你们可以想象这黄老五有多丑陋、多恶心、多猥琐了。
黄王八蛋用右手扶住二弟,对准了我被撑开的大口,我操,他要干什么。
我想说话,可被顶住说不出来,只能胡乱支吾着,流出满嘴的哈喇子。
一股黄尿激射而出,直直射进了我的嘴里,呛的我不小心就咽下去一小口。我操了!
我赶忙摇头躲闪,可那骚尿对着我的眼睛、鼻孔到处乱射,我的嘴巴又是门户大开。哎,哥完了,成人肉便池了。绝对的sm啊!
平日里看了那么多āv片中,哥最讨厌的就是sm,真是哪壶不提揭哪壶。黄老 ...
(五尿完,妈的又让马小六几个轮番给我嘴里挤了些尿水。
哥这下从头到脸,浑身上下,都是这帮天杀的骚尿,头发上清汤挂水的还在往脸上流……。
“叫不叫爷?”黄老五说。
“……爷。”我屈服了,真的,我觉得自己就是泡屎,无所谓了。
“什么?爷我没听清楚,叫大声点,多叫几声。”黄老五满脸淫笑,似乎欣赏自己淫威大发的表现。
“爷,爷……,爷爷!爷!”我已经歇斯底里了,管它什么妈了个巴子了,有点发狂的叫了起来。
“呵呵,小子,不横了是吧,可惜啊,你叫的太晚了,今晚就尝尝这‘开弓放箭’的滋味吧,这可是五星级享受啊。哈哈哈哈。哥几个,睡吧,小六,明早天亮前,你记着给他松绑啊。”黄老五头一转,几个人各自上铺睡觉去了。
刚来监狱的半年,哥简直想自杀了,黄老五几乎将所有渣滓洞里的招数都在我身上尽情的施展过。
比如“旱地拔葱”,把人身子压弯下去倒绑在架子床的铁杆子上,人的身子就扭下去了,再把人的双脚和膝盖关节同样和铁杆子牢牢绑在一起,就如同“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保持这个姿势就是一夜。
还有其他的如“头顶夜壶练马步”、“五花大绑人肉沙袋”、“牙签撑眼火眼金睛”等等的。
哥的细皮嫩肉经过半年的外家功夫修炼,确实已经到了皮糙肉厚、如火纯青的地步。现如今,ρi股蛋子、肘子、膝盖等关节部位,因长时间摩擦,都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哥的颈椎和腰椎,也娘的练出了柔术,任凭如何弯折多久,对哥来说都成了皮毛小事。
除了这些肉体上的痛苦,哥还在忍受着精神上的折磨,除了黄老五成了我爷爷之外,马小六等人都是我的叔叔、伯伯,这帮孙子也不怕折寿。
当然,孙子们从此就作威作福了,一切衣物、内裤都交给我来清洗,稍微洗的马虎点,就罚我一周不能大便,我真是操了这帮畜生了!
对了,说起大小便,也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也不知道是条件所限还是故意的,我们这个监狱的男区就他妈一个大便池,里面三个坑子。
这样,犯人们只有利用每天中午放风的时间去抢大号,而且时间都他妈的紧张的要死。你说说,有时候你很屎憋,就等第二天中午去,结果等你去的时候早排起了长队。最后时间一到,你没拉成,就继续憋着。
因此,很多犯人都娘的便秘,大多数有经验的,要不就是少吃饭多吃菜,要不就是有绝招,这个绝招也是我在监狱熬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发现的。
原来,一些老狱友都能给自己存一些塑料带,当然,在监狱里连藏塑料带都是违反纪律的。这些老狱友半夜将大便拉在塑料带里,然后扎好口子。在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再偷偷藏在身上,然后倒进垃圾坑。
可是,万恶的是,塑料带是倒不干净的,为了下次使用,你还得重新藏在身上,因为监狱规定,犯人大号必须要如厕。哎,你想想,你时常在身上揣个屎袋子,能好受吗。
哎。哥心里的难受啊,只有真正在监狱里混过的哥们才能明白,那个苦难啊,折磨的人要不一辈子再也不想犯罪,要不就想出去狠狠的报复社会。
哥来到监狱的前一年,几乎没有吃到菜。前几次我还不知道,也因为这个事又被狠狠k了几顿。以后打上饭后,虽然就是几根菜叶,也要进贡给爷爷、叔叔、伯伯们。至于一周一次的肉食、鸡蛋、蘑菇之类的,想都别想。
因此,哥几乎有一年就靠劣质大米祭五脏庙。
哥进去以后,逐渐变的相当沉默,对生活的认识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社会最丑恶的事情接触的多了,人也就对生活越发看淡了。
除了吃不好,生活不好,犯人们还身背着艰巨的劳动任务。犯人们的劳动力几乎是免费的,但承接的活儿又绝对是超负荷的。
哥就被安排到建筑工地上劳动过,扛石灰、石板,糊砖盖瓦的,在三十五度以上的烈日下顶着炙热的太阳汗流浃背,好的是,能痛快的喝自来水。
哥还剥过生瓜子,要求犯人不得用嘴嗑,就用指甲剥瓜子,每人每天的任务是十斤,工作不完成就错过了晚饭的饭点,那你就只能饿肚子。
不夸张的说,哥的十个指甲盖在那几个月里全都因为剥瓜子剥的最后没指甲了,我日,晚上的那个疼啊,根本睡不着觉。
哥还干过掏粪工,一方面清理监狱海量的大粪,然后挑出去再卖给监狱周围的庄稼人,另一方面无偿为当地村庄的大型养殖场清理牲口圏里的粪便。尤其夏天最热的时候,我操,动不动还会给自己身上沾上些大便。哥都司空见惯了。
因为吃不好,睡不好,重体力。哥原本略带小丰满的肉体没过半年就干瘪了,脸上的肉也没了,一下子反而显得人精神了。我操,各位女士们,如果你们喜欢被sm,喜欢瘦身,有另类喜好的话,哥真的推荐你们去监狱住一阵子,物超所值、童叟无欺!
第十二回 监狱鬼故事
( 第一年,确实是把我折磨坏了。哥很少说话,经常偷偷流点眼泪,时常觉得忍受不下去了,经常回忆过去的生活,连原来最不屑吃的kfc,每每想起都能流出一大堆哈喇子。
哥Сhā一句,朋友们,没事真的别犯事。监狱,真的太他妈恐怖了,绝对比我们一般人想的还变态。哥因为坐过,一辈子都不想坐了。这个繁华世界的背后,还存在着像监狱这种完全体现人性邪恶、凶狠、残忍的地方,真的是对外面欢天喜地、生猛海鲜的世界一个巨大的讽刺。
说起来,我进监狱以后的待遇,还算可以了。后来黄老五几个人看我逐渐上道、表现较好,加上我妈每回捎来的东西,我几乎全送给了他们,这关系慢慢的就改善了。
比起那些被折磨死的,我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有时候对于太固执的囚犯,狱霸们穷凶极恶,有时候就弄出人命了。狱霸们当然难逃其咎,大不了多判个几年,这对他们也无所谓。但有时候弄出人命也不一定能抓出明显的把柄,监狱只好草草了结,或以自杀、意外、暴病等原因通知家属,这都算是正常的。
监狱里的生活极其单调无聊,白天劳作之后,晚上犯人们就会在监舍里找些乐子。正常的我就不说了,我要说的是非正常的,当然,我比较幸运的是没有被分配到“娘娘宫”里。
这“娘娘宫”说穿了就是一个巨好男色狱霸的监舍,里面的几个男人都被他轮流**过了。有时候还几个男人一起对一个男人施行各种恶心变态的**待。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我被分到那个监舍,会是什么模样。
曾经听说过,那个叫“王母娘娘”的狱霸有几大喜好:1、唾液sm;2、脚趾头口底按摩;3、鞭刑加**;4、大小便sm。好像还有别的吧,我操,太恐怖了。据说他们那个监舍里的人到后来,脑子几乎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分裂。
除了这臭名昭著的“娘娘宫”外,还有几个比较出名的监舍,比如“武当派”,我操,里面的狱霸曾经是个散打冠军,就喜欢叫别人给他做陪练,然后将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哎。这监狱生活。
除了以上的血泪史外,还他妈的老发生些稀奇古怪的怪事!
说起监狱里发生的各种荒诞怪事,其实全国很多监狱里都有,不信你们问问监狱里出来的兄弟们,肯定说起来滔滔不绝、玄而又玄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监狱都有如此诡异的气氛,个中原因就太多了。
下面还是说说我们监狱和我后来碰见的几件怪事吧。要从头说起的话,就要从我来监狱将近半年后的那个晚上开始……。
那是一个雨夜,雷电交加、暴风骤雨,狂风从监舍的透气孔窗挤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监舍里的八个人在如此的夜晚似乎都有点无心睡眠,外面雨声轰鸣,猛然间的雷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平时闲聊的各种话题,在这个雨夜似乎都不太适宜。那些讲腻了的女人、贪官、世界大事再讲下去也索然无味。
监舍外面摇曳的树影婆娑着从小窗倒影在地面上。黄老五突然出了个主意:“我说,伙计们,你们谁见过鬼没?给大家讲讲呗。”
大家躺在床上都沉默了起来,放佛一时都陷入了回忆中。
“这样,谁要是有精彩的鬼故事,最好是有亲身经历过的,给大家讲讲,谁讲的最好,我就让他一个月都不用打扫卫生,也不做任何杂活,还带一包中南海。”
黄老五这个人虽然是个老粗,但是很喜欢听一些新闻或者异事,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大伙一听还有这么多诱人的彩头,于是都表示愿意讲一个故事。黄老五看我有点犹豫,又对我说:“小伟子,你也讲一个,让大家乐呵乐呵。”
我答应了。
于是,一个叫张滑头的狱友先讲了一个据说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那是张滑头小时候十来岁的事情。他家所在的县城郊外有个很大的池塘,一到夏天会有很多人泡在池塘里消暑,但是那个池塘很深,所以时常会发生危险。
有一天晚上,张滑头家的邻居李光头很晚从外面回来,正好骑自行车经过那片池塘,就听见旁边水里传来“哗、哗,咕噜、咕噜”的水声,李光头循声看去,只见从池塘边爬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李光头仗着自己身高体壮胆子大,就把车子停下来去看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借着月光,等那玩意完全爬出水里缓缓站起来的时候,李光头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东西。
原来,那是一个人,只可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那个“人”明显是被水泡胀了,全身上下到处都肿胀的和面包一样,应该灌了一肚子水,像怀了一个十月大的孩子。
在月光下看去,整个“人”被水泡的发白,那脸、胳臂还有小腿,就像鱼的肚皮那么白,脸也肿的可怕,看起来就像要撑爆了一样。
李光头曾经在河里见过别人打捞上来的死人,泡的时间长了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再看那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头发很长,但因为脸上肿的太厉害,完全认不出原本的样子。
都肿成这样,那个“人”先前紧闭的双眼还是猛然睁了开来。结果或许是因为受不了面部肿胀,一只眼珠子当时就从眼眶里被挤压了出来,只有后面一条肉带连着眼珠子挂在了脸上。
李光头看到这幅情景,差点没被吓死,两腿发软的骑上车就闪人。
这李光头一路头也不回,就同参加“环法自行车大赛”的运动员一样,以最快速度骑回了家。刚离开池塘那会,他还听见后面一个死气沉沉的女人声音在叫唤自己:“李光头、李光头,我认得你的……。”
回到家后,李光头吓的脸都白了,出了一头冷汗,一晚上也没有睡好。第二天,他就把昨晚的事讲给了家人和邻居,然后很快就传开了。
后来没过几天,池塘里真的打捞上来一具女尸,是被两个钓鱼的人发现的,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不仅泡胀的很厉害,而且腐烂程度也很高。
经过查证。原来,县城里有个女子,和家里吵了一架后就留下口信说自己离家出走进城打工了,从女尸的遗物来看,确实就是这个离家出走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进城而溺死在了这池塘里。
令李光头更加惶恐的是,这个女子确实认识他,而且他还占过这女子的便宜,当然属于白占便宜不买单那种,就在半年以前。
李光头当然是早忘记了这档子事,他一个浪荡小混混那管得了这个,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子后来一直郁郁寡欢的。
在张滑头家那里,因为周围又有大河、又有池塘的,比较流行“水鬼找替身”的说法。
哥Сhā一句,很多地方都有这种说法的哦!
大致意思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是溺水自杀或被害死在 ...
(水里的,那么鬼魂便会藏在水里不能轮回,除非它勾引另外一个人淹死后替代它藏在水里,自己就可以轮回转世了。
大家知道这事后,有的相信,有的不信,不信的还会去找李光头问问。总之,去泡池塘消暑的人就少了。
到了秋天,这事慢慢被大家忘却了。李光头也重新活跃起来,时不时到县城郊外的一个赌窝打打麻将。
这一晚十点左右,张滑头和爸爸在池塘边网鱼。秋天的池塘鱼肥肉嫩,尤其在晚上鱼儿们喜欢浮在池塘边换气群聚。县城里有些人就会在晚上来池塘网鱼,张滑头的爸爸便是其中之一,还带了小滑头一起。
就在爷儿俩收获颇丰准备回家的时候,张滑头突然看见池塘另外一侧的路边站着一个人,旁边还放倒了一辆自行车。
张滑头定睛看去,原来是邻居李光头,就赶紧拉拉自己的父亲指过去。
远远看去,那李光头直盯盯的看着池塘,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也听不清楚,然后就木讷的一步一步走进池塘。
看到此,张滑头的爹赶紧往过跑,边跑边喊李光头的名字。
结果因为有几十米的距离,等张滑头跟着父亲跑过去的时候,李光头已经走进池塘不见踪影了。
张滑头的父亲也有些害怕,加上自己不习水性,就赶紧带着小滑头回家喊人。后来一帮人连夜在池塘边捞了一宿,也没能把李光头捞出来。甚至有人问:“老张,你真的看见李光头进去了吗?”
直到三天以后,县里有人看见水面上浮着一具尸体,捞起来果然就是李光头。
这事过去以后,县城里的人后来都说,李光头是被那个女子的鬼魂迷住了,被拉下去做替身了。
还有人说,那个女子的死和李光头有关系,李光头把那个女子的贞操夺取以后拍ρi股走人,害的那个女子想不通跳进池塘自杀了,因果报应,女子最终又拉走了李光头。
张滑头的故事讲完了,我们都觉得很精彩,连声叫好。大家都问:“滑头,你这故事是不是真的,别是你随便编出来的。”
张滑头一脸严肃的说:“我操,我要是骗你,我张滑头就不是人,我亲眼看见那个李光头像木头一样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池塘。”
大家一听,不禁觉得有点渗,加上监舍外面狂风暴雨的,天气阴冷,于是都不自觉地把被子拉上来一点。
“好,张滑头讲的不错,下一个,谁讲?”黄老五和大家都来了精神,想听更精彩的故事。
第十三回 监狱奇人
( 马小六和其他两个狱友又讲了三个故事,估计是为了彩头道听途说或者编来的,明显都不如张滑头讲的有真实感。ww
又轮到赵一刀讲了,这赵一刀原来是个屠户,专门在一家肉厂屠宰生猪,因为刀法利落、杀猪效率奇高,人赠外号“赵一刀”。
赵一刀说起他的这个故事,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以前的生猪屠宰场,没有现在这么多半机械的设备,几乎全靠人力来完成。赵一刀做了近十年的屠户,死在他刀下的猪也不知有多少只。
从一开始的恶心、呕吐到手起刀落、麻木不仁,赵一刀后来只需要不到十分钟,就能将一只生猪解剖的干干净净。
说起杀猪,赵一刀说自己后来一想起来手都会发软,杀的太多了,人就有种莫名的怪异情绪,有时候一看见猪,会很古怪的觉得猪也在审视自己,还会觉得很内疚。
赵一刀说,不要看猪活的时候只知道吃和睡,但是一拉到屠宰场,很多猪就和人一样的流起眼泪,好像明白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也不像平时一样嘶叫,只让很多屠户看的有点心酸。
杀了几年猪后,赵一刀再也没有吃过猪肉。其实很多屠户都有个通病,比如杀鸡、宰牛或者杀猪的,往往杀的多了,自己就不吃了,而且干脆内心抵触的要命,一吃就吐。
可能也该是赵一刀收手的时候了。古人说,杀人也好还是杀动物也好,人都会犯下杀孽,拿着屠刀的双手会留下很重的杀气,甚至连一柄刀,如果饮血的次数多了,都会格外的锋利和冰冷,甚至成为一柄魔刀,左右主人的情绪去杀人行凶。
赵一刀在杀了近十年猪后的某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梦中他自己变成了一头猪,被关在猪圈里。
当自己变成猪后,就明白了做猪的可怜。猪吃的饲料难吃无比,猪圈不光恶臭还粪便满地,而且还要忍受蚊子和生蛆,忍受肚子里大量的寄生虫所带来的阵阵恶心和疼痛。
最重要的是被圈养的猪毫无自由,纯粹的混吃等死。
梦里,赵一刀自己变成的猪还经常受到其他猪的欺负,时常吃不上、喝不上。
很快,就轮到他被送进屠宰场。看着眼熟的环境和屠户,赵一刀感觉非常害怕,害怕的发抖流眼泪,就和之前被他宰掉的猪一样。
钻心的痛、抽骨的疼,他在还未断气时看着自己的肠子、肚子流出一地,猪血被倒在一个大脸盆,猪肝、腰子和其他五脏被一一分到其他盆子里。
巨大的恐惧和疼痛使赵一刀的灵魂猛然脱离了猪的身躯。
就在他继续看着自己作为猪的身躯在一旁被分解时,旁边一个声音对他说:“你杀了那么多猪,今天尝了尝被杀的滋味,是不是格外亲切啊。”
赵一刀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身边竟然站着一个猪头人身的怪物,一身灰布宽袍,手里还拿着一个玉如意,个头和自己相若。
“哎,虽然猪天生注定乃畜生道里卑贱丑恶之物,但却不知帮多少前世作恶之人抵尽了因果好来生享受福报。你十年间杀猪数万,下手麻利,也算帮它们托生时减少了痛苦,只是你自己满身、满手血杀之气,恐怕近日就有血光之灾啊。”那猪头看着赵一刀说。
在梦里赵一刀也不知如何作答,想起平日里自己宰猪时的暴戾凶残,不禁冷汗直冒。
“快快放下屠刀,寻个幽处躲避灾祸吧。”这猪头说完,竟就消失不见,而赵一刀也从梦中立时醒来,惊出满身的冷汗。
事后,赵一刀只当自己做了一个荒诞不羁的怪梦,虽然真切无比,但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赵一刀如常的在屠宰场磨刀霍霍向猪猪的时候,因为口角争执和一个同事打了起来。也是那个同事火气忒大,拿起杀猪刀就给赵一刀腿上捅了一刀,这赵一刀也不是个饶爷的孙子,反拿起自己的刀也向着同事的肚子、胳膊捅了几刀。
之后两败俱伤,还好那个同事没死。可赵一刀从此就开始了自己其实只因为一个小小的口角而引来的牢狱生活。
进监狱后,赵一刀每当想起那个怪梦,越觉得自己不该不听那猪头使者的告诫。他托家人多方打听神仙里面有没有猪头人身的主儿,后来据一个老道士讲,可能是碰见了二十八星宿中的“室火”星君。
这“室火”星君乃猪神变化而来,脾性温和,多给人带来吉利、化去灾难,为北方七宿的第六宿星君。
赵一刀的故事就讲完了,虽然大家也觉得有点神叨叨,但毕竟没有出现鬼,黄老五和大伙要的是刺激,于是纷纷叫我快讲。
哥讲?操,哥真的都不用编。我干它娘的,哥就是被鬼害进来的。
于是乎,凭着哥出色的口才和身临其境的描述,哥滔滔不绝的从始到末讲了一个多小时,只把这些傻帽听入迷了。故事讲到哥进号子里以后就算结束了,而就在监舍里的狱友还在回味故事中的细节时,突然,不知怎么回事,摆放着洗漱用具架子上的一个洋瓷杯子自己跌落在地上,砸的地上“镗镗”响。
我操,不知是配合哥故事的恐怖气氛还是怎的,这个杯子砸的令整个监舍气氛更为恐怖,监舍内一时安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
“杨伟,你已经遇难的朋友中,有没有一个小圆脸大眼睛,留着短头发,对了,脖子左边还纹了朵花的小姑娘?”半年多来从没有和我说过话、睡在监舍最里面的孟老头突然奇怪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略一回想的说:“对,没错,就是老往我怀里钻的那个叫‘琪’的姑娘。”
“她刚才也在听你讲,你讲完以后,这姑娘哭了,还故意打翻了个杯子。看来人家还挺惦念你的。”孟老头竟然带点戏谑的调侃我,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
哥一听这话,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而其他狱友干脆不吭声了。我日,这个杂毛孟老头,他怎么知道?
“放心吧,她已经走了。看来你讲的故事还真的确有此事,有点意思,呵呵。”孟老头说完又是一动不动的盘腿练他的神经病气功去了。
说起这个孟老头,绝对、的确的是个怪人。
我进号子的前半年,丫就从没理睬过我,哪怕我被黄老五几个虐待殴打的时候,他还能安然的在自己铺上盘腿打坐。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神经病,说不定当初就是因为练什么鬼什子的邪功被抓进来的。
这个孟老头听说已经快九十岁了,什么时候进来的,因为什么进来的一概不知,但这个老家伙绝对是整个监狱里国宝级的元老。这个老不要脸的,从来不用做工,吃饭永远坐单桌,而且永远能保证至少两菜一汤。
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操,但是哥亲眼看到了,在监狱里,不光孟老头,还有其他几个牛逼人物,都能够享受这种特殊待遇,后来听人说,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操,难道是二班的?
...
(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孟老头娘的哪是人啊,简直是个老妖怪。
就算黄老五,也是对孟老头恭敬有加。虽然孟老头平常也不怎么待见他,但是也不会管黄老五的胡作非为,就像井水不犯河水一样,而据我所听到的情况是,黄老五起初曾想欺负一下这怪老头,结果吃了人家一个巨大的暗亏,至于个中情节,就不得而知了。
那晚,我辗转反侧良久的在想,孟老头怎么能看到,这说明这老家伙真的不是一般人,要不是这老孙子今晚没憋住点破了琪的出现,我还真要把这老家伙一直当一老神经病了。
这是我来监狱后的第一大发现和意外。还真有那么点藏龙卧虎的感觉,哎,真是哪里都有余则成啊!
大家都半晚没睡着,不知是被我的鬼故事吓的,还是被我和孟老头一迎一和的对话震住了,原来在他们身边就可以有鬼!
没得说,本次讲鬼故事大赛,哥以绝对优势取胜,同时在监舍里的国际威望也终于有了那么小小一点的起色。
第二天、第三天包括之后很久,我总没事找事的和孟老头说话,希望他能继续透漏一星半点我想知道或者我不想知道的废话来,总之,这种神秘人物,娘的就是能吊人的胃口的很。你不问吧,你着急,你问吧,他偏不说,娘的“好奇害死猫啊”。
时间匆匆,在哥每日辛勤劳动、努力表现、汗滴禾下土的功夫里,一年多就过去了。
真的是吃的比鸡少,干的比驴多,睡的比猫晚。哥又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就只有这样傻里吧唧的哄自己,好强撑着这非人的生活。
一年后,乐儿来看我,她也是找到我家,才知道哥已经锒铛入狱了。
乐儿看见哥如此消瘦,眼睛就红了!
寥寥几句。乐儿的大仇依然未雪,她和胖子不久前从五台山下来,据智通禅师说,他们身上的鬼气终于被佛法彻底化去,从此那魉鬼应该再无法根据鬼气找到他两了。
胖子读佛参禅,彻底的被释迦摩尼洗脑了。通过智通禅师接引后遁入空门,进入一家显宗的佛学院学习。
乐儿则自有打算,虽然她不说,我也能猜到她是想替母亲报仇。
乐儿叫我不必担心家里,她已经给我家送了一笔钱,等我出狱,她会安排人来接我,还会为我计划以后的生活。
我自然是表示感谢,同时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因为除了我妈,我爸好久没有来看过我了,我心里一直有某种莫名的担心。
乐儿让我放心,说一切都好。我当时也便再没多心她眼神中的一点犹豫。
乐儿走后又过了半年光景。家里人有一阵子没来看我了,这天又是妈妈一个人来探监,看着母亲的憔悴和某种隐藏的伤悲,我不禁问起父亲。
第十四回 父亲托梦
( 或许一个人撑的太过艰难,母亲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ww
原来,我的父亲,我那一直默默爱我的父亲在两个月前已经因为肝脏癌症去世了!乐儿来我家的时候,父亲当时已经住院,我妈硬是没让乐儿告诉我这件事。
哥整个人都软掉了。这才是彻底的心碎和无助,才是彻底的痛不欲生,才是彻底的崩溃,哥恨不得能自己死,不让父亲走。
这一刻,哥才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可以没有,但是,父亲和母亲不能没有!哥哭了。
那些儿时父亲做给我的滚铁环、木马、小人,那儿时和父亲到祖国天南海北旅行的记忆,还有……。我滚烫的热泪簌然落下,无法抑制,进而近于咆哮的放生恸哭。
狱警赶紧把我架起往里面拖。我看着母亲凄楚、枯萎、皱纹满满的脸蛋,突然意识到,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有多么的伟大,她承受着独自照顾父亲、看望在狱中的儿子、整日担惊受怕、忧愁伤心的压力,支撑着这个曾经温馨和睦的小家庭。
我的心像被钢锯在锯一样,我在被拖走之前用尽力气、声嘶力竭带着哭腔泣不成声的对妈妈说:“妈妈,我爱你,我以后一定再不让你生气了,妈妈,我出去好好照顾你,呜……。”
我是被狱警架回到监舍的,我抽搐不已的在自己的床上放声大哭,用力的捏着枕巾,恨不得将它捏碎。
长这么大,没有这么大声和毫无保留的哭过,我想把我所有的眼泪都哭出来,我想把所有的委屈和对父亲的想念都哭出来,我想把我近三十年来对父亲未尽的孝道都哭出来,我难受啊,哥真的很难受,在哥以后所有的生活中,哥都没有再像这样难受过。
如果说以前,哥还是个孩子,那么,我的孩提时代,从父亲去世以后,彻底的gameover了。
见到我哭的这么惨痛被狱警架了回来,监舍里的几个人都明白我一定遇上了大事。
我就这么痛彻心扉、忘记一切的哭了二十多分钟。见我哭的没有一点歇劲的样子,马小六这个不长眼的就过来拍拍我的头说:“娘们家家的哭什么,哭的老子憋的慌,再哭可别怪老子憋不住撒你一身啊。”
我一听这话彻底操了,之前所有的委屈,包括以前在公司的压抑、莫名的被冤枉进了监狱、对生活的控诉、对父亲巨大的遗憾和悲痛、还有马小六之前欺负我的种种怒火一起涌了上来。
我发狂了,我像个疯子一样一下把马小六扑倒在地,然后恨不得用尽所有气力给这孙子就是一顿猛锤,直接把丫锤晕了过去。
想起马小六欺负哥的种种,怒火攻心,我有点丧心病狂的又低下头朝马小六肩头就是一口,直接扯下来这家伙一大口血肉!
哥疯了,哥捶胸顿足的,哥满脸满嘴泪水血水掺杂不清,任凭黄老五几个对我拳打脚踢,任凭狱警在我身上狠砸警棍,任凭头上的鲜血缕缕流下。哥继续咬着马小六身上的肉,同时抓着马小六的头发将他的头用力的往地上磕。
一电棍砸在哥的头上,哥终于晕过去了。
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好安静的黑。哥真希望哥是死了,哥觉得自己活得好窝囊,好可怜,好难过。可惜,哥还活着。哥只是被关了禁闭。
哥就在这寸许的禁闭室里待了两周,哥彻底的安静了,哥再哭不出声来了,因为哥失声了。
监内伤人,使哥的刑期又加了一年。马小六接受狱医治疗后被调到了其他监舍。等我再回原监舍的时候,大家看我的眼光好像有点胆怯,可能是哥那天疯子一样要吃人的举动让他们有所触动吧。
哥不怎么说话了。对哥来说,生活已经失去了颜色,哥活着剩下的理由,只有母亲了。
黄老五再没有欺负过哥,其他人也知道了我家的情况,之后几个月,谁都没有招惹过哥。在这个监舍中,原本有一个一声不吭的孟老头,现在又多了个哑巴哥。
其实,哥内心中并不平静。因为在哥关禁闭的时候,哥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父亲。
在那两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中,我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也不知道是白天黑夜的待了多久。再一次睡着后,恍惚中在黑暗中有了一片朦胧的光,那光延伸到了我的眼前,我才发现朦胧中有一个人影。
待那个人影走近,我才发现是自己的父亲。在梦里,我就能清醒的知道,来的父亲已经去世,因为父亲的脸白的可怕,眼眶是很深重的乌黑色,而且穿了一身类似唐装的寿衣。我确定,见到的是父亲的鬼魂。
我哭着跪倒在父亲跟前,即使他是鬼,也是我最爱的父亲。哥在梦里很伤心,还抱怨父亲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早,为什么不能等我出去以后再孝敬他。
父亲只是疼惜的看着我,看着我哭,看着我抓着他的裤腿泪流满面、抽泣难过。
父亲的眼中,还是那般的慈祥,还是那般的深爱,我更加伤心。很早以前,我看到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当时我不明白,也无感受。而现在这里面巨大的酸楚,实在是令人太过神伤和遗憾。
父亲摸着我的头抚慰良久,然后便轻轻的放开,我仍跪在地上埋头哭泣的时候,听见父亲温和的说:“小伟,照顾好你妈,不要为我牵挂,爸爱你们。爸在那边一切都好,还见到了你已经去世的爷爷。你和你妈要好好生活下去,爸这就回去了,再见到你,爸安心了。”
我拽着父亲的腿,嘶声裂肺的哭着说:“爸爸,别走,别离开我,我想你爸爸。我不能没有你,呜呜,爸爸,以后我会好好生活,会照顾好妈妈。爸爸,别走……。”
父亲停顿了一下,突然有点落寞和犹豫的说:“小伟,保护好你妈,不要让,再不要让恶鬼把你妈抓走……。”
我一听见父亲说了这话,心头顿时惊诧当场,有点呆若木鸡的跪坐在地上。父亲话中有话,不让恶鬼抓走,我操,这个恶鬼是?
就在我略有所思的时候,父亲已经消失了在一片淡淡的烟雾中。而我也从梦中猛醒过来。
哥从小到大,做过很多各色各样的梦,但只有这一个,让哥一辈子忘不了,让哥觉得,这个世界上绝对有鬼魂托梦!
哥意识到,父亲的死一定有蹊跷。我用力的捏着我的拳头,心里的仇恨让我咬牙切齿,哥一定要找出这天杀的冤家来,将它碎尸万段!
哥沉默,不代表哥不痛。哥痛定思痛,当下,有两件事必须要做,一是在妈下次来探监的时候提醒妈。二是找孟老头,这个b老汉一定有点手段,哪怕再小的一点,我都要学会。
“孟老伯,我爸托梦给我,他也被那只恶鬼害死了。我求你教我点什么,我求你了,我知道您是前辈高人,我想给我爸报仇!求你了”我已经对孟老头苦苦哀求了好几天,这老家伙只知道闭目打坐,我又不好扇他两耳光,把他弄醒过来。
...
( 同监舍的赵一刀和其他两个人也有些同情哥,于是帮衬着给孟老头吹风:“我说孟老爷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要是能帮小伟子,就帮一帮,他家确实够惨的了。”
这老家伙依旧闭目不语,娘的要不是看他打坐的那么直板,哥真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睡着了。
看来,不用点狠招是不行了。哥反正早都无所谓了,于是一咬牙就跪在了老家伙床前。哥就这么直直冲着你跪着,看你接不接招。
哥除了吃饭、睡觉、劳作,其他时间什么都不做了,只要你老家伙在床上,哥就跪着,反正监狱里的时间也不怕浪费。
可是,哥本来以为自己能跪,结果还没到第三天,膝盖就变成紫黑色了。巨肿,狂疼啊!疼的钻心。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后半夜自己爬着上床,而且实在无法劳作了。
狱警一看,把我一通臭骂,以为我是想偷懒,但一看我的膝盖,也没办法了,只能说我脑子有病,没见过这么自虐的。
经过两个晚上的下跪,我的膝盖已经发黑,应该是皮肉血液不通、压迫过久导致的局部细胞坏死吧。
其实,在我跪在地上的时候,一方面是希望孟老头能答应我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默默的乞求父亲的宽恕。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家里的灾祸都是我招来的,我不仅没有尽孝,还可能害死了父亲,我内心实在痛恨自己,也想以此自虐的方式好换来我自己良心上的一丝慰藉。
腿子上的剧烈疼痛使我在第四天晚上又咬牙强跪了几小时后一头晕倒栽在孟老头下铺的床边上。
等我醒转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其他狱友都睡的正酣。孟老头依旧万年不变的闭目打坐。
哥放弃了,既然到这个份儿上人家都不接受,哥也不愿意再浪费自己的精诚在他身上。或许,也不值得。或许,还有别的路。
我慢慢的爬在地上向我的床铺匍匐过去,然后在疼痛和疲乏中昏昏睡去。
我将父亲的托梦和我自己发生的事情拣重要的说给了母亲后,母亲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我劝母亲也去五台山住一阵子,可以找乐儿帮忙,不过母亲坚决摇头拒绝了。
“伟子,妈妈不害怕,也不怪你,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相信你爸爸也不会怪你的。爸爸现在已经不在了,你就是妈妈的精神支柱,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妈妈就安心。再说,你奶奶现在重病住院,妈妈还要去医院照顾你奶奶。妈妈从来都相信好人有好报,我一辈子老实做人的,用不着害怕。你要好好表现,妈妈还等你出来咱呣子两相依为命,还等着抱孙子呢,知道吗?”妈妈反而给我宽心的说。
哎。一个母亲的伟大,就在于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即使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也依然将自己的孩子作为中心思想去考虑问题
第十五回 痛失至亲
( 哥也没有想到,这会是母亲与我的最后一次会面,而母亲还在期待着她遥遥无期的孙子……。ww
半个多月后的一个清晨,监舍像往日一样早起、洗漱,准备集体早餐然后劳作。
这时进来两个狱警将我拉到了办公室。
“杨伟,请你保持镇定,你母亲今天凌晨三点左右,在xx医院跳楼自杀了。”一个狱警告诉我说。
“……。哦,真的吗?”我已经楞了。
五月,早上下着小雨,后来竟然飘了点雪花。很阴沉。
我带着手铐,穿着孝衣,在三名狱警和几个亲戚的陪同下,还有一身黑衣带着墨镜的乐儿。
乐儿帮我购置了一处墓地,很豪华,其实真的无所谓。墓碑上是“慈父”、“慈母”。我跪地,烧纸,磕头,没有流出一滴泪。
在医院的奶奶已经弥留,她还不知道已发生的一切。当然,她也许也不会知道了,据医生的估计,时间无几。
我被掏空了。空空如也的身躯。奶奶只有父亲一个独子和我这么一个独孙,而我,我却无法在最后的时间陪陪她。
我只好请求乐儿,丫头忽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伟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伟哥,你一定要坚强,不论如何,你还有我这个妹妹。好吗?”乐儿哭着对我说。
这个有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的妞在我眼里真如一个小孩。虽然没有她,便不会有已经发生的一切,但我却恨不起来,谁又能预料得了以后的事呢。平心而论的讲,这个丫头还很单纯。
我没有说话,最后木然的冲她微笑一下,便转身跟着狱警上了囚车。
回监狱以后的半年多时间,我都和空气一样生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觉得人如果没有思想真好,没有意识真好,最好的就是没有回忆。
每日里,老老实实的劳动,默默的吃饭,静静的喝水,轻轻的睡去。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活死人。
期间我又出去过一次,将奶奶葬在父母墓地的旁边,乐儿让我很感动,她把一切都办的十分周全,替我尽了最后的孝道。我心里已经将这个丫头,当作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晚上躺在床上,我眼睛空洞的望着上铺的床板,上面的木纹像波浪一样,波浪之间还有黑色的如漩涡般的印记。我真想死掉的人是我,而不是我深爱的亲人,如今孑然一身的活着这个世界上,何其孤单、何其凄凉啊。
时间对我来说,似乎消失了。我不再在乎每天的日升日落,也不再在乎未来还有多久。我好希望我能瞬间死去,或者患上绝症,或者被谁带走离开这个世界。
我试图自杀,可是监狱简陋的设备和周围狱友及预警的眼睛使我两次未遂。
一次我用磨尖的牙刷柄在深夜刺破了我的静脉,等待死亡的降临。结果赵一刀起夜,发现了我床下的一滩鲜血,我又被救活了过来。另一次我一头撞向墙去,不知道是我最后有一丝的犹豫导致力道不够还是我的脑壳比较坚硬,我晕过去了,一头鲜血,但还是没有死去。
这是我在监狱度过的第二个年头,最悲惨的一个年头。这一年,我走了三个最亲的亲人,我成了孤儿。
监舍里的狱友们也都知道了我家的事情,见我一天沉默寡言,也不好怎么劝我,反正黄老五再没找过我的茬,其他人也没人招惹我。
我经常晚上失眠,似乎想了很多事,但又想不出个名堂,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第三年年初的一个晚上,初冬。监舍里很冷,其他人都盖了棉被缩成一团早早睡去了。我照例前半夜失眠,很困倦,但就是睡不着。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恍惚感觉床头站了一个人。
不知是梦魇了,还是怎么回事。我意识很清醒,甚至睁开了眼睛,但身体却干脆动不了。
眼前的那个人我终于在黑夜的模糊中辨认出来。是她,竟然是她!
她曾经撞我一个香风满怀,我帮她捡起一地物品,她那深邃美丽的蓝色眼睛,还有迷人修长的玉腿。她就是我在抢劫商场金柜之前最后碰到的那个神秘女人。
她怎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这监狱里。
她在看着我,但看得那么不屑,放佛我是砧板上的鱼肉。
“还记得我吧,小子。这两年你小日子过得很舒服吧,咯咯。不知道你双亲和家人的死是不是令你感到满意啊?哈哈哈哈。”这个女人突然笑的让我觉得狰狞恐怖。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听她说。
“小子,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进来,是因为我对你施展迷魂术,让你去抢东西。为什么你老子死了,因为我派了鬼童天天去吸你老子的肾水,没了肾水,他自然活不长久。至于你母亲嘛,我附在她身上,帮她轻轻的从楼顶一跳。哈哈,你奶奶么,本来寿数也快到了,我只不过让她走的更早一点。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多谢我的精心安排啊?”。
我虽然说不出话,但我已经死了的心一下子像被惊醒了一般,终于明白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再看看我是谁,呵呵,虽然你没见过我,但你可曾听说过我‘魅’的名号呢?”这女人淫邪的笑着,整个人突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一个皮肤焦黑、满身皴裂的,如覆了一身黑褐色枯树皮的瘦干身体出现在我面前,这可怖的身躯上还能看出一些女性特征来,只是活活像烧过的焦炭一般。
它脖子上顶着一个尖细的脑袋,脑袋顶部稀稀落落的长着几丛黄毛,还有左右两只红色的犄角。
那如巫婆一般吊着的褶皱长脸上一对血红色的眼珠,银钩鼻子及血盆大口,还有凸出来的下巴,让人看着汗毛耸立。
这就是前面那个婀娜多姿、盈盈浅浅的妩媚佳人吗?这就是那个让我魂不守舍、色心大发的时尚丽人吗?原来,云黛颊粉、肤如凝脂都只不过是它的伪装。我既惊又怕,这是何方鬼怪?
“哼,你胆敢用‘上清镇鬼符’打伤我的兄弟魉,简直就是在自寻苦吃!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你身上被我们留下鬼印,我们就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呵呵,先让你尝尝蒙冤入狱、受尽欺凌的痛苦,再从你的亲人入手,让你尝尝骨肉分离、阴阳相隔的孤独,哈哈,最后让你尝尝行尸走肉、痛不欲生的味道,现在,是拿你命来的时候,你就乖乖准备受死吧。”这自称为魅的鬼怪说。
魑魅魍魉,魅鬼多为冤魂附在槐树后变化而来,喜食人身精气、喜魅惑成年男子、喜养鬼童为乐。鬼童者,多为婴幼年时先天夭折后孩童鬼魂,被这魅鬼控制修炼后成为鬼奴儿。
从排名前后来看,魑魅往往比魍魉还要道法高明。只是据野史记载,这般鬼物,早被道教天师派的道士杀了个一干二净,没有想到在科学昌盛的今天,还能有如此鬼怪残留在世上祸害人间。
魅鬼的每个指头 ...
(上都长着十几公分长的乌黑指甲,这b鬼用如蛇般的血色长舌舔了舔一根指甲后,声称要活吃了我的心脏打打牙祭。
操蛋的是,我只能像一只渺小的蚂蚁一样任人宰割。眼看她的长指甲抓到了我的胸前。
也成,死就死吧,死也是一种解脱,我闭目等待最后的一刻。最好给哥来个痛快点的。
岂料这杂种发出一声尖叫,只看它背后金光乍现,紧接着魅鬼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后闪到了一边。
这般始料不及的变化令我原本动弹不得的身体突然恢复了知觉。这声尖叫同时也惊醒了其他狱友,大家揉揉眼睛不知所以的东张西望,直到看见孟老头马步蹲档的站在我床前对着另外一侧的墙角。大家伙还以为是老家伙的梦游吓到了我。
“至阳罡气!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炼出至阳罡气来!”魅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孟老头下意识的说。
孟老头也不答话,左右双掌向着魅鬼又是两掌拍去。这回包括我和狱友们都看到两股带点金色的白气由孟老头手心冲出直直射向对面墙角的魅鬼。
不过除了我,其他狱友都没能看见魅鬼的存在,只是看见孟老头掌中发出的白气。
饶是那魅鬼侧闪飞快,左臂还是中了孟老头右掌发出的白金色气波。
我日,老子是不是看错了,难道是卡通漫画里的龟派气功波吗?这个世界乱了,乱了。
再次被孟老汉发出的气功波击中后,魅鬼似乎知道了厉害,突然往身后的墙里一钻,就没了踪影。
“哎,魑魅魍魉善于遁术,终究是除它不去啊。”孟老头看着钻进墙后遁走的魅鬼说。
其他狱友看到了孟老头双掌迸出的白色气功波,不由啧啧称奇,还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纷纷说孟老头果然会气功。
我再次肯定之前的想法,孟老头果然是个牛人,真人不露相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龟仙人”吗?
孟老头也不理其他人说着什么,自顾自回到床上继续他活死人一般的打坐。其他人说了一会,也各自睡去。只有我,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我很想让孟老头教我本事,可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四天后的晚上是个周末,其他狱友都照例在傍晚放风的时候去监狱里的广场看露天电影了。孟老头从来不去,而我也故意没有去。
我犹豫着坐在床上,不知该和孟老头说些什么,害怕他继续对我不理不睬,可是,他又确实救了我一次,认真感谢一下还是必须的。就在我准备起身过去的时候,不料老家伙竟然先说话了:“杨伟,有一种小功夫,可以增强人的元阳之气,你要是愿意学,就过来听。”
我操,我没听错吧?这老头竟然要教我!我赶忙窜了过去,一副谦恭的说:“孟爷爷,真的特别感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
“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我最反感虚伪的做作。救你是因为它干扰到了我的打坐,一只魅鬼在我面前也这么嚣张,实在是目中无人!教你点功夫是看你确实可怜,给你家留一点香火。另外,以后别叫我什么爷爷,我叫孟飞。下面给我听好了,这个功夫是这样的……。”这老家伙说话还挺火爆的。
这个孟飞,好像多说几句话会死人一样,说完了功夫,便阖眼重又打坐。我操,不过我不敢不服,哥一向对牛人敬佩有加,这个世界,缺少的就是牛人,牛人往往都比较有性格。哥喜欢!
说起孟飞教我的基本入门功夫,其实我早就听说过,当然以前觉得,有了手枪比练一万种功夫都强。
这门功夫叫“子午周天功”,属于道家小周天气功的一种,通过百日筑基修炼后,再一步步打通人体任督二脉。
此功小成后,会使人体元阳饱满、百病不生,也使得一般鬼怪不能近身。
当然,什么功夫都不是那么好练的,尤其是这种需要时间日积月累坚持下去的慢功。
哥想Сhā一句,不知各位对气功这门几千年的传承怎么看。或许等你们练过,就知道它的玄奇了。不过我想没几个人能坚持下去。
练功太枯燥了,就拿哥一开始的百日筑基来说。还好我现在是在监狱里,没有了身边那么多的诱惑和欲望,因为这一百天内,不得抽烟喝酒,最主要是不近女色,就这一点,估计现在鲜有人能保持得住吧。
每天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打坐两个小时,晚上凌晨阴阳交替、一阳初生的时候也得保持不少于两个小时的打坐。现在的两个小时其实差不多就是以前的一个时辰,所以又叫“子午周天功”,意即“子时”、“午时”练的功。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孟飞特意为我选择的一门功夫,因为我早上、下午都要劳作,晚上还要洗洗衣服或者消停消停,能修炼的时间,也就是子时、午时这段时间了。其实这孟飞,虽然面子上拽的要死,但人还是非常地道的。
第十六回 昆仑山死亡谷
( 四年过去了。
这天,我终于出狱了,背着一个小包,平头。
监狱外面,停着一辆的士,车上坐着乐儿。她冲我招了招手,我便上了个车。
车子绕了好久,终于到了我家。我久违的家。
下车的第一件事,是打架。准确的是,我一个人和四个人打架。
原来,我和乐儿乘坐的的士后面一路上都跟着一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金杯面包车。刚一下车,那金杯上就冲下来四个壮汉。
还好,不是很费力,哥轻松的制服了这四个莽夫,看着他们四个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乐儿没等我开口,又拦了一辆的士拉着我上了车。
“哥,你怎么身手这么好,像李连杰一样啊,好厉害啊!这下好了,有你保护我了。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啊,还是原来一直没告诉我们?”乐儿充满崇拜的目光对我说。
“哦,这两年没事在里面随便练了几下。对了,怎么回事,是冲你还是冲我啊?”我微微一笑,转而问向乐儿。
“哎,当然是冲我。妹妹我现在就快活不下去了。”乐儿顿时忧愁满脸的说。
不会吧,距离上一次她来探监大概半年多没见,虽然不知道乐儿在忙些什么,但之前她一向还好,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还被人跟踪监视。我心想。
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川菜馆子,我一边暴风骤雨般的吃着几年没吃到的美食,一边听乐儿讲着她半年来的境遇。
这几年间,乐儿一直在对与她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金生水“进行暗查和试探,一方面想从商业犯罪上找到仇人的证据,另一方面雇佣私人侦探调查仇人的一切罪证。
除了发现金生水包养二、三奶、喜欢赌博、交友广泛外,还发现金生水似乎控制着一个秘密组织。
可惜这个私家侦探在还未完全调查清楚之前就神秘失踪了。不久后,乐儿就发现,不论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跟踪她。
与此同时,集团内部也是暗潮澎湃。自从乐儿的母亲被害后,其他几个股东便很少出现在公司的决策性会议上,一切都由金生水全权做主操控全盘。
很令人推敲的是,这两年间,有两个股东很不合逻辑的将手中的股份以惊人的低价转让了给金生水。这样,除了乐儿手中掌握的接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外,金生水已经掌握了公司超过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股权。
也就是在半年之前,金生水开始以各种手段逼迫乐儿让出手中的股份,甚至拐弯抹角的威胁乐儿,如果不交出手中股份,则可能得不到人生安全保证。
与此同时,公司仅存的另外一名股东突然失踪。ww乐儿愈发觉得,自己已经岌岌可危。
半年前,乐儿居住的地方越来越不安全。时常有陌生人在一旁窥视着自己,而她雇来的保姆、工人也一个个毫无理由的遭到毒打或发生意外,不久,她的别墅便冷清起来,甚至没人再愿意帮她做工。
乐儿迫于无奈,想请保镖公司来保护她的安全,可惜不知为何,到最后也没能请来一个保镖。
这之间,金生水依旧不断的软硬兼施,有一次竟然直接威胁说若乐儿再不妥协,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乐儿彻底怒了,于是想起母亲生前认识的一个人。
这个人原本是乐儿母亲的同学,做点生意,社交很广,据说和**人物很熟,曾经追求过乐儿的母亲,不过一直未果。
乐儿的母亲去世后,他曾经给乐儿打过电话,说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于是乐儿便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联系了此人。
这个人犹豫良久,竟然建议乐儿花些钱财找几个**人物修理一下金生水,让金生水不要继续嚣张下去。处在气头和危险当中的乐儿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同意了这个人的意见,于是双方约定,乐儿给对方打款,而对方则答应砍掉金生水的手、足筋。
乐儿到底是太幼稚,也太信任别人。就在她给对方打款后不久,竟然接到了金生水的电话。
原来,这个所谓乐儿母亲同学的人,竟然是金生水的手下。
“喻乐儿,你个臭婊子,还想害我?你就等着自己被砍断手筋脚筋吧。”金生水恶恶的挂掉电话。
在这之后,乐儿再也不敢独自居住,于是就整天住在高级酒店躲着不出,直到我的出狱。
“哥,你说我怎么办,哥,你带着我吧。我好怕!我爸在国外也联系不上,我现在就只有你了。”可怜的乐儿凄凄惨惨的哀求我说。
我沉默了一阵,点头对乐儿说:“眼下这里不宜久留,这金生水就是个地头蛇,防不胜防,不如你陪哥到外地去一趟,等过了这阵子,我们再从长计议。等回来以后,哥一定帮你报仇雪恨,而哥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行,我听哥的。你说我们去哪?可惜胖子出家以后就联系不上了,不然我们还可以去找他。”乐儿问我。
“哥现在要去一趟昆仑山,我们一起去吧。说不定走运的话,还能碰到哥想找的人。”我说。
“啊。昆仑山!好遥远啊,去那里干什么,找什么人啊?”乐儿说。
“呵呵,说了你不信,哥想去找一个世外高人,看看人家能不能帮我,说不定就能让我们得偿所愿了。”我突然憧憬起万里之外的昆仑山来。
“啊,世外高人?什么样的世外高人,给妹妹我说说啊。”乐儿顿时来了兴趣。
“呵呵,不着急,这一路之上慢慢给你说,我们现在还是先计划一下怎么走吧。越早走越好啊。”我对乐儿说。
第三日一早,我和乐儿从一家三流旅馆出来,作为妹子,我当哥的自然是不欺暗室。我们在火车站乘坐了一列西去的火车,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充满悲伤的城市。
火车一路西行,出了河北以后便进入了河南地界。被压抑了半年多的乐儿似乎得到了解放一样,整个人终于轻松起来。
我们彼此说起这几年的事来,时而唏嘘、时而难过。几年的时间,就真的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我进去的这两年,乐儿每年都会汇给娜和猴子一笔钱,在乐儿看来,朋友们的不幸都是由她造成的。
娜去年结婚了,对象是残疾人歌舞团的,小伙子很精神,可惜也是少了一条腿。两个人很恩爱,乐儿参加了婚礼,那叫一个甜蜜。
猴子妈后来带猴子看过一个很有名的道士,据说是道教协会的某个人。那个道士反问猴子妈说,你孩子从哪把魂丢了?猴子的魂恐怕是找不回来了,那道士经不住猴子妈的软磨硬泡,最后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唤回了一点猴子的意识,算是生活可以勉强自理了。
据那道士说,人有天、地、人三魂,人在世间的一切意识,由人魂主宰。现在猴子人魂丢了,他便将猴子的地魂抽出一部分代替人魂,以此勉强维持猴子的意识。
至于胖子,自从进入 ...
(某个佛学院修禅后,就彻底没了联系方式。
“乐儿,这几年你也没谈个朋友,一个二十七出头的大姑娘了,有个男朋友不是更贴心吗?”我笑着问乐儿。是啊,六年前这个姑娘才二十一,那时还是那么青春年少,而如今,她已经像熟透的红苹果,处处透着诱人的美丽。
“哥,那你都三十好几了,你就不着急着找个嫂子?”乐儿反问我。
我苦笑一下,没有作答。
见我不说,乐儿担心自己惹我不快,于是又说:“哥,男人四十一朵花,现在小丫头片子就喜欢像哥你这样有沧桑感的男人。等这次我们回来,我一定帮哥物色一个好的。”
我摇摇头说:“没有把那几只恶鬼铲除之前,我是再不会想这些事了。”
的确,对我来说,目前还未了的心愿,也就只有这一桩了。
见我心事上头,乐儿轻轻拉住我的手说:“哥,我们一定有办法的,我会一直支持哥的,哥不要太着急了。”
火车一路向西,到达兰州后我和乐儿下了车。在我们的计划中,这里是我们此去路上最后一个可以充分补给和采购的大城市了。
吃了美味的兰州拉面,在百盛商场购买了许多专业户外装备后,我和乐儿一人背着一个六十升的登山包,又乘坐火车去往下一个目的地西宁。
“乐儿,如果我们几个月都找不到地方,你怪不怪哥?”我问乐儿。
“没事,哥,就当我们在户外旅行,不是也很好吗。我能远离城市,接近自然,其实很难得呢。哥,你要找的地方很难找吗?”乐儿问我。
“妹子,昆仑山平均海拔5500-6000米,除了高原反应外,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昆仑山的中段,那里有一道神秘的山谷,当地人号称‘死亡谷’,凶险异常,而且就算找到了地方,也不知道高人是否还在。所以,只能去碰碰运气。”我回想着孟飞的话说。
“啊,‘死亡谷’!我知道啊,号称世界十大神秘邪地的昆仑山死亡谷,我的天哪,我们难道要去死亡谷?”乐儿似乎听说过昆仑山死亡谷的名气。
据说,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从来不敢将牛羊带进这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幽寂的深谷,即使自己的牛羊没有草吃饿死在戈壁滩上,也永远不进入那个被诅咒的山谷。
这个被诅咒的山谷中到处都是野兽的皮毛和骸骨,还有迷路猎人的尸骨及荒坟。即使上世纪末,这里依然发生着许多令人无法解释的怪事。
其中之一是:一九八x年有一群附近牧场的牧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后来几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几位牧民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尸体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极度受惊的样子。更让人不解的是,他们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事过去不久后,紧接着又发生了更邪乎的事件。一个地质测绘队在死亡谷附近进行地质勘探,当时正是七月酷暑,外面正是燥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紧接着一声雷吼伴突如其来,几个地质测绘队员当场晕倒过去。根据当事人回忆,当时似乎在天上看见了类似黑龙一般的奇怪生物,之后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第二天,队员们再度到死亡谷口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谷口处堆叠了许多野狼、黑熊、狐狸的尸体。
“是啊,告诉我确切地点的那个人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死亡谷附近。而那片地方,他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去过,也不知道一切发生了改变没有,他也不敢保证那个高人是否还隐居在那里或者已经死去。”我对乐儿说。
“什么,隐居在死亡谷那个毛骨悚然的地方?真是脑子有病,哥,又是谁告诉你了这个神秘的高人,他怎么知道的啊?”乐儿好奇的问。
“哦,说起这个人,他要算是我的师傅了,虽然他从来不承认。至于他又是怎么认识那个神秘高人,我也不知道。”我不禁有点想念仍在监狱里的孟飞老头来。
第十七回 绝世高人
( “那,哥你的功夫都是他教的吗?”乐儿问。
“是啊,可惜,哥只能学到一点皮毛,人家说我修行起来会比较难,因为身体后天糟蹋的太厉害,严重的伤到了元气,所以练起来会很慢。
“哦,这样子啊,没事,哥已经超级厉害了。对了,哥,那你再给我讲讲你在监狱里的事呗。”
“呵呵,好。对了,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黄大仙’吗?”我问乐儿。
“啊,黄大仙是什么东西?”乐儿说。
“那听我给你讲吧。”我又在车上借着给乐儿说起后面我在监狱的事情来。
当时,我已经百日筑基成功后继续苦练小周天功,并在孟飞的教导下学习拳术。
说起孟飞,的确深不可测。他很少给我说起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呆在监狱里不出去,否则凭他的本事,随时都可以在监狱里进出自由。
孟飞在监狱里十分低调,但是却被监狱长和监狱外面的人十分尊敬。原因之一是孟飞曾经用气功配合中药治好了监狱长癌症晚期的亲妈,还帮监狱外面的一些达官贵人瞧过病。
除此之外,有一晚在我打坐当中,我亲眼看见孟飞竟然是悬空盘在半空修炼。我的天那,哥当时都以为孟飞是不是要飞升了。
还有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孟飞在这监狱中,竟然还交到一个朋友,更夸张的是,这个朋友并不是人,而是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成精以后,便被叫做“黄大仙”,全国各地流传着许许多多黄大仙显灵或者捉弄人的故事,尤其在北方一带,更是家喻户晓。
我小时候曾经听过两个关于黄大仙的事迹,其中一个说的是解放以后破四旧的时候,有几个乡里人捣毁了一个据说住着黄大仙的小土地庙,在那小庙被付之一炬的时候,几个人果然看到从熊熊大火中窜出几只黄鼠狼来。
到了第二天,这几人当中的一人家中鸡窝里的鸡在前一晚上全被神秘的咬死了,家里的狗干脆就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说也来气,鸡一口没被吃,只是咬死了事,最后留下几根黄鼠狼的毛。
另外一人的老婆半夜里突然中邪了,非说这不是自己家,她家在小土地庙里,她还要回去照看孩子。
还有一人更可笑,说自己家门口趴着十来只黄鼠狼,怎么赶都赶不走。
怪事连连,闹的没有法子。ww
后来这几人悄悄的跑到被他们烧毁的小庙前又是磕头又是烧纸烧香的,才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儿。
另外一个故事说的也是老北京刚解放那会,很多人家都是四合院,都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话说在恭王府一带的一条老胡同里,有一个年代久远的四合院,经常能在夜晚看见一只黄鼠狼出没其中。
有天这院子里的一个女人半夜如厕,看见厕所门口躺着一条黄鼠狼,这畜生见着人也不躲,嘴角有血好像奄奄一息了。女人觉得怪可怜的,就把黄鼠狼抱回去调养了几天,还真让这黄鼠狼缓过来了。
之后黄鼠狼某天自个悄悄溜走了,女人也没当回事。又过了几天,这女人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一身黄衣的中年男子对她躬身作揖的说,院子里香樟树下面半米深的地方,埋着一罐金元宝,接着又感谢女人前几天对他的救命之恩。
觉得梦很古怪,女人第二天就在香樟树下深挖,结果真的挖出来一罐金元宝来。那时候的人思想老实,这女人还把一罐子的元宝上交了国家,不过她的故事便慢慢的传了开来,搞得附近胡同的许多人都去她家院子找黄鼠狼。大家都说,那是她救的黄鼠狼精来报恩了。
因此,我儿时就很好奇,黄鼠狼真的可以成精吗?还懂得知恩图报。
进监狱后,有一天晚上,也是深夜,我正在打坐吐纳,就听见墙角悉悉索索的传来什么响动。我睁开眼一瞧,原来孟老头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一只很大的老鼠,黄色的。但哥当时没想到是黄鼠狼,以为那就是一只大老鼠。
那只黄鼠狼像人一样直立起来,双爪捧着个什么东西想交给孟飞。孟飞从那黄鼠狼双爪中接过了它捧的物事,然后对黄鼠狼小声的说:“多谢黄兄,有此人参又能助我再苟延几年啊。”
监舍里其他人睡的香甜,也不知道除了我外,还有没有人看到这神奇的场面。
再看那黄鼠狼,冲着孟飞猛点几下脑袋,便重新钻入床下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后来我问了孟飞好几次,他才将个中缘由告诉了我。我也由此才真的相信,那天晚上看见的确实是一只修道小成的黄鼠狼精。
那是二十年以前的一个春天,孟飞当时在监狱农场的田地间瞎转,无意中看到灌渠边上有一团东西掩在草丛里。
拨开草一看,竟然是一只浑身发黑的黄鼠狼。孟飞一探气息,黄鼠狼还没有死绝。黄鼠狼可怜兮兮的望着孟飞,好似在乞求孟飞救它一命。
孟飞见此情况,一掌抵在黄鼠狼脊背上,一股真气灌入黄鼠狼,那黄鼠狼的小鼠眼里顿时来了点精神。
与此同时,孟飞又看见,原来黄鼠狼的旁边,还有一只已经僵死的五彩大蛤蟆,四脚朝天,肚皮雪白。
待黄鼠狼口中断断续续的黑血吐尽后,这小畜生如人一般立起向孟飞连连作揖,看的孟飞觉得很是好笑。孟飞早知道,这种动物十分有灵性,只是当时他也没想到这只黄鼠狼已经修成了精。看着黄鼠狼离去,他当时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数月过后的一天,当孟飞再次在农场边的小树林转悠时,突然不知从哪走来一位青年,很有礼貌的对他躬身作揖,倒是让孟飞颇感意外。经过那青年的自我介绍之后,孟飞心中一惊,原来这个自称黄七郎的青年,就是几个月前自己手中救活的那只黄鼠狼!
原来,数月之前,黄七郎和死对头蛤蟆精恶斗了一场。就是孟飞看见的那只五彩蛤蟆。它们两在晚上斗法,虽然黄七郎最终除掉了对头,但自己也中了蛤蟆的剧毒,后面要是孟飞不施援手,恐怕黄七郎也要一命呜呼。
之后二十年里,这黄七郎一直感于孟飞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经常找来一些人参、鹿茸来报答孟飞。一来而去,两人便渐渐熟悉起来,进而成为了朋友,时常在道术、修炼心得上切磋讨论。
以至于,后来黄七打了一条能直通孟飞床下的地洞。再后来,孟飞介绍黄七郎给我认识,在个别的时候,黄七郎还教会了我一些小功夫。
黄七郎后来也知道了我的事情。哥的悲惨遭遇令黄七郎同情不已,谁说妖精不义气,我反而觉得黄七郎是个值得交的铁哥们。于是他便帮着我一起合计,等我出狱之后一起对付行踪飘渺的魅魉二鬼。
只是由于我功夫粗浅,修炼时间太短,即使通过修炼小周天功和在孟飞的帮助下消掉了魉鬼留给我的鬼印,但以后如果再碰上冤家,还是难逃一劫。
因此,临出狱半年前,见我练小周天气功已有小成 ...
(,孟飞索性趁热打铁帮我打通了身上的任督二脉及手三阳经脉,而黄七郎送了我一株百年首乌和一块极品黄精培元固本,帮助我终于勉强的练完了小周天功并练出一些真气来。
有了体内的真气,在拳脚上便能通过外放真气,也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力来克敌制胜,只是因为真气弱小,真的碰上邪鬼还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所以说,我在魉鬼面前仍然是不堪一击,因为只有练会道家的“大周天气功”后,人才能由后天境界转入先天境界,才能进一步通过上乘功法修炼出包含纯阳能量的真气。只有包含纯阳能量的内气,才能有效的抵挡和击伤阴鬼。
自古阴阳相克,阴鬼怕的,就是这种纯阳属性的能量。哥有时候会想,金庸先生笔下的“九阳神功”是不是就是修炼纯阳内气的一种上乘功法呢?气功,真是中国的一门绝艺!
可惜“大周天功”一般没有个十几年、几十年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等“大周天功”圆满后,还要在其他上乘功法上进行数年修行,才能炼出纯阳能量的内气来。
这对我来说,极不现实。就拿我现在来说,虽然“小周天功”勉勉强强的修炼完毕,可是日后一旦不好好修炼固守境界,很可能经脉自闭,打回原形。
“哎,即然如此,我便给你说一个地方,我曾经在那里碰到过一个一生中从未再见的高人先辈。或许你可以在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得到高人的指点吧。”孟飞想起昔年的事情,突然想到一个可以帮我对付魉鬼的方法来。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想去试试。而且自己的大仇,我希望能亲手得报,您就告诉我吧,”我向孟飞说。
“嗯,那是我四十岁刚过的时候,听说昆仑山区多产良药、灵草,于是我便去寻。不料一日天上雷鸣电闪,我突然看见,一处幽谷中爆发出巨大的光亮来。
于是我就进谷探奇,终于叫我看到那谷中亮光的发源地,竟然是一个人!那人显然不同寻常,以道术引来天雷,再将天雷的能量导入一柄金光小剑。
一看到此,我就知道,这是一个我有生以来从未碰到的绝顶高人!”孟飞说。
据孟飞说,他见到的那个高手面目四十岁上下,一脸络腮胡子,相貌十分英武。经过与那人交谈后才知,这人的实际年龄肯定不止四十。
那人功行圆满后也发现了孟飞,几十米的距离那人貌似只跨了几步就到了孟飞跟前。只听那人说到:“从阁下周身光华来看,应该已是‘人丹’大成。不知是哪一派的朋友?”
孟飞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仅一眼扫过,就知道自己的修为水平。的确不错,孟飞七岁修行至今几十年,凭借天赋奇高、儿时服食过千年灵芝,短短几十年已修成“人丹“,并达到了“火丹”初期的境界。
从道家“内丹”术的修炼功夫来看,普通人通过“小周天”、“大周天”修行后可由“后天境界”修到“先天境界”,之后继续修炼可慢慢在下丹田修出一颗实质化的“内丹”来。内丹实属修行人力量的总源头,类似核电站的核心“反应堆”,并可以通过修炼进一步提高内丹的层次来增强能量。
内丹从色泽及层次来看分为土黄色的“人丹”、火红色的“火丹”及金色的“金丹”。古往今来的道家流派所追求的“金丹大道”就是希望将人体内丹修行到金丹境界,从而延年益寿、得道成仙。
不过仅用肉眼能看出修行人周身光华并推断出修为水平的,肯定是修行水平远远高于自己的高手。当下,孟飞也自报家门的说:“晚辈师从武当,姓孟名飞,家师‘太清’道长。因听说昆仑山内多产灵药,所以前来寻找,正巧看到前辈行功,打扰前辈,多有得罪。”
第十八回 夜遇群狼
( 修行人一般喜欢密修,不喜被人打扰或有人旁观,因此孟飞赶忙解释。
“呵呵,谈不到打扰。我认识你师父,那时候没事去武当山玩,你师父年纪还小,挺机灵一小道童。没想到他的徒弟都这么大了,岁月匆匆,岁月匆匆啊!也不知道你太师父‘真阳子’现在如何?”
孟飞一听,自己师父已经接近百岁,而这人见到自己师父的时候师父在他眼中只是个小道童,这样说来,此人年岁最起码也上百了。不过道家功夫修炼高深之极,自是可以返老还童、青春焕发。
由于有些渊源,因此这人便邀请孟飞去他在死亡谷附近一处隐秘的修行洞府一坐叙事。
原来,此人道号“青霄”,出自上古昆仑一脉,传说他这一脉的祖师爷乃古代神仙“云中子”。青霄曾与孟飞的太师傅相交多年。只可惜孟飞的太师傅已于多年前坐化。
这“青霄”道人是孟飞此生见过的修为最高之人,已达到“元婴”的境界,寿数已一百七十余岁。因死亡谷特殊的地理优势,长期在此隐居修行。
青霄一人长期独居,好不容易来了个故人后生,便问了问外界之事,并指教了一些孟飞修行方面的问题,最后还送了孟飞一支近千年的雪莲。
孟飞临走之时向青霄作别,并问青霄是否还将长期在此地修行时,青霄唏嘘一叹的说:“我等只有在这种人迹罕至、大气空灵之地才能吸取一些纯正的天地灵气。当今世界,灵气消散,修行人苦其一生,最终也只能饮恨而终。除却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在这里等着寿终正寝了。”
见青霄如此伤感,孟飞当时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劝慰了几句,便离开了死亡谷。
此后数年,孟飞一直待在监狱不出,便也无从得知这青霄是否还在死亡谷隐居修行了。
我因为已见过、听过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孟飞说起这老不死的青霄,也不是太过震惊。只是很连锁反应的想到很多问题:
1、道家的修仙论传承千年,如果上古真有人成仙得道,为什么现在不行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当今世界灵气消散、环境恶劣吗?
2、真的有神仙鬼怪的话,他们的世界在哪里?是在多维空间还是在宇宙的其他地方?
3、这个世界竟然还真的存在这些只有武侠小说中出现的门派,什么武当、昆仑支脉的,与武侠小说略有不同的是,武侠小说中以武术为主,而其实这些门派是以修行为主。
4、“云中子”本是古代神话小说中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坐下十二金仙之一,这种源于古代神话小说的人物难道真有其人?
5、中国古代小说的特点一般都有其历史背景和事实根据,在小说成型之前的很多年里都是口口相传或在街头巷尾通过评书、故事的方式流传下来。如果“云中子”确有此人,那么中国道门的历史就要追溯到宇宙初开鸿钧老祖的时代了。
6、一旦道门历史追溯到那个时代,根据中国古代神话体系的完整建制来看,整个世界的宗教史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中之一就是号称世界三大宗教的佛教实质只是道门的一个支脉。ww
7、要这么说来,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红遍大江南北的网络小说,它的作者“梦入神机”难道也经历过什么,看穿了自古至今一切宗教的渊源和发展吗?
算了,哥我懒得去考虑那么久远和复杂的事情,我又不是考古学家。眼下如何提高自己的修为,怎样除掉恶鬼才是哥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孟飞说完青霄后,我心中便神往非常,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种和神仙一样的活人!我操,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是不是可以办一台个人人体展览了,我在门口收门票,票价要比杰克逊演唱会的价格还要高,随便让青霄表演个厉害点的道术,哥岂不是赚翻了?
“杨伟,据我观察,青霄师从‘云中子’一脉的道术中以雷术为总纲,天雷乃世间至刚至阳至纯至烈的霸道能量,也是阴鬼最怕的自然之力。因此,你若真能找到青霄前辈,能够得到他的帮扶或指点,应该可以报仇有望。我修行低下,所练的‘至阳罡气’还不足以将那恶鬼彻底消除,再加上当年我曾立誓百岁以前不出监狱,因此你此次出狱后,全靠造化了。”孟飞最后对我说。
我靠!百岁以前不出监狱!也不知道孟飞到底做过什么,非要把自己关在这里。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哥还是先顾好自己把。孟飞这种老顽固,劝是没有意义的,我只能祝愿老家伙多活几年,眼看他也耄耋之年,离一百岁也不远了。
我想,孟飞要是出来,我一定好好请他做个汗蒸。监狱里的人,洗个澡不容易啊!
“我的天啊,哥,你这几年的故事太精彩了,简直就是一部神话传说呀,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带我见见孟老爷子,我也拜他为师,学上一身真本领。”经历说完,只把乐儿听的兴趣大发。
入夜,火车终于到了西宁。我和乐儿的昆仑山死亡谷之旅也即将真正的踏上旅途。
哥认为西宁的烤羊肉及手抓不如兰州的,“狗浇尿”味道不错,还有莫家街烧烤摊子上的烤鱼也不错,另外就是特色酸奶。
我们在西宁逗留了一日,在当地转了转,本想自己租车自驾去昆仑山口,不过又怕时间太长路途不熟,就找了找去昆仑山口的长途汽车,又采购了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
晚上瞎转的时候,到夜市买了把精美的藏刀。第二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去往昆仑山地区。
我们到达青海省茫崖镇后又租车前往死亡谷的东入口布伦台。一路经过打听后,才知道这个被我们称作死亡谷的地方原名叫做“那棱格勒峡谷”。这个峡谷东起青海布伦台,西至沙山,全长105公里,宽约33公里,面积约3500平方公里,海拔3200-4000米。
我听完之后和乐儿面面相觑,操他哥的,这么大的峡谷,想仅凭孟飞流下来的一点线索找到青霄的洞府,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没法子,本来就是准备碰运气的事,我们只能咬紧钢牙不放松,紧抓希望不放弃,坚守阵地不抛弃!
我们计划向当地牧民租借马匹和聘请向导,谁知道问了几个牧民后,不是我们听不懂藏语,就是人家一听到死亡谷就会很奇怪的看我们几眼转身走人,倒把我们搞的很郁闷。
实在没法子,我想起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招儿,再问人之前,先在手里拿好一摞票子,然后才敢说出目的。
费了半天功夫,转了好大一片牧区,终于找到一个愿意进谷的牧民。这是个六十来岁的藏族老汉,叫次仁坚赞,勉强能听懂和说出模糊不清的汉话,而且是个老流浪汉,无牵无挂。
老次仁要价不菲,我们最终花了大价钱按日付薪聘请老次仁充当向导并租来了三只马匹、两只毛驴、四只藏獒和两条猎枪。
老汉 ...
(说如果要长期入谷,还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又给我们列出一大串需要他去采购和置办的东西,乐儿倒是不心疼这些钱,不过置办东西又花了两天时间。直到第三天,我们这小小的马队终于启程进入了死亡谷的东口。
老次仁带路,我们骑在马上,越往山里行,草木渐渐地丰茂,沙棘、红柳、胡杨……种类也渐渐地增多起来,成群的乌鸦和叫不上名字的小鸟从空中飞过,留下各种各样的叫声。
谷内到处是横生的荆丛和露着尖牙利齿的乱石,有时让人看得心惊肉跳。进谷不久,常常看到谷中大批野生动物拋尸荒野,且尸体旁伴有焦土。有的骨架十分庞大,看起来像是熊的尸骨。
一路上我耐心、费力的和次仁不断交流,想多了解一些有关死亡谷的事情。
原来,在当地,死亡谷还被叫做魔鬼谷。当地人都说峡谷中有一种食人妖怪,理由是曾有胆大者或迷路的牧民进入谷中,大多一去不复返。
妖怪最早的吃人记录出现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西北军阀马步芳曾试图从青海腹地打开新疆门户,控制塔克拉玛干沙漠以东的地区,同时在昆仑山一线形成对西藏在边界上的布控。当时有两条路,一条是走这那棱格勒河谷,一条是走千里戈壁。
马步芳觉得河谷路程短,便派先遣队到河谷探路。结果这个魔鬼谷数个夜晚吃人数十,后来马步芳亲自来看之后,士兵要不是夜间神秘失踪,要不就是死状凄惨、惨不忍睹。
从当地人一打听后,才知道谷内藏着食人妖怪。之后便放弃了走那棱格勒河谷的念头。
当时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已无人知晓,不过连部队都被这条山谷吓的狼狈而归,肯定也是遇到了相当可怖的事情。哥真操了,这个青霄挑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找到这种不毛之地修炼,难道高人都这么变态吗?
另外还听老次仁说,当黑云笼罩着山谷,伴随着电闪雷鸣,即可在谷中看到蓝莹莹的鬼火,听到猎人求救的枪声和牧民及挖金者绝望而悲惨的哭嚎。
“哥,快看,前面那是什么?”乐儿突然指向远处。
顺着乐儿指去的方向,在左前方百米开外的一个斜坡上,正站着一群黑乎乎的动物。等我们走近一些才看清楚它们的体貌,这群动物似鹿非鹿,似驴非驴,毛呈黑褐色,短短的尾巴,耳朵尖尖的显得高雅而神气。
“这些是野驴。”老次仁说。
也许是人迹罕见的缘故,这里野生动物种类很多,一路上藏羚羊、狐狸、野牦牛、雪兔等时而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好似来到了戈壁上的“动物王国”。
中午休息时,我们三人还发现了一只鹫雕,这雕足有一米长,身体的前半部羽毛是棕褐色的,后半部呈黑褐色,站在一块悬空的巨石上,嘴里叼着不知什么动物的一截血肠,模样十分吓人。
就这样,第一日的旅程很快结束,一路上也算饱揽了死亡谷的风光,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搭好帐篷后,天很快便彻底黑了。
秋天晚上的死亡谷,温度极低,我们穿着围坐在篝火堆边吃着食物还冻的哆哆嗦嗦。
晚上的山谷静的可怕,一旦起风后又刮的到处“呜呜”作响。听老次仁说,还好没有下雨,一下雨,山谷里的魔鬼就出现了。
老次仁敬业的给马匹和驴子喂好草料,给自己的四条爱犬切好肉条,叮嘱我们晚上休息的时候警觉一点,在这条深谷,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害怕遇到紧急情况,我和乐儿都是穿着冲锋衣钻进了各自的睡袋。老次仁第一个守夜,仍旧怀里端着猎枪和藏狗在外面警惕的注视着周遭混沌的黑暗。
走了一天,或者说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后,身子早都软了,我钻进睡袋不久便沉沉睡去,直到老次仁在午夜凌晨2点叫我起来值夜。
我不情愿的揉揉眼睛,接过老次仁的猎枪,给将熄的篝火添了些柴禾,然后喝了一口青稞酒,进行为时三个小时的值夜。
值了一会,饶是谷里寒气逼人,我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起盹来。就在此时,趴在旁边的领头犬“冈日森格”突然站起来在空中猛嗅,将我一下子惊醒。
起风了。幽深黑暗的山谷里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我鼻子嗅了嗅,这风里似乎带点什么腥味,紧接着,我们的四头藏狗突然齐齐朝看不见的黑暗山谷深处厉吠起来。
听到狗在猛叫,老次仁和乐儿也赶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这时,不远处的黑暗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嗷呜嗷呜”的狼嚎声!
“啊,野狼!哥。”乐儿大吃一惊,赶忙对我说。再看老次仁,也是满脸紧张,手中紧握猎枪严阵以待。
岂料,对面黑暗中传来第一声狼嚎后,竟然紧跟着又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嚎叫声,看来这狼还不是一只两只,只听得哥我心里打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似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操他妈的,第一天来到这死亡谷就碰上了狼群,而且还是凶残、聪明无比的高原狼。
高原狼的凶残是出了名的,它不仅捕猎野鸡、雪兔等性情温和的小动物,有时狼群遇到号称“雪山霸王”的单个雪豹,也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展开一场恶斗,最终靠“狼海战术”以弱胜强吃掉这种猛兽。这些家伙不仅贪婪、凶残、还狡猾异常。它们发现猎物后,会全神贯注,以最轻最快的速度紧追不舍,一直把猎物追得精疲力尽,然后从其背后猛扑上去,一下咬断对方的脖子。
从声音判断,这群狼最少也要十数头!我们这一边除了四条勇敢的藏獒同样厉吠对峙外,还有我和老次仁的两把猎枪,两相对比起来,我们还是弱了许多。
群狼的嚎叫像是它们战前的战鼓,战鼓响完,便慢慢的朝我们摸了过来。
第十九回 究竟是什么东西
( 只见前方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大团行动的黑影,同时有一片绿荧荧的光在闪动。仔细看去,每团黑影都带有两只绿色小灯泡一样的荧光在黑暗中微微晃动。原来,这荧光是狼的眼睛在夜晚所发出的光芒。
在城市居住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我内心恐慌的紧紧握住猎枪,而乐儿吓的下巴都打起颤来,只碰的牙齿“咯咯”作响。
我们三人屏住呼吸,鼻孔中呼出的白气遇风即散,不知不觉的我出了一身冷汗,在如此冷的环境里,冻得鼻头更是通红。
老次仁见狼群缓缓的朝我们移动,赶忙往篝火里添了大量的柴禾,又将一小瓶汽油洒在火里。只听篝火“轰”的一声冒起老高,一下子照亮了远处的情景。
天哪!哪里是十几头野狼,那外面密密麻麻排了一群,随便看去也差不多有近百只。
我见此情景腿都软了,而乐儿直接倒抽口气后就“啊!”的叫出了声。
这一夜,注定要九死一生、背水一战,是生是死,只有各安天命了。
群狼紧而有序的以篝火堆为中心,将我们围在了中央。我们看到十几米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圈黑褐色皮毛、眼睛放着点绿光的高原狼。
“快,把这些布条卷成球和柴禾点着后扔到圈子外面。快!”老次仁很快镇定下来,指挥我和乐儿说。
我们赶忙将一块帐篷帆布用刀割成布条后浸到汽油里点燃后扔到十几米外。
沾着汽油的柴禾、布条球点燃扔出去后,在我们十几米外慢慢形成了很多小火堆。狼群再是放肆,见着火也不得不后退一截。
秋天的山谷,很多草木已干,于是外围的荆棘丛也被点燃。看着狼群的后退,我们不禁松了口气。紧接着,老次仁朝天鸣枪几声,我看群狼更是有所紧张的后撤了一两步。
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如果狼群不走,等坚持到天亮还要四个多小时。
狼群们在犹豫,我们也在坚持。据我的观察,狼群中有一头最为高大、皮毛为灰白色的狼似乎地位特殊,远远站在圈子外面,身边还有另外几头身高体壮的野狼。
“看,那就是头狼,我听说过它,这一片的狼王‘苍月’。不过它一向是在更北边的地方活动,怎么今晚在这出现了?”老次仁给指着头狼说。
“次仁老先生,你说,群狼会放了我们吗?”乐儿问。
“应该会,这群狼的目的应该不是我们,它们寻常都是几只、十几只打打游击,这次聚集了这么多倾巢出动,肯定是盯上了很大量的猎物和目标,估计只是顺道碰见了我们。哦,对了,今天刚进谷的时候不是看到了一群野驴吗?最近这片地区来了很多野驴,说不定野狼群就是找它们的,只要我们坚持到天亮,应该就没事了。”老次仁分析道。
不知道群狼之间是怎么布置、管理的,我只觉得在头狼的授意下,整群狼就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整齐划一,十几头狼在圈子外交叉巡游,而其他狼则在外围趴下休息。
巡游的狼四只或五只为一队,圈子外面共有三队狼来往穿梭。娘的,看来狼们还打算守株待兔呢。
与此同时,我们也一边陆续的点着剩下的柴禾和布条,散扔在圈子外面。老次仁不让我开枪射击圈外的野狼,说一旦打死或者打到野狼,那么这群狼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了。
就这样,我们与狼群耐心的对峙了近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听头狼“苍月”仰头一声狼嗷,群狼突然全体起立,然后在苍月的带领下集体向西北方向撤离,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我操,哥突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乐儿也开心的抓着我的胳膊大呼大叫。
“别高兴的太早,天还没亮,我们还要继续提高警惕。妈的,没想到这一带来了这么大一队狼群,这可从来没有过啊。”老次仁有点不相信的说。
我们也再无睡意,三个人就这样围着篝火坐了一整晚,期间,不知道是狼王的安排或是其他的散兵游勇,我们还发现了几只野狼曾在黑暗中窥视过我们。
第二日天亮。我们拖着困倦的身体继续以z字路线在谷内前行。为的就是找到孟飞所说的“六甲引雷”阵。
据孟飞所说,死亡谷内地磁很强,地表下的金属含量极高,加上其他自然原因,这里是名副其实的雷区。为了吸引附近的天雷汇聚一处,青霄特意按照上古阵法在谷内布置了引雷阵。这引雷阵由六块大石按照六角形方位摆置,每个大石上都刻画了特殊的符文。
孟飞还说,这个法阵设置在谷中一个很隐秘的位置,寻常人很难找到。因此为了全方位的寻找这个雷阵,我们只好采取z字形的路线在长一百多公里、宽三十公里的谷中来回穿梭寻找。
一周过去了,我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引雷阵,倒是不时遇到野熊、狐狸、狼群的袭扰,仗着猎枪和狗儿,还算都勉强应对过去。
老次仁见我们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在死亡谷乱转,不由得也干着急说:“我说,杨先生,这一周没下雨,可以说是神灵保佑,可是,一旦下雨,魔鬼就会出现,如果咱们只是为了探险和旅行,那差不多也该出谷了,昨天一直在刮东南风,我害怕这两天内就要下雨啊。”
我知道老次仁的担心是为了我们好。这个山谷内随时都可能出现极危险的近况,如果不是有老次仁带路,我们可能连方向都辩不清楚。
因为地磁太强的关系,我们的指南针在进谷之后就失去了作用。而整条山谷下布满了暗河,山谷内的土地表层下面要么是流沙,要么是冰层,有时候白天太阳较盛的时候,地下冰层消融,人走在上面,随时会陷进地下冰窟或流沙中。
我想,也许这山谷正是因为地质特点格外怪异,又是雷区,又有地下暗河和流沙,所以才会导致以前不断的有人消失在这个山谷内,由于无法解释,所以才说谷内有妖怪吧。
可是听老次仁说,这个山谷内真的藏有一种妖怪,他很小的时候曾远远见过那怪物的尾巴有一截露出在巨石外面,足足有水桶粗细和七八米长。
这天正午的时候,太阳太过暴晒,我们人困马乏,于是支好大帐篷准备午休。
不一会天空刮起了沙尘暴。我们起初以为随便刮刮而已,没想到越刮越大,漫天都是黄沙,把整个山谷遮了个暗无天日。
我们的马匹、驴子围在一起守住我们的帐篷入口,我和老次仁顶着狂风加固帐篷的地钉。
若没有准备,人会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更不敢张嘴,只要一张嘴就是一口沙子。我们戴着挡风镜,围着面巾,绑紧马匹的绳索,然后把藏獒们也赶进大帐篷一起避风。
只听到帐篷外面的风声叫的十分凶猛,呜呜、嘶嘶的如哭如泣一般。
就在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的时候,帐篷外猛然传来几声马匹的嘶叫声,我和老次仁对视一眼,这嘶叫声不同平常,短暂急促而且好像受惊一样。 ...
就在我们想探出帐篷一看究竟的时候,外面的马匹又没了动静。或许是被风吹的呛了沙子吧,于是我和老次仁又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貌似外面没了动静,于是我打开帐篷钻出了头。我操!眼前的情景会让人以为到了修罗地狱。
我们的马死了两匹,马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直接撕裂后扔在了帐篷外面,满地散落着马的内脏和肠子,一地的血迹混在沙子中。驴子也失踪了一头。剩下的一匹马和驴也晕倒在地、口吐白沫。
老次仁和乐儿见我瞠目结舌的站在帐篷外面一声不响,也都跟着出来。一看之下,只把乐儿刺激的干呕起。确实,我们的帐篷外面,到处都是红、白、黄相间的内脏和肠子、肚子,连帐篷上也被溅了一大片鲜血,看上去实在是恶心不堪。
我和老次仁都不敢去想,刚才在帐篷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刚才在刮沙尘暴的时候,马儿的嘶叫肯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可是只短短一瞬间,就被撕掉了头颅、挖出了内脏,并将马的身体整个掳走。
很简单就能推理出来,这绝对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各种野兽。因为即使是野熊,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同时弄走两匹马、一头驴。更何况,野熊等野生动物在刮沙暴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外出捕猎。
不论这东西大小如何,光凭能生撕马匹的力气,就让人感到恐怖。
“杨先生,我们还是出谷吧,沙尘暴一刮,不久后就会下雨,你看,魔鬼已经出来了。再不回去,可能我们把命都要送到这里啊。”老次仁说。
可惜,在这个破山谷里转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屁都没有找到,我实在是不甘心。
但是一想,老次仁说的也对。毕竟,比起将命留到这里,还是先保证生命安全是最为重要的。另外没了马匹后,在这充满荆棘和坎坷的山谷里,步行实在是太过困难。我于是同意了次仁的建议,不论如何,还是先出去再做打算吧。
我们收拾了帐篷,让乐儿骑上仅有的马,老次仁和我提枪一前一后开始出谷。
刚走了一会,我们的狗儿像是闻到了什么,突然全部向前跑去并大声吠叫。我们知道狗肯定发现了什么,紧跟着跑了上去。
在跑上一个小高坡后,狗不叫了,全都定定的看着坡背后那边。我和老次仁也赶忙往坡上爬。
爬上坡走到狗跟前,才发现坡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沟。而沟里已是尸横遍野。
这条不起眼的小沟里面到处都是野驴和一条条野狼的尸体,还有几只秃鹫悠闲的啄食着这些看上去已死亡一两天的食物。我们在野狼的尸体中还发现了狼王“苍月”,可惜狼头下的身子只连了一点皮毛血肉,整个狼身已不知去向。
整个小沟散发着巨大的尸臭,难怪大老远的就把狗儿们引了过来。
之前我们的马惨死、神秘失踪,而在这里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惨剧死了这么多野兽,这一片山谷真他娘的邪气。我不禁觉得周围的气氛很是诡异。
眼看不多时又要天黑,我赶紧拉了老次仁说赶紧上路吧,但愿能早点出谷。哥心里很是膈应。
刚想着,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我操,是乐儿!刚才我们跟着狗跑了过来,留下乐儿一个人在路上等我们。我日,不会是…。
等我和老次仁回去。哎,我实在是后悔。
原来,这个在我心中已经认作妹子的可爱女人,已经失踪了。原地只有一头被拦腰一分为二的毛驴尸首,乐儿与她骑着的马儿已消失不见。
第二十回 恐怖巢茓
( 着急不是办法,我咬了咬牙对老次仁说,乐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打算出谷了,准备就地寻找。ww老次仁这次倒是没有退缩,坚定的表示愿意与我同往。
经过分析,我和老次仁确定,这里一定有一只体型、力量都大到恐怖的怪物,而且熟悉地形、善于隐藏。最主要的是,它能在最短的时间击杀猎物并带离现场。
可是这周围地势不是很复杂,如果太大型的怪物,不是很好隐藏行踪。那么它究竟是躲哪去了呢?
我冷静的想了一会,得出了如下的结果:1、第一次我们的马儿被杀失踪的时候,我们由于害怕直接收起帐篷走人,并没有观察周围环境,这怪物应该会留下些什么线索。2、前面的沟里有大量的野兽尸体,可以判断出,先是狼群伏击了野驴群,紧接着狼群又被某种动物袭击了。3、这个动物频频在这一片地区作案,可以说这里绝对是它的势力范围,我们可以在这一带仔细搜索或者在原处等待它再度出现。4、这一片地方我们曾经转到过,原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明这个怪物并不是时时出现,而是有一定的间歇期。如果是这样,就不好判断它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出现了。我们觉得原地等待不可取,还是先从搜索开始吧。
线索一,找怪物是否留有脚印;线索二,查看地上是否留有血迹。我和老次仁在附近找了一圈,脚印很快便找到了,原来附近有许多被踏扁的大片荆棘,血迹也有,正好顺着脚印的方向。
只是脚印很奇怪,并不像巨型动物如大象、狮子等的足印。由于谷内遍生荆棘杂草,从被怪物压扁的草木上不好看出足印的形状大概,只能看出这个怪物的足印排列很是奇怪。
我找了一张纸大致按照足印的密度和长度以实际比例缩小后看出,这家伙好像是某种多足的爬行甲虫,足印顺着它行动的方向在两边留下密密麻麻一条直线,好像这怪物左右各有好几只脚一样。
我操,它两脚之间的距离有大概二十米左右!按照老次仁小时候所见,它的一小截尾巴就要七八米,还水桶一样粗。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爬虫类,我日,有这么大的爬虫吗?
娘的,动物世界哥也看了不少,为什么拍动物世界的人不到这里来找找新物种呢。操!
我和老次仁如今只能徒步,还好那只已死掉的驴子所背着的辎重还在。我们取了很多必须用品和装备,每人背了一百多斤,沿着怪物的足印和地上依稀的血迹跟踪下去。
一百多斤的东西装在硕大的背包、挎包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里,哥纯粹成了“驴友”,手里拿根登山杖,走的好吃力。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发现了一条岔路,这条路几乎被大片茂密草丛掩盖,而且岔路前后的山坡很容易给人造成视觉差异以为那坡连成一片并无岔口。
顺着怪物的脚印,我们沿着这条秘密岔路走了一会后又连续向右转过两个弯。
脚印将我们带进了一个更小的山谷,这条小山谷里寸草不生、满地白骨,也不知道这些白骨在这里放了多久,个个白骨嶙峋、死气森森。ww
我操,死亡谷里还藏着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怪物足印,还真的找它不到。看来,这死亡谷我们并没有转遍,说不定还藏着很多这样隐秘的角落。
顺着这小山谷走了一会再次向右一拐,我和老次仁看到,在山谷左边的一个斜坡上,出现了一个很显眼的巨大洞口!从足印看来,那怪物钻进了这个斜斜通往地下、深不见底的地洞。
地洞不知有多深,往外吹着阴风,还有淡淡的腥气,或许这个洞口能伸向怪物的老巢吧。
我准备孤身下去一探究竟,而老次仁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洞口。商量了一会,我们还是一同手拿火把走了进去。
娘的,这地洞又大又深,走了十几分钟,洞口的光早成了头顶斜上角的一个光点,可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终,沿着这条斜斜向下的地洞又拐了一个弯,连头顶上方的那个光点都看不见了。
又下了一阵,我们估计已经有几百米深了,耳边渐渐传来轰鸣之声。如果没搞错的话,这地洞下方一定有暗河,这轰鸣声应该就是暗河流淌的回声。
果然,从火把的光照下,我们发现洞壁的石头上十分湿润,再往下行了一点,头顶上甚至滴下水来。
顺着这深不见底的地洞,我也不知道我们将走向何处。时间上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随着水声越大,我们终于来到了地下暗河的边上,此时周围空间豁然开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区。
火把的光照非常有限,还好氧气含量还比较充足,看来这条地下暗河上的溶洞区里应该还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途径,能保持空气的流通。
我们找了一会,终于在暗河边找到一条路径。这条路径紧贴着暗河,沿着暗河一路向下。
只剩这一条路,此时已很难看到什么足印,我们唯有顺着走下去。
又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离暗河渐行渐远,河水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小。不知道这条路又拐到了哪里,不断感觉到那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深处吹来一股又一股的阴风,只叫人又冷又潮,让哥不由得哆嗦起来。
阴风越来越大,吹得火把几乎要灭。我操,这地底下几百米深的地方哪里来的这么大风啊,我诧异非常。
又走了一小段,我突然发现脚下没路了。脚下边是看不见底的黑暗,原来是一个深渊,不知为什么从这深渊里吹出好大的冷风来,难怪前面走的时候阴风阵阵的。
我操,经过寻找,左右都已无路,前面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们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眼看手里拿的第一个火把即将熄灭,我们每人只准备了两个火把,下来用一个,回去用一个。眼下已无路,看来只能回去了。
就在我扭头要走的时候,娘的,深渊下边突然传来一声马嘶!
我日,怎么会有马嘶声?我和次仁被吓了一跳。
我从背包里抽出一大张之前切好的帆布,将帆布浇上柴油点着后抛向深渊。
由于从下往上有上升气流,被点燃的这片帆布下降很慢,使我们较大范围的看到了深渊下面不远的情况。我操,这哪是深渊,活脱脱一个监狱啊。
原来这个无底洞一般的深渊洞壁上有很多小洞,这些小洞都极小,好似一个个小牢房一样困着很多动物,我和次仁看到有野狼、野驴、野熊。
这些动物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大多趴在洞里一动不动,有几只没睡着的看到点燃的帆布后均叫了起来。
我操,我可不想惊醒那只会关“犯人”的怪物。就在这时,我和次仁都听到,在我们左手边下方再次传来马嘶声。
顺声看去,原来左边下方三十多米处的一个洞里,正有一匹马朝着我们嘶叫,那马的脚边上还躺着个人!我操,没错,是乐儿!可惜我发现乐儿平 ...
(躺在那个洞里不知死活。
帆布熄灭了,周遭片刻又恢复了安静。怎么办,我必须要下去救乐儿。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脚下深渊的洞壁上有很多凸起的石块。于是我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我和次仁的腰上各系着两大圈登山绳,连起来的垂直长度绰绰有余,另外还有登山用的短冰镐和小钩子可以用。
我的计划是将自己的腰间、裆部绑好登山绳,让老次仁利用深渊边上一块突出的大石作为绞盘一点点的放我下去。
由于手里再拿火把极不方便,我只有拿出原本计划最后用的户外专业用品来。在戴上了安装手电的户外帽和准备好其他行头后我便背对深渊从边上跳下去做起崖降动作来。
此招果然有用,随着我一点点的下降,我逐渐到了和乐儿所在洞口水平的位置。在我的面前,同样有个小洞,通过我帽子上安装的户外手电看去,里面竟是一头野熊!
要命的是,这头野熊显然被我的手电光惊醒,头一转就看到了我。
我此时人在半空,面前又有一头野熊,哥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可能这黑熊已经被关了几日,一见到洞口出现了我这么一顿美餐,流着哈喇子就爬了过来。看这样子,把哥完全当成了它的盘中餐、口中肉。
眼看黑熊已经站在面前,大熊掌子挥了起来就要一掌拍下。我脚下朝着洞壁到处乱点,竟然找到一个岩石突起,猛的一蹬后身子便向左荡去。
可笑的是,这黑熊势大力沉、志在得手的一掌拍空后,由于惯性和脚下一个趔趄,竟然一头坠向了深渊中。
我的天,哥又逃出生天一次。
在深渊洞壁上不断找到突起岩石吊在空中借力飞腾,经过好几次中转和调整后,哥终于来到了乐儿所在的小洞。
探了探颈动脉,还好,乐儿还活着。我拍了拍乐儿的脸又掐了掐她的人中,小丫头好像有点了反应,眼皮子动了几下。
就在我准备将乐儿唤醒后把她带上去的时候,我腰上那根连着上面的绳索被老次仁猛拽。我操,难道老次仁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按照我下来时的约定,如果我猛拽就表示人已找到准备攀升;如果老次仁猛拽,就表示上面发生了突然状况。
我赶忙将头伸出冲上面喊话:“喂,老次仁,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得了了,从外面涌进来不计其数的小蝎子,神啊。杨,杨伟,我要顺着绳子下来了,你在下面固定好绳索。”老次仁语言慌张、顾不得多说,抓着绳索就从上面滑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蝎子?戈壁沙漠里有一只两只蝎子再正常不过了,可是照老次仁的话,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蝎子往这深渊里冲。我操,怎么会这样?
老次仁被逼的狗急跳墙一般,一把老骨头竟然身手敏捷的用腿夹住绳子伸缩几下就跳进了我和乐儿所在的小洞中。
我一看,这老家伙下来的时候没注意,肩膀上正爬着一只蝎子,我赶忙一短冰镐将那蝎子打飞出去。
“杨伟,快跑,快,快跑。你刚下去没一会,我们来时的洞里就哗哗啦啦的响了起来,我打开手电照了过去,天哪,蝎子像潮水一样的涌进这个深渊,上面是肯定出不去了。”老次仁脸都吓白了。
正说时,上面的绳索掉了下来,看来绳索那一头已被上面的蝎子咬断了。
我赶忙抱起乐儿,和老次仁从洞口向上看去。我的天,从手电可及的深渊边上,如紫色潮水一般正涌下不计其数的蝎子,这些蝎子均纷纷的往一个个小洞钻去。
我终于明白这深渊洞壁上一个个小洞存在的意义了,原来是专门准备好喂养这些蝎子的,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这一切安排的如此巧妙呢?
眼看那潮水一般的紫色小蝎子顺着洞壁即将爬入我们的山洞。此时原路返回已不可能,脚下又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绳索已被蝎子从上面咬断,操!这叫我如何是好。
就在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如何的时候,深渊上方突然一片通红。
第二十一回 深渊寒潭
( 我和老次仁齐齐看去,妈的,正主儿终于出现了。ww
原来,在这深渊上方,是个很大的溶洞空间。在溶洞壁上,攀附着一只奇大无比的巨型蝎子。更夸张的是,溶洞顶部有一块巨大的水晶一般的巨石,此时不知被那巨大蝎子用了什么法子,朝下放射出通红的亮光,只将头顶溶洞和深渊下方照的一清二楚。
我操你娘的、我日他哥的,又给老子上演科幻电影来。娘希匹的,又是蝎子王、又是人造太阳的,这难道是加的合体影片吗?
这巨大的像史前霸王龙一样的蝎子从目测上看去和我们之前估测的体型几乎一致。
这只爬虫伙计身体两旁各有四条长满鬃毛的长腿,最宽的两条腿之间距离大概有二十多米,身体前边有两条像钳子一样的巨大长臂,身后拖着一条长约三十多米的尾巴,尾部末梢还有一个巨大的毒刺钩子。
神啊、造物主啊,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与此世界严重矛盾的生命体来?
从种种情况表明,这只巨大的蝎子专门为了饲养它的小家伙们而制造了这个深渊囚室。深渊洞壁上近百个小洞里的食物基本能够满足小蝎子们的胃口。
如果不论大小仅从身体外形来看,小蝎子和这只巨型蝎子的构造倒是一模一样。可是,这只大的怎么能变的如此大!究竟发生了什么,能有如此夸张的变异?
再不能多想了,眼瞅着再有十来秒,我们的洞里就要爬满蝎子。这些紫色外壳的蝎子都娘的一定很毒,瞬间就能毒翻我们然后大快朵颐。
我再顺着头顶那巨大通红的水晶所放射的光芒向下看去,日,不知这深渊究竟有多深,竟然还是看不到底。
没时间判断和多想,我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念头,便对老次仁说:“次仁,眼下我们只有往深渊里跳了。如果继续依靠绳索往下攀爬,一来绳索很容易被蝎子咬断,二来估计还没往下爬多远头上那只蝎子奶奶就会亲自下来安慰我们。如果你相信我,但愿老天保佑,就和我一起跳吧,是生是死,就看命了。”
就在我说话之际,那只巨型的蝎子两个大脸盆一样的眼珠到处乱转,借着头顶巨石放出的亮光,顿时将我、老次仁看的一清二楚。
娘的,这大家伙可能瞧出点苗头,突然八足齐动直扑过来。
我见老次仁还在犹豫,管不得那么多,抱住乐儿纵身一跃,就跳进了这无底的黑暗深渊。
在半空中自由落体的感觉确实很妙,虽然不知道下一刻是生是死,也总比被那只王八蛋蝎子弄死的强。
我扭头一看,老次仁也跳了下来。呵呵,老家伙这次给我们做向导,估计肚子里都后悔了一万遍了吧。
上升气流果然很强,和我前面想的一致。在如此强的上升气流中,我们的自由落体速度被滞缓了很多。越往下降,越觉得潮湿,看来第二点要素也被哥压中了。
原来,前面我从深渊边上往下崖降时就发现洞壁上的石头十分湿滑,而且越往下降,水汽越大,风也越大。由此,我推断这深渊的底部即通风且有水源,而且水量不小。因此,我就用命赌了一把,选择下跳,其实,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果然,又下降了一分多钟,我通过帽子上的照明手电已看到了深渊底部水面的一点反光。
“噗通,哗”。我抱着乐儿重重的摔进了水中,我操,这是什么水,一股奇寒立时钻进心里,哥简直要被冻死了。
我用力一手拖着乐儿,一手游水,努力的浮出水面换了口气,操,老子又拣回了一条命。
这时,老次仁也摔进水中,溅了哥一脸的水花。我向四周看去,手电光竟然照不到边,妈的,赶紧游起来,不然非把哥冻死不可。
乐儿被这奇寒无比的冰水一激,终于醒转过来,紧接着呛了口水又呕又喘的,折腾了好一会,终于缓过口气来。
“先别说话了,赶紧跟着哥游。”我又拽了一把乐儿,让她跟在我后面往这潭冰水外游去。
“等等我,杨伟。”老次仁冒出个脑袋,我操,老家伙身子骨还真不错啊。
就这样,我们三人又在奇寒的水里游了二十来分钟。我这时在想,幸亏哥们以前经常游泳,要不,就算是命大掉进水里也要被淹死。乐儿水性也还可以,就是老次仁,纯粹狗刨,哥只好腾出一只胳膊拉着老汉。一起出生入死的,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不管啊。
终于爬上了岸,我们三人长舒出一口气来,找了个背弯儿风小的角落,大家躺在地上累的动弹不得。
可是,我们三人浑身如落汤鸡一样冷的要死,加上不时窜过来的一阵阵疾风,只冻的我们牙关打颤。乐儿冷的有点扛不住,便抓住我的胳膊放在她怀里试图取暖,我看小妞样子可怜,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呵呵,哥可不是乘人之危,哥是真正的把丫头当做妹子了。
“哥,你不知道,你们跟着狗跑上坡子后,我身后小风一吹,一回头就看见了那只巨型蝎子。太恐怖了,它那如钳子一样的前爪一夹,就横的切断了那头毛驴,紧接着另一个钳子将我连人带马夹住就跑,当时我直接被吓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就已经到了水里。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乐儿问我。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老次仁说:“你哥太爱你了,差点让我们都送了命!他命都不要了,非拉着我来救你,我们才找到了这里。妈的,以后再也不做向导了,赔本买卖,赔本买卖啊。”
乐儿听了后,突然用力在我脸上重重一吻,紧接着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我操,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不妙!我好像听到上面传来什么动静,于是赶紧让乐儿和老次仁噤声并关掉了我们的防水手电。
我偷偷伸出头向上一瞧,天啊,那天杀的巨型蝎子竟然跟下来了。只见这家伙全身放出紫色的光晕,直把周围照了个朦朦胧胧。哎,多灾多难的我,咋就这么跌宕起伏呢?
这蝎子或许以为我们已淹死水中,在洞壁上盘亘一阵后又沿原路爬了上去。而我们借着这家伙放出的紫色光晕,也在水潭的另一侧看到了一条较大的通道。
时不待我,我们三人没敢再打开手电,凭着刚才看到的印象摸黑向那通道悄悄走去。我操,感觉就在走到通道边的时候,乐儿这死妞突然“啊”的一声尖叫。
我日,接着这丫头打开手电一照,原来她小腿上竟然缠了一条很细的小蛇!
“快跑,那蝎子又下来了!”老次仁喊道。
我抬头一看,妈的,头上的紫色光晕真的又下来了。这下大家再顾不得其他,全部打开手电沿着通道跑了进去。
这是一条上行通道,还不算太陡,我让老次仁在前面开路,乐儿跟在中间,我自己断后。但愿那只蝎子奶奶不要跟进来啊。
向上爬了一百来米,娘的,越想着蝎子别来,它就偏来!那蝎子果然出现在 ...
(了我们的脚下,浑身冒出的紫光顿时把脚下的通道照亮一片。
蝎子的速度明显比我们快。不成,必须想个法子将蝎子挡住。我让老次仁赶紧带着乐儿加快速度,自己打开背包,把进洞时做好的应急宝贝拿了出来。
这是两个燃烧瓶。利用当初入谷时老次仁装汽油的酒瓶子,我在瓶口塞好布条,于是就做成了。
看着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在上,巨型蝎子在下。娘的,点着瓶口的布条我就朝那团紫光扔了下去。
“轰、轰”两声,瓶子高高砸中蝎子头部的硬壳后便爆出两团熊熊大火来。呦呵,哥的准头还不错啊。嘿嘿。
那蝎子果然停了下来。不过我肯定它没事,它的那身硬壳,估计连子弹都射不穿,它也就是被火吓了一跳,动物一般都怕火。
我赶忙继续往上爬。我们三人大概又上了二十来米,就听脚下突然传来蝎子的“吱吱”声来。
我低头一看,蝎子见自己头上的火一直在燃烧,于是用尾巴后面那根毒钩像水枪一样的向头上喷出一股黑雾。
神啊,救救我吧,这蝎子太强了。在它浑身放出的紫光下,我看的清楚,那黑雾将火完全包住后,火便乖乖熄灭了。
我操!我啐了一口唾沫,解开背包侧面的猎枪袋子后掏出抢来。哼,小b蝎子,让你尝尝人类现代武器的厉害!
这蝎子弄灭了火后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继续往上爬。可此时,我已经瞄准了它头部的一个位置。
我知道,射它的壳纯粹浪费弹药,必须要找到它最脆弱的地方。哥直接瞄准了一只大脸盆一样的眼珠子。
这个目标很明显,射中机会也很大。蝎子伙计,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睛太大,还放出透亮的绿光,自作孽、不可活啊!
“砰!”老子原来玩cs那会可是小有名气的。我仔细瞄准并进行动作判断后果然一枪击中了这巨大蝎子的左眼。
嘿嘿,疼死了吧,我幸灾乐祸的想。
它的左眼被我一枪打瞎了。哼!怎样,你就是再巨无霸、再金刚不坏护体神功,只要哥找到你的软肋和卵蛋儿,一招就废了你。
整个通道发出了一声整耳欲聋的“呜哇”声。娘的,这庞然大物惨叫起来怎么和婴儿的啼哭声这么相似,还真他妈的好玩。
“快走,赶快爬出去,趁这家伙这会吃痛。”我又赶紧对上边的次仁和乐儿说。
那蝎子或许知道了哥的厉害,暂时停在了下面不再动作。这宝贵的机会怎敢丢掉,我们三人手足并用连爬带攀的加紧向上。
又爬了一会,我扭头再看那只蝎子,下面紫色的光晕离我们越来越远,也不知道它在干什么,不会叫哥一枪爆头了吧?阿弥陀佛,蝎子伙计,哥不是故意的。
终于看到了头顶的出口,那个亮光应该就是地面的出口传下来的。
就在我们以为即将出洞的时候,整个通道再次传来蝎子“呜哇”的一声。我日,这家伙好像又跟上来了,看来刚才的那一枪,它已经缓过劲来了。
大家伙的速度真快,就在我们离出口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它又出现在了我们身下不远的地方,我赶忙又朝它放了几枪,可再无作用,这次,这家伙竟然闭上了眼睛往上爬行,我操,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第二十二回 青霄真人
( 没法子了,只有和这大家伙拼速度。又爬上十来米的时候,我回头一看,罢了,罢了,这家伙已经到了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头顶的洞口处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轰、轰”。我日,外面打雷了。
又是“呜哇”一声。我操,这蝎子貌似是被雷声吓了一跳,突然停住不动。
哈哈,原来这大家伙害怕打雷,我操,天助我也!赶紧的,我们终于连滚带爬的出了这个地洞。娘哎,以后再也不看什么好莱坞大片了,我日,老子自己就可以演“终结者”。
不对劲,我突然发现,这地洞外面太诡异了。
原来,这里是一个很小的盆地,盆地里全是焦土,漆黑无比,到处散落着白骨。如果这个盆地在死亡谷内,那我们肯定没有来过。
最奇怪的是,盆地中间立了六根石柱一般的巨石,正好以六边形的位置矗立在小盆地的最中央。
看来看去,我突然脑子一紧。我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我找了一个多礼拜都没有找到的“六甲引雷”阵。
此时天地之间黑成一片,厚厚的黑云中若有电光,看来一场暴雨即将倾泻。我赶忙跑到六根大石柱边去看上面的图纹。我操,果然有六甲丁神的图案和神秘的符号。
“哥,蝎子,蝎子!”乐儿突然跑到我跟前大声喊叫。
我回头一看,娘的!巨蝎见打了两声雷后再没动静,竟然从通道口爬了出来。
老次仁已吓得屁滚尿流,从我身后往盆地外跑去。哎,这会跑有个屁用,肯定跑不过这蝎子。看来,哥找到了法阵,却没命见到青霄了。
这巨型蝎子一只眼睛被哥射的往外不断流出绿水,那绿水流到面上和脓水一样十分恶心。前面在洞里还不怎么明显,等这蝎子一上来,就传来一股恶臭,我操,简直臭的堪称无敌。
大家伙也抬头用独眼看了看了天上的浓云,好像有点犹豫的环顾了下四周。或许是判断没什么意外情况,便又向我和乐儿爬了过来,只爬了几步,就已经到了我们头顶之上。
我抱紧乐儿,这丫头已经吓的闭上眼睛钻到我怀里瑟瑟发抖起来。我从蝎子身下看到它抬起了尾巴上的毒刺钩子,看来准备给哥来个痛快的了。
哎,也罢,就让哥快快和父母团聚去吧。哥闭上眼睛,也引颈待死了。
眼睛闭上后,就听天上又响起一个惊雷,我操,声音响的像在我耳边放了个响炮,震的哥心脏都在嗡鸣,接着貌似从天上降下来一道巨亮的白光,只觉得眼皮外面一片白色。
这如在耳边的响雷打完后,是片刻的安静,哥紧闭双眼等到的不是蝎子的毒钩,而是一鼻子的焦臭味,活像曾在火葬场闻到的烧人肉的味道。
我抬头一看,真不敢相信,只见头顶的巨蝎浑身冒出黑烟来。太走运了,这蝎子竟然帮我们顶了一记天雷!我日,老子倒霉了好几年,今天总算一次性还清了。
蝎子绝对强,被雷劈中后竟然还没死,只见它浑身有点抽搐的一瘸一拐爬回了通道,很快消失于通道深处。
我看头上的天还在隐闪电光,估计蝎子一时半会再不会出现了,也赶忙拉乐儿回到刚才的地洞入口处,万一再一道霹雳下来,可没有冤大头了。
再看老次仁,哈哈,这家伙可能被刚才劈中蝎子的天雷溅到些火花,把裤腿烧着了。只看这老家伙狼狈不已的连扑带跳的把火弄灭后也折返回地下通道。
虽然侥幸找到了法阵,但却不知道这个小盆地到底在死亡谷的什么位置,我们装备丢掉大半,从长计议的话,还是要先出谷去充分补给后再做打算。
就在我心里暗自计划的时候,乐儿突然对我说:“看,哥,我的天,那里出现了一个人!”。
六个巨大石柱的中心,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人!只看那人盘腿坐在石柱中间,头顶悬空立着一柄金色小剑,剑尖指天放出蓝光。
我想这人也许就是青霄,难道老天见哥如此不易,于是安排青霄早点与哥相会吗?他离我们的通道口有一百多米,不知道发现我们的存在没有。
这时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像是再也包不住里面的雷电一样,裂开几个口子就放出几束粗亮的闪电。
接下来,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天上数道亮白色的霹雳齐齐轰在了那柄短小金剑的剑尖上,在吸收了海量的雷电后,金剑剑身散出了大股大股紫色的烟气,这些紫色烟气缓慢的聚在一起后齐齐钻进了金剑下面盘腿打坐那人的鼻孔中。
我日,拍呢吧!利用金剑转化雷电的能量,然后吸收紫色雾气进行修炼,这就是云中子传下来的雷系道术吗,太牛了!
死亡谷本身就是个雷区,利用引雷阵将雷电集中到这里,再通过超级转换器金剑,吸收雷电的能量,也不知道上古之时的仙人们怎么想出这么厉害的办法。
我们在地下通道洞口瞧着这个牛人如此这般的吸收了四次雷电后,乌云终于消散了,而他也似乎志得意满的站了起来。
“别在那藏着了,三位。这会云已散去,不用担心再有雷劈了。呵呵。”那人冲我们远远说道。
“嘿嘿。”我冲着他讪讪笑着走出了通道洞口。
“你们也真不容易,能逃到这里来,没有叫那条蝎子吃掉真是命大啊。”这人又说。
“请问是青霄前辈吗?”我开门见山的问。
“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号,我还以为你们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原来是专程找来的啊,不错,贫道正是青霄,请问阁下是?”青霄反问。
“我是孟飞前辈介绍来的,晚辈叫杨伟。这是我的伙伴喻乐儿和向导次仁。”我一一给青霄介绍。
老次仁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神秘的盆地和青霄这如神仙一样的人物,只紧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哦,武当孟飞。对,几十年前他是来过一趟。既然这样,就跟我来吧,一路上你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啊。”青霄倒是挺随和的,直接引我们去了他的隐修洞府。
“老神仙,我、我就不去了,不知道老神仙能不能送我回到之前来时的那个地洞口,我还有四条狗在那里等我,不能丢下它们。”老次仁一边看着我,一边对青霄说。
我操,是啊,险些把一路上忠心耿耿的四条藏獒忘到一边去了。当时为了进洞探险,我们把四条狗留在了那个小山谷地洞的外面。
“哦,是这样啊。呢就先你们的狗吧。照方向来看,我们就从‘坎’门的位置出去吧。”青霄说。
原来,这个青霄用来修炼的小盆地已经被他在周围布置了阵法,类似以前奇门遁甲一样的道术,能使阵法外面的人受到迷惑而无法进来。
当年孟飞来的时候青霄还没有布阵,也是最近这些年来死亡谷探险的人多了,青霄才摆了这个龙门阵
...
( 至于那只蝎子,青霄说这死亡谷本来就是那巨型蝎子精的地头,他自己也是外来户。可能是知道青霄的本事,这蝎子长期以来和青霄井水不犯河水,后来在青霄修炼的时候它也跑来在一旁吸取雷电能量。后来,这家伙可能是尝到了吸取金剑散出紫气的好处,又专门打通了一条地下通道直达引雷阵。
出了法阵后,青霄从怀中又取出那把短小的金剑来,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又一声大喝。我操,只见这小剑一瞬间便变的有近二十米长、两米来宽。
青霄踩在剑上笑眯眯的对我们说:“上来吧。”
我日,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御剑飞仙啊!青霄是不是已经成仙了呢?
我们三人颤巍巍的站在飞行半空的巨大长剑之上,这长剑腾空之后便生出一大股云气将剑身包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站在一大片云彩上飞行呢。
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四条忠诚的藏獒。
“次仁师傅,可以不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吗?”青霄微笑着问道。
老次仁赶紧起誓一般的郑重承诺。其实,就算他说,又有几个人信?
送走老次仁后,飞剑调头转身,直直的向远处一座高耸的雪山飞去。
青霄的洞府在一座孤立的雪峰之上,他在洞口设置了机关,别说这雪峰万年无人能攀,就算攀了上来,也找不到洞府位置。哎,哥突然觉得,人类的文明或许是走偏了。
其实刚才在飞剑上的时候,我就在问青霄,为什么这剑能变大还可以在空中飞行,它采用的是什么动力装置以及利用了什么特种能源,金剑本身是用什么金属材料制作而成的。
青霄一听摇头一笑的对我说:“你说的太专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说吧,这剑是我师祖‘云中子’所传,以上古‘太乙金精’所制,剑内可储存由雷电转化而来的灵力,剑之所以能飞行和变大,都是因为它里面的灵力。”
灵力是什么玩意?一种新能源,还是某种可以抵消地心引力的不被人所认知的玩意儿?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来到青霄的洞中,比我所想象的大相径庭。原本我以为,就是个黑不拉几、脏不溜秋的洞茓。岂知青霄的洞里一尘不染,石桌石凳一应俱全,洞顶之上一大块白玉被青霄以指按住后,立时白光大放一片通亮。
我随即想起蝎子洞里的那块巨大红色水晶,两者的发光原理恐怕相似,只是这已远远超出了现代科学的认知范围。
哥突然想Сhā一句,在人类不会飞行的时候,人类幻想飞行;在人类不会登月的时候,人类研究登月。那么人类到底掌握了多少呢?或许,当人类还在自以为是的时候,宇宙文明却早已将我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另外,哥又在想。人类的道法是从哪里来的?在哥看来,这简直是地球上最为先进的一门自我进化科学和能量使用技术,为什么没有广泛流传下来好叫后代子孙利用呢?
坐在青霄的洞府内,喝着他倒给我的雪山冰泉,我将此次前来的目的和我的经历及乐儿的事都告诉了青霄。
原本以为这种世外高人、前辈先人可能要摆架子、讲条件,没想到人家一口答应愿意鼎力相助,让我觉得这青霄确实潇洒,有那么几分仙气了。
第二十三回 贯通大周天
( “多谢前辈施出援手,我和乐儿感激不尽。”我赶忙谢道。
“妖鬼作祟,我辈自然应斩妖伏魔。只是你现在毫无修为,就算我借你‘天雷金剑’,你也使不出它的一丝威力。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你先在这里修行几年,待你练出一丝修为后借金剑内的灵力去降伏那两只妖鬼。你意下如何?”青霄说。
我操,只要能报仇,再说还有绝世高人指点,我自然头点的一个劲儿的。
嘿嘿,哥要是能成仙,就好好做一回“中国超人”,也在历史上名垂千古。有我在,克拉克.亨特可以不必了。
乐儿也留了下来,小丫头一生中哪经历过这些神妙之事,当即也恳求青霄教她。青霄这老家伙出奇的随和,让出了洞府内的两个石室,还嘱咐我们有关衣食住行的相关事宜。至于乐儿的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青霄只是笑笑便回他的石室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青霄将我们带出去购买了许多需要用到的食物及物品,而他自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一无所求。
这之间,我向他了解了很多好奇的问题。虽然有时候青霄也回答不出我古怪刁钻的“十万个为什么”,但最后我也算对有关修行的事情有了个大概认识。
修行上古就有之,古时天地间灵气充盈,修行起来事半功倍,也有很多人修成正果飞升仙界。近二千年中,由于人类繁衍过猛,数量倍增,导致自然界不断受到严重的破坏和毁灭性打击,大量人类的出生消化掉了世界上的绝大部分能量,并造成原本稀薄的灵气完全涣散。
近千年里,道门再无人能修成正果,一方面由于道法失传,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无法再从世界获取足够的灵气去提高修为,而人的寿元有限,最终所有的修行人只能抱憾而死。
说到“灵气消散”,哥换了一种角度去想: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上古时代人少但能量丰富,并且能量十分精纯甚至有最精纯的一种能量“灵气”散布在世界各处,因此修行起来能量充足。后来人实在太多,人所占用的世界能量太大,由于能量供不应求,原本精纯的能量就被逐渐稀释或分解,转化为了一般性能量,于是所谓的“灵气”就消散了。
再从人类性情本身来看,一是绝大部分人脱不开红尘牵挂,无法做到断绝七情六欲一心清净,根本不想修行;二是修行需要数十年甚至终身默默无闻的耐力,有些人一开始会抱着新鲜的态度,可修行几年后要么是耐不住寂寞或者是觉得修不出什么名堂便中途放弃了;三是修行甚难,除了苦修勤练外,有时候还需要一点机缘巧合,有些人苦修一生,也不能突破瓶颈;四是人类的功利心理,很多人修行的目的就不纯正,大多是为了纵横世界、呼风唤雨。ww后来人类发现武力其实有很多种,智谋也可以决定成败。再到后来冷兵器时代的结束、大炮长枪的出现,就再也没几个人还愿意去修行了。
我还曾向青霄请教,道法究竟来源哪里,青霄的意思是传自创始元灵,我则不完全同意他的观点。
青霄所说的道法源头论其实和目前道门及很多玄学思想家的看法相似:上古世界一片混沌,在混沌中有一个元灵逐渐有了心智和思想,它又教会了其他几个混沌中的小生灵一些道法。于是这几个学会道法的小生灵便开天辟地、造人补天、传道授业,那个开天辟地的生灵叫“盘古”后来也叫“元始天尊”。
哥对此观点保持中立,按照哥自己的思想是:一、上古世界本浑浑噩噩,或者真因为达尔文的进化论,地球上不断出现了物种,后来有了人类。古人在与自然的不断学习和斗争中逐渐积累了一套对自己身体机能和潜力开发的系统知识,同时掌握了很多运用自然五行力量的方法,再后来逐渐演变出了所谓的道门。比如,是在总结前人经验,经过不断实践最后形成的一套养生著作,这种养生法,其实也算是道门中的一个旁支,是人类自己不断积累完善得来的。
二、这个世界本来没有道法,是外星生命在地球停留后传授的。根据世界各国的历史传记和野史记载,上古之时就不断有记录天外来客的描写,这些天外来客甚至化身为我们人类先祖中最具智慧的几个。比如女娲,传说中人头蛇身的人类母亲;又如神农氏、燧人氏等;或者之后的释迦摩尼、老子、耶和华。他们这些来自外星的先进文明生物在教会人类一些粗浅道理或技能后悄悄离开,但人类的文明最终选择了一条自己的道路而偏离了他们的教义。哥的第二种猜测也是当下很多神学、玄学爱好者或者相关人士的主流思想派别之一。
哥一向能胡想,但现在与其胡想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和青霄学道。他教给我一门道术叫“雷元固本法”,也是通过吸收天雷中的雷元力来补充自己的真气,当雷元力在身体中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催发藏在小金剑中的灵力。
于是,这以后的几年中每到电闪雷鸣的时候,我就和青霄一块去那个小盆地打坐修炼,尽量的去吸收金剑散出的紫色雷元气。
乐儿起初的一个月对修行充满了新鲜和幻想,结果在整天枯燥乏味的打坐了两个月后,这丫头就颓然放弃了。
由于出来时间已两个多月,不知道集团公司内部现在是什么情况,乐儿打算回,但又害怕遭到金生水的暗算,只把妞愁得眉头不展。
我看妞心事满满的样子,就向青霄讨个法子。谁知道人家呵呵一笑说,好办、好办!
有时候,看着青霄四十岁上下、一脸络腮胡子的英气模样,真的会把他当做一个古道热肠的大哥,谁会想到他是个已近二百岁的老者。
青霄给了乐儿一个信物,让她去找自己的大徒弟,说自己的徒弟应该能够保乐儿周全。我当时只听说他这个徒弟在北京的一个部队,后来才知道,青霄的徒弟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其实青霄本来想直接让徒弟帮我铲除魅魉二鬼,但我仍旧希望能自己亲手报仇,加上这二鬼行踪飘渺善于遁迹,还不知道要找多久,我也不想给别人多添麻烦。于是青霄也不再勉强,只是叮嘱我好好修行,我只觉得,青霄作为一个修行人,不知比我年长了多少,能如此平易近人、热情真诚,确实有着极高的人格魅力和修养,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已经活了快两百来岁,一切因果都是缘法。
乐儿走后,我就开始了自己的清修生涯。青霄见我小周天功夫已成,于是给我指了两条修行的方向:1、我后天基础太差,纯粹依靠自己修炼的话,等修完“大周天功”再慢慢修炼更上乘的功法,没有个三、数十年是不可能的,即使等我修到先天境界,最后也会因为阳寿有限而无能为力。2、青霄可以帮助我打通大周天功中的全身经络,只是需要至少二年以上的不断锤炼以防止经脉自闭。这样的坏处就是,因为纯粹依靠外力,使得自己对体内内力的掌握不能圆转如意,而且如果掌握不好的话,还会对体内经脉造成伤害。不过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虽然最终会在修为上大打折扣,但是在短短几年间就能 ...
(拥有一定修为,可以在体内修炼出包含一丝灵力的雷元力,以此便可以释放出天雷金剑内的能量。
作为修行人,都想追求修为的完美,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以自己的内力彻底打通全身经脉。
依靠自己修行打通的经脉,在经脉熟悉程度和内力运行控制方面以及对经脉日后的修炼都有最大的好处。
其实我很清楚青霄的意思,因为我后天长期酒色,导致修行基础太差,以后也修炼不出什么名堂。无所谓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哥现在要的不是完美修为,而是实力。我很干脆的恳请青霄帮我走第二条路。
待青霄第一次帮我打通经脉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末日般的痛苦。武侠小说中总有易经洗髓一说,真正做起来简直如抽筋挖骨。
我只感觉体内各处如有一个小钻头在钻孔一样,哥脆弱的小神经哪经得起这么玩,直把哥钻的疼晕了过去。当我晕了以后青霄就会给我脸上洒雪水将我激醒后继续行功。
我的天!文字实在无法充分表述出哥被通经脉时的那份痛苦。人会觉得自己身上像被Сhā入了无数的管道,每个管道都像在钻井一样的纽绞着,这些管道甚至伸入到了五脏六腑、脊髓脑海,总之就是全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一起爆裂的巨大酸痛感。
哥在青霄行功的时候时而痉挛、时而昏厥、时而疼的窒息、时而又奇痒无比,被折磨的后悔投胎做了人。
也不知道青霄第一次运功了多久,最后全身上下似乎都让钻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天灵盖上有个明显的阻碍没能打通。
“杨伟,坚持住了,这天灵茓乃生死大茓,也是后天境界炼到先天境界的最后一道险峻关卡,下面你要忍住了!”青霄话音刚落,哥就感觉到更巨大的电钻钻了上去,一股钻心裂肺的疼痛顿时从头顶上传了下来。
现在,如果要我从“白公馆”里享受所有美式酷刑还是被灌通“天灵茓”里选一种,我愿意选第一种,或者速死也可以。
我操了,哥疼的嘴皮子都抖了起来,牙齿由于咬的太用力,牙龈边上出了一口的血。哥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的在抽,浑然忘了自己已经身体失控、大小便失禁。
“轰!”的一下,哥的头爆炸了。猛然觉得自己头顶上一片空明、疼痛立失,紧跟着我便晕了过去。
……,晕晕乎乎中,我觉得全身上下懒洋洋的,有一种古怪的酥麻,还有点小小的通畅感,好像有点飘飘欲仙。
享受了一小会这种如吸了大麻一样的迷幻感觉后,准确的说更像是哥曾经吸过的一种k粉,叫蓝色梦幻吧,又是一泡冰水激在脸上,哥再度醒转过来。
我的妈妈啊,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湿透了,而且全身都流出了黑色的混合着汗水的粘稠物,裆部一泡稀屎和一大片尿迹。我操,这腥臊恶臭的,真令哥发指和抓狂。哥是怎么了?
“快去洞后的寒泉洗干净吧,以后这样的通脉三天一次,可能时常会将你体内的污秽之物排挤出来,你尽快适应吧。”青霄似乎早知道会这样。
什么!三天一次!我操,哥后悔了,哥甚至后悔来找青霄,后悔要报仇,后悔要把自己装的这么男人味。哎,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不过青霄的宝贝还真多,哥几年间吃了不少好东西,也不知道青霄都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找来的。藏区的虫草很多,但是已成精的虫草很少,哥有幸就吃了几株成精的虫草,还有百年以上的雪莲、近千年的灵芝,甚至还吃过一大块太岁肉!
第二十四回 开国功臣
( 太岁肉诸位知道吗?网上查查去,总之真的是天地精华、妙处无边啊。呵呵,哥吃的这些,寻常人恐怕一辈子都吃不到吧,你们就羡慕哥吧。
因此,我内心挺感激青霄的,甚至觉得恩情太大无以为报。其实我这个人挺俗的,我觉得要是换了自己,我们素昧平生、非亲非故的,另外作为一个绝世高人,自然会骄傲一些、自持三分,怎么会像青霄一样真诚平易还拿出绝世珍品来助我修行。
哎,人和人就是境界不同啊。每每想到此,我不由从灵魂上觉得自己太过渺小,同时也觉得青霄境界至高、令人折服,真心祝愿青霄能成仙得道早日飞升。
可惜,说到此事时,青霄淡淡一笑的告诉我,他的阳寿已尽,只剩七、八年好活了。
哥很难接受青霄的话,这么一个看上去精神无比、神通广大的超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再说,他这样热心帮我,尽管他可能用不到我,但是哥挺想为青霄做点什么的。
我向青霄说出了自己的不解和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后,青霄依旧淡淡一笑的说:“杨伟,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缘法和选择的?”
见我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青霄又说:“比如你吧,在你遇上了妖鬼这等邪物时,老天又给了你一线希望让你遇到孟飞,后来又找到我。所以,我的意思是,只要人能够意志坚决、斗志昂扬,那么总会有一些希望留给你。你想是不是这样?”
一听青霄说,我想还确实如此。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怎么我恰巧会在监狱里碰上孟飞这样的人呢,难道真的是打个巴掌喂个糖吗?
“但是人自己一定要抓住希望不放弃,一定要坚定自己的选择和信心,不然就算有一条路给你,你也可能放弃它。又比如,当你家里发生不幸之后,你意志消沉或者自暴自弃,那么现在的你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情况,或许早已死去也说不定,是吧?”青霄接着说。
我一听后默然不语,是啊,人这一生,最终还是要由自己去选择一条道路,自己给自己增添信念。
光顾着想起自己的事,一想到青霄不久就要魂归阴曹,我不由又为他鸣起不平来:“青霄前辈,你苦修一生、仁和宽厚,可眼下却不能道登彼岸,晚辈替你觉得可惜和难过。”
“不足挂齿,杨伟,你还是没想明白啊,呵呵。”青霄好像看的很淡。
“前辈之意晚辈确实有些不懂。”我觉得青霄可能也是在自我安慰。
“这世界、这宇宙的事情谁能说得上呢,有时候关上一道门,就有可能打开另一道门,经常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在这个世界上已无法找到充足的灵气去进一步修炼,修行已到瓶颈无法超越。
我一生刻苦努力、勤勉自律,所以也问心无愧了。记住,人最重要是问心无愧就好。说不定去阴曹地府以后,反而会有什么转机,这些都不好说,但人最主要的是坚守自己的信念不变。你知道吗,说不定以后你会成为我的大贵人呢!”青霄笑眯眯的对我说。
“什么?前辈说笑了,是在故意取笑的吧。”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呵呵,你和我的相识,就是有缘法在里面的。我不久前仰观天象、俯瞰八卦,‘天乙星’近日驾临在我的主星附近,乃我多年少见的吉兆,或许我的道运终于来了!”青霄有点期待的说。
“啊,‘天乙’星,道运?都是什么啊?”我大惑不解的问。
“呵呵,天乙星属紫微垣、在阊阖外,从星象、天干来看,属于贵人之星啊。近来有谁在我身边呢?只有你,所以说不定你是我以后的贵人啊。
而道运就如人的运气,有时候霉运走了好久,遇到一个契机,就能转运。就如我在这世界修行,灵气消散、遗憾非常,属于道运不佳,指不定离开这个世界,会遇到一些转运的事情。”青霄说的像模像样,我倒觉得纯属扯淡,我给他当贵人,娘的,我又不是玉皇大帝。
……。又是匆匆五年奔流到海不复回,哥这天出谷了。
看着背后送我的青霄,想起他不久之后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我不由的有些不舍。这五年间,如兄如师一般的感情,无私真诚的态度,都让我不愿他就此死去。
青霄也终于放心,他觉得我此时的修为应该可以与那妖鬼一搏。想到自己命不久矣,青霄计划再次云游一番看看当今世界,于是在我出谷后,他也将外出散游。
我知道我们或许后会无期,但脚下的路却依然要走,我别过了头,带着发红的眼圈,继续上路。
这一年,哥已经三十八岁了。哥不做大哥很多年!
五年来,不知道乐儿的事情处理的怎样,再也没有见过她。由于我一心修行,手机也早摔了,所以和乐儿便连电话都没有再通一个。
首都这两年建设的真是不错,交通拥堵的问题明显改善,城市空气和绿化也大幅好转,地铁网络范围更广,街上跑的好多都是我从没见过的名牌车的式。
我是来找青霄的徒弟。这个曾经是中将军衔的高级军官三十年前就已经退役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作为建国的开国功臣之一声名远播,在这里我就叫他为“王司令”吧。
找王司令的原因一是青霄让我帮他给徒弟捎带了几句话和几样物品,二是王司令或许能在铲除妖鬼这事儿上给我出出主意,三是乐儿五年前出了死亡谷后曾经找过王司令,我也打探一下乐儿的消息。
这老伙计都九十多岁了,住在颐和园附近的一个大院里,等我找到他家的时候,佣人说老汉早都住进阜成路的某个部队大型医院了。
我操,待我找到他的病房时,病房外面竟然有两个大兵在站岗!都退休三十年的人了,住院还要站岗吗,真牛啊。
大兵拦住我死活不让进,非要我出示证件或者介绍信,我操。没法子,我只好拿出青霄给我的一块玉佩交给大兵让转给王司令。
大兵进去一会后,突然病房门由里打开,除了刚才那个大兵外后面还跟着个军官。我一瞧竟然是个一穗一星的少将,而且年轻的不得了,可能才四十多岁。只看这少将打量了我两眼后突然蛮客气的伸出手来与我握手。
王司令果然不简单,住院有大兵站岗,接待有少将出面,我操,实在难以将这种部队大官与修行人联想在一起,可他偏偏又是青霄仅有的两个徒弟之一,他是老大,老二至今下落不明。
少将将我迎了进去后,我才看到,原来病房内除了躺在病床上的王司令外还有一人,我日!又是一个中将,年龄大概五六十岁。
王司令看起来身体状况很差,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对那个中将示意了一下,给我让了个凳子坐在了他的床头。
“多、多谢、多谢小兄弟带来家师信物,不知家师现在何处,我,我好想念他老人家。”王司令说话有点奄奄一息,但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
“王司令 ...
(,青霄前辈现在可能已经云游世界去了,他这次托我来,其实是有几件事要转告与您。”我说着看了看周围两人,意思有些话只想告诉他一个人。
“小、小兄弟,没关系,带你进来的是我儿子,旁边这位是我曾经的忠实下属,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哎,眼看我即将入土,还能得见师傅信物,真是好高兴啊。”王司令的语气好像自己马上就不行了。
我操,老伙计九十多岁的人,儿子看似才四十多岁,这晚婚晚育搞得还真够彻底。哥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儿子确实年轻啊!
看老头已经这个样子了,害怕稍一耽搁事没说完他就挂了,那可对不住青霄的托付,于是我长话短说罗列了几点告诉王司令,大致意思有如下几层:一是青霄不久后将会去世,数十年没见徒弟很是想念,按照师门门规,托付王司令选择根骨俱佳的孩子传承云中子一脉的道统。二是门中有些重要物件让我交付王司令,再由王司令授予传承道统的后生以代代相传。其中前面那个玉佩信物也叫掌门印鉴,除此之外还有厚厚的三本道书装在一个铁盒之内,另外就是几件法器和一些丹药。三是让王司令对我的事鼎力支持,门中至宝“天雷金剑”暂时借我,在我铲除妖鬼之后再行归还。四是雪山洞府中还有些珍贵药草及可用之物,日后可以去取来用。五是惦念二徒弟的安危,请王司令找到师弟。
听完我的话后,王司令老泪纵横、不能自已,只将身边两位将军弄了个手忙脚乱生怕出事。稍微平复一下后,老汉拽着我的手无比痛心的说:“都怪我啊,想当初师傅如父如母一样带大我和师弟两个孤儿,教会我们一身本事,可是我们却凡心骚动离他而去。投身革命后这么多年只知道舞刀弄枪却将师傅忘得一干二净,做徒弟的实在无颜面对师傅他老人家啊。”
说着说着,老汉鼻涕眼泪又是一大把,弄得他儿子,就那个相貌堂堂的少将赶紧帮着清理。
顿了顿王司令又说:“小兄弟,你说师傅他老人家命不久矣可是当真?师傅乃神仙中人,怎么会走这么早,不应该啊。呜呜。”
我看老汉有点失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听着。
“哎,也罢,生不能尽孝,就等做鬼后好好孝敬师傅他老人家吧。展翼、磐子,正好你们也在,我时间无多,就把有些事情交代一下,你们听好。”王司令压住悲伤,冷静一点后说道。
我将托付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后,听老头要交代后事一样,便自觉的离开了病房。
在外面坐了大概半个来小时,突然病房外的紧急灯亮了起来,紧接着跑进去几个白大褂。又过了一阵子,几个白大褂慢慢的离开了病房,紧急灯随即关掉了。
三、四分钟后,病房门再次打开,叫王磐的少将对我招了招手,等我再度进去的时候,王司令似乎睡着了。
“先生,家父已经弥留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刚才你和父亲的话我也听到一些,父亲之后又交代了我几件事。我叫王磐,不如我们另找一个地方说话好吗?”王磐对我说。
客随主便呗,我跟着王磐和那个叫张展翼的中将上了一辆军车后离开了医院。
车上,随便的交谈了几句,我简要的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在我看来,这些军官还是给了我一点莫名的威压,让我有那么些不自在,可能这就是军人的气质吧。这王磐给我感觉挺不简单的,父亲病危,但依然镇定坚毅,尺度严谨,有点做大事的气势。
“杨先生,刚才父亲已经将昆仑云中子一脉的道统交给了我,你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我一定会尽力配合你了结心愿。你比我年少几岁,以后我们之间就直呼其名吧。你手里的天雷金剑是本门至宝,使用这把剑至少要练过雷元固本法,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我们好好合计一下。”王磐问我。
“我之前从青霄前辈那里修行了五年,有幸跟随青霄前辈修习了雷元固本法,现在已经可以勉强释放出天雷金剑的雷电能量。目前想请王将军能帮我找到魉鬼及魅鬼的行踪。对了,王将军,我有个异姓妹子五年前曾找过王司令,叫乐儿,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第二十五回 绝密部队
( 车子开了很久,终于来到郊外一个很隐秘的军事基地,从这个基地的保护层级来看,应该是个相当重要的部队单位。ww
一路上,通过王磐我才知道,乐儿五年前找到王司令的时候,司令已经身负重伤在家调养。当时乐儿的事情是由王磐去帮着处理的,听王磐的口气,对付一个地方的蛇头简直不足挂齿,他们很快的帮乐儿找出金生水的许多罪状后将其送进了监狱而且判的终生监禁。
接着,乐儿又在王磐的帮助下重新收购了公司绝大部分股份,成了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之后几年间丫头专心经营生意,公司上市之后越做越大、越做越强,她本人也忙得不可开交。至于最近的具体情况,王磐也就不甚清楚了。
听王磐一讲,我心想,这部队还是厉害啊,扳倒一个身家上亿的地头蛇对他而言好像易如反掌,而且之前搜寻很久都不得要领的罪证貌似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看来部队里面真不简单,到底是扛枪打仗的,就是强!
王磐给了我一个乐儿的电话,我收好后想,只要丫头平安就好,倒不急着打电话了。
进入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后,又跟着王磐七拐八转经过重重检查后进入一个地下电梯。电梯是钢化玻璃的,因此下降的时候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我操,这个军事基地果然很不一般。从玻璃窗外看去,地下一层一层都是各种从所未见的机器设备和戴着蓝色口罩的技术人员。
由于电梯下降很快,因此外面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匆忙一瞥,不过似乎在经过某层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类似飞碟一样的东西!我操,哥有点吃惊,这到底来了哪里?还是哥的眼花了?
电梯下了很久,下的层数太多我已数不清楚了。我日,军方的基地确实建设的夸张,想当年“深挖洞、广积粮”还是有一定战略作用的,就拿这种地下基地来说,真有个什么核战争,躲在地下这么深,应该还是安全的。
经过全身扫描、瞳孔确认后,电子门打开,我跟着王磐还有那个一路沉默的张展翼中将走入了一间布置格雅的办公室,里面很中式风的感觉。屏风、檀木、青花瓷,正中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水墨,巨大的滴水观音和榕树等花木为这个地下深处的房间带来了一些生气。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很不对劲。ww
这种军事基地的安全层级,肯定不是我这样的平头百姓可以进入的,另外地下基地里的东西显然与一般军事物资不同,都是我没见过的先进设备和怪异玩意。
王磐就算要和我聊天,也不至于带我来如此机密的地方啊,我很纳闷。
或许看出我的一丝疑虑,王磐对我说:“杨伟,请你来这里,其实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人。你可知道,修行人的存在其实已经是国家的机密之一?”
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在我没有遇见孟飞前,确实不知道修行人的存在,甚至连修行都不知道。
见我摇摇头,王磐接着说:“其实,从解放战争起,我们就开始建设一支秘密部队,这支部队专门用来应对特殊事件或紧急事件,当然,队员也都是由一些具有特殊本领和功能的人组成。”
我明显听出王磐的意思,他好像还有点暗示。我操,传说中的x战警一样的特殊部队吗,队员们都是特异人士,有通天遁地、吐火放电的本事!
这真的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家父建国以后就长期致力于这支秘密部队的建设,也曾经在各种困难情况下屡次完成艰巨任务,得到中央乃至首长的高度关注和认同。
随着新世纪的来临,国际局势复杂多变,特殊问题层出不穷,我们这支部队已经体现出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和功能。同样,像我们这样的秘密部队别的国家也有,也都是作为最高机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今天你来的这里,就是我们这个部队其中的一个秘密基地。
你的事情我们愿意大力支持,其实你所说的魅、魉二鬼几年前我们就有所注意,只是这两个妖鬼太过狡猾、善于遁形,这两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会派人密切关注和搜集一切线索,同时也想请你和我们精诚合作。”王磐对我说。
“那是当然的,真的要多加感谢王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对王磐说。
“哦,杨伟,其实我的意思是,在没有找到妖鬼之前,你也能够与我们合作。你现在是一个有一定修为的修行人,已经不能算是普通意义上的社会公民了,为了确保社会稳定和保护你们,国家希望你们能够加入我们这个部队,一方面为国效力,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你们的正常生活,这也是今天我和张将军商量之后将你带到这里的原因之一。”王磐看了看张展翼后对我说。
我操!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哥终于有点闹明白了。我心里暗想,如果我不答应,人家就会以为我不愿意服从国家安排,可能日后也不会帮助我打听消息,甚至给我戴上一顶叛国的帽子,至于正常生活也不一定能得到保证。
哎,虽然王磐是以询问我的口气,但我似乎已没得选了。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只想除掉妖鬼后过过休闲的生活,说实话,哥对俗世的生活,有些厌倦了。
见我在犹豫,张展翼开口了:“杨伟,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现在无牵无挂,又有一身本领,正好可以为国效力,人活一生,你就不愿意为国家做点什么吗?”
我操,两个人好像在唱红白脸,这张展翼唱白脸,王磐唱红脸,一唱一和的软硬兼施。娘的,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于是说:“杨伟愿意听从国家的安排。”
王磐和张展翼一听,脸上顿时有了点颜色。接着,王磐说:“其实我们就要你的态度,加入我们这个部队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经过重重考验,完了我们一步步来。最近我们会给你安排住处和车子,还会安排专人让你了解一些部队的情况,等过几天情况熟悉一些了再说。呵呵,说了这么多,走,尝尝我们部队里厨子的手艺,可是从中南海请来的哦。”
几天之后,我躺在地处北三环外一间单身公寓的床上,想起最近遇上和听到的事情,觉得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离谱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走上了这么一条曲折离奇的道路呢?突然想起金凯瑞的电影,我操,老天爷不是玩我呢吧?
我们这个部队番号是xxxxx,不在国防部正规部队番号编制以内,属于特殊外编的高机密部队之一,部队由高级首长直接指挥,所承担的任务五花八门,除了应对特殊问题外,还执行很多秘密任务,比如安全保卫、暗杀等等。
据我看到的一本绝密资料册,这个部队曾经执行过的任务还真是挺雷人的:
1、195x年,部队受命追杀乘机外逃的政治叛变分子。当时常规武器已无能力跟踪和击落即将离境的外逃飞机,于是部队中代号“冷箭”的队员释放飞剑,将飞机击落在北部边境上。
2、196x年,全国爆发大饥荒,云南某偏远山村一百多户村 ...
(民由于饥饿竟然闹出“人吃人”的惨剧,又因为瘟疫、高温,全村近一百号人全部死绝。不久后,尸体大部分变成了僵尸,在该地区生吃活人、茹毛饮血,并造成大范围的瘟疫、尸毒传播。部队领命后派出三百多人的特别行动队,与大群僵尸进行了一场惨绝战斗后,终于将该地僵尸彻底消除。此役部队阵亡八十人,其中少将军衔的特别行动队队长也在此役中不幸牺牲。
3、197x年,来自外星的异形生物降落在西太平洋一小岛,并造成该岛原始居民死伤大半,该情况被当时世界头号大国的特异部队发现。经过侦查,外星生命在该岛上建立了一个类似养殖厂一样的基地,并已培育出第一批具备超强杀伤能力的异形生命。
该国特异部队立即联合本国常规特种部队投入战斗希望消灭这些外星生命,不料损失惨重、狼狈而归,于是立即将此情况秘密通知世界其他大国。
最后由五大国组成的联合部队同时出发,在附近海区经过为期半年的战斗,终于将此外星异形生物封印在海底深处的秘密基地中,那片海域至今还是一个神秘的军事禁区。
4、某大国建设了一处大型核电站,其实却为特异部队的秘密研究所。198x年,该国特异部队捕获我国部队重要人物并将其控制在此秘密研究所。由于被捕人物牵扯国家重要机密,于是我国特异部队受命前去营救,并与国外特异部队发生大战,不幸造成地面核电站的大爆炸,成为上世纪众所周知的一大惨剧。是役,我方伤亡七人,但任务圆满完成,该重要人物顺利回国。
……。看着厚厚一摞的绝密档案册,我几乎不敢相信,就在我们这个平日风调雨顺的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真叫哥心潮澎湃、心情激荡。
据我了解,这个部队的队员资料,均属于国家最高机密,即使是队员之间,也不一定能彼此了解对方底细,我来了一段时间,除了王磐、张展翼两位将军外,还没有见过一个正式队员。平时这部队属于半待命状态,队员们在享受国家最高待遇之下可以自由从事其他职业和伪装其他身份。部队中大部分人来自一些古老的修行门派,还有一部分是生下来就具备极强特异能力的人士,另外还有一部分是从国内最出色的特种部队里挑出来的佼佼者。
第二十六回 特异战士
( 学习了半个月的部队历史和条例条规后,我又被安排在一个特种部队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军事训练。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因为大、小周天已通又练过雷元固本法,因此肉体训练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所以我主要学习的是枪械知识、野生常识、特战技巧等。
之后,又来了几个专业老师给我讲课,我操,什么电路分析、高级跟踪监视设备使用方法、复合多功能战斗装备等等,直把我搞了个晕头转向。
通过学习我才知道,妈的,一旦一个老百姓被特异部队的人盯上,那简直不可能有一点隐私,你每天上厕所、吃饭、睡觉甚至和你老婆亲热都会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连你的梦话都听的一字不漏。
有天我见到一条领带,背面竟然是一个微型电脑,还有其他上百种功能。我日,哥发现,原来真正的核心科技都不是平日生活里所能接触到的。
又有一天,老师让我看了两部老片子,一部名字叫,另外一部叫,看完后问我好看吗,我就说好看。接着老师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客观存在于国外特异部队的特异战士,只不过与电影里略有不同,也没有电影里那么神通广大,应该说绿巨人的基因是人类与一种外星生物的基因杂交后产生的,而钢铁侠是国外研究了近二十多年后借助一种外太空能量研制而成。
我操,这也太盖了吧,还有外星人!?我赶紧问老师,难道有部大片叫也是真的?人类与外星人难道早都开始密切联系了吗。
按照这个老师的话说,据他所知,来到地球的外星生命只能属于低级外星科技生命,他们大部分来地球只是做考察的,个别的在考察过程中与人类及政府发生了短暂接触,留下一些科技技术便离开了。
听了老师这话,我近乎无语。能从宇宙那么远的地方来地球的还属于低级科技,那地球完全就是原始土著啊。
这个老师倒也很有意思,他说,修行本来也是一种高级的自我进化技术,可惜人类并没有很好的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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