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迎来了一室漆黑。
宁橙打开客厅的灯,迷迷瞪瞪的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折回来时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行李,没有整理的打算便顺手关灯转身走进卧室。
她准备向疲劳投降了,但是身体投向的却不是宽慰疲劳的床铺。
宁橙没有一如预期的陷入柔软,却被一双有力且火热的胳膊困在同样高温的胸膛里。
宁橙惊呼一声,醒过闷儿来时已经被人翻了个个儿压在身下,嘴也被堵住,一股浮躁而急不可待的情绪通过唇齿传递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趁着换气的时候,宁橙急忙质问了一句。
“那我该在哪里?”邵承也急切反问,又一次将她吻住,双手同样急切的扒她的衣领。
宁橙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好一会儿,爬到床边脚将要着地时又被拽了回去,同时睡衣领口也被这股力道扯到锁骨以下,跳动着的圆白的胸脯呼之欲出。
她一手扯住衣领,一手去推邵承的肩膀,叫了几声,无的放矢,因为她的叫声更像是呻吟,像是正被瘙着痒舒服到极致的小猫的喵喵声。
邵承的双手就像是魔术师一般的灵巧矫捷,它们没有将时间耗费在探索每一片领土上,而是只针对敏感点逐一击破,直到宁橙的呼吸也支离破碎。
邵承是打了主意要干点什么,他口上不说,但是肢体横行霸道,男人要做这档子事的时候,被压在身下的女人是最清楚地。
宁橙就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不知如何反抗,她显然是吓坏了,某些地方逐渐酥软的同时,腰背也正在不自然的僵硬着。
宁橙不知作何感想,双手捂住眼睛,将要哭出声。
邵承很快察觉这一点,他虽然激动却在无时不刻的关注她的感觉,好似只要她向自己妥协了,那么今晚就是一杆进洞的最好时机。
可惜,宁橙的恐惧剥夺了他满贯的权利。
“别哭。”邵承擦拭着她脸上冰凉的泪水,声音依旧低不可闻,沙沙哑哑,他将抗拒着自己的宁橙关在怀里,胸膛和她的背脊之间留了一指的距离,她的发尾因肩膀的抖动而不断瘙着他的脖颈。
邵承不疾不徐的啃着宁橙的肩膀,穿过她腋下的胳膊正抓着她捂住胸口的双手,微微一用力,便将人向自己贴近。
宁橙因他的动作而被迫挤压胸脯,再次挣扎了一下,依旧徒劳无功,后背贴上他的胸膛,□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又浮起了一片战栗,接着又很快被他来回抚摸的手抚平,周而复始,她终于慢慢软化,因为几分钟前还顶在她股沟处的东西,现在已经偃旗息鼓了。
虽然邵承的行为吓走了她的睡意和思考的能力,但这依然不影响在她拢好衣领并平复呼吸以后,轻声地提醒身后的人:“你去客厅睡。”
这不是命令,却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邵承挫败的叹了口气,将人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我等了你一天,从昨晚开始。我还以为你在你妈那儿,没想到他们却告诉我你出差了。我打你手机,你关了机,我不知道你坐哪班飞机,只好在这里等你,抱着你的枕头,心里害怕你今晚不回来了。你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你消失了两天一夜,结果从头到尾一句交代都没有,是不是你觉得我不该介入你的生活?”
宁橙本想说“我只是觉得工作的事不需要对你交代”,但是她又怕这将会引起邵承新一轮的激动。
既然邵承一心忙活上海曲家的事,多半是无暇理会她出差与否的,按照他在字条上写的行程,他本该乘明天清晨的飞机赶回,而她早已结束了出差工作,时间上并无冲突。最主要的是,宁橙并不认为要对任何人交代她的工作安排,就算是宁母也一样,若然不是宁母腿部骨折,宁橙也不会提起这趟行程。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宁橙缓缓吐出一口气,将脸靠进邵承怀里,明显感受到他肌肉的放松,她知道这个动作已经安抚了他。
宁橙声音又软又轻的说道:“你只留了一张字条,告诉我你去上海了,还是为了筱萌去上海的。你本可以在那天早上亲口告诉我,或者上飞机前打电话给我……其实,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说什么,咱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算不上正当,现在又没浮出水面,我有资格问你什么么?”言下之意便是:“你也没资格问我什么。”
宁橙的肢体是驯服的,口气却是充满了火药味的,作为听众也作为男人,邵承都应该生气,但是他却“咯咯”低笑了好一会儿,将人困在胸前。
“你是在吃醋么?”
宁橙却在想,周末是对的。周末说当男人认定了女人的罪名时,就是爱情消失的时刻,这时候不管女人拿出什么证据又或者如何巧舌如簧都没有用,爱情没了,男人的信任也可以收回。
解释的多了,牵绊和矛盾也会增肥,缩减的只有信任,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解释。所以,她刚才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只需要将责任推卸给邵承,就像邵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大刑伺候只是因为要她对他的焦虑负责一样。
而就因为邵承对她的纵容,他便会对她的指控表示愧疚,宁橙通过实践学到了一课。
“我没吃醋,我只是觉得,咱们还是先把各自的事情处理好再继续吧,在此之前,先过上一段中场休息的日子。”宁橙这样建议着。
然后,宁橙饱满圆润的下巴便被邵承捏着挑高,他的声音充满了危险:“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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