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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闪婚,误惹纨绔痞子 > 063:月珊情事VS白家分家

063:月珊情事VS白家分家

( 关门声让王月珊身子一震,脑子里清醒了些,只是,这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因为接下来她的整个身子便被杜浩洋不由分说的压在了门板上。

那束包装­精­美的红­色­玫瑰,掉在了地上,王月珊想要去捡起来,却被杜浩洋压的更紧,此刻,王月珊清楚的感觉到杜浩洋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和他不经压制而肆无忌惮的情yu。

“杜浩洋,你——”王月珊看着一身危险气息的杜浩洋,尤其是感觉到一处坚硬的东西正死死的抵在她的小腹上,王月珊不安的舔了舔­唇­。

此刻杜浩洋一身匪气,虽然嘴角挂着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底生惧,尤其是他此刻眼中还跳跃着两束狰狞而又妖娆的火焰,让王月珊本能的想要逃开,她不安的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推拒着杜浩洋,说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投身到杜昊泽的怀抱里?”杜浩洋一只手将王月珊的双手给固定在头顶的门上,一只手捏着王月珊的下巴,微微抬起,俯首与王月珊的目光对上,气息浓烈的喷在王月珊的脸上,问道:“嗯?”。

“你——”王月珊有些害怕的看着杜浩洋,杜浩洋很危险,这个她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是自从杜浩洋将她从流产的手术室里给拉出来,说他后悔了的那一刻起,杜浩洋在她的面前,就活脱脱的变成了一直披着羊皮的狼,因为羊皮披的太久,以至于她都要忘记了他的本­性­,现在的杜浩洋,是想要原形毕露了吗?

王月珊的害怕与躲闪,看在杜浩洋的眼里,成了完完全全的心虚,这让原本就因为杜昊泽的出现而内心不安的杜浩洋,浑身充满着戾气。

“我说对了,是不是?王月珊,是不是?”杜浩洋双眼一眯,语气危险的问。

“我——我没有!你放开我!我——”这样的杜浩洋,让王月珊心中的不安与恐惧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你说谎!”杜浩洋根本不相信王月珊的话!

“我,我没有!你先放开我——我……唔……”王月珊别开脸,不敢与杜浩洋那双满是火焰的眸子对视,生怕被什么东西给烧着了似的。

只是杜浩洋根本不容许王月珊逃避,强硬的捏着王月珊的下巴,用力的亲了下去。

这一吻,霸道而又深情,愤怒中还带着丝丝的缱绻怜惜,火热而又执着。

“唔……杜,杜浩洋,别,别,别这样!”双手被控,王月珊就像是一只被绑在门上的待宰羔羊一样,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扭动身体,来躲避杜浩洋的强势掠夺。

杜浩洋现在哪里还能听进去王月珊的拒绝,他现在满心满脑的就是得到王月珊,让她再也逃不开他,让她跟他彼此相连。

吻,火辣而又炽烈。

就在王月珊那张已经红肿的小嘴刚刚获得自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自由的空气,表达自己不满的时候,杜浩洋却是又埋首在王月珊的脖颈间,又吮又咬的,像是一只饥渴了万年的野兽。

“别!别再往下了!杜浩洋!你这个混蛋,啊——”王月珊激烈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抗拒杜浩洋的亲吻,却忘记了这样的动作跟抗拒,反而会更加激起男人的兽­性­,尤其是她胸前的高耸一下下的摩擦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引得杜浩洋喉咙里也不禁发出一声难耐的沙哑的低吟,激得杜浩洋一弯腰,隔着衣服,咬住了那点凸起。

在门外还没有离去的杜昊泽,被杜浩洋跟王月珊同居的消息给打击的失魂落魄的,跟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外,却突然听到门内王月珊那声压抑的失控的尖叫。

杜昊泽像是发疯般的冲到门边,开始用力的拍门:“开门!开门!杜浩洋你个混蛋,快开门!月珊!月珊!”那一声尖叫,让杜昊泽清楚的明白,此刻里面的那两个人,正在做什么,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身后传来的砸门声,让王月珊羞愤难当,她屈腿想要攻击杜浩洋,却被他给夹住大腿,然后将那条腿给强势的环在了他的腰上。

王月珊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白斩­鸡­,还是只一条腿,金­鸡­独立的白斩­鸡­。

“杜浩洋,你先放开我!求你!”王月珊被逼无奈,只得跟杜浩洋服软。

杜浩洋此刻的霸道,跟以往的无赖大不相同,虽然王月珊不觉得反感,但是就算是要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杜昊泽还在门外呢,这算是个什么事?!

“放开你,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抛弃我,跟杜昊泽双宿双飞?王月珊,你休想!”杜浩洋说完,便生气的移到王月珊的另外一边,咬了一口。

“啊——杜浩洋,你属狗的吗?”王月珊吃痛,忍不住骂道!

“你还真说对了,小爷我还真是属狗的!”杜浩洋笑得狰狞而又得意。

“月珊!开门!杜浩洋,你不是人!放开她!放开她!”门外的杜昊泽听到王月珊又尖叫了一声,更加用力的砸门。

“听,外面的人,抓狂了呢!”杜浩洋说着,一手扯落王月珊身上松垮的外衫。

“杜浩洋,拿开你的爪子!”感觉到自己的柔软落在了杜浩洋的掌控之下,王月珊觉得杜浩洋此刻揉捏着的是自己的心,紧张而又不安的吆喝。

此刻,王月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大概就是真正的腹背受敌吧?杜浩洋狂暴的让她胆战心惊,想要逃跑,而她的身后的门板被杜昊泽给砸的震动不已,像是恨不得一巴掌给拍碎了!

这次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无处可逃!

杜浩洋听了王月珊的话,不但不松开,反而更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然后满意的看着王月珊死死咬住­唇­,强忍着那些口申口今的表情。

“杜浩洋,你,别……唔唔——”王月珊知道,如果杜浩洋想要,他在来米国的这段时间,有千百种方法得到自己,但是他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任由自己逃脱了,但是这次,他是发了狠的要逼迫自己做到底了。

“月珊!开门!开门!杜浩洋!你这个畜生!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抢!你这个畜生!”果然,王月珊的口申口今刚刚一出口,门外就传来了杜昊泽的咆哮声。

“杜浩洋,求你别,别这样!”王月珊看着杜浩洋脸上的邪笑,气弱的哀求。

“别那样?小珊珊,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你看,你的身体需要我!”杜浩洋说完,将一只手,摊开在王月珊的面前,秀着上面晶润的液体。

“杜浩洋!”王月珊在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邪恶!

“小珊珊,味道果然不错!”杜浩洋在王月珊的瞪视下,将那根指头,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满意的说。

果然是没有最邪恶,只有更邪恶!

王月珊一直以来,都以腐女自居,大部分的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男男漫画里yy不断,却没想到,这点道行,跟杜浩洋比起来,完全的不够看!

“月珊!月珊!你说话!杜浩洋 ...

(,我跟你势不两立!”杜昊泽的咆哮声还响彻在门外。

“杜,杜浩洋,你——你别——至少别在这个时候!”王月珊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杜浩洋,于是退而求其次的央求道。

“我觉得,这个时候,最恰当不过!小珊珊,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进行我们的第一次,比任何时候都有纪念意义吗?”杜浩洋邪恶的眉头一挑,问道。

“狗屁的纪念意义,杜浩洋,我现在想死!”王月珊一边喘息着一边低吼。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最有快感!”杜浩洋说完,将自己的身子在王月珊的身上,恶意的蹭了蹭,还摆出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低低粗喘,口申口今了几声。

王月珊的整个身子颤了几下,不知道是羞得气的还是吓得。

“你正经点!”王月珊冷声道。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杜浩洋沉了脸,看着王月珊认真的说道。

门外此起彼伏的砸门声,让杜浩洋觉得悦耳又受用。

“杜浩洋,别逼我!”王月珊吼道。

“好,我不逼你,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选他还是选我?嗯?”杜浩洋捏着王月珊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问道。

“我都不选!”王月珊想都没想的回答。

“必须选一个!”杜浩洋说着身子又恶意的磨蹭了王月珊几下,“或许,你是想让我帮你选?”。

“别——”王月珊受不了的哼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拒绝什么,但是那声音娇娇软软的,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你果然需要帮忙!”杜浩洋脸上邪恶的笑容更加的妖孽,不再给王月珊反抗的机会,倾身吻住王月珊的嘴巴,然后三两下扯掉身上的束缚,在剧烈的砸门声与杜昊泽的咆哮谩骂声中,攻了进去。

“杜浩洋,你,你混蛋!呜呜……”虽然知道阻止不了,但是这一刻,向来倔强好强的王月珊,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是混蛋!嗯!做你一辈子的混蛋!只属于你的混蛋!”被温暖包围住的杜浩洋,满足的叹息。

砸门声不止,咆哮声依旧,而门内的王月珊却越来越无力的软在杜浩洋的怀里,最后,两只胳膊,无力的挂在了杜浩洋的脖子上。

之前不多时,还在yy着杜浩洋到底是跟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还是乌漆麻黑只有一口白牙的黑种女人滚床单的王月珊,此刻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给杜浩洋泄欲的女人,会是自己!

嗯!她今后再也不敢埋汰杜浩洋了,因为杜浩洋的那玩意非常可观,至少,她现在觉得,快要被撑裂了!

沉浸在情爱里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拍门声停止了,咆哮声也没有了,此刻站在一门之隔的门外的杜昊泽,失魂落魄。

他清楚,门内这一刻在上演着什么,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王月珊,这就是你拒绝我的方式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终究是晚了么?

“杜,别,别弄在里面!”虽然意乱情迷,但是最后的时刻,王月珊还是有些清醒的,勾着杜浩洋的脖子要求道。

“你说晚了!下一次!”杜浩洋说完,便面­色­扭曲的死死抵住王月珊的身子。

王月珊气的举起无力的小拳头捶了杜浩洋一下。这个男人,真是的,要不要这么疯狂,此刻,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片,她敢肯定,她的后背肯定磨破了!

得偿所愿的杜浩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紧紧抱着王月珊,将自己脸上的汗水,尽数蹭到她的脸上。

“滚!恶心不恶心你!脏死了!”王月珊嫌恶的推开杜浩洋的脸。

“不准嫌我脏,小珊珊,现在你跟我一样脏了!”杜浩洋痞笑着,抱着王月珊走进卧室。因为王月珊今天的顺从,杜浩洋心情绚烂的无法形容。

通过这阶段在米国跟王月珊的相处,他已经能感受到,王月珊的心已经渐渐的软化,跟自己越来越近,他原本也是想着今天趁小宝宝出院,将王月珊给彻底的吃­干­净的,谁知道他只不过去买个花,回来,就看到杜昊泽出现在家门口,杜浩洋一颗心瞬间急躁的不行,他真的怕王月珊跟杜昊泽和好,然后自己被扫地出门,毕竟,跟杜昊泽比起来,杜浩洋觉得他跟王月珊之间一没孩子,二没得到认可的感情,三没有任何实质的关系,根本完全不占优势。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寻找安慰,想要从王月珊的身上证实,他存在的意义。

幸好,王月珊拿他的软磨硬泡,死皮赖脸没辙!

“杜浩洋,你还想怎么样!”刚刚那场失控的ji情,让王月珊始料不及,又气又恼,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跟杜浩洋两个做了,而且,杜昊泽还在门外呢!所以,现在头脑清醒了,王月珊简直是恼羞成怒,对着还想对她动手动脚的杜浩洋,生气的吼道。

“我给你擦药!”杜浩洋强硬的掰过王月珊的身子,让她趴在床上,拿着药膏给王月珊涂抹了起来。

“假惺惺!”王月珊叱了一句,感受到后背上传来舒爽的冰凉,放弃抵抗。两个人刚刚做都做了,现在只不过是涂个药膏,没什么好矫情的!再说了,后背她又够不到,矫情起来,受罪的是自己,她才没那么傻呢!

只是——

“杜浩洋,你的爪子往那边放呢!”她伤的是后背,前面可没受伤!

“你说呢?”杜浩洋边说边将身体压在了王月珊的身上,一条长腿,拨开王月珊的腿。

“杜浩洋,你——你走开,别吓坏孩子!”王月珊心慌意乱的拒绝。

“小珊珊,宝宝已经睡着了,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了!”杜浩洋看了一眼,已经在婴儿床里熟睡的杜恒宇小盆友,笑着说。

“这熊孩子,就不知道起来救驾吗?”王月珊抬头,果然看到杜恒宇睡得异常瓷实,气恼的抱怨道。

“小珊珊,儿子现在可是跟我亲!怎么会坏他爹地的好事!”杜浩洋得意非凡的说。

“这是我儿子,杜浩洋,你少——嗯——”王月珊虽然处于劣势,但是嘴上却是不肯服软。

“小珊珊,现在,我们就宝宝该不该叫我爹地的事情好好的‘沟通’一下!”不等王月珊说完,杜浩洋就又展开攻势。

一室ji情四溢。

因为白梦的婚事,白家跟谢家,沈家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白家旁支的人虽然没有再敢提及白家跟沈家联姻的事情,但是白家旁支的人最近却与沈家人越靠越紧,白老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这种无声的纵容,让谢家人更加的防备起来,尤其是沈家最近连番动作,重用白家人,让谢家人也有了危机感。

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白老爷子这天将白家旁支所有的人召集在一起,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白惠与白兰的爷爷他们还以为是白老爷子对最近沈家对白家人的连番 ...

(扶持有所动容,终于沉不住气要做表态了,个个心里喜不自胜。

但是当他们在白家的议事厅里,等到白老爷子跟白梓盺一家出现,脸上的讨好之­色­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就在看到白老爷子身边的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谢家老太的时候,彻底的僵掉了!

“大哥,你这是——不是说……”白惠的爷爷看着正跟君老爷子谈笑风生的白老爷子,问道。

不是说家族聚会议事吗?这些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人都到齐了?”白老爷子阔步走进白家议事厅,打断白惠爷爷的话,反问道。

“都到齐了!大哥,你究竟是有什么事?”白兰的爷爷上前拉了拉白惠爷爷的衣袖,对着白老爷子说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将这次召集大家来的目的说一下。”白老爷子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和谢家老太让到座位上坐下,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白家人,朗声说道:“今天,我请了几位老友过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白家从今天开始,正式分家!”

白老爷子的话一落下,议事厅里面炸开了锅。

虽然从白老爷子带着君老爷子,凌老太爷跟谢家老太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心里早就猜测到是这件事,但是此刻白老爷子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还是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

“大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好好的分什么家?!”白兰的爷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白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极为的不赞同。

“就是呀!大哥,我们白家同气连枝,怎么能分家,这不是让外人看我们白家人的笑话吗!”白惠的爷爷说道。他在说外人的时候,目光不敢放在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的身上,却是不客气的看了谢家老太一眼。

白惠的爸爸最近升官了,当上了a市检察院的院长,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是权柄很大,同时被提名这一职务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被提名的就是谢家人!

白家人能胜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这里面都是沈家人在­操­纵着,而谢家,虽然事后,沈家人也有所安排,但是沈家这一举措,让谢家人明显感觉到,沈家更看好白家人。

谢家老太对于白惠爷爷的挑衅,虽然心里生气,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如今白老爷子强烈要分家,并请了她来做见证这件事,无疑就是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只要白老爷这一支不成为对谢家见高踩低的威胁,白家旁支的那些人,终究,成不了气候!

“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并不是来听你们意见的!”白老爷子瞅了一眼百惠的爷爷,态度坚定。

“大哥,你不能这样!要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就是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何必让外人看笑话!”白兰的爷爷也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毛。

“大伯,你有什么事,我们自己家里人关起门来慢慢解决,闹在外人面前,不好吧?”白兰的父亲连忙顺着自己父亲的话说道。

“大伯,我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家人,说什么分家,多伤感情!”白梅的父亲也不赞同。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一边不动声­色­的喝茶,一边观察着白家这一群人,不气不恼,静静看着他们发挥。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分家的打算,我已经早透给你们了,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今天我将话给说明白了,从今往后,我这一支,从白家分出去,搬出白家大院。”白老爷子任凭白家人说破了嘴也不为所动。

“大哥——我不同意分家!”白惠爷爷直接了当的说。虽然,这白家实际上早已经从经济上分开了,各过各的,但是因为有白老爷子跟白兰白惠的爷爷在,白家在政治上并没有分开,如今白家旁支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唐诗诗的身份得到证实,白老爷子早就不想再出力不讨好的管他们了!

以后分了家,他们爱支持谁,支持谁,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各安天命,跟他没关系了!他可不想自己为他们这些个不成器的擦了一辈子的ρi股,再让他的儿子也步他的后尘!

烂泥扶不上墙,你就是强行将烂泥给抹上墙,他没那个本事,也终究在墙上呆不住!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白老爷子虎目一瞪,看着白惠的爷爷说道。

“大哥,你忘记小四的事情了吗?”白惠的爷爷见白老爷子这次态度坚决,不肯动摇的样子,不得不亮出自己的底牌!

“小四——”听白惠的爷爷提及“小四”,白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白惠爷爷口中的小四,名叫白梓轩,在白家众多兄弟中,排名老四,是白惠爷爷的大儿子,也是白茉的亲生父亲。

“大哥,就算是你给小四个面子,当年他也是不同意分家的!”白惠的爷爷见白老爷子的表情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的说。

白梓轩当年跟白老爷子的大儿子白梓昭同在一个军区,后来两人一起执行任务,白梓轩替白梓昭挡了一枪,不幸去世,白梓昭为了感谢白梓轩,将自己的儿子取名白赫轩,就是为了纪念白梓轩。

“小四——”白老爷子的神­色­又恍惚了一下。

“咳咳!”君老爷子见白老爷子的样子,忍不住被茶水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

白老头,你这戏也太假了!能不能快点?

你急什么!白老爷子斜地里眸光一闪。

白惠的爷爷跟白兰的爷爷他们听到君老爷子咳嗽,心里有些不满,但是都聪明的没有开口说什么!

“逝者已矣,但是这家……”白老爷子看着白惠的爷爷,语气又坚决了起来。

“这家不能分!”一个凭空冒出的声音,打断了白老爷子的话。

白家议事厅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人,正是白茉,刚刚说不能分家的人,也是她!

“白茉!”白家不少人露出震惊的表情来。

“白茉,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白老爷子见白茉出现,脸上露出怒气!

是真的怒气,绝对不是作假!他早就知道白家旁支的人这次这么热衷站在沈家一队里,背后有白茉捣鬼,这次分家,就是为了将这个鬼给逼出来!将一件陈年旧事,给彻底的说个清楚明白!

但是在看到白茉的这一刻,白老爷子还是忍不住生气!要不是因为小四,他早就将这个女人给处置了,之前他放她一马,如今她又开始助纣为虐,搅得白家不得安生,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她了!

“白老爷子,我是白家人,既然你要分家,我自然也应该过来发表下看法,我代表我爸爸白梓轩表态,这家不能分!”白茉在看到白老爷子的时候,心虚不已,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刻态度强硬了起来。

“你说什么!闭嘴!”白茉的父亲是白梓轩,这也是当初白晓兰为了从白家带走白茉,跟白老爷子去书房里坦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个,白老爷子才放过白茉一马。但是这件事, ...

(毕竟是白家切切实实的家丑,白老爷子今天提出分家,就想到会撕破脸,他虽然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但是表面上,怎么样也要做做样子的。

“白老爷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我是白梓轩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白茉看白老爷子语气有些急,心中冷笑。

兜兜转转,她还是白家的女儿!

“你——你竟然是白家的女儿?!”白兰白梅白莉白惠四姐妹最先受不了的惊叹!

“四位妹妹,幸会了!”白茉看着白兰白梅白莉白惠,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当初她还是白家大小姐的时候,这四个人没少逢迎巴结,一朝落魄,这些人就对她摆出不屑与厌烦的嘴脸,只是上天作弄,她竟然还是白家的女儿!

哈哈!白茉此刻真想大笑三声!

白兰白梅白莉白惠四个人,听了白茉的话,看着白茉,心里像是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

“大哥,你就看在小四的面子上,别再提分家的事情了!”白惠的爷爷对着白老爷子劝说道。

“白老爷子,我这里有本我爸爸的日记,你不妨看看,再做决定!”白茉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陈旧的本子,翻出来一面,递给白老爷子。

白兰白惠等人看到白茉手里拎着的手袋,正是某个大牌手工包袋的新款,眼红不已。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白茉还有翻身的机会!

此刻,孙晓芬坐在白梓盺的身边,看着白茉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气的浑身哆嗦,白梓盺察觉到孙晓芬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握住她的手。

“难为小四了!”白老爷子在看了白茉带来的那本日记的时候,感叹道。

“白老爷子,家和万事兴,是我爸爸一直以来的愿望,好好的家,就别分了,这一分,人心可就散了!难道你真要看白家人,任人踩在脚底下?”白茉看着感慨良深的白老爷子,说道。

“大哥,白茉说的对,这人心不能散了!”

“是呀大哥,这家不能分!”

“大伯,不能分家啊!”

白家旁支的人,齐齐的说道。

“这白家的人心,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散了,分不分的还有什么区别?今天这家,必须得分!”就在众人,都以为白老爷子犹豫了的时候,白老爷子却突然一改刚刚的态度,更加坚定的说。

“大哥!”白兰的爷爷生气的吼了一声,说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

“大哥,小四在九泉之下看着呢!”白惠的爷爷也有些生气的提醒道。

“闭嘴!你们没有资格提小四!”白老爷子突然火山爆发般的厉声呵斥道:“你们当小四是为什么死的,你们还有脸提小四?梓盺,将那封信,给他们看看!”

“信?什么信?!”白惠跟白兰的爷爷狐疑的问,同时心里觉得十分的不妙。

难道大哥是想……不会的,小四舍命救了白梓昭,大哥不会那么绝情的不顾他的颜面,将那件事给捅出来!

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呢!

想到这里,白惠跟白兰的爷爷,心里定了定,他们从白梓盺的手里,接过那封信来,迫不及待的打开。

那是一个陈旧的信封,一看就有很多个年岁了,但是一看就是被保管的很好。

只是,这是一封遗书。

白梓轩的遗书。

当初,白梓轩跟白梓昭执行的是绝密任务,每个人在执行任务之前,都会写一封这样的遗书,只是这封遗书,署名却不是白惠的爷爷,而是白老爷子。

白梓轩在遗书里告诉白老爷子,这次他们执行的任务,本身就是一个针对白梓昭的陷阱,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他凭一己之力无法改变什么,但是他会拼死保全白梓昭,他已经生无可恋,他只希望,等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白老爷子能看在他的薄面上,给他的父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砰!

白惠的爷爷跟白兰的爷爷在看完白梓轩的这封遗书的时候,相视一眼,一ρi股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如同死灰一般的白。

他们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随着白梓轩的死,尘归尘,土归土,白老爷子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谁知道,他原来一直都知道!

“看完了?”白老爷子将茶杯给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脸沉痛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面­色­冷沉的问:“你们两个谁来告诉我,当年究竟是什么事,逼得梓轩不得不替梓昭去死!”

“大哥,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那个孩子有心结!”白兰的爷爷脑筋转的最快,拽了一把已经魂不附体的白惠的爷爷说道,将一切的缘由都推到了白梓轩说的那句“生无可恋”上。

“哼!说起梓轩的心结,老二,你觉得白茉这个孩子改怎么处置?”白老爷子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白茉,冷哼一声问道。

“这个孩子受人蛊惑,竟然害死了大嫂,又知恩不报,企图陷害白家于不义,我们白家没有这样的子嗣!”白兰的爷爷看着白茉,沉声说道。

“外公,我可是你亲外孙女!”白茉虽然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让白兰的爷爷瞬间改变了立场,但是听他要弃车保帅,舍弃自己,立刻攀咬了起来。

她张口就叫白兰的爷爷外公,白兰的爷爷脸上立刻黑沉了下来,白晓兰是他的私生女,白晓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离开a市,白梓轩因公殉职,这件堂兄妹乱lun的丑事就算是这么给压了下去,但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留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身世又是曲折离奇!

白茉自小在白家长大,白兰的爷爷是多少知道她的品­性­的,白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外公这是在打算豁出一切来逼他了。

见白兰的爷爷沉默不语,白茉又转头对着白惠的爷爷喊:“爷爷,你是怎么看的呢?你打算跟我的外公一样,舍弃我这个孙女?”

白茉刻意将外公,爷爷这样的字眼,要的无比清晰,即便是她达不到目的,也要让白家这些人,抬不起头来!

“闭嘴!”白老爷子冷声呵斥道,看到白茉,他就想起他的亲生孙女诗诗丫头,想起他的老伴儿,心里就痛恨的不行!

白茉被白老爷子这一呵斥,吓得立刻禁了声,这白家人里面,她最怕的还是白老爷子!

见众人都噤声了,白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我提出分家,你们还有异议?”

议事厅面突然鸦雀无声,白老爷子冷冷的说:“今个儿请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和谢家老太来,就是为我老头子做个见证,我老头子这一支,从今日起,彻底分出白家,以后不会再Сhā手其余两家的任何事情,当然,我白老头今后做出的任何事情跟决定,也与这两支没有任何­干­系,大家都听清楚了吧?”

“好!,我老头子,今天就来做这个见证人!”君老爷子一等白老爷子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白家旁支的这些人,朗声说道。白家这 ...

(椅子,坐起来真不舒服,可怜了他的腰!

“我凌老头,也见证了!”凌老太爷也学君老爷子的样儿,站起来说道。

“我也见证了!”谢家老太也站起来,说道。说完之后,还特地看了看脸­色­灰败的白惠爷爷,心里不无冷嘲。

“签分家协议书吧!”白老爷子冷厉的目光,看向站在议事厅里面的白茉,说道。

白茉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身子,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只是,她刚一走出去,就被早在外面等着她的两个人给擒住了,白茉刚想反抗,只觉得鼻息间有股特殊的香气,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老爷子在分家协议书上签上大名,白梓盺又将分家协议书递到白兰爷爷跟白惠爷爷面前,两个老头无奈的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白梓盺看到白惠爷爷的手,有点抖,目光清冷,等他们签完之后,白梓盺又将分家协议书递给君老爷子他们,让三位见证人,都一一签上字,摁了手印。

“搬家!”白老爷子看着一切都弄妥了,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似是有无限感慨。

“白老头,没事,先搬到我那里去住,我收留你!”君老爷子上前拍了拍白老爷子的肩膀,大方的说道。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还想搬到哪里去住!”白老爷子看着君老爷子不客气的说。

“白老头,你故意的!”君老爷子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白老爷子是长子,犯不着分个家,将自己住的地儿都折腾没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白老爷子哈哈一笑,给了君老爷子一个,你总算还不糊涂的眼神。

他就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将白家那两支给赶出白家大宅,但是他不想再跟宝贝孙女分开,所以大方了一把,将房子送出去了!

他相信,他的孙女是不忍心看他老头子流落街头,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收留他的!所以,刚刚君老爷子那番安慰,完全是多此一举!

“这个老东西,又被他算计了!”君老爷子跟在白老爷子身后,有些不甘的说。

白老爷子一家子包袱款款来到了君家大宅里,唐诗诗欢喜的站在门口迎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听白梓盺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白梓盺接完电话,眉头有些皱,忍不住担忧的问:“爸,怎么了?”

“白茉被人给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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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你要的幸福,祝你幸福!

( “让她跑了?”正高兴着的白老爷子,在听到白茉被人给救走的消息,脸­色­沉了沉。

“爷爷,会不会是沈家人?”唐诗诗挽着白老爷子的胳膊,问道。

“不会,白茉对于沈家来说,已经是一枚弃子,沈家没那么好心!”白老爷子否定了唐诗诗的话。

“要不让凌睿去将人给抓回来?”唐诗诗见白老爷子眉头不舒展,立刻建议道。

“不用!这次算她命大,让睿小子兴师动众的去抓她,太抬举她了!不急在这一时!”白老爷子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唐诗诗,于是不在意的笑着说。

“嗯。”唐诗诗见白老爷子不再执着,心里叹了口气。对于白茉,这个占了自己二十多年父母宠爱,又害死她的­奶­­奶­,祸害她的朋友,又来祸害她的家人的人,唐诗诗是深恶痛绝的,不过她现在怀着宝宝,不想去­操­心这些黑暗的事情,只想保持一种平和的心境,所以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计较,反正,日子长着呢!

“白梦呢?白梦怎么没来?”唐诗诗看了一圈,发现不见白梦的踪影,于是好奇的问。

“昨天说是想她的养父母了,回家小住几天。”孙晓芬有些歉疚的看着唐诗诗。

自从知道了唐诗诗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孙晓芬跟白梓盺,白老爷子这段时间,对白梦越发的好了,而且经常在言语间状似无意的试探白梦,白梦面对这样的白家人,坐在白家大小姐的这个位置上越发的辛苦,如坐针毡般,所以在知道白老爷子要分家,早早的说是想吴英达跟王美珍了,回去小住几天,早早的避开白家人。

“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唐诗诗倒是对白梦没有什么敌意,虽然她知道从跟白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应该说是更早的时候,白梦就已经是别人棋局上的一颗棋子,但是,好在,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白梦,唐诗诗知道她的难处,所以只有同情。

“不说她了,你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孙晓芬听唐诗诗叹气,怕影响她的情绪,连忙转移话题。

虽然跟唐诗诗每天都有通话,但是因为凌睿那个霸道的女婿,弄了个什么三分钟通话时间限制,她每次感觉都有好多话没说完就到要挂电话了,这段时间,为了怕引起沈家的怀疑,孙晓芬也一直忍着没跟唐诗诗见面,所以这次看着唐诗诗跟七个月大的肚子似的,自然是忍不住感叹一番,当然,感叹里面不无疼惜跟担忧。

“我没什么事,就是孩子调皮的很!”一说到孩子,唐诗诗就抚着肚子,笑得幸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晚上凌睿刚从部队回到家,唐诗诗就欢喜的迎上去。

“老公,我爸爸妈妈跟爷爷住进来了!”唐诗诗的脚步有些急切,像是个想要跟小伙伴分享快乐的孩童,还带着些许炫耀的成分。

“慢点!”孙晓芬见唐诗诗一路小跑,不放心的在后面叮嘱,白梓盺跟白老爷子也是一脸担忧,而君家人跟凌家人则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是每天凌睿回来,都会上演的戏码,她们早就处变不惊了,倒也不是完全不担心,但是她们知道,唐诗诗比谁都在意孩子的安危,自然是会做到心中有数。

“白爷爷,岳父,岳母!”凌睿快走两步,揽着唐诗诗的腰,然后跟白老爷子和白梓盺,孙晓芬打招呼,对于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在君家大宅,凌睿并没有太多的诧异。

“爷爷和爸妈说今后要住在这里了!”唐诗诗在凌睿怀里,高兴的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怕凌睿不知道似的!

“开心吗?”凌睿无奈的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自从怀孕之后,小野猫多了些孩子气,整个人的情绪变得很敏锐,多愁善感,一点点事情就会让她的情绪产生很大的起伏,就是看到电视剧上演个小朋友生病,她也会控制不住泪流满面的,这让凌睿每每都头疼不已,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嗯。开心!”唐诗诗笑得满足,她怀孕期间可以和自己的公公婆婆,养父养母,与爸爸妈妈还有三位爷爷住在一起,怎么能不开心?她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你开心就好!有这么多人陪着你,我也放心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笑得灿烂的眉眼说道。

“什么意思?”唐诗诗敏感的听出凌睿话里的不对劲,抓着凌睿的胳膊,焦急的问。

有父母陪着她当然开心,但是她最希望的还是每天能跟孩子的爸爸在一起,可是听凌睿的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凌睿看着唐诗诗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里面闪着忧虑不安,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家的大宝贝,真是太敏感了,他原本,是想吃完饭才宣布这个消息的,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就听出了不对劲!

“睿小子,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的凌老太爷,也跟着问道。

“老公,你是不是又要去执行任务?是不是又要离开我身边好久?”唐诗诗的声音里有了些涩然萧索。

“执行任务?这个时候?”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的话,也发现凌睿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凌睿,眉头深皱。

这个时候出去执行任务?这不是摆明了要将凌睿给调离a市?这种紧要关头,凌睿怎么能离开a市?

“是!”凌睿看向君老爷子,眉目中笼着丝丝深沉还带着些许的烦躁,他轻易不愿意将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向来游刃有余,另一方面是他不想家人­操­心,可是今天,接到任务的那一刻起,凌睿就觉得无比的心凉跟气愤!

“沈家跟冯家联手了?”白老爷子察觉出凌睿情绪不对,一改刚才的嘻哈,神­色­肃穆了起来。

“不全是。”凌睿搂着唐诗诗做到沙发上,看着紧张不已的唐诗诗,捏了捏她的小手,尽量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意思?”白老爷子不解,沈家跟冯家联手对付君家,不足为奇,但是显然,这还不足以让凌睿产生如此大的负面情绪。

因为白老爷子跟君老爷子,凌老爷子近期的一些个举措,成功的给沈谢两家埋下嫌隙,如今白家彻底分家,白家那群人不堪大用,就算是依附了沈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沈家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势力被大大的削弱。而冯家,虽然一直外交跑得勤,但是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进展,毕竟,从冯家二少死了之后,冯家大少脾气暴躁,经常沉不住气,所以比起沈家来,外人更不看好冯家,因此在面对君家的打压,两家暂时的联手对抗君家,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是他们一早就预料到的会出现的状况。

“难道,这里面还有龙家人的手笔?”君老爷子不愧是做侦查兵出身的,嗅觉比常人敏锐许多。

凌睿点点头。

“­奶­­奶­的!龙家这群狗崽子,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卸磨杀驴了!”君老爷子在凌睿点头的那一刻,气愤的 ...

(猛击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君家人三十多年前就深谙此道,所以急流勇退,到b市偏安一偶,这次若不是沈家冯家欺人太甚,而龙家又确实需要君家的助力,君家人根本不想趟这个浑水,谁知道,沈家跟冯家的气焰刚被打压下来,龙家人就开始担心君家做大,帮着沈家跟冯家,打压起君家来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心凉?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诗诗还是第一次看君老爷子爆粗口,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更加的惴惴不安,她下意识的揪紧了凌睿的衣袖,生怕凌睿会立刻消失不见似的。

“诗诗丫头,你别担心,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你爷爷们跟爸爸还有睿小子会处理好,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心待产。”白梓盺看唐诗诗一双水润润的眼睛里满是忧­色­,心疼的说。

“诗诗丫头,我们去准备晚饭,让他们男人们好好聊聊。”凌悦接收到君泽宇求助的目光,上前拉着唐诗诗的手,说道。

君泽宇看到凌悦将唐诗诗给拉走,心里正为凌悦这些日子来首次顺从他的意思而沾沾自喜呢,谁知道凌悦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对着他深深一瞥:我这是为了诗诗丫头跟肚子里的小金孙们,你可别想多了!

君泽宇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哀嚎:这次冷战,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孙晓芬跟蔡晓芬自然是跟凌悦与唐诗诗一起的,几个女人在厨房里一边亲自下厨做着晚饭,一边说着话,但是很显然,唐诗诗一直的心不在焉,一颗心还留在客厅里,根本没有收回来。

“诗诗,你要对凌睿有信心!”孙晓芬看坐在餐桌前的唐诗诗老是不自觉的瞄向客厅,上前拉着她的手,宽慰道:“瞧你这张小脸,都皱成包子了!”

“妈,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对于孙晓芬,唐诗诗一直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情绪,更不会在她的面前强颜欢笑。

“越是担心他,越就是要放开心怀,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免得他出任务的时候,不放心你,分了心!”孙晓芬不是想得开,而是完全的经验之谈。

唐诗诗点点头,孙晓芬也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不过吃晚饭的时候,脸上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有说有笑的,让大家放心不少。

晚上回到房间,唐诗诗叽叽喳喳的开始跟凌睿汇报这一天的“工作”。

“老公,我告诉你哦,今天早上,我发现爸爸是从妈妈的房间里出来的呢!”唐诗诗语调轻快,尾音上卷,窝在凌睿的怀里,眼睛里亮闪闪的。

自从君泽宇跟凌悦坦白了沈赫的身世之后,一开始凌悦的反应十分的激烈,甚至嚷嚷着要跟君泽宇离婚,最后虽然婚没离成,但是凌悦态度坚决的跟君泽宇两个分居,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对君泽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段日子将君泽宇给折腾的够呛,人眼见着就瘦了一圈。

但是君泽宇却是将一个缠字诀给练得炉火纯青,让唐诗诗切实的见识到了烈女怕缠郎!唐诗诗估计,用不了多久,婆婆凌悦的心房,就会再度沦陷,因为,唐诗诗现在都觉得,婆婆只不过是拉不下脸来,死撑着罢了。

“嗯。”凌睿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对于父母吵架冷战这档子事儿,凌睿根本生不出什么关注的热情来,从小到大,这种阵仗见得多了,以前,每次老妈闹脾气,老爸都是这副德­性­,平时在他面前正人君子,一单独面对老妈就死皮赖脸,他敢打包票,昨天晚上,老爸肯定偷渡到老妈床上去睡的!

凌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唐诗诗说话。

“老公——”唐诗诗说了一大堆,发现凌睿今天晚上情绪有些状况外,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她已经听从妈妈的话,尽量让自己表现对凌睿要出差的事情不在意了,但是却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

“傻瓜!我不会有事,就是担心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不能进去跟两个小家伙打招呼了,你跟宝宝得多寂寞啊!”凌睿说着,大手放在了唐诗诗的肚皮上,感觉到手掌下有力的跳动,凌睿嘴角染了得意。

“臭流氓!”被凌睿这么一调戏,唐诗诗心里刚刚聚集着的担忧奇异的消散了。

明明是他自己流氓,偏偏说的好像是她很饥渴似的!太可恨了!

“今天晚上,让我爽一下,嗯?”凌睿说着,大手袭上唐诗诗胸前的丰盈,因为怀孕的关系,这里比之以前也汹涌不少,现在他都难以一手掌握了。

“嗯。”唐诗诗这次没有拒绝,丝毫没有扭捏的返身吻住了凌睿的­唇­,颇有些急切的与之纠缠了起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对于唐诗诗的主动,凌睿自然是不会拒绝,摊开来身体,配合着唐诗诗,任由唐诗诗予取予求。

室内很快是一片无边春­色­。这一夜,两个人极尽温柔,缱绻温存。

白茉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却是很陌生,她一咕噜爬起来,飞快的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发现还是自己昏迷前穿的那套,放心的同时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身体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厮混苟合过,她醒来的第一直觉竟然还担心会不会被侵犯!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白茉在看到进来的人之后,心里刹那间便转了数个念头,脸上摆出防备之­色­。

她原本以为自己落在白老爷子手里,这下小命玩完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只是,这个男人,也是来杀她灭口的?

“你是谁?”白茉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害怕的问。她其实知道这个男人叫肖莫,在母亲白晓兰死的那个晚上,她还调戏过这个男人,她从沈赫的嘴里得到证实,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她的母亲。

“我叫肖莫。”男人看着白茉脸上的防备跟惧­色­,立刻解释道,神­色­看起来比白茉还着急的样子。

白茉妖娆的笑了。

已经经历过无数个男人的她怎么能看不出来面前这个男人的那点小心思!

“你救了我?”白茉起身下床,走到肖莫的身边,抬头用一双勾魂的眼睛看着肖莫,吐气如兰。

“我……我看他们想要带你走,我……”肖莫语气有些结巴,耳根子一红到底,却是没有推拒白茉的靠近。

“担心我?”白茉笑得越发的勾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肖莫,一眨不眨。

“我……嗯。”肖莫在白茉火热的注视下,终于点点头承认。

自从那一晚上,他被白茉强吻之后,他一下子情动,原本他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活在­阴­暗里,根本没资格谈爱的,但是自从他在沈家大宅里发现白茉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不自觉的关注着她,跟着了魔一样。

白茉去白家,他也偷偷的混进白家,看着白茉被两个人给迷晕,不知道要带到什么地方去,他心急如焚,半路上将白茉给救了下来, ...

(带到他在a市的这处落脚的地方。

“喜欢我?”肖莫的回答,早就在白茉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一边咯咯的娇笑着,一边用一只手勾住肖莫的脖子,拉低他的头与她额头相抵,而另外一只手,则像是条小蛇一般,钻进了肖莫胸前的衣服里,画着圈圈。

肖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茉,呼吸一阵紧过一阵,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一把抱起白茉,将她给丢在大床上,当然,他也跟一头饿狼似的,紧跟着扑了过去。

咯咯的娇笑声,响了起来;衣衫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一会,急促的喘息口申口今声,也响了起来;只是最后的最后,这一切都被男人那不敢置信的一声惨叫给取代。

“你……”肖莫还未从刚刚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胸前多出来的那把匕首,一双眼睛突然暴突,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茉。

白茉一把推开肖莫僵硬着如同木头一般的身子,拿床单擦掉自己身上的血迹,起身下床,找了一件睡衣裹在身上,看着依旧睁着眼睛,吃力的看着自己的肖莫,嫣然一笑,“你杀了白晓兰,现在又上了她的女儿,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成?”

肖莫听了白茉的话,一双眼睛睁大到极致,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喷洒出些白灼的污秽,终于气绝身亡。

白茉直到肖莫彻底气绝之后,才放松了警惕,两条藏在睡袍下一直打颤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杀人了!

等白茉回过神来,想要逃离的时候,一推门,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听到推门声,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弹了下手中的烟,一双凤眸中,露出些似笑非笑的潋滟来。

“大,大少!”白茉看了一眼肖莫的尸体,又转头看着沈赫,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强力的抑制住自己颤抖的音线,心虚的喊了一声。

“死透了?”沈赫吸了一口烟,潇洒的吐了个圈圈,看着一脸防备的白茉,云淡风轻的问道,那声音平常的仿佛在问,你吃了没?

白茉的身子抖的更厉害,沈赫越是这样,她越发的觉得沈赫高深莫测的可怕,因为很显然,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沈赫的掌控之中。

“大少,我只是替我妈报仇!”白茉暗暗的呼吸了一下,强自镇定的对着沈赫说。

“你这手段,还真是别具一格!”沈赫看着白茉,眼睛里露出些不齿来,若是在正常的状况下,十个白茉也伤不了肖莫。

“不管怎么样,现在活着的人是我!大少,现在你可以将那个人告诉我了吧?”白茉看沈赫的样子,并不是来杀她灭口的,底气足了些。对于沈赫眼中的不齿,白茉更是视若无睹,她只不过是想报仇想活下去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要记住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时候,抓不抓的住,看你的本事!”沈赫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再看白茉,朝门口走去,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赫停下脚步,说道:“这里,会有人来收拾,我先派人送你回去!这些天,你跟紧了王凤珍!”

“是!”沈赫的提议,白茉正求之不得,她毫不犹豫的跟上沈赫的脚步。

短时间内,她的命是保住了,至于那个杀害她妈妈的人,白茉眼中涌上恶毒的光芒,若是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哼!

第二天一早,凌睿醒来后,唐诗诗还沉沉的睡着,他想要摇醒她的,却在看到她眼底淡淡的暗影之后,收回了手,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都有些把控不住,自己是尽兴了,小野猫可是累的不轻。

算了,就让她再睡一会吧。

凌睿起床梳洗后推门出去,却不期然看到君泽宇蹑手蹑脚的从凌悦的房间里溜出来。

凌睿极度无语,这两只都什么年纪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累不累?

君泽宇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发现凌睿正看着自己,尴尬的站直身体,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说道:“我看看你妈晚上睡觉有没有踢被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凌睿拽拽的丢下一句话,出去晨练了。

他有说什么吗?还当他是两三岁的小孩吗?让大家知道他们两个和好了的事,很丢人吗?真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大脑是什么构造!

君泽宇看着凌睿的背影,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过的真是——灰头土脸啊!

凌睿是等唐诗诗醒来后才走的,因为唐诗诗睡觉前再三叮咛,不准凌睿趁她睡熟之后,悄不声的离开,老婆说的话,凌睿这个做老公的,自然是当圣旨一样的给牢记心怀。

一转眼,凌睿已经离开十天了,五月份的产检,唐诗诗并没有去军医总院,而是在君家大宅里,让刘医生给化验了下血,量了下血压,测了下胎心,因为怀孕以来,唐诗诗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的正常,所以这方面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唐诗诗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凌睿,她知道,凌睿肯定是遇上了麻烦,而且外面的形势也肯定已经非常严峻,不然,君爷爷不会连她的产检都安排在家里做。

龙卿的造访,让唐诗诗十分的意外,意外之余,心里也存了些戒备。

龙卿说是有些女儿家的闺房话要跟唐诗诗单独说,所以唐诗诗将龙卿带到了一个单独的会客小厅里,果然,龙卿在寒暄了一会之后,开始切入正题。

“诗诗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龙卿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怎么了?”唐诗诗对龙卿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她知道,凌睿这次会出任务跟龙家脱不了­干­系。

“诗诗姐,我不知道,我爷爷跟大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龙卿看着唐诗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诗诗看龙卿的眼泪掉个不停,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问道。

“他们想要将我嫁给韩弈!”龙卿斟酌了一下,哭着说。

唐诗诗无奈的暗暗叹一口气,目前的局势,龙家会拉拢元气大伤后又保持中立的韩家,再正常不过了,而还有什么能比联姻能更快速更稳定的绑定两家的关系的呢?

“韩家同意了吗?”

龙卿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发觉她眼睛里的平静,哭泣声收敛了一些,闷闷的点了点头。

“韩弈风评不错,嫁给她,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唐诗诗看着龙卿哭红的眼睛,劝说道。

“诗诗,你——你怎么会这样说?”龙卿是无人可诉了,才会找上唐诗诗,她原本以为,唐诗诗会懂她,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跟那些人的态度是一样的,连说出的话,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你的父母,也是这样想的。”唐诗诗注视着龙卿,说道。单从韩弈的政治前途上来说,龙卿嫁给韩弈,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龙卿虽然将唐诗诗当成朋友,但是自从凌睿出 ...

(去出任务之后,唐诗诗已经不能将龙卿单纯的当成朋友一样来对待,她很清楚,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龙卿,还是龙家的千金小姐,处在这样的位置,她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像是,龙卿此刻的身不由己一样,所以,她只能先小人后君子。

“诗诗,我——”龙卿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看着唐诗诗,神­色­中有些尴尬与无助,眼中的泪水,要落不落,很是凄苦的模样。

“龙卿,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凌睿的消息?”见龙卿这幅样子,唐诗诗索­性­抛砖引玉,她看出龙卿内心的挣扎,知道龙卿今天来君家大宅也是带着目的的,­干­脆就帮她一把。

“诗诗,你——”龙卿看着唐诗诗,眼中闪过惊诧与不安,最后目光落在唐诗诗的肚子上,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唐诗诗在看到龙卿脸上的犹豫不决之后,心里好受了很多,语气也好了很多,她看着龙卿,试探着问:“他出事了?”声音飘飘渺渺的,让人听不真切,更听不出里面所蕴含的情绪。

其实,对于凌睿的近况,虽然家里人这些日子都避而不谈,但是唐诗诗心里早就有了底,知道他恐怕是遇上麻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后多愁善感的她,对此事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潜意识里,唐诗诗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凌睿一切安好。

龙卿在听了唐诗诗的话之后,眼睛里闪过丝丝慌乱与不忍心,她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看向唐诗诗肚子,尽管很小心,但是仍旧被唐诗诗给识破。

看来,那些人打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呢!唐诗诗心中冷笑!果然是好算盘!也果然够无耻卑劣!

她现在集君家,白家,凌家宠爱与一身,如果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话,不但能搅乱这三家,而且还能让远在外地执行任务的凌睿方寸大乱,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这借刀杀人,用的还真是妙!

只是,她唐诗诗在她们眼里,果真就那么蠢?!莫说她预感凌睿不会有事,就算是凌睿真的有事,她也会拼尽全力保全她跟凌睿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将孩子抚养长大,给凌睿报仇,才不会做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不过,今天龙卿的这次到访,每每的欲言又止,倒是让唐诗诗更加心安了些,如果之前只是凭自己的预感,那么她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凌睿没事!

确定了这一点,唐诗诗心里有了底,于是她突然焦急的紧紧抓着龙卿的胳膊,力气大的让龙卿不适的轻轻皱眉:“龙卿,难道是,是凌睿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诗诗,你别激动!你别激动!”龙卿被唐诗诗这突然地动作,吓了一跳,她看着唐诗诗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五味陈杂,眼里忍不住又迸了泪珠出来:“诗诗,你不能有事,求求你,千万别有事!”

唐诗诗看着龙卿爬了满脸的泪水,哭的比她还无助,叹了口气——装不下去了!

于是唐诗诗一改刚才的失态,平静的问:“他们让你告诉我什么?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你——”龙卿看着恢复常态的唐诗诗,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在唐诗诗那双清澈的让人无所遁形的眸子注视下,缓缓的垂下了脑袋:“我不能说。”

“为什么?”唐诗诗目不转睛的看着龙卿问道。

“你是他爱的人,我不能伤害你!”龙卿哽咽着说。家里人是想着借她的口将凌睿的消息透给唐诗诗听,目的跟唐诗诗料想的一样,刺激唐诗诗,然后让凌睿失了方寸,但是龙卿终究说不出口,别说唐诗诗肚子里怀着孩子,就算是唐诗诗没有怀孕,她也做不来这种事!

唐诗诗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龙卿听唐诗诗叹气,抬头看着唐诗诗,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不是唐诗诗将她的话往凌睿的身上引,她根本就不打算提及凌睿的,她都在心里编好理由,怎么回去应付家里那些人了。

“你都写在脸上了!”唐诗诗忍不住语调轻松的打趣。

“诗诗,他们都小看了你!”龙卿看着唐诗诗因为怀孕而更加柔和了的眉眼,突然很认真的感慨。

龙家那些人,终究是太轻敌了,认为唐诗诗一个女流之辈,即便有些伶牙俐齿,也是因为君家人的骄纵,不足畏惧,却没想到,唐诗诗的机敏,唐诗诗的聪明,根本超乎他们的想象!

唐诗诗淡淡的笑笑,龙家人小看了她,她也错看了龙家人,没想到龙家人为了打压君家,竟然这么无耻的将主意打到了她跟孩子的身上,这让她十分的不爽,哼!这笔账,她记下了!

因为坦白了,反而让龙卿跟唐诗诗之间尴尬了,龙卿坐了一会后,就再也坐不住的起身告辞,唐诗诗也不虚情假意的挽留,只是唐诗诗跟龙卿两个刚出了小会客厅,君老爷子就将龙卿给喊了过去,托她将一个盒子带给龙老爷子,并嘱咐她一定要亲自送到龙老爷子的手上,说是只要龙老爷子打开之后,就会明白。

龙卿表示一定将东西给送到之后,看了看唐诗诗,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出了这道门,也不知道,唐诗诗还会不会将她当做朋友?

“君老头,你不会真的打算将那个物件送给龙老头吧?”白老爷子看着龙卿抱着盒子离开之后,忍不住心疼的问。

“那本来就是龙家的物件,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君老爷子不悦的看了一眼小气吧啦的白老爷子,说道。

其实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只是眼下的形势,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不过,这笔账,他会慢慢的讨回来的,眼下,先给他的宝贝孙媳­妇­出口恶气再说!

“你就这么确定是龙家的东西?”白老爷子不甘心的问。君老爷子让龙卿带回去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白老爷子为了白凤菊围攻君家大院那件事而向君老爷子赔礼道歉的那只小铜鼎。

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小铜鼎,而是个很神奇的宝贝,据说是只有有缘人才能打开,他收藏了几十年,琢磨了几十年,还真的就没有打开过。

“只有龙家的血脉才能打开,你说是不是龙家的东西?”君老爷子不耐烦的斜了白老爷子一眼,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龙家的血脉打开过?”白老爷子越发的迷惑了,丝毫不介意君老爷子的态度,又追问道。

“当然!”君老爷子扔下两个字,就一脸傲娇的去了书房等电话。

哼!龙老头,看你这次怎么给我交代!

果然,龙老爷子的电话,来的很快,几乎是在看到龙卿带回去的那个小铜鼎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君老爷子打过来了电话。

“君老头!”龙老爷子激动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东西看过了?”君老爷子傲娇的下巴微抬四十五度,问道。即便是对面的龙老爷子看不到,但是君老爷子的谱,仍旧摆的很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龙老爷子听出君老爷子语 ...

(气中的讥诮,但是现在却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激动的问。

“哎呀,这个也不早,大概就三十几年前吧。”君老爷子的态度一如既往的高傲。

“你个老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电话那边的龙老爷子听到君老爷子云淡风轻的语气,气的胡子直撅,差点背过气去。

“我这是尊重当事人的意思!不过倒是没想到也看清楚了你龙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人!”君老爷子不客气的回敬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只小铜鼎里面放了云沫的生辰八字,云沫是龙老头失散的女儿,这是他三十多年前就知道的秘密,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所以他才对龙家当年的打压,退让的那么­干­脆,他不想让儿媳­妇­夹在中间难做,谁知道,龙家这次又故技重施,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他家的宝贝孙媳­妇­跟小金孙身上,手段卑劣的让人忍无可忍!

“我——”龙老爷子理亏的说不上话来,站在权利巅峰上久了的人,自然就想着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牢牢的抓紧了,他也是形势所逼。

“你什么你!龙老头,我警告你,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给我心里有个数!这次的事情,你别以为我老头会跟三十年之前那样就算了!就算我肯,云沫这次也不会肯!”君老爷子说完,霸气的挂断电话。

而电话另一边的龙老爷子,在听到听筒里面传来的忙音的时候,神­色­颓然。没想到,自己秘密寻找了几十年的女儿,竟然会是君家的媳­妇­,难怪他每次看着君慕北那个小滑头,就觉得亲近呢!

自己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他不该听了沈家那个老东西的挑唆!好在还没有铸成大错!龙老爷子抹了一把虚汗想!

龙卿的这次到访,搅乱了时局,也搅乱了唐诗诗的心湖,这些日子,唐诗诗越发的思念凌睿,眉眼间隐约透着股子憔悴,让家里人看在眼里,都着急的不行。

唐诗诗看着为她担忧的家人,心里十分的愧疚,其实她真的没什么的,只不过凌睿不在身边,她睡眠质量不好,短时间没问题,这时间一长就显现出来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人这时候敢夜袭君家大宅。好在君家大宅的人从看门到厨师,佣人都是受过正统军事训练的,绝大部分是金粉的暗卫,警觉­性­够高,所以尽管夜袭的人为数不少,君家大宅的人倒也不显得慌乱。而且整个君家大宅开启了防御系统,将主宅给牢牢的护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过。

唐诗诗这两天一向浅眠,几乎是在外面刚有异样的时候,她就醒来了,醒来之后,发现卧室里多了一抹身影,她先是心头一喜,随即眉眼间染上淡淡的失落。

“外面怎么了?”唐诗诗有些吃力的坐起身来,对着神出鬼没的朱雀问道,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是凌睿回来了!

晕黄的小夜灯照­射­下,一身黑衣的朱雀,身姿清瘦,让唐诗诗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朱雀最近清减不少。

“沈家跟冯家的死士夜袭。”朱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哦!”唐诗诗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随即又察觉到什么不对,猛的抬头看着朱雀,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醒的足够早,而一醒来朱雀就已经在她的身边了,这说明朱雀比她更早知道这一切,外面君家的人恐怕都不能确定来夜袭的是沈家跟冯家的死士,有想法也只是猜测,朱雀却这么的肯定,肯定的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着唐诗诗眼中的防备,朱雀冷然一笑,脸上不由得露出丝赞赏之­色­,这个女人,并不是无端的就得到这万千宠爱,即便是怀孕在身,睡梦初醒,她也足够警觉,脑袋转的也足够快。

“对不起!”朱雀的低低的道歉声响起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更快一步劈在了唐诗诗的后颈上。

唐诗诗在昏迷前一秒钟,双手惯­性­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次夜袭,来势凶猛,确实如同朱雀所说,来的人都是沈家跟冯家的死士,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混乱,配合朱雀将唐诗诗带走。

君老爷子亲自指挥,整个君家大宅,处处弥漫着血腥之气。

“周虎,你不去守着你们少夫人,窜出来做什么?”君皓东不悦的看了一眼正端着枪意气风发的周虎,问道。

“有朱雀守着少夫人呢。”周虎已经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自从被选中做唐诗诗的跟班,他这出神入化的枪法就再也没了用武之地,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他发挥一回,他怎么着也要过过瘾。再说了,人都被他们拦截在外面,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里面的人,安全的很。更何况,这大半夜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夜闯少夫人的卧室,要是被爷知道了的话,还不知道要穿多少次小鞋呢!周虎一想起负重绕君家大院跑圈圈,腿就有点发软。

“朱雀?!”君皓东听到朱雀的名字,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唐诗诗卧室。

“糟了!”君皓东忽然大叫一声,拔腿朝主宅飞奔,完全不顾及会不会被子弹击中,周虎一看君皓东发狂,觉察到情况不妙,立刻为君皓东掩护,边掩护边朝着主宅的方向撤退。

等君皓东跟周虎两个好不容易退回主宅,主宅里面已经因为唐诗诗的失踪乱作一团,孙晓芬已经昏迷了过去,凌悦跟蔡晓芬两个陪着她,两人脸上都挂着泪,君泽宇跟白梓盺正在打电话,白老爷子跟唐国端守在昏迷过去的凌老太爷身边,刘医生正在忙着给凌老太爷做检查。

“皓东!”刚打完电话的君泽宇看到君皓东冲了进来,开口喊了一声。

君皓东像是根本没听见君泽宇的声音似的,直朝着唐诗诗的房间冲了过去,周虎看到主宅里这一屋子人里面独独少了唐诗诗跟朱雀,头皮立刻竖了起来,跟着君皓东的脚步冲进了唐诗诗的房间。

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处处完美混搭着男女主人的风格,小夜灯也很温馨,灯光柔美,外面的枪林弹雨仿佛也影响不到这一室静谧,就是因为太静了,静的让君皓东与周虎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停止了流动。

“该死的!”君皓东粗鲁的嘶吼了一声,完全不复平日温润儒雅的形象,那些骨子里的戾气在看得到唐诗诗这空空无一人的卧室的时候,暴乱了!

周虎也没了往日的嘻哈,脸­色­凝重的像是带了一块金属面具,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万死不能赎罪!

他早该警惕朱雀的,明明,他那日已经察觉到朱雀看着爷跟少夫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身为魅影的四大护法之一的朱雀,竟然会背叛!

“封锁孔方兄的各个密道出入口,执行魅影白虎令,搜索朱雀的确切位置。”君皓东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给金粉的魅影下达了任务。魅影的白虎令,是必杀令。孔方兄,是君家在a市的秘密产业,里面有一条密道,直通君家大宅,这条密道是新建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就连君泽宇他们都不知道,君皓东极为肯定,朱雀肯定是借着这条密道,带唐诗诗 ...

(离开的。

“大少,朱雀一刻钟之前已经从密道离开。”接到命令的白虎汇报道。

“她有没有带着三少夫人?”君皓东焦急的问,果然不出他所料。

“没有,她是一个人!”白虎心里虽然奇怪,但是仍旧如实回答,凭着他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他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大少不会一下令就是魅影的白虎令。

“追上她,如果不能活捉,杀——无——赦!”君皓东一脸冷酷,说出的话也是毫无温度。

不等白虎答话,君皓东又说:“另外,全面搜索三少夫人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开始的时候白虎还心有疑惑,但是一听到君皓东的第二道命令,心里也开始沉甸甸的!

三少夫人被绑架了?还是被朱雀?这——怎么可能?!白虎跟朱雀自小一起受训,他自认对朱雀十分的了解,不认为朱雀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来,可是他也知道大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对象还是朱雀!

只是,大少真的舍得杀了朱雀?还是在气头上,一时冲动?朱雀,这次你自求多福吧!

周虎听闻君皓东下了白虎令,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他一想到朱雀竟然背叛大家,就气的忍不住发狂,上次金粉里面大清洗,怎么就没清洗到这个女人呢?她朱雀能有今天,都是君家人从小就对她悉心培养的结果,她倒好,不但不知道感恩,还恩将仇报,想想就让人觉得生气!要是朱雀现在在他面前,他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撕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虎原本对朱雀还有一丝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的,但是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在得知朱雀背主,绑架了唐诗诗的时候,烟消云散!

外面沈家跟冯家的死士还在前仆后继,君家报警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可是却不见有任何人前来支援,君老爷子在外面指挥若定,但是他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里,闪着森冷的杀气。

“老爷子,要不要留活口?”激战渐渐接近尾声,身边的人看着还在做垂死挣扎的死士,请示道。

“杀无赦!”君老爷子沉声吐出三个字,那身霸气外露的锋芒,让人不敢逼视。

今天晚上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作怪,他老头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个脑袋里跟僵尸一样的东西,留着活口也没意思,何必白费力气,反正是将这笔账算在沈家跟冯家头上,准没错!

等君老爷子忙完一切,惬意的踏着步子回到主宅的时候,脸上邀功跟傲娇的神­色­还没有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就被唐诗诗失踪的消息给当头打了一闷棍,懵了!

“这群狗东西!”君老爷子暴喝了一声,身子猛然一晃,若不是身边的人眼明手快的扶住,非倒下不可。

“我可怜的诗诗丫头!”凌悦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一想到唐诗诗大着个肚子被人给绑架了,凌悦这心里就跟被用刀割了一样的疼:“万一这诗诗丫头跟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儿媳­妇­,又眼看着要抱上金孙了,谁知道,竟然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唐诗诗给绑架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又怎么跟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儿子交代?她真是没脸交代了!

君皓东看着哭的快要岔气的三婶,又看看客厅里昏迷过去还没醒来的孙晓芬跟凌老太爷,再看看周围的人个个脸­色­沉痛而又凝重,脸上青筋暴跳,双手成拳,捏的死紧,向来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冰冷的杀气跟绝望的死气。

朱雀,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背叛的后果,但愿你能承受的起!

唐诗诗是被冻醒的,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肚子,发现宝宝安在之后,她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才开始大量四周的环境。

“孩子没事!”

低沉的声音将唐诗诗吓得头皮一紧,她飞快的侧头循声看去,却发现沈赫正坐在一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沈赫,又是你!”唐诗诗在看到沈赫的时候,心情放松不少,火气却旺盛了起来。

“是啊!又是我!”沈赫轻嗤一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凤眸里的情绪却深沉的让人看不懂。

“你抓我来,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朱雀呢?!

唐诗诗看到房间里只有她跟沈赫两个人,没有看到朱雀,忍不住质问道。

她做梦也没想到,朱雀竟然会是沈家的卧底,不单单是她,恐怕连凌睿他们也想不到,朱雀竟然会是沈家的人吧!这枚棋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想不通朱雀为什么会是沈家的人?“沈赫不愧是了解唐诗诗的人,唐诗诗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他都看的懂。至于为什么不回答唐诗诗的第一个问题,沈赫知道,唐诗诗自己清楚,那只不过是句废话!

唐诗诗抿嘴瞪着沈赫。

”我也想不通!“沈赫状似无奈的一耸肩,拿出一根烟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唐诗诗的肚子,又放了回去。

”因为她骨子里流着沈家的血,一辈子都是沈家的人!“门被推开,朱雀扶着沈老爷子,走了进来。

唐诗诗的目光扫向朱雀,看朱雀仍旧是那副冷然之­色­,扶着沈老爷子在对上自己的目光的时候脸­色­变都没变,一双眸子微微眯了眯。

朱雀!朱雀!

”沈老爷子,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待客之道?“唐诗诗四下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目光在光秃秃的铁墙上扫了一圈,最后看着沈老爷子,讥诮的问。

这估计是沈家的地下室了,整个就是个铁盒子,只有门,没有窗户,依照他现在的状况,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你现在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哪里由得你挑三拣四?!“沈老爷子冷哼一声,眼睛中划过厉­色­。

这个唐诗诗,果然有点胆­色­!

”阶下囚?我可不这么认为!“唐诗诗语带轻嘲,无所畏惧的看着沈老爷子,说道:”你们千方百计,费尽心机的捉我来,不就是因为我肚子里怀着君家人的骨­肉­,想要拿我要挟君家,万一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不甚的话,沈老爷子觉得,你如此处心积虑,破釜沉舟的抓我来,不是白费心机?“唐诗诗淡笑一声,学着沈赫之前的样子耸耸肩,说道:”这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住着不舒服呢。怎么办?“

”果然牙尖嘴利!先前倒真是小瞧了你!难怪沈赫在你身上屡栽跟头!“沈老爷子狡猾的笑笑,说道:”既然,你知道你自己有什么用处,那么到时候,你可要好好配合,可不要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这个好说,不瞒沈老爷子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唐诗诗也跟着沈老爷子一样,虚假的笑笑。

沈赫在唐诗诗的话一说完的时候,看着唐诗诗目光微微诧异,识时务?这只倔强的小刺猬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优点,他怎么 ...

(不知道?

”那我老头子也犯不着跟个小辈为难!给你加条被子!“沈老爷子前一秒还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施恩口吻,下一秒却突然满脸戾气,­阴­森的说道:”沈赫,先给她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沈老爷子的话一落,唐诗诗狐疑的将目光移向沈赫,沈赫邪气一笑,拿出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个键,唐诗诗身后的”墙“,突然移开,唐诗诗扭头,一双美目倏地睁大。

原来,一墙之隔的地方关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此刻被绑在两个刑架上,浑身血迹斑斑,唐诗诗认出,那是被鞭打的痕迹,而这两个人,唐诗诗也熟悉,一个是白梦!一个是陆涛!

”白梦!陆涛!“唐诗诗看着昏迷的白梦跟陆涛,忍不住着急的叫了起来。

自从她的爸妈跟爷爷搬进君家大宅,唐诗诗就没有再见到过白梦,还以为她是真的跟吴英达他们住在一起了呢,没想到却是被沈家人给抓了!可是,沈家人抓白梦做什么?还有陆涛,怎么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是沈家的少爷吗?

”哼!这两个人不自量力,妄图给君家通风报信,不听话,这就是下场!“沈老爷子看了一眼刑架上的陆涛跟白梦,一脸冷血无情,之后又转头看着唐诗诗,语气怜悯的说:”但愿你是个识时务的!“

说完,沈老爷子跟朱雀两个就离开了。

唐诗诗在沈老爷子离开后,疾步走向陆涛跟白梦,边走边喊:”陆涛!白梦!你们怎么样了?醒醒!陆涛!陆涛!“

但是,不等唐诗诗走近陆涛跟白梦,沈赫就摁下了手中的遥控装置,那道墙一下子合上了,将唐诗诗跟陆涛隔绝开!

”陆涛!陆涛!“唐诗诗垂着那堵墙,用力的喊着,但是她的那点力量,怎么能跟冰冷的墙面相抗衡?

”沈赫,你打开!让我过!让我过!“唐诗诗回头,怒目瞪着沈赫大吼。

”啧啧,小学妹,你说让凌睿看到你这幅对陆涛余情未了的样子,会怎么想?“沈赫看着唐诗诗,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嘲弄。

”你个混蛋!沈赫,打开!你们这群变态!“唐诗诗气的口不择言的骂道。

沈家人,果然很变态,变态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你说我变态?!“沈赫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唐诗诗的面前,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抵在墙上,脸­色­狰狞,语气­阴­冷的问。

”混蛋!你压倒我肚子了!“唐诗诗没想到沈赫听到变态俩个字会这么激动,用力的推拒着沈赫的身体,吼道。

这样的沈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是上次他知道自己设局想要套走那把微冲打了他一枪的时候,沈赫都没有露出这样让人恐怖的表情,此刻他凤眸圆瞪,里面赤红一片,活脱脱一个会吃人的恶魔!

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骤然松开唐诗诗,目光凶恶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之后,气冲冲的扭头离开。

唐诗诗看着沈赫的背影,表情有丝茫然,不过随即她又开始趴在墙上,用力的喊:”陆涛!陆涛!你醒醒!陆涛!“

陆涛昏昏沉沉的,听到唐诗诗的喊叫,努力的掀动了下眼皮,­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他刚刚好像听到唐诗诗喊他了,一定是幻听了,难道是他上了天堂?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的天籁!

天堂,真好!

”陆涛!陆涛!你醒醒!醒醒!陆涛!你不能有事!陆涛!“唐诗诗听不到对面的动静,继续用力的拍打着那堵隔着她跟陆涛的墙,拍打的手都红了,麻木了,还是不肯停下来。

”诗诗……“陆涛痛苦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低喃出声。

”陆涛!陆涛你醒醒!醒醒!醒醒啊!“唐诗诗继续不遗余力的拍着那堵墙,大声的喊着。

”诗诗?!“在再次听到唐诗诗越来越清晰的喊叫之后,陆涛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四周还是这­阴­暗冰冷的囚笼,陆涛又闭上眼睛,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怎么老是想起唐诗诗?

”陆涛?!陆涛你醒了?陆涛!是我!我是唐诗诗啊!陆涛!“唐诗诗听到对面传来陆涛的声音后,激动的又喊了起来。

”诗诗?!真的是你!你也被关起来了?!你——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陆涛在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之后,­精­神立刻警醒了起来,心里却是担忧的不行,诗诗也被沈家人抓住了!该死!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陆涛,你怎么这么傻!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唐诗诗在听到陆涛的声音跟关切的时候,眼泪弥漫,模糊了视线!

”傻瓜!我怎么能明知道他们要伤害你,还无动于衷!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陆涛不在意的笑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焦急的问:”你怎么被他们抓来的?“

一想到唐诗诗此刻身处险境,陆涛就觉得特别的无力与不安,他好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保护她,又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凌睿的身上,希望凌睿快点出现,将唐诗诗给救出去!

凌睿,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我身边的人,出了叛徒!“唐诗诗一想到朱雀,眼中就划过一丝暗­色­。

沈家的棋子,埋得好深,她专门看过朱雀的资料,她是四岁的时候被二伯母从孤儿院选中培养起来的,从未有过任何的不良记录,谁知道,这么多年的衷心,只为了这关键时候的背叛,谁又能料到她竟然是沈家的孩子!

真是千防万防,百密一疏!

”诗诗,好好照顾你自己!“陆涛的气息弱了下来,他现在感觉身体忽冷忽热,浑身上下都使不出什么力气。

”陆涛!陆涛!“唐诗诗听出陆涛声音里的异样,担忧的大喊。

”诗诗,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尽管知道唐诗诗看不到,但是陆涛仍旧努力的勾起嘴角。

”陆涛,你别睡!我们会出去的,你别睡!陪我说说话!“唐诗诗不知道陆涛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害怕陆涛睡去,生怕他会一睡不醒!

”好,不睡,陪你,陪你说说话!“陆涛听出唐诗诗声音里的惊恐与担忧,努力的眨了下眼皮,说道。

”陆涛,你记不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都会送我生日礼物?我今年的生日还没过呢,你可不能食言!“唐诗诗的语气颇有些不依不饶,不自觉的带了点娇气。

”礼物?“陆涛喃喃自语,眼中的神­色­有些迷蒙,像是深陷在某种回忆里,连脸上的表情都柔软了下来。

”是呀,礼物!陆大总裁,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唐诗诗回想着当初陆涛的许诺,她当时,也是这个语气,这个腔调。

”我送出去的礼物,你现在,还会要吗?“陆涛的眼睛里泛出些亮­色­来,带着某种的希翼,问道。

”当然,即便是我们做不成夫妻,可是,你对我而言,依旧是很重要的人!“唐诗诗很诚恳的说,尽管陆涛看不到,但是唐诗诗仍旧很用力的点点头。

”我——真的吗 ...

(?“陆涛的眼睛又睁得大了一些,急切的问。

”真的!陆涛,要不你做我孩子的­干­爹吧?我肚子里有两个宝宝呢!好不好?“唐诗诗抚着肚子,征求着陆涛的意见。

”我,我可以吗?“陆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眼底有些雀跃的情绪翻涌。

”可以的!可以的!陆涛,你现在是宝宝的­干­爹了,所以,你要坚强,不能有事,不然,宝宝会笑话你的哦!你不想做个失败的­干­爹吧?“唐诗诗听出陆涛语气里面的激动情绪,再接再励的说。

”不,不想!“陆涛坚定的说:”我还要看着他们出生,看着他们长大,给他们买礼物!“陆涛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不由得幻想起唐诗诗肚子里面两个宝宝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深了很多。

他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唐诗诗肚子里的孩子模样,然后将自己的所有都捧到他们面前。

”陆涛,你看你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做完,所以,你不能有事!知道吗?“唐诗诗听到陆涛的声音有力气了些,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会努力活下去!“陆涛知道唐诗诗的心思,心中一暖,安慰着她说:”诗诗,我不会有事!“

”嗯!“唐诗诗郑重的点点头,眼泪却不知不觉被摇落了下来。

”诗诗,你哭了?别哭,怀孕哭鼻子,对眼睛不好,你也要坚强,不然宝宝们也会笑话你的!“陆涛听出唐诗诗语气里有些哽咽,有些心急的安慰道,他此刻恨极了面前的这堵墙,让他看不清楚唐诗诗现在的模样,但是转而又庆幸有这堵墙,不然让唐诗诗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样子,该会更担心了!

”嗯,我不哭!“唐诗诗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的微笑着说:”陆涛,我给你唱个歌吧?“她要乐观的面对一切!

”好!“陆涛眼睛里满是期待,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唐诗诗的歌声了。具体有多久,他记得不清楚了,好像自从嫁给他之后,那个爱笑爱唱­性­格爽朗的唐诗诗就渐渐的消失了,现在想起来,他真的是欠她太多,他要一定活着,偿还他欠下的债,默默守护着她,还有她的孩子!

唐诗诗润了下有些­干­痒的嗓子,唱起了一曲《幸福就是》:

”……

曾为谁执着也为谁失落

为谁华丽生命的轮廓

爱没有对错错过才解脱

泪水终究能洗尽承诺

我们往往努力爱却更寂寞

一起做过的梦到了最后真的只是梦

我们常常为了谁受尽折磨

不明白幸福到底是什么

幸福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不再强求

在你应该珍惜的时候学会别无所求

幸福就是去包容却从不会遗忘自我

懂得爱自己才更加辽阔

幸福就是被爱过被伤过都有收获

在你还能珍惜的时候珍惜你的选择

幸福就是去包容却从不会遗忘自我

懂得爱自己才更加辽阔

幸福是让爱能海阔天空“

陆涛细细的品味着唐诗诗唱的每一句歌词,脸上露出些释然的幸福来。

”幸福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不再强求,在你应该珍惜的时候学会别无所求。“

唱的真好!诗诗,你的的心思,我都懂得,也会尊重跟珍惜!

沈赫回到客厅,就见沈奎一脸兴味的坐在沙发上,似是在专门等着他。

”刚刚,我还真是期待你会做出点更变态的事情来呢!“沈奎喝了一口茶,挑眉看着沈赫说道,刚刚沈赫跟唐诗诗直接的互动,沈奎通过监控,都看在眼里。

沈赫侧头看着沈奎,皱眉沉吟了下,似是在回味刚刚的感觉,片刻之后,摇摇头,说道:”感觉变了!“然后索然无味的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卧室。

沈奎看着沈赫的背影,嘴角嘲弄的一勾,脸上神­色­莫名。

感觉,变了吗?

君家上下过了一个无眠之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警察才来,周虎看着警察局的人,细细勘察下场,简直是要将这些死人身上的每个弹孔都研究个遍一样,脸上露出不耐烦。

不过好在,警察局的人现场勘察的仔细,其余的事情都是走走过场,并主动帮着君家人清理了现场。

一夜未睡的凌悦,在众人的一片忙碌中,开车出了君家大院。红­色­的玛拉莎蒂在街上飞驰,清晨的风仍旧有着刺骨的冷意,从半开车车窗里肆虐进来刺激着凌悦的脑神经。凌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凌悦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来水岸金鼎的咖啡厅,108包厢,我们谈谈。“凌悦说完之后,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她也不担心对方不会赴约,因为依照她对余曼青的了解,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应约。

凌悦将车子开到水岸金鼎,进了108号包厢,点了杯蓝山,喝了两口之后,开始沉淀自己的情绪。

余曼青倒是没有让凌悦久等,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来赴约,身边还带了两个保镖。

凌悦看着余曼青明显的迫不及待,举止高傲又小心谨慎,无限防备的样子,心中冷笑。

”余曼青,你确定我们今天的谈话,你身后的这两个人,可以听?“凌悦目光扫过余曼青身后的两个保镖,嘲笑着说。

”他们是我的嫡系!“余曼青将一个我字,刻意的强调了下。在沈家那个充满倾轧与斗争的大染缸里面,没有自己的嫡系,她余曼青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当年你既然背叛了泽宇,为什么还要生下沈赫,我不相信,你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既然余曼青不介意,凌悦也没时间跟她罗嗦,上来就开门见山。

”凌悦,你什么意思?!“余曼青一双凤目防备的盯着凌悦,在她那张明显比自己保养得宜的脸上转了个圈之后,眼中盈满­阴­毒。

”字面的意思!余曼青,你以为今时今日,沈赫的真实身份,还是什么秘密吗?“凌悦看着装腔作势的余曼青,眼神透着轻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余曼青的语气,明显的弱了下来,眼神也出现躲闪。

”沈赫跟凌睿,泽宇三个人都是rh­阴­­性­血,沈家三代之内,没有一个人的血型跟沈赫一样,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吗?“凌悦气势凌人的看着余曼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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