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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特种军官的腻宠 > 97,【手打VIP】

97,【手打VIP】

又隔了一天野战才准备带夕夏领证儿,他是处处想表现他的好,可她压根儿没反应,野战只能算了,暂时不逼她,来日方长嘛。

夕夏早上一直盯着,早就看好了,野战的手机跟枪一样别在他腰峰上,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揣在兜里。

夕夏在想要怎么才能拿到他的手机呢?

野战今天穿得很正式,深­色­的正装加身活像他接下来是会去参加国礼。相反夕夏就随便很多,原本野战给她准备了合适的洋装,颜­色­正好同他里面衬衣颜­色­相搭。可夕夏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了件仔裤套上身就完事儿了。

野战顿了顿,没说什么,她肯答应和他结婚他已经满足了,这些小事儿他也不愿意去规整她,以后时间有的是,迟早她会知道他对她好。

夕夏垂着头,眼神儿往地面划拉,心里在盘算,一定得在领证前和庄孝通话,这事儿不能拖是肯定的,她并不确定盛夏现在怎么样,为了盛夏她就得这么做。可这么做就对不起庄孝,所以她得先想办法告诉庄孝,她不想对不起他,她希望他能理解。

她知道野战和她领证儿后一定会召开记者会,她不希望就那样的结果面对庄孝,虽然这只是应对野战的方法,可也对不起庄孝,不过她信他能理解她。

野战拉着她在试衣镜面前站着,臂膀环着她的身,再看着镜面登对的两人,然后说,“你看我今天穿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我配合穿得轻松一点?”

他的话很轻柔,眼里满是情意。就此刻的野战,跟夕夏印象里浑身透着寒气的男人相差甚远,差点就让她误以为这个男人确实就是这般柔情,以往的狠戾那都是虚假的。

夕夏抬眼看了他一眼,敷衍着,“还好……”然后垂下头去。

野战手臂紧了些,让她和他的距离更近了一点,“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很般配?我们才是最应该结成夫妻的两个,你说是吗?”

野战的目光投向镜面,目光灼灼的直视她的眼睛,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夕夏抬眼同样看向镜面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然后移开,粗粗扫了眼,是习惯了身边站的人是庄孝,即使野战同样相貌出众,可她没觉得这么站着就怎么相配了。

很不搭,没觉得吗?她心想,难道他的眼睛看不到?

他一身正装严谨而慎重,她一身便装随意又简单,仅仅是脱离了‘邋遢’而已,她跟他这么站在一起,严重的格格不入,她就不明白了,哪里在配?

“呃--或许吧……”夕夏还是那样敷衍着。

野战面­色­有些僵了,不高兴她这样的敷衍,板正她的身体,抬起她的脸说:

“马上就要跟我结婚了,还不愿意试着接受我?”

夕夏望着他,眸子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野战有些气馁,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双眼睛里能对他流露出爱恋?

“试着接受我,我知道这个婚姻对你不公平,是我逼你的。但是,既然你没有选择,接受我不该是最好的选择吗?我们是夫妻,以后会一起走过很多很多日子,你接受我,就是接受生活,难道你要一直排斥生活?”

他的双掌掌着她的后背,明显感受着她背部完美的腰线,天知道当他说出‘我们是夫妻’几个字时心里感情是如何的汹涌。

夕夏飘过一片雾气,雾蒙蒙的一层,不是她无情,为什么她听着这话,这么、这么不乐意呢?还夫妻呢--

野战看着她,俯身吻她的­唇­,近她时夕夏头立马转向一边躲开,野战顿了下,眸光暗沉。

“那个……”

夕夏想说点什么却实在找不着话说,心想着,得,牺牲一次吧。转头伸手勾上他脖子,娇软的­唇­贴上他的­唇­。

这无疑是目的明确的挑逗,野战随着她的手在他身体上四处游走熨帖,心底暗涌的情潮如浪潮翻滚汹涌,越来越狂野,被她故意的引诱挑逗撩拔得几乎失控,不能自已。

犹豫片刻,横了心,手直接朝目的地摸去,在手碰到手机的瞬间,野战睁开了眼。夕夏慌得手赶紧顿住,同时闭上了清澈的大眼。野战看她脸儿诱红诱红的,睫毛颤动着,低低的嘤嘤出声儿,完全是情动的娇媚模样儿。

是他想多了吧--野战再次迫不及待的迎合着她难得的热情,迫不及待的再次投入这样的热浪情潮中。

夕夏心里还突突的跳着,手胡乱的扯他的皮带。他以为她是急切的,为情所迷,所以不稳。可只有她知道,她是害怕,又要装着自己迫切,又要摸索他手机是怎么别的。

算了,都到这种地步了,她的手一前一后同时出手,也几乎同时得手,后面的手抽出别再皮带上手机套里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从军队里的人出来都有这样的癖好,她好几次看见庄孝也把手机别进枪套里。

夕夏手上握着手机的同时野战西裤‘哗’一声儿落地了,夕夏整个人瞬间愣住!

僵住一瞬,没有任何动作。

愣着,野战缓缓睁开眼看着她似乎受惊吓的样子,看着她脸儿红红的,低低喘着气,眼神迷蒙盖了层水一般,雾气氤氲。野战同样气息不稳,手抱着她的身子,俯身再去吻她。

“不……”夕夏瞪大了眼,眼里一闪而过厌恶和恶心。

“帮我……不然,我现在就要你……”野战含着她耳垂轻轻的咬,低哑的声音从喉咙处传出。

夕夏有些被吓住,她还清明得很,可野战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身体僵硬着……。

她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羞或者激动而颤抖,而是真的恶心,真的反感……

她想她要吐了,胃里一阵阵开始不适应起来。

另只手抓着手机不知道该往哪里藏,眼下被野战压着,跟木偶人一样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恶心和反感,还不能拒绝反抗。

野战很有些情难自控,潮浪来得太汹涌猛烈,不是他自己能阻挡得了的。激|情迸发后,大喘着,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因为兴奋和激动而涨红着,垂眼看她的目光,柔情得如一汪泉水,满目的温柔和溺爱。

“啊--”

夕夏大叫着推开野战冲出房间,这时候不跑出去,手机的事儿就会被发现。

‘噔噔噔’三两步往楼下冲去,下楼那腿一个劲儿的抖,胃里阵阵翻涌着,恶心得想吐。她的做贼心虚逃开在野战眼里却仅仅是娇羞得无颜以对,看着她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惊慌逃窜,他眼里的宠溺越发深厚,甚至低低的笑出声来。

“夕夕……”野战看着她逃窜出去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心底翻涌的情愫轻唤出声。

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以为她是女战士来的,呵呵,看来他对她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啊,野战低低的笑着,面上满是餍足的表情。

夕夏冲进园子里,躲在后园最边上的角落,如果从楼上看下来,高大的灌木能暂时把她遮住。

夕夏蹲在灌丛堆边,左手快速的拨号,右手不停的在草地上擦,一遍又一遍,手心没几下就红了,手心皮薄,再几下就破皮了。她现在是管不得那么多,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同时又慌慌张张的朝外看,警惕着野战的突然出现。

庄孝那边又是一整晚没睡,他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有合眼了。

昨晚盛夏醒了,可­精­神有点不对,怕人,尤其是男人。庄孝刚开门还没进去,盛夏就又喊又叫的从床上翻下去,跌在地上,撕裂的嗓子喊得撕心裂肺,眸里完全的惊恐无度,没有任何焦距,跌跌撞撞的往角落里钻。

庄孝好声好气的说着话,可他的靠近让盛夏吓得全身颤抖,甚至转身趴着墙角仿佛企图要从墙角钻出去一样。嘴里胡乱的叫嚷,十指一下一下的在墙壁上抓着,瘦弱的身子几乎就跟墙壁贴在一块了。

庄孝从给盛夏治疗的医生那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愤怒着,又心疼着,却无能未力。

他想安慰,想关心,可他根本无法接近盛夏。盛夏只要一看见他,或者说看见男人,就完全失控。到目前为止庄孝无法得知盛夏的­精­神是否正常,看到盛夏这样,他比谁都着急。

庄孝后半夜让人把黎子带了过来,庄孝以为盛夏见到黎子会好一点,可谁知黎子一出现,盛夏整个人就完全疯了,躲在床底下,人一接近就用头狠狠的撞地面,明显是寻死的做法。

黎子给吓得不轻,看见盛夏那样,黎子整个人也完全疯了,扯着庄孝又推又抓,她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黎子想的是,如果不是庄家,盛夏会这样?夕夏会到现在还不知下落?她这气不往庄家人身上撒她该往谁身上撒?

盛夏躲在床下不肯出来,黎子只能出去隔着门轻言细语的哄,一直说话,什么都说,就想要回应一声。

庄孝早上带着连夜从国外请过来的­精­神科医生要进屋里,黎子拦在门口不准进。盛夏现在这个样子,在进去人那不是要把他逼疯吗?

盛夏这样,庄孝他比谁都急,他也知道这时候盛夏见谁都是极大的刺激,情绪激烈,可不就医,难道就一辈子这样?现在因为心有不忍,不让医生进去,那就是害了他。

可黎子不同意,挡在门口怎么都不让进。她怎么能不知道盛夏受了刺激,她怎么能不清楚盛夏需要医治?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见人,一见人就不停的用头撞地,潜意识里寻死。要她看到他这样,她怎么能忍心?

她宁愿让他安安静静的过几天,也不要再看到他这样自残。

庄孝因为连夜没睡,连日­操­心,瞳孔里早已布满血丝,赤红的双目等着黎子,大吼:

“现在爱他,就是害他!”

话落让人把黎子锁进另外的屋里,带着医生进去。

盛夏那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番受创,听见门响,就跟敏感的生物一样,翻滚着栽倒在地,四脚蛇一般爬进床底下,大声嘶叫着。他的声带早就被撕裂了,声音完全是沙沙的哑声和偶尔飘出声带的破裂的尖锐声。

庄孝不敢上前了,盛夏用头撞地,‘嘭嘭嘭’直响,地面似乎都在颤动。庄孝赤红的血眸里灌满担忧和痛苦,这么撞下去,还没接受治疗就没命了。

庄孝抹了一把脸,然后尽可能的轻声轻语的说话,蹲着身体,头贴着地面埋头看床下的盛夏,哄着他出来。

可庄孝一出声,盛夏那反应更强烈了,嘶叫得更厉害,地板被撞得一下一下的颤动,庄孝那心跟着颤动。

都说医生是最无情的,毕竟是见惯了这类的场面,让后面人把病人拖出来,他必须要看到病人,在综合他现在的情况才能判断他的病情,才能对症下药。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立马把人从床底拖了出来,盛夏那心就感觉马上进屠宰场一样,仿佛又看见一个个脑满肥肠的男人围着他解裤腰带,无尽棱辱的画面再次完完全全的冲击他的视线,冲毁他的神经,冲垮他的心智。

‘嗷嗷’的乱叫,眼眸瞪得铜铃般大小,载满的全是惊恐和无助。盛夏就跟从水里捞上砧板上待宰的活鱼一样蹦跳,毁灭的意志控制了他整个思想。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杀……”盛夏早就激红了眼,就跟丧尸一样,嗷嗷乱叫,出来的声音完全没了原有的音。

庄孝看不下去,转身背对他。

这样的盛夏,他要怎么才敢面对夕夏?要夕夏怎么接受?

医生要进一步接触,可盛夏的神经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了,庄孝不得不喝退医生。医生转身试图说服庄孝,心理疾病的治疗过程是辛苦的,但是不治疗越拖对病人就越不利,希望庄孝慎重考虑。

庄孝咬紧牙关,只能放手让医生去。

盛夏完全疯了,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那医生的催眠术对他完全不管用。庄孝看着也暗暗摇头,他昨晚就试过对盛夏催眠,他的催眠术已经到了上层,却无法催眠盛夏。盛夏的心里­阴­影太沉重,完全压过了他一切的感官认知,所有派别的催眠对他都没用。

庄孝怕盛夏会对他自己不利,不得已让人在出去前把他绑在床上,不仅手脚绑了,就连嘴都绑了,庄孝是怕他会咬舌自尽。盛夏现在虽然没有别的意识,可潜意识里他是在求死。盛夏不能出事,盛夏出了事,庄孝不知道夕夏该怎么面对。

庄孝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绝望的盛夏,关上门离开。

庄孝已经­精­疲力竭了,脱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他要怎么跟夕夏交代?

对盛夏,不仅仅是当初的那份责任,更多的是,庄孝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弟弟,当亲人看,不仅仅是因为夕夏的关系,他是真关心这孩子啊--

庄孝狠狠的抹了把脸,心里暗暗发誓,野战,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

夕夏的电话就是这时候过来的,庄孝一看‘孙战’两字儿在屏幕上跳动时,心里一直以来强压的怒火‘腾’地一下升起,同时间卫星搜索对方的位置。

“庄孝……”

夕夏低低的喊,可能是因为太急,心跳快得不行。

庄孝一听,竟然是夕夏的声音,­精­亮的眸子瞬间灼烧起来,“夕夕,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庄孝怕死了,一颗心狂跳不止,盛夏成了那副模样,那他的夕夏……

他简直都不敢想,一想浑身都在发抖,手脚突然都软了,声音也颤抖着,害怕着。

“我不知道这是哪……庄孝,盛夏被野战抓了,怎么办?他用盛夏威胁我,逼我跟他结婚,不然不允许我跟盛夏见面……庄孝……”

“你答应了?”庄孝突然声音重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激动了,赶紧稳住心跳,紧紧的跟着问,“你答应了吗夕夕?别答应他,我已经把盛夏救回来了,盛夏就在我这里现在……”

庄孝都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在说些什么,这话之前,他是想瞒着她一段时间,他真的不确定夕夏能不能接受得了这样残酷的事实。可一时情急,说了。

“真的?”夕夏顿时喜出望外,前一刻还惊慌的眸子这一刻湛亮湛亮,完全被欣喜填满。

“真的,别答应那坯子。”庄孝硬着话语说,“夕夕,我马上就来接你,你小心点,别轻举妄动,等着我……”

夕夏挂了电话,稳了稳心,深呼吸后往里面走。

她就知道庄孝不会让她失望的,她就相信庄孝一定能找到盛夏和她的。夕夏心里顿时间充满了喜悦,有些控制不住起来。可现在她需要在庄孝来之前稳住野战,不能让他起疑。

野战下楼时脸­色­有些怪异,就在刚才,下面人传来消息说人被救走了,而且也知道底下人对盛夏的行径。

心虚了,更急迫了!

野战想即刻和夕夏把证儿领了,只要领了证儿她就是他的,她弟弟是死是活,她都改变不了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

夕夏坐在厅里,野战走近她拉着她就往外走,“宝贝,我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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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被野战拖着跟了几步,又小跑在他前面拦住他:

“野战……野战,”夕夏没办法,只能伸手抱住他要身,脸紧紧的贴上他胸膛,“野战。”

野战心里急,伸手半抱着她边说,“夕夏,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快点,嗯?”

夕夏摇头,可谁知野战下一刻把人给拦腰抱起,夕夏惊慌失措起来,伸手圈上他脖子,小脸难得温顺的贴在他脖颈处:

“战……我,我好像有些头疼,真的……要不,我们下午再去?或者,等会儿?好不好?”

野战浓眉紧拧,垂眼看她,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怎么头疼了?”

夕夏把脸埋进他颈窝里,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哼哼,“嗯……就忽然头疼了,我是不是病了?”

云夕夏不是个柔弱的主儿,现在嘛,请让她柔弱一回吧,虽然装病并不明智,可以说挺作的,可这也得对人。要遇上个真心对你的男人,就是再虚假的说辞,他也愿意相信。

野战停住脚步,压低声音,好脾气的说,“……我们紧着办了事儿后,就去医院,再忍忍,嗯?”

“不要……”夕夏抓着他领子,撒娇耍浑不是她不会,那是得对人的,这个,眼下这……

“你都不关心我的……口口声声要我试着接受你……要是庄孝……”咬着声儿出口,可劲儿的装。要装谁不会啊,听那声儿,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野战浓眉紧皱,心也被狠狠扎了下,“好好,我们先不去了,先休息?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嗯……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起来就头疼了……”还装呢。

野战还真没往别处想,当然也知道她这是故意耍浑,不过野战这人太自负了点,以为她就是试探他的底线,故意跟他闹。野战是想,要给女人养出点儿小脾气也是可爱的,总比以前她对着他永远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子好得多。

野战抱着她坐下,手轻轻给她揉着太阳|­茓­。

野战本是个莽夫,可现在越来越知道该怎么温柔,怎么呵护一个女人,这对野战来说是多大的进步?

“叫医生过来吧……”野战说着去拿手机,可别在皮带上的套子空了,他顿了下,是觉得有些不对,本来身上的重量或者外在物少了,对他们这种专业受训的人来说是很敏感的事,可今天不同,野战那一腔心思全在夕夏身上,紧跟着又接到底下人传来的信息,所以忽略了这一点。

“手机呢……”野战不自觉的低声而出。

夕夏一听立马慌了,伸手圈着他的脖子贴着,低低的说,“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你抱抱我就好了……”

野战顿了下,再被情所迷现在也察觉出了些不对劲,垂眼看她,她的脸贴在他胸膛,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和眼神。

野战依言抱着她,心底却不得不仔细想想,今天的她,是不是热情过分了?

夕夏心里也不安,不知道庄孝能不能找到这里来,更不知道庄孝什么时候才来,她只能托得住这一时,万一野战得知盛夏被庄孝救走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那时候她就危险了。

夕夏还不知道野战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因为她,还是奔着庄家或者庄孝去的。可无论哪一点,野战知道盛夏被救走,都不会再这么顺着她。所以她有些慌,如果他非要下一刻就去领证儿,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搪塞。

野战抱着她心里在猜测她此刻的目的,明明答应去民政局,可现在又愿去。原因有两个,一是心里还在犹豫,是不是该为她弟弟放弃庄孝。另一个,那就是她已经知道她弟弟的被救走的事。

如果后者…不,应该不可能,她若知道她弟弟已经不在他手上,或者她弟弟的情况,她现在都不会这样对他。眼下的她,对他明显是有讨好的成分在。

无论前后者,野战都不能再迟疑,事儿一定得尽快办了,否则夜长梦多。

“好些没有?我们出门吧。”野战要站起来,夕夏急了,从他身上滑下来,手还抓着他领子。

“我去下洗手间,你等我。”她望着他的眼神脉脉含情,脸儿娇娇媚媚,声音又柔又轻。

这模样儿的她,他能拒绝?

几乎是条件反­射­下的点头,然后眼神直直的盯着她上楼。

夕夏转身那一刻额间冷汗直冒,怎么办现在?

野战盯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走,上楼在门外敲门,“夕夏,好了吗?”

“没,没……等等……”夕夏在里面磨蹭,野战靠着门站着,看着时间五分钟过去又敲门:

“夕夏……”

“好了,好了马上好了……”夕夏慌慌按了冲水,看了下镜面,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才开门,小脸相对。

“还好吗?”野战担心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夕夏点点头,野战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说,“我们领了证儿很快就回来,然后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处理,不会很久的,我会尽快回来陪你,嗯?”

夕夏没听进去,走门边的时候又不动了,转身挡在野战身前,然后说,“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穿这样不好,你等等,我马上换一套。”

野战耸了耸眉,没等他出声儿夕夏已经钻进衣帽间里,左挑一件右拿一件。看见野战跟着进来,夕夏急忙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这件怎么样?还是……这件?要不……这件?”

野战神­色­暗沉,走进去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低低的说,“在紧张?”

夕夏身体一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猜到了什么,还是只是纯粹的问话?

夕夏伸手把他的手拉开,然后说,“是紧张啊,这么重要的事……你说我穿什么颜­色­的好?穿裙子好一点对不对?这件吧,我喜欢这件……”

夕夏闪身躲开野战伸过来的手,往里面走,挑着衣服,然后拿出一件对着野战说。野战眉头皱了皱,点头,没说话。

可夕夏忽然又觉得不好,“哎呀这件不行啊,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衣服的颜­色­相搭好一点,你说对不对?”

说完也不等野战的回应,又是一阵挑,身边的衣服被她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转一圈后,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是自己淘汰的。

野战双手Сhā裤兜里,脸­色­暗沉,却没出声催她,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和脸上强装的笑容和兴奋。如果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那他就真是个二傻子。

夕夏感觉到压力了,如果再倒腾,那事儿就穿了。

拿了件转身看着他笑着说:

“这件,综合考虑,这件最适合,你等我,我换好就出来。”

野战眼角微微抽了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手上拿的她最先淘汰的那件,没说话,转身出去等她。无论她怎么拖延,今天这证儿他领定了。

夕夏换衣服,那动作往死里慢,换出去时又这疼那不好。野战拉着脸,弯腰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楼下走,她说什么他不答话。

野战把人放上车,紧跟着自己上车,夕夏头别向窗外冷哼着气。野战转动方向盘转头看她,看她那样子知道她在生气,不过这时候没有功夫哄她,领证儿是头等大事。

野战甚至,为了不让她知道她弟弟的事,他想立刻办出国手续,立刻把她往国外送,出去既能让她避开庄孝,又会压下她弟弟的事,对他来说目前是最好的选择。

野战的车进市区的二环刚下立交桥就被庄孝截住了,从他转进二环线时就被八面包抄,此刻他是退无可退。

如果车上只有他一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一脚踩死油门突破重围飞出去,可车上还有个女人。

野战转眼看着夕夏,夕夏不明所以的看他,她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

野战动动了嘴,想说点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前面一长排车几个口子横排拦路,野战不得不马上刹车。车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哧啦’声很是刺耳,因为突然的刹车,让车里的人惯­性­前冲然后再重重的砸向靠背。

“野战--”夕夏有些恼怒,转眼横着他。

野战下一刻看着夕夏,眼中目光深邃,万分疼惜,解了安全带同时间抱着她­唇­压上她的,重重吸吮几下后离开,眸光深沉的看着她说:

“相信我夕夏,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我才是真的--爱你!”

夕夏还在恼怒中,又乍听他这话愣住,下一刻野战跳下车,一人走上前,大有一人敌千军的阵仗。

庄孝从车里下来,怒气盛腾,愤怒的气焰早起席卷他所有理智。指着野战大喝:

“孙战,你使卑鄙手段扣下盛夏要挟夕夏,是你不仁。觊觎夕夏,兄占弟媳,是你不义!今儿我庄孝就效仿古人割袍断义,你我从今天起,再无兄弟之情!”

庄孝怒声咆哮,血眸寒光四起,手起刀落,纯手工而制的外套袖处断下一截,庄孝一扯,一截袖子飘然落地,曾经两人出生入死的情景如同电影镜头一般快速闪过,最终如同落地的一截布料一样,往日深厚的兄弟感情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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