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瑞凌厉二人到得比庄劼早,茫茫的晨雾在荒野上浮动,飘散而又聚集
并不多久便听到庄劼的声音哼了一声,这声音在这样的地方实在也诡异得很Hxe
看来你输了庄劼道带一个手下来,是不是投降的意思呢?
庄先生误会了凌厉道我并非俞大哥带来的帮手,只是好奇的看客
庄劼已慢慢走近,此刻才渐渐看清了凌厉的脸他并没有见过凌厉,但心下却暗感吃惊,隐约猜出此人是谁然而他随即看向他手中之奖,却又有点想把自己的猜测推翻了
凌厉见他不语,知他心思,握叫了一礼道,在下凌厉,无心Сhā手二位的对决,只不过若得两位不弃,愿意做个仲见
庄劼听他自报名姓,心中亦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总算他亦坦率,愁的是不知他有何其它目的,冷声道,庄某又为何要相信你不会突施偷袭有你在此,庄某岂不分心!
如若我有心取你性命,客栈早已动手凌厉道但庄先生只身来此,足见诚意两会合并之事想来已无意外,只差一个正副之择,若在下Сhā手,岂非反而坏事,于合并后之新会,亦无任何益处凌厉虽已非会中人,却惜昔日之情若要偷袭,别说庄先生不答应,俞大哥亦不会答应
庄劼哼道,满口说辞,花言巧语你既已非同道中人,于你口中说出两会合并并无意外,又有何意义俞兄如何保持沉默,竟不表态?
俞瑞此刻才呵呵一笑,开口道,凌公子适才一番话,正是俞某托他说的,因为他既然要做这个仲见,两会合并成与不成由他口中说出,想必更好
莫说他是你的昔日弟子庄劼道就算不是,人是你带来的,如何做得仲见?
聊胜于无了俞瑞道否则这场比试的输赢只从我二人口中自说,岂不更无法取信于人?
俞兄的意思是庄某会赖帐?
不敢俞瑞道庄先生淮南会之首,当不致如此
庄劼哼声道,废话少说既已如此,那么请俞兄指教了
废话早须少说俞瑞笑道只是庄兄对我这位昔日弟子始终心怀芥蒂罢了
庄劼不再说话凌厉退剑一旁,看得庄劼执起手中剑来
令他意外的反倒是俞瑞:他拿出的武器竟是一对判官笔
凌厉没见过俞瑞与人交手,此刻略一意外之下,倒也随即坦然,心道我既不知,庄劼更不知晓果然一上手俞瑞就奇招迭出,一双笔刺戳压挑,迫得庄劼一时之间,天山剑法竟施展不开凌厉一看之下,便明白俞瑞对庄劼的剑法,其实早已研究过:一个人的来历叫人知道得太清楚果非好事所以俞瑞才对自己的来历闭口不谈,连自己人也不说起
那一边庄劼眼见一上来情势就不妙,虽忙不乱,几个来回立时拿稳了路数但天山剑法剑风轻逸,远比不上俞瑞的判官笔辛辣疾劲,气势上不免差了凌厉看了许久,看不出俞瑞一对笔是哪个路数,只知道这对兵器实以精铁铸就,招招挟劲,力大势沉,若是换了自己,恐怕支持不了十招
这样一来,他倒也对庄劼佩服起来,心道淮南会的头头也非沽名钓誉之辈因见他也用剑,不免暗暗观察他浇天山剑法武学正宗,章法自然完备,起承转合皆有所用,招式之中也自蕴体系凌厉看得久了,不由羡慕起来,心下暗记,却又犹豫,因觉天山剑法过于飘逸,是否运招太慢了,不适于用来暗杀?再一转念又失笑,心道我早已不做杀手了,又挂念那些
如此一来,天似又亮了一些只见两人竟似气力都并无少减,庄劼一柄剑仍似游龙一般穿矫飞捷;俞瑞更是双笔翻飞,愈战愈勇他眼见两人一时不分高下,心下又忐忑起来,心道大哥说了七分胜算,总也是有多一些把握的罢?
谁料反而是俞瑞避让之时,一个趔趄,往后退去,两臂一展拿稳,但胸腹之间露出破绽来庄劼自然决计不会放过这机会,长剑一挺便点来凌厉吃了一惊,眼见俞瑞便要受伤,不由自主拔剑而出
剑方动,庄劼听到声响,不及变招来挡,眼神却往凌厉这边移来,显已分心说时迟那时快胸口一阵剧痛,目光挪开之处的判官笔已将他戳中俞瑞此刻动作之快连从头至尾看着的凌厉都吃了一惊,随即恍然,原来这只不过是俞瑞设下之圈套他自己剑还没出手,空空荡荡地留在半高,人怔怔地站着不知所措起来俞瑞右手判官笔深入庄劼胸口寸许,只轻轻一拔,庄劼身体晃了晃,便向后退去
你……你果然……他喃喃地道凌厉……凌厉……你果然也……
话语未竟,庄劼身体又一晃,便已仰天摔倒
凌厉下意识地跨过去喊道,庄先生——
庄劼仰面躺着,一双眼睛犹自未闭上凌厉惊疑道,大哥,你……你方才是……
真是抱歉得很了,庄先生俞瑞不紧不慢地道,想要达到目的,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承让,这个正位,我便拿走了
卑……鄙!庄劼犹自不能动,竭力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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