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略感蹊跷,心道时辰无多,他竟突然这般想得开了么?目光微转,已看见桌上放着他的乌剑巾似是压住了什么纸页他初时只道是凌厉将那青龙绝学随意乱置,却又见那纸张甚爆似在飘起,不由好奇,走近去看,竟是一幅画像,画技稚拙,画中人正仰面而躺,以手覆眼,涅滑稽他不自觉地朝那帐中的凌厉看了一眼画的似乎是他?看衣着应是冬天的时候了是谁人所作?
他小心地移了一移乌剑,画纸角落里现出小小的一个字来
邱
顾笑尘一时之间竟也有些发怔,呆呆立了半晌,方自转身离去
他不自觉地竟是踅到了拓跋孤的屋外,一惊之下,连忙站赚回身匆匆而走,那门却咿地一声打开
你来得正好,笑尘拓跋孤道时候差不多,陪我到凌厉那里走一趟
顾笑尘眼神有种少见的游离,口中漫不经心道,青龙教主座前右先锋……
说到此处他似乎又有所知,停顿了一下,才郁郁地道,属下领命
这失常之态自然叫拓跋孤看在眼里,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道,你背广寒过去
凌厉低着头,坐在床上桌上的画像和剑都收起了,竟是一应干干净净,地上却铺了薄毯,显然是为运功而备
看来你很有把握?拓跋孤令将邱广寒放下
他不待凌厉回答,便将怀里一物往桌上一放,伸手启封,却是一小坛子酒
那么本座请你喝上一杯他轻笑道算是送你一程
教主……顾笑尘不知为何,脸色竟是大变
拓跋孤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先出去便将酒倾入杯中,递给凌厉
凌厉也看了看顾笑尘,并不声响,一饮而尽
眼见屋门关上,他站起来,将那薄册子递还给拓跋孤后者约略一翻,冷笑道,你看得不慢,只不知学会了没有?
我不像旁人,会将广寒的性命视作儿戏凌厉还以冷语
好拓跋孤道既如此,你该知道一旦运功,便再无停下的机会,此刻你有什么话要说,不妨先说明白了
凌厉似是低头想了一想,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拓跋孤一笑如果要求我放过苏扶风,那就不必开口
凌厉苦笑那不用了
不过我却还有件事拓跋孤道我要你给广寒留一封信我来说,你照我说的写
要我写什么?
拓跋孤冷笑我总不能让她知道是我逼你去死的——万一她回头恨我……
你没逼我凌厉道
你若这样想便最好,省得你写起来也心不甘情不愿拓跋孤说着,将早已备在一边的纸笔移至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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