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慕容荇?为什么?他不是已经……
因为顾先锋说,最早出事的就是太湖水寨,而慕容荇——之前有过机会接触哥哥的刀剑秘笈,加上银标寨处理尸体是用水葬,死无对证,我的……
的慕容荇没有死,而且可能还是元凶?
至少是个帮凶吧你看,其他门派故意留下的活口都是不起眼的人物,只有银标寨,是武功最好的弟子林姑娘,而姜姑娘的爹爹却也遭了毒手——这不是很奇怪吗?不知道舅舅调查得如何了,凌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一趟那里?
你说得有理,但去太湖——倒不如去夏家庄了凌厉道一来夏庄主或许已有眉目,我们直接去问他,不至于再去太湖惊动了谁;二来——老实说,教主前两天跟我提过他怀疑乔羿——我们也正好趁此机会……
少爷不可能!邱广寒断然喊道怎么连你也怀疑少爷?
不是怀疑,我是说我们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他是不是已回了夏家庄如果他已经好好的回去了,那不就能向你哥哥证明他是清白的吗?
邱广寒咬了咬唇道,那也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先去临安好了!
两个沿山路离了徽州地界不日便已近了临安
是不是天太冷啊邱广寒嘟囔道今天半个人影都没见过,连山贼都冬眠了去么!
山贼可没冬眠呢凌厉笑了笑,仍是向前走
邱广寒微微一怔什么意思?她快走两步跟上,扯了扯凌厉的手臂凌大哥,什么意思,你发现什么了么?她低声
没什么凌厉笑道
邱广寒正犹疑不定,只听身后脚步声响转头间风声呼呼,两个人影已从头顶掠过,落地已拦住二人去路
原来真的有山贼呢邱广寒吐舌头她初时一怔,但想到凌厉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也便全不紧张了
只听前面一人哼道,小子耳力倒是不错
另一人也听这明晃晃的朴刀一双眼睛却打量邱广寒……口味也不错他涎着脸道
凌厉眉头却皱了一皱你们是……朱雀洞的人?
哟,眼力也不错么!那两人竟是大笑起来
朱雀洞……?邱广寒心下吃惊朱雀洞的人不是都已经死光了么?
有何贵干?凌厉冷道
洞主让我们……那先前的指指邱广寒带她走
朱雀洞主?凌厉疑惑他现在让你们带她走?
不必废话了另一个道拿下再说!
两把明晃晃的朴刀一起砍近凌厉侧身往邱广寒这边一挤,低声道,提防后面,还有一个邱广寒堪堪哦了一声后面那把朴刀果然也明晃晃地向邱广寒挥了出来凌厉再将邱广寒一挤,脊背将她挤了个转身那朴刀咣的一声打在了他绞之上邱广寒这一边那正面二人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两把刀又挥了过来邱广寒不觉想躲,谁料凌厉倚住她的脊背竟似将她完全吸住了,动不得分毫
……救我……
她这失声而出的话还没说完,又是当的一声,两把刀已悉数被凌厉巾挡下
别动他轻身向邱广寒喝道
她听见他口气里很有点责怪她对他的不信任,不觉安静下去左手的鞘,右手的剑,虽一腹一背,却一样精确
那三人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剑法?凌厉剑与鞘同时一收,借力将三人兵器弹开,手臂随即一挪,将身后的邱广寒送至路旁树下
邱广寒只觉身体一轻——此刻已没有埋伏的敌人,他把她暂时送离战阵,自然是正确的
三人两招之内半点便宜未占到,反被凌厉占了上风,心下既怒且惧,犹豫不敢上前凌厉收剑道,回去告诉你们洞主,愿赌便要服输,真想带她走就自己来找我
那三人知道实非他敌,互相看看,脸上都萌退意凌厉还剑入鞘,回身拉过邱广寒道,我们走吧却未及迈出步子,只听脑后风响,那三人竟又已出手邱广寒后退间,凌厉矮身避过,反手拿住一人手腕一按,只听喀喇一声,腕骨断裂,那人惨叫一声,兵刃落了凌厉之手,人也几欲痛晕过去凌厉借这夺来的兵刃挡住另二把朴刀,顺势一带,一人跌个趔趄,另一人咬牙运刀再抢上,凌厉心中不忿,手中朴刀一丢,哼了一声连剑带鞘向那人腹中一顶,这一下着实不轻,这人顿时哇的一声大叫,好似连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滚!他叱道心想若不是广寒在边上,我早不留你们性命三人状似都痛苦异宠厉不再管他们,只撬邱广寒手,道,这次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朱雀洞主——是那个卓燕吧?邱广寒边走边问他
除了他还有谁
他怎么会突然……邱广寒疑惑我们要找朱雀山庄的下落尚找不到,他倒好先派人……
她说到这里顿时一停,道凌大哥,方才怎么不问问他们,许有什么朱雀山庄的线索
你若去过朱雀洞便知道,那里边的人,根本没任何机会得知朱雀山庄什么事,而不过是卓燕利用来做便宜死士的而已,捉了他们问也是白问,还是等卓燕自己出现吧
你怎么看出他们是朱雀洞的人的?
他们那身衣服——就是朱雀洞的凌厉道不过也是奇怪卓燕应该明知这三个人非我之敌,怎么会派他们来,还穿着这一眼即知身份的衣服……
倒像是在骚扰我们?邱广寒道难道怕我们忘了那个一年的赌约,特地找人来提醒的么?不过——上次不是说,朱雀洞的人都死掉了吗?为什么又会有朱雀洞的人出来?
他这个洞主没死,下面的人自然可以再招揽到的
邱广寒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啊了一声道,凌大哥,那他们是不是也是受了蛊毒控制?方才明明都好像要走了,又不要命地扑上来
我原也是这么想,不过照理说,蛊虫要控制人的心神与行动施蛊之人须在左近才行,断然不可能从极远的地方令他们做什么的
难……难道卓燕在附近么?
凌厉沉吟一下应该也不会我适才已仔细听了他若在附近,我应不至于一无所知的我猜想可能他们心知蛊毒之苦,生怕回去受罚,所以拼死再袭我
我们……我们要不要回?邱广寒轻声道总觉得他们很可怜
凌厉想说不必挂心他们的生死,转念心道她还能如此关心别人我如何反去打击她这善心之念?当下点头道,好,就过
远远地只见人似乎仍然躺在地上未起凌厉心中蹊跷,拉住了邱广寒道,我看有点古怪,你先在这等我
不要,我要一起去!邱广寒固执地反抓住他手
凌厉只得苦笑道,那好,小心点
两人走近一些,邱广寒咦了一声道,只有两个人了?那个没怎么受伤的抛下他们跑啦?
凌厉自然早已发觉只余二人,走到近前,只见两人双目紧闭,面色略显发黑,心知不妙,俯身下去探查,这二人竟已脉搏全无,身体早已凉了
他胸口一阵翻腾,站起身来,邱广寒见他面色不善,猜到了**分,默然不语了一晌,开口道,少了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凌厉也已不语卓燕擅长易容,又擅长演戏——若说真有人适才在这里操纵蛊虫,他混在其中,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若当真要出尔反尔抢了邱广寒走,为什么自己不动手;若只为了提醒我们,似乎又太小题大做兴师动众了,到头来——竟还要将自己人灭了口!
前后的路,都早失了第三人的踪艰厉在邱广寒要求之下,将那二人葬了,按捺了百般不解,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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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冬日,正如凌厉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只是冬阳暖照,这寒冷中有了种被什么贴紧的感觉
夏家庄三个大字方方挺挺地挂在正门邱广寒看了半晌,竟是发起呆来
怎么了?凌厉道不进去么?
我在想……在想十九年前邱广寒道想我娘怀着我跪在冰天雪地里,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哥哥后来会恨外公,也是因此而起
她停顿了一下,回头望凌厉可是今年这里居然没有下雪呢
那就是叫你不要再想了凌厉笑道都过去了十九年——那时候你都没出生——你想这么多办什么?他搂住她肩走吧,我们去见你舅舅
夏家庄里甚为安静虽未下雪,但处处皆白,显是吊唁夏廷和之前罹难的庄众之故两人叫通报了之后,得知夏铮竟是不在庄里
庄主回来逗留几日后便出去了那庄众答道
舅舅看来是去太湖调查此事——还没回来呢邱广寒低声道那怎么办?
邱小姐要不要在庄里住几日,看看庄主会不会回来?那庄众提议
嗯……邱广寒看看天是有点晚了,凌大哥,我们住一晚吧?我也想拜祭一下娘和外公的灵位
凌厉点点头到了这里,你该是半个主人了
邱广寒笑了笑,却又敛去,跟那庄众穿廊而行
少爷他……他似乎不在这里她低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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