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赏！”周嫔欣喜地接过，立马戴在头上。

陈皇后对着铜镜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走吧。”

周嫔和王良娣连忙跟上。

只是……

王良娣恨恨地瞪了周嫔一眼，周嫔目不斜视，好似没有看见。

“皇后娘娘驾到——”

众妃起立屈膝，“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吧。”

“谢娘娘。”

萧婉抬头，看到周嫔和王良娣一左一右立在陈皇后两边，王良娣眼里还满是嘲讽之­色­。

看来陈皇后掌权之后，她的左右手这个角­色­不知一个人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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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孝帝时常来看望明慧，看着看着，有时便会留宿锦绣宫，如此一来，周孝帝宿在锦绣宫的日子竟比往常都要多。

时间一长，便有些人在私底下议论。

“这三公主啊，病得真好，瑾妃娘娘这回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可不是嘛，往后恐怕时不时也有皇子皇女病上这么一回了……”

“你说的是四皇子吧？可惜啊，四皇子生在鬼月，是鬼子转世，皇上是不可能喜欢他的，病得再多也没用。”

“说得也是，不是每个公主都能和皇上生在同一月的，三公主生在龙月，瑾妃娘娘又受宠，皇上自然紧张一些。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皇上常去看望四皇子和四公主？”

“就是，这宫里头就皇后娘娘和瑾妃娘娘最得宠了，还都生了皇上喜欢的皇子……”

李芳仪只听得怒火中烧，当下柳眉倒竖，厉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妄议皇上？！”

正说得高兴的几位嫔妃转过头来，看到是四皇子的生母李芳仪和四公主的生母周嫔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芳仪娘娘、周嫔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芳仪怒不可释，“来人，将这几个胆大的宫女发落到申刑司！”

“等等，”周嫔忽道：“芳仪三思啊。”

“怎么？如今本芳仪连处置几个宫女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当然不是，”周嫔笑道：“这区区几个宫女，芳仪自然可以处 ...

(置，只是芳仪前脚将这几个宫女发落到申刑司，那后脚申刑司的人便会将这事的来龙去脉告知皇后娘娘，到时这事满后宫里都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了，本芳仪又有何惧，难不成周嫔想要放过这几个胆敢妄议皇上和瑾妃娘娘的贱坯子？”

“娘娘不惧，但四皇子……”周嫔微微一笑，“四皇子今年六岁，马上就要进上书房了，这两年宫里头已不见有人提起四皇子生辰一事，娘娘恐怕也不想让四皇子的出身再在宫里头传得沸沸扬扬吧……”

如果说明慧是萧婉的命根子，那四皇子便是李芳仪的命根子，如果当年她再小心一些，易儿也不会……

罢了。

“那依你之见？”

“不如就放过这几个宫女？”

李芳仪挑眉，明显不赞同。

周嫔见状解释道：“这一来体现芳仪仁慈，二来四皇子的事也不会张扬出去，三嘛……这种掉脑袋的事，你们几个往后也不敢了吧。”

听到能够不被送去申刑司，这几个宫女自然是无有不从。

“芳仪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芳仪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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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周孝帝驾临锦绣宫。

“明慧的病还是没好吗？”周孝帝直直地看着萧婉。

提起明慧的病，萧婉几欲落泪，“回皇上话，太医说明慧的身子虚，不能用太重的药，只能将养着。明慧还这么小，就要天天喝药，臣妾这心里……”

周孝帝的脸­色­不见舒缓，“明慧是朕的女儿，她病了，朕很担心；她病好了，朕很开心。”

“臣妾亦如此想，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往日里明慧和晰儿磕磕碰碰的臣妾都要心疼半天，如今明慧病了快一个月了……臣妾，臣妾……”

周孝帝脸­色­稍霁，陪着萧婉和赵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今日周孝帝似乎有些反常，萧婉越想越不对，叫来王喜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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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如何？”

“回禀娘娘，五天前，几个宫女在御花园说娘娘借三公主生病之事争宠，还说了一些四皇子和四公主不得皇上欢心的话，正好让李芳仪和周嫔听见了，李芳仪大怒，说要将她们发落到申刑司，后被周嫔劝阻了。”

“那皇上之后可有召见李芳仪和周嫔？”

“三日前，皇上曾召李芳仪伴驾。”

“李芳仪……”萧婉沉吟片刻，问道:“自那日后，皇上还见过谁？”

“五天前皇上在望春阁用了晚膳，宿在启元殿；四天前皇上召幸马采女；三天前皇上召李芳仪伴驾，晚上宿在启元殿；两天前皇上去了淑贵妃那；昨天皇上去看了大公主，宿在颐华宫。”

肃贵嫔，马采女，李芳仪，淑贵妃，柳贤妃。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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