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道:“想不到曹无极这阉竖居然是武林高手,武功之高恐怕除了少林的禅智方丈已罕有敌手。”
梅墨生也道:“不错!要不是李帮主与陆少侠在下已然毙命在此贼掌下多时。”
陆吾安道:“大哥,曹无极的招数小弟没有亲见,虽说梅大侠曾演示看过,小弟无法确认,你能不能再演示一下。”
司徒越道:“这有何难。”当下站起身来,将曹无极擒住自己的招数演示了一遍。
陆吾安沉吟良久,道:“这曹无极是假的!”此语一出,大家都惊诧莫名,睁大眼睛看着陆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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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盟主
何奇刚才的拼命一刀毛太猝不及防吓得面无人色,毫无招架之力。幸得司徒越早有防备点倒了何奇,毛太才缓过一口气来。上前去狠狠踢了何奇一脚,骂道:“还想负隅顽抗,老子今天就杀了你替师父报仇!”
群雄见毛太狐假虎威一副脓包的样子都觉得好笑。司徒越也暗自感慨,心想:“‘赛武松’黄铮是何等的英雄,想不到手下弟子却如此卤莽窝囊!怪不得黄铮被杀后伏虎门便凋零了。”当下对毛太道:“毛掌门稍安勿躁,在下还有几句话要质问这何奇。”俯身拍开何奇身上**道。何奇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一双怪目上下翻动,给人一种恐怖之感。
司徒越道:“何奇,今天是我中原武林正派在此比武共推盟主的日子,你鬼鬼祟祟混进来意欲何为?又为何故意以洛阳金刀门的招数杀了黄铮嫁祸于人?”这两问都切中要害,群雄都暗暗称赞,心道:“这司徒越号称少林俗家第一高手,近几年来在江湖上闯下了好大的名头,看来果然老于江湖。”何奇依然傲不为礼。
司徒越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这么做是为了挑起中原武林的一场内讧,你们好伺机行事。不仅伏虎门与金刀门之间的仇杀争斗是你们从中挑拨,威武镖局与黑龙寨、天龙门与**门、醉八仙与八卦掌之间的恩怨也是你们所为,是也不是!”说到最后几句司徒越已是声色俱厉。听了司徒越的一番喝问群雄这才知道这些年来江湖发生的大案都与这“快刀无常”何奇有密切的联系,且居心如此险毒,顿时怒愤满胸恨不得立即上台将他撕成碎片,
何奇面如死灰,额头、脸颊汗涔涔的,双袖微微颤抖。司徒越接着道:“丧门刀一派僻居西域,向来极少涉足中原,量你们也没有胆量与我们为敌,你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是也不是?我敬你也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只要说出此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否则此事干系重大,别怪在下无礼!”
何奇知道所谓的“无礼”只是客气的说法,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然搅起了江湖的一场风波,伏虎门与金刀门因此都已死了不少人,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他不禁心中暗暗懊悔,心想:“自己在西域是多么的快活,一手丧门刀法无人能敌,连掌门师兄都得给自己面子。只因贪图高官厚禄才接受重金邀请到中原来,本想凭自己的技艺定可闯出一片天地来,到现在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能人之外有能人。不要说陆吾安就是司徒越自己也绝不是对手。”这么一想心中气馁,一拱手道:“多谢司徒少侠手下容情之恩!不错,黄铮是在下所杀……”虽然刚才司徒越已经指认何奇就是杀害黄铮嫁祸于金刀门的巨恶元凶,这时从何奇本人之口说出群雄还是忿恨不已。毛太、陈一冲更是怒目而视,恨不得立时就上去咬他一口。
何奇接着说道:“至于幕后指使之人在下也知道,只是此人位高权大,又网罗了天下无数的高手,司徒少侠虽说武艺盖世却也斗不过他。”
司徒越剑眉一扬,笑道:“何兄一片好心在下心感,不管他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只要是妄图不利于江湖在下都要斗他一斗。何兄但说不妨。”
何奇道:“此人是……”话未说完,忽然怪眼一翻颓倒在台上。司徒越快步上前,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已然没了鼻息。司徒越见何奇面色乌黑知道是中毒身亡,翻过身子一看,背后赫然Сhā着一支羽箭。
就在司徒越等众人迷惑无解之时,台下有人怒喝:“贼子敢尔!”话音甫落,就见一人左右手像拎小孩儿一般分别拎着两人腾身跃上台来。上得台来,那人将手中两人“嘭嘭”两声掷在地下,冲着陆吾安、司徒越一抱拳,道:“陆少侠、司徒少侠,两位好武艺,梅某人钦仰得很!”陆吾安行走江湖时日尚浅不识得此人。司徒越却识得此人是江湖上的一位侠隐,姓梅名墨生。此人武艺高强专好打抱不平,到处行侠仗义,只是不喜留名,是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异人,与丐帮帮主李强合称为“北丐南侠”。当下抱拳施礼道:“梅大侠过奖!这是……”
梅墨生微微一笑,道:“梅某人一听说逍遥令重现江湖就想赶过来看个热闹,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得了这逍遥令。一路上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嘀嘀咕咕,就留上了心,一路跟到嵩山。这两人果然不是善类,用喂毒的暗器将何奇打死了。看来他们与何奇是一路人,害怕他说出幕后的主使才出此下策。”司徒越与陆吾安早就认出躺在地上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一刀追魂”司马青衫,一个是四川唐门的“神弹子”唐程。不用说何奇背后那支羽箭定然是唐程打的。唐门暗器喂有独门毒药天下无人能解,因此何奇马上就毙命了。
司徒越道:“司马兄、唐兄,别来无恙啊!”司马青衫、唐程面红过耳,心中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唐程,在古庙中司徒越曾饶过他一命,此时真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了进去。这时陆吾安、司徒越心底雪亮,知道这背后的主使定然又是曹公公。
梅墨生倒觉得好奇,道:“司徒少侠认得这两个狗才?”
司徒越笑道:“不错。”将在古庙打败司马青衫等五人的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梅墨生也笑道:“想不到这两个狗才如此不长进,成了人家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脸皮过来捣乱。”转过身来对陆吾安说道:“梅某人本来打算向陆少侠讨教几招,但陆少侠剑术太高明,在下自忖不是对手,心中佩服得紧。这就告辞了。”飞身下台望山下方向去了。
陆吾安、司徒越心中暗暗钦敬,心道:“此人行事不拘细节,来无影去无踪果然当得侠隐的称号。”司徒越拍开司马青衫与唐程身上**道,厉声道:“今日是吾安兄弟荣登武林盟主之位的大喜日子,杀了你们没的沾了晦气。但事不过三,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滚吧!”司马青衫与唐程面红耳赤,灰溜溜走了。
经过何奇、司马青衫、唐程这么一闹,未时早就过了。两个少林寺僧小心翼翼地将何奇的尸体抬下台去。“嵩阳剑”解旋重又登上台来对群雄道:“两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陆少侠武艺超群无人能胜,按照约定陆少侠就是武林盟主了。各门各派须得共同拥戴,如违今日这约定者天人共殛之!”群雄欢声雷动。
陆吾安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陆某人不过机缘巧合学了几手粗浅的功夫,有何德何能当这武林盟主。在座群雄中比在下有德有望武艺高强的大有人在,这武林盟主在下是绝计不当的!不过在下倒有一个人选在心中,此人不仅技出名门武功世所罕匹,更兼一副古道热肠是武 修仙血泪史小说5200林盟主的不二人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下的义兄司徒越。”
司徒越一听连忙道:“这武林盟主是天下英雄共同推选的,吾安兄弟莫辜负了诸位英雄的一片心意!”
解旋也道:“司徒少侠言之有理,这武林盟主岂能儿戏!”
诸位英雄看着有趣,均想:“这倒奇了,哪有人不想当武林盟主的?再者说了这武林盟主又不是货物,岂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
正在陆吾安与司徒越互相推让之际,禅智方丈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两位就不要推让了,本来依着逍遥子居士的意思,得到逍遥令就可号令天下群雄。目下陆檀越不仅有逍遥令,又得了这武林盟主的称号,这是天意如此呀。陆檀越岂能推辞不就呢?”
听了禅智方丈的一席话,陆吾安觉得如果再推辞的话就太过矫情了,也会寒了天下英雄的心。只得朗声道:“既如此在下就只好暂摄这武林盟主之位,待剪除邪魔,武林正义得以伸张之日再将盟主之位让于众望所归之人。”大家见陆吾安不再推辞便齐声喝彩起来。殷碧虹更是高兴得不得了,笑逐颜开手掌都拍红了。
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群鸦归林,晚风中已带着轻微的寒意。群雄就在这太室祠外拿出干粮来吃着,一边又谈起刚才的比武,对陆吾安的武艺佩服不已;谈到何奇的险恶用心不由得怒气填膺,又奇怪曹公公是当朝权监,为何干涉江湖的事。
陆吾安将禅智方丈、清玄道长、司徒越、静闲师太以及五岳剑派掌门等几大门请到太室祠**同商量剪除魔教的大计和下一步的行动。
因为刚才的比武殷碧虹一直没有机会与静闲师太相见闲谈,现在才过来偎依着静闲师太叽叽喳喳地将自己如何跟踪到阳明教总坛,如何被月使者羞辱,陆吾安如何相救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略过陆吾安在胸前推宫过血助她解**的事。静闲师太是修真得道的神尼,早已勘破红尘,看到殷碧虹说到陆吾安时眼里蕴着情意,就知道她是喜欢上陆吾安了。再一看陆吾安风姿洒落,人才出众,又刚刚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心想:“殷碧虹虽身世堪怜,但聪明伶俐,一派天真,与陆吾安倒是一对璧人。”心中也很是替她高兴,同时也感到欣慰。
陆吾安待大家都落坐才慷慨说道:“眼下武林正是多事之秋,阳明教强横残暴,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称霸江湖。朝中权监曹公公不惜以重金厚禄为诱饵笼络江湖中的败类,到处挑起事端引发武林正派之间的内讧,在朝廷中又剪除异己,残害忠良,其用心极为凶险。现在正派已经联合在一起,一定要为武林正义而战。只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倒要请各位前辈高人各抒已见,献计献策。”
殷碧虹心直嘴快,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先要灭了阳明邪教,救出那些受害的姐妹。”
静闲师太佯斥道:“虹儿,有这许多掌门前辈在此不得胡说!”
司徒越道:“虹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看到来阳明魔教与曹阉定然已经勾结在了一起,他们不仅要破坏武林大会,挑起江湖的一场大浩劫,恐怕还妄图对朝廷不利……”
不等司徒越说完,殷碧虹惶急Сhā嘴道:“难道他还想篡位夺权不成?”陆吾安等见殷碧虹如此恐慌心中甚是觉得奇怪。殷碧虹也觉察到自己太心急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司徒越叹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当今皇上昏庸无道,朝中忠谏之臣差不多被曹阉残害殆尽,曹阉居心叵测啊!”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道:“咱们身在草莽怎能管得了朝廷之事。”大家注目一看,见是位瘦小的老者,正是华山剑派的掌门“一剑震岳”霍玄机。
解旋道:“霍兄此言差矣!这曹公公不仅权霸朝野,还把手伸到江湖上来了,其野心不在小呀!咱们可不能不防。”大家刹那间都沉在一片静默之中,隐隐中感到正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伸向江湖中来,江湖似乎马上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之中。
陆吾安道:“解前辈所言极是,曹阉确有称霸江湖的野心。”当下将天下四毒为了抢夺逍遥剑谱与逍遥令逼死双亲的经过简约说了一遍,又提到天下四毒与赵洛元、曹公公的关系。最后道:“在下起初认为害死家父家母的是天下四毒,后来无意中听到赵洛元他们的密谈,才知道他们都只不过是曹阉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元凶巨恶却是曹无极这个阉狗!”
禅智道:“曹无极抢夺逍遥令那自是冲着‘逍遥玉令,号令武林’这句话来的,只要他得到了逍遥令就会号令天下群雄为他所役使了。唉,阿弥陀佛!”
殷碧虹愤怒道:“曹无极既与阳明魔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们就先灭了邪教,去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孤独无援,然后找个机会将他也杀了!”
陆吾安道:“虹妹所言极是,阳明魔教为害江湖日久,我们正要带领群雄一鼓作气将他铲除掉。”大家觉得也只能如此。在座几人中只有陆吾安和殷碧虹去过阳明教总坛,当下陆吾安将阳明教总坛的方位和构造描述了一下,只是那天是夜里看不太清楚,因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阳明教总坛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是肯定了的。
司徒越道:“如此说来我们还需要船只才能渡过去,可是,到哪里找这许多船呢?”
解旋道:“这倒不难,各门派中‘飞龙帮’、‘长河帮’都是在水上称雄的帮派,是海上的霸王,不妨将他们的掌门‘浪中龙’江海和‘水底鳖’傅涛请过来一起商量对策。”大家都觉得如此甚好。
解旋起身走出祠去,少时,便领来了两个精瘦的汉子。两人一进来就躬身施礼道:“在下江海、傅涛见过陆盟主及各位掌门。”
陆吾安连忙还礼,将无船的困难对江海、傅涛二人说了。江海道:“盟主勿虑,那片水域我们熟得很。虽说阳明魔教不许别人到总坛附近捕鱼,但离总坛远一点还是可以的,因此附近墟镇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他们长期来受阳明魔教的盘剥已苦不堪言,我们将来意跟他们说清楚,再向他们租借船只谅来不会不肯。”陆吾安与众人听了心中均是大喜。
司徒越道:“到这嵩山来的有三四千人之众,依在下之见各门派中只选派一两位好手一同前去攻打阳明魔教总坛足矣,余者各回归本派听候调遣。大家意下如何?”大家都觉得此议甚好。当下决定先由司徒越、殷碧虹带领江海、傅涛等二十几位好手先到阳明教总坛附近的小墟镇租借渔船。陆吾安带领各门派中的好手随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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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劫狱
正午时分,陆吾安、张辅来到刑部天牢,换班的大内侍卫看到陆吾安面生得很,不禁生了疑心,问张辅道:“这位是……”
张辅赶紧道:“这是新来的李兄弟,直隶雷电剑的高手。”
近年来曹无极着实网罗了不少江湖各门派的高手,听了张辅这么一说,换班的侍卫心中方才释然,抱拳施礼道:“原来是李兄弟,久仰,久仰!”
陆吾安也抱拳道:“岂敢,岂敢!”心中却暗暗好笑。
交接班完毕,张辅左右看了一下,悄声道:“陆少侠,咱们这就去救司徒大侠。”
陆吾安点了一下头,眼看胜利就在面前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张辅前头带路,打开了天牢大门,来到关押司徒越牢房前。陆吾安叫了声:“司徒大哥,我们救你来了!”
司徒越见是陆吾安,心中激动,道:“吾安兄弟,你来了!”
陆吾安知道曹无极诡计多端,惟恐夜长梦多,当下毫不迟疑,一脚将牢房门踹开,一个箭步抢到里面,拔出百辟宝刀对着囚禁司徒越的铁笼子一阵乱砍乱劈,千年玄铁应声而断,铁笼子被劈开了一个口子。陆吾安忙道:“司徒大哥,赶快出来!”
司徒越认得这是司马青衫的百辟宝刀,赞了声:“好一把百辟宝刀!吾安兄弟,你这是如何从司马青衫那里拿来的?”一面从铁笼子中钻了出来。虽说铁笼子已然被陆吾安砍得七零八碎,但毕竟已触动了机括,只听得一阵“咔咔咔”声响,铁笼子已没入地中。
陆吾安知道触动了机括,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得赶紧离开才行,一看司徒越手上脚上还戴着手铐脚镣,便道:“大哥,将手脚伸出来。”司徒越依言将手脚伸出,陆吾安倒转刀头对准手铐脚镣削了下去。锁在司徒越手上和脚上的手铐脚镣应声脱落,这一下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削断手铐脚镣,又没有伤到司徒越。张辅在一旁看了心中暗暗佩服,道:“咱们快走吧!”转身往来路走去。
三人刚要走出牢狱门口,忽听有人喝道:“好大胆的张辅,竟敢勾结敌人劫狱抢救朝廷重犯!”话音甫落,“刷”的风声响,一剑横削了过来。张辅走在前头猝不及防被逼得手忙脚乱。
司徒越怒喝道:“贼子敢尔!”抢前一步,一掌护在胸前,一掌斜斜推出,掌到半途,倏地化掌为抓,疾抓来人手腕。来人武功也甚是了得,纵身向后退了一步,剑招骤变削向司徒越。就在这么一退的功夫,司徒越已抢出了天牢。陆吾安、张辅也紧跟着出来。出得牢来,三人注目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南大理点苍山玉虚观的玉虚道人,身旁还站着四川唐门的“神弹子”唐程。
司徒越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玉虚道长与唐程兄弟。”玉虚道人与唐程都曾败在司徒越的手下,听司徒越这么一说均是脸上一红。原来,在来福赌馆与司马青衫一起玩马吊的正是玉虚道人与唐程,两人见司马青衫被张辅叫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心中疑窦丛生。又见张辅神神秘秘地心知不妙,便也就从来福赌馆跟了过来,不过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司徒越已然被从铁笼子里救了出来。
玉虚道人一手持剑,阴森森地道:“司徒越,你擅自越狱而逃该当何罪!”
司徒越长眉一扬,朗声道:“曹阉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再者说,就凭你也想挡得了我们吗?”
玉虚道人嘿嘿冷笑了两声,道:“司徒越,你也太小瞧曹千岁了。今日保管叫你有来无回!”长袖向后一挥,道:“众位兄弟,现身吧!”话声刚落,就见从屋顶上跳下十几名大内高手来。同时,齐刷刷地涌出两三千士兵,手中持着长矛大刀,还有一队弓弩手。原来,自上次陆吾安、殷碧虹大闹天牢平安逃险后,曹无极心中恼怒便加强了防卫。
见此形状,陆吾安微微一笑,道:“那倒也不见得!”
就在这时,士兵中一阵慌乱,有人叫道:“走水啦,刑部走水啦!”就见刑部大堂方向浓烟滚滚,刹那间火光冲天,很快蔓延了过来,转瞬间刑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光中,只见数百名丐帮弟子闯了进来,在前头带队的正是“狗儿怕”李强、“八臂猿猴”张平与殷碧虹,梅墨生在外面接应。原来,这正是陆吾安安排的计策,火烧刑部让看守的士兵先乱起来,然后趁乱安全撤出。
这一招确实灵验,见到火起众士兵乱成一团,烟火弥漫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冲了过来。被李强带领的丐帮弟子一阵冲杀,叫爹喊娘,七零八落。
玉虚道人、唐程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大喝道:“稳住!稳住!给我稳住了!”同时一指陆吾安、司徒越与张辅对十几名大内高手道:“将这几个要犯围起来!”那十几名大内高手马上行动起来,将陆吾安三人围在垓心。
司 重生之官鼎小说5200徒越道:“就凭你们这几个鹰犬也想留住我们?吾安兄弟,咱们冲吧!”
陆吾安点了点头,将百辟宝刀挂在腰上,抽出青钢剑,长剑一挥直取玉虚道人。张辅知道自己已然没有退路,长鞭“刷”的一声径向一名大内高手头上卷去。
玉虚道人是点苍山有数的高手,除了曾败在司徒越手下之外,数十年来驰骋江湖实在是罕有敌手。虽说他也知道陆吾安是武林后起之秀,在嵩山技压群雄博得了个武林盟主的称号,却从未见识过,因此倒也不怕。现在见陆吾安拔剑刺来正中下怀,当下长剑斜指,刺向陆吾安右胁。陆吾安并不闪躲,手中青钢剑直刺玉虚道人咽喉。这一剑虽说是后发,但却是先至,力道千钧,剑气如虹。玉虚道人手中长剑刚刺到一半便刺不下去,只得返剑自救。他这才知道陆吾安着实名非幸至,自己实在是差得远呢,心中不由得一悚。
陆吾安见敌兵环伺,敌兵还源源不断涌进来,丐帮众弟子虽说武艺高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时间长了恐怕寡不敌众。心念至此,陆吾安手中长剑更不留情,“刷刷刷”连刺三剑,剑剑不离玉虚道人咽喉要害。玉虚道人只见面前剑影重重叠叠,正不知有多少柄剑刺了过来,更不知道如何躲避才好。只好将眼一闭,束手待毙。陆吾安倒是可怜了玉虚道人这一身功夫,不想下狠手。青钢剑一偏,正中玉虚道人右肩肩胛。登时鲜血四溅,手中长剑也落在地上。玉虚道人心中明白这是陆吾安手下留情,他本来认为自己功夫已独步天下,哪成想从点苍山下来之后接连败于司徒越、陆吾安之手,此时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这点功夫实在有限得很,不觉得心灰意懒,扭头走了。
陆吾安游目四顾,见“神弹子”唐程也早已不知了去向,大概也是因司徒越、陆吾安曾两次饶他不死心中有愧,是以溜之大吉了。司徒越、张辅正与那十几名大内高手游斗在一起。司徒越拳脚生威,宛如天神一般威猛无俦,敌人虽多却也游刃有余。张辅可就惨了,身上中了数刀鲜血长流,像个血人似的,长中的一根长鞭似有千斤重一般看看已舞不动了。
陆吾安大喝一声道:“张大哥,我来了!”手中长剑东挡西刺加入阵团,举手投足之间已然刺倒了三名大内高手,这一下阵势立即改观,张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李强、殷碧虹也已冲了过来。殷碧虹看到司徒越已被从铁笼子里救了出来,心中大喜,叫道:“司徒大哥!”接连刺倒了数名士兵。
李强大叫道:“兄弟们,赶快从东门撤出,不要恋战!”
听李强这么一喊,陆吾安、司徒越、殷碧虹等人马上汇合在一起,奋勇争先,刹时便杀开了一杀血路。敌兵虽众,见到陆吾安等人如此神勇却也不敢撄其锋芒,连连败退。
李强道:“兄弟们,跟我来!”当先闯了出去。梅墨生带着数十名丐帮弟子早就迎在门口,拦住敌兵一阵截杀,顿时又砍翻了数十名。浓烟大火中敌兵也不知道有多少丐帮弟子,口中虽大声呐喊,却不敢追出来。出了刑部大牢,数百名丐帮弟子马上便分散开来,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又成了一名平常的叫花子,谁还能想到他们就是打劫刑部天牢的英雄好汉。
这时,一名中年汉子对李强等人道:“李帮主,跟我来!”带着大家在北京城的胡同中东扭西拐,拐进了一家大院子里。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已然脱险了。原来这里是丐帮设在北京城的乾元堂。那名中年汉子正是乾元堂的冯堂主。
一番介绍之后,大家纷纷祝贺司徒越得脱牢狱,司徒越也连忙道谢。就在这时,司徒雪莹走了过来,叫了声“大哥”,便扑在司徒越的怀抱里痛哭起来。原来,陆吾安走后,李强便将司徒雪莹接到乾元堂,托丐帮的弟子看护。此时见到司徒越安然脱险,不禁喜极而泣。
张辅在战斗中受伤极重,被丐帮的弟子扶进去养伤了。冯堂主吩咐丐帮的弟子制办一桌酒席上来,陆吾安等人边喝酒边叙说别来时的情况。
喝酒间司徒越长叹一声,搁下了酒杯,众人不明所以也纷纷停杯不饮。殷碧虹道:“司徒大哥,你得脱牢狱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哀叹起来了?”
司徒越道:“想不到曹无极这阉竖居然是武林高手,武功之高恐怕除了少林的禅智方丈已罕有敌手。”
梅墨生也道:“不错!要不是李帮主与陆少侠在下已然毙命在此贼掌下多时。”
陆吾安道:“大哥,曹无极的招数小弟没有亲见,虽说梅大侠曾演示看过,小弟无法确认,你能不能再演示一下。”
司徒越道:“这有何难。”当下站起身来,将曹无极擒住自己的招数演示了一遍。
陆吾安沉吟良久,道:“这曹无极是假的!”此语一出,大家都惊诧莫名,睁大眼睛看着陆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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