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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彦虽然见不到父亲，但每日能从御医口中探知他的情况。这已是东方仲呈遇刺后的第三日，手臂上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高烧也因此不曾退下，情况不容乐观。

阿彦依旧带着郑爽去了侯府，不过和前一天一样，他被管家挡在门口。

佛堂里，老夫人依旧闭目祈福。

“老夫人，大少爷又来了。”李嬷嬷悄声进来禀报。

捻着珠子的手不曾停下，片刻后，老夫人闭着眼睛缓缓道：“真是个不孝子！”

佛堂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佛堂的的帘子再次被掀起，二爷东方仲衍走了进来。

“母亲，您找我？”

老夫人默默念了一段经文，这才睁开眼睛。她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菩萨上，声音凌厉而冰冷。

“逆子，你给我跪下！”

“母亲，儿子做错了何事？”东方仲衍虽然不服，但还是乖乖跪了下来。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转过头来冷冷瞪着他。

“求母亲明示！”他将头埋在地上。

“你当真我是老糊涂了吗？”老夫人厉声喝道。

东方仲衍抬起头，看着老夫人，一咬牙道：“既然母亲知道了，儿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老夫人“噔噔噔”后退几步，扶住案桌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