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不语,点了点头过了半晌,这才说道:“徒儿敢确定他便是赵氏遗骨,若如不然,他为何要隐姓埋名,如若不然,他为何有一身绝世医术,如若不然,他每日画那血掌印却是为何?”
琉璃缓缓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人多大年纪?”
“年过七旬,已是古稀之年!”
“如此说来,他…当真便是赵氏遗骨?”琉璃喃喃说道
“不会有错,师父,赵家灭门,距今已有七十余年之久,这人无论从任何地方看来,确然是赵家遗骨无二!”林朗肯定道,“他见我发现了血掌印的画儿,便要离开,被徒儿拿话抵死,这才留了下来!我说我有一位故人,身患奇疾,苍澜大陆无人能医!嘿嘿,不愧是出云赵家之人,骨子里还有那股傲气,果然中计,徒儿这便前来找师父了!”
“呵呵,朗儿,为师这身伤已有几十年了,治不治得好当真难说,况且为师已年逾百岁,治好了,也没什么好活啦!”琉璃惨然道
“师父,怎地就没什么好活啦?您不是说归云山那位耆老甚至年纪还要大过您的吗?徒儿还要让您亲眼瞧着血杀堂破灭呢,更有那些沽名钓誉当年围攻无极门的武林人士,徒儿会一一手刃!”林朗恨声说道
“朗儿!万万不可!你平日里的那些慈悲武功全然白练了吗?那些佛家武功为师大加赞赏,便是因为习练那些武功能让你有着一颗慈悲心,日后切不可说报仇之语,如若不然,为师立时将你逐出门墙!”琉璃厉声喝道,而后温言说道:“近百年的家仇了,当年之人,如今活着的,怕是没有一人了!无极门当初也是咎由自痊怨不得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师早就淡忘了!血杀堂……唉,如今看来,血杀堂卷土重来之势已现,他日江湖必将大乱,届时,你也不得不出手了……”
“是,师父,徒儿记下了,天色已晚,咱们这就去徒儿家吧?”林朗见天色已晚,回到家中,做番准备,明日但愿赵曾能将师父旧疾治好
琉璃不再推辞,林朗执意要负起琉璃,琉璃笑道:“你当真以为为师已是行将就木,不日登天之境了,哈哈,朗儿,你可倒是小瞧为师了!且在前头带路!”当下展开身形,狂奔而出!
林朗却是未曾见过琉璃展露真正实力,此时见她足不点地,身子便如同凭虚御风一般轻飘飘的飞出,心头大震:“原来师父的武功,已然到了如此境界”心中一叹,暗暗警告自己:“满招损,谦受益啊自己当真又有点自大啦!”师徒二人一路赶往林府不提
第二日,林朗带琉璃前去赵曾住处,果然,赵曾还在等候,并未离去林朗上前见礼,琉璃却侧目注视着赵曾,良久,忽然开口道:“你是赵玉龙的儿子吧?”
赵曾大吃一惊,身子一颤,险些跌倒,站直身子,转身道:“他的病我无法治,你们走吧!”
琉璃冷笑一声:“血杀堂已灭,你还如此改头换面东躲西藏,何必呢?”
赵曾不语,忘了琉璃半晌,这才说道:“你是我的病人,让我瞧瞧你的伤势吧!”
琉璃见他不愿提及旧事,而是先提及治铂自然是治疗之后再一一道来,索性不急,扯开右肩肩头衣服!
“啊……”赵曾惊呼一声,林朗大奇,赵家被灭门已经有七十余年,当时赵曾才有多大?他不可能见到盘龙古剑的创伤!
“盘龙古剑!”赵曾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咬牙切齿却又瑟瑟发抖,显然勾起了心中之事!
琉璃冷笑不置一否,赵曾再看的半晌,忽然呜咽起来,老泪纵横,琉璃师徒二人也不去打扰他,过了半晌,赵曾这才止了哭声,带琉璃进了里屋,林朗也跟了进去,屋内有一张小床,其余尽是药材架,更有许许多多的书籍,点着一盏油灯,没有窗户通风口,黑洞洞的异常沉闷
赵曾一言不发走到墙边药材架旁,伸出左手,在左边架子第三层上摸索了一会,林朗只听头顶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刚刚抬起头来,却见顶上张开一页翻板,翻板打开之后,一个网兜之中罩着一颗光彩异常的宝珠,那宝珠通体雪白,泛着微弱的光芒,赵曾拿起油灯,举到网兜之侧照了半晌,过得片刻,这才吹熄了油灯林朗喝彩一声,只见屋内一片光亮,红白色的光芒填充着整间屋子,更连一点人影都没有
再看看那张小床,林朗微微一愣,这……不正像前世做手术时手术室的无影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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