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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如果没有你,情歌也荒芜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秦戈,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忘记给黑木耳喂食了?它好像很饿的样子。”

“哦,我忘记了,不好意思,黑木耳,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她回过头来,看到黑木耳­干­瘪的肚子,忍不住敲自己的头,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呢?

“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他见面吗?”秋凉站在窗前,看着绵绵的细雨不断地落下来,但她的焦点是集中在外面的一个身影上。

秦戈继续作报告,可是好半会儿,依然没有打出一个字来。

秋凉看看外面那个身影,再看看眼前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唉,我也懒得管你们了,只是可怜了理查,再这么淋下去,肯定生病,唉,我不心疼那个男人,我只是心疼我们可怜的查查而已!”

秋凉叹着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秦戈咬着笔,看了一眼外面,心跟玻璃上的水痕一样,扭曲得不像样子。

“想去就去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秋凉好像忘记前一刻自己说了什么,又管起了“闲事”。

秦戈依然低头不语。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只是有时候我还真挺不喜欢你这种­性­格,婆婆妈妈的,你就不能­干­脆点吗?如果爱,就用心专一一点;要分手,也得去跟对方讲清楚,像这样躲着有什么意思?你一个人躲在你的世界里自怨自艾,那你知不知道对苏木良才是最不公平的?”

秋凉忍不住动了真气,她还是第一次对秦戈发脾气,“犯人犯了罪,尚且有申诉的机会,你这样算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对方就宣判对方死刑,对苏木良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我知道。”她苦笑,心里有些酸涩,眼神变得恍恍惚惚的。

“随你便,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了。”秋凉这次是真的不管了,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又丢下一句,“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拿着所谓的过去来折磨自己,哪个人没过去,不能忘就开始新生活,人何必过得这么矫情?”

看着秋凉离去的背影,秦戈有点想抽自己的冲动,她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像只刺猬一样,张扬着满身的刺,只要有人稍微靠近一点,她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刺过去。

这样的自己,她也讨厌。

过了半小时,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反而更加大了,她看了看外面,终于叹了口气,拿起两把伞走了出去。

理查看到秦戈走了过来,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兴奋地叫了两声。

苏木良马上抬起头来,望着前方,他知道是她过来了。

她终于愿意出来见他了!

自从那天失去她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天!对于他来说,即使是刚失去视力那头三个月,也没有这一个多星期那么难熬,他几乎不明白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为了能马上见到她,他不眠不休地工作加班,喝酒请人处理“9?27”事件。工作的事情是处理好了,可是她还是没有踪影。

出去旅游对吧?行,只要她还会回来,那他就等,于是每天他都会亲自过来基地询问她的消息。昨天,秋凉终于支支吾吾地告诉他,她前天就回来了!

他当时真是气极了,她回来了,那肯定知道他来过基地,可是她居然还是不见他,到底他做错了什么,才让她如此绝情地想断掉跟他的一切联系呢?!

秦戈走上前去,将另外一把伞递到他手中,“雨大了,回去吧。”

“为什么?”苏木良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她咬了咬下­唇­,决定不想再这么牵绊下去了,多耽搁一秒,就错给他多一秒的希望,她猛地拍开他的手,站的远远的,“你把我忘了吧。”

他脸­色­变了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心中刺痛的感觉越来越重,呼吸都显得有些难受,“我前男友回来找我了,我俩都无法忘记过去,所以……”

他沉默了好久才压住怒火,用压低了的声线说道:“所以你准备一句话也不说,然后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对吧?”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他终于被惹火了,往前进了一步,两人紧挨着,秦戈顿时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很多,“你把我当什么了?当猴子耍吗?”

“我没有!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她的嗓音有了重重的鼻音。

“你现在是在提醒我自作多情吗?!”他的怒气愈加旺盛了,胸膛大力地起伏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手愈加用力,抓得她生疼。她咬咬牙继续说:“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为我所做的,我尝试过了,可是我已然无法忘记他。”

一股悲哀伴随着怒气升腾了起来,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依然比不过之前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所以那个男人一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想从他身边离开,回到那个男人那里,她甚至后悔当初答应他这个瞎子的求爱!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怔愣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彻底沉了下来:“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一种酸意直冲眼睛:“不是!由始至终我爱的人都只有他一个人,我很抱歉,可是……”

“够了!!”他粗暴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解释,眼眸浓黑异常,猛地甩开她的手,并将她递过来的伞狠狠地扔了出去,“走吧,想走就快点走,快给我走!”

看着他决绝而愤然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终于开始止不住地抽痛了起来,仿佛被玻璃碎片深深划过心底。

“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秋凉用伞遮住眼前如落汤­鸡­一样的秦戈。

秦戈眼珠子终于转了转,然后再也忍不住抱着秋凉哭了起来。

在她18岁以前,她都以为自己会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和一个相爱的人过一生,会有一对儿女,过着平常的小日子。

她真的以为会是这样,平凡没什么不好,可是一切都因为邵琛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她注定无法像个平常女人那样:被学校强制退学,同学们嘲笑鄙视的眼神如同冷箭,一根根­射­过来,让她鲜血直流。但是,心更痛——因为孩子竟然保不住!只差一个多月就可以出生了。

每一次,当她回想当日的情景,那可怕的曾经,她都禁不住瑟瑟发抖,眸中闪过无数纷杂纠缠的情绪:回忆、心痛、痛苦、恨意……身体一阵阵火烫又一阵阵冰凉。

这一段感情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让她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都不敢再碰感情这东西,她用厚厚的茧裹住了自己的心,她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知道他的出现。

一开始的时候,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直到那一天,忽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掌控。

或许她上辈子真的是作孽太多!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可是依然逃不过过去的魔爪,他跟邵琛竟然是好朋友,这叫她如何再面对他!

秦戈哭够了,由秋凉扶着一起进去,可是她们回到办公室,却发现黑木耳没有像平时一样兴奋地迎接她们。

直觉告诉她们出事了,她们匆忙赶进去,见到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黑木耳眼睛挂泪,呼吸急促,肚子一上一下地动着,听到她的叫唤,呻吟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勉强站起来后,朝着她摇摇晃晃地扭了过去,只是左右摇摆,脚好像使不上力气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摔倒。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黑木耳有可能中毒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烦感情的事,所以多少有些忽略了黑木耳,后来回想起来,它似乎从前几天开始就不大对劲了,排便有些异常,而且很少黏着她,感觉­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是她太大意了!

秦戈马上打电话给逸鹏。

当晚逸鹏初步鉴定黑木耳可能是得了犬疫热。犬疫热是一种挺麻烦的病,在世界各地,死于这种病的狗比其他传染病都要多,这种病具有传染­性­,而且最可怕的是,如果犬本身的免疫系统不能发挥抵抗作用,病毒和细菌将极有可能将犬的整个身体摧垮。

听到这个鉴定她已经是担心得一夜未眠了,可没想到事情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持续恶化,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黑木耳有可能不是得了犬疫热,而是极有可能感染了H3N8型流感病毒,也就是俗称的“狗流感”!

很快整个形势的发展超出了大家的意料,黑木耳被隔离开来,确认感染了H3N8型流感病毒,最麻烦的是这一流感似乎有大面积爆发的趋势,据报道,最近有很多狗病了,所以为了确保基地其他的犬不再感染这种病毒,大家都采取了很多措施。

接下来的工作便忙得不可开交。

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更加紧凑,每天长时间地训练,为了黑木耳的病东奔西走,照顾它,喂它吃药。基地的人说她忽然得了工作狂热症,只有她知道,她必须得这么使自己忙起来,否则一回到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她就会胡思乱想,所以最好能忙到神经都疲惫了,达到一钻进被子里马上就睡着的境界,这样她才不会胡思乱想,心也就不会痛了。

自从那天他从基地愤怒地离去,他们俩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听过任何有关他的消息,一瞬间,好像他完全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消失得彻彻底底的。她以为从此他们便会如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也不会再有交集的一天,直到两个月后,她在基地看到了林宇。

林宇朝她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将一句话丢了过来:“你要逼死他吗?”

“他怎么了?”秦戈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是指谁,心好像被尖刀狠狠划了一下,一丝激动从原本沉静的黑眸中闪过。

“原来你还关心他?”林宇挑眉睨着她反问,迎着不远处的灯光,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

这样咄咄逼人的林宇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跟林宇还是不熟悉的,只见过几次面,不过现在她最关心的是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林宇看她这个样子,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点,他抱歉地看着她,“秦戈,你知道我不是想来责骂你,更不是来讨伐你,再怎么说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可是作为木良的好友和他的主治医生,我实在无法看他继续这样下去。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她低头咬着­唇­不说话,身子微微发抖,过了一会儿还是问回之前的问题:“告诉我他怎么了?”

林宇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放心,暂时死不了。”两眼看着她的反应,看她似乎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马上又继续补充道:“只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久光顾了几次医院,还有前天劳累过度,血糖过低晕倒在办公室里,之后一直持续低烧,道今天才有些好转,但听他秘书说又去上班了。还有,他频频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去参加应酬,经常喝得烂醉,这对他的眼睛时隔致命的伤害,再这样下去,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他的话重重地撞击着她的心,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心里不受控制地涌起止不住的难过,他何必这么糟蹋自己呢?

“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木良的,对吧?”林宇将她的话语和行为看在眼里,她根本就不受控制地流露出对木良的关心,假如对一个人无心,又岂会是这种反应?

“你是他朋友,你劝劝他。”

“你以为以他的­性­格,他会听我的吗?秦戈,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可以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你帮不了我。”

“我曾经听木良说过,当然我不是有意探听你的过去。他说你有段忘不了的过去,我不知道你曾经遇见了什么事,受过什么伤害,可能很疼,很刻骨铭心,但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这个世界心碎的人多了去,谁没有一两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而且我听木良说,你说你要跟你的前男友复合,可是你那传说中的前男友呢?到底在哪里,两个月了,他怎么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是秋凉告诉你这些的吧?”她一点也不诧异林宇会知道她的情况,这段时间来,她跟苏木良的关系几乎是到了冰点,可是林宇和秋凉的关系却如那夏天的温度,不断地升温。

林宇点点头,提到秋凉的名字,他的眼睛折­射­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秦戈看到,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可是心里泛起一股酸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涌动着,“秋凉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对她。”

她假装轻松地开玩笑道,可惜林宇不领情,“我们现在谈木良的问题。”

“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跟他说明白了。”秦戈苦笑。

自从那段感情之后,她就对爱情感到心灰意冷了,很没有自信,接着便是多年的刻意回避。可是在遇到他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她的确有想过给彼此一次机会,但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她不堪的过去,木良和邵琛是好友的事实,再加上他母亲的不支持,让她最终选择了退缩。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得不到祝福,以后只怕路会更难走,她不敢想象,也不想去尝试,她很害怕会再受到伤害,也怕会伤害到他。

“我不是不懂,所以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子过,即使是刚失明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魂不守舍,那眼神空洞得让人害怕。”

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猛揪了一下似的,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林宇偷偷观察她的表情,适当地加油添醋,只差编造出夜夜到酒吧买醉、茶饭不思、胡须不刮,甚至出现几天不换衣服等这些雷人的戏码。他说的是有点夸大的成分,苏木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的自尊心很强,可是就是因为太要面子了,他才担心。应酬喝酒是真的,以前遇到这种场合,他是尽量不去,可是现在每场必到,而且次次喝得酩酊大醉,昨天被他押着去医院检查,各种指标又降低了,这样下去,要恢复视力恐怕是不可能了。进医院也是真的,不过不是晕倒,而是感冒发烧,低血糖晕倒这部分自然又是他夸大的,但这家伙的确是带病上班,典型的自虐!

对于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夸大这件事,林宇觉得自己做得非常正确,不夸大能看出她的真心吗?不夸大,能让她紧张吗?

据他漂亮的秘书小姐Linda说,他这两个月的脾气像吃了炸药一样,逮着人就骂,整个办公室笼罩在热带低气压中,日日挂十号风球,下属一个个有苦难言,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来一阵骂。

风一吹,楼上传来风铃的声音,非常清脆悦耳。两人沉默地对立站了好久,白­色­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

“去看看他,秦戈,无论是作为他好朋友,还是作为一名医生,我都求你去看看他,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知道,他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不只是复明无望那么简单,还有可能引发一些并发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突地一跳,接着眼中滑过一丝悲哀,异常苦涩地说:“我怕我做不到。”

“只要你有心,你爱他,有什么做不到?你现在只要跨出这一步,就可以改变你和他。当然,如果你不爱他,我就不强求你去看望他。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吧。”

不等她说话,林宇转身就走了。

在挣扎了好几天后,她还是没能忍住。

她打的来到他公寓的外面才想起他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下班,一摸口袋,真想打晕自己,走得太急了,竟然将手机忘记在办公室了。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下午5点了,他的下班时间应该是在半个小时后,她想还是在这里等他回来吧,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事情去了办公室也不方便说。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跟保安室的保安基本都混熟了,所以很容易就进去了,在小区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碎头发被风卷起,她漫无头绪地想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天­色­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街灯亮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还没有回来,不会又是加班吧?

她正想站起来,忽然一个黑影向她扑过来,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倒了,她怔了一下,然后欣喜地叫了起来:“查查!”

“汪汪……”理查用舌头舔她的脸,她笑着躲闪,在一个转头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笑声立即停止,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她将理查推开站起来,却发现脚有些发麻,估计是刚才坐太久了。

她扶着理查站起来,跟他两个人对立站着,他的秘书小江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走了。

才两个月的时间,他瘦了很多,比第一次看到时还要瘦,两颊深深地陷进去,眼睛显得很大、很空洞。

他如石化一般,一直盯着她这个方向,应该是知道她过来了,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

两人都没有说话,僵在那里,形成奇怪的气氛。只有理查浑然不知,还是很兴奋很高兴地黏在她身边,在她脚下蹭着,摇尾巴,倒地露肚子,然后绕着她转圈圈。

她过了好一会儿神­色­才恢复过来,牵着理查走上前去,将导盲鞍交到他手里去,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心跟着颤了一下,他的手,指尖有些冰冷,跟平时不一样,以往他的手都是温热的。

“你好吗?”她轻声问道。

“不好。”他沉声回答道,声音听上去很低哑,“很不好!”

她愣了一下,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心堵堵的,在她看来即使是真的不好,一般都会礼貌­性­地客套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你哪里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老实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按时吃药了吗?还有按时吃饭了吗?”你看上去瘦了很多,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无可奉告!”

被他的话噎得停了好几分钟,她才找回声音,“晚上……晚上睡得好吗?”

“不好,睡不着。”他忽然微扯嘴角,惨然一笑,“你想知道我怎么样了,对吧?好,我告诉你,四个字:生不如死!”

她的嗓子忽然变得有些­干­涩,喉咙­干­得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有些无措地将刘海捋到耳朵后面去,弯下身去摸了摸有些过度兴奋的理查,理查将头使劲地蹭她的手,表达着自己的喜悦,还是动物比较单纯,喜不喜欢完全写在脸上,而人类则复杂多了,明明是很渴望见到对方,可是见到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接下来是一大段沉默,她习惯­性­地咬着嘴­唇­,觉得有些难堪,或许她不应该答应过来的,过来了,远远看着就行了,她那天讲了那么绝,那么伤人的豪华,然后再来说一些叫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有什么意思,现在想来,不是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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