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得了新闻奖。
热干面通过一些途径,提前就得知了这个结果。
所以在颁奖之前,社长就对蓝天说,蓝天给热干面长了脸面,先请他吃一顿好的。
至于全社一起的那顿,就留到颁奖之后。
蓝天心里觉得挺奇怪。
热干面差不多每年都会有人获得这个奖项,按道理说社长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
社长的邀约,自然不能推辞。
只是蓝天万万没有想到,仲斯选也来了。
“来来来,蓝天”,社长非常八面玲珑地说:“占到了这么大的便宜,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哦。”
蓝天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谢谢仲斯选”这句话简直气得他想要摔门而出。
“有我什么事儿?”
仲斯选又是一派温柔谦和的样子:“是稿子写得好。”
蓝天不吭声。
选题对一篇报道来说意味着什么,所有的记者都知道。
说占了80%,可能都是少说。
人家确实是帮了忙,自己又能说什么?
说:“滚,我又没让你帮忙”吗?
那不是找骂呢吗?
饭桌上,三个人都喝了酒。
社长是个酒鬼,总是要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来干杯。
一共就三个人还能喝得这么乐,蓝天真是服了他。
仲斯选以前说过,他不会喝酒。
这句话总算不是说谎。
刚喝了没几杯,仲斯选的脸就微微地红了。
再几杯之后,连脖子都开始泛红。
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眼神有些迷离有些发愣,大多数时候不说话。
有种特别乖的梦游感。
蓝天看着这样的仲斯选,想;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他,心思是不是仍然那么活络?
又过了一会儿,蓝天要去厕所了。
把酒撒出去,肚子里顿时舒服很多。
推开小茅坑的门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仲斯选也洗手间里。
“蓝天……”,仲斯选说:“找到你了。”
“干吗啊……”,蓝天并不想跟这人再有什么牵扯。
他觉得自己脑子笨。
和仲斯选交往的时候,主动权是完全不在自己手里的。
“蓝天”,仲斯选好像觉得有些热,伸手把衬衫的扣子解掉两颗。
露出点若隐若现的春色。
蓝天不想看,但总也控制不了,总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以前,有个大色狼曾经对蓝天说过,欧美的女人呢,如果想表现自己很性感,就会穿的很少。中国的女人呢,如果想表现得很性感,就会来点隐隐约约。在旗袍上开个岔,让男人看来看去就是很不清楚……
蓝天觉得好像不只是女人,男人也一样。
至少自己就很吃这一套。
现在他就有点被勾引,想要再多看见一点。
“蓝天……”,仲斯选说话的腔调好像也带着醉意。
他一手揽过蓝天的脑袋,把自己的前额碰在蓝天的脑瓜上,向下垂着眼睛,那样子要多勾人有多勾人:“是我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
“啊?”
蓝天的脑袋瞬间就全乱了。
他做梦都没想过仲斯选会跟自己道歉。
事实上,有的时候,他的确会做这样那样的梦。
比如前几天吧,他就梦见他家乡的城市内散播着一种杀伤力非常强的病毒,叫做“快乐病毒”,染上它的人会感觉非常舒畅,大笑不止,越笑越厉害,最后窒息而亡。这种病毒可以通过接触传染,血液传染,空气传染……等等等等一切途径进行传播,并且没有任何的治疗方法。没过几天,城市里就有一半人感染了这种病毒。为了切断传染源,市政府组织了一只小分队,叫做“快乐突击队”,蓝天担任队长,队员分别是赵石、群总监、凉面社长、Kate……等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游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只要看到笑个不停的人就将其收押。有一天,蓝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仲斯选。仲斯选又是温柔地走过来,然后突然伸出手对着蓝天的手背就是一顿猛尅,把蓝天的防护手掏弄破后,又在他手上狠狠地划出一道口子。说时迟那时快,蓝天立刻感到一阵喜悦窜上心头。他悲哀地想:完了,我染上病毒了……Kate看到蓝天大笑,便要过来将其收押。蓝天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郑前讲的一个笑话……”
这个梦自然是很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蓝天就是觉得那种感觉很真实。
仲斯选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乐,又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绝望。
不同的只是在现实中,这两种感觉是有先后顺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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