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歆略一愁思,回道:“我得到消息,就在几日前,我想要的和氏璧......不幸落到了薛义的手上。”
叶念琛疑问道:“和氏璧怎么会在薛庄主手中?”
“当然是在死人身上。”
“你从哪得到消息?”
“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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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歆见叶念琛修行周天完毕,凑上前来娇笑着瞧他渐显红润的塑像般的俊脸。
叶念琛十分不适应,侧身后靠。
只听她道:“我们现在再去义庄找找看吧?”
“找什么?”
叶念琛问道。
他不喜欢对不感兴趣的话题进行深思。一问一答最是合理。
“找和氏璧呀。”
裴文歆耐着性子与他解说。
叶念琛未尝不熟悉此类出人意料的行事手段,但,他只道:“哦,你觉的薛义十分好对付?”
裴文歆摇摇头,而后一本正经道:“不是这么回事,你想啊,我们刚刚在他那死人庄里闹过场子,完败而归,在此刻骄傲自负的薛某人眼中,我们就是一堆衰兵败将,在他十分不在意我们的时候,我们去而复返,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见到他的,我以前......嗯,听钱怀讲起过,生前身份高贵的尸身会抬入礼祠,就是我们刚进入庄园便着了道的那个放有金尊佛像的地方,不入流的平民尸身会抬入废祠,就是我们方才死里逃生的地方。”
裴文歆在提起钱怀时的不自然表情,叶念琛收在眼底。
在爱情方面的口是心非,是女孩子的独有权力。
尤其,对芳心懵懂的年轻女孩来说。
他们之间的纠葛,当然不会简单到裴文歆以财为名疯狂希望嫁入钱府那么直白。
叶念琛问道:“钱府怀公子......怎么会对薛家义庄的内部情境这么熟悉?”
“僭南城的三大庄主,本就是旧友嘛。”
只见裴文歆无端羞红了脸,她道:“但他们......跟我爹爹关系都不是很熟络,他们跟僭南城里的平民百姓一样,他们都认为,我爹爹不过是个碌碌无为平庸至极的人,自承城守之位,多年以来,于僭南城百姓无功无德,不过是......当朝国主当年反王兄之位发兵起事时反戈相向、溜须拍马得来的挂名城守。”
说到,裴文歆难过的将要流下丝丝泫泪。
但是不一会儿,她情绪恢复到平日里的朗直。
她看着叶念琛,认真地问道:“陪我去吧?先去礼祠,再去废祠,这回没有收获,我死心走人。”
叶念琛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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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刀,薛小剑,薛小柄,薛小韧。
薛义座下的四大首徒。
先行送了今夜饱受了惊吓的两位小师弟回屋休息,再回过头来相陪仍踌躇在废祠不肯离去的薛义。
薛义绕着楚璞的棺木走了几圈,始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以“普通人”的身份被运入义庄?
是谁要掩藏他的身份?是何目的?
再者,辰涵秋的那个大弟子、人称“九城第一暗客”以及“冷公子”的叶念琛,是为了这具尸身而来吗?
一连串的想不通,薛义大感头痛。
他定了定神,吩咐小刀和小剑查明这具差点被扔进“废祠”的高贵者尸身的来源,另派薛小柄和薛小韧去到楚周城......嗯,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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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临,薛义独自前往孤山别院。
孤山别院,是可令他头脑清醒、独自沉思的地方。
孤山别院,是他在收养那些流落街头的无家孤儿同时期,烦请九城第一巧匠——徐鲁子修筑的。
孤山别院,是义庄的庄内之院。
孤山别院,是他薛义的弟子童年、少年,快乐地生长、不断地进步的地方。
这里鸟语花香,繁花盛锦,日升月落、四季更替自然进行着,而不觉乏闷。
在二十几年前,他认为自己还是个心地比较柔软的年轻人。虽然很自然地继承了薛家的义庄,他可不想让这些他收养的孩童过早接触没有人气的生活。训养成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希望他们的童年,不依先天命运,而快乐的成长。
待他们成年了,再各自履行各自职责,也不迟。
而如今,他已经没有年龄很小很小的弟子了。
他收的徒弟不多,都是无父无母无牵挂的可怜孩子。因为,他觉的义庄毕竟不是好行当,误人前程。
薛义一生,亲传弟子六人——薛小刀,薛小剑,薛小柄,薛小韧,薛曼星,薛曼彻。
前面四个号称他座下四大弟子,后面两个,是他现下最疼爱的两个,也就是年龄最小的两个,几个月前方踏出孤山别院,去到义祠正式拜了师,礼成之后开始行弟子规,从杂务做起。
外人不知,他们这个义庄,实是个自娱自乐的地方。
而这六名弟子,正是他两仪四剑阵的希望所在。
纵然他们的资质都不是很高。
薛义依然对他们有着很好很好的信心,抱着很高很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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