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东南,高绝人迹,云霄之巅,类似桃源,有一处暖乡,赖得道人演化四时之力,使得绿树繁茂,花儿姹紫嫣红,温泉雾气氤氲,谷间常架七彩虹桥。
此间人悠然不知天年,衣食自给自足,出行辄驭剑行空,好个高逸之所。
洗衣是件大分工,晨rì初升,宽阔的溪流边,大盆小盆摆上河滩,几条纤丽的身影,藕臂连贯的用棒锤扬砸着衣物,
上游,一个穿道服的大胡子肩上用扁担挑着副水桶,并不卸下来,弯腰斜身,伸桶一提便己装满,另一只桶再伸下去,重力不均,压了他一个踉跄,洗衣的少妇们瞅着他,便哧哧的笑了起来。可见她们是注视着他的。
在大胡子的掩盖下,默默的涨红了脸,脚步交错定稳身子,手臂长伸,身随桶走,溪水油油的装入桶里,未出大动劲,便已装满轻离水面,交错的双脚,也自然的变成了平行,人面的朝向也变成了背对溪水,当即抬步急行,逶迤上山去了。
行至半山,一个名叫华嫂的**挡在路中,按在腰际的木盆沿上搭着红肚兜的一角。风眉秀目泼辣辣地道:"叶道长,听说你看上旺盛家的新媳妇了?"
叶凡闪闪躲躲的想要过去,都被华嫂挡住了,只得停下脚步,神情紧张,觑见一角红sè丝质布料嘴中发干。
嗫嚅道:"谁看上了,没影的事情,别听他们瞎说!"
华嫂面带得sè,不依不饶道:"你可知他们是的谁?"
叶凡心中怕有过多的纠缠但又好奇是谁。"呃,嗯......"那么的沉吟了一下。
果然,华嫂便耐不住,直接说了出来:"这是你师父和你小师妹告诉嫂子的,你可敢否认?"
叶凡当即被逼到绝境,脸完全涨红,透过眼神可见得到心中的伤痕。"师父,小师妹,你们出卖我!"
难耐这尴尬,也不解释,握住桶柄埋头横冲直撞便挤上去了。
华嫂娇呼一声,"唉哟,毛糟得像个大小伙子,呵呵呵,死样!"
原来叶凡不仅走得急,把水晃出来了,甚至手臂还擦到了她外扩的胸器。
也没心思道歉,闯过了拦阻,逃也似的往山上跑。
华嫂神采飞扬扭着腰肢,迈着轻盈的步伐,急急忙忙的下去和洗衣服的姐妹们分解此事去了。
山顶几进暗沉的大石屋子,屋侧石坪阶沿的嫩草仍垂着露珠,早起的小师妹在正屋前梦怔着发呆,她总是要等到太阳直照着脸颊感到融阳刺眼才能完全醒过来。
叶凡把水挑进厨房里,哗哗倒进石缸。放下桶挂好扁担不忿的回身去找小师妹。
五官jīng致娇弱柔美的小师妹,眯缝着眼,似笑非笑,半梦半醒。神智似烛光的摇曳,睡意像反复的海浪。
叶凡站在她身前,只看到美貌容颜下的背叛。正要大喝一声,将她惊醒。
小师妹却是双臂绕过脖颈双脚缠上腰间,整个人挂在了叶凡的身上。
叶凡立时整个人都动不了了,心脏不规律跳动起来,小师妹的身子几时这么柔软了?
小师妹依赖着她的睡意不肯醒来,但却完全知道叶凡出现所为何事,一贯娇滴滴的腔调轻描淡写,"师哥,师父说你俗念太多凡心未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每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说你知道的,你做梦都在想旺盛家的新媳妇。"
叶凡大喝一声:"够了,不要再说了,再说我死给你看!"
小师妹一下子被惊醒,也未着恼,从他身上攀下,淡定的转身离开,只是幽幽的传来一段:"你爱女人,却不懂得怜香惜玉,渴望交感,却总是退避三舍。师父没有说错,你从小就深受单相思之苦。身在道门心却还在人间轮回。清修苦行并不适合你,还是试试人间道吧。"
叶凡握紧了拳头,不能接受为什么会有这种悖论出现在自己身上。难道自己真的要去那滚滚浊流的尘世才能领悟到真正的道?
出世是一件重大的抉择,叶凡从来没想过也不可能自己轻易就拿出决定。现在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是,那些女人们知道自己做梦说胡话了。
清誉难保,以后再也不敢下山挑水了。必须要取消掉师父安排的挑水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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