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通往山顶的栈道,栈道很窄,只容一人通过。展天雄走在最前,他给自己的借口是:我要带路。然后他让南宫涵跟在自己身后,这一次他的借口是:你的实力最强,在这里可以应对一切变化。然后就是那女子,没有借口,他她只剩下第三的位置。
“这里有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来这里。”南宫涵跟着展天雄走了许久,几乎都快要到山顶的时候他才问了这个原本该在山脚下问的问题。
展天雄道:“因为这里,有我们要的,最后的希望。”
“最后的希望?”南宫涵道:“是不是他化自在留给这世上,最后的希望。”
展天雄道:“你也听说过?”
南宫涵道:“嗯。只是这最后的希望,怎么会藏在这山上呢?”
展天雄道:“不是藏在这山上,而是用这一座山来藏下这最后的希望。”
“用一座山来藏!”即便是如南宫涵一般淡然之人,也不免位置惊诧。
展天雄道:“没错,就是用这一座山。”
南宫涵道:“那我们该如何才能走进这山中?”
展天雄道:“我们干嘛要进去?”
南宫涵道:“不进去,如何去拿……”
展天雄截道:“我们来这不是为了这最后的希望,而是为了等。”
“等?”南宫涵问道:“等什么?”
展天雄道:“等那个送钥匙的人来,等待这一切的开端和终结nAd1(”
开端和终结,什么是开端,什么又是终结?
段痕还站在弱水之上,但这原本正方形的弱水池此刻却缺了一个角。
段痕,是段痕用他的剑,将弱水斩去了一个角。
弱水天生抗拒外力,即便一片树叶落在其上也会使之为其趋避。所以可以说任何一种攻击原本对于弱水,都是无效的,除了段痕这一剑。
这一剑除了斩去弱水的一角之外,更将他身后的一排屋舍拦腰斩断,留在地上的半截看不出丝毫剑痕,但被斩去的半截,却已灰飞烟灭。
这,正是败第二一招。
看着这一剑所留下的痕迹,段痕自己甚至都不相信这是他自己这一剑所造成的。
而破军,他虽然也还站在弱水之上,却已是精疲力竭。
“你还好吗?”段痕上前要去扶这个筋疲力竭的人。
破军却啪的一声打开段痕的手,叱道:“别碰我!”
段痕原本好心,却被人这样拒绝,心中顿生一股怒气,二话不说便转身要跳下这弱水。但破军也许当真虚弱以及,方才若不是他与段痕练招,将段痕体内那潜藏的力量激发出来,段痕的只怕还无法将败第二纯熟运用。
但要激发出一个人的潜能又谈何容易,尤其是如段痕这样本来就已绝世的强者。破军早已精疲力竭,方才打开段痕的手又牵动自身真气,段痕刚一转身他便已经昏厥,就连站在弱水之上都办不到,身子颓然下沉。
就在这身体坠入弱水之时,段痕却拉住了破军的手,将他拖了上来nAd2(
但这时,破军的面具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缺痕,想来是段痕那一剑之威,破军虽然避开这一剑,但剑气纵横,却还是伤到了他的面具,虽然所伤不重,但此时再受外力,伤痕越加明显,终于,面具破成两半。
原来,这才是他的脸。
不,也许已经不该说是“他”,而应该换做“她”。
因为这堂堂杀破狼局的破军,居然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面容清秀,娇艳动人的绝色美女。只是美女虽美,却并不完美,因为在她的脸上,赫赫然竖着一道伤痕,而且这伤痕鲜红,好像才被刀子割伤不久一样。
段痕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愧意,他好像觉得这道伤痕是他方才那一剑所留下的。忙俯下身问道:“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有意的。”
破军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脸谱,这一次却是一张黑白相间的脸谱。
“不关你的事。”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沙哑。段痕这也才听出来,她的沙哑并非天生,极有可能是吃了什么药,甚至是用那最为古老的方式,吞炭破声。只是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段痕又开始不解。
破军跳下弱水,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道:“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还有,如果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一样有办法要了你的命!”
段痕吃惊,却并非吃惊破军的威胁,而是吃惊于破军说的那句话“第三个人”,如果她这话是真的,那么这是否代表着,段痕可能是第一个见到这张脸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说明破军之前,从未已真面目示人。
段痕道:“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破军道:“如果你敢问和这件事有关的问题,我现在就杀了你nAd3(”
段痕道:“我是想问难道这一招,就足以对付天煞孤星,七杀,还有斗魂。”
破军道:“没有必胜的剑,没有无敌的人。这虽然是无极限的一招,但你却还有限。”
剑招虽然无限,但人却有限,有限始终无法冲破无限这一极限,即使再怎么接近,之中有那么一线无法逾越的临界。
段痕看了眼天边的一抹红霞,原来天已经亮了。
一天, 只是这一天过得尤其漫长,也尤其难忘。
破军离去,段痕却始终无法劝说自己让视线从这个女子的背影上离开。女子,原来她是女子。段痕淡淡一笑,心却猛地一揪,“我认为她是男子,天下人岂非都认为她是男子,有谁能想到,堂堂破军居然是女子。她一直戴着一张面具,是不是就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女子,让别人以为,她其实是男子!”
对啊,破军当然要是男子。
段痕又是一声苦笑,东方的朝霞已经聚成一轮红日。
也许,该到了挑战开始的时候了。
孤独,无论何时,只要接近这个人,段痕所能感受到的都是那无尽又无尽,无边又无边的孤独,孤独,还是孤独。
“你,还敢来。”天煞孤星侧目瞥了段痕一眼,手下败将何足再入法眼。
段痕道:“当然敢来,来,就是为了雪耻。”
天煞孤星面无表情的说道:“雪耻,凭什么?”
段痕道:“凭我。”
只是凭我,不是手中的剑,不是无限的修为,也不是败第二这无限一招。
凭的,就是我自己。
天煞孤星目光一转,终于肯正视段痕。
“我欣赏你,因为你的这句话。”
解下身上的剑,段痕既然说出“凭我”这句话,她所能够倚仗的就只有自己。
天煞孤星道:“你不用剑?”
段痕道:“但你可以用。”
天煞孤星道:“你是在藐视我?”
段痕道:“我只知道你是天煞孤星,原来你还是天煞傲星。”
“傲?”天煞孤星道:“你真的觉得我很骄傲吗?”
段痕道:“是。”
天煞孤星道:“你认为这世上最孤独的星,难道不该骄傲吗?”
段痕道:“究竟是因为孤独让你变得骄傲,还是因为骄傲让你变得孤独?”
天煞孤星道:“这有区别吗?”
段痕道:“没有。”
天煞孤星道:“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问?”
段痕道:“因为我想知道,待会我打垮的,究竟是你骄傲还是孤独。”
天煞孤星道:“打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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