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管它睡觉。”他又自蔚一句,躺在地上便和衣而睡。
他刚一闭上眼,忽觉肩上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由用手向痛处摸去,觉的很湿,他闻到有股腥味,是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阵痛袭来,疼的他顿时挂满汗珠,口中发出阵阵呻吟,洞内的人都被惊醒,年轻的武将习惯性拿起手中的铁枪,站起来嚷道:“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安重悔早已蹲在红袍者身边,道:“没什么事,爷的旧伤复发了。”
于飞龙揉揉睡迷的眼睛道:“怎么了,大吵大闹的。”
安重悔道:“是我们爷的箭伤复发了。”
“哦,是什么箭伤,有多久了。”于飞龙进一步问道。
“关你屁事。”安重悔不屑道。
“是以前打仗时溜的,已经有半年了,这是第二次复发。”武将解释道。
于飞龙从身上拿出火石,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盏麻油灯点着,他拿着灯走上前,翻开了红袍者的衣服,顺着灯光他看到伤处,见创伤口已有些化脓,时不时的流出浓血,他便问武将道;“借你身上的利器一用。”
“小儿,你拿来利器干什么?”武将疑惑而又厉声的问道。
“珂儿,住口他。。。不是。。。害我。”红袍者吃力道。
武将将身上的匕首递给于飞龙,他看着匕首道:“刀子干净吗?”
“比你的皮还干净。”安重悔道。
于飞龙拿起刀子要向红袍者划去,武将赶忙握住他拿刀的手,紧张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给他治伤啊大哥。”
“你会吗?”
“这年月郎中们全被官府抓去当军医了,老百姓想治病也是难,所以都学点医术,再者说了,我祖上就是郎中。”
武将看了他一眼,手松开了。于飞龙用匕首先在伤处开个口,将里面的淤血放出,然后用刀子把府肉一点点割下,红袍者连呻吟都没呻吟一下,但却被疼的满身大汗,牙咬的咯咯直响。
伤口弄干净后,他从身上撕下一块较干净的布,对旁边两人道:“二位,谁有童子尿?”
安重悔喝道:“你要童子尿作甚?”
“当药引子啊!圣人蛋大叔,甫伤口用的。”
“你这几位爷都没有。”
于飞龙听候摇摇头道:“唉,还得自己动手。”
他便在布上撒了泡尿,随后用布小心翼翼的缠在伤口上,以避免直接贴在伤口处,治完后,红袍者仿佛好了点,勉强开口道:“小哥还真有两下子。”
“过奖,过奖。”
武将见他将父亲的伤给治了,也向他微微一笑。
“爷真乃关公在世啊!”安重悔见主子伤好后,就忙拍马屁道。
不一会,天就鱼肚白,太阳想线一样一点点的露出头来。。。。。。
以后的日子里,于飞龙天天从家里端来骨头汤给他补元气,把他感动了好几会,他时常自言道:“我要是有这么个亲儿子就好了。”
一日于飞龙在草场上看到,武将在练习枪法,虽然武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很实用,片片枯草被枪风卷起,寒光将枯草变成碎末。于飞龙叫好道:“好枪法,将来一定是个大将之才。”
武将听后很高兴,笑道:“小子年岁不大,拍马的功夫道还是不错,怎么样,上次看你将安重悔打的跟狗熊似的,看来你还是有功夫的。”
“那是,呵呵。。。。。。”
“小老弟,你会行医,这是跟谁学的?”
“祖传的,,我就会一招童子尿治百病的内招。”
“厉害,佩服。”
这武将也是个色徒,向于飞龙滔滔不绝讲了自己的许多风流艳史,直将他听的口水直流。二人真可谓臭味相投,很快就熟识了他还得意洋洋的教他所谓的皇宫十八招,此人叫李从珂是红袍者的养子,他原名叫王阿三,后来二人还拜了把子,李从珂二十七为兄,于飞龙为弟。
这段时间,他和那几位关外来客的关系相当不错,当然那个叫安重悔的除外。
当红袍者的伤养好后,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行前李从珂对于飞龙道:“兄弟,以后我们若能再见,你就有富贵了。”
“哈哈,李哥说笑了,我现在只知道他是你爹,还不知他姓什么?”
这时红袍者走上前道:“我叫李嗣源,小字懋绩里沙陀族人,呵呵,小哥的救命之恩,来日我李嗣源定重抱,后会有期。”
“兄弟保重,我走了,记得我教你的皇宫十八招,嘿嘿。。。”言罢三人骑上马,向西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草场上。
于飞龙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救的竟是当时号称“天下第一武将”的河东猛将李嗣源。
他在被放逐回来以后,看表面是比以前强了不少,但骨子里并没有改变多少,于飞龙将救人的事,憋在心理谁都不说,因为他是打死也不敢说,私藏朝廷要犯那是要灭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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