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摸着鼻涕摸着泪说道:“官爷啊!我们不是前天刚交过地皮税、还有占地费、还有讯路钱。。。。。。”民妇一口气说了十几种赋税,简直五花八门,连于飞龙在一旁听得都感到头大。
一名官差蛮横的将民妇推倒在地上,说道:“那是前十天的,这是现在的,磁县地面上的赋税是五天一交,你也来这里这么些日子了,难道这里的规矩你一点也不懂吗?”
“大爷呀!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些赋税呀!朝廷的税法我知道,可是也没有向你们这样收税的呀!大爷求求你们,能宽限两天吗?”
“不行、不行,这税钱是卓二爷和魏县令定的,你只要一天不交老子就要抓人。”
“大爷求求你们啊!我男人已经被你们打伤了,你们再将他抓进大牢,那他只能死呀!大爷,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啊!呜呜。。。”民妇一边哀求着,一边邦邦给他们磕了两个响头。
周围的路人只是在一旁窃窃私语围观,无一人敢上前劝阻的,自家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哪?街上买菜的卖菜的照样,许多路人只是看到这样的情景摇摇头叹个气表示一下心中的不满也就走了。
“去你奶奶的,没钱老子就抓人,兄弟打把手把这家伙带走,妈的老子不信你没钱。”说着这两个官差便要将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被他们打昏的农夫带走。
民妇上前死死抱住一名官差的双腿,说道:“大爷你们不能啊!我女儿就让你们官府抓走了,你们不能再抓走我男人啦!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少罗嗦。”一名官差一脚将民妇踢开,拉起那个农夫便走,于飞龙看不惯了便要上前好好教训那两名狗官差,却被王嫈球拦住,他小声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咱们还有要事要办那!”
于飞龙狠狠说道:“办个屁,老子看不惯狗官仗势欺人。”
“大人您这就是在骂您自己,你也官啊!”
“我。。。我他妈,丢人。”
“大人消消气,如果你出手了,那么咱们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姓魏的就知道了咱们的来意,这样不仅我老婆就不了,大人您也就得罪了姓魏的,也就得罪了北平王,你我都消受不起啊!”
于飞龙叹口气心说:老子要不是为了报仇,妈的我才不当狗官哪,当然现在我就是上去也是挨打的料,妈的武功全失五天之内废人啊!
他只好就此作罢。
再看那两名官差,提起农夫便要离开,民妇飞身再次抱着官差的腿哀求道:“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可怜你,老子还不知道谁可怜我,滚你娘的。”官差一脚将民妇再次踢在一旁。
民妇忽然像疯了似的,散着头发,破口骂道:“你们这帮天杀的官吏,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当官开的铺子收钱,为什么专门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收钱,不给钱你们就打就抓,什么天理啊!呜呜。。。老天你开开眼啊!让这帮狗官府糟雷劈啊!呜呜。。。”
“你他妈敢吗老子?死婆娘你活得不耐烦啦!”官差朝起手中的铁棒子狠狠打在民妇背上,当场把她打的岔气,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的嘴还是不停再动,好像仍然在说些什么,反正不是好听的。(写到这里我不仅想起现在社会上的某些东西,特别是×××,大家猜猜那是什么东西,猜对我加精。)
她的男人最后还是被官差抓走了,她傻傻的坐在地上,脸在抽搐着,浊泪不停在下。。。。。。
满地的蔬菜,大部分还是完好的,于飞龙对王嫈球说道:“王大人,咱们还是帮她把摊子清理一下吧!为咱们官府挣回点脸面。”
“呵呵,大人真实善人啊!”王嫈球苦笑道。
他们刚弯下腰,忽然也不知街上谁说了一句:“不要钱的菜,哈哈,烂在地上没人要,我要。。。”
这下街上像炸锅似的,路人们争先恐后的将散落在街头的蔬菜大把大把往怀里塞,好个争先恐后,一株香的功夫散落在地上的菜被一抢而空,众人欢呼着撒去,空荡荡的摊子上只剩下那名孤零零的农夫。。。。。。
于飞龙看了都有些没脾气了,如果萧红儿在的话肯定会把街头众人外带官差打一顿的,可惜她不在。
那名民妇呆呆的坐在地上像个塑像,同塑像不一样的是她会流泪,刚才的事情她看见了,可她没管,因为她的心早凉了,凉的心寒。
于飞龙走到妇人身旁说道:“大嫂子,看开些,东西没了还能再有,别这么呆呆的,看着怪吓人的。”
忽然那民妇像大炸雷似的,放声大哭道:“天哪!老天啊!你开开眼啊!你还让我活不?我闺女让官府县太爷抓取熬药了,我男人让官差抓走了,我还怎么活啊?老天你开开眼啊!劈死那些狗官吧!”
老天没开眼,因为没有下雨,万里无云。
忽然王嫈球上前说道:“怎么?你女儿让官府抓去了?”
民妇只是哭,没有回答他,于飞龙说道:“大嫂子,这是银子,你拿着,全当今天损失的补偿。”于飞龙从身上掏出一两碎银子给她。
民妇哽咽着作揖说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王嫈球道:“你说你女儿被抓去熬药啦?”
“嗯!这些日子官府经常抓人小户人家的女人,说是去县衙给县太爷熬长生不老神药,我女儿都被抓去一个月了,现在音讯全无看来是死了,呜呜。。。”说着民妇又开始哭。
于飞龙对王嫈球说道:“看来有戏了,你女人有下落了。”
“呵呵。。。”王嫈球笑笑。
突然不远的地方发出一阵声响,“当当当,威武。。。鸣锣开道,县太爷路过,鸣锣开道喽!威武。。。”听起来像冤死鬼在叫混,吵的人心烦。
但见不远处,三匹枣红色的大马上坐着三名手持钢鞭的官差,那架式才叫威风凛凛,见到街上有行人便拿起鞭子朝行人身上打去,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于飞龙看着这阵势,喃喃说道:“一个县官有这么鸟吗?我当官的时候也没他这么威风,操你大爷,皇上也没你威风啊!奶奶的。”无意间他把魏颜书的爷爷奶奶都骂了。
行人像躲避瘟神一样四下逃窜,没逃走的,便跪在路两旁,于飞龙冲王嫈球说道:“我说,这个县太爷可是超一品的,比皇上还牛。”
一顶灰色轿子从于飞龙身边行过,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骑在一匹马上耀武扬威的,于飞龙脸上立刻一阵惊愕,此人便是卓二。
他看着卓二从自己身旁走过,还好于飞龙脸上画的乌七八糟,卓二没认出他。
那县令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菜市上走过,身后是一片狼藉,打翻的摊子,数不清的鞋子,片片烂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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