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什么镖?”
秦笙刚刚躺下,树上的许河星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福州绸缎庄发往京师太师府的五万金珠。”她说罢却自吃了一惊,走镖的怎能随便将这些东西说与无关之人?
“恐怕不那么简单。”许河星躺在上边,秦笙看不到他的表情。
“如果只是财物,他们不会这样赶尽杀绝。”秦笙冰雪聪明,连忙附耳在树干上倾听,隐隐有数人脚步围拢过来,急忙抽刀站起道:“许大哥,我们快走!”
“终究要有个了断,躲是躲不掉的。”许河星仍是躺在树上,秦笙心中着急,忽然有人接道:“不错,躲不掉的。”
话音方落树下已多了九个人,为首说话之人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头戴青玉冠,身着月白长袍,手中一把大折扇,腰悬三尺长剑,鼻直口阔,丹凤眼,一派*潇洒,哪里象江湖中的人物?许河星却听得出来,此人正是白日里追秦笙那群人中身手最好的那一位。
这人向秦笙抱拳施了一礼,满面笑容地道:“这位姑娘,还请把东西交出来吧,我知道东西在你手里。我们也只是受人之托,白日里兄弟们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秦笙冷笑一声,“你也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么我小女子就当不忠人事?”
那人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道:“非也非也,我们之所以必须忠于人事,是因为我们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事关众多人的性命,不得不如此;而姑娘只怕连保的什么镖都只是一知半解,遑论忠于人事?姑娘只是保镖之人,出没江湖难免有失,那五万金珠在下原封奉还,只要姑娘交出东西,另奉上五十万两白银作为赔镖之用,姑娘冰学聪明,武功相貌亦天下无双,何必为此糊涂事搭上性命?”
此人一翻话仿佛彬彬有礼,处处为对方着想,却又隐含威逼利诱。
“镖已经在你们手里,有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一目了然。”
秦笙眼神中不再是愤怒,而是仿佛死士一般的坚毅。那人摇了摇头叹道:“你父亲慌称有病在身,让你行明镖先走,你前脚出门他随后便故意走暗镖,却怎能瞒过我们的耳目?只可惜啊,这样一个好女儿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卖了,哈哈哈哈……”
“胡说!”秦笙听对方话中的意思显然父亲已落入其手,不由心中大乱!
“没错,他们是在胡说。”许河星翻身坐起,指着为首之人道:“武当玉风真人门下俗家弟子,景阳王府客卿七名剑之一,人称落月无形剑木秋云的,想必就是阁下吧。”
木秋云微微一怔,拱手道:“阁下又是何方高人?”
“不敢当,在下许河星。”
木秋云摇扇笑道:“久闻许大侠纵横大江南北却不问江湖事,行侠天下又不求闻达于朝堂,如今看来,呵呵。”木秋云摇了摇头却不再说下去。
“呵呵,”许河星笑了,歪头看看木秋云又笑两声,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秦笙与众人不知所以,只是暗中戒备。
许河星好容易收住笑声道:“不好意思,我这人毛病多,有时候遇到好笑的事会笑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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