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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情或有情

高辉准备了酒席,如愿的请到了徐老三,在酒席上,有高辉、赵佳洲、徐老三、徐老三的几个下属。

身体有些肥硕的徐老三,始终保持着他那盛气凌人的气质和眼神,有点鄙夷的看着高辉:“小高啊,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今天你能请我吃饭,哥哥我会记住你的情,好好跟我­干­,以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高辉笑的非常灿烂,一脸无邪足以让徐老三知道,高辉是靠得住的小弟。高辉笑道:“徐哥,我今天还有点小事,希望徐哥能答应我。”

“说吧,兄弟,只要哥哥能帮上忙的或者哥哥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徐老三拍着胸脯保证。

“徐哥,我想从您的手中接一些小活儿,我手底下有一些工人,再说我也想多挣些,行吗徐哥?”高辉说着给徐老三和其他人倒满了酒。

“我当多大的事儿呢,没问题啊兄弟,只要你敢接,我就敢给,不过话可得说到前头,活儿你得给我­干­漂亮了,可不能毁了我的名声,古川十三小学有个食堂的粉刷活,你就去­干­吧,明天我就和你签订合同。”徐老三应承了,因为他活儿太多,自己完全­干­不过来,怎么都得外包,但很多小老板心眼多,弄不好就把自己栽到里面了,高辉在自己看来,是完全没有心眼的,值得信任。

高辉的目的达到了,很快,高辉和赵佳洲召集了六七个工人,开工了,高辉和赵佳洲亲自­干­活,每天晚上,赵佳洲还是和工人睡在一起,高辉还是坐公交车回房子,他放心不下燕雨彤。

高辉在下班后还是和以往一样坐公交车回房子,可能由于太累的原因,上公交后在座位上睡着了,当一觉醒来的时候,公交车已经到了终点站,离高辉的房子已经过了十多个站。回去的公交车早已经停了,已经是十点多了,虽然路上出租车还是有的,但高辉却不敢打车,因为工人的生活费都已经成问题了,高辉不敢多花一分钱,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房子走去,足足步行了一个小时,房子外面的小巷子里还很热闹,高辉在一个小烧烤摊上买了一堆烧烤,想到燕雨彤这会儿还在被窝里等着自己呢,高辉心中一阵温暖,一点儿疲惫感都没有了,加快了步伐,打开门,刘美嘉已经睡了,高辉和燕雨彤的房子灯还亮着,高辉推开门走进去,燕雨彤坐在床上绣十字绣,高辉心中暖暖的,但也酸酸的,看的出来,她在等自己呢nAd1(

看到高辉进来,燕雨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和朋友去吃饭了,男的!”高辉说着走过去抱住了语桐。

“以后不要老去饭店吃饭了,咱们没有那么多钱。”燕雨彤念叨着。高辉听着燕雨彤的唠叨,幸福的有些飘飘然了。燕雨彤的电话响了,燕雨彤接通了,可燕雨彤有些支支吾吾的,高辉的疑心病又犯了≡己这会,这一刻,是最幸福的,多一个人,多一句话,都会毁掉着短暂的美好。高辉问:“谁?”

“一个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怎么就不能问了,到底是谁?”高辉有些怒了。

“你不要这样了,我害怕你这个样子。”燕雨彤声音低低的。高辉夺过了燕雨彤的电话,拨通了刚才的电话。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语桐,你想通了是吗?那种无能的男人,你何必跟着他受苦呢,听话,到我身边来好吗?”

“啪”手机被高辉摔到了墙上,掉下来已经成了两半。

“你走吧!”高辉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叫柳青云,只是追我,追了两年了,我没有答应过他。你相信我好吗?”燕雨彤紧紧地抱住了高辉。

“你不能把他拉到黑名单?你不能告诉他,你在我高辉的怀中?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办法让他不要给你打电话?”高辉说着推开了怀中的燕雨彤。

“你明早就走吧,离开我,我很穷,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因为我穷,我才步行一小时走回来的nAd2(我穷的很,养不起你,明早就给我滚蛋。”高辉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幸福,容不得任何人打扰,否则,宁可不去爱。

“我不花你的钱,我也在上班,也在挣钱啊,对不起,我会处理好的,原谅我好吗?”燕雨彤苦苦哀求。

高辉始终不说话,燕雨彤感觉到深深的无助,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高辉和往常一样,上床、睡觉,只是怀中缺了一个人。燕雨彤坐在床边,像个哄不乖的孩子,一直啼哭着。一直到了午夜两点多,高辉有些心疼了,看着燕雨彤红肿的双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一把搂过燕雨彤:“宝贝,别哭了,是我太小气了,我原谅你,对不起”燕雨彤破涕为笑,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高辉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了,高辉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高辉早就得知,工地上看大门的老头是本地某家房地产公司跑的父亲,而徐老三的活儿,都是从跑的手中接的。然而并没有多少人把老头当回事。高辉每次进出工地都给牛老头买包烟或者买瓶水,久而久之,高辉和老头的关系亲近了。牛老头总是拉着高辉聊天,喝茶。这只是高辉的第一步。

高辉得知今天公司的人要来视察,便把所有工人都打发去公园转了,自己一个人换上了工作服­干­起了活儿。当跑看到高辉一个人­干­活的时候,问:“小伙子,这里谁负责?”

“我”高辉继续­干­活。

“你的工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干­?”跑有些气愤。

“徐老板另外开了一家工地,把我的工人都叫过去了,他是我的老板,我不敢跟他唱反调。”高辉说。跑气冲冲的离开了。

过后高辉和牛老头委婉地谈起了自己希望能从公司接活­干­,自己的老板徐老三有多么黑心等等。然而高辉始终装作不知道老头是跑的父亲。

几天后,徐老三一头雾水的挨了跑一顿骂,并让其卷铺盖卷儿滚蛋nAd3(顺利成章的,高辉接替了徐老三的位置,这其中,少不了跑父亲的劝说。跑告诉高辉:“好好­干­,你没资金的话我给你垫着,你给咱们把活儿­干­漂亮了,我给你把钱给及时,咱们弟兄好好合作”

此时的高辉,算的上风生水起了,但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他的野心,很快,高辉又在外面接了几处工地。整天夹着个*包,俨然有了老板的派头。面对周围熟识的人对自己的奉承:“年纪轻轻地都当老板了,真不错。”“看小高和我家孩子一样大,我家孩子都还上学呢,小高就已经当老板了。”高辉听着这些话很是舒心。

一个月后,高辉的工人已经接近五十了,工地四个,虽然没有存款的高辉,没人会把他和一个打工者联系起来。西服革履,梳个背头,也没有人会想到高辉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燕雨彤曾告诫高辉:“不要得意忘形了,得存钱,不能太着急赚大钱,钱得慢慢挣。”高辉反驳道:“我不急着赚钱?难道让柳青云把你抢走么?”“我不在乎钱的。”燕雨彤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解释。“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没有钱。我就得流浪,就得挨饿受苦,你得跟着我受苦。”

高辉的野心一发不可收拾了,在他心中,强者的野心,当无止境!一年,必赚一百万!很快,高辉的工地超过了二十家,高辉的才智发挥到了极限。

高辉一如既往的带领着工人,亲自­干­活,野心勃勃的他,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向自己逼近,首先资金欠缺成了第一大难题,其二人手紧缺。高辉也很清楚自己面临的危机。唯有祈愿老天或者命运了,若命中注定失败,接受就是。若成功,高辉将记命运的恩情。

转眼间到六月了,老家到收麦子的时候了,燕雨彤得回家帮家里人收麦子。

高辉送燕雨彤到了车站,当汽车离开车站的那一刻,高辉流泪了,高辉承认自己的内心是脆弱的。对高辉而言,燕雨彤是自己的生命,若没有了燕雨彤,自己将生不如死。

在燕雨彤回老家的时间里,高辉白天拼命­干­活,夜晚总是抱着燕雨彤的衣服睡觉,没有燕雨彤,可以用度日如年概述高辉的心情。

高辉正在光着膀子­干­活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跑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跑气冲冲的吼道:“高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问你,我的一吨材料哪里去了?”高辉一头雾水,随即高辉便反应过来了,工地的材料被人偷了,高辉解释道:“跑,我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你信我好,不信也罢,我高辉绝不是那种人!”“呵呵,只有你在外面连工带料­干­,咱们工地的小余只有那么一点小活,不会­干­那种事,你明天就给我滚蛋!活儿不要­干­了,去­干­你的大工程去!”

高辉唯一的基础便是跑,现在,高辉唯一的基础塌了,其他的工地,没有跑的经济支持,也撑不下去了。

夜­色­朦胧,落魄的少年再次行走在古川市的大街小巷,此刻,若雨彤在身边,是多么温馨的事情啊,起码可以倾诉,可以在雨桐的怀中睡个好觉。呵,命运呵,多么的不尽人意!

一个礼拜后,燕雨彤到古川了,高辉到汽车站去接燕雨彤,汽车站的外面,那熟悉的身影,那依然灿烂的笑靥,让高辉忘记了一切的失落,深深的拥抱,忘却了一切的不快。很快到了二人的小窝,深深地吻,长长的拥抱,抵死**,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就如此么?能和挚爱的女人,不离不弃,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

欠了工人好几万的工资,无奈之下,高辉和燕雨彤搬了房子,在贺川的一个小村子租了一间房子,高辉找好了工作,而燕雨彤,不顾高辉的反对,跟着高辉在工地打小工。赵佳洲在内蒙找了一份开塔吊的工作。

转眼间到了冬天,雪花把小村子装饰的如梦幻般,高辉和燕雨彤每天冒着雪花,骑个摩托车,早早的去工地,一天一天的熬着。

夜晚,高辉和爱人说:“宝贝,我们回家吧?我们结婚,我不想你再受这苦,我们回老家做生意!”燕雨彤点点头。第二天一早,高辉摩托车载着燕雨彤,到工地算账,可老板却说:“没钱,等一个礼拜再说吧”无奈之下,高辉和燕雨彤只好等着。闲暇无事的高辉,每天用自行车推着燕雨彤,逛街,在村子看看风景。一个礼拜之后,找老板结账的时候,老板只给了二人两千块路费,说其他的会到时候打到高辉卡上,无奈的高辉相信了老板的话,和高辉第二天一早准备离开古川,回老家。高辉和燕雨彤的房子剩下了一盘­鸡­蛋,带回去又不好带,燕雨彤在晚上煮了一盘­鸡­蛋,两人吃了一部分,第二天一早两人终于将一盘­鸡­蛋吃完了,高辉和燕雨彤并不知道,坐车前最忌讳吃­鸡­蛋,不然会晕车。两人打的到汽车站,燕雨彤蹲在路边吐开了,高辉也忍不住了,两人靠在一起,吐的天昏地暗的。吐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着买了车票,上了班车。

六小时后,班车到了柳县,燕雨彤拦了一辆出租,跟高辉说了声“拜拜”便离开了高辉的视线。高辉拨通了燕雨彤电话:“你什么意思?”“怎么了?”燕雨彤并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高辉。高辉有些愤怒:“你着急离开我是不是?你盼望离开我盼疯了是不是,你不知道我舍不得你么?|”高辉说着已经流下了眼泪。“老公,对不起,我想我爸妈了,想早点回家,老公你别生气,我们今年就结婚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高辉破涕为笑:“老婆,你不许骗我,说到要做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好怕,好怕你会离开我,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高辉回到家,父母并没有责怪高辉一年到头没挣多少钱。高辉每天都给燕雨彤发上十条短信,每晚通话都超过两小时。夜里,高辉被电话铃声从梦中惊醒,:“你好,那位?”高辉问道,“我是语桐爸爸,分手吧!你不要再给我女儿发短信,打电话。”说完挂断了电话。高辉此刻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流着眼泪,骑上了摩托车,向燕雨彤家赶去,由于高辉的摩托车没有电瓶,车灯有些昏暗,高辉由于心急,摩托车在转弯的时候,刚好路面有一层沙子,再加上摩托车速度有些快,摩托车滑倒在地。当高辉清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马路边上的水渠里,高辉感觉自己嘴里好多碎渣子,半晌,高辉才知道,自己的一排前牙碎掉了,高辉支撑起身子,向燕雨彤家跑去。到了燕雨彤家之后,燕雨彤的母亲看到高辉此刻满嘴血迹,心软了,对燕雨彤父亲说:“你看你,这回闯大祸了。高辉不由分说,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雨彤在一起,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高辉今天必定拆了你的家!”燕父此刻自知理亏,便说:“高辉,我给你一个理由,我今天就是对你的一个考验,看得出你对语桐是真心的,我决定把雨彤嫁给你,今天你手上了,是叔叔的不是,你会去跟你父母说,让他们找媒人来。今晚你就在这儿睡,明早让雨彤带你去医院。”高辉此刻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喜的是燕雨彤的眼泪足以证明对自己的感情,悲的是自己才不到二十,得安一口假牙,身体是一辈子不会完整的了”总而言之,高辉此刻是喜大于悲,若能和雨彤成为夫妻,别说是几颗牙,就是付出半条命,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还有两天,高辉就要结婚了,家里一片忙碌,装房子,购置家具,准备酒席,农村的讲究是:结婚的前后日子里,可不敢有打破东西的事情发生,可不幸的是,高辉家在不知洞房的时候,打碎了两个茶杯,还有一只碗。高辉不信这些老迷信的。高辉和雨彤已经在五天前照好了结婚照,简直就是金童玉女,高辉的母亲说:“我儿和我儿媳­妇­不比电影明星差嘛!”

今天,对高辉全家来说是个大喜的日子,是高辉人生当中最幸福的一天,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期盼,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高辉今天一身灰­色­西服,提前特意去城里弄了发型,打上了一条红­色­领带,胸前的红花显得特别耀眼,红花上面两个烫金字:新郎。

家里人渐渐多了,高辉此刻兴中没有想象当中的兴奋,因为自己的目标并没有完成,连带彩礼和花销,父亲多年积攒的十多万块钱,都没有了。

在北方的山区,没有新郎亲自去接新娘的风俗,而是在村里选几个代表去接新娘的,一共去了四辆小轿车,连带司机八人,其中高辉的二叔,三叔,三叔公是负责给亲家付彩礼的,这里的习惯是交了彩礼,才会放新娘离开。接亲的到了新娘家后照例是新娘家要摆酒席招待的,总之有很多繁琐的礼仪,所以接亲的都是有经验的,不然会“失礼”。

终于如愿的接到了新娘,车队半小时后到了高辉家门口,当燕雨彤走下车的一瞬,高辉的心仿佛马上要融化了,洁白的婚纱,时尚的新娘盼头,化妆后的燕雨彤简直和曾经判若两人,这是燕雨彤一生当中最漂亮的一天,也是高辉最帅气的一天。进了家门,新郎陪新娘进了新房换衣服,因为一会还要轮流给长辈们叩头,长辈和亲人们才会给新人红包,穿着红纱是不方便磕头的,得换上红­色­的棉旗袍,当燕雨彤换上那身旗袍的时候,高辉看的有些痴了,紧身的旗袍衬托出了燕雨彤完美的身材,高辉暗想:自己何德何能娶到如此漂亮的老婆,日后的好好珍惜眼前佳人。

一直到了下午,高辉和燕雨彤才挨个给长辈和亲人们敬完了酒、磕完了头。两人又回到新房,此刻燕雨彤和高辉都心中有些紧张,因为在这里还有一个风俗,就是闹洞房。但本地不像其他地方,在村里曾经有一对儿新人结婚时,新娘就被闹洞房的人玷污了,闹洞房时新郎会被拒之门外,所以才出事,那家人知道了不敢声张,只能忍气吞声,但这件事早就被人传的沸沸扬扬了。所以新娘的家里人都会给新娘准备针、锥子等东西,防止闹洞房的人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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