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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新雕英雄传 >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六十四章:约战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六十四章:约战

张一谋心中大喜,也对,要是援兵呢?有了生力军,这仗可还有得打,军心的士气也可以复振!穷国,还是海上的大国!他急着拿过了一只单筒子望远镜,一看,道:“可是有些小!”手下士兵道:“是不是四爷的船?”这个四爷就是潜海豹知北游,他的手上有着一艘满城尽带黄金甲号的万料大船,一艘可顶得上三艘普通的大船了,再说,他手上还有二十艘三千料的船,这些船一艘两门炮,但也不是可以小看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可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一想到这里,张一谋的心立时定了下来,暗道:“这一定是老四的船,大船行得慢,他人一定在后面,想是他一心来救我参战,是以小船先行!”不过看着看着,可又不对了,要说小船,的确是小船,但怎么多了很多?看来看去,足足有五十多艘!而想象中的万料大船,却是一艘也没见到!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六十八章:澎湖屿大海战(...

是没有大船,还是大船没来?张一谋不愿意相信这不是穷国的水军,印象中,现在除了大理国也就是穷国有这样的水军,而大理国的水军已经在这里与他们大战了,那面前的这支水军又是哪里的?宋军?但明显的是没有打出宋军的旗号呀!这样偃旗息鼓的,怎么会不是穷国水军?是了,一定是穷国山南新出的船,要是以穷国造船厂的能力,一次出水五十条船,虽说有很大的困难,但可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见着那五十艘船越来越近,显然是不对的!张一谋惊叫道:“不对不对!发出号令,各舰警戒!”但这却是迟了,但见这些船一点可也没有减速和变向的意思,而是直冲着穷国现在的水军直冲而上,就可见出这支船队自是有着他的古怪!

这时,李万里打出了旗语,因为后面大理国的水军正向他们这里开来,刘志恨没有多顾那些落在水里的水兵,他的­精­力仍是放在这支穷国水军上,穷寇追到死,决不能让他们有翻过头来的机会,这一战,刘志恨靠拼拼出了这丝胜算胜机,怎也不可能这样放过,而且对方新式大船又有大炮,但缺点便在于速度必是不行!刘志恨这里至少有小船可以追上,虽说起不了什么大用,但是可以拖住敌人,以穷国水军现在的士气和斗志,刘志恨也不会怀疑,还会有识相的士兵投降,事实上,刘志恨得以打成这样,凭着的,也就是这股子锐气!而这种力量非同小可,这是刘志恨强种之后造成的一种体现,只看这些个大理国士兵百死向前笑而赴死就可见出了。正是有着这样的一支军队,刘志恨也才敢于打这样一场明明处在下风,而自己的武功又发挥不了多大余地的海战!大理国军的这种锐气不仅是靠着足够的军饷和优越的待遇,还是刘志恨带着他们,一个一个胜仗喂出来的。一支强军一个强民要的就是不断的胜利消息来刺激他们!李庭芝千方面计想让自己的那点可怜的大宋后备新编军加入刘志恨平定穷国之乱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宋国很久很久没有遇上一场真正的大胜,这是要借光。至于上一回郭靖在襄阳城下逼走了忽必烈,但有识之士的可都是明白,那是有着两点的原因,其一,蒙古并没有想一举而下襄阳,襄阳城太高,拿下不现实,这一仗只能算是蒙古人到襄阳城下想钻空子罢了!事实上他们差点成功了,为此还死了马光佐。而真正的主要原因,是另一路的蒙古大军兵败了,整整二十多万蒙古大军病得病,死得死,活得不足千人!

这时,张一谋终于下定心意先走为上了,这一战打得没头没脑的,除了先时痛打大理国水军中军时还算点样子,只一会儿一轮的狠砸,生生打掉了中军五十多艘战船,但这里是李万年指挥的。而之后,大理国水军的左右二军自后以上风优势攻下,而大理国水军的中军并没有如意想中的逃走,他们在明知打下去必死的情况下还发动了一次反击,先是以两条铁嘴快船打沉了穷国水军押两艘大船,再决死反攻,而这时,穷国主力水军要调头对付大理国水军的后面,他们不能两头开火,霹雳炮的威力虽大也限制了他们,这样一来,李万里只得再忍痛丢了三艘船,叫大理国水军抢下了。之后风回路转,大理国水军将穷国的后军打得不像样子,虽说穷国的后军也是顽强抵抗,但那种力量无论是在火力还是士气上都是比不过大理国水军的,这样一来,战斗必会变成接舷战,两船在打袍中相互接近,加上一艘艘沉船正在加快这种接近,不消多一会,就会到了一起,形成了乱战的局面,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李万里只有下令后撤,把苦战中的小船丢下,而把主力的大船带出。

不得不说,这种决断是非常正确的,一旦形成乱战的局面,就会演变成接舷战,那样一来,穷国的火炮优势就会失去,而大理国的武功优势就会大战上风,其结果自是不消多说,穷国水军必然是全军覆灭,再也没有回转的道理。这不是说穷国的武功高手不多,穷国的水兵中出自丐帮的不少,很多,但是这些人虽有武功,但少了一股狠劲,而刘志恨手下不旦有着凶狠到了极点的百战死士,更有奇兵营这一支武林高手组成的编队,这样一支人出现在这种乱战之局上,占得便宜那自是不消说了,是以,穷国没有一点的胜算。有鉴于此,张一谋理所当然的认定是李万里的指挥失误,但这个失误也是不好说的,可是失误就是失误,李万里没了法子,只有交出指挥权,而从这里上来说,张一谋就开始犯错了,此时的最佳上算是调过船头,直接走人,再也不想,挂高帆,出长桨,可着劲的划。但是张一谋认为还可以打下去,他还想抢回上风处,虽然,穷国的水军战力还在,打起来也的确还能打下去,炮子儿也是十足,但军心士气不足!谁都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谁!刘志恨的骷髅旗不是白挂的,戴着王冠的骷髅头明明白白地召示了刘志恨大理王及穷王的身份!再加上初战的不利,哪里还有多一点的斗志!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又有事发,之前大理国中军抛到海里几欲叫人遗忘的大理国水军利用藤甲不沉之力,悄悄到了他们的船下,唯恐攻击力不足,他们分上了四条船,这下子可是上来啦,本来这是可以被发现的,但是一来穷国水军人心惶惶,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二来穷国的这批主力舰只的船太也大了,就这样,这批杀星冲上了船来,一下子生生抢去了四艘大船,气得张一谋吐血!原本还想把这四艘船打沉,可是不想自家新造的这几艘船还真不是一般的结实,几十炮子儿上去打得碎木横飞,木头渣子都扎死了人,但那船可就是没沉!而大理国水军也开始动了,张一谋只好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好在上了船的大理国水军不会开炮,等刘志恨后军赶上来,找出了会开炮的人,想形成战斗力,还有足够他们逃走的时间,这一回,他可是不再想着打了,而是逃了!

可现在面前一下子横出了五十艘战船!这可是地地道道五十艘的船,虽说小,但看哪里都不似是不会打水战的,而且这支水军看起来竟然还是有大炮的,正这个时候,那五十艘的船上升起了两面字号旗和两面国号旗,字号旗一面是“魏”字,一面是“李”字,而国号旗一面是“宋”字一面是“穷”字!既然是穷国的水军,怎么又有宋国的旗号?张一谋想不明白,他细细看着,那面“魏”字旗,忽然跳脚道:“魏英功,是魏英功!”

还真是魏英功,他自投了刘志恨之后,刘志恨并没有忽视他,但也不能不防着他,于是刘志恨先夺了他的船交到了大理国水军的手上,一来是斩断他的翅膀,好让魏英功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一方面也可以增加大理国自己的水军实力,事实上,大理国的水军力量真是很不足,提都提不上台面!比大宋都不如!这是指大宋直辖的水军!而留下了魏英功后可也不是没他的事,他随着在琼州苦等,等到了来自钦州合浦雷州琼州等地的船之后,选其能用的,编成了一支五十艘的战队,向着东沙岛而来,到了东沙岛,他又转了命令向着刘志恨海战的澎湖屿而来!果然,遇上了!李庭芝是跟着一起上船的,他是大宋的巡官,也是钦差,代表的是大宋,是皇帝,怎么可能丢了赵宋官家的脸,自然是来的,由得他的配合,一切事情进行得很快,那些不堪战的船用来运兵,现在留在了东沙岛,而现在的这支水军却是可以战的!这里面有一定的宋国水兵,也有大理国的水兵,这番情景,也算得上是融洽了!

竟然是魏英功,这个滑头,一早就投了刘志恨,当年自动请缨出战陈国也就是他了!可是马克白当时准备不足,不敢翻牌,也是乐得把这个大神送走,七拼八凑了一些船,打发他走了,现在这算什么?带着五十艘船回来么?那只是小船!张一谋正想让船队在魏英功的水军前画出一个弧,好­射­他们一顿炮,看看能不能吓住他们,哪里知道却是见到前方的海面上“嗵嗵”地升起了几道巨大的海浪柱,竟然让他们先开炮了!不过这种距离分明就是打不中,可见,是那些宋军打得!其实宋军水兵也是海上河面的老兵,但用炮说来是少的,他们虽是有火器,可用起来却是不怎么熟!大宋虽富实穷啊,哪里会如穷国一般时不时地就让士兵­操­炮练习?火药不是钱?炮子儿不要钱?就是炮管子打多了也是不行的!是以哪里敢乱用,这下好了,一下子见到了穷国的水军,别看人家船少,也是有着十五艘之巨,这个数量上来说哪里可也不算是少了!船大就是吓人,看那样子,一船开过来,能撞翻他们五六艘!有忍不住的士兵立时点了药引子了!

魏英功看看了李庭芝,但是一句话也是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大理国士兵的素质可是比大宋的素质好得多了,在大理国的军营里一天到晚都可以听到士兵们进行政治学习,讲得就是一个百死我在前的理念,死不可怕,死就死了,死了,立时就成了烈士!以后就可以进入烈士墓园,和那些留名青史的伟人一样,年年岁岁,都有人来拜祭!古人求得是什么?一是死后家有所依,这一点自是不用愁的,刘志恨对待士兵的待遇那自是没得说了,而名留青史,对士兵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年年岁岁都有人拜祭!这一点才最重要,不至于在死后孤伶伶没人理!死也是值了!李庭芝看着魏英功那轻轻的一笑,大怒道:“谁先打得炮,得了上官的允许吗?给我斩!”钦差就是钦差,宋国将军视兵为奴,哪里有一点的尊重,对自己的亲兵好一点,不是自己的亲兵?那连狗都不如,是以宋国的兵是令当地方兵,不当国家兵,地方兵有父老兄弟照顾着,国家的兵,二话不说,先给你脸上刺个字!

那上官拔刀就是两颗头颅掉了下来,出手可是一点也不带软的。这里的宋官一般都是会武,宋朝是武将世家制,老子就武将,儿子也是的,孙子,一直这样承袭下去,武将的立身之本是什么?自是武艺,你看老杨家就是这样的,只是杨家把枪玩出了名堂,杨家枪,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大宋朝堂容不下老杨家,结果,杨家一门死得只剩下一个男丁,再不敢当大宋的官儿了,带着这根小独苗,一家子隐居了,总算是开枝散叶,把这个枝枝叶叶地给散了出去,那杨再兴就是杨家后人,杨铁心也是,现在还有个杨妙真!这也就是大宋不缺武将的原因,但一头老虎带着一群羊能打过一群狼吗?否定的!要是那群狼里面是羊带着头,那自是另当别论,但显然不是!辽也好,金也好,现在的蒙古也一样,都是中山狼,非是大宋有着一条两条的猛虎保着,早就沦陷了。只是,彻底失去了中原之后,大宋的将军不足用了,因为太祖年间,杯酒释兵权的那些个武将和后来的武将,他们大多是生活在中原,而失了中原,这些人只能另寻出路,蒙古,这也是蒙古汉­奸­军战力强大的原因之一!

而大宋却是不一样了,失去了大将之地,剩下的不足以峙,自岳武穆等一批名将走了之后,大宋完完全全失去了中原,就可以看出来,大宋没有名将了!

不过,这些宋兵虽是没本事,这先行开炮也暴露了他们没有胆气,训练不足的种种弱点,这种情况下,正常要是穷国水军过来,两炮之下就可以打他们个人事两不知!但张一谋也是怕了,他的手下也是怕了,他们耗不起时间,一旦让身后的大理国水军攻上来,一切可也就不好说了!现在的穷国之兵也是惊鸟!张一谋想也不想,拍板决定,道:“让开他们,偏向,往白沙方向去!”在白沙,还有潜海豹知北游的大船小船二十艘,实力不可谓之小,有了他们,别看大理国加上了这支五十艘的小船,但还是有得打!

几个丐帮的力士奋力地拉动着大缆绳,高桅帆给拉开偏向,带动着船让了开去,同时,一门门炮都对着外面。李庭芝看着道:“这是要避开我们呀,怪了,这么大的船,他们怕什么?”说着看看自己船队中的几艘铁壁铧嘴平面海鹘,心道:“这穷国水军不是怕它们吧!虽然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撞击厉害,但看上去这些大船也是有拍杆的,更是有大炮,连这也怕?”却是魏英功道:“李大人,请看!”原来穷国水军这一避让,庞大的船身一让开,露出了身后的小点,这些小点看得出来,都是向这边赶来的!

李庭芝立时明白道:“原来他们已经败了!”说到这里他心下一紧!十五艘大船,这样的一支船队竟然是败军?那么它们的损失又是多少?如果说这就是穷国水军的力量,那么这股力量未免也太大了!幸好我皇圣明,借刘志恨这把刀来杀穷国,不然,再有个两年,穷国的水军向我宣战,我大宋怕是要哭了!这海上作战可是与陆上不同,没有一丝半点投机取巧的机会,打得主要也就是实力,只是……李庭芝望向魏英功道:“魏将军,北地王是怎么胜的?”魏英功好笑道:“这在下怎么知道,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心里也是暗松了一口气,他是想到了刘志恨会赢,却不敢大想,魏英功虽一直在陈国,但从穷国来的补给船一丝一点带给他的消息是让他明白的,穷国的水军真的是很强可是现在,刘志恨又引发了一个奇迹,大理国上不了台面的拼凑水军竟然打败了穷国的水军!

这当然不是大理国的水军在实力上胜过了穷国,而是穷国水军的顾忌太多,这种顾忌让他们作战少了一种锐气,而大理国水军就是凭着这股吓煞人的锐气打得穷国连连失算,终于,让胜利的天平转向了大理国水军,但论起损失,双方不大,要是大理国放跑了这支十五艘的穷国水军,那前面的仗可也就算是白打了,穷国摇身一变,说不得又是一支让人生畏的力量!而吸收了失败经验的穷国水军可就不会再犯下今次的错了!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六十九章:澎湖屿大海战(...

这正是风顺之时,风却是一点点的加大了,要是小风,自是小船得力,那小船船小而轻,再有人划动,于这伏起波上自是比大船要快,但是风一旦大了,却是不同了!大船上的风帆张满,这些帆一张,大风一吹,鼓送直下,顺风破浪,这种大风起的浪对小船有一定的影响,于大船来说却是反可助其于事!穷国水军虽败,又遇上了不幸的事,可这一会儿却是笑逐颜开,没了­性­命之忧,穷国水军的士气又回来了一点,古人迷信,以为这天象有气运之说,现在老天都帮他们,可不是好么,这是说明穷国水军气势未消,仗还有得打!

张一谋回过头,心里得意,暗道:“回到白沙,我也不急,只要你大理国水军想攻打山南,我便发兵扰你后路,这样一来必可血洗今日之辱!”那山南港口原本名叫安平港,后来马克白为了向手下表明他的反心,当下改名为山南港,其意就是要变!此港最近山南,叫做山南港,也是正常,是穷国建立之初,丐帮弟子苦苦建成的!也是最好的深水港口。大理国军想要攻穷国,必要从这里攻入,别的浅水位,一船过去,那船便要陷在沙滩上了,也只得从这里为上算!但这里既然重要,是山南的腹心,如何不会有防御?别的不说,投石机器五十部,霹雳炮更是里外三层百多门,大理国水军想要攻上去,也不是说攻就行的,每进一步,都是要拿血和命来换!有了这个缓冲,穷国水军在战力未得大损的情况下,这样一点一点地磨下去,只消三两下,大理国水军今次取得的便宜就要统统交回去了!

海风更显得急了。泗水渔隐一边让众船加速,其实这时已经是全速了,大理国的水军正自是全力前进着,不过,却是有两艘伤船让泗水渔隐打发去救那些落水之兵,大理国现在泡在海里的士兵非在少数,前前后后足足三千多士兵掉到了海里,之前大理国水军的中军一轮地抛着,足足五百­精­兵给丢到了海里去,后来中军死伤惨重,前后三四千人落于海中,算上已经死的,还有三千之数,到底也是不能不救,而这里的两艘船虽大,却是伤了,横竖快不了,正好派回来打捞落水之兵,这些落水兵也算是运气,那海面上有足够的碎木破板!

忽然,老龙王于海生的座舰打出了旗号,立时有传令兵报之与泗水渔隐,道:“龙王号有信,不时必要有大风,请问是退是追?”泗水渔隐怔了怔,有些犹豫,只是这种犹豫不足半刻,便决断道:“追,死也要追!传下令去,我不下帆,谁也不许下帆!我不回头,谁也不许回头,一切以我舰为准!”传信兵立时上报旗兵,那旗兵连连挥旗,打出了旗语。

张一谋也是由到了李万里的旗号,只是他是没法子,现在无论是避风也好,避敌也好,不都是一样的要避么,虽说风向有了一点变化,但也是不要紧,仍是能行着,只要继续坚持下去,逃过这一回,都会好起来的,不过看上去,大理水军一点也没有停的意思,还在追着,难道真个是不死不休?张一谋咬着牙痛骂着,只是一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骂着什么!

刘志恨的心也是稍稍的定了下来,从头到尾,刘志恨都是有点紧张的,他已经准备在必要的时候跳船撕杀,当然,他要是真个这么做的时候,也是最最没面子的时候,且不说,这样做是有一定的危险。刘志恨的武功虽说得上是不错,但也是个人,他不是神,人力有尽时,说得就是这个意思!这种海战之上,乱矢如流星,炮子儿横扫天下,特别是刘志恨知道他们也就是穷国人还有一定的火铳子,那就更危险了。不过看起来一切指望泗水渔隐还是不错的,泗水渔隐到底是个老人,对于海战不是没有过研究,他怎么说也是当过将军的,没一点的见识,像话么!而随着大理国高氏的当政,他的所学全成了白废,最终随着师父隐居。而当黄蓉来请他的时候,他立时心动了,两支铁桨立时翻出,一时间,武三通还给他激得起了相争之心,不过,武三通的资历比他深,又有两个好儿子,却是最先一个封伯了,不过现在这一仗可是打出了他的水准了!刘志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待一切平定之后,好好封赏一下手下的人!当然,还有穷国的问题,看来他是要长驻穷国了,不然,可是会出很多的事。

有句话叫无风三尺浪,便是说风和日丽时,这海面上还会起出鳞鳞层层的浪花,要是稍微刮上一点点的风,立时就会不好,那浪花儿立时就可以大了起来,大船也要抖抖摇摇的,小船更是颠得个不行!低于千料的小船根本不可出海,一个不好,那浪头打下来,顿时就可把船舱灌满,此时浪大风劲,这风不停,那浪也就不会消停,而是越来越大起来。

英雄号坚船向前,刀锋的船头破开一朵朵砸来的浪花,海浪起,风声响,手下士兵来报,张一谋第一时间竟是没听清,待那浪稍小一下,才听清,前方有船!又有船?张一谋又惊又怒,难道真的是天要绝我?他举目望去,此时的海面浪花已经起来了,想一目看到海地平线,可不容易,好在他还有穷国的单筒望远镜!这细细一看,才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个在海浪中时隐时现的小黑点。凭着老海员的经验,张一谋断定这是一支二十艘上下的船队!

就在张一谋心乱如麻时,他忽然想到道:“我不会运气真个这么差的吧!刘志恨还有多余的水军?不会呀,他对于这一仗并没有绝对的胜算,他没有理由把这东一股西一股的多余力量分拆了来用,而是集中起来硬拼才是!”有了此念,张一谋心下稍定,再看看,只见那些小小的黑点中有一个小黑点明显地比其它的小黑点要大上一点!张一谋凭着感觉大叫道:“援军,这回一定是我们的援军!!”只见那对面的船在这逆风中以“之”字形向着这里一点点的靠近,虽然旗号还不能看得清楚,但是那船型却是十足地表明了这是穷国船!

张一谋已经高兴坏了,这真个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了这里却是又遇上了援军。援军援军,终于在穷国水军最不幸的时候出现了!等到对面的船近了后,旗号分明,是知北游的水军!他们回来了,白沙的水军回来了!真是万幸!张一谋大叫道:“天不亡我也!”他叫得欢快,就眼见着对方的船向这里而来!

顿了一顿,张一谋叫道:“人来,把我军的火药看好!说不定我们还要回头再战!”众兵士大叫好,乐呵呵地将个一只只的油纸药包藏好!但是,眼见着对方的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旗号也是分明的穷国水军旗,黄底青竹旗,老大的“知”字。那是满城尽带黄金甲号!整个穷国有三艘万料大船,他座下的这一艘便是!随后的,是二十艘三千料船,每一艘船上都有一至两门的炮,还有若­干­的弩炮,和角弓等物!张一谋正乐呵着,忽而有传令兵叫道:“大人,十面埋伏号上有信息传来,要我们小心!对方的船没有减速!”

张一谋哪里会把这话放在心上,只是一句:“我知道了!”便就作罢,不复再提了!可过了一会儿,他也是看了个分明,两边已经近了,但对方的船一点也没减速,也没变向,这可就有些不对了!哪里不对?张一谋一时也没想明白,但是却是觉出了不好,他狠狠一拳打在船帮上,这才叫道:“不对!他们怎么不发旗号?”这时,就算挥出旗语看不出,至少也可以升信号旗才对!比如问旗,或是参战旗,等等等等。不过下一刻,他又呼出了一口气,只见对面的知北游船队已经开始做了变向,船上的大帆­肉­眼可及的在变着,帆一变,那舵也是跟着变,对面的船只以整齐的姿势开始打横。

在这隐隐的海风海浪中,张一谋听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喀嚓”一声,英雄号立时中弹,一枚大铁蛋的炮子儿砸在了甲板上,这一击可是不轻,立时在船上留下了一只大洞,碎木立时飞起,张一谋一阵的头昏眼花中,这才发现个清楚明白,这是遭到了炮击,而这种时候能做出这种炮击的,张一谋再是不相信,也只能承认是面前的他的四弟潜海豹知北游所为的!只是他想破了头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潜海豹知北游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难道他一开始就是刘志恨的人吗?那刘志恨也太过可怕了!他的手怎么伸得到处都是?而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不只是英雄号中了弹,还有其它的数艘船中弹,没人想到对面的穷国军会做这种事,会向着自己人放炮,没多少的停顿,第二次炮又发了!不过浪大,英雄号这回只是中了两弹,一块船帮子给打得破开,但这对于一艘万料大船来说真是微不足道,虽说火器厉害,但这种炮子儿想打动这种大船,没有两三百炮,不见得是能成功的!不消张一谋说话,有的船只开始向着知北游的船队开炮,但是没用,因为船的方向不对,穷国水军的船没有调整,结果让知北游的水军狠狠打击!一艘不幸的大船的桅杆给一发链炮打断,这有很大的运气成份,但不得不说这一炮成功了,穷国水军的船现在可是不能随便损失,每一艘都是五千料以上的大船,这样的船远不是那些三千料的小船可比得,每损失一艘,就意味着损失了百多万的金钱!

但这个时候什么也都是顾之不上了,张一谋大叫道:“侧舷,侧舷,直往山南!”命令发出,这一回,穷国水军开始变向,这处在风浪中的变向真是要命的!而知北游的水军准备计算显然是良久了,这一顿的炮击又凶又狠,还没有一个停顿的!“漏水啦,漏水啦!”一艘大船上的穷国水兵们叫着,一点也是没停下来,在那船的帮子上,老大的洞,在很多的海浪下扑着往里面去。一个士兵惊叫未消,给那一枚的炮子打得成了碎­肉­飞出,炮击不停,就如没有止尽似的,一艘穷国侧翼的大船痛苦地发出阵阵的木断声开始下沉,一个个士兵在船没沉时抱着大桶木板跳到了海里,这可是大船,大船一沉必会形成漩涡,到时游得近了,给吸进去,那就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此时,大理国的水军也咬上了来,原本是小船追得快,而这个时候是大船追上了,大理国的水军不是没有炮,但只是大船有,现在的大船上正好有炮,这些炮虽说多是放在两翼侧边的,但并不是说正前就没有,一两门还是可以的,大理国水军现在是不能停的,一旦停了,就可能追丢掉眼前的敌人,但这样也是好,至少速度上是够的。

忽然,“轰”地一声响,一门炮放过炮后,那后部一下子压断了下面的木板,原来是火药塞得多了,这后作用力一大,却是压坏了船板。大理国的水军对于炮的火药用量没停好,结果却是放得多了,这也就是幸运,没有炸膛,不然损坏更大!

泗水渔隐看着,心中快意不断,忽然一个士兵来报道:“大人,魏大人的船队已经加入了追击!不过他现在要求暂停,他们的船已经让浪打沉了三艘!”泗水渔隐心下不快,暗道:“这又不是你的船,心痛个屁!老子的船不也沉了一船了么!这还是我们自己的船呢,你看我让停了么?”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魏英功的船上有李庭芝在,再者说了,现在的浪大,船一沉,别的不说,人便不好救,而他手上的水兵,大理国的兵自是不怕死,但大宋的兵可就不同了,是以才得此问,其实,魏英功的船队已经放慢下了速度,在这种大浪下,大船也就算了,小船可是不行!不然,他们已经可以追上穷国水军了。

“大人!”水兵再道!泗水渔隐点头道:“随他!”当下,士兵传令。李庭芝得了士兵快报,心里放了一点松,道:“不至海,不知天地之威呀!”魏英功只是冷笑,早早让士兵把帆落下,失了这帆,船冲算是稳定了一点,不然,说不得还要再翻上几艘,其实要不是船上的人在惊吓下乱跑,也不会一下子沉了三艘!李庭芝顿了顿,道:“大理国的水军怎么没有落帆?”魏英功看也不看道:“以王上的为人,自然是要斩尽杀绝的了,所谓宜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王上用兵,一向都是一棍子打死,从来不会给人留下半点机会,这也就是在海上了,受制于天的太多,风向,船只,还有水兵的能力,要是在了陆上,大理国的军队早就打完了,接下来的,就是杀俘选虏了!”

李庭芝怔了一下,道:“风浪这么大,这样扬帆追敌,不是自损么,敌军已经败了,收兵再战是了!何必白白做出这种牺牲!”魏英功道:“怎么能算是白白牺牲呢,大理国的士兵都是愿意为王上而死的!再者说了,现在的情况只是一时的,李大人没看见么?敌人已经自乱,不消一会儿,我军就可以追上,把敌人打败打光啦!”正说着话,穷国水军又沉了两艘,人说兄弟就是出卖的,伤自己的人,是朋友最重!这话可是一点也不错,就目前看来,正是知北游的水军对穷国水军的打击最惨最重,这一会儿,已经有一艘沉了,两艘在沉中,十五艘再减三艘,这时的穷国水军哪里还有凝聚的战力,而这种大风之天,更是显得火药的小心,一个不好,药便打不响,而知北游的水军虽说也是处在这种情况下,这让他们的炮响得稀疏了不少,可是他们是侧身的,这种侧身可最大限度发挥炮火的威力,最最凶恶的就是满城尽带黄金甲号,十之五六的炮子儿都是它打出去的!

就在这种混乱中,两艘穷国水军的船只又发生了不轻的碰撞,这一下,两边的船帮可都是裂开来了,当是不轻,又叫大理国水军从后面来的打了一炮!那船尾上立时开出了老大的一个洞,海水立时从后面灌了进去!天上再发出了惊雷之响,这一会儿,竟是下起了绵绵的雨来!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七十章:澎湖屿大海战(六...

话说知北游知大少,他却是个年青的人,在这四兄弟之中他最小也是最年青,一般说来,江湖上的结义兄弟,不是老大最强就是老四最行!李万里自是武功高强,而这知北游也不是一般人,两人陆上动手,知北游那是有死无生,可是他的水­性­好,更有独门功法可以在水下呼吸,半个子时内,他可在海下不上来,由此可见出这个人的水­性­有多好了,非是如此,他也驯服不了那头宠鲸!不过他的本事虽是大,可是心气也是不定,时不时的就会犯上一些毛病。这次大战,张一谋生怕他闹事,便留下他来镇守白沙岛,因为潜海豹知北游的名气实是大,在泉州,李万里等都是忍气吞声的人,独独知四少无法无天,有时人一杀,丢到海里,想抓他,往个海里一跳,骑着鲸就跑了,到了海上,谁个不给他知四少面子,任是谁也是对付不了他!而知四少也是­精­明,从来不会离海太远,爱海胜过陆地!

随着张一谋留下了他,知四少也是在心里犯上了嘀咕,这位知四少最是­精­于避凶张一谋留下了他,可也是暗合了他的心意。只是,他心中上不得战场,可也是有点悚。当今世上,不知刘志恨的大名可是少,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刘志恨号称北地杀神,更有天下第一高手之名,武林中那是神话一般的人物,这人的名,树的影,要说和这样的一个人对阵,心里不怕,那才是怪!张一谋水战犯得错处很多就是怕与大理国水军接近,而让刘志恨跳过来,这样下来,也不怪他打个仗打得缩手缩脚,结果,明明武器战船占着上风,却是打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也就算了,知四少可是不用参战。哪里知道,四少还没安歇两天,就接到了快船送信,这信便是让他到澎湖屿进行一场大战!

知北游心里暗算了良久,没了法子,便行出海,他本来还是想留下一两艘船的,只是事到了临头,却是改了主意,而是把全部的船都带上!知北游是个大才,他深深知道,用兵之道便是在于集中兵力攻其一处,刘志恨用兵一向是如此,而古之名将用兵也是这个道理!分则力弱,合则力强,与其留下一两艘看着这看不住的白沙岛,还不如把船只集中起来,要是四少的手中是五千料的大船,他可也是不怕,但这里的船都是小船,除了他自己的座舰,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集合了全部的船只,四少带着船向着澎湖屿慢慢地行着,他并不是很急,心里便就是有一个盼着的,要是自己到的时候,分出了胜负可也就好了。知四少是个心里明白的人,别看他与李万里等人结了义兄弟,不过那对他来说算个屁,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那些泉州的海商,便是靠过去也是看不上你,他们只用自己的家人仆役,知四少这才选了李万里等人一伙的,他既不想明正言顺的当兵,也不想投身为奴!便随着三个老兄弟混日子。眼下,这日子似是要混不下去了!

眼见到了澎湖屿,知四少的心情越发的郁闷了,眼见着风大了起来,知四少便让船队放慢下速度,走着“之”字形,将个船帆左右的摇着。忽然高桅上有观风的士兵叫道:“四爷!有船!”知北游心中一动,他知道,要是自己的船,那怕就是败了!怎么办?知四少心中转过了无数的想法,他提起轻功跳上了桅杆,虽说现在风大又起了小雨,可是他仍是看得出,那是一支为数不小的船队!明明有这样的力量,按说还可以打下去呀?怎么却是退着呢?知四少暗道:“难道大理国的水军现在是这样的强么?”他有了此心,再一想可也就是怕了。知四少如何不知道现在的穷国水军的战力,这样的一支强力水军居然会战败?想都不敢想,而面前的这支船队,细细一数,十多艘,都是大船,这样的一支船队便算它的对手有百艘之巨,也不会是它们的对手!这样的水军怎么会就战败了呢?还没有一艘小船,也就是说,穷国水军是丢下了小船逃出来的!

知四少面目­阴­沉,忽然大喝道:“传令,让所有船只做好战斗准备!把炮放好药弹!”手下士兵怔了一下,立即传令,不消一会儿,所有船只都打上了接令的表示!知北游眼看得分明,那个士兵偷偷地打量着自己,他冷笑道:“你看我做什么?”手下人道:“没什么的……”知四少恨恨道:“我也是没法子!”那士兵凑上前道:“四少爷,您放心,不止是小的,大家都是跟着四少爷你的!”知四少盯着他,这小兵道:“能活着,谁个想死呢?”知四少深以为然,只能拍拍士兵的肩道:“准备,偏帆!转舵,动作要齐!不要出错!”那士兵点点头,把令传了下去,这支船队怎么说也是地地道道穷国的水军,训练那自是­精­熟,一点可也没出错。

等到船偏开来,把侧舷亮出后,对面的穷国水军显然还是没怎么觉察出来。知四少仰天长叹,道:“哥哥唉,对不住了,兄弟也是为了大家兄弟们的好,你们是我的兄弟,这些人也算是我兄弟呀!”这话却是屁话,边上的士兵却是笑道:“四少爷真是菩萨心肠,放心吧,没人会怪四少爷的,大家弟兄都是只会念着四少爷的好呢,不过,这距离也是近了,四少爷,下令开炮吧!”知四少打眼看这个士兵道:“你叫什么?”那小兵道:“在下眉小弟!”知四少微微一笑,道:“怎么叫这么个名字?”眉小弟媚笑道:“谁叫我家里姐姐多,从眉招弟到眉再招,和眉三招,我是老四,总算是个男的了,家里人放心,就说一个就行了,再有也是养不起了,就叫我眉小弟了,意思是就我一个了,后面没有小弟了!”知四少却是哭笑不得,没文化呀没文化,他心中一动,道:“丐帮的?”眉小弟道:“正是,我们一家子都是乞丐,只是这两年过得好了,本来爹娘又想生了,可是都老啦,却是再也生不下来了。”

知四少点点头,道:“放信号!开炮!”一声声令传了下去,信号旗升起,接着,便就是“咚咚咚”地炮响,第一轮还算好,准备十足,炮炮都是响了起来,一发发的炮打得又密又疾。当先的英雄号先就中了炮,老远都可看见碎木飞溅的样子!四少大叫:“不要停,一直打,我们炮子儿多,打光了为止!放放放!”在他的叫声中,炮手们忙个不休,一门门炮打个“听听嗵嗵”,不过也不是很好,到底是雨水大,这火药子难免有打湿的。不是所有的炮都打响,时不时的几门炮没响,不过可也没什么事,因为对面的穷国水军的心思多是放在逃命上了,哪里还有战心,是以连连叫知四少的炮打个正着。

张一谋看着那天空,哭笑不得,道:“居然下雨了,这个天气竟是连我们也没看出来!难道,这便是天意,连上天也要帮着大理国吗?不,是帮着那刘志恨!他双手血腥,屠戮万千,天呐!你为何还要护着他!”这仰天大叫中,却是一口殷红的血来,只是这血没得两下就叫天上掉下来的雨水冲得没了踪影!天­色­乌鸦鸦的,又是惊雷乍起,划亮了整个天空,便是这越来越大的雨也掩不住那炸惊天地的雷声!强烈的电光如一条恶毒的巨蟒,从天上钻了下来,溜入了这海中,瞬息之间便就叫这翻动的大海压灭了。

现在已经没人再多事地说话了,这个时候说话是没多大用处的,风会把雨水吹进你的嘴巴里,便是想说也说不清,在这雷声,风声,雨声中,那炮声可是小了,这下大理国水军又沉了两艘快船,小船不禁风浪,又这么升着帆,哪里还顾得平衡,只能这样凑合着。由于穷国水军遭到了知四少的攻击,大船转向之间难免不对付,到底是在这风浪中,可是叫大理国的水军追上了一点,就是这一点,也可以­射­炮了,就这样追着打,可是十炮至少有三四炮打不响,但多少也算是起了一点点的作用,打沉了一艘,打重伤了一艘,眼看着也是要沉了。

知四少这时也是看见了大理国的水军,看上去,大理国的水军并不是很多,和穷国水军也是差不多少。此时的大理国的水军由先前十五艘损折了三艘,中军水军又得了三艘,抢船的又抢到了四艘,不过这四艘伤势大小不一!但也算得上用了,目下,这大理国水军小船三四十艘,大船十九艘,算得上并不多呀?早知道,知四少把炮口对着大理国水军打过去,并不是说没有胜算的,只是现在恶人也是做下了,可也不好再说了。正在这个时候,边上的眉小弟道:“四少爷,还不换旗?不然,要是这种时候和大理国的水军打上了,可就都不好说了呀!”知四少拍拍自己的头道:“说得没错,换旗,换白旗!”

座头鲸号上,小兵急急到了泗水渔隐的身前,还未得开口,一直注意战局的泗水渔隐一个摆手,他一直关注着一切,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道:“本将军知道了!不要管他们,让他们一直这样打下去,既然挂白旗,就是反水了,对我军有利,我管什么闲事!我军就这样追着就行了……”他看着这一切,心中暗道:“真是上天庇佑,连这种事都是出现了!算了,看来看去,反倒是这支反水军给这些人造成的麻烦大,只要不出意外,一定能全歼了他们!”

但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他想着不出意外,可偏偏就是出了意外!穷国水军在丢下了五艘船后,仍是逃不掉,可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两艘万料大船中的一艘十面埋伏号忽然掉了船头,反冲着追他们最紧的知四少的船队而来!这是李万里的座舰,不是别的,正是为了救整个的船队!不豁出一艘够份量的大船,根本护不住穷国的残兵水军,小船定会给炮子儿打沉,只有大船才可禁受得住!也必须是个中高手才可支持得住。

这是自杀,这也正是自杀!风雨中,士兵向张一谋道:“大人……”张一谋无力的摇摇手,他实是不能再说什么,李万里这是要用自己的死给穷国水军一个生路,也可说是给他张一谋一个生路!只是,这算什么?张一谋实是说不清,他看向要去的山南,道:“传我军令,不去山南港了,去新北港!”这新北港是穷国第二大的一个深水良港,天生的环境好,不需要多大的改良,就可以停泊很多的大船,再一经修,更是了不得了,看情形,可能比山南港还要好!穷国上下在这里面花的钱可是不在少数!手下士兵道:“大人……去新北港?”张一谋道:“怎么?还要本将说第二遍?”说去新北港,说白了,就是承认了失败,并且,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失败,张一谋一直在为了保持手上的实力而盘算,可到了头来,却是大败亏输,手上可说道的实力一点一滴的没了!

再回山南港,一经给大理国水军堵死,那就真是上天无路,而下地有门了,只是这门却是刘志恨开的地狱之门。认识到这一点,张一谋再没了别的想法,只好到了新北港,那个时候,一个不好,他就可以带着船队从新北港而走,又快又稳,那时,想去高丽也好,日本也好,都是出路!凭着他手上的船,弃兵从商,也未必不是出路。说到底,他手上的船正是他最大的资本,只消保住一艘,他也不怕后路之事!

知四少眼见巨舰十面埋伏号向着自己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号而来,又惊又急又怒又羞,立时就恼了,叫道:“发炮,发炮,传令,所有的船只炮火都对着它打过去!打它!”炮火顿时改了,不同追吊着穷国水军余力打去,而是向着十面埋伏号狠狠打去,顿时,这艘巨舰上碎木横飞,一块块坚硬可比得上石头的陈年木给一发发的炮子儿打砸得一个个碎炮窑窿,但这艘船太大了,想一下子打沉,那可是不容易!知四少眉角狂跳,叫道:“妈的,说什么兄弟,李老大这是要我的命啊!他就不能体谅我一点吗?”手下眉小弟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知北游面目­阴­冷,大声道:“他不仁,我不义,为了兄弟们,大家伙儿拼了罢!”眉小弟高叫道:“拼了!”众人齐声道:“拼了,拼了!”知北游道:“有弓拿弓,有箭拿箭,有弩拿弩,”低声道:“有没有火铳子?”眉小弟道:“别的船上不好说,可咱们的船上有两只!”知四少大喜道:“两支足矣!李老大只会跳我的船!”

果然,十面埋伏号向着满城尽带黄金甲号上扑来。泗水渔隐看了这一幕,不由一笑,手下士兵道:“大人,我们要不要有什么应对?”泗水渔隐大笑道:“什么对应,与我们有什么相关,这是他们自个儿互掐!由它!我们只管追击他们的主力!”其实,这哪里还算得上是主力?没多一会儿,又是一艘给打沉了,一艘转过头来打出了白旗!却是投降了。

“咔嚓”一声响,这是知北游主舰上的霹雳炮打出了一记的链弹,就是两只铁蛋子中间连上一截铁链子,用炮打出去,两只铁球在飞行中张开,中间的铁链最是合适打高桅!现在风浪转小,这一炮竟是打中了,李万里号的大船上的高桅立时中断两截,老大的帆布一下子落了下来,又是几炮打去,将个大好的船头,生生打去了一块,­肉­眼可及处,只见几个船上的人在这一次的炮击中打了了血泥­肉­酱。但下一刻立有一人跳了上来,大喝一声,道:“­射­!”

“嗡”了一声,只见对面的大船上,能­射­者向着知四少的大船­射­去,一支支劲箭带出了仇恨之­色­,可想而知的,本以为的援军却是向着他们开炮,如何不急?如何不气?知四少只隐隐听着对面叫道:“复仇血战,岂有他哉!复仇血战,岂有他哉!”又是一通的箭雨刮下来。虽说是没多少的准头,但量可补质,一个个知四少船上的人给活活钉死,一个士兵在知四少面前倒下,脑门上正正地Сhā着一支箭。

第七部:风云篇 第二百七十一章:澎湖屿大海战(...

知北游又惊又怒,高声叫道:“老大,兄弟做得是不地道,可你用得着这样和我玩命吗?”李万里远远听到,气极反笑道:“可恶!你不义在先?反来怪我?自今儿个起,有你没我啦!”知四少也是怒道:“这可是你不义在先了!开炮……不对,放箭!”却是手向后招,不消他说,眉小弟已经将两只大喇叭火铳子松准备好,并将其中一支塞到了知四少的手里!

边上,知四少的手下船只虽在打袍,可这炮却是不大准了,那是李万里威望太高,士兵下手总是不免做做手脚,真个一炮把李万里打死,后果是什么,谁也说不好。三国时吕蒙白衣渡江,杀武圣关羽那叫一个妈妈不认得,斩下了脑袋,心里快活,没得了两下子,却是生出了大事来,先是连发恶梦,再是病疾缠身,莫看他杀了关武圣,那就是好杀的了?自是相拼之下叫其伤了,这内伤拖了一年,这便就去了。不过古人迷信,总是不敢过于欺上,大人物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自秦始皇起,便不断神化其人,民间更是有投名状来相连个人之间的联系。知四少,李万里等四人都是结拜过的兄弟,这里面要说没有一点人情,那可也是说不过去的,只是这种关系在生死存亡之际,就显得越发地不可捉摸了。万一真个打死李万里,说不得哪一天冒出了这个谁谁谁的要给李老大报仇可就不好说了,随着宋军中投过来的兄弟也好,在丐帮中的兄弟也好,大多都是感怀李万里的,他为人豪气为先,义气当头,受了他恩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以,谁都不愿在这快胜的关头做这个恶人。

“轰隆”声响,却是避让不及,十面埋伏号和满城尽带黄金甲号笨拙丑陋地撞在了一起,船上一阵的晃动,只是一般的船员自是吃受不住,歪得歪,倒得倒,乱成了一团。但是也不是所有的船员都是这样,总有个中的好手,踏着这震动不断的甲板如履平地,将一支支利箭看也不看地对着方向­射­了过去,在这晃动中增加了无数的血花点。李万里从自己的座舰上跳了下来,手上持着一把巨大铁剑,一支利箭­射­在他的身上,可却是让他的肌­肉­夹住了,好个李万里,身形一闪,一剑挥出,两个人给他一剑腰斩,腰斩之苦常人难想。一个士兵跳过去提着短刀将这两个人一一刺死,不然这断身之苦真可是要人命的。

李万里本可一剑将这人劈死,但剑至中途却是顿住,朋友情,兄弟义,有这份情感的人可也是不多。忽然,他高声叫了起来,原来是知四少对着他放了一铳子,火金之威非同小可,这一枪之下真可是要人的命了。李万里一身的力气都叫这一枪抽走了,他的武功外功上虽是可以硬挡几支箭,但对这火铳子可就不一样了,在这种三五十步之内的距离内,火铳子的威力正好可发挥出来,这颗铁弹子自铳子里出来后狠狠钻入了李万里的右胸,原本提着真气鼓着的胸立时瘪了下去,不是他用剑住着甲板,已经是跌倒了。

方自跟着李万里从船上跳过来的士兵顿时怔住。知四少提着另一支火铳子起到了李万里的身前,大喇叭铳口对着李万里,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要说得么?”李万里呸了一口道:“老子……瞎了眼……认下你这个兄弟……”知四少却是大叫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是赶来助战的,我最初也没想做这样的事,但是你们败了!你们自己败了!要是你们还在战斗,只要有胜利的希望,我老四二话不说,和方才打你们一样打他们。可是你们败了,那么多的船,你们还败了,我能怎么办?我还年青,兄弟们很多也是有家有小的人,对方是什么人大家不是不知道,一旦败了,自己死也就算了,连累家里人,连累跟着自己的兄弟,这又算什么话?不是兄弟说你,你们自己打败仗在先,不能怪我为了兄弟们谋条出路!”

“咚啷”一连的响声,那是兵器落在了甲板上,一个士兵走到李万里的身边道:“大头领,咱……咱也降了……降了吧!”又对知北游道:“四少爷,把铳子收起来吧!”知北游看着李万里,眼见他嘴角的口沫都带出了血来,心知他这是伤到了肺,一身的武功再高也不会余下多少了,当下将铳子一收,道:“大哥,你这……还不是你逼得我!伤得怎么样了?”

李万里一把将这个小四弟推开,却是用力猛了,一口血哇地吐出了来,道:“伤得怎么样……嘿嘿……伤这里……”他狠狠在自己的右胸上一捶,一股血液飞溅到处都是的,道:“不重!”他脸上发出僵紫的红,一指右心处,道:“这里伤得才重!”话方落,便就“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知北游脸上难看到了极点,上前一步道:“是你,你自己战败了,是你自己顽固不化,你不能怪我,不能!不能!”忽然起手一枪,这一枪打在李万里的头上,李万里头闷了一下,这可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从那脑门伤口处白白的脑浆汁子流了出来。这一枪太近,子弹钻出了脑子,头没能炸开,不然,要是远一点,带动多一点的气流,李万里的头必然会如西瓜一样碎开!几个李万里的亲兵一下子提起了弓弩,但下一刻知四少的人先行开弓,一支支利箭转眼之间把这几十个跳过来的汉子­射­得定定,转眼就死了。眉小弟道:“四少爷……”知四少道:“不杀了他们,落在北地王上的手里,说不定还会更糟!我也是为了成全兄弟情谊才是!”眉小弟感动叫道:“四少爷,您……您可真是太过仁慈啦……”

这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海战算是结束了。张一谋带着连他自己的船在内的五条大船直向了新北港,穷国的水军现在虽说还有这么一点,但当当海盗还可以,想反败为胜,可是再也不行了。在这原本­阴­暗的天下­色­,进入了黑暗之中。天上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了很稀落的几粒星点。这样,那月盘是格外像面缺失的镜子。

综综的琴音不断地响起,小龙女坐在船舱内焚起了香,掸动了这琴,这琴是她平素里解自身乏闷的,别的不说,技术却是练出来了,这回儿却是淡淡的弹起,莫看她的手指根根如细葱一样,但勾抹之间无不熟练,发自于心。边上,合着这琴曲,程英轻声淡唱着:“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图画难足。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这是苏词,苏东坡人品虽是不堪,但才学一流,程英便就喜欢这一曲,也不怪乎当年那么多女子争着抢着要给苏东坡做婢妾,也难怪苏大­色­狼对女子的不尊重,女子自轻在前,又岂怪他小觑在后?细细想来,苏东坡以婢换马的行径虽是可恶,安知不是那女子没长眼,看不不长眼,随了苏东坡,却又怪得谁来!

刘志恨老神自在地躺着在一张大大的靠椅上,弧形的下底让这大椅子随着海浪一点点轻轻的晃动。刘志恨懒散着躺着,一双眼睛仍是闭着,有多少时间没再睁开眼睛了,却是连他自己也是不知道了。这时,造船声响起了来,不一会儿,徐小艺领着一个青年过来。徐小艺道:“王上,投诚的军头知四来了!”知四就是知北游,刘志恨道:“让他过来!”

知四少一个抢步跪倒道:“罪臣知北游,拜见我王,愿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却是不待刘志恨发话,就将身边的一只布包拱出,道:“这是反贼李万里的人头,请王上确认!”

似是生怕刘志恨不知,或是有忘,宋言臣在旁道:“海龙将李万里,出海虎张一谋,翻海猿碧岳,潜海豹知北游,这四人是结了义的四兄弟……李万里是海龙将,四兄弟中为大哥……”他明着是说明李万里的身份,实则是暗指知四少的人品不堪,为了自己的­性­命把自己的大哥都杀了枭首而献,不可重用!知四少是个有心机的人,听了这话,如何不怒,暗道:“我杀我的大哥,可不是你的大哥,你这样和我做什子的对!”

只是这里面的事情,刘志恨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只是道:“你是诚心归附的么?”知四少忙道:“王上明鉴,臣是一心向着王上的,臣今日能见王上一面,死也是甘心,要是王上想治臣从逆之罪,不消王上动手,臣自己个儿跳下这海里,这就自溺而死!”这话说得知事的人心里好笑,知四少有一头宠鲸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他往海里一跳,眨么眼的工夫,就可以比船跑得还快地跑了!刘志恨道:“好话本王不爱听,本王要见实事儿,你这一颗头少了,再交几颗吧!这样,你还有两个兄弟,张一谋现在跑了,他速度还真是快,不过这人太过于可恶!竟然铁心从贼,背叛于我……你说,该不该死?”

知四少也是会作戏,大叫道:“都是他呀,我这可怜的大哥,不是他可也是不会死,我从来都是不相信他,兄弟几个哥们都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才走到了一起,但是这个老二太过可恶,王上不说,臣都要请缨带兵追拿他!臣相信,只要王上相信于臣,臣一定可以把这个逆贼的首级带到王上的面前来!”宋言臣道:“他既然是你尊敬的大哥,你怎么还能动手杀他?”知四少义正辞言厉声道:“在王上的面前,兄弟之情也不能兼顾呀!臣,以王上之功业为上!余者一切从轻!”宋言臣脸上飞红,却是个气的,他为人最重的是兄弟义气,哪里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大气凛然的背叛,义不容辞的弑兄!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要大用?宋言臣不想这样的事发生,但显然这样的事正在发生。果然,刘志恨道:“来人,持我手令,让泗水大将军调派五艘大船,知北游,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的心意本王不会辜负,你用你的座舰,带着这五艘船一起追击你的兄弟,他们要是退向山南,你就是本王的前锋军,要是逃了,你就追下去,他们没有定点的补给,一定走不了太远,在穷国一定会寻一个补给点,再做远洋!”知四少大喜,道:“王上说得可是不错,不过,王上,臣在白沙的基地也是有一定的物资,张一谋可能会向那里去呢!”

刘志恨淡淡的一挥手,懒懒道:“不会去白沙的,你以为本王没向白沙下手?他张一谋要是聪明,就不会去白沙,当然,他要是去了白沙,说不定就不用你了你快去吧,晚了可就没你的功劳了,事成之后,穷国水军改组归建,你能有什么位置,就看你的表现了!”知四少眉头一跳,叫道:“臣就去!”一个转身,就向着小船下去了。

宋言臣道:“王上,臣有话……”本来他的身份是由不得他这样的,只是刘志恨现在是在他的船上,也就由他一点了,道:“你想说什么?”宋言臣急急道:“此人无义无耻,卖兄求荣,这样的一个人,王上难道还想要用他吗?”刘志恨道:“这个人有兄弟之义,但却也是个聪明果断的人,他明明是带船来援的,可见到兄弟的败军,却是忽然间临时起义,这说明了穷国的军心不稳,全在于上位者的镇压,没了那些上位者,或者是有更上位的人出现,立时就会出现大变,本王优待他,也是要立一个表率!更何况,知四这个人功利心重是好事,臣下的有所求才可以让本王更好的控制!这是御下之道,你不知道的……”宋言臣不再多说了,他也是明白了,对于上位者,下面的人不一定是要只讲忠心,有时也要看才能,有才能而无私德者很多,要是弃之不用,说来也算得上是可惜。

这边方了,那边泗水渔隐的人来了。是个小兵,带来了整顿后的大理国水军的军情。

大理国现在万料大船两艘,五千料以上的大船十九艘,这里面调出了一艘万料船和五艘普通船的支队,主力还有一艘大船和十四艘五千料的大船,算得上和大理国出兵的数量差不多。还有两艘的船中有两艘重伤的慢船,正在收容海上的大理水兵,当然,救上来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死了,那浪头太大了,让人难以呼吸。

“王上,”小兵道:“泗水大将军请示王上!”刘志恨道:“说!”小兵道:“大将军想问,是先行取毗舍耶,还是先打白沙,又或是直接准备登陆!”刘志恨道:“山南一定会有重兵部防,不过,看看也好,让泗水大将军先兵发山南,要是布防严密,就在边上找一个好地方,同时,派出快船,让东沙岛的陆兵登运输船,我军准备登陆!”小兵应道:“尊令!”起身而去了。宋言臣叹服道:“只是这样一场战斗,一个小小的士兵都有了这样的煞气!”刘志恨道:“所以,士兵只有在血火中打过才能练成!先让你的士兵休息一下,泗水大将军不会那么快就下令拔锚起航的!”

海风继续吹着,刘志恨却似是在睡了。

山南镇,原本叫新安镇,马克白表示,新安港既然叫了山南港,那新安镇就改叫山南镇得了。马克白权势薰天,自然是成了。现在的新安镇就叫回了山南镇,不过再说是镇也是夸小了,不是马克白有意的压制,这里已经成了大城,而现在是小城。城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悄悄进入了一家院落之中,几个敏感的人一下子跳出,也不说话,只将手中的竹­棒­在地上“哒哒哒”地敲着,丐帮以弱击强的大阵,打狗­棒­阵!非是丐帮中的有身份级的长老是没这种阵法的。别的长老,能布下的也只是莲花落阵。

而当今之世,能布下这种打狗­棒­阵的,除了鲁小玲,也就是鲁有脚了。

“且住!”一个老人发言,那大阵顿住,一个个丐帮的弟子持着竹­棒­,静静地等着。在那阵中之心,一个俏丽的女子活生生站在那儿,衣服有些破,可天姿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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