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柳石基,夹起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月容奶娘,远远地飞离了隋兵军营。
可巧在西南峰顶又遇彩逸。于是两人一起降落在离隋营较远的山洼里,把妇人平放在一棵树下,彩逸即刻拿了一粒晶丹塞入她的嘴里。
慢慢地妇人清醒过来,喉头发出轻微地一声响动,接着便睁开了双目。“你们....”她欲意要坐起,两眼警惕地把面前之人看定,却是一脸的镇定。
彩逸急忙将她按住,温言道:“老人家,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月容公主的朋友,是来救你们的。”
听了这话,再看这眼前两人确是面善,绝不象先时的那伙匪兵歹徒,那妇人便即放松下来,强撑着要爬起,嘴角痛苦地抽动了一下,想必是被鞭子打得过重的缘故。
看到妇人虽面容缓解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敌意,但觉出她心中仍在警戒状态中,为了取得她完全地信任,说出月容的下落,石基便把李世民如何进宫,梅妃怎样相托等一一向她作了细说。
“真的吗?是世民啊,真,真是太好了。”妇人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几乎流下泪来。石基和彩逸见她这样,即为她高兴又替她难过,这些日子,她为保护娇小的公主不知吃了多少难言之苦呢。
而一问之下,才知,为了躲避东宫丹妃的加害,她们在萱娘娘的老仆人卫大爷的按排和护送下,当夜顺利地出了长安城。原本来江都是投靠她的一个远方亲戚,却不料那家人在年年的战乱中已然流离失所,不知了去向。
“所以你们才在这荒山中隐居?”彩逸同情地望着已是满头花发的老妇人。
“是的,姑娘,只要公主安全,不被那狠心的丹妃娘娘找到,我什么苦都可以忍受。”说着话,她用已是血迹斑斑的青布衣袖擦试着老泪。
“唉!”彩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地酸楚:“你们这样躲下去何时才是头啊,那丹妃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满山都驻扎着她派来的人,说明她已发现了你们。对了,你如何被他们抓到的?月容公主现在哪里呀,她不会出来找你吧。”
彩逸这样一担心,却是把老妇人提醒了。“是呀,我还真是老糊涂了。本来是想趁夜晚出来给公主找点吃的果子,洞里的食物快没有啦。”她急得站起身来说。
“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她总不见你势必要出洞寻你呢,那可就遭了。”石基也着急起来。
于是三人不再耽搁,由老妇人引路,如先一般,驾剑光朝她所指方向疾飞而去,不过这次是由彩逸将其夹抱而己。
或许是天命注定,要有一场虚惊。待他们到得所处洞前,彩逸刚一放下老妇人,她便急急向洞里奔去,同时口中轻唤着:容儿,我的孩子,你在吗?
可是没有回音。后面的两人也紧随其后,三人进得洞中一看,里面没有人,有的只是半个馒头放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边,上面铺着极有限的两床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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