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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宁为玉碎

张文哲关上了房门又回到康伟鹏身边说:“康大哥,我现在真的是理解你了,我现在想问问你,你说日本以后真的会再次发动战争吗?它会侵略哪个国家?”然而康伟鹏抽着烟象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他没有回答。张文哲又说:“康大哥,你回答呀!你难道没听到我的问话吗?”他问了好几遍康伟鹏才对他说:“中国人有个传统,那就是从来不爱议论别国的闲事,我更是如此。”张文哲却说:“这又怎么是别国的闲事呢?这是关系到咱们自己国家的事啊!咱们的韩国和中国都是*国家,国家不是政府的国家,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国家,我们又怎么能不关心国家的未来呢?”康伟鹏又说:“未来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真的不知道,也无法告诉你什么。”张文哲急切地问道:“你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就告诉我好吗?”康伟鹏看着这个就象自己亲兄弟一样的年轻人,他是那样热爱自己的民族和祖国,可是自己又能告诉他什么呢?他说:“未来的事我也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可以给你说,二战以后日本就暗暗确定了国家的发展方向,先成为经济大国,后成为政治大国,再发展成军事大国,如果有朝一日,日本的军事力量可以和美国抗衡了,制造出了原子弹,并成为了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那么你可以自己想一想会发生什么事情?”张文哲一听马上就说:“那我们韩国不是又站到了枪口之下炮口之前了吗?” 康伟鹏看着他说:“你怕什么?美国不是在韩国驻有军队吗?驻韩美军会保护韩国的。”张文哲却说:“美国会保护韩国吗?要知道驻扎在韩国的美国军队根本不是为了对付日本的,也正是美苏在二战后对朝鲜半岛进行分割占领才最终导致了我们国家的南北分裂,难道不是吗?”康伟鹏没有说话。张文哲又说:“早在丰臣秀吉两次入侵我们国家的时候美国为什么不保护我们呢?”康伟鹏有些纳闷就说:“那个时候不是还没有美国吗?”张文哲又说:“我当然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美国,但是甲午战争的时候已经有美国了吧!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帮助我们了吗?当时无论是朝鲜王国政府还是清政府都曾经请求过美英等国­干­涉并制止日本的侵略,但是他们不但没有出兵帮助我们,甚至都没有帮我们在国际上说句公道话。我们的国家被日本强占五十年,他们管过我们吗?日本强占了我们五十年啊!他们不让我们姓我们自己的姓,不让我们说我们本民族的语言,也不让我们使用自己的文字,他们掠夺我们的土地,屠杀我们的同胞。”说到这里,张文哲已经泪流满面。康伟鹏站了起来,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文哲,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你非常热爱自己的国家,不过你不要这样,天还没有塌下来,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天也不会塌下来。”张文哲叫了声:“康大哥。”然后他们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他们在客厅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康伟鹏将一只烟蒂丢到了烟灰缸里,他站了起来对张文哲说:“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吧!”张文哲不肯去,他就一个人回到了卧室里,可是他又怎么能睡着呢?他盘腿打坐在床上。打坐可以让他平静下来,他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他考虑着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他回忆着中日两国之间一百多年来发生的事,他甚至回忆着中日有交往以来的所有的事,历史在脑海中起伏,怒火和仇恨在胸中燃烧。这一夜张文哲也没有睡,他就歪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宾馆里的服务员把早餐送到了房间里。康伟鹏根本没有心情吃饭,他在考虑着他今天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他这次来上海一心只想把这个生意订下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在思考着,现在他不可能再与那个鸠山进行谈判了。 他来回在办公室里走着,走到了办公桌前,看到了那个绿玉花瓶。昨天他在接受了日方谈判代表的这件礼物以后,本来就没有打算自己要这个玉花瓶,所以就连同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一起都摆放到了桌子上。花瓶立在盒子上面。他把这个绿玉花瓶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儿,嘴里说道:“多好的玉花瓶啊!我虽然对玉石不太懂,但是这件玉器如此­精­雕细琢,一定值不少钱吧?”他这样说着,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和张文哲说,张文哲不明白他这时怎么会对这个玉花瓶感起兴趣来。 康伟鹏看着这个玉花瓶,又说:“我不知道他们送我这个玉花瓶是什么意思,是礼尚往来?还是想贿赂我?也真有他们的,给我买礼物还跑到琉球,我们中国大明王朝的守礼之邦,清王朝的琉球王国,现在竟然变成了他们日本人的冲绳县,他们这不是在羞辱我吗?我要是收下了这件东西,按照传统的说法,就是死了也入不了祖坟啊!”他说完了这些话,就轻轻把手一松,绿玉花瓶从他的手中滑下,落到地面上摔成了碎片。他来回走着,踩在地上的玉花瓶的碎片上,脚下不时会传出玉片的碎裂声。他一边走一边说:“文哲,我从洛阳来到上海就是为了完成这次和日商的谈判,订下这笔生意,但是现在我不想再看到那个鸠山,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国主义分子,我不能够和这样一个日本人进行商业谈判,我想让他们马上离开这里,他们走后我会给他们公司发去一个解释的电传,我想如果他们的老总是一个热爱中日友好的和平人士,那么他是一定会理解我的,如果他们还想和咱们做生意,就再派来一个谈判代表,就是做不成这个生意我们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他正在和张文哲说着话,金家美慌慌张张推开门一下子闯了进来,她急切地叫着:“康大哥,康大哥,表哥,表哥。”她一边叫着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只见她拉住康伟鹏的胳膊摸了摸,又看了看他的身上,问道:“康大哥,我听说你昨天和两个日本人打起来了,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啊?”康伟鹏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金家美松了一口气说:“你没事就好,我听说你和两个日本人打起来了,可真吓死我了。表哥,你可也真是的,他们两个日本人打康大哥,你为什么不上去帮忙?要是康大哥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才好哇?”他一边安慰着康伟鹏,一边十分不满地在质问着张文哲。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又说:“这两个日本人也太霸道了,他们连康大哥也敢打,真是无法无天了,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看起来他们是不会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你们快告诉我,那两个日本人这会儿在哪呢?叫我去给他们的胳膊腿全打断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欺负人,我练跆拳道都练了好几年了,就是没有遇上过一个欠揍的好好活动一下手脚,好了,你们快给我说那两个日本人在哪?你们就是不告诉我,我也一定能把他们都找出来。”她一边向他们问着一边就要往外走。康伟鹏怕她真闹出什么事来,就急忙拉住她劝了半天。 他们正在说着话,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张文哲拿起来说了几句,就把听筒放到一边,过来对康伟鹏说:“是秀山美慧子打来的,就是那个日本的女翻译。”康伟鹏一听就不解地问:“是她?她打过来电话­干­什么?”张文哲回答说:“他说想约你到咖啡厅里,说想见一见你,和你再谈谈。”康伟鹏没什么好气地说:“她只不过是一个翻译,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我不想见她。”张文哲说:“电话还没挂,她还等着你接电话。”康伟鹏停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喂了几声,扔到了那里,说:“挂断了,要不我就去一下吧!和她当面说清楚也好,让他们几个人马上离开这里。”金家美一听就说:“我也和你一起去,看他们有谁胆敢再对你无礼,我就马上打断他的腿。”张文哲一把将她拉过来说:“你去做什么?这里已经够乱了,康大哥现在心情正不好呢,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好不好。”康伟鹏反倒说:“让家美跟我去也好,要不然他一个日本女人单独在咖啡厅约见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怎么一回事呢。”说完他就拉着家美出去了。 昨天晚上康伟鹏和张文哲都没有睡好。而野宫雄次郎也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以后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秀山美慧子走过来问他说:“野宫先生,我们今天怎么办?”野宫回答说:“我们现在能怎么办?如果说昨天把事情办完了,今天我们就可以在上海好好玩玩,可是现在呢?”说完他叹了一口气。秀山美慧子又问:“生产这种设备的厂家不是有很多吗?”野宫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是的。”她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采购别的厂家的设备呢?”野宫知道她是一个外行,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就详细给她解释了一番。听完野宫的解释,她虽然还是没有完全听懂,但是还是明白了这次采购的重要­性­,她没有再说什么。 野宫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给这个女人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他转过脸来一下子看到鸠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站在了旁边。他气不打一处来,猛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鸠山,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真是个混蛋,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野宫家族,这个几亿美元的工程要是真的全完了,我叔叔就得去跳楼,要真是那样,我也绝对饶不了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他说着话又举起了手,鸠山吓得往旁边躲了躲。 野宫把手又放下了,怒气冲天地说:“我现在都懒得再打你,就是打死你我都觉得不解恨,可是又有什么用?你叫我怎么向公司汇报这件事情?你又叫我怎么去和设计方交涉这件事?是他们的质量不行吗?在试验台上你我都看了,参数误差比我们日本的同类产品还要小。是他们的价格高吗?其实人家的报价就已经比国际市场上的要低好多了。本来好好的事,叫你搞成这个局面,这其实根本不是偶然才发生的事情,你在日本一贯就是这样,平时就爱到处说些乱七八糟的疯话,你以为就你们这些军国主义分子才是爱国吗?你们这些人喜欢战争,可是我讨厌战争,战争有什么好?我们家在战争中死了八口人,早在战前我们野宫家族就在中国有了很大的生意,经过一场战争,我们家的生意全没了,全没了呀!我爷爷一个人经过几年的周折才死里逃生回到日本。叫你去给康伟鹏道歉,你却同他辩论什么历史问题,康先生说的有错吗?要是45年美国就拥有了现在威力这么巨大的原子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大和民族不就全完了吗?在未来你们还要再次发动战争吗?你们这些人就非要把我们大日本引上走向毁灭的道路吗?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们的国家呀?战后我们野宫家族几代人辛辛苦苦白手起家才有了现在的野宫企业,你就这样非要把它断送了吗?现在世界经济普遍不景气,我们争取到这个工程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小企业来说你知道有多难,多不容易?这个工程要是搞砸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开拓国际业务?要是因此在以后影响到我们日本企业进军非洲,你就是民族罪人,你简直就是个民族败类,你这个混蛋。”他说得那样动情,就是在吼,说到动情之处就是在哭诉。鸠山呆呆地站在旁边不敢吭一声,甚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野宫说完这些话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良久秀山才鼓起了勇气对野宫说:“野宫先生,刚才我听你说了,才知道这次谈判对我们的重要­性­,现在谈判看来是无法进行下去了,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去和康先生谈谈。”野宫一听就看了她一眼:“你去?”秀山美慧子又说:“是的,我想去和康先生谈谈,我是一个女人,我想他对我会客气一点的,其实我觉得他对我挺有好感的,在刚来的时候,他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大束盛开的牡丹花送到我房间里。”野宫坐在那里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觉得也只有这样了,就表示同意。 秀山美慧子给康伟鹏挂了电话以后,就在咖啡厅里等着。 不一会儿康伟鹏拉着金家美就进来了,这时咖啡厅里还没什么人。美慧子见他们过来急忙起身鞠躬打着招呼,康伟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就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都坐下后秀山美慧子微笑着小声问道:“请问你们要喝些什么?”金家美小声问康伟鹏:“哥哥,她怎么会说中国话?”康伟鹏说:“她本来就是一个翻译嘛!”金家美听了才知道就点了点头。 美慧子见他们没有回答就又问了一遍,还没等康伟鹏说话,金家美就猛然“啪”一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东西都蹦起来了老高,她站起来指着秀山美慧子大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日本­骚­娘们儿,这会儿又来在这假惺惺的,我们才不喝你买的东西,你们的胆子真不小哇!谁都敢打,连康大哥你们也敢打,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们也太猖狂了,以为现在还是1910年是不是?还以为现在还是37年是不是?”康伟鹏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连忙拉着她让她坐下,对她说:“家美,不要这样,这不关她的事。”家美仍然说:“就是她没有动手,也是那两个日本鬼子一伙的,当时我没在场,要是我在场就有你们的好看,这也就是在中国在上海,要是在我们韩国,我叫你们出不了门就把你们的胳膊腿全打断,看你们还敢不敢这样猖狂?”康伟鹏打断她的话,对她说:“家美,不要这样,叫我和她谈事情,听哥哥的话。” 金家美听从康伟鹏的劝说安静了下来。康伟鹏对美慧子说:“美慧子小姐,我想你今天约我过来,不只是为了喝咖啡吧?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们从日本来到上海,来和我进行商业谈判,我非常欢迎,我盛情款待,我也急切地想尽快把这个生意订下来,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中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使我非常遗憾,现在我还能和鸠山坐在一起进行谈判吗?”美慧子轻轻说:“发生昨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其实鸠山主管也是喝醉了酒,无意之中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康伟鹏打断她的话说:“昨天他是喝醉了酒,但是我想这也不是偶然才发生的事情,鸠山在你们国内肯定平时也是这样,其实你们日本持有这样思想的人很多,你们政府中的一些高官不是也经常会大放厥词吗?一些高官不是也经常去参拜靖国神社吗?那也是喝醉了酒吗?难道你们日本的高官经常喝醉了以后出去讲话吗?” 美慧子一时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政府官员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别人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鸠山主管这次无意中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真的很对不起,不过他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吗?你又何必在我们的商业谈判中斤斤计较这些事情呢?” 听了她说这话,康伟鹏一下子被激怒了,要是鸠山在这里说这话,他一定会把桌子掀翻到他身上,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她说:“是的,鸠山昨天是已经向我道歉了,但是他那是真诚的吗?就象你们日本政府对待历史问题的态度一样,也许你们日本国民总认为,你们的政府不是已经多次向二战受害国家道歉了吗?可是事实上呢?这届政府刚刚轻描淡写地说上几句致歉的话,同时又有许多高官阁僚年年去参拜靖国神社,你们好大的胆子呀!总理大臣也胆敢去向那些发动侵略战争的甲级战犯们顶礼膜拜,中国人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民族,但是这样的致歉我们能够接受吗?好了,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我想请你转告他们,我希望他们尽快离开上海离开中国,他们是不受欢迎的人。”说完康伟鹏就站了起来,又对她说:“我妹妹刚才对你有些不太礼貌,她还小不懂事,还请你原谅。”说完就拉起金家美走了。 见他们走了,秀山美慧子站在那里怔怔地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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