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冥冥中的感应,我食指上的创伤顿时刺骨的疼痛。
见我一愣一愣的,老头干脆解释道:“就是启动核按钮,把这个国家从地图上抹掉!”
我的身子猛地一抖,就像喝完冰凉汽水后的一个嗝儿。即便是一个差生,我也对S国的印象深刻。在一次地理课考试的填图中,我把S国的地盘填错了颜色,用橡皮擦擦了老半天,手都酸了。那时我便感叹,S国真大啊。可在老头的语气中,让这么大的国家从地球上消失比用橡皮擦还要来得轻松。
“这样,那我不干了。”我心里有一个口袋,里面装满了仇恨与愤懑、校长、疯狗、魔术师、间谍,我都曾在心里诅咒他们死翘翘一万遍。可那都只是思维实验而已,我从来没想付诸行动啊。大概真如戈多所说,我是个没种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说我不干!”我大声说。
“啪”!他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我被妈妈训练得反应神速,却没有躲过这一巴掌。我舔到了嘴角的咸腥,但是我眼眶干涸得冒烟,仇恨的火熊熊燃烧着。
“把这个兔崽子关起来,饿他个十天八天!”
一窝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小题大做地动用六个人把我从床上架起。
地牢里很湿、很黑,除了有点饿,没什么不好。我一点也不怀念外面,站在潮水般的人流里,我却倍感孤单;走在钢筋水泥森林的阴影里,却找不到一个温暖的归宿。我真想永远呆在这里,与墙角的那只老鼠一样在此安家。
在梦里,一个像钉锤一样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用他金属般冰冷的双手紧紧握住我,说:“孩子,跟我回家。”他的旁边,一个女人笑吟吟地望着我们,她雪白的牙齿像不锈钢裁纸刀表面一样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梦还没结束。
铁门开了,果真有一个笑吟吟的女人望着我。她说:“孩子,跟我回家。”
我用不安的眼神望着她,似乎在说:你确信我是你的孩子?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拥进怀里,虽然我长大了的个子陷在她的双臂里很不协调。她夸张地用手抚摸我的每个器官,似乎在检查有无缺失。这种突如其来的溺爱让我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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