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儿呸的一声,转过脸去,害羞得红了脸李元霸哈哈一笑,实在困乏,头一挨枕,就睡着了
李元霸才睡下不久,抬头见在床边为自己赶蚊子变成了颜萱他心中欢喜,越想越美,伸出手想去抱颜萱,口中喃喃:“萱姊,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谁知颜萱一把推开他,还给了他一个巴掌他痛得睁开眼,哎哟一声跳起来坐起来一看,却是王蝉儿,哪里是什么颜萱,不禁大失所望
王蝉儿双手叉腰,气鼓鼓的道:“臭小子,你做什么美梦,天亮了,快滚起来”李元霸才知是南柯一梦,哈哈一笑,回想梦中情景,叹了口气,翻身下床王蝉儿已洗过,他胡乱洗漱一下,两个出了客栈,就近街边买了几个胡饼,往孝闻坊寻去原来李元霸昨日也顺便打听到,英雄会盟选在太原首富左氏府郜左府建在孝闻坊,豪阔之极,几乎占了大半个街道
天已大亮,街上人来人往,显然比寻常热闹许多走到半道,王蝉儿将他拉过一边,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点点头,然后两个寻到一家衣店,可是这家衣店多售胡服,只好选了两套穿上王蝉儿找来一把胡子,沾在嘴上说自己跟大师兄程元一路过来,也常如此打扮,省了许多麻烦
她脸上挂上胡子,转眼变成中年汉子涅,只是肤色太过白净李元霸顺手抓了一把灰尘,抹在她脸上,笑道:“哪有这样白净汉子,你若这样出现,江湖道上人物以为又一个黑驼山下来的妖怪了”
王蝉儿虽嫌尘土脏脏,可为掩人耳目,也只得忍了她笑嘻嘻也顺手摸黑了李元霸的脸,笑道:“从现下开始,你就是我徒弟,我是你师傅”李元霸笑道:“凭什么我做徒儿,你做师傅?”
王蝉儿道:“我有胡须,你没有,因此我做师傅”李元霸道:“要胡须还不容易么?”王蝉儿道:“那你试长几根出来我瞧瞧”李元霸道:“一时之间,哪里又长得出胡须?”见王蝉儿早有准备,只好道:“也罢,让你占些便宜,我做徒弟吧”王蝉儿道:“咯咯,这才是乖徒儿呢走吧,好徒儿”在前大摇大摆走路,倒两手大甩,俨然武林宗师涅
李元霸微微一笑,跟在她后面转了几个街坊,远远看见孝闻坊只见街坊上车马充塞于道,往来人物不断,多为江湖豪客打扮此时已是近午时分,天上日头正照他两个身材不高,也不起眼,只低头跟着人群涌入左府大门进了左府,才跨入第二道门槛,便有门丁上前盘问,索要名帖王蝉儿不做声,只打眼色给李元霸李元霸吞吞吐吐,故为结巴道:“师傅,我……我们是从白驼山下来的客人,专程来参加天下英雄大会的这是我师傅,江湖人称玉面圣手的便是小的我姓胡,名叫胡周”王蝉儿当即掏出白羽扇,霍地打开,摇了几下,做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门丁见他们服饰怪异,气宇不凡,不好深问,又见后面涌来更多的人,不好再问,后面的人一鼓噪,在后一推,大家蜂拥而至,便都涌进去了
跨入第三道门槛时,只见眼前现出一片空旷之地来空地之上,人头攒动,各种方言喧嚣不已李元霸心下吃惊:“想不到左府之中,竟还有个大操场”他四处观看,只见大操场三个朝向,分别为东南北西面靠墙向东立有一座大的高台,高约五六尺,呈四方型仰首上看,大高台之上,四根圆柱高耸,横梁交叉纵横,显得厚实之极高台顶端一根横梁中央,下垂一绳,悬挂一物,有一尺见方,以黄布包裹,不知何物
高台之上,当中设有五张椅子,并排而列高台下面,设有数百张桌凳,上面摆满酒肉瓜果,碗筷杯勺齐备靠近高台前三排桌椅摆设精致,显为重要客人所设李元霸随人群涌入之时,靠近高台前三排桌旁已坐满了人,皆衣冠华丽讲究的人物显然先安排重要客人入座之后,才让江湖各路随从人物涌入而坐
李元霸心道:“今日之会,乃是二哥安排,也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我且看看再说”
涌入左府观摩英雄大会之人,皆来自四面八方三教九流人物,形色不一,混杂相处,足有数千人之多王蝉儿却不以为奇,只是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李元霸道:“怎么不见师兄他们几个呢,莫非他们也像咱们一样,化了妆进来”王蝉儿点头笑道:“嗯,你想看的人不知今天来了没有,我替你找了一下,却不见人影”李元霸道:“嘿,我想见什么人?”王蝉儿伸手一指,道:“这不,小骚鞑子也来了”她见乌蓝达公主身边站着黑驼二怪,仍心有余悸,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李元霸的手李元霸见她如此,笑道:“小师妹,别怕,有我呢那两个妖怪也没什么好怕”
王蝉儿摇头道:“我不怕他们,我是怕你”李元霸不解回头望她,王蝉儿幽幽道:“我怕你半道将我甩了,自己跑了”李元霸笑道:“要是七八个师兄动手,我打不过他们,自然是要跑的”王蝉儿道:“哼,我知你小子狡猾得紧,你有风魔杖法,便是八位师兄一起上,也未必奈何得了你可惜你的风魔杖法时好时坏,谁知你几时使得出来不过,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你听到没有?”李元霸微笑不语,眼睛只往台上看去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中年文士走上台前,朗声道:“各路江湖道上朋友,欢迎光临太原左府在下姓房,乃是太原公子手下请大家稍安勿躁,在下受敝少令主之托,在此先向各位禀告几句”
台下众人本来喧闹不已,顿时安静下来,仰首而观,见这中年文士生得清瘦儒雅,都想听听这姓房的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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