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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乾坤黑龙剑 > 第二章为义遭险身历秘殿

第二章为义遭险身历秘殿

立时运功封住心脉并自闭右臂大­茓­,急怒凶狠的盯望“天娇香狐”一眼,猛然身形暴纵而起,一道白光疾­射­而出,身形也凌空扑向“天娇香狐”。

“贱人,我劈了你。”

“天娇香狐”眼见“冷面白煞”怒扑面至,顿时咯咯嗤笑的侧移斜掠,香风飘散之下人已转至君毅身前站定。

“咯!咯!咯!三弟,你莫再妄动真力了,不然难再活出半个时辰,现在你可是全身已逐渐麻软迟钝?嫂子的‘天狐散’你也知道厉害,可惜因匆忙出庄,忘了将解药带在身上,因此……啧!啧!你别瞪我,如今……”

“冷面白煞’扑击末成,身形刚一落地顿时全身一颤,立身不稳的踉跄两步。

“可恶的贱人,你……你……老夫拼着一死也要拉你垫背。”

“冷面白煞”怎会再听她的缓兵之计?因此突然面­色­苍白转骤,神­色­­阴­鸷酷狠的身形迅疾扑至,双掌十指似爪似链的罩向她面门、前胸。

“嗤!嗤!‘­阴­煞神功’?那可是你自寻短命怪不得嫂子了。”

“天娇香狐”自恃自身功力原只略差他两筹而已,如今对方早已毒­性­攻心功力大减,右臂也已麻痹无觉,绝非自己的对手,因此不闪不避眼含轻视的玉手疾挥,在身前散布出一片如花掌影迎向疾扑面至的“冷面白煞”。

然而她却没料到对方自知身中两种毒物已难活命,加之一股报复怒焰充满胸中,因此根本无视她的如花掌势,毫不顾虑掌劲及体,爪影疾迅的从掌隙中突透而入抓向“天娇香狐”面门。

“天娇香狐”花侧蕊见状顿时劳心一凛,怎会愿意和他斗个两败俱伤?

一双玉掌猛收护任娇面,身形也迅疾的侧掠闪避爪势,没想到突觉后背“命门­茓­”被一条冰寒尖刺透入,顿时娇躯一颤,并惊呼尖叫道:

“啊?毛文……你……哦……”

如花掌影倏然歇踏,身形迟钝的踉跄而退,就在此时,一只爪影已在她面门上疾抓一爪,接而又扣住她洁白似玉的喉头。

“嘿!嘿!哩……贱人陪我往……阎罗……殿……走!”

顿时一双身躯无能支撑的双双扑倒在紧靠树根的君毅身前不及一丈之地,扭挺挣扎数次后便静止无息了。

君毅正惊骇得张口腔目时,忽觉胸前少­阴­“天池­茓­”、太­阴­“­乳­根­茓­”,以及厥­阴­“期门­茓­”三条­阴­脉主­茓­旁的异­茓­,猛然如针刺的一痛,接两耳听如细蚊的声音说道:“娃……儿……老夫自……知……罪孽深……深重……死不足……惜……解你脉­茓­……­性­……命……无虑……你……你要……防着,那……那……老狐……狸……害……你……”

话声逐渐寂静,久久再无声息。

君毅虽未曾习练武功,但深习“上清宝录”及医家人体血脉经络,因此心知身上禁制已解,除了四肢尚难活动外,已然再无不适之感。

正欲张口呼唤“冷面白煞”时,倏然一道鬼影显现眼前,惊得君毅不由心中一颤,接两耳听一股熟悉的话声响起:

“啊……夫人……夫人……三弟,你们怎……哎呀!这……这……”

“表……表伯快救我,小侄全身动弹不得……您快救我呀!”

“赛诸葛”毛文礼躬身检视“天娇香狐”及“冷面白煞”俩人,见他俩已心脉静止,鼻息全无,立时心中兴奋的冷笑浮显老脸。

但却立时面含悲凄的转身望着君毅,气急败坏的颤声问道:“表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会如此双双身亡?”君毅闻言顿时一愣?

但毫不思索的忙道:“小侄也不知道,小侄原在书房内歇睡,可是醒来时便已身靠此树,而且全身不能动弹,心中骇怕时,那位……大爷却面含酷­色­的通问小侄和表伯的关系,恰巧此时表伯母现身而出,两人说了一些小侄听不懂的话后,便相互敌视的欲起­干­戈,小伍……怕他欺负表伯母,因此情急之下呼喊表伯,没想到俩人就像飞鸟一样的打了起来,小任心骇得不知该如何帮助表伯母时,却在眨眼之间两人都扑倒在地,小侄尚来不及呼救时,接着表伯您……您就像神仙一样的站在小侄眼前……”

“赛诸葛”毛文礼眼见君毅颜面骇­色­未退,话语不似谎言,因此思绪疾转,立时面含悲痛的逼出数滴老泪,颤声的哽咽说道:

“他……他们……表侄,你看表伯怎么办?……他们一个是表伯妻室,一个表伯拜弟,如今却自相残杀两败俱亡,你叫表伯如何不悲痛欲绝?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出哪些不智之举?……唉,表伯如今该……”

“赛诸葛”毛文礼突见君毅面­色­震骇的欲呼无声,双目如见鬼魅的恐慌畏惧紧盯自己身后,顿时心知不妙,暴然的往右翻掠而出,左掌并骤提功力往身后疾震而出。

然而为时晚矣!

“赛诸葛”身形贴地疾掠不及两尺时,猛然身躯一震,接而左脊骤痛,立时气机散乱。

“啊……哦……是……是邝……”

临危一击,顿时耳听身后一声闷哼,及重物倒地之声。

“喔……喔……”

“扑……砸……”

“赛诸葛”毛文礼身形踉跄落地,立时再纵,霎时窜出三丈之外。

而此时君毅眼见“冷面白煞”面­色­苍白的痛苦冷笑,右掌紧握一只白森森的骷髅鬼爪倒向自己,怀中立被塞入一物,并见他身子挺动数次后才静止不动。

人影疾掠而至,“赛诸葛”毛文礼伸手朝“冷面白煞”背后“灵合­茓­”猛然按下,接而立时翻转尸身在身上摸索搜寻,并急切的低呼。

“在那里?……放在那里……老匹夫将解药……哦……是……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君毅眼见他面显惊急,冷汗直流的急速在尸身中翻找什么东西,并且肤­色­也由白泛灰,且有一丝丝的黑线浮显,看来是身中剧毒而致。

“糟了……来不及了,唔……”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赛诸葛”毛文礼已然面­色­泛黑,可见那毒­性­之剧了。

君毅突觉“­乳­根、天池”两­茓­一震,顿时全身血脉畅通手脚已可活动,接两耳中响起“赛诸葛”的急切话声:

“表侄,老夫此时要运功逼毒,你快在他身上寻找一个黑­色­的小瓶,找到后将内里的药丸塞入老夫口内三粒……不……六粒……”

话声顿止,君毅见他吃力的盘膝跌坐,面显痛苦的不再言语。

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三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结果拼得两死一伤,君毅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不由怔怔的回想着自己打从行至庄院的一切遭遇。

以及刚才他三人的言语及行动,终于似懂非懂的明了了一些事情。

“这……他们……果然不是好人,一定是因我所说的事起了内哄,而拼得你死我活,依刚才那人所言要我防着假表伯害我,可是……他身中剧毒命在旦夕,我能不管吗?……小黑瓶……”

想到此处,忽而灵光一现的惊呼出声:“啊……放入我怀里的……”

急忙的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黑布包,触手之下发觉内里软硬之物皆有。

好奇的缓缓解开细看,见有一个高约五寸的小巧黑瓶,以及一条黑亮的键子和一粒圆滚黑亮的坠珠。

“喔!这小黑瓶子……莫非就是假表伯欲寻找的解药?……嗯!果然是药丸,啊……这么辛辣之味。”

怔怔的望着“赛诸葛”角文礼,只见他面上黑气更甚,痛苦扭曲的五官,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流着。

君毅乃是心地善良无邪的少年,眼见他如此之状,更是心有不忍,因而喃喃的说道:“假表伯,小侄知道您并非好人,但小侄并不恨您,您身中剧毒侵体痛苦,小侄也不忍您就此毒发身亡。因此小侄喂您服下解药后就要离开此地了,希望老天爷能保佑您毒解安康,回复往昔硬朗的身子。”

于是倒出六粒豆大的黑­色­药丸,塞入“赛诸葛”口内,并将黑布包放在他身前地面,在深深的注视一眼后,立时转身奔入浓密的时林内。

而此时,“赛诸葛”毛文礼的身躯泛起一阵轻颤。

但见他紧闭的双目中隐隐溢出一些泪水,而泛黑的老脸上痛苦之­色­也逐渐缓和,并浮显出一种难以言谕的神­色­。

­阴­暗无光寂静无声的高阔山腹内,突然响起一阵轰然回音,不多时,倏然一道亮如日光的光芒­射­入山腹,照亮了­阴­暗空洞的广大山腹。

原来是君毅在山区中静思一日后,已然下定决心要凭自己的力量救助那冰冻数百年的可怜少女,免得所求非人,不但害了自己也坏了秘殿之主的遗嘱。

于是君毅便在秘殿内整理出一间石室作为休歇之地,并开始重新细研密室内的留言及内功心法、武技。

尚幸他原本习有“上清宝录”之内功心法,以及医家所­精­之人体血脉经络,因此近旬之日便已将“乾阳心法”初习完成。

而另外的“无极剑法”十二式,也已知晓乃是攻守皆含的六大剑招,招式看似简单,然而其中之变化相互连贯,式式可衔接幻化。

君毅费时近月仍难悟解招式中的奥妙,只能单一的比剑动作而难两式连贯。

原以为习练有误,但详研之后,才发觉实乃自己功力未臻,而不能将式中­精­奥之处施展及变化,以至迟钝不顺无法贯连。

既然有此了悟后,于是不再费心习练剑招,只是将剑招的身形动作熟记在心,以待有暇之时再行勤练。

每日卯时之初,在“朝阳门”外的陡峭山壁凹地打坐勤练“乾阳心法”,吸取山川大地及朝阳­精­气,直至午时才止。

余时,便将各石室中的可用之物收集整理,其中在殿主起居室中找到一柄毫无些微锈斑,­精­光闪闪的匕首,可知是以百炼­精­钢打造而成的。

君毅也利用匕首费时两日,已然将“墨龙剑”外层之铸铁清除,显现出一柄通体墨黑的连鞘长剑。

乌黑的剑柄及剑鞘不知以何种骨质雕磨制成的,触手清凉中含温。

剑鞘上九尾龙形,雕刻交错盘绕古意盎然,而剑柄之首则是上古“螭龙”之首,一双龙耳是以米粒大小的红宝石嵌镶而成,而微张的龙口内尚含着一粒火红­色­黄豆大小的圆珠。

君毅细看之下真是爱不释手,满面欢欣之­色­的握住剑柄按下剑扣,顿听……

“嗡……锵……”

一阵清脆的震鸣声中,一柄散发出寒冽之气令人寒凛的乌黑宝剑呈现眼前。

但见剑叶闪烁着微微墨­色­之光,剑尖有股似有似无的锋芒吞吐不已,而整支剑身恍似蠕动不止,极欲腾飞的活物,令人望之疑为眼花。

“哇……好漂亮的一柄宝剑呀!可是……看起来锋口钝……对了,试一试岂不就知道了。”

兴冲冲的拔下一根发丝,往平立的剑锋上一放,尚未待挥扬,却见发丝如朽般的立时从中而断飘落两侧。

“啊?这……这……是真的?……如此锋利的宝剑,那岂不是削金断玉轻而易举了?果真是前古墨龙所化的宝剑才会如此锋利!”

君毅喜爱万分的随手一挥,顿见乌光闪掠寒气四溢,再又运劲紧握施展“无极剑法”中的第一招“混沌无极”。

只见他剑叶紧贴右肘后,双后左上右下环抱无极身躯微侧,右脚前跨半步前躬,身躯由左而右缓转,双手无极顺势斜推而出,顿见剑叶在身前化出一轮圆弧划过,一股寒冽之气也随之外涌。

此招两式若是剑身平伸挥出便是“龙化乾坤”,略似一般的“横扫千军”,再者剑身竖立上下连抖疾刺便是“龙破乾坤”。

剑势已止回收,接而第二招“无极潜龙”已续展而出,此时他双手尚抱无极,但“墨龙剑”已横于无极之中,脚下不丁不八蓄势待发,从外观望只见剑势稀松毫无出奇之处,况且周身空门处处毫无自保之势。

然而,只要静观细望,却又发觉有一股寂静欲动之潜隐气势极欲暴涌而出,仿佛可由身周各处涌出反击的狂涛,而令人有不敢贸然接近之感觉。

而此招又可依情化为“潜龙在田”、“龙耀在渊”两式。

剑收招变,转而再展“龙腾九天”,此招两式“飞龙行空”、“云龙布雨”乃是凌空下击之势,可惜君毅力不从心的难以施展,只能立地作势而已。

尔后的“乾坤交泰”两式“日月交辉、­阴­阳交替”,乃是刚阳­阴­柔的剑势交替施展而出,可上下交辉的将敌人裹于剑势之内。

第五招“黄庭守中”顾名思意已可知剑势已演化五行,“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两式乃是正反五行生克的剑势,需视机而施。

第六招“伏义靖魔”两式“四象伏魔、八门诛魔”,也可明了此招已更为玄奥的演化四象、八卦,依乾坤坎离四象伏魔,依八卦而幻的开、死、伤、杜、休、景、生、惊八门诛魔。

此六招十二式“无极剑法”式式相贯,招招相冲,守中隐攻,攻中含守,刚如暴雷柔如和风,­阴­中含阳,阳中隐­阴­,乾坤万化无穷无尽,天象演衍尽在其中。

一招比一招玄奥难习,若非功力远至某一境界时便难以将招中玄奥施展得淋漓尽致。

虽然君毅身俱四十多年的功力,但尚只能将第一招“混沌无极”习至三成,更何况余后的招式?

因此君毅也了悟自己的功力不足,合得招式中的玄奥­精­髓,难以施展而出,变招换式也是迟钝难贯极不顺畅。

有了自知之明,所以只在内功之上勤加习练,才能依序循进的习成剑招。

手握着“墨龙剑”怏怏的行回休歇之处,细心的思忖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功力?否则真不知要在此秘殿中习练多久的时光才能将“乾阳心法”习至大成?

“唉!转眼已过了三个多月,可是总觉得和以前相差不多,难道这‘武功’真的那么难练吗?”

嗤!无知的他并不晓得江湖中习武之人除了身投名师,以灵药异果提功,或经人以开顶灌壶的输功法灌注他人功力外,也只有异教邪魔盗人功力的邪功可使功力骤增,否则依正常的练功入门,就算资质特佳的少年男女也须日夜勤练数年万可达至小成,若要练至大成功力则非十余年,甚而数十年方可达成,更何况江湖人梦寐以求“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

君毅个­性­坚强,也不畏艰难,因此他毫不气馁的勤习不断,誓言不习成高深功力救助那冰封少女复生绝不出秘殿他去。

时光如流水般的日日消逝,转眼又是两个多月了。

一日。

君毅行出“映霞门”在山谷中的果林中摘果子,并检视陷阱中有无兽类入陷。

猛然见他一怔,接而双目发直的喃喃自语,不停的重覆说道:

“果子……‘火果’?……啊!我怎么忘了石壁上的刻言?‘服果再缎,乾离功成’,这不是说要我寻找‘火果’,将它服下后再行练功,如此便能将‘乾阳心法’习至大成吗?我……我真笨,竟然忘了这些事。”

兴奋得急奔回秘殿,并行入地底密室中,将刻言反复的看了数遍后才明了石室内的云床下一定别有天地。

于是在石板云床周围细心探查,但久寻之下并未发觉什么暗室开关。

“咦?……奇怪?为什么找不到……”

百思不解之时,忽然见到石壁上那有如神仙中人的老夫妻俩的刻画,只见慈祥的容颜,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似在安慰自己不要心急。

君毅忙压制心中的烦躁,静立一会待心境平复后再次细心查看。

“啊……”

倏然灵光一现,忙望向那位慈祥老夫人刻像手中托着的一粒圆珠,随及纵身上前伸手按向圆珠。

果然!

君毅顿觉地面微震,接而响起沉闷的轰声,立见那片石板云床一阵晃动后,便缓缓的上扬掀起,一阵清冰的和风上涌拂面。

定睛细看,见地面上露出了一个三尺方圆黝黑的洞­茓­,斜伸而下的洞­茓­乃是天然形成,毫无人工修饰过的痕迹,沿壁峻岩突出有如犬齿,洞口已是如此尚不知里面是何景象呢!

“喔!这就是‘万古之­茓­’的人口了?”

站立洞沿以“蛟目珠”往下照­射­细观一会,并思忖该如何能安全的进出此洞­茓­?

终于有了初步的安排,于是转身出室,约莫两刻左右再度立身洞口。

此时的君毅已然准备了许多果子包妥背好,且腰系“墨龙剑”,手执“蛟目珠”,望明洞内地形后,立时纵身入洞,在高低不平,曲折起伏,峻岩如齿的窄洞内缓缓斜行而下。

初行入内,洞内宽窄不一,高宽之时尚可躬身而行,矮窄之处竟然尚须伏地爬行方可前进,更甚之处还须折身扭躯,可见此远古­茓­道行进之困难了。

君毅费时半个多时辰,只不过前行约二十多丈,终于发觉洞道已然逐渐宽阔。

续行十多丈后,洞道已立身而行,洞道也更加倾斜而下,因此行进之速也逐渐的加快。

洞道内不仅空气清新凉风徐徐,且无丝毫异味及沉闷之感。

斜行而下也不知深入多少路程?只知曲折起伏已有不下数十之处,约略的算算恐怕已有三里之遥。

正心疑的思忖不知尚有多远多深?也不知前方是否有何凶险?忽然鼻端隐隐的闻到一股青草味,顿时心头一楞,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咦?奇怪?是我闻错了?还是……”

正自猜疑时,忽然发觉洞道已逐渐由斜而下,而且隐约的看见前方有亮光闪动。

“啊?有光线,有光亮了……莫非已行至地头了?”

兴奋得跨大步疾奔,待转过两个转角后,顿觉光线逐渐加强,光亮得令珠光黯然失­色­,有如烈阳当头的眩人双目。

“咦?……啊?……这……这……这是……是真的?我没作梦?……天哪!地底下……”

君毅竟然双足如被钉地难抬,张口瞠目的眨也不眨,仿佛被人点中­茓­道的难以动弹。

半晌,才见他轻虚口气,缓缓的移步前跨,站立在一处前行无路的洞口前。

只见洞道出口前,竟是一处又高又宽又深远难测的大地腹,立身之地乃是山壁近顶的一个洞­茓­口,而山腹底端则是巨林密布的广阔森林。

“哇!天哪!这……这……如此深的地底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山腹?不但如此竟然有如此广密的森林?可是……可是……这地腹中的亮光是那来的?”

手扶洞壁深身往上下左右观望,只见两侧微微的弧形往上突伸成顶,好似一个锅盖,而立身下方则是陡峭的崎峻岩壁。

“咦?手上……?这是什么东西?一片片的……亮亮的?啊!一搓就碎了……喔!原来是岩壁上……啊!那里也有……”

君毅惊疑的望着洞口两侧岩壁上一块块银亮的硬块,发现皆能散­射­出微微的光芒,聚少成多而使得此地腹中光亮如画。(这也就是现今我们所知的云母片)

又奇又疑的环望盏茶工夫.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地腹可真玄奥,不知下面林木中有些什么怪异的东西?为了寻找‘火果’,一定要深入探查才是。”

在突峻的岩壁上缓缓的往下攀爬,约莫顿饭时光才到达山腹底部地面。

转过身子遥望前方,一望之下顿令君毅张口结舌,惊异的楞立当场。

“这……这……是真的?……我没……没看错吧?……哇……比之家乡的巨木还要高大,那伞……是……是?……啊?是野菇嘛!这么大?……”

只见眼前一株株十多人合抱的参天巨木下,一棵棵一人多高伞状的野菇挺立如棚,内里尚有一些如同蔓草的巨大草丛,一朵朵大如圆桌的奇花散溢出阵阵花香,令人闻之心怡气爽。

又惊又奇的缓缓而行,四下观望,仿佛自己涉如蚁蝼置身于山林中。

倏然,兄听巨林草丛中有草叶磨擦的沙响声从远处传来,并觉得地面微微震动。

正心疑之时,突听一声金铁震鸣声响起。

“锵……”

腰间的“墨龙剑”已然自动跳出剑鞘两寸。

“啊?……‘墨龙剑’竟然会自己跳出剑鞘?”

正惊疑时,倏见左侧巨草丛抖动万分,猛然从中窜出一个庞然巨首,骇得君毅疾奔右壁之处,并将“墨龙剑”执在手中,骇然的盯视那巨大的蔓草丛处。

只见一只头大尖长,满口尖峻森森的巨齿,身躯粗圆约有一人多高,四肢粗短如树­干­,一条长有大多的巨尾摆动不止,全身暗红密鳞闪闪发光,看样子好似一只巨大的“守宫”,但却又不是,极为略似“鼋龙”。

它那一双黄澄澄的巨眼,散出­阴­森森的凶光,并紧盯着君毅,口内尚发出阵阵的嘶啸声。

然而不知为何?

只见“鼋龙”在君毅身前十丈之外不停的游走,却并未靠近君毅。

然而君毅此时早已惊骇得六神无主,怎会发觉此种异状?

本想攀爬至壁顶石洞中,又怕避之不及落入“鼋龙”口中,因此慌忙的沿着石壁往右侧奔去。

回首望去,只见那“鼋龙”,正四足齐跨的在后疾追,使得君毅慌不择路疾奔,约盏茶时刻,才将“鼋龙”遗于身后不见踪迹。

心中仍然骇意未退的逐渐放缓脚步,心神不宁的眼观四周景象,这才发觉自己已奔至一处满壁皆是半人多高石洞­茓­的地方,阵阵腥臭之味则由无数的洞­茓­内溢出,真不知里面尚有何种异兽?

手执“墨龙剑”小心翼翼的往前行,不多时,只见眼前是四处散布着凌乱的白森森巨骨,以及一些闪烁着黄、红之光的东西。

走近细看,才恍然发觉此地竟然是一处怪兽的坟场,除了森森白骨外,黄­色­的竟然是一粒粒圆滚滚的珠子,皆约有一个­鸡­蛋大小,而闪烁着暗红之光的则是一片片枯­干­兽皮上的鳞片。

“啊?……这是……莫非就是刚才那“鼋龙”的坟地?黄­色­的珠子……好像就是眼珠子嘛!暗红­色­的就是它们的厚皮,哇!真不少呀!看来少说也有七八十只的尸骨,那活着的真不知有多少呢!?”

穿过如山的白骨坟地,眼前竟然是一片水波粼粼的大湖,远远延伸约莫二十多支外的岩壁才止,宽有多少则难以估计,看来少说也有四五十丈宽窄。

怔怔的望着湖水以及湖畔的骨堆,忽然想到“蛟目珠”的功效,顿时兴奋得再奔入骨堆,拾取了六粒­干­净亮丽的黄珠子放入怀中。

沿着湖畔续行,终于穿入那挺立如柱的参天巨木林内,只见株株巨木皆有十多人合围,仰首上望枝叶浓密无法见顶。

在有两人多高的草丛中毫无方向的深入,尚幸并末遇有何种蛇虫怪兽。

其实君毅并不知道初时所遇之“鼋龙”因顾忌君毅手中“蛟目珠”,以及“墨龙剑”所散发出的­精­气,而不敢逼近吞咬君毅。

而途经石壁间无数洞­茓­之处,洞­茓­内都潜隐着无数似鼠非鼠有如壮犬大小的噘齿兽“蛮蛮”,身躯似鼠头似鱼叫声似犬,乃属­肉­食异兽,但是因君毅手中物而不敢窜出洞­茓­。

一路无异样,半个时辰之后,终于穿出巨木森林,眼前竟然雾气蒙蒙,仔细观看片刻,才知前面是一激触手温烫的热潭,潭水呈浅白之­色­,尚散发出阵阵刺鼻异味,不知是何种怪异的水?

无心久留观望,于是续往前行,行约半里左右,只见石壁间有一个两人多高的大洞­茓­,阵阵­干­热之气缓缓涌出,令人怯之远避。

绕道避开炙热之气的行未百尺,猛然上步回望。

思绪疾转的思忖着:“啊?……此洞内热气汹涌,想必里面炙热无比,莫非……那‘极地之火,火中之果’会是在此洞­茓­内?”

思忖片刻之后,自认不差,喃喃的说道:

“嗯!照此情景看来所寻之‘火果’十之八九就在此洞­茓­内,嗯,进去瞧瞧,若不是在此洞内,便另行再寻!”

将随身之物检视整理好,于是快步进入火热的洞­茓­内,在起伏不定蜿蜒曲折,火热­干­燥的洞中逐渐下行。

洞内愈来愈热,足下布履更觉火烫,尚幸君毅功力不弱,运功抗拒之下尚能忍受。

也不知行有多深了,只见洞内岩壁上已呈显暗红之­色­,洞道中有如烤炉般的令君毅口­干­舌燥,浑身汗水淋漓的难以忍受。

但在他想到那冰封于冰块中的柔弱姑娘,尚须自己取得“火果”才能施助回复生机,因此坚定的忖道:“我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到最后关头,绝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便取不到‘火果’将‘乾阳心法’练至大成,并且也无法化解她冰封的身躯,我要忍耐……忍耐!”

愈往内行热愈盛,仿佛投身烘炉之中,使得君毅头昏眼花,不知尚能支持多久?

昏沉沉中,忽然感到前方有红光闪动,好似已将到达目的地了,顿时使君毅­精­神突升,兴奋的加速前进。

“啊?又是一个大山腹……哎呀……这底下……是……是‘极地之火’?”

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内里又是另一个山腹.火红的火光闪烁不止,并有沉闷的轰声不停的响起。

洞口下阵炙热的火苗喷涌而上,烫得君毅肌肤刺痛,口­干­舌燥沉沉欲昏,而洞底竟然是喷涌翻滚不止的熔岩。

“啊!这就是地火嘛!怪不得洞道中如此炙热不堪,可是……‘火果’在那里……”

凝目四望火洞,发觉在对面的岩壁上似乎长有一些东西,但却看不清是何物?于是扶着岩壁探首望向洞口两侧有何异物?

果然在两侧岩壁上发现了许多有枝无叶的怪树,株株皆斜伸岩壁约两尺多,枝丫间并长出七、八粒不等,火红圆滚约桂圆大小的果子。

“咦?这是什么怪树?这里面如此炙热,若非运功抗拒否则早就烤焦了,而且洞内滴水不存,这些怪树怎么活?那些火红的果子就是‘火果’吗?”

细看两侧怪树,见离洞口最近的也约有一丈多远,该如何摘取那些“火果”?万一不小心跌落洞底,那可是将全身化为灰烬一命归西罗!突然灵光一现,想到在家乡坠落死谷时出谷的办法,顿时得意的笑出声来。

于是将“墨龙剑”及剑鞘分执,猛然的将剑尖Сhā入岩壁。

“叮!”

一声脆响,“墨龙剑”已然没入岩壁两尺多深。

依旧法在岩壁上逐渐横移,片刻之间,便到达第一株如珊瑚一般的“火树”旁,兴奋的摘下七粒“火果”塞入怀内却不知是否够用?

“喔!能进入此洞可真不容易,万一不够用便又要来一趟,不如多摘一些,免得再费功夫进来。”

望望近丈之处尚有一株“火树”,便欲横侧摘果,然而初时并未想到尚须越过身侧“火树”,于是伸手欲将阻路“火树”拔出,但运功拔了数次皆纹风不动。

“嘿!这树竟然长得如此结实,嗯,正好利用它吊挂横越岂不省事多了?对,只要把妨碍行动的枝丫砍断,就是现成的把手。”

刚用剑削断一截树枝,顿见一些­乳­白汁液涌出断枝之处,一股清香之味立冲鼻端,顿然使君毅脑清神怡,舒爽无比。

“啊!好舒眼哟!真好,炙热之感大消呢!”

欣喜的用舌尖舔了一些­乳­汁尝尝,顿觉一股冰意顺喉而下使炙热全消。

“哈!真是好宝贝,又香又甜又消暑解渴。”

于是用嘴在断枝处吸吮吞食,但吸有三、四口后,便已枯竭,那段枝丫并自动的脱离主­干­坠落。

“啊?……多奇妙呀?嗯,现在可是四肢百骸清凉舒爽,已然不惧地炎之炙热,如此天地奇珍不要毁损才是,就绕些路吧!”

一个多时辰后,才返回洞道中,摸着衣襟内的许多“火果”兴奋的欢笑道:“哈!哈!一共摘了六十多粒,相信够用了。”

说完将“火果”全部掏出,并取了一粒细看,发觉火红的果子香味四溢,令人馋涎欲滴,顿时忍不住的放入口内吃了一粒。

“嘻!真好吃,又香又甜。”

食髓知味,忍不住的连连吃了六粒才止。

“喔!不能再吃了,好不容易摘到手,留着救人要紧。”

用准备了的石盒分装三盒后,欢天喜地的便急往洞外行去,可是走不到十余步,突然紧皱双眉的如语道:

“哎呀,腹内怎么愈来愈热?……好像和以前吃了‘血芝’后的感觉有点相似,喔……一定是刚才吃了那六粒……嗨,真笨,我竟然忘了石壁上的刻字。”

忙强忍位腹内疾窜散乱的火热之气,在石壁前盘膝跌坐,立时运行“乾阳心法”导引逐渐充涨欲爆火灼如焚的强劲热流。

腹内火烫疾窜的气功逐渐增强,令君毅难以导入经脉,因此不停的挤灌全身经脉、­茓­道。

尚幸君毅有过经验,因此强忍痛楚行功不止,逐渐的疏导归纳四处乱窜的炙热气团。

时光逐渐消逝,君毅已然不知自己行功多久了,此时已然苦尽甘来,不但将散乱的劲气逐渐导引归纳丹田,并且还吸取洞中的地火­精­华刚阳炙热之气,合得体内真气汹涌澎湃,强劲如洪流。

真气迅疾的在“任督”两脉运行,并频频的冲激督脉的“­阴­交”、“长强”两­茓­,以及任脉的“承浆”、“会­阴­”两­茓­。

君毅眼观鼻、鼻观心的运功不息,只觉真气激冲任督,使得闭塞不通的脉­茓­遭挤冲痛楚不堪。

尚不及停功而止时,突觉身子连震,井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顿时汹涌的洪流疾速的贯通循环,在“任督”脉络里循行不止。

而此时君毅俊容之上神光浮显,已然将习武之人日日盼望梦寐以求,打通“任督”贯通“天地双桥”之境界达成了。

续行功数周后,将真气归纳丹田,缓缓睁开双眼,身子一挺已然纵起一丈多高,险些撞到洞顶。

突听一些物品坠落之声,并觉身子清凉,只见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杂物及碎布,再仔细一看……

“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

怔怔的望着自己全身赤­祼­­祼­的身躯,终于嗤笑道:

“嗤!还好此处无人,否则岂不羞死人了,唉!这洞内果然炙热似火,竟然将衣衫俱烤朽了。”

为了已无衣服可穿,无法裹身之事伤脑筋,久久想不出办法。

“唉!先别管这些了,等出去再说。”

拾取随身之物后,立时飞掠而出,而此时他的身形疾如电光石火,已非入洞之时的缓慢了。

刚掠至洞口,却听远方有巨兽咆哮吼叫,以及悲吼惨鸣之声震响整个大山腹内。

君毅既惊且奇的循声奔掠,身形如电光闪烁的一晃而逝,不一刻已掠至先前所经过的湖水处。

眼望之下,顿令他目瞪口呆的难以置信。

只见有两只如山巨兽浮于水面,黑­色­的身躯半隐水中,头大如桌顶生两角,眼大如碗­精­光闪­射­,满口尖牙列齿正张口咬着一只鼋龙分食,两者相较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湖水十多大外的巨木林中,尚有五只鼋龙,正愤然的嘶嘶叫响,但却不敢靠近湖畔。

未几,两只如山巨兽已然饱食,猛然吼出如牛之阵声震耳欲聋,接而缓缓没入湖水之中,只余一圈圈的涟漪。

君毅看到此处,只见岸旁遗下一只血迹斑斑骨­肉­残碎的鼋龙尸首。

倏然,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寒颤声急骤响起,顿见远处石壁间数十个半人高的洞­茓­内窜出了难以估计似鼠非鼠,似兔非兔的走兽,齐奔至鼋龙残尸之处啃食。

那种尖锐难忍的吱叫声及咀嚼声,以及挤窜争食的样子真是不寒而栗。

事不止此,只见巨木林内突然窜出十余只鼋龙,先断去似鼠之走兽“蛮蛮”的归路,并齐围湖畔。

数百只“蛮蛮”忽有警觉,见归路被阻.立时四外奔窜,但奇怪的是并无一只敢窜入巨林内。

“蛮蛮”既不敢入林,也不敢入湖,但为了争命,因此齐往巢­茓­之处急窜。

如此一来,必先从鼋龙周围窜逃,于是被巨口大张的鼋龙以逸待劳的吞食数只。

看到此处,立使君毅恍然大司的惊奇道:“嘿!我明白了,此湖水乃是山腹内唯一之水源,因此鼋龙饮水之际,突被猛然冒出水面的如山巨兽咬食,而后剩余残尸却又被‘蛮蛮’啃食­干­净,只余皮骨,可是自身却又成为‘鼋龙’之口中美食了。”

藏身林内静待各兽逐渐离开湖畔返回巢­茓­后,君毅才现身循旧路欲返回山殿。

途经血腥浓重的“鼋龙”尸骨时,忽而灵机一动,立时奔至骨堆内捡拾了数张只余鳞皮的完整厚皮,以及数粒黄珠子,还有一条尚为完好的粗筋,将物品包裹捆绑好后扛在肩上,疾速的循原路返回秘殿。

在冰窖的密室中,君毅眼望着那娇美秀丽的姑娘,怔立一会后,伸手将她尖挺双峰间那粒散溢出酷寒之气的珠子拔开,捧起她赤­祼­僵挺的身躯奔至上层石室内,平放在准备好的“鼋龙”皮垫上。

“乾阳心法”功随心起,运行三周后,右掌按住她左­乳­下心脉,左掌按住她小腹丹田的“气海­茓­”。

缓缓推动刚阳火热的“乾阳真气”,以两成功力透掌而出灌入她心脉及丹田。

行功约一两盏茶工夫,只见手掌周围涌起一片水雾,并有水珠渗出如玉的肌肤流至皮垫,由此可见她身躯已然寒气渐消。

时光似缓又疾的逐渐消逝。

君毅已然行功三个多时辰,而功力也已提至十成,浑身汗水滴流满面疲惫之­色­,但他仍然行功不止。

此时,那姑娘僵冻的胸腹己然寒气消逝而略有微温,肌肤也柔软的不再僵硬,果然已有初步之成效了。

继续行功半个时辰后,突见君毅右掌真气猛吐震入心脉,如此连连数次震激那姑娘心脉后,只觉她心脉微弱的跳动数次又止。

心中狂喜之下,续又震激十余次,但依然如同初次难以续跳。

“唉!怎会如此?……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呢?……还是时辰不足应再行功化冻……啊!……啊!糊涂,我竟忘了……”

忙取出三粒“火果”,掐碎滴喂入她口内,再垂首渡气,将“火果”汁液渡入她腹中。

再次行功为她通畅五脏六腑,并垂首渡气,震激心脉,连连两个时辰之后,果然感觉她心脉已然微弱难查的缓缓跳动着。

“哈!哈!哈!成了,成功了,哈哈!心脉跳动了,生机已起,快……要注意些,别让生机再断。”

忙又将两粒“火果”渡入腹内,并行动摧引“火果”那炙热的劲气循行五脏六腑,加速回复生机。

果然一个时辰后,她心脉跳动渐速,鼻息已可闻,赤­祼­苍白的肌肤也渐有血­色­,生机逐渐增强。

君毅不眠不休,连连行功为她通经过脉,历经两日一夜之后,终于使她全身寒僵尽除,肌肤柔软得已有弹­性­,并且心脉跳动只较常人略缓,一双玉­乳­起伏均匀好似一位沉睡中的美娇娘。

时至第三日,君毅刚为她舒通全身经脉后,突听她腹中“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可知她胃腹功能已然恢复正常,顿时欣喜的口含果汁、清水渡至她口内入腹,并见了她玉颈伸挺了两下。

“啊!她已能咽食了,真好。”

忙奔往灶间,将早已炖煮待食的山雉清汤取来,一口一口的伏身放入她口内。

果然见她咽喉之间鼓动不止,已自行将汤汁咽入腹内,由此可见她已逐渐恢复知觉,自行控制肌骨了。

有了成就,更令君毅乐此不疲,每日外出山腹,在山林中捕捉雉、兔,采摘山果、野菇芝,以及补神益气的草药炖煮成汁,细心的喂食补身。

如此细心的照顾近旬日之后,那姑娘已然偶而四肢移动,原本苍白的娇躯,如今也已白中泛粉,更加娇艳。

一日。

君毅正日含汤汁伏身喂食之时,突见她那双柔细弯长的睫毛抖动几下,接而缓缓的睁开了一双虚弱无神的秀目,待望见身侧的君毅时,立使她面显惊骇的似欲挪身。

君毅只见她双目显现出惊疑畏惧的眼神,一张小巧玉­唇­微张的似欲说话,但却难以出声。

心中立知她乃初醒之际,对一切陌生之事皆会惊疑心惧,因此忙笑颜相向,出口温柔的将自己身危坠石,巧得机缘的进入山殿,并依山殿之主留字习功,化解她冰封的身躯之事,一一细诉清楚以解她之惊疑。

那姑娘一双美目疑惧的静静听他细诉后,心惧之­色­也逐渐消逝,转而浮现出感激的笑意望着眼前的俊逸少年。

可是待发觉自己竟然是全身赤­祼­­祼­的仰躺着,顿时泪水疾涌而出,极欲缩卷遮掩身躯,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玉手微抬后再难移动。

“姑娘……你……实在抱歉,只因在下每日要为你舒通经脉,因此……这……并非在下有意冒犯姑娘,在下乃习医之人,因此姑娘可将在下视为医者,姑娘……”

那姑娘怔怔的望着英俊雄伟的年轻男子,心中也知道自已经他费尽心力的解救重生,­祼­身相对自是避免不了的,但自己乃是冰清玉洁的闺阁小姐,这叫自己往后要如何相对?

张口欲言,却又只能“啊!啊!”的出声,无法说出自己的心意。

而此时君毅从她眼神及表情上得知她已相信自己所说,见她有话欲说却难开口,于是笑着安慰说道:

“姑娘,你别急,姑娘被令祖冰封数百年,如今冰解重生,虽已回复神智,五脏六腑也回复功能,但尚未全然康复,而你四肢经脉也尚未完全贯通,因此尚难行动,至于你颈暇之处尚难短期康复,所以暂且难开口说话,尚需一段时日或可回复正常,希望姑娘且莫心焦,在下会尽力为姑娘行功畅通全身经脉的。”

姑娘闻言羞涩的笑了笑,似同意了君毅所说。

“姑娘,近两旬的日子才使你神智清醒,但往后为你行功通脉时;将不似以前你昏睡之时知觉全无不知痛痒,因此你心中稍有准备,须忍耐疏通经脉时的痛楚与酸麻,好吗?”

姑娘闻言立时双眼连眨,表示知道。

又是两日的时光消逝,此时君毅已为她打通了四肢的“三阳三­阴­”经脉,但却仍然无法使她四肢活动,望着她全身汗水淋漓,于是用准备在旁的温水,温柔的为她擦拭全身汗渍。

每日都经过三、四次同样的工作,因此两人也并无羞涩之意,已视为当然之事了。

可是这一次君毅无意中在她腰脊多出了点力,顿听一阵清脆悦耳,有如黄莺轻啼的声音从她口中响起:“咯……咯……痒……痒死人了……”

不但如此,还见她身子猛然一震,接而卷缩成团的抱着君毅双手。

“啊?……”

君毅没想到这无意的搔痒,竟然使她气血暴冲之下四肢皆可活动,而且也能发出话声了。

待那姑娘痒意平复时,也才发觉自己的举动与笑声,顿时愕然的望着君毅,久久才缓缓伸出双手轻抚君毅面颊及胸膛,感觉那碰触的真实感,以及那跳动的心脉。

良久,她仰起头,双目噙泪的哽咽说道:“公子,我能说话了,也能活动了,这……都是公子赐与贱妾的,贱妾……”

“喔!姑娘恭喜你已全然回复如常了,但是你初复生机切莫过于言事行动,须缓缓适应方可,以免兴奋这下伤了初复的筋骨。”

美姑娘闻言顿时柔顺的呢声道:“好嘛!我听话,都听你的。”

如小鸟依人的让君毅搂抱至另一处­干­爽的卧处,含情脉脉的望着君毅,并在他耳旁轻声说道:“毅哥哥,贱妾初姓公孙小名吟月,自幼随祖修炼丹道未曾入世,家祖冰封贱妾之前已曾细诉未来应知之事,今虽冰封化解回复生机,但仍属当年及笄之年,因此毅哥哥可称贱妾小名或……月妹。”

说完,立时羞怯的埋首于君毅怀中嗤笑不止。

“喔?……喔!你身躯冰封生机顿止,未曾增长之下确可谓之当年之龄,及笄之年十五岁,嗯……‘吟月’之名很好听,我就称你‘月妹’罗?”

“咭!咭!咭!毅哥哥,家祖留言你可都明了吗?”

“哈!哈!当然明了喽,否则我怎能为你施功解封呢?”

“那……毅哥哥,爷爷早经‘紫微斗数’中卜出今日之事,因此……因此教小妹告诉你几句话,你不许笑我唷!”

君毅闻言不明其意,却又听吟月轻声在耳旁念道:

“君为天,妾为地,天地相连乾坤永续,

君为形,妾为影,形动影随日夜相伴,

君为主,妾为从,君意妾从生死不悔,

君为树,妾为藤,藤依树存相缠到老。”

君毅听罢顿时心情激荡,不由自主的紧搂吟月,将这段时日对她的关怀、怜惜转化成的爱意,就此激动的脱口叱道:“喔!吟月……你……吾爱,我愿伴你一生,共渡美好的未来。”

吟月哀听毅哥哥所言,霎时泪水泉涌而出的泣声道:“郎!毅郎!喔……毅郎……”

两人紧紧拥搂情意绵绵及喃喃细语,忘了天地的存在,仿佛乾坤大地中只有他俩人存在。

望着她夺目轻合,嘴角笑意盎然的将面颊贴在自己胸前,那种深情入幻的迷人神态令君毅意乱情迷,难以自制情不自禁的吻着她面颊、眼角、鼻尖、玉­唇­。

而她那尚是赤­祼­的柔腻娇躯,也扭揉不止的紧紧缠卷君毅雄壮的身躯。

那种ji情的肌肤相触,所引起的心悸、舒爽、亢奋快感,令他俩忘了天地时光,陷于柔情蜜意的巢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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