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扔过去,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哼,要我顺着你的意思下去,门都没有。
“阿青,送客。”
挽上发,披上一件风衣,我打算到外面走走。打发掉咬牙无语的伍飞,阿青又拽了件外衣捧在手上跟了上来。
七星楼外院的池塘边有几株铃兰,花瓣莹白,红果妖艳,透着浓郁的香气。
“这种季节能种出花果这么妖艳的铃兰,还真是奇人。”
“嗯,还有荔枝,小姐不是爱吃嘛,要不下午我给您摘点新鲜的?”
“这倒不用,万物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该什么季节吃还是什么季节入味最好。荔枝就一定要冰镇,夏天吃着甘甜凉爽,现下只能偶尔解解馋,要说吃口怕不是最好。”
“小姐此言差矣,在下既能让它在秋冬季也开花结果,当然不会有口味不好的问题。”
那人站在一树的海棠花下,飘渺如仙,干净的纤尘不染。
“这便是城里的奇人,何公子。”
我转了转眼,“何……何公卿的公子?”
他微微一笑,刹如春来,“不错。”
“你能给我种一株五色梅吗?”
他嘴角含笑,温软的眸子闪了闪,“小姐要一株毒物作甚?”
“我自有用途,你能种还是不能种?”
他不回话,只是轻轻地摇头。
“也罢,你若不愿我也不便强求。”
我转身要走,身后的声音忽然就变了。
“呵,我倒不知道容莲何时懂得迁就人了?”
万分熟悉的口气和语调,猛然回身,再仔细一看我这才反应过来海棠树下的何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同姓何,我怎么就没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脱了人皮面具的药王。看惯了他那张易容过的老脸,我又许多年未见过他面皮后的那张脸,印象里都已经模糊了,而且平素里怎么看也是和皇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一个人,换作谁谁也不会联想到何修齐就是何公卿的儿子。
“你惊讶什么,我也是被我爹急招回来的。”他慢慢走了过来,“我也奇怪了,我爹明明知道南宫令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还引狼入室,也不怕把自个儿搭进去。”
“哎,原来你会缩骨功啊。”我从头到脚把他细细看了一遍,开口问道。
我没头没尾的一句,他愣了片刻才有反应。
“什么?”
“原来你可比我矮半个头的,你就是再会配药也不见得两个月就能高出这许多。”
说着我伸手比划了一下,何修齐就扔过来一个“你无聊”的白眼。
大家各怀心思,各打各的主意,谁能信谁不能信,我也实在不想费心去考虑这些。那个人现在很强大,他定不会让自己吃什么亏,而我只需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保护自己,这便是替他分去最大的忧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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