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爷爷的路也敢挡!南宫令那臭小子呢?把他给我交出来,梅石庄的大门也敢踢这臭小子是嫌命太长了?!”
猛地一声清啸,震天震地,一时山岩动摇不止。
胸口似有块大石压下,嗓子眼一甜只觉头晕眼花,想抓身边的人却抓了一场空,抬眼再看原来是跑去捂儿子的耳朵了。
当今世上还能有如此深厚内力的除了武尊,那便只剩九天八怪的老烟鬼了。老鬼一身武功造诣极高,可偏偏是个不爱管世事的人,无心于江湖纷扰,唯一的嗜好大概就是与人比武了,但随着他的功夫越渐精深对手自然是越来越少,所以到这几年他就呆在他的梅石庄几乎没出来过,这会儿冷不丁地冒出来着实让人吃惊不小。
这还不算,跟着他身后过来的三尺红绡犹如蛇舞,蜿蜒如风驰,只眨眼就要触到老鬼的衣摆。
“他娘的阴魂不散!”老鬼骂了一句,手上也不停歇,烟杆送出仿佛长剑在手。
“死老鬼,当年老娘比武招亲你来搞破坏,把人都打跑也就算了到最后又不肯娶,害的别人以为老娘没人要落成个笑柄,拿你这条命来陪老娘宝贵的青春还便宜你了!”
“该死,谁告诉你老子在这的?!”
连红娘陆钿玉都招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眯了眯眼,胸口正堵得慌,偏又听得一声吼,耳鼓给震的发闷。
“请二位来不是看你们表演的。”
南宫令飞身过去,一手将夺命红绡化为了绕指柔,一手将金鞘烟杆夹在了指尖。两位老者皆是一愣,从没想过自己手下的招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易化解。
“什么人?”
声音出来时老鬼的手已经摸上了南宫令的肩,后者并未侧身躲开反而迎上,老鬼又是一惊仿佛手上触到的是芒刺,急急缩手逃开,到底是老江湖抽身时干净利落毫无狼狈之象。
“少侠年纪轻轻身手不凡,敢问师承何门?”
“幼时有幸得武姓尊人点拨,曾为师。”
“难怪,那你便是武尊人从南宫家抢来的小子了?”
说完脸色陡然一变,目露凶光,回手就是一杆子朝南宫令打去。
“老爷子先别急着找我算账,今日在场的还有个不出世的高手,一定合您胃口。”
“谁?”老爷子举着烟杆,大有你要是敢忽悠我就一杆子劈死你的架势。
南宫令伸手一指,竟不是萧怜绝也不是封莫如,正是我那骑在马上一脸淡漠的大哥。
老鬼往那处看了一眼,“容家的人?倒是有容治当年的几分影子。”
只见他身似青燕掠空飞去,眨眼就到了容程的马前。一杆下去生生打折了两条马脚,白马在哀鸣中倒下,容程木着一张脸腾空跃起,挥手抖开长袖顺出一把短刀,另一手同时送出六支梅镖,各向着百会、哑门、膻中、巨阙、命门、涌泉六处死|茓射去。
“果然是容治的儿子,出手恁地的狠!”
这两人一打起来,我就瞧见南宫令笑的诡异。
身去冥冥如烟,恍然间白骨出莲幻作翩然成蝶,唯见冰眸幽黯恰似那碧落黄泉,清冷月下,修罗再生。
“南宫令这小子能把躲在梅石庄终年不出门的烟鬼给逼出来,胆子倒是不小,老烟鬼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眼前陡然落下个红影,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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