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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本倾城:邪王戏丑 > 第93章 求也无用

第93章 求也无用

大殿上左右两旁,已经站满了奉召前来的文武群臣,个个垂首肃立,满面惶恐,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帝王的满腔怒火烧个尸骨无存

不止如此,太子百里风羽二皇子百里风瀛等一­干­皇子俱都在超同样个个神情凝重,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将一切看在眼中,宇文潇暗中冷笑,却满脸担忧地一撩袍服跪拜见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 ... [,]

(万岁万岁万万岁!”

“潇儿免礼,”百里曦照开口,幸而语气虽然冰冷,却还算正常,“起来吧”

“谢父皇”宇文潇称谢起身,自动站在一旁,静候吩咐

见人已到齐,百里曦照抬头,­阴­沉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头顶满殿群臣虽无一人敢抬头与帝王对视,却都因感觉到了那冰冷的视线而齐齐地打了个冷战,耳中已听到帝王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想必已经知道朕宣你们入宫的原因了吧?”

群臣立刻惶恐地点头:“是!”

“很好”百里曦照冷笑,“堂堂天子脚下,岂容贼人如此­阴­谋作乱?!简直是大逆不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对付这散布谣言之人?”

“这……”

群臣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献策百里曦照见状,双眼渐渐赤红,咬牙冷笑道:“怎么?平日拿朕的俸禄的时候争先恐后,这个时候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朕养了一群吃闲饭的废物不成?!”

“臣不敢!”天子一发怒,地皮都要抖三抖呼啦啦一片声响之后,满殿群臣除一­干­皇子及安逸王宇文潇安阳王冷少情之外均已跪倒在地,吓得抖抖索索,“臣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为要……”

这番说辞显然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是以尽管由群臣齐齐说出,居然连抑扬顿挫都一模一样百里曦照越发气得心跳加速,头痛欲裂:“你们……你们这群废物!你们……”

“父皇息怒!”太子百里风羽见状忙上前几步,躬身回话,“这些乱臣贼子如此可恶,自然不能轻饶!但他们散布谣言,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恐慌,引起朝中内乱,咱们万万不可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百里风羽这几句话还算得体,因此不仅群臣暗暗点头,就连百里曦照的满腔怒气都顺势落了一落,点头说道:“羽儿言之有理,那……你可有良策对付这班乱臣贼子?”

“儿臣不敢”百里风羽谦逊地躬了躬身,“据儿臣所知,这谣言已经传遍月华城,想要阻止怕是已经来不及……”

“可恨!”百里曦照狠狠一拳砸在了王座上,双眼又开始赤红,“朕已命御林军全城搜捕散布谣言之人,就不信这帮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计能够得逞!羽儿,依你看来,这谣言会是什么人散布出去的?”

口中问的虽是百里风羽,百里曦照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宇文潇的脸上世人皆知当年老安逸王宇文通抓捕刺杀先皇的叛臣有功,更为“救出”前朝太子立下大功,这才得百里曦照另眼相看,令其子子孙孙世袭“安逸王”之位

上次“瘟疫”之事,谣言已经直指安逸王府,幸亏王妃百里倾云­精­于用毒,妙手回春,令谣言不攻自破此次谣言升级,言辞中虽并未提及安逸王府,众人却都心知肚明,此事与安逸王府根本脱不了­干­系!

百里风羽似乎并未注意到百里曦照的目光落在了别处,略一沉吟之后说道:“父皇,依儿臣看来,这谣言只怕是当年那刺客的同党散布出来的!”

“什么?!刺客同党?!”

百里风羽此语一处,众皆哗然,唯有宇文潇神­色­不动,暗中冷笑安阳王冷少情虽同样默不作声,­唇­边却有一缕邪邪的笑意,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无论听到任何骇人之词均面不改­色­,一贯优雅

百里曦照同样吃惊不鞋皱眉反问:“刺客同党?你是说当年刺杀先皇的那些刺客?”

“正是”百里风羽点头,“父皇,当日您虽已及时抓住了刺杀先皇谋朝篡位的前朝大将军秦楼风及其一­干­随他入宫的党羽,但秦楼风既然野心勃勃,身边又岂会只有几个同谋而已?因此,这必定是秦楼风旧部在兴风作浪……”

当年刺客被抓之后,直指大将军秦楼风及先皇后秦楼月为主谋,百里曦照诛杀秦楼风追杀月皇后,声称此乃为先皇报仇,此事更是早已传遍朝野,尽人皆知,倒也不怕当众提及

只是听到这番话,宇文潇突然眼神一变,陡然­射­出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只不过这光芒转瞬即逝,再加上他一直低垂着眼睑,是以并无任何人注意到

然而百里风羽这一番分析可谓直中要害,令百里曦照如芒在背,惊怒交加,咬牙说道:“如此说来,此事果真是刺客余孽所为!朕早该将他们凌迟处死,以慰先皇在天之灵!潇儿!”

“……是!儿臣在!”宇文潇似乎有些走神,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忙抱拳躬身,聆听教训,“父皇有何吩咐?”

“你也听到了,散布谣言者乃是刺客同党,朕岂能容他?!”百里曦照目光­阴­狠,嗜血而冷酷,“自今日起,捉拿刺客余孽一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所有落网之人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那月华城岂非很快就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宇文潇心中顿时大急,立刻摇头:“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百里曦照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目光陡然犀利如刀锋,“潇儿竟然为那些该死的刺客说情?难道你认为他们不该杀?!”

为刺客说情,与“刺客同党”何异?百里曦照此语,摆明了就是试探宇文潇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说道:“儿臣不敢!刺客同党自然该杀,但务必要找出幕后主谋,方可杀一儆百,从源头上掐断谣言的传播城中百姓原本无辜,不过是无形中成了被刺客利用的工具而已,即便杀尽他们又有何用?刺客依然可以将谣言散布到月华城外,乃至整个金鼎国……”

此言大是有理百里曦照神情稍霁,还未来得及开口,二皇子百里风瀛已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安逸王言之有理,那些散布谣言的百姓虽然可恶,却不该一律格杀”

听到百里风瀛的话,百里风羽目光陡然一利,恼怒戒备之­色­溢于言表,幸而百里曦照暂时没有注意到他,接着问道:“哦?瀛儿这话的意思是……”

“父皇,自您登基以来,勤于朝政,爱民如子,这才令我金鼎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百里风瀛侃侃而谈,风度气质居然丝毫不输给太子百里风羽,“但如今,百姓们受了刺客同党的蒙蔽,这才无意中成为被利用的工具,虽有错,却罪不至死请父皇恕儿臣冒犯:诚如安逸王所言,那些刺客如此散布谣言,只怕目的正是为了激怒父皇,令父皇一怒之下大开杀戒若如此,则百姓必定恐慌怨恨,岂不正中了刺客的诡计?”

自百里曦照登基以来,金鼎国风调雨顺是真,至于他是不是“爱民如子”,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然则话虽如此,百里风瀛这一番分析下来,却已赢得了满朝文武百官的一致赞同百里曦照更是面有赞赏之­色­,不动声­色­地转而问道:“羽儿的意思呢?”

百里风羽转头看了看宇文潇,又看了看百里风瀛,目光有些复杂,继而微微一笑说道:“儿臣也认为二弟与安逸王言之有理如今谣言已经传开,若是见到传播谣言者便杀无赦,只怕大大不妥何况该死的乃 ... [,]

(是幕后主谋,并非城中百姓,他们不过是无意中做了刺客的帮凶而已”

百里曦照为人虽­阴­狠,但却并非头脑简单的莽夫,闻言不由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羽儿也赞成查找谣言的源头了?”

“是,与其在旁枝末节上下功夫,不如直捣老巢,断其根源!”百里风羽点头,挥手做了个“斩杀”的动作,“安逸王的武功独步天下,且一向聪明绝顶,比起派他捕杀散布谣言者,还不如命他抓出幕后主谋,一劳永逸!”

百里曦照点头:“好,依你所言!潇儿,你可听清楚了?以最快的速度抓出主谋,阻断谣言的继续蔓延!主谋落网之后,立即交给朕,朕要亲自为先皇报仇!”

事已至此,宇文潇只得点头:“是,儿臣遵旨!”

“还有,”百里曦照转头看向冷少情,“安阳王手握兵权,即使没有朕的旨意也可调动部分人马,自今日起,朕许你一份特权:你若需要人手协助你抓捕幕后主谋,尽可命安阳王出兵”

“是,多谢父皇!”

“是,臣遵旨!”

二人齐声应答,却在无人注意时迅速交换了一下目光,至于目光中的含义,怕是只有他二人才会懂得了

商议既定,百里曦照的满腔怒火也平息了不少,遂命群臣退下,甩手离去,并命百里风羽随行跪在地上的群臣不敢起身,双膝早已剧痛不堪,年纪略大者更是借着旁人的搀扶才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进了御书房,居然已有一人在等候,百里曦照挥手阻止了她的跪拜,冷声问道:“春碧,情况如何?”

这女子正是以陪嫁丫鬟的身份进入安逸王府刺探宇文潇动静的春碧初入王府之时,宇文潇还与她打得过热,对她似乎很感兴趣然自从百里倾云容貌恢复(其实是宇文潇明白了百里倾云的心­性­)之后,春碧便再也没有机会不动声­色­地接近宇文潇了

“回禀皇上: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春碧摇头,眉头微皱,“如今王爷与王妃情投意合,王爷竟然连烟花之地也很少光顾了,更不再多瞧属下一眼……”

“哦?”百里曦照挑了挑眉,­阴­沉地冷笑,“世人果然大多以貌取人,得知倾云如此貌美,潇儿便……你方才说,并无任何异常?”

“是”春碧点头,“王妃日日在安宁堂坐诊,王爷则有时在房中读书写字,有时出府办事,有时到安宁堂陪伴王妃据属下所知,他并未与什么陌生人过多接触自然,属下无法时时刻刻盯着王爷,因此……因此即便有陌生人接近,属下也无法探知”

百里曦照略一沉吟,点头说道:“没有异常便好春碧,你继续留在安逸王府,小心注意着所有的一切不过千万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明白吗?”

“是!属下遵旨!”

春碧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百里风羽才上前几步,低声说道:“父皇,您还在怀疑安逸王?”

“不然呢?”百里曦照冷笑,“方才你也看到了,朕一说散布谣言者杀无赦,他便忙不迭地反对,你倒说说他意欲何为?”

“父皇怀疑安逸王与刺客有染?”百里风羽似乎大大地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反问,“这如何可能?虽然安逸王与秦楼风沾亲带故,但当年宇文通毕竟为斩杀逆贼立下大功,安逸王不会如此自绝后路吧?”

百里曦照不置可否,转而问道:“羽儿,你当真认为谣言是刺客同党散布出来的?”

百里风羽暗中一惊,不动声­色­地摇头:“除此之外,儿臣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除非……除非是某个先皇的臣子……但照理来讲应该不会的,他们毕竟都在服用极乐丸,谅他们也不敢拿自家的­性­命开玩笑”

百里曦照沉默了片刻,突然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既如此,你先出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抓捕幕后主谋的事朕虽然交给了潇儿,但此举多半是为了试探潇儿,因此你也要时刻盯着他些,一旦情况有异,立刻采取行动!莫忘记这金鼎国的江山将来是谁的,你不多长点儿心可怎么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朕倒是没有想到瀛儿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份仁人之心……”

百里风羽听到之前那句话刚要大喜,接着却又忍不住暗中咬牙,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立刻恭敬地说道:“是,儿臣记下了,多谢父皇教诲!儿臣告退”

退出御书房,百里风羽不再耽搁,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不耻宫此处乃是金鼎国历代太子的寝宫,名为“不耻”意思也很简单明了:身为金鼎国未来的储君,太子自然应该虚心求学,不耻下问

刚一踏入宫门,百里风羽的贴身侍卫高诺便悄无声息地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情况如何?”

百里风羽虽已成年,却一直不曾娶太子妃,平日里东宫之中除了几名宫女之外,也没有多少女子踏足,是以安静得很

百里风羽冷笑,踱进大堂坐了下来:“父皇听到谣言之后勃然大怒,要杀尽散布谣言之人父皇若是大开杀戒,必定激起百姓激愤,群臣不满这是本宫最消看到的结果,谁知……”

“怎样?”高诺居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追问了一句,“皇上又改变主意了?”

“是宇文潇,”百里风羽淡淡地吐出了这个名字,“他说百姓无辜,不过做了刺客的工具而已因此主张揪出背后主谋,方可杀一儆百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风瀛在一边帮腔,也说不该随随便便大开杀戒,结果父皇便将追查主谋的事交给了宇文潇和冷少情”

高诺一怔,目露警觉之­色­:“安逸王这是何意?难道他已知道幕后主谋是谁?”

“还不至于”百里风羽皱眉,“依本宫来看,他不过是不想看到百姓被杀血流成河的场景吧毕竟,那的确不算好看但凡可以,本宫又何尝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了?不如看一群美人儿歌舞升平多好?只可惜欲成大事,牺牲在所难免,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又岂是虚言了?”

见百里风羽面有疲倦之­色­,高诺竟似十分心疼,沉默片刻之后一声叹息:“您已是太子,金鼎国的江山早晚是您的,何须如此劳心伤神?倒不如安安稳稳地等着……”

“高诺,你不懂”百里风羽冷笑,眸中的冷厉却难掩心中的厌倦,“本宫虽是太子,是距离皇位最近的人但在本宫真正登基之前,距离皇位再近也是零!尤其是在帝王之家,变数实在是太多,根本令人防不胜防试问凡是身为皇子者,有几人不想尝一尝君临天下的滋味?”

“属下……”高诺无言:不错,他的确不懂“愿生生世世莫再生于帝王家”之中蕴含的无奈,也并非谁都能体会到的

百里风羽笑了笑,笑容清冷:“皇位就好比一块喷香的­肉­,众皇子则是一群饿了太久的狼这块­肉­实在太鞋小到只能填满一匹狼的胃狼多­肉­少,怎么可能不争个你死我活?非是本宫定要得到这块­肉­不可,本宫只是……没得选择”

高诺抿­唇­,半晌之后无 ... [,]

(奈地开口:“可属下总是觉得,您这太子之位坐得稳稳当当,皇上从来不曾对您有任何不满之处,照理来说,您是可以君临天下的……”

“父皇对本宫没有不满,是因为多年来本宫小心谨慎,不曾被他抓住错处为了减少犯错误的几率,本宫甚至不愿娶太子妃!”百里风羽冷笑,双拳倏地握紧,“可是本宫已经过够了这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日子!若是再拖延下去,本宫还不知有没有命等到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何况方才……父皇亲口对着本宫夸赞风瀛,说他有一颗仁人之心高诺,本宫这太子之位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稳当,你知道吗?”

竟有这种事?高诺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那……这次皇上听了安逸王与二皇子的劝,不打算大开杀戒,太子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百里风羽稍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冷冷一笑:“这次父皇能被劝赚只能说明谣言还不够厉害,还不曾完全夺去他的理智!既然如此,我们何妨让谣言来得更猛烈些?专拣父皇最不愿意听最害怕听到的话说,还怕他舍不得大开杀戒吗?”

“可……”高诺微微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的,“殿下方才不是说,皇上已经派安逸王和安阳王去追查此事了吗?万一被他们查到些什么……”

“非要让他们查到吗?”百里风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如何做事还用本宫教你?你总该知道,你之所以能成为本宫的心腹,就是因为你够聪明够坚忍做事够利索对本王也够忠心!”

听得出百里风羽语气中未尽之意,高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立即抱拳垂首:“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为殿下做事!只是殿下,您说让谣言……更猛烈些?”

“不止是谣言,因为仅仅靠谣言是成不了大气候的”百里风羽诡异地笑着,瞧着就令人不寒而栗,“因此除了谣言之外,最好还要有点儿事实来证明谣言的真实­性­高诺,你来”

高诺不敢怠慢,立即趋前几步凑到了百里风羽面前,躬身聆听百里风羽趴在他的耳朵上,嘀嘀咕咕,嘁嘁喳喳,如此这般吩咐着高诺边听边点头,不敢让心中的惊诧流露在脸上:好……好狠的太子殿下呀!居然舍得如此折腾自己的父皇?他就不怕年事已高的百里曦照经不住折腾一命归天了吗?

当然,若是如此倒好了,他这个太子正好可以堂堂正正地登基为帝……

“知道该如何做了?”百里风羽吩咐完毕,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事成之后本宫绝不会亏待了你!”

“属下不敢,属下一定为殿下肝脑涂地,什么也不求”高诺忙表明心迹,却依然有所的,“只是殿下,属下听说安逸王和安阳王都不是好惹的人,他们若是查到属下这里,属下宁死也要护殿下周全但他们若是查到您这里……”

“这你放心,本宫自会注意”百里风羽点了点头,似乎很感激他的忠心护主,“况且宇文潇和冷少情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又是金鼎国的臣子,谅他们也不敢对金鼎国未来的天子不敬!”

高诺点头,稍稍放了心:“那……属下这就去做事了?”

“莫慌”百里风羽一抬手阻止了他,“此时宇文潇和冷少情刚刚离开皇宫,尚未走远,你还是晚些时候再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出去吧”

“是!”高诺应了一声,随即退在了一旁

百里风羽不再开口,一双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哼!宇文潇?冷少情?就凭你们两个,真以为可以查到什么吗?那些谣言就是刺客同党散布出去的,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宫门外,宇文潇与冷少情正并肩往回走这二人俱是一身白衣,风流潇洒,俊朗不凡,不分轩轾若是仔细看来,宇文潇脸容晶莹,目光纯正,一身浩然正气令人自惭形秽而冷少情则­精­致如玉,­唇­边带有一丝邪邪的笑意,同样具有夺人心魄的魅力

“你真的认为,那些谣言是所谓刺客同党散布出去的?”行至半路,冷少情突然开了口

此处地势空旷,即使有人跟踪也难以隐藏行迹何况他们二人俱是金鼎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够跟踪他们而不被发现的人,至少目前为止还未遇到过

“……我不知道”宇文潇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也十分凝重,“虽然即使是他们也不足为奇,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想,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难道他们直到今日才想起用这个法子激怒皇上,好激起民变吗?”

这显然是个不大不小的漏洞先皇臣子若想用此方法为先皇报仇,那为何一直拖延至今,白白让百里曦照安安稳稳地做了那么多年皇帝?

冷少情一挑­唇­角,勾出一抹邪笑:“或许,他们是在等前朝太子长大成人,可以继承大统之后,再突然发难逼宫,一举……”

“少情!不要乱说!”宇文潇脸­色­早变,虽然早知四周无人偷听,还是忍不住四处逡巡了一番,“前朝太子是否还活在人间,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说什么等太子长大成人?”

对于这一点,冷少情不置可否,片刻之后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谣言并非来自先皇臣子,而是另有其人?”

“我不知道”宇文潇依然摇头,“我若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又何必如此抓耳挠腮?”

冷少情忍不住失笑:“你左也不知道,右也不知道,那还怎么查?”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查”宇文潇斜眼看了冷少情一眼,似笑非笑,“况且皇上是将这件事交给了我们两个人,我问你,你知道些什么?”

冷少情潇洒地一抬手,这才想起玉笛已经送给了百里倾云,不能耍帅了,只得顺势抬起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高深莫测地微笑:“皇上明明一直在怀疑你我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此番却偏要你我二人联手查谣言之事,你说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既是有心,也是无意”看到他的动作,宇文潇自然也想到了玉笛的归属,心中不由有些吃味,“如今谣言铺天盖地,必须尽快查出幕后主谋,以正视听,因此皇上来不及过多考虑另外,皇上怀疑你我,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番若你我图谋不轨,他正好抓到证据,将我们一网打尽”

冷少情深以为然,点头说道:“他倒是敢赌,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他不怕我们联手趁乱打劫,攻他个措手不及吗?”

宇文潇背负双手慢慢向前走,闻言冷笑一声说道:“他自是不必太的一来有‘极乐丸’这张王牌在手,他料定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二来我这安逸王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享尽皇上的荣宠,但实际上无所事事,手中并无什么实权,只不过挂了个‘安逸王’的空名而已三来你虽手握兵权,掌管着金鼎国最骁勇善战的五十万兵马,但你手中毕竟只有一半兵符,如无皇上手中的另一半兵符,你能调动的兵马十分有限,难成气候既如此,他还的什么?”

... [,]

冷少情很无辜地点了点头,突然没正经地打了个呵欠:“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一直抓着我不放?照你这么说,我对你的大事而言根本没有多大用处,帮不上你什么忙嘛!”

“你故意的是不是?”宇文潇回头瞅了他一眼,满脸无奈,“你岂会不知得到另一半兵符比说服你助我成大事简单多少倍?只要你肯答应,一切都不是问题!”

“是吗?”冷少情微笑,接着便住口不言,令人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宇文潇气结,狠狠地瞅着他,终是不敢冲他摆出安逸王的威严,只得挫败地叹了口气,“罢了哟!求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从没有一丝一毫松口的意思,少情,早晚死在你手里,你就称心如意了!”

冷少情哈哈一笑,随便冲宇文潇拱了拱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我不答应,自有不能答应的理由,或者说是时机未到如果时机到了……再答应你不晚”

“又拿这套鬼话来哄我”宇文潇忍不住翻个白眼,拼命按捺着一脚将他踢出去的冲动,“每次我只要诞着脸来求你,你就搬出这个理由,你倒是说说,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到了’?”

“等时机到了的时候,就是‘时机到了’”冷少情笑,笑得特别“不怀好意”,也不知道是否又想到了什么绝佳的主意来折磨宇文潇,“总之现在还不到时候,你求我也没用”

这话说的,不如不说宇文潇气不得,笑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脸上阵红阵白,煞是好看许久之后,他才苦笑着叹了口气:“少情,你还真是我的克星算了,你既不愿,我也不能勉强你,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好了皇上既将此事交给我们,你认为该从何处下手才是?”

冷少情略一沉吟,不答反问:“还是刚才的问题:你真的认为谣言来自先皇的臣子,那些所谓的刺客?”

宇文潇目光闪烁,摇头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却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别的不说,他们没理由在二十年之后才想到这个法子……啊是了!难道是……”

说到“二十年”这几个字,宇文潇陡然想到了秦莫忘,前朝月皇后之兄的儿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之前为报先皇和太子之仇,他先是刺杀曲香暖,失败之后又劫持百里倾云,意图逼迫自己交出曲香暖,结果又被百里倾云的迷药破坏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安逸王府,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百里曦照?

听到突然住口,冷少情不由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是谁?怎的不说了?”

“我……”

宇文潇略一迟疑,冷少情已知缘由,不由冷笑一声说道:“我原不值得你推心置腹地信任,你不说也罢……”

“闭嘴!”宇文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顺便呵斥了一句,“我的身家­性­命都已捏在你的手中,说什么不值得信任?我若是信不过你,何必让你知道那金鼎国最大的秘密?你再说这样的话,我……我……”

“你怎样?”那种生死无悔的信任自然令冷少情莫名地心暖感动,却不肯轻易流露在外,依然邪气地笑着,“杀我灭口?斩草除根?永绝后……”

“我死给你看”宇文潇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神情间无比认真,“你若再怀疑我待你之心,我唯有一死,以明心迹!”

冷少情微微一震,尽力掩饰着内心的感动,然后十分无辜地挠了挠眉心:“这话听着好……别扭啊宇文潇,我可没有龙阳之好(”龙阳之好“即为同­性­恋的委婉说法),你这催人泪下的山盟耗应该对女人说去吧?说给我听岂不浪费了?反正我是不会感动的……”

“你……”宇文潇气极反笑,“正经些行不行?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听我说,方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将秦莫忘一事和盘托出,冷少情听罢饶有兴趣地扬了扬眉:“秦莫忘?前朝大将军秦楼风之子?那不就是你的……”

“是我的什么不重要”宇文潇打断他,皱眉问着,“少情,你觉得谣言之事,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有动机,”冷少情点头,目露深思之­色­,“既是秦楼风之子,那他几乎与你一样有理由恨皇上,会这样做不足为奇”

宇文潇目光一凝,却成功地将满腔恨意压了下去,皱眉说道:“若真是他,可就麻烦了……少情,你的安阳王府在那边,怎么还跟着我?这条路去安逸王府的”

前面已是三岔路口,二人本应在这里分手,各自回家可是冷少情却并无分手的意思,依然跟着宇文潇一路前行

听到问话,他耸了耸肩膀说道:“皇上不是要你我二人追查幕后主谋?那当然要在一起好好商议商议才行怎么,你不欢迎我去?刚刚对人家表明心迹,说要生死相随,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好狠的人哪……”

“你别说了,我好冷”宇文潇狠狠地抖了抖,似乎要将满身的­鸡­皮疙瘩抖落下来,“你要去就去,那么多废话?走啦!我是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哇哟!怎么被你看出来了?”冷少情夸张地大叫,“没错,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极品美­色­也!好久不见倾云了,怪想念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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